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阳台1200字以上

曾经的阳台

1200字以上 初二 记叙文

初夏里的一天,倪雪坤早早起床,把园里的花盆互换了位置,一抬头,愣住了园那条小河的对岸,什么时侯起,居然耸立了一幢新楼。

洒水壶的水柱倾出盆外。

他看见那幢新楼的第三层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是个女人。

是个年轻的姑娘。

她依傍着栏杆,手撑在栏面上,脚微微踮起。晨风轻拂着她那瀑布似的秀发。

翌晨,倪雪坤在修剪花枝时,又发现了那个姑娘。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态,同样的若似盼企的神色。

当第三天,他又发现那个姑娘的时侯,他才思考她在那儿干什么。无疑的,她是在欣赏他的花卉,由于角度有问题,妨碍了她的视线,为了寻找最佳角度,她才使自己的俯视变成一种生气勃勃的动态。

明白了这一点,并不使他感到震惊。

他有学问,但不属于知识分子范畴;有力气,但不是体力劳动者。一个普通的矿山公司里的普通的资料员。做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一丝不苟到有点拘谨的程度。似乎是那一连串一连串的数字和盈箧满屉的各式资料耗尽了他的热情和活力。邻居熟悉他那踽踽的孤影,他却不熟悉生活的笑。那弯泥墙围住了他种的花卉,也框住了这个年逾四十的单身汉的所有希冀。一俟天亮,他就忙碌起来:浇水,施肥,捉虫,修枝,整形。那种旁若无人的忙碌,使他的额头冒出汗珠,眼眸熠熠发亮。

手指灵巧,步履轻捷,有一种小伙子般的矫健重现在他的身上。

一天天过去了。他每天大清早走进园子,一抬头,总会看见那位姑娘。他的花卉有人在观赏。这是姑娘的一双明眸。这么持久,这么专一,这么虔诚,这使他产生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心的撼动。

一个细雨蒙蒙的黎明,他又看见她候在那里。雨花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裳。她仍在那里踮呀踮呀踮,这种动态在银色的雨丝里添了一分悲凉的色彩,像企盼,更像祈求,使他怦然心动,以至眼角也湿润起来。

倪雪坤本来就富有恻隐之心,只是坎坷的遭遇才使他的外貌习惯于一种冷酷的表情。此刻,他那颧骨很峭、呆板的缺乏温情的脸上,执著的思纹柔和起来。他在想,该用一个什么办法,才能让阳台上的姑娘观赏花卉的时侯,不必那么踮呀踮呀踮呀。苦恼又一次在他的那颗近乎麻木的心上滋生。

苦恼排除了。办法很巧妙,把花盆移置到墙顶上去。倪雪坤为自己能想出这个办法非常得意。

今天,他摆上一盆白兰花;明天换上麻叶海棠,鹅黄的香水月季,花朵成片的夏鹃,开小黄花的潇洒的雀梅,形似蝴蝶的三色堇,秀巧的小叶迎春,都一一被置上墙顶。只要盛开着的,都被他选中。那古老的壁面斑驳的泥墙顶上,天天有美丽的色彩,奇妙的植形,优雅的花姿。这个已经习惯了孤独的单身汉,他的内心深处,仍然不失别人能赏识他的“作品”的渴望。只不过,他把这种渴望掩盖起来,就像缓缓流淌的河面掩盖着河底的潜流一样。有了心的回音。

有一天,他仔细地朝阳台那边端详,发现她在朝他微笑。不过他又发觉,她的手撑在栏杆上,那双脚仍然在朝上踮。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她还够不到可以怡然观赏的高度?

这使他又忧郁起来。于是,他在墙顶置花盆的地方添加了几层砖。这样,置花的时侯,他得用两只骨牌凳叠起来,登上去,才够得到砖头的位置。

他天天登上那个高度,风雨无阻;她天天出现在阳台上,从不迟误。有一天,他欣喜地发现,她的脚不再踮起,神情是那么自然,那么欢愉,目光抚慰地向下观赏。

他甚至还分明听到,夜里,会飘来歌声,那种很年轻的姑娘才会唱得出的脆玲玲的歌,是从那个阳台发出的。

一天,正当把一串红置在墙顶的砖上,感觉到脚下的凳子悠晃了一下。他跌落下来,发出一阵沉重的声音。他趴在地上,一只骨牌凳压在他的臀部。他没有哼一声,爬起来,掸掸沾在衣上的尘土,嘴边留着苦笑,赶去上班。只是到了晚上,当他躺在床上,他才低声地哼哼唧唧起来。他的膝盖和手肘上,出现了微肿的紫块。

第二天,倪雪坤身上的疼痛还未消退,又去叠那只凳子。他开始注意置设时的稳度和登攀时的力度。这位业余花匠回家的时侯,步履开始轻快。他的小屋有了变化。

灰尘被擦去了,烟蒂被清除了,地上变得光洁,玻璃窗变得明亮。而他的同事们突然发现他刮光胡子后,原来还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年轻的下颏。

天渐渐冷了。

夜晚,有些花卉要捧进屋子里来。屋子里有炉子、热水瓶、暖杯、电灯,以及棉质的东西;有窗,有门,能抵挡风寒。

假日里,他在电器商店逗留片刻后,买回一台电唱机。他兴冲冲回到自己的家。唱片在旋转着。一支关于春天、夏天、花朵和泉水的歌。优美的委婉旋律在四壁回荡。他笑了。

他仍然一清早,就把一盆鲜花置在墙顶上。这一天,倪雪坤把那盆取名“豆蔻年华”的黄色月季,捧上墙顶,一仰首,却不曾见到她。不知为什么,他痴痴地候在小园,很久很久,还是不见她露面。他上班第一次迟到了十分钟。

第二天,第三天,他仍然不见看花姑娘的倩影。他还是一盆换一盆地等待着她再次露面。

唱片蒙上了灰尘。他一支接一支地抽起烟来。他尝到了一种比孤独更要痛苦得多的不能言状的怅惘。她怎么啦?一切都不是那么容易想象的。细想起来,他这一生中没有这样地惦念过谁。

外面的风很凛冽。该拿进屋的花卉,全部搬进了屋,占了整个空间的一半位置。

屋外飘着雪花。

冬夜,圣洁、静谧。……

曾经被孤立的那个人,对不起

1200字以上 初三 记叙文

每个班级都有

光芒耀眼的人,有存在感超级弱的学生,每个班级都有这样的人。

小学时,里有那么一个女生,出现的时候总会被说“扫把星来了”。时刻刻都是一个人,和各种小团体格格不入。讨厌的原因,并非无法容忍的过错,仅只是因为那些无聊的原因“她太土了”、“性格孤僻”、“成绩太差”。被开玩笑的对象“把我们班花嫁给你啦

便宜你了”那人就会回一句“我还是去死吧”。椅子被人踩满脚印、书包被扔掉垃圾堆、单车轮胎被放气、名字被写到黑板上,后面跟着一些“傻子

丑八怪”之类的词。受罚也习以为常,被欺负的时候忍气吞声。被排挤、孤立,不反抗,所以欺负她的人就越变本加厉。

学期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讲台的桌脚被班里调皮的学生弄坏了,班主任站在讲台上

问“是谁弄坏的”。教室里没有人说话,老师原本只是想知道是哪位同学做的,然后给那个同学做个思想教育,说“以后小心点

不可以再这样做了”。课堂时间过了一半,却没有人站出来承认,于是这件事变严重了。而那个时候大家只是12、3岁的孩子,根本没想过“责任”这个问题,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地迟疑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老师一拍讲台,下了最后通牒“要是那个人不承认,就全班学生都写保证书

还必须家长签名”大家开始慌了。这个时候有人站了起来说“老师,是她弄的”手指

指着那个女生,“对,就是她就是她”大家开始起哄,所有矛头直指那个女生。她瑟瑟发抖地站起来,低着头,声音弱弱嚅嚅地说“老师,我……不是我…”,眼泪啪哒啪哒掉在桌面上。老师皱了眉,她是个

个性爽朗、偏中性的人,最见不得柔柔弱弱地,动不动就哭的女生,还有一点

就是

她只喜欢成绩好的学生,成绩差的学生在她定义里都称之为坏学生。或许在那个时候,老师已经认定就是她了,不为什么,没有证据也没有深入调查,仅仅凭感觉就认定,也不过就是那些该死的偏见罢了。

这时大家都心虚了,沉默着,却没有人为她说话,而她自己也说不清。于是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下来了,成了一单“冤案”,听说那女孩被请家长来学校了,不知道她和父母关系好不好,父母会不会安慰她——这么想,左不过是我自己自欺欺人罢了,若是她父母疼爱她,她也不至于那个性子。

第二个学期的时候,她学了,去了哪里没人知道。班里一些以前欺负她的人开始忏悔了起来,但脸色又仍要面子地说“那个扫把星终于走了”,我鄙夷地看着这一切。

我从来只做旁观者。有个声音问我,同情她吗?——同情。想过为她站出来吗?——不,我怕我也被孤立。你也觉得我很自私卑鄙吗,的确,可是这也不过就是这个吝啬的社会的缩影而已,那样年级的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那种英雄气概至和所有人做对。对,就是那个班主任,若是我站了出来又会怎样呢,左不过就是被她打电话投诉家长说我和一些坏学生交朋友,然后说得巴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坏学生隔离起来。噢,她也不过是这个吝啬的世界的缩影而已。

女孩,若你聪明,你定能想通这个道理:默默安慰的人很多,真正为你站出来的人很少。

对不起。可心里阴影仍难以消除。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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