戏子入画,我却蒙眼驻足1200字

戏子入画,我却蒙眼驻足

1200字 初三 散文

戏子浓妆淡抹,回眸那嫣然一笑倾城倾国。青衣绣间笔墨丹青,纸扇绕指纱掩面……

这次回家,正好赶上村里做戏,对于戏文,脑中也只有小时候的记忆了。小时候,临近过年之际,乡里总会邀请一班戏子过来热闹几天,当时那也是一年中最喜庆的日子了。我们一群小伙伴总会趴在戏台前沿,凑凑热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戏台下扔几个炮仗,偶尔也会让那些在台上演着独角戏的他方来客惊慌一把,我们为此也会暗暗窃喜,然后趁着班主还没来得急下来抓人就一溜烟的跑去玩了。

当年,对我们这些小孩来说就是纯粹多了玩耍的新花样,或者用玩闹更贴切点。如今则不会有当年的心态了,不会戏还没开始就早早的绕着戏台转圈,也不会跑进后台他们的化妆间把玩着戏服。不过,倒是对看戏多了分迫切,不知是想回味当年的感觉还是真的想好好看一场戏。

来到场地时,台前已经座无虚席了,这个倒不是说这个戏班子又多出名或者说我们乡里有那么浓重的看戏氛围。也就是凑热闹着居多罢了,只不过当年是我们小孩子,现在变成了年轻了,又或者,他们一直都在……

戏还是那处戏,观众也还是那些观众,我也还是我,但的确是变了,周围场景变了,小摊小贩赚钱的法子变了,大家看戏的心态也变了。现在的商贩赚的都是小孩子的钱,把场地搞成了儿童乐园,连旋转木马都给搬过来了,村民们看戏也不会从家里呆着长凳椅子一吃完饭就过来占位子深怕就捞到偏远的角落无法看戏,现在都是站着的居多,只有一些年老者还是会坐着,因为他们是要看完整场的。

突然想到一句话,“演着闹剧唱着哑剧一边闹一边丢,戏子无情我又何必拿戏玩真心。”舞台前屏幕打出了一个个赞助者的名字,看来戏子也不会在意戏外的情况如何,他们只要得了应得的,做了该做的事,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行业,没有对不起百姓就行。这倒是颇有种“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感觉。

每次正戏开始前,都会有一曲加演,我们称之为闹头场,主要就是把气氛给搞热了,那些年轻一辈的也就是凑这个热闹而来的。今晚的加演是《白蛇盗仙草》,讲的是白素贞现形吓死许仙,她去灵山盗采仙草,被发现与天兵打斗的故事。看了以后不得不感叹时代在进步,传统戏剧也在大胆革新,现在在武打场面中已经加入了杂技的元素,也许是以前那千篇一律的武打场面已经无法满足观众了吧。

不管是针对那个群体,对于武打场面还是能够吸引眼球。记得小时候,每次去看戏都会先看看有没有孙悟空,那可是从头打到尾啊,可以说也就那个时候“收视率”是最高的。那个时候实在庙里看戏,多的时候整个庙都会被塞满。但随着年龄一点点大起来,对于这些是越来越不在意了,反倒是更加爱看那些有泪点的戏,以至于难得跟着爷爷奶奶看完整场戏,结果眼睛却肿了。

现在也总是挑着剧看,看那些“落难公子中状元”的戏,而那些“私定终身后花园”的情节基本就是不看的。今晚演出赶巧不巧的正好是《红楼梦》,因此也就没有多少兴趣可言。环顾周围,发现一处卖葱油饼的,在这个年代倒也留下了这个传统,还是挺美好的。买了一个尝尝,价格变了,味道也变了,吃的没有以前那么香,手里捂着也不热了。

想再去后台转转,却始终没有迈开步子,热闹结束了,人群也开始涌动起来,不一会儿,也散的差不多了。起风了,吹得帐篷嗤嗤作响。到现在也没有听见那记忆中的炮仗声,只有持续不断的锣鼓声。

戏子入画,一生天涯。我虽驻足再次欣赏,却被纱帘所挡,等待着那幕布揭开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我还蒙着眼。

戏曲人生

1200字 六年级 散文

一方青席,一曲秋月,一缕清风,仰望星空,尽享那“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惬意,月虽缺,然唯此夜,风景独好。

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即使再闪耀的星辰也让那双浊眼看得朦胧。轻柔双眼,想把这满天星辰看得更真,睁着,睁着,却朦胧依旧。于是便这样劝服自己,眼浊,心明便好,看与不看,那闪星皎月都挂在那里,不远不近。

望着这千百年来诗家人都爱吟哦的对象,“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像这样在有生之年都晓不得的疑问,自是无趣,便大多时不去理会的。自然,这月,不是此夜的角儿,我要说的,是这月下的戏,要侃的,是这月下的人与事。

不远处,虾饼,甘蔗,水果,应有尽有。那些年,在成群欢笑的孩童里,也有我的身影。只是,与那东奔西串的影儿不同,我喜欢,近近的,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波三折的戏儿。

如今,又是一年欢乐时。然而,今年的我,没有去了。而是在自家楼台上铺一张青席,亮一盏青灯,听着那时而欢快时而凄迷的曲调,写着那月下的人与事,竟难相信,一向欢快,活泼的高胡(粤胡)既能奏起《步步高》这样振奋人心的激昂,也能拉出今夜这凄迷的离合之情。

写至此,倏地静了。戏曲楼台处又落幕了,渐渐地,落幕时的那一曲秋月又起,也不知今夜映的是何曲目,往年第一天大多是《六国大封相》的。

大多数戏都是善始善终的,人人称道,这自然是好。然而,这半途的坎坷,谁人又解其中味?自是愤愤的道一声:满曲荒唐言!

人生与戏,孰难辨?便是这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人能自清?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称员外,称老爷,想功就名成,究非真富贵;呼夫人,呼娘子,看郎才女貌,到底假夫妻。这以假乱真,便像往年听那折子戏《狸猫换太子》一样,这假,来得自然,令人触不及防,你便不假思索的把它当真了。(那太子命好,竟一波三折后,属于他的谁也索不走)。倒是我等凡人,哪能人人有此等好命?所以啊,时而被这假东西坑了爹,也莫怪。

舍真取假,就是人常说的:摆在眼前的好东西不索,非爱那天边坑爹的假货。敢问,元芳,你怎么看?愚蠢至极?不,那是大智若愚。《真假包拯》倒也有趣,那人真不识趣,竟冒天下大不韪,装起了假青天。为保黎民安危,那皇帝老儿自是不敢马虎,派了个巡案,破了这案,用的正是这招‘舍真取假’。固然,并不是真真叫你弃了那真的,只是让你且将它放一边,让那假的走马上任,有无文墨,一点便知。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晚清名伶德珺如如是说。然鄙人始终觉得,这人生如戏,倒不及戏如人生来得贴切。此话怎讲?因为啊。这戏能演的人生,终究也只是精彩的部分。人生如“戏”,你演不全,亦演不完。此“戏”非彼戏!就拿戏曲里那苦守十八年寒窑的王宝钏来说话吧。说人话!大多数人,从那戏中,只知道,结果是这寒窑女与她爱郎团圆了,果真如此?非也。就在第十八天,这位苦女离世了,十八年苦守只换得这十八日荣华。我们没能从戏曲中看到结局的结局——她没能将此爱进行到底,因为还有个代战。

只能说,这人生只是形式上如戏。开幕落幕相似,仅此而已。

京剧,鲁剧,越剧……还有十几年前在外婆乡下看过的雷剧——几个人儿支着那布偶在说唱,有点像皮影戏。中国的戏种多得数不胜数,南腔北调,不知为何独爱那粤剧,或许自己是广东人的缘故吧,受了那吕文成的熏陶,便有了恋家情怀,亦或是戏里的人或事,让自己心动了。今日大诚说木心消沉,其实不然,阿木的内心依然有渴望,这种渴望,正如对戏曲的执着,不深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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