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
我清楚地记得,初中生活的第一天,我认识了十三个人。不对,确切的说是知道了十三个名字,具体是谁,已经记不清了,里面有没有她,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偶然一次回眸的瞬间正好对上我四处张望的目光。然后她笑了,身后是一片海蓝蓝的天。
然后,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竟来不及有太多华丽的开场白。
刚认识的时候,我们很少说话,彼此笑一笑,点点头,一天就过去了。那时候,我坐在教室右边靠窗的地方,偶尔抬头沿着四十五度的方向望去就能看见夕阳下满天的霞光,还有背景里琉璃一样的天蓝。巧的是,每一次回神的刹那都能瞥见她一样痴呆的眼眸。我们相视一笑,她调皮地说,嗨,好巧啊。我愣了一下,说是啊。
她转身继续看书,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婴儿黄的头发很自然地躺在肩上,安静地垂及腰间。
我才终于知道什叫人不可貌相,这个长相安静的女孩每天迸发的全是力量。会看漫画笑得很大声的她,会在教室里追着同学打闹的她,会对着招惹的男生破口大骂的她,会在运动会的赛道上健步如飞的她,会拉着我的手一起捡落叶的她,像一朵灿烂的花,一点点开满了我的整个世界。
之后我认识了猴,是雅白的小学同学。他就是一朵奇葩,偶然地开在了我们的路口。他这个人很老实,傻傻的,我们总是欺负他。他就像是阳光下不停转身的向日葵,我们叫他朝西,他绝对不敢往东。猴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礼貌,无论见到谁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和人家打招呼,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因为这个,他成了全校的焦点,所有的老师点名夸他。很荣幸的,我们也沾了光。有时候我会痴痴地想,如果他是个女生,那我们三个姐们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后来,雅白剪成了齐耳的短发,风一吹,额前的碎海像柳絮一样轻柔地扬着,划出了温柔的弧度。我嗔问她,好好的头发怎么剪了啊,她笑笑说,没办法啊,得了银屑病,医生要剪的。我怔了,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她继续笑着说,好了,别看了,放心,没事的,我死不了的。我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没有告诉她,就在前几天,我被检查出来紫癜复发。我又想起了她第一次跟我说的话,好巧啊。
是啊,好巧啊。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呢?
可我不知道,她比我病得严重。我去了五年前去过的那家中医诊所,吃了几副药,停了半年的体育课,忌了几个月的口就好了。可她最后竟去住了一个月的院。
她短头发的样子帅帅的,我们一起手牵手的样子总是惹来别人在身后的指指点点,然后我们一起笑着走过人群,指染了身后的天高云淡。
有一段时间我们总是吵,因为要一起结伴去上学,总是因为谁迟了几分钟,谁早了多久而拌嘴。可我们都没有生气过,我们会一起聊天上学,听到铃声后会一起跑上楼梯,一起在老师进教室前冲在门口喊报告,这种习惯竟演变成了我们生活的节奏。
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参加什么运动会了,到现在更是怕得不敢参加,而她不同,每一次总是疯了一样的参加,当然,她的成绩也是女生里最好的呢。每一次,看着她在赛道上和风赛跑的样子还真羡慕呢,不过我可能以后都要当观众了。因为半年的休假,本来体育不好的我更是弱不禁风了。她说每次跑不下来的时候因为看见我就会有很多力气。我说那是,因为你姐我有魅力啊,只不过就迷了你一个。她愤然,姐什么姐啊,叫姐。
她是我姐。
她比我大一个月,零十八天。
可她总欺负我。
比如说,她没有一年记得我的生日,今年的也过去了。可我不怨她。
毕竟,我也没有。
我们都一样。或许是因为不够好吧。
我想起了萍,我们两个,六年的感情,中间分开过,很少联系,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变。至少,我们都记得彼此的生日,即使没有礼物,还会有祝福。是因为更在乎吧。也或许是客气。
我想到了一句话,距离产生美。
或许是那次吵架吧,我和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似乎是淡了些。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为了班里的事情,也只是个误会而已,可是却是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么生气地吵架。我哭了整整一天,胃疼得要死,甚至还为了她和妈妈吵了起来。我想她也不好过。我是真的以为那一次我们会分开,就此别过。我们打了一个星期的冷战,搞得猴夹在我们之间摸不着头脑地自转,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悔。如果,不是我的小心眼作祟,我想现在我们还是会很好很好吧,像以前一样。可惜都错过了。现在,我们很少一起上学,有时候偶尔碰上了,就一起走。
一起走。多么浪漫的字眼啊,像我们的故事,开到尽头。可是时光总是和我们开玩笑,转眼就过去了。现在,想想我们在一起的美好,那么好。
即使错过了,也不是谁的过错。
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写小说,她说我写的东西像情书一样煽泪,我说她写得像悼词一样悲情。我们都写过彼此,她总能把我写的字眼都记得滚瓜烂熟,可我不能。我记得她写给我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谁也不许忘了谁。
像极了小四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如果有如果,我一定不要这样的事开始。
其实,雅白,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是很爱你的。
只不过,因为我们的性格不同吧,我是很宅很安静那种,一个人静静的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被打扰,而你却是那样的灿烂。
不过说实话,你确实打扰到我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学得最多的就是要快乐,肆无忌惮地快乐。
初三的一年里,可以说是兵荒马乱了。我们一起奋斗,一起拼杀,一起笑对生死,一起看着身后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逆转,一起数着最后一起走过的好时光,一起读着彼此脸上的悲伤等下一个天亮。
终于,等到这个故事的结尾,所有的美好都开成了花。只不过,却成了往昔的碎片。
填志愿的时候,雅白拉着我的手说,我们两个以后还要在一起,无论是谁没考进一中,另一个都要陪着一起去别的学校,你说好不好。我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雅白,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给你一个承诺,无论你在哪,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可是我给不了。或许我还是自私的吧,但是亲爱的,毕竟我们,都不属于彼此。我努力了那么久,只是为了这一季的嘹亮,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你也是,如果落榜的那个人是我,那么也请你一定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梦想。我没有能力给你什么,我能给的就只有来自心底的祝福。我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多么遥远的以后。
我总是在想,或许几个月之后,在一中的报名处那里,我们会悄然地邂逅。九月的季节,天高云淡,我们的身后繁华尽落。一如当年被风吹起的蓝天,你看着我调皮地说,嗨,好巧啊。
雅白,猴,还有我,我们都曾说过要在一起的,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了别过。原来,我们不过是个故事,仅仅而已。它们一页错叠着一页,像是拼凑起来的童话。故事开始了,就注定会有结局的那一天,就像我们一起对的那首诗一样,黄飞叶散终凋零,残红尽落时重生。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早,只不过,以前,我总是觉得,每部剧的结局都会是好的。圆满的,朦胧的,幸福的,遗憾的,活着的,离开的,在一起的,还有未完待续的,都是个很好的梦。
可是我们的故事,却来不及说再见。
还会,再见吗?
我才懂得,这个世界有种悲伤叫做回不去,无论我们怎样歇斯底里地回忆,都已回不去。就像一首歌,我们是糖,甜到哀伤。
我曾经痴痴地幻想,我的青春将以怎样华美的帷幕散场,却不想到了最后,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孤单的等下一个剧的开场。
这个夏天,你们,终于一个又一个的离开。
花开半夏,只是半夏,开不过九月。
高一:于婧波
声音里的声音
阅过百万年,人类得到了大自然的赏赐——智慧,并且利用,得到了今日辉煌。人们用单纯和最朴实,换来了智慧,学会了阴谋诡计,咬文嚼字,钻空子。
大脑里的细胞无时不刻地运动着,换来了你一身铜臭。人类,还学会了话里有话。
不少明争暗斗的故事在生活里演绎着:皇帝的后宫里;晏子和楚王的对话里;邻乡闹了矛盾,也学会了指着桑树骂槐树。
这是语言里的讽刺于不屑,人人都在注意这些“声音里的声音”——为了自己的形象,面子。
还有人们忽略掉的声音。一个人,长时间听一种声音,习惯了它,便将它遗忘了,或者,你潜意识地抗拒某种声音。
你就听不到这些声音了:老奶奶的唠唠叨叨的抱怨声,隔壁工厂轰轰隆隆的马达声,马路上飞驰的汽车。
当然,这些只是声音,不是声音里的声音。
而然你肯定连这些声音都记不得。
或许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这么说吧。
你的手机响了——对,你的第一步是什么?第二步呢?还有第三步?
好了,让我来猜猜——你潜意识地掏出手机,潜意识地接了,完后,有潜意识地挂了。你思考了什么?
接电话思考什么?电话的内容?那我记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看我的三步吧。
我的手机响了——那歌曲是我和妈妈一起唱的,是我录了下来,真怀念呢。边想,我掏出手机。
手机上的大头贴是我和最好的朋友的合影,我记得她,那时,我们一起喊,要永远开心。——然后,我按下接听键。
和我打电话的是谁,我就会想起,我和他之间的故事。他的口头禅还有笑的声音我记得最清楚。——最后,我挂了电话。
你说——我也知道那是你和妈妈的歌,你朋友的大头贴还有电话那边那个人的口头禅呢。——可是,你真的这么明确的回忆了吗?
如果我直接问你,谁都会回答。——这些谁都知道。
可是,你明确的,深入的,如同情景再现地回忆了吗?——没有吧。
很可惜,你遗失了声音里的声音。
不是讽刺的话语。——而是生活里最朴实的记忆。所以,你总会问,上一秒我干了什么?
每一秒都有它的记忆,故事,声音。
千万别再次遗忘了它——朴实的声音。
更深入,透彻的声音。
这样,才会拥有自己的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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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微凉在这个不冷不热说是夏天已经结束说是热又不用开空调的季节,弯下腰拾起零零散散的树叶的季节,你想到了什么,想起了谁?有谁,还记得那年我们年少气盛,有谁,还记得那年我们满嘴脏话看谁不爽劈头盖脸一顿敲,有谁,还记得那年校园五公子?说是公子,其实真正家里很有钱的,没有一个人,那时的我们多帅气,呵呵,总是那么惹人注目的打扮,无论干什么,总是有那么五个人形影不离,那场面,多壮观,呵呵?那时候的我们,似乎是紧紧的粘合在一起,好像永远不会吵架,好像关系永远都是如此密切。我不知道那是个悲剧,还是值得让我高兴的事,还是上天的眷顾,让我离开,离开那个校园五公子的最帅组合,我离开的时候,都哭了,尤其是我,那个场面那么令人心痛。那个时候,也是半夏,带着一丝微凉,那季节,令人心痛到骨髓。或许是上帝的眷顾吧,让我离开了,也算是逃避了,我没有亲身经历那五公子破碎分离的过程,到最后,谁也不理谁,而只剩下我,和他们每个人都还有联系,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是我在那里,我想,我没有那么大勇气去承担那一切,我可以承担被开除的罪,但唯独承担不了兄弟分离的结局,呵呵,这算不算上帝对我的特殊待遇呢?那个时候,在我记忆中,地里全是黄黄的一大片,收成不是很好,因此少了那金黄遍地的场景,我就坐在房顶,房子后边全是农田,我就看着那庄稼,不只是怎么了,总是看着看着就哭了,当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已。想着那年发生的那么多事,心里的感觉,很难用文字来表达了,我知道,那时的我,肯定很吸引人,因为那时的我,真的是傻得可怜,至于为什么傻,不多说,说出来,或许心里就已经落泪了。半夏,这个美好的季节,那么美丽,缺那么痛,微凉,凉在了骨髓。650字 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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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夏盘古开天,双层空间,在人间的另一面,是勇斗士的世界。那里,有我们的影子。每一位勇斗士的胸前都会有不同数目和颜色的异花,以此代表自身的实力及地位。花依次开放,此只表第一朵异花。第一朵异花是每一位勇斗士必开之花,开于每年盛夏。花分四色,为赤金、紫萱、泓蓝与苍白。要开此花,需经十年修炼,十年之后,唯若修有方者,才能通过试炼,开出至尊赤金之花,入上等第二异花界继续修炼。开出紫萱花者次之,泓蓝亦可修炼。若游戏十年,不思进取,必是开出苍白异花,出此花者,或穷尽心力重新修炼,或至此游离于阴间!当然,在试炼结束,未知成败之时不自量力,以下等异花报入上等第二异花界,亦会开出苍白异花,前功尽弃!只因第一异花的开放对每一位勇士的意义都非同一般,所以,每年的试炼入界,盛夏花开都有些故事可谈。第六日夜,试炼区,勇斗士休息的营盘……“利木,你今天的试炼如何?”“不错,今天可是我拿手的好戏,那只炼魂的属性正是被我所克啊……”利木顿住,继而又道:“行天,今天你受苦了吧,你的属性和那炼魂……”行天苦笑,摇了摇头:“呵呵,没什么啦,谁让我平日里不用功,七个属性独独空下这一个,唉,开不出赤金那就进紫萱界好了。”他说的很轻松,因为他不想让利木知道自己在炼域里受了伤,更不想让利木在明天的试炼中有压力。“利木,你好好休息,明天对付炼魂时多留心,我们就一定能同入紫萱界!我相信你!”利木不语,沉默的低下头,方才的兴奋已被满面的愁霜所掩埋。半晌:“行天,我可能真的不能过明天的试炼……”“瞎说,明天入炼域之后,平心静气,管那炼魂再怎么幻化,都会有破绽,你能行的!你若不过明天的试炼,我和你一起入泓蓝!还有,切记敌不过时不要硬拼,安全为重,你可别死在里面了,我要你完整的出来!”“哎呀,我知道,你别老那么多废话,洗洗睡吧!”行天一震,因为他知道利木这样说话意味什么,于是,保持了沉默,心中在失落。“行天,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没事的,放心。”“嗯。”夜深了,白日里硝烟弥漫的炼域已尘埃落定,微风徐来,在试炼留下的巨坑中旋转,天地一片苍茫,远处却是无尽的黑暗。这虽是一个人的战场,但战况却无比的激烈,留下的数丈深坑便是证明。此刻,仍能隐约听到五行交错的轰鸣,勇斗士的怒吼与炼魂的哀嚎,当然还有一些勇斗士的悲歌……突然,黑暗中亮起两盏血红的“巨灯”,一声闷雷震天,在血光下轰然炸开!行天惊醒!行天流着冷汗,惊恐地瞪着双眼。半晌,回过神来,望向利木,却见利木呆坐在床边,倚着冰冷的墙。“利木,利木!”利木转过头,看着行天,强挤出的笑脸被恐惧所凝结。“利木,你不要相信,梦是反的,明天绝不会是血杀,你肯定会过的!”行天竭力宽慰利木,而利木却在强压心中的恐惧,对“血杀”的恐惧!十年来,天、木二人一直是共同修炼,并肩作战。行天天资聪慧,不下苦功却也小有所成;而利木不同,他资质虽次于行天,但十分刻苦,故修为不在行天之下。只因心地过于善良,见不得血光,自幼见到血杀之类都避而远之,交与行天处理。后来与行天相处久了,也稍有好改变,可解决低层“血杀”,可这一梦,梦到的血杀绝非一般血杀可比,连专克血性的行天都心生畏惧,更何况利木?此时,利木听了行天的话,面色渐渐好转,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合上双眼。行天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精钢壶,壶内装着百年琼浆,“利木,你这一直瞪着俩眼要到什么时候啊?要不,喝一口?”“喝什么?喝酒?你太小瞧我了,我一会儿就能睡着!”利木装作不屑。行天笑眯眯的拨下壶塞,帐内顿时映出紫薇薇,蓝洼洼的荧光,淡淡的酒香来回在二人鼻尖徘徊。行天轻酌一口,连叹“好酒,好酒……”话音未落,精钢壶就被利木劈手夺走,顺势向口中灌去。一气过后,向行天解释道:“我只是口渴了,不是想喝酒……睡吧!”说完,蒙头便睡。行天笑意更浓,拿过壶来,亦是一气豪饮,沉沉睡去。翌日,参加试炼的勇斗士们迎上第一缕灿烂的朝阳,踏向只属于自己的生死战场。临别时,行天与利木互道了“小心”便步入各自的炼域,自己的战场!在踏入炼狱的一刹那,滔天般的压力涌向行天,这种感觉使他的心急速跳动,而血液却似凝固,面色苍白!时辰到,九霄云端的监试官放出号令——出炼魂!一声令下,各个炼狱,炼魂齐出,行天一震,面色大变,热血猛然在血脉里沸腾,心中却格外的平静。凝神静气,严阵以待——血杀。果然是血杀,而且比昨夜梦到的血杀更可怕!可怕,是它的魂力,它自身的血性却略低于平常,这使行天的处境比预料的凶险许多。但行天不在乎,因为利木的胜算大了,二人又能在一起修炼了!这一战,行天战得很辛苦,从日出战到太阳平西,直到胸口受到血杀重击,鲜血从口中喷出燃起了血杀的血性。血杀血性暴涨,行天趁机以属性相克之道,击破炼魂才成功完成试炼。出炼域,迎面便看到了利木,只见他双臂当胸环抱,正笑眯眯地瞧着行天。“你小子那么早就出来了?怎么样,看样子比我顺利多了!”行天笑得比利木更灿烂。利木笑骂道:“少废话,你自己没用出来的晚,我还以为你“光荣”了呢!结果一点伤都没有,害我等这么长时间,你背我回营帐!”“行,行,行,让着你小子,上来吧!”行天说着,伸手拉住利木,甩到自己背上。试炼结束,本应该是轻快欢唱,两人一路却都无语。进了营帐,行天把利木卸在了床上,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便坐在床边,倚着床头,心中默默想着:试炼总算过去了,看今天的情况,我和利木十之八九可同进紫萱界了。又可以在一起多呆几年了。回想这十年,若不是和他在一起,恐怕我早已魂归圣源。兄弟,这是我十年来唯一能拿命换的兄弟啊!行天独自饮酒,回想十年间与利木的点点滴滴:在无意中相识,在欢笑中相知,因无知烧掉整片草场,因无谓结出友谊树,因无悔并肩走到今天。是一字缘,让行天得到利木;为一字缘,利木成为行天唯一的兄弟;因二字友谊,让天、木在一起时便是万里晴空。他们同在,立于天地之间便不会茫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不会分散。明日你若不投名紫萱界,我定随你入泓蓝!”行天这样想,饮下最后一滴酒……“你是投名紫萱吧?”“当然!你呢?”“我这就去投名紫萱!你没骗我吧?”“没有。”“真的,确定?”“少废话,快去!投名紫萱!”“好嘞!”行天投名紫萱,利木……盛夏,烈日,异花终于绽放!勇斗士们看着胸前慢慢绽开的异花,有的欢喜,有的懊丧,有的庆幸,也有的绝望……,行天呆呆地坐在石凳上,冰冷的石凳和他的面色一样苍白,胸前异花散发出幽暗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更加阴冷。双目含着凄苦的泪,泪光中晃动着淡淡的蓝……“行天,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投名的是泓蓝……”当行天看到利木胸前是泓蓝迎风时,他瞬间僵住了,久久不敢相信。不待行天开口,利木自己解释道:“那天,我只比你早出来一步,而且,我没有彻底通过试炼,只是将炼魂击昏,胸口还受了重创……”行天惊愕。利木继续道:“我服下监试官给的凝气丹才保无忧,继而便退出了试炼。”行天不语。“见到你时,我是强打精神和你嬉笑的。回去的路上一直胸闷,所以到了营盘就睡着了。一直不敢让你知道我受伤,怕你不信我能入紫萱。我知道你的脾气,你说到就必会做到,你若知道我不能入紫萱,定会同我投泓蓝。紫萱、泓蓝差距甚大,我不愿你错失良机,只得骗了你,对不起……”“不,是我对不起你,十年间你照顾了我很多,而我却一点也帮不了你,是我对不起你!”行天终于决堤,七尺男儿泪雨滂沱而下。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只怕一别之后难再相聚。异花半夏开,开散了多少如此兄弟?昨日还在晴空下并肩,明日却在雨中孤寂。天终将会晴,兄弟永远是兄弟,而昨日已永远留在过去。珍惜昨日的晴空,珍爱留给你晴空的人,将他永远留在心底。高一:醉卧沙场将1200字以上 高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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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夏如同开放在青春里的花朵,正值少年的我们,踮起脚尖,轻轻地走向半夏。似水流年,遇到的那些他和她,都在我生命的年轮里留下足迹。“哎哟,这位大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刺耳的声音破空传来,回过头,果然是那厮,正满脸贼笑。“‘光绪帝’,不错嘛,几天不见脸皮又变厚了,在下佩服!不过留点口德吧。免得招雷劈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哎,这次他考到我前面去了,不知这“毒舌男”又会怎样讽刺我了。我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地悲哀了一下。“光绪帝”满不在乎地向我走来。这厮似乎又长高了,从从前的平视到现在的仰视,白净的脸庞上仍挂着那欠揍的笑容,架着副眼镜,看似文质彬彬的书生,实则——“怎么样?”这才是哥的真实水平,看到没?”一阵“嘎嘎嘎”如鸭叫般的大笑后仍不忘挖苦我两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子,别猖狂,看我下次不把你狠狠地踩在脚下,高你几十分拌嘴声随着我们一起渐行渐远……从相识起,两人时常打口水仗,虽有时语言刻薄,但那张带笑的脸依然清晰,为我们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孩,马尾辫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摇晃,背无论何时都挺得笔直,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正含着笑,两颗兔牙略显出她的可爱,但又不乏女王般的气质。此乃吾之闺蜜也。几天前,脚崴了,早自习后没下楼过早。这不, 肚子正在与我进行激烈的斗争,它已经抗议无数遍了。看着课表还有三节课才放学,头都有些晕,没吃早餐的滋味真辛苦。“啪”一袋面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抬头,是那张熟悉且含笑的脸……挨到放学,她搀扶着我慢慢地走下楼梯,努力将我往上抬起以减轻脚上的疼痛,她那认真的神情,如孩子般可爱而又动人。她那细致的关怀,是那样的温馨,让人感动。大海的宽广在于汇集大大小小的川流,生命的汪洋在于包容深深浅浅的缘分。在这花开的青春里,我们相遇相知,在渐步夏季的日子,我们又将分别。那些回忆里的小时光,不奢求做你回忆里的主角,只希望你想起我时也会像我想起你一样,是笑着的,在那花开的半夏。700字 高一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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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忧伤潮湿的空气浸润了谁的想念飘飞的细雨朦胧了谁的心那些阳光都无法温暖的惆怅又应何去何从曾经咫尺的距离转瞬已是天涯一直坚信的永远刹那间无迹可寻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们的一场独角戏所有的诺言不过是寂寞红尘里的一场戏说仅此而已高三:紫陌蓝夕100字 高三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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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无瑕我说,我喜欢夏天.因为那是所有梦和童话开始的季节.-------题记(1)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2002年的夏天,我小学毕业,来到EF学校上英语课.阳光很刺眼,站在EF门口望着那幢大楼.呵呵,EF,久违了.来到新的班级,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班上人非常少,只有8个,加上我正好9个.看了看班级,EF就是漂亮,空调都有,还是外教.同学们都满热情的,很快就混熟了.直到第四节课,你来了.那天,我们刚开始上课,你就推门进来.你穿着Adidas的白色短袖,361度的运动裤,Nike的慢跑鞋,戴着李宁的帽子.可是你却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楚你的脸.直到你把帽子拿掉,我终于看见了你.白皙的皮肤,淡淡的眉毛,落下的眼睫毛.你长的真的很像一个人----王子.棒棒堂的王子,我的偶像.就这样,我开始默默的喜欢你.我想,或许命运的签只让我们遇见.这个夏天,会因为你而精彩.(2)喜欢你没道理你叫安子豪.你来以后,班上更加热闹了.每次看见你,我的心跳会加速,我的脸会红.可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好想告诉你.你来的第二节课发生了一件事情.当你坐到位置上往后靠时,墙上的钉子划破了你的衣服,在你的身上也划出了一道小口子.我好心疼.第一节课好不容易下课了,我走到你面前,问:"你还好吧?""没事."你轻轻的说.说完就拿帽子盖在了头上,趴在桌子上睡觉.我还想多看你几眼,Jenny就把我拉了出去.走廊上,Jenny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啊?""是."我回答."为什么?""喜欢他没道理!"Jenny笑了,拉着我直往前走,说要出去玩.我想,如果现在拉着我的是你,该有多好.(3)也许这就是幸福.我开心的过着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们之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有一次,你的脖子扭了,John说要帮你接上,结果一按,你的脖子更疼了.我心疼,但也笑了.还有一次,我到前台去喝水,看到你也来了.我的心跳开始加快.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可是,你却是去前台问问题.哎.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或许你就是不喜欢我.不过,只要能在你身边,就足够了.也许,只要能看着喜欢的人,就是幸福吧?(4)ByeByeTB1A很快就结束了.爸爸让我跳级.我要离开你了.我真的好想陪着你,默默的.我去跳级,一下就跳到了TB2B,离你好遥远.最后一节课,我送给了你们每个人一张贺卡.说要永远记住我.我在你的贺卡里面里写到:"我喜欢你,再见了!"我告诉你回家再看.你说好.我的心一直在跳.或许,这次的再见,是再也不要见面.(5)你的喜欢来的那么突然很快就过年了,有一天,你竟然发了短信给我.你告诉我:"我一直喜欢你,记得那次你在喝水吗?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的,但是没那个胆量,就假装去前台问问题."你也喜欢我.你的喜欢来的那么突然,让我来不及接住,但是,我很高兴.从此,我和你开始天天发短信,聊天.但是有一天,你的朋友告诉我,你的成绩在滑坡.我想,是时候离开你了.我狠心的甩了你,你问为什么,我不说,我只是告诉你:我在一中等你!(6)你,教会我成长.我和你绝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了手机号.如果我们还没有分开的话,你会每天发短信给我.如果我们还没有分开的话,你会在天冷的时候告诉我要多穿衣服.太多如果了,不过还是分开了.你,教会了我成长.(7)结尾几年后,我顺利的考上了一中,却没见到你的身影.可能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吧.我和你真正度过的,就只有那半个夏天,那半个无瑕透明的夏天而已.我永远不会忘记,2002年的夏天,有一个男生,是我的初恋.120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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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之歌半夏之歌。>>>>>前言。你有见到过这样的风景么。渲染的太过于瑰丽和壮观,同时又是及其的,寻常。连同时光的倒影,都在那个时刻前往了极具力量的终结。被巨大的能流停止住了时间,城市却还是以往的模样,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却不曾毁灭,不曾留下痕迹。飞鸟展开了双翼,羽毛被风吹得凌乱。这座城市,已经死亡了。15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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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雨在哗啦哗啦地下,而我的心情就是这样-----伤心。记得我回小荷之前的时候,树上的鸟吱吱喳喳地叫,好像迎接我回小荷,我带着怀念。快乐的心情回到了小荷这个温柔的大家庭。但是我回到小荷,看到第一篇文章就是夏夏写的“心情随感”。我看了这篇文章之后,才知道我伤害了夏夏。我的眼泪不段流出来了,接下来也只有回忆。夏夏,夏夏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写的作文非常棒,而且对人也非常真诚,大家认为的好妹妹,好姐姐。夏夏经常帮助别人,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就有她在身边,伸出帮助之手,努力地帮助我,她给我的太多太多了,但我给她的却很少很少,一直以来我叫她妹妹,她叫我姐姐,但她好像是我的亲姐姐一样,从来不骂我,而是教育我,我却从来没有教育过她,很惭愧,妹妹,我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我对姐姐的关心!但是我却经常在你面前说CST。天使梦幻是多么多么地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伤害你了,我想你一定很伤心,对不起。但是妹妹,你对姐姐真是太好了,你对姐姐的关心,姐姐不会不知道的,妹妹,以后姐姐一定会对你好的,相信我好吗?还有,我知道你对姐姐是真心的,还有妹妹,你永远都是最棒的,我非常喜欢你。夏夏,请你原谅姐姐,你以前在网上写给我的信,我还保存着,。那段快乐的日子永远都在我的心中,永远不会忘记。还记得妹妹曾经和姐姐说的那句话,“姐妹一条心”真是很感动。我也在为那句话而努力。希望这句话能够保持下去。夏夏妹妹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她非常了解每一个人,但我是否也非常理解夏夏呢,我要努力地了解她。不能再伤害她了。因为她也是一个脆弱的女孩。不能让她不开心。如果错过她,去那里找这么好的妹妹呢?那时候再哭也没用。所以我要继续努力再努力。好好珍惜她。请妹妹原谅姐姐,也希望妹妹以后对姐姐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吗。我会改正过来的。65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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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飘飘洒洒的落下,带来了一阵清凉,我知道,夏天,到了。风刮在我的脸上,已不像冬天那么凛冽,那是一阵火热,我知道,夏天,到了。漫步在公园的小路上,看着公园里盛开的六月雪,我的心微微被那种洁白秀丽的美触动了一下,留下的是对夏天的喜爱,对生命的怀想。想起了故乡夏天时水塘里的芦苇,大片大片的芦苇让我不禁想起了学过的一篇课文《芦花荡》,夏天,真是个万物蓬发的季节。我喜欢夏天的火热,激情四射;我喜欢夏天的清凉,煦煦春风;我喜欢夏天带给我的回忆,快乐有趣,夏,就是这样一个火热的季节!初二:阎奥祺200字 初二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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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风铃(一)“叮铃……”悦耳动听的风铃随风的摆动在窗户里洒出闪耀的阳光。“爸爸!我去上学啦!”(每年都是这样的形象)夏铃扎的歪马尾辫,发卡是一个紫色的糖果蝴蝶结,穿着可爱的校服,背着一个纯白皮书包,书包挂链是一个粉色小兔子风铃,舒服俏皮的高帮鞋,骑着一个自行车。“放学回来啊!别跟同学玩的太晚了!”爸爸从被花朵藤蔓缠绕的森林系屋子出来嘱咐自己可爱的闺女夏铃。“嗯!我先走了!”说着,夏铃“叮铃叮铃”的消失在爸爸的视线里,爸爸笑了笑,转身回到森林系小屋子,“灵儿奶茶店”。“早哇,白雪。”夏铃友好的打招呼。“你好。”白绒皮帽子、一头黝黑的长直秀发,白皮靴子、白色蕾丝书包。一身清新的白雪,仿佛冬天里那最温暖的阳光。白雪的家庭是富二代,从小举止优雅,所以,轻而易举的当上了学生会副会长。可是夏铃自古学习、长相、歌舞、琴棋书画全部都比白雪强很多,所以也简单的当上了大队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白雪微笑,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走了。放学了,夏铃回家时,总是会摁摁门铃,然后把风铃弄弄,风铃就会“叮叮当当”的响,表示我回来了。然后爸爸和妈妈就会出来,三个人一起进入家门。“孩子啊!今天你学了什么?”妈妈关切的问。“我们吗?学了几何。”夏铃满不在乎,直接一头扎进卧室,写起了作业。(二)第二天起,夏铃像以往以往一样,骑着自行车走了。“夏铃!这里!”夏琳从小就在一起的超级闺蜜樱子说。“嗨!樱子!”夏铃打招呼。“你还去包子铺吃早餐吗?我要去哦!”樱子说。“好呀!一起去吧!”夏铃说。包子铺是夏铃和樱子在学前班就一起去的,店主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老奶奶,店名叫“老奶奶包子”,这家的装饰非常朴素,简单,就是一些包子图片,然后一个菜单。虽然这家店非常朴素,但是店里却人来人往、好评如潮,于是有了很多连锁店。但是夏铃和樱子还是喜欢吃原味,所以经常去老奶奶的店。“老奶奶!我们来吃包子啦!”夏铃说。“呦!是夏铃和樱子啊!你们想吃什么?”“我们吃肉包子!”夏铃和樱子异口同声的说。“好~”老奶奶走进厨房,不一会,香喷喷的肉包子就出现在夏铃和樱子的眼前。“哇~”樱子的口水不禁流下来。“老板,我要一提素包子。”磁性的声音出现,那,就是在皇英学院受万人瞩目的学长大人——颀(qi)宇。身穿帅气的校服,栗子色的短发,紫红色的瞳孔,那,也是颀宇。颀宇付给老奶奶十元钱。颀宇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了位置,说打包,走了。夏铃刚想起身让位。“颀宇,这有……”风铃“叮叮”的响着,“年轻人!你的钱!”原来,颀宇掉了15元,奶奶看看夏铃,说把钱交给颀宇。可是,夏铃用来买奶茶的材料了。“同学们,今天我们学院举办了一个活动,叫<爱心捐赠>有意者来我这里捐款。”老师说完后离开了教室。“用我送你吗?”颀宇一笑,对着夏铃。“好!”夏铃把自行车借给了樱子,然后回了家。“再见~颀宇!”夏铃进门后,对着天空发呆,心想:“15元……怎么办?”(三)自从那天起,夏铃每次都会用1元去买风铃的贝壳和绳子,过了1周,夏铃终于做好了风铃,那一天,她带着风铃去了学校。“颀宇!我.....”夏铃刚想开口,又不敢说了。“什么事?”颀宇疑问。“上次你在包子铺丢了15元钱!我用来买奶茶的材料了!为了补偿你!我给你做了一个风铃!”说完,夏铃就迅速掏出风铃,递给颀宇,然后跑走了。颀宇一怔,然后看看风铃,一笑,走了。自从那一刻起,夏铃和颀宇成为了朋友,他们在微信上互相聊天,这次,夏铃转发了一个连接“爱心养老院”,是组织人们大家为老人献爱心的,颀宇马上回复:“在哪?”夏铃回答:“北京市四亚区幸福街。”颀宇:“明天一起?”夏铃:“嗯”果然,双方都到达了指定地点,而夏铃到达时,颀宇早已经两手空空。“你好晚。”颀宇没表情的地说。“哦。”夏铃没在乎,直奔养老院大门,去送了很多东西。当两人都两手空空时,颀宇突然说:“走了”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确是最刺痛人心的回答。夏铃一怔,比较失落,骑着自行车走了。(四)颀宇和夏铃已经没有联系三个月了,彼此都很想念。现在,因为樱子的转学,最好的闺蜜也离她而去了。颀宇早已经不知去向,但是学生表里却依然有他。夏铃孤独极了,就连白雪,也转到了美国。这时,夏铃独自走在街道上,她敢断定,她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唯一陪伴她的如今只有父母。“喵~”“咦?小猫?”夏铃似乎听到了猫的叫声,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哇!好卡哇伊!”夏铃感叹。“小猫,你也很寂寞吗?”夏铃问。“夏铃得到的回答,是:“喵~”“呵呵,你也跟我一样啊!”夏铃苦笑。夏铃不知道,为什么颀宇在那次后,一次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去哪里了?“喵~”小猫又叫起来。“那,就叫你陌陌吧!”从那开始,夏铃恢复了自信,恢复了快乐。每当放学,她都会去那条街里看它。一天,陌陌不见了。“陌陌!陌陌?!你在哪?”夏铃悲伤地叫着,这,是她第无数次的绝望了。“喵~”等等!夏铃好像听到了陌陌的叫声,她飞速的跑到那里,她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是颀宇!默默地,夏铃说:“颀宇,好久不见……”颀宇一转头,惊讶状。“夏铃?!”“呵呵,你怀里的小猫真可爱。”夏铃干笑。“是吗?谢谢,我今天刚捡到的。它叫陌陌,我给它取的。”“哦.....”夏铃坏笑,冷哼一声,用背影对着自认无辜的颀宇。(五)毕业季到来了,夏铃和颀宇被调到了高一6班,更何况,是一组的。“能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吗?”夏铃问颀宇。“教会你,成长。”颀宇望着天,漫不经心地说。“成长?”夏铃似乎不明白。“你的一举一动、每时每分每秒你干了什么我都知道。”颀宇一笑。“为什么!”夏铃问。“因为,我们是朋友。”颀宇回答。这是世界上朋友与朋友之间最温暖的回答了,因为在半夏,温暖的阳光在释放……“3!2!1!茄子!”夏铃与毕业季的同学们的毕业照,以前她的旁边总是白雪或是樱子。而现在,却是颀宇。感谢你们陪伴我成长,在这个半夏,风铃会为爱响出清脆婉转的铃声,朋友,谢谢你!谁也没有想到,半夏中,风铃,在想……四年级:史恬馨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四年级 想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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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集序言:夏天在紫檀树下乘凉,听曾祖母讲故事的日子一去不返了,童年也随着去了,但热的气氛一直没有消失,自己在书房里吹着自然的风也很好,读一读《鲁迅日记》又提笔写下了这《半夏集》。第一章。旱鸭子的悲剧人们的长袖渐渐脱下,换上了短衫,母亲栽的莲花也逐渐开放一个节气的到来——夏至,告诉我们,夏天已经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但初夏的氛围远没有盛夏时的浓烈,如新生的芽儿。白天的蝉鸣和夜晚的蛙鸣越来越响,夏天的墨绿也一天比一天明显。四季就如同染缸,冬天是一块纯棉布。属于春天的是淡绿,夏天是浓绿,但这浓绿的夏天,却给我带来了悲剧。日间,燥热和聒噪的蝉鸣声使人心燥不安。想从这个火炉中跳出来钻到冰窟窿离去,睡觉又睡不着。有一群小伙伴便唤我去池塘边钓虾,嬉水。南方人人水性好,我却是一个列外。看他们一个个泳装短裤,带着钓鱼竿。我却一身白短衣,戴着眼镜。同是在一个环境下长大的差距咋那么大呢?我是极不愿去的,母亲也来阻止,考虑到我的安全,母亲便推说:“杰儿他是一个旱鸭子,水性不好,你们去吧,我让他去学好了游泳再说。”自此,我又多了一个外号“旱鸭子”我有时也用来嘲讽自己,我的确是一个旱鸭子,父亲的水性那么好,我却一点也没有继承。不过有人又在旱鸭子上进行了修改,说“不会游泳的企鹅”更准确!不过我没有企鹅那么肥。就这样,就多了两个外号。每当我出门时,一遇见伙伴们,他们就喊“企鹅”“旱鸭子,走两步”我若怒目而视,还会有人更加嘲笑我,那我岂不是“怒目主义”的阿Q了吗?但此后,我也没有向母亲所说的那样去学游泳,我没有时间,更没有兴趣。有一句话说的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倒不会游泳,不会淹死。不过万一掉到水里,还不是不会游泳,没救?外祖父是个游泳健将(他在水边待了一辈子,水性能不好吗)。但你知道我的外祖父多大年纪了吗?他已经年逾花甲了!别人若不知道他的年龄,别人若告诉他真的,都会惊讶。我的外祖父那里像年逾花甲的老人,浑身健壮的肌肉,黑亮带卷的长发(自然卷,可没有烫过)。看起来那么年轻!他一直让我学习游泳,可我是拿笔杆子的学生,那里会“武”?在水里扑腾不了几下就要沉下去。表哥们也借题发挥,嘲笑我。他们都是在水边长大的,水性不好才怪哩!后来我一直没学会游泳,就成了个梦吧。一个旱鸭子的悲剧就是不会游泳!再想想,其实当一只旱鸭子也不错,在心灵的世界里游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现实世界里能游的人,在心灵的世界里不一定能游起来。第二章。度假中的伙伴们暑假的脚步刚到达我们的耳朵里,伙伴们就准备好了,并不是准备考试,而是准备行李,准备去度假!暑假的第一天,同学们就没有踪影了,平常常见的人都不见了,都去享受假期了!班长君霞去了杭州,文胜去了上海,小涛一点踪影也没有,人间蒸发了好像。陈璐在浙江度假。就我一人猫在家里,都成古董了。先说说御姐——君霞。一副高挑的身材,正宗瓜子脸,扎着马尾长辫,略微带点黄色,(她说是理发师误染上的,谁知道是不是她爱时尚自己故意去染的呢?)一双玲珑凤眼,鼻子很小但不扁,总体来说长的不错。办事能力比较好,所以才胜任我们班班长这个职位!这家伙去了被称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那可是京城啊,南宋的都城啊,皇帝级的地方。像我们这种老百姓在当时那是去不的得。“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美是杭州”苏轼发出这样的感叹,御姐叶君霞当然去了。她把照片发给了我。她笑盈盈的和她的母亲站在一起拍照,她也拍了不少风景给我:宁静的黄昏,晚风吹动着盛开的荷花,我仿佛也闻到了那股清香,就像在玉石上开了一个光滑的小口,清泉水顺着小口缓缓流趟,散发着泉水和玉石的灵气。我正被这照片中的美景所陶醉,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张照片,竟然是一张君霞的鬼脸照片!也蛮可爱的。可她在平常有点任性泼辣,办起事来风风火火,说话的时候震耳欲聋!(有点夸张,不过她说话的声音确实有点大!)。但照片上的她却是这样可爱,的确是双面御姐!潇洒哥文胜,小号子狄,别看他平时是一个宅男,一到假期他家的门紧锁着!又跑去上海度假了。和他联系,都找不到人,这在平常我们“五铁人组”里可是绝无仅有的啊。小涛这人不见的最快,就算发信息也不回,我真是无语,他虽不是我们“五铁人组”成员,也是我们的铁哥们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后来听说这小子跑去补习了,这次考砸了没有时间去度假,难免联系不上,他的父母管的太严了。只剩我一人没有去度假,每天做的只有写作业,看电视,世界空虚的无边!一个暑假过后就能放在博物馆了!第三章。三面御姐的归来。前面说了双面御姐老班君霞,不过更厉害的不是她,而是我的表姐。听说她去上大学了,这个暑假回家去了。我放心了,她他真有点可怕!酸酸的语言,你浑身都得起鸡皮疙瘩,大约一年没见了,好像上一次见面是在曾祖母逝世那一天吧,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那面孔仿佛有些模糊了,只是能记的她有点黑。某一天的早上,她却又到了我家……从此,我两天没睡好觉……早上刚六点,太阳已经比较高了,我仍然不起来。(我的风格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至于锻炼吗,晚上仰卧,明早起坐……)我听到了一种声音,我就有点不祥的预感。睁开朦朦胧胧的眼,又看不清是谁,管他呢!又来一个回笼觉,倒头就睡。可过来一会儿便觉的有一双眼睛看着我,还有些言语:“你长变了嘛,变得连姐姐都不喊了啊”就把我的耳朵拎起来,我在痛中揉揉眼,啊?真的是她,我的表姐——三面御姐,李月!“你怎么回来了?”“先别问,喊姐姐!快点啊!小猪!”“好,大姐姐呀呀!”她却敲了敲我的头,好痛啊!又把我拖起来,我极不情愿的去洗漱,心里努努的诅咒:“坏姐姐!连礼物都没有,还敲我的头,哼,早晚我也要敲你的头!”(不过敲她的头愿望后来一直没实现,因为既要敲她她的头,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可能!)确实,她也长变了。脸上长了痘痘,而且有点胖了(千万别在她面前说!否则……)。她却笑我胖了!还说我从来没瘦过!(奇怪,别人都说我看起来瘦了,就她唱对头戏,肯定是打击报复!)之前不祥的预感成真了,没想到,悲惨的还在后面……午饭后,她竟然拖着我去陪她看电影!她买了两桶爆米花,看着超烂的剧情,她竟然还津津有味,我无语啦。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是什么,原来就是陪我姐看电影。如果反对的话,她就像一个法官似的宣布:“反对无效。”这就是她的第三面——霸权!下午,我原本的暑假计划全部被打乱,痛心疾首啊。傍晚,她走了,我欢天喜地的高兴了一个小时,哦也!明天我自由了,明天可以好好多睡一会了。没想到啊,天算不如人算,第二天,她竟然又来了,她没有回家,暂住在亲戚家。一早,大约五点多钟,便把我喊起,“谢仁杰杰同志起床,谢仁杰同志起床……”我硬着头皮又陪她玩了一天,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无聊的一天。我忍耐着,没有发作,与其说忍耐不发作,应该是不敢发作。别看她表面一口一个“亲,你在干啥”内心……(不写了,给她留一点面子)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忍耐有价值,她终于走了。第三天我想可以睡一会了,没想到我的手机在五点时又响了,电话那一头传来了李月的声音:“起床啊!!以后天天这样叫你起床!”听完这话,我突然有一种想撞墙的感觉……我想,该去度假了,我不想再让御姐叫我起床,没有人叫我旱鸭子……第四章。宅男的假期爬山?敬亭山?游泳?我想去买一块豆腐去砸我头!这么热的天,去爬山?还有游泳?我可不会啊。我对堂妹的回答是这样的。堂妹喜欢去户外运动,总喜欢拉上我,我怎么有一种碰到另一个御姐的感觉?宅男的假期还是不成功,我还是一个宅男啊。找一个不游泳的地方那么难吗?堂妹不高兴,我就得完蛋。先在你身上蹭来蹭去,然后用一双Charming的眼睛盯着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不得不依着她,但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却让人心甘情意上当。只好陪她去吧,谁让他是我堂妹呢?只好陪她去爬敬亭山!三百多米的山,好汉坡那个陡峭啊,堂妹却依然精神百倍。(这一个女孩真强悍!)1个小时后,我咬着自己的手,爬上了山顶……回到家,洗完澡,瘫在床上就起不来了,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10点……第二天,表姐要拉我去钓鱼,这还好,我还有点耐心,可那天骄阳似火,我们却忘了带伞,表姐却带了一顶帽子,我恳求她借我,她不屑一顾的摇摇头,她说她怕晒黑。我倒在盛夏的阳光下晒了一个下午!表姐还带了防晒霜……第三天,游泳,泡的我浮肿;第四天,去划船,钓到水里,冻了两天……第七天,……到了第十天,我承认,宅男度假计划完败。附记:《半夏集》在我承认失败的那一天完成。2012年8月7日谢仁杰录于宣州初一:谢仁杰1200字以上 初一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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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微扬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三年,逝去的美好似乎忘记带走我,它给予所有人相聚,却将我带离那个人的身边。也许你会笑我这个想法很傻很天真对不对?但是你有没有尝试过跟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分离的那种感觉,如若遇见了却要假装不认识,那种感觉只能苦苦一笑。我把那张照片很好的保存在我的钱包里,一个少年身穿白色的演出服,栗色的头发被亮晶晶的彩带点缀得闪闪发光,嘴边有恬静的微笑,这是我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拍下来的,真的很漂亮,慕少爷真的美得不像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起一个叫柳歌妤的小丫头也同样在想他呢?指尖轻轻抚摸着那张照片,七手八脚地塞进包包里,今天可是开学仪式呢。辰楼学院还真是气派呢,里面汇聚了来自各地的贵族子弟,所以说校内的二世祖还是蛮多的。“歌妤你不要跟那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老土。”末染咬着一根阿尔卑斯含糊地说道,虽然说是麻吉吧,更加准确来讲就是毒舌=损友。“你不觉得好奇吗?这可是辰楼?G,才不像以前那个三流学校,可以安心读书了,呵呵。”拢了拢散下来的发丝,瞄到了一个我躲避了三年却思念了三年的面孔,他还是那么绝美,浓密的睫毛从远处就清晰可见,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高挺的鼻梁掺杂着一丝少有的桀骜不驯,薄薄的嘴唇如那年的鹅卵石般润滑,些许发丝贴在脸上就像刻着的花藤。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很专注地看着他,把眼神安在我身上似乎把从前千丝万缕的记忆一一勾出来。他慌忙朝我们的方向跑过来,我把末染的棒棒糖扔掉,抓紧她的手仓皇而逃,那一定是少爷吧,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喂喂!柳歌妤,你是不是嫉妒我啊?扔我糖干嘛?”末染高分贝的嗓子似乎提醒了慕函茗什么,他更加确信,那就是柳歌妤,就是他三年苦苦寻找的人。我忐忑地跑进女生厕所,随后跟来的末染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末染,不要这样子,好吗?不就是一根棒棒糖嘛,我买给你不就是了。”“歌妤,别瞒我了,我见你是望见一个男生以后那男生追过来,你才带着我跑的吧?Why?好姐妹分享分享吧?”末染整了整耷拉下来的衣领,我下意识观察了每一个马桶,都没有人,才懊丧地说道,“其实,他就是慕函茗,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个……”“OHmy god!柳歌妤,我说你怎么会有这种不平凡的经历啊?跟演偶像剧似的。那你现在要怎么办?等等,我帮你看看他有没有跟来。”末染蹑手蹑脚地走到拐弯处,随即捶着脑袋进来。看样子,他还在外面等,为什么没想到走进厕所等于走进死胡同了呢?“末染,你掩护我出去可以吗?”事到如今,冲也得冲出去了,慕函茗的位置大概离厕所也有一段的距离吧,我就不相信,我短跑第一名的柳歌妤和末染的马拉松冠军会跑不出一个巴掌大的厕所?!末染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跨出厕所,躲闪地望了一眼那个执着的少年,他的眼神里只有悲伤,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他的那种悲伤那种绝望。“你不跑吗?他快过来了!”末染扯了扯我的衣角,可是,如果我跑了,那不就等于在他原本即将愈合的伤口再捅一刀吗?但是,如果我停下脚步等他过来,那么就违背了条约……装作不认识,让我好好看他一眼可以吗?如果今日没有遇见,那么他在我的心里会越来越模糊的。“末染,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谈谈。”末染木讷地点点头,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上。“妤儿,是你吗?”如此憔悴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替他担心,见我一脸茫然,他解释道,“你是柳歌妤吗?”“嗯,是啊,你认识我呀?”茫然地眨眨眼睛。“妤儿,你不要装了,我知道是你!我是慕函茗!”他的双手箍住我的肩膀,嵌得我生疼。“好好好,慕同学,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弄疼我了。”我牵强地微笑着。慕同学……三年过后,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了陌生人吗?妤儿,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离开了。陌生人也好,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我的。他故作轻松地松开手,很抱歉地笑着,“啊哈,同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再见。”他离开了。认错人,这样也好不是吗?蹲下抱住自己,小声抽泣着。1200字以上 六年级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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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已半染夏已半染曼夏纸蝴蝶翻飞的美丽光线,糅合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射进覆尘的窗子里来,射穿谁透明的叹息。——题记2008.5.27星期二晴曼夏很烂漫的阳光。空气里渗透着汲取自扬尘回忆的干净明媚。初夏里,池水和流云都微眯起眼,看凡世的孩童在简单的欢乐中心满意足的笑容。课间操后,淀雪飞奔着来找我,然后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老师……在……多媒体教室……找你……”我看了他一眼,说,Thx。然后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过道里很是阴凉。在我最喜欢的夏天,仿若有清丽的雏菊,盛绽在阳光深处的美丽风景里。我走近多媒体教室,茫然地望着班主任。然后一个名字叫陈静的女老师把我带到排练厅,说,你叫尧曼夏是吧,学校决定要你给艺术节做主持。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伟大。我轻描淡写地点点头。陈静问:“有这方面的经验没有?”“有。”我回答得很干脆。“比较有登台经验吧?”“是。”我毫不谦虚。那个女人微笑着点点头。她的皮肤泛着亚健康的土黄色,眼睛很大然而光泽却那么昏黄。她的声音掐得很细,很有装娇的嫌疑。而那头发梳得闪亮闪亮,额前发际线上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渗出油来。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说:“你的搭档——就是那个男主持——他过一会儿才来,你先看看稿子吧!”说着,她把一小沓写满稀奇古怪字迹的泛黄的材料纸递给我。我的目光落在了稿纸的第一行字上。“让艺术放飞,与文明同行……”后面一团类似于鬼画符的东西我就不认得了。幸亏刚才只是默念,卡壳了也没人知道。谁知陈静居然立即说道:“读出声来啊!”BT!我只得清清嗓子:“让艺术放飞,与文明同行……嗯……嗯……”陈静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似有还无的微笑:“自己学校的校名都认不出来了?”我茅塞顿开:“XX中学2008年艺术节文艺汇演现在开始!”陈静听了,很满意的样子:“不错,不错。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我说:“有一点,不很多。”陈静点点头:“嗯,很好,很好。”而她脸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是,至少在我看来,她身上的一切仿佛都是最最矫揉造作的。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却是确确实实地从我一见到她开始就无比清晰地呈现在我脑海里了。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微笑着,目光向四处游离开来,一会儿,像一只披着媚俗彩衣的花蝴蝶,翩翩地歇落在大厅门口。她说:“来了啊。”声音很轻,但在空旷的大厅里却无比清晰;经过四壁的反射,刻意加上的娇媚修饰让那声音最终钻入我的耳朵之后变得几乎刺耳。我回过头去。一个高而且清瘦的男孩子轻缓地走进来。他的头微低着,脊梁稍稍弯曲。他还没走近,另一个女人就风风火火地走过来了。那是个教音乐的,很BT的女人,经常给学校的文艺节目做排练。好像叫尹什么千的……对,尹千芊。然后,陈静对那个男孩子说,你快点过来。她说话间尹千芊已经走到了我跟前。接着那男孩也走了过来。我们都很主动地隔对方好几米远。我听见尹千芊小声地问,陈静,这俩孩子怎么样?陈静说,还不太了解。然后她突然很大声地说:“你们俩站那么开干什么?”我低下头,用余光瞥见镜子里的我和那个男孩子。连镜子里的世界都那么尴尬……无可奈何地,我和那个男孩子都轻轻地像对方靠近了半分米。尹千芊开始发飙:“那么忸忸怩怩干什么?叫你们站近点!”我不敢看离我只有不到两米的镜子。我想我脸上一定已经浮现出“可爱”的高原红了吧。我和那个男孩子很“大方”地把距离又缩短了五厘米。陈静很平静地说,你们俩把稿子看一下。我就把稿子递给他。他静默地读着,然后我们都很默契地往相反的方向偷偷挪步。终于,在距离重新增到十五厘米时,尹老师一声咆哮:“怎么又站那么远了?”然后,她很粗暴地把我和那个男孩子推到一起。我低下头去,望着和那个还根本不认识的人不到一厘米的空,欲哭无泪。仿佛已经飘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光,我终于重新抬起头。镜子里,我身边那男孩子穿着很干净利落的衬衣和滑板裤,俯首注视着手中的稿子,沉思的面孔很精致,几乎有点完美。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如果牵着手到街上走一圈一定是一对模范情侣。而我并没有像小说女主角那样面红心跳起来。我不是花痴。我是白痴。就是审美观与正常人永远不一样的白痴。其实“白痴”还有一个别名,叫“天才”。很快地,他抬起头表示对前面一部分已经有了大致了解。陈静说,你们俩配合着念一下。我看了他一眼,开始念第一句:“让艺术放飞……”他接道:“与文明同行……”陈静说:“停!下面一句齐读。”“XX中学2008年艺术节文艺汇演现在开始!”最后一个音落下时,我们已经很自觉地把距离增到了五厘米。本来以为这么一点距离不会被发现,可尹千芊马上吼道:“站近一点!”崩溃……好了,两厘米,可以了吧?……短暂的课间很快就过去了,上课铃匆匆响起,第一次排练宣告结束。陈静和尹千芊商量了一会儿,说:“好吧,你们俩就在下午第四节课到这儿来吧。到时候我要是没来,你们就先自己排练着。下午上课之前你们就可以来找我要打印好的稿子了。”我长吁一口气,说声“老师再见”,连忙转身走了出去。那个男孩子比我走得还快。一个漂亮的转身,直直地走出了大厅。我突然闻到一种似有还无的很清淡很温和的香味,轻轻钻进我鼻腔里来。抬头看他,他就在前面一两米的地方,面容那么精致,淡定的目光悠悠地、悠悠地飘落,挤进初夏时节一种空气与另一种空气的夹缝中间。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他身边。我问:“你下午真会来?”他淡然一笑:“那还能怎样?”我“哦”了一声,说,其实我不想来,因为我不想看见那两个女人。他笑了,不作声。我问:“你是几班的?”他说:“八(12)班,风银染。”我很惊奇地张大了嘴巴:“风银染?我怎么没听说过?”他又笑了笑,说,没听说过,这很正常。然后他又问,你呢?我说,我啊,七(9)班,尧曼夏。他什么也不说,眼角流溢出浅浅的笑意。过了会儿,我说:“明天,5月28日,是我生日。”他转过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不易察觉的一丝惊喜:“真的吗?那先祝你生日快乐!”我微笑着点点头,说,谢谢。初夏的阳光温和地撒在他脸上,他眼底映出很暖很暖的像雏菊一样的桔黄色。浅浅的隐约可见的笑在他阳光照耀的脸上铺散开来,一直铺到金光闪耀而依稀可辨的天边。他的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淡淡的笑意如水晶般透明,被阳光射穿了虚无,留下两瓣真实可辨的美丽的唇,如同东方清晨盛绽的妖莲。今天,我还只有十一岁。而,到了明天,我就真的、真的永远也不是个孩子了。下午,我终于被陈静找到,她把打印好的稿子交了一份给我。临走时还不忘叮咛:别忘了,下午第四节课过来。终于熬到了第四节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带上稿子,不紧不慢地走到排练厅门口。大门紧锁,五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一个人影。我有点急躁了。一分钟后我出现在八(12)班门口。我没打报告就走了进去。然后我很大声地对正在结结巴巴讲课的实习英语老师说,您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下风银染?那个长得很普通的小伙子一脸痴呆地望着我,点了点头,并不问我找他做什么,就说,风银染,你可以出去了。而我和他走出他们班教室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充斥着邪气和嬉皮的声音响起:“哟,风银染,你的女人哩……”我几近崩溃地和风银染走在去排练厅的路上。我忍不住问道:“风学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他说,你问吧。我理了理头发:“是不是我不来叫你你就一直不会来了?”他笑出声来,说,确实是这样。紧接着我无语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又问:“陈静和尹千芊呢?她们不来了吗?”他说,不来还不好?我点点头,不说话,心想,当然好,当然好。自己排练可比被老师管着要好多了。而实际上那一节课我们根本连稿子的一个字都没沾过。四十多分钟的大好光阴,就在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东扯西拉横谈纵论中过去了。从学习谈到文学谈到生活之无聊,以及其他许多许多——反正是一句正经的也没有。他一说,我就笑。先是微笑,再是掩面而笑,最后,笑得前俯后仰。也许我的笑神经确实是过于发达了。说到散文的形散神聚,我叹着气说,我所写的东西,人家说全是一盘散沙。他马上接口宽慰道,不要紧,如果你的是一盘散沙,那我的就是一堆散沙。就这一句平平常常的话,把我笑得差点就搁那儿了。不过我倒也真有点儿佩服他,见到我这样的……白痴,居然都还能聊起来,如果说不是俗世奇人,那也是看书看得太多了因而包容能力特别强的缘故吧!终于聊得差不多了,嚎丧样的下课铃声也合乎时宜地响起。不过,在我,这一声却是特别的清亮悦耳。因为,它的到来象征着我经历一天的劳累后终于被赋予了回家休息的权利。过了十几分钟,我推着车兴高采烈地回家的时候,却在校门口处和陈静撞了个正着。她依然是一腔娇媚:“刚才我有点事儿,没能去成……”我说:“不要紧,不要紧,我们俩自己练着呢。”她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显得很高兴:“啊,挺自觉啊,不错不错。”接着,又蓦地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嗯,明天上午课间操时间,你们也还是过来吧。我和尹老师给你们做做指导。”我心里纵有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甘心,嘴里也只得答道:“好的,谢谢老师。”她脸上荡漾开妩媚的浑浊的笑容:“不客气。好了,你回家吧!”“老师再见!”十点多。一身疲惫的我把自己狠狠扔在床上,摊开一个象征自由和对美好心愿的追求的“大”字形。(注:关于“大”字睡相的这些解释都是曼夏自创的,纯属一家之言,无可考证)亘古如斯的月光穿越细细密密的线帘,细碎地温柔地散落在床头的书桌上。摊开的一个字也没有写的日记本,纸张上亭亭地歇落着说不清冷暖的深深浅浅的月光。淡淡的清澈的光芒继续蔓延,蔓延到我腕上透明的琉璃手链处,突然被折射出明亮的光泽,直直地刺进我的眼睛。一瞬间,我感觉这月光就像可以随意抱在怀里的很温暖的冰块,清亮,柔润。而至于究竟为何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我却实在是无从知道了。初夏月夜的凉风轻轻地吹起来,线帘微?,月光更是肆无忌惮地穿透玻璃窗大片大片地涂满了卧室的地板。我能感觉到风在调情般地抚弄着我的沾满月光的睫毛。我抓起床头的兔子,不知是哪个缺老德的设计师当时竟然忘了给它加上一团小小的白色绒球作尾巴。而,美丽清晰的梦幻般的月光铺满它线条笨拙的PP,它依然倔强地死死闭着线条粗黑的双眼。于是,我也像这只没有尾巴没有生命的兔子一样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一张精致的面孔却久久地浮现在脑海里,而且越来越清晰,挥之不去。那张精致的面孔上,有着两道剑眉和高挺的鼻梁,黑得深邃黑得无可置疑的瞳仁里,竟然轻轻地晕开不易察觉的夕阳光辉。暖暖的夏末黄昏的颜色,美得奇幻,美得恍惚,流淌着万分浓醇的温柔,却也荡漾着令人无从理解的化不开的感伤。线条无比流畅的唇,优美得如同幻境,如同东方清晨盛绽的妖莲。他微微地、微微地笑着,笑容温润如水,令人不由联想到江南女子熏醉了天下的那柔柔的一回眸。而我,仿佛跌入一个夏末夕阳余晖普照的梦境,梦境中,到处纷纷扬扬飘满初夏的雏菊……2008.5.27星期二晴银染无聊。无聊。极度无聊。上午,照常地上了四节课,中间,做操,两手握拳,两脚画圈,好像做了就可以升级成咸蛋超人或者奥特曼似的。这个世界是多么疯狂。也许,所谓生命的节律就是这样,匆忙,枯燥,循着沉淀万古的节奏,继续机械地律动着身子。老师不断地强调,八年级下学期了,要好好学习,这已经是初中阶段“赶本”的最后机会。从他们扭曲的面容和疯狂的表情里我清楚地看到,在他们眼里,一个初中学生如果挨到了八年级下学期都还不肯努力,那么这个人必定是要成为被这个社会永远永远地淘汰掉的人渣了。而,不幸的是,我似乎就是这样的人。我很懒!最后剩下的唯一一件可以使今天有别于以往那些流逝已久的日子的事情,也许就是它了。课间操做完之后,本来准本趴在桌子上稍稍休息一下,谁知上帝老儿毫不仁慈,连这一丁点儿的空闲也要给我挖走。尊敬的高高在上的语文老师把我叫到了排练厅。我正拖着疲乏的身子走进去,突然身边掠过一阵裹着浓烈的香水气味的风。我吓……又是这个人妖……我抬头望过去。人妖已经火速走到了大厅另一角。而她身旁,一个模模糊糊的艳丽影子(注:银染是近视)是陈静,还有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修着短发的女生,穿着芋紫的上衣和浅啡色的格子布外套,以及一条慵懒的灰色滑板裤,安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叠纸,轻轻地扭头看着这边。仿佛穿越了无比冗长的时空,我终于走到了她们跟前。那个女生很自觉地和我保持着好几米的距离。在陈静的命令下,她把手稿递给我。我心不在焉地看着,余光扫过排练厅硕大无比的镜子。女孩脸上有一颗很清晰很明显的痣,顽皮而且顽固地舒舒服服躺在那里影响着美观。她为什么不去把它拿掉呢?也许这正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可爱之处吧!……终于,在我和那个女孩N次站很开两个女人N次把我们推到一起我们又第N+1次站很开两个女人第N+1次把我们推到一起如此重复N2次之后,上课铃响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期盼上课铃到来啊……第三节课。我全身瘫软地趴在课桌上,前排的前排的前排的前排的头顶上那个老女人在叽里呱啦些什么我根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而那个自称叫“尧曼夏”的女孩子,明亮清澈的目光却久久地清晰在脑海里。她说,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明天,5月28日。哦。哦。第四节课,我已经把排练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不可思议地,那女孩儿竟然很大方地到我们班上来找我。可怜的实习英语老师讲课本来就不流利,而她没有打报告就直接走进来,直直地盯着那个小伙子说:您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下风银染?我被雷倒了……结果,老师一直没有来。我和她就聊了一节课的天。无论我说个什么,她都总是笑,笑声有点夸张,但是很脆,清泠泠,活泼泼,像永远崭新的风铃一样响起。她的眼睛很清亮,黑白分明,并不像有些女孩子的眸子呈现出褐色而且泛出微浊的光泽。不算短的睫毛乖巧地搭在眼睛上,是羞答答的、天然的修饰。夜,很深沉。月光普照。清风吹拂。如果在心里点燃一星烛光,对于生与死,会向哪个方向倾倒呢?——依然是一箩筐一箩筐无厘头的古怪的疑问。而这些疑问,等到什么时候,谁,可以给出令我满意而且安逸的解答?我又想起那个女孩子。她叫尧曼夏。曼妙的曼,夏天的夏。这是一个变得可爱的,曼妙的夏天。——我突然这样想。2008.5.28星期三晴曼夏早上醒来的时候,鸟鸣糅合着初夏清晨的阳光,婉转动人地射进窗子里面的世界来。这个世界,很安静,也很喧嚣。我突然想,是阳光糅合着鸟鸣,还是鸟鸣糅合了阳光呢?是糅破了,还是糅碎了呢?走进校园。正所谓春生夏长,曾经嫩绿的梧桐叶子,如今已经焕发着墨绿色的蓬勃的生机。树叶把慵懒的阳光切割成奇怪的几何图形状,星星点点地投向地面。对于树影,我实在已经不知道该用“斑驳”还是“婆娑”来形容。而打碎在地的几米阳光,却多像散落到凡间的美丽传说,——飘忽,——徜徉。今天是我的生日。小时候我曾经感叹,我这么喜欢夏天,为什么我的生日却一定要在五月底,春天的尾巴上呢?直到后来,查阅了农历,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我的生日——农历的四月十二,正是立夏之后的第一天。那么,今天,即是今年的第一个夏日。这是一个充满感伤的夏天,我想。我牵挂了将近一年的那个男孩,我在零七年盛夏邂逅的那个演绎着温柔和热烈交织的舞蹈的男孩,光影变幻间,一年已经逝去。又是一个轮回,又是一个新的夏天。而,当我对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也不改往日的温柔,平静地轻轻说道:“曼夏,你小说看多了。”我说,这是真的。而他,轻轻地摇头,不语,这样一直陪我走到路的尽头,把我送回家,交给我的家人,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去。于我,他却是永远永远地走了。可是,可是,我一直不由自主地牵挂着他。我知道,在这一座小小的城市里,我在最南,他在最北。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一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得知,我的兄弟竟然也是他的哥们。我郁闷得无话可说。而那个男生,作为我们俩共同的兄弟,竟然极富使命感地担当起了牵线搭桥的重任。我不止一次地说,我对他已经绝望了。而我的兄弟却不停地叨念说,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不会表达出来罢了。……如此地,拖过了一年。他,一直是我心头的隐痛。在这个夏天到来之前,那一句话我已经在静默中写过千万遍:“春天一过我的世界便是秋天因为走不回那个夏天我就再也无法拥有夏天……”为了他,我的曾经炽热跳动的心,而今已经浸泡在死亡的无望的浑水里了。挨到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我突然想到,陈静昨天不是说要我课间操的时候去排练厅吗?瞧这记性!差点误了正经事儿呢!我走到排练厅门口。陈静和风银染已经在那里了,而大厅的门却紧闭着。陈静说,钥匙在尹老师手里,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尹老师,今天就到这儿排练吧。我环顾四周。她所谓的“这儿”,不过是走廊尽头一块不到六平方米的空地。而楼梯的转角,堆满不知何时遗留下来的建筑垃圾。饱经凄风苦雨侵蚀的窗棂,木头几乎已经腐朽,外面是高高的、看也看不到头的斑驳的红色砖墙。也好,反正是难得有人来这种荒凉得仅次于坟场的地方的。排练似乎进行得并不那么顺利。我按着我的思维模式对稿子和其中所含的感情用声音来进行诠释,而陈静却总也不太满意。一句开场,练了百把遍,她总要嫌气势不够,嫌我声音太小。用她的比较含蓄的原话来说,就是“也太端庄了”。而于我,却总也只能是这样。——呜呼!实在无法可想。风银染总是把稿子上的人名念错。他一念错,我就笑。笑完了,听他接着念,结果继续念错。而陈静或许是懒得和他纠缠,也或许是因为作为他的语文老师已经带他将近两年的缘故,对他并不苛求些什么,只是很平静地说,你接着念吧。这无聊的时光也总算流逝过去。和风银染一起下楼的时候,我问他:“陈静刚才说要自己下去背稿子的,你会背吗?”他点点头。我笑着说,你真乖,我可不会背呢。顶多上场之前赶着记两句而已。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生日快乐,尧曼夏。我有点惊奇地望着他。我说,我只是信口提了提,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温软的微笑在他脸上荡漾开来,暖暖的如酒如风。他说,过了今天就又有一个为我所知的人永远也不再是个孩子了,这样的日子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受他的感染,也笑了。干净的校道上,阳光普照。淡金色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我们两个人身上。第四节课,又被拉到了排练厅。这一次,厅门好不容易打开了。陈静和尹千芊都来了。尹千芊不像陈静那样老掐着嗓子,她很直白地说:“尧曼夏,风银染,你们两个练一遍给我听听。”因为已经不再陌生,我们很自然地只保留了不到两厘米的距离。然后,我清清嗓子:“让艺术放飞……”“停!”尹千芊一声河东狮吼。“声音那么小,指望哪只蚊子听到啊?到时候场下乱作一团,你一个主持人上去,说话跟没说似的,鬼听得到?到时候那气氛尴不尴尬?”我只得重新来一遍;“让艺术放飞……”“停!”又是尹千芊。“你那个‘让’字那么大声,后面马上低下去,太突兀了!”于是我又重新开始……很久之后,她终于大致满意了。于是,接着一点一点念下去。风银染再也没有说错一个名字,想必回去是下了功夫的吧!排练结束。陈静说,后天下午,还是这个时候,记得到这儿来。我和风银染回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下了楼,穿过窄窄的过道,夕阳温暖的光辉普照着整个校园。我望着他,他的脸像梦一样精致美丽。我突然心潮澎湃。橘色的光洒在他的脸上、肩头,他站在那里,宛如著名雕刻家最得意的一件艺术品,那么纯美,恍惚之间仿佛重叠了几个世纪的时空……一切,在这一刻,定格。我的整个脑海里,满满塞着的,全部都是关于他的一切……2008.5.28星期三晴银染上午的排练,曼夏似乎来得稍晚了一点。其实所谓晚也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像就是有点二上三下的(就是还没有达到七上八下那么忐忑的程度)。而她终于来了。她不紧不慢地走着,步履轻盈自若,不时低下头来,理理额前的碎发。她左手拿着稿子,臂膀修长,肤色自然,丝毫也没有刻意的修饰。接着我们以过道的尽头为临时排练厅做排练。陈静总是嫌曼夏的开场没有气势,而我听着她反复地教育曼夏,自己却好像无事可干。我望向窗外。红色的砖墙斑斑驳驳,剥落而下的,仿佛不止是一块一块的岁月。顺着望下去,墙根处,几丛草却是碧绿可人。初夏的风轻轻吹拂的时候,那草也悠悠地晃几晃,很有生气,与这墙壁却十分不协调。这场景或许有些滑稽吧,仿佛生硬地重叠了两个原本完全不同的时空。不知过了多久,陈静说:“风银染,你接着读。”我蓦地回过神来,连忙接了下去。曼夏站在我旁边。过道里很安静,我读到两句之间的间歇的时候,连她呼吸的声音我几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明亮,隐约掺杂着甜丝丝的笑意。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不很平静,读的时候,总是把人名读错。曼夏听了,就忍不住笑。她的笑声,像风铃,叮叮当当,若即若离,令人感觉总有种飘忽易逝的恐慌——那样真纯的完整的笑声,宛若辽远又辽远的地方,空旷山谷里唯一一株幽幽的兰,不可思议地开出清雅的花。等她笑完,我就继续读,结果又读错。她又笑。听到她的笑声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有种安逸满足的感觉。下午,排练的地点终于转移到正式的排练大厅。陈静、尹千芊,还有曼夏,都准时来了。曼夏自然而且落落大方地站到我身边。她的轻柔的呼吸的节律,在离我最近最近的地方演绎,似乎就要钻进我的胸腔里来,却只轻巧地环绕在四周,令人总也抓不住、握不牢。尹千芊也是说她的开场不行,总冲她大吼大叫。我又成没事人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有我的事儿。中午回去练了一会儿,这下,总算是没有念错人名了。我感觉到曼夏用不无惊讶的会微笑的眼光看着我,过一会儿,又渐渐隐褪而去了。排练结束之后向教学楼走的时候,曼夏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带着微微的、溶溶的醉醉的笑。那笑容从她水晶般玲珑剔透的心里发源,在这个被夕阳的余晖大肆渲染和浸透了的初夏的黄昏,一直一直晕旋开来,像绚烂的霞,溶入无边的天际,溶入我的心的深处……曼夏,曼夏,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爱?2008.5.29星期四晴曼夏这一整天,居然一点也没有作夏的悲叹,丝毫没有想着那个令我悲伤的男孩——滔,而整颗心里,却写满了银染的名字。我释然地笑了。我想,银染,是你拯救了我垂死的灵魂啊,是你重新赋予了我无数个复活过来的全新的夏天啊!那么,这个夏天,在没有滔的气息的晚风里,我,将是一样地欢愉,一样地飞扬。想到这里,我不禁由衷地笑了。临近黄昏,暖暖的安静的光芒像一层美丽的纱,笼罩着这座园林小城秀美的面庞。校园里,朱椽,碧瓦,瓦顶上流光溢彩,夕阳的光辉从屋檐处一下子翘飞出去,重新融入傍晚熊熊燃烧着的天际。我手里拿着一只信封,那是一封感谢信。说破了就是以感谢信的形式写的披上了伪装的外衣的情书。那是给银染的。我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他的身影慢慢清晰,而肩头,镀着一层暖暖溶溶的夕阳颜色。他缓缓地抬起头,面容还是那样精致得脱俗。夕阳的光辉从旁边斜射过来,映照在他的脸庞上。他的笑意分辨不出依稀的深浅,却有一种宁静的力量,使人心里充满一种回归的幸福感。我轻轻地把信封递给他。他微微地笑。那一刻,我突然无比感动。2008.5.29星期四晴风银染今天没有排练。这该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可是心里不知怎么的却好像还有一点空洞洞的感觉,好像缺了些什么。没关系,这对我来说是最正常的感觉。没有排练,是生活恢复正常的表现;正常生活使人产生正常的感觉,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老是在想着一个人,曼夏。那种样子的想念,不深不浅,却好像很扎心。她的面容,隐隐约约浮现在印象的彼岸,却调皮地和我捉着迷藏,总是若隐若现,总是那么的不真切。下午,暮色初降的时候,我正准备走回家,突然看见走廊那头一个迷迷朦朦的身影。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余晖照射下,那短短一条廊的细长空间似乎被拉得无比漫长,漫长得甚至要令人遗忘了再记起然后再度遗忘。我无声地迈步,再迈步,脚上却像系了千钧的重物一样,放下去就难得再提起。好像穿越了冗长得几乎要腐烂的时空,终于,一个清澈可爱的笑容,宛如初夏含苞的雏菊,毫无矫饰地真纯地绽放在我面前。她说:“风银染同学,这个是给你的。”声音像是从渺远又渺远的天际飘飞而至,并没有进入我的耳朵,那种清甜的令人感觉痒痒的香气却直接钻进心里来。我轻轻地接过来,一言不发。我不知道那刻我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地微笑了。2008.5.30星期五晴曼夏不知不觉,五月已经快要结束了。哦,对了,今天是东东的生日,只是我已经在几个星期之前和他吹了。这是吹得很干脆的一次,因为一开始,就只是当作游戏的而已。我曾经说我要吃他的蛋糕,他说,蛋糕本来就不大,一个人独享才好。我一脚劈过去,我说你去死吧。不过,虽说是东东的生日,却也是我开Party的时候。28日是星期三,没法开Party,所以才推到了今天。这次,我谁也不想请,谁的礼物也不想收,却只想着一个人,染。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染是什么人啊,我和染认识才几天啊,这不是比浆糊还要稀里糊涂的事情吗?唉,算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像我这种人,生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能满足自己的需求就已经是不错的了。下午第四节课的铃声敲响了。想到将可以见到染,心情莫名其妙地舒畅起来。教室之外,阳光清澈透明;尘埃飞舞,光影幻变,微风吹拂起来,密密的树叶飒飒作响。染这次来得稍晚一点。他微微耷拉着头,面无表情地走近了。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得很厉害。那种像在一个朦朦胧胧的黎明邂逅初恋一样的感觉,此刻完完全全地真切地回归到我的身体里,侵入进我的每一滴血液。我凝视着他,似乎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律——就像潮汐一样,温软,而且令人安逸——这些,都绝对不是却也已经无可置疑地成为我怦然心动的理由。我走过去,低声问他:“你今晚有空吗,排练结束之后去给我过生日吧。”他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微微颔首:“你知道,28日是星期三,没法过生日的……”他轻轻地点点头。那天要排练的节目不止一个两个,所以我们的排练很快就结束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节目,所以只排到一半,就被老师叫了去。我走的时候,陈静开始给它做一对一的指导训练。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很快地在我身上游走了一遍。我的另一个节目是个集体节目。我不知道会不会排到很晚。而我走的时候忘了对他说,请你稍等。我也忘了说,你不用等我了。当我终于冲出空气污浊的临时用于排练的小房间的时候,暮色已经不浅。抬腕一看,好家伙,已是七点整了。正如我所估计的,排练厅的大门早已上上了粗粗的锃亮的锁。不用四下里环顾,我就能猜到,他一定早就离开了吧。初夏的晚上并不暖和。一阵凉凉的风吹来,虽不寒冷,也是说得萧瑟的。我唇齿紧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微微地抖。我不知道我是只穿了一件短T和超薄牛仔裤的身体冷了,还是被揭走了最后一层薄纱的心里冷了。2008.5.30星期五晴银染下午我去排练厅的时候,曼夏突然跑过来,稀里糊涂地就说要我陪她过生日。我浑身上下都一颤。我不知道这应该叫做惊,还是受宠若惊。她有一点娇羞地低下头说,28日是星期三,没法过生日的。于是我点点头。她霎时高兴起来,笑着和我一起走到老师跟前去。我发现我好想很喜欢看她像一只吃到choicecarrot的小兔子一样开心地蹦蹦跳跳的样子。可是,一会儿她就被叫走了。她还有另外的节目要排练。我的目光短暂地定格在她的背影上。而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对一的排练效率很高。而且因为只有一个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排的了。陈静很快就把我放走了。我走出大厅,回教室收拾收拾书包,觉得还是等等她比较好。于是我在校园里走了几圈,而她却迟迟没有出现。很不幸地,突然撞到了陈静。我不无惊讶地抬起头。她的眼睛瞪得很大:“风银染,你怎么还没走?”我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鞋尖:“我啊……掉了个东西,在这里找了几圈……”汗,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什么时候干这种事都不用打草稿了?!她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放心,长吁一口气:“这样啊,这样啊……”后面半句的潜台词就是:最好不是和哪个女生有关的吧……好不容易打发走陈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过道的角落里。远方的星已经隐隐约约现出了身子,我突然想到文天祥“干戈寥落四周星”的诗句。这和今晚的夜空又什么关系?也许就只因为一个“星”字吧。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想起刚才令人不寒而栗的经历,我由衷地感慨,学生放学之后的学校确实不是久留之地。翻出表来,已经将近七点了。初三的教室里,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光在夜幕下显得格外闪亮。我知道,九点多以后,这所学校所有的教室里才真的没有一个学生。我想,像他们这样匆忙的令人无比疲惫的时光,离我也不远了吧。到时候,我还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每天见到乖巧可爱的曼夏呢?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很傻Q。是啊,很快地,不出几天地,艺术节的最后一场正式演出结束之后,我就将永远、永远地,看不到曼夏了。还何必等到那时呢?这时,暮色已经越来越深了。星星高悬在天边,像圣母脸颊上滚落而摔碎的泪珠中的一小块碎片,发出恒久的光芒,照耀着人间,点亮凡世的黑夜。其实,要星星有什么用呢?我们有电灯的啊!星星她如果知道这些,还会固执地守在天边吗?她如果知道这些的话,会不会伤心呢?她会不会从此离开自己的岗位,会不会从此对人间的一切事情不闻不问了呢?我轻轻地推着车,走出校门。大门已经关上了,我是从侧门里挤出来的。而,曼夏,你走的时候,为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此刻,你叫我该怎么办呢?街上,已经灯火通明。我坐在车上,走到离校门十几米的拐角处,抬腕看表:七点整。2008.6.3星期二晴曼夏夏天的天气总是这么好,可以连着晴将近一个月,老是万里无云的。呼呼,今天就是正式演出了。中午连午觉都没能睡,吃完饭就赶到学校(由于饭吃得晚,赶到学校已经一点多了),处理化妆、造型、换装等一切乱七八糟但是又不能不做的事务。那些所谓技术人员的比我老一二十岁的小女人给我把妆化得很浓,浓得矫揉造作,浓得令我一看到镜子中自己完全变了模样的容颜就作呕。是的,是的。她们把我变丑了。而我穿着透着很浅很浅的粉色的连衣裙,头上别着镶满水钻的小王冠,算是一种自我形象的拯救。最终,当我登上台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忘了在脖子和手臂等地方擦上粉……所以,站在皮肤本来就白而且又擦了粉的风银染旁边,下面的观众一定只有一个感觉:他是白的,我是黑的。好不容易结束了为时两个小时的文艺汇演。我换上便服,卸下厚重的头饰,理好逆梳得乱蓬蓬的所谓具有凌乱美的头发,一口气冲出剧院,在阳光普照的公园里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过了一会儿,银染和他的母亲大人也走了出来。风伯母兴高采烈地和银染说着什么,他也很开心的样子。阳光暖融融地铺散在草地上。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手挽手嬉笑着走过,享受着初夏和煦的阳光以及绒毯样的草坪。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银染。只要你是开心的,我纵是强迫自己擦干泪痕,也要陪你扬起嘴角的弧度。2008.6.3星期二晴银染终于迎来正式演出了。中午一到学校,多媒体教室前已经是人山人海。208个演员啊,还加上杂七杂八的工作人员以及许许多多毫不相干的纯属来看热闹的人,怎么也得三四百人吧。所以,人山人海还算是幸运的,要不幸点儿就直接摩肩“踩”踵了。而我一直没看到曼夏。我也并不着急去找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我知道到了该来的时候她是不会来的,但是到了必须来的时候她一定就会疯狂地奇迹般地突然出现。事实正是如此。直到我随着两百来个演员、几十个老师和领导的浩荡队伍从学校步行到了剧院,走进去,我一眼就看到曼夏和她的父母坐在第五排的中间。说实话,要不是彩排时就穿来的那身衣服,我还真都认不出她了。学校雇来化妆的那几个女子给她化得很浓,浓得应是把她变了一番模样。看着清美可爱的她娃娃样的脸上挂着那么浓艳的妆,我是该沉默,还是该怎样地感慨一下呢?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我只是淡淡地瞟了她几眼,也没有和她打招呼。她呢,似乎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我。过了一会儿,我正站在后台准备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这着实把我吓了一小跳。她依然顽皮地笑着,看着我一脸的惊奇,她笑得更是厉害——可以用前俯后仰来形容了。或者说,笑得花枝乱颤。哦,不对,花枝乱颤是说那种妖艳女子的,曼夏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词汇来玷污呢?还是用前俯后仰算了吧。她掩着嘴巴大笑一通,好像也不怕把人家给她涂上的唇彩擦掉。笑完之后,她又揉揉眼睛。这下我是彻底服了她了,居然也不担心把眼影和睫毛擦花了。吓,她难道就真的率真到一点点女孩子的常识都没有?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发现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哦,对了,可能是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她只在脸上擦了粉,而身体的其他裸露部位却是毫无修饰的。说得明确一点,就是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呈现出白皙的颜色而已——至于其他部位,完全是自然肤色。这……而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许,过多的矫饰对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也就只能是一种难以忍耐的束缚吧!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舒服,只要她行动自由,就是最好的了。好不容易,文艺汇演结束了。我在伟大母亲的琐碎念叨和强行压迫下渐渐走出了剧场。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曼夏,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不知道要跟着队伍,不知道要给老师打招呼,只是自己乐呵呵地走着。而,在初夏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在绿草如茵的公园里,她开心地走着,这原本就是一道在这个污浊的世界里已经很难得了的清丽风景吧。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而最后,目送她走进她的教室的时候,我胸中突然涌起一派伤感。那种伤感的波涛越来越汹涌,越来越疯狂,仿佛要吞噬掉我的身躯。但是,这都不要紧。不要紧。我已经麻木了。是的,我是麻木的了。即使是在这一刻,目送曼夏消失在转角,我清楚地知道,我会永远永远也见不到她了。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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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夏有时候,动物往往比人类更通情达理些。它叫匹诺曹,只博美犬。小巧的身子,白色的绒毛,双眼中仿佛藏着几颗星星,有着女士的优雅。它不怎么爱动,只有喊它时才会过来,你叫它做什么它都答应。如提线木偶,只有叫它做什么,它才会跑一跑,所以叫它匹诺曹。从我出生开始,它便一直守护在我身边。暑假开始时,爸爸妈妈都去上班,没有人照护我,家里只有匹诺曹。9点整,妈妈盯着我吃完了最后一口粗粮面包,就匆忙地穿上鞋,如流星般“撞”向电梯时,匹诺曹就担起了照顾我的重任。那时侯,我还只是一个3岁的小女孩,一个人在家时除了看电视,读绘本、画画,也就只能睡觉了。我无聊地把绘本往地上摔,一本、两本、三本……准时,这声音就像一声口令,匹诺曹立马出现在我跟前,嘴上还叼着一个芭比娃娃。嘿!头一次我没喊它,但它却自己跑来了,还找到了一个星期前我丢掉的玩具。匹诺曹对我眨了眨眼,意思可能是:你是要玩这个娃娃吗?我点点头,匹诺曹便跑了过来,把娃娃放在沙发旁,直望着我。我明白它的意思,把娃娃捡了起来,匹诺曹这才回去,跑到房间里。我跟着它进了房间———我的卧室。一张木制的上下床,上边的被子,枕头和小夜灯都是淡蓝色,床头放着一只巨大的泰迪熊。下边的床上放着粉蓝相间的狗屋,这玩意儿占了这张床的四分之一。狗屋旁放着2个淡绿色的盆子,一边装水,一边装狗粮。匹诺曹蹲坐在小阳台———外边除了它的便盆和方便它洗澡的浴盆,也就只有几盆花儿。它坐在为我设计的台阶上,凝视着外边的一切。阳光照在它身上,白色的绒毛朦胧起来,泡影般梦幻。它又开始发呆了。过了几天,父母打算给我报兴趣班:小提琴、画画,但我并不想去。“暑假要自由!”我对妈妈抗议道。“暑假得充实,你再顶嘴,就永远不准看电视!”“我!偏!不!”我冲妈妈喊了一句。妈妈似乎还要说什么,可是我早就跑进了房间,锁上了门。“妈妈太坏了!逼我学这学那,要是她愿意学这些,那我也愿意学!”我的眼泪开始“吧哒、吧哒”地往下落,“一、三、五、七学琴,二四六学画,还不如不放假咧!”“汪鸣!”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我的脚……呀!我好像把匹诺曹也锁在房间里了!“匹诺曹,你要出去吗?”它乖乖地趴在地上,一点也没有动。看来它不想出去。“那我睡觉咯!”它站了起来,往小阳台走去,不过我把落地窗关上了。没关系,匹诺曹也可以坐在地上发呆。“咕,”我的肚子抱怨了一声,我没吃早饭,但是我刚和妈妈吵过架,不好意思出去。出于面子问题,我也只好一个自言自语: “呃……好饿………要是谁把外边茶几上的三明治给我就好了。”“汪呜!”匹诺曹似乎被什么吓了了,尾巴都竖了起来。它冲向房门,使劲拍打着。我把门打开,匹诺曹便冲出我的视线范围。正当我以为它不会再进来,失落地关上门时,匹诺曹却又冲了回来,嘴上还叼着一个未开封的三明治!我目瞪口呆。匹诺曹又坐在落地窗前,静静地凝视窗外。阳光洒在它身上,泡影一般美好。这是,我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匹诺曹真的如泡影般消失了。。。。。。那时啃着面包的我,并不知道这想法在3年后成真了。又是一季炎热的夏天,9月我就要上小学了。我拉着行李箱,回到龙岩去过暑假。因为要去报小学的缘故,我提前一个月回来了。但是我一回到家,就发现匹诺曹不见了。“妈妈,匹诺曹呢?”“它在这儿会打扰你学习,被暂时送到乡下去了,你明年暑假就能见到它。”妈妈头也不抬,扔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我。哼!先斩后奏!没事儿,我明年就能见着匹诺曹!我在这一年内努力学习,虽然大多数知识早就会了,但是我因为努力而留下的汗水却不少于别人。每得一次100分,我就觉得我离匹诺曹更近一步。就这样,7月份时,我抱着好成绩,回家乡报喜。“嘿!匹诺曹!匹诺曹!”一放下行李,我就开始寻找匹诺曹。可是我喊了这么多遍,把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见到匹诺曹的踪影。哥哥看不下去了,指着门外说:“那只狗被别人买走了,不就是条毛茸茸的小狗嘛,除了可爱没别的,又不会看家,索性。。。。。。唉!你去哪?!”我顾不上哥哥说什么,跑出院子,到一条开满蒲公英的小溪旁,蹲在岸上抱着双膝,号啕大哭。“汪呜!”我停止了哭泣,抬头一看:小巧的身子,白色的绒毛,星星仿佛藏在眼睛里,一举一动都有着女士的优雅。。。。。。它是匹诺曹。“匹诺曹?”与我异口同声的,是个小姑娘。她抱起匹诺曹,冲我笑笑,之后转身就走。我愣在原地,分明看见匹诺曹的双眼外蒙上了一层薄雾,闪着莹亮的光,水晶般晶莹剔透。。。。。。我想,它再也回不来了。。。。。。。如今,我又蹲在小溪旁。相遇时夏,知心时夏,分别时夏,再遇时夏,如今彻底失去你,还是那开满栀子花的初夏。谢谢你,陪伴我度过了孤单的童年时光;谢谢你,用你的一生,守护着那时的我;谢谢你,我将用我的余生对你行注目礼。你白色的身影一步步走向远离我的道路,一转头,用双眼告诉我,不必追。我努力回忆着曾经的往事,可一旦触碰到,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吧,这句感谢的话说得太迟了。再见?不再见。六年级:王沐涵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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