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镜空城旧梦?ヽ【二】_3000字
五)丰富,更应节约!
“啊……”一早起来,千凉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这换了地方就是不一样,不愧是凤东宫,历代皇后的特定居点:上好的毛毯,昂贵的幔子,上好的软烟罗裹着绸缎制成的睡袍,让千凉整晚睡得舒舒服服的~这身睡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似的,她穿在身上,穿出了一种安定,穿出了一种高贵。
“娘娘!”萧策特意派人从千凉的娘家接来了从小侍候她的贴身丫鬟挽双。因为挽双从小跟着侍候千凉,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千凉的生活习惯了。
“双儿!”千凉仿佛见到了亲姐妹似的,兴奋不已,“双儿!你……什么时候进的宫?”昨晚还是她自己侍候自己呢。
“回娘娘,双儿昨天晚上就进宫了。但是万公公说,怕惊扰了娘娘您,就让双儿在内务府休息了一晚,这不,双儿也是刚刚进凤东宫呢!”小小的眼睛,机灵的把凤东宫粗粗打量了一遍,“娘娘,凤东宫好大!”转念一想过去三年自家娘娘受的苦,据说,还被一个小小妃子给打了,她就替自家娘娘感到委屈——当然,她不了解为什么千凉要进冷宫过三年。
“好啦!替我梳妆吧!”千凉端起萧策赐给她的首饰,哇!各式各样,华贵不已。细细地挑选了一对发髻和一朵银簪淡紫色的宝石花递给紫荣,“双飞髻。”
挽双手巧,没一会就帮千凉把发髻梳好了。
接下来千凉自己挑出一件最适合自己的衣裳。
她并没有可以喜欢清淡或华丽的衣裳,在她眼里,衣裳只要好看就好。
御书房。
这时,萧策下了早朝,正准备吃点东西。忽然听见敲门声……
“进!”他习惯性地吩咐道。
“皇上!”跳进来一抹秀丽的身影。千凉穿着一身青蓝色上衣,下身是银白色百皱裙。外披一层用软烟罗制成的外衫;头上的双飞髻使她看起来高挑又高贵。耳畔边自然地落下几根不长不短的碎发,余下的长发,她则用一根发带松松的梳在脑后。这样的她,显得干净又美丽。
她,居然可以这么美!
“皇后?你来干什么?”哪怕是上一秒还沉醉于千凉的美貌,下一秒就回到现实,这,就是君王。
“回皇上,千凉来这里吃早点。”话没说完,人就已经来到桌前,“这么丰盛!你肯定吃不完喽?”不愧是皇帝,一次早餐,居然有十道菜!
千凉一道道点下去,这回,她肯定道:“你一定吃不完!”
“谁说的?”第一次有人敢质疑他,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他的皇后!哼!“朕为国为民,自然很疲劳,怎么吃不完!?”他坐在主位,不理她,拿起小万子递来的筷子,挑起一根苗条,细细品味……
嗯,今天的面条做的不错!
“你干嘛?”吃了一半,忽然发现千凉还没走!这个小丫头,正津津有味的趴在桌子上看他吃东西呢!这时,他才想起,他的皇后也没吃早餐。
看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只好吩咐:“小万子,再拿一副碗筷来。”
“是。”小万子应声而去。
“你干嘛?”他再次问。本以为她一直看着他,是想告诉他她也没吃早餐,没想到,小万子都去拿碗筷了,她还一直看着他。
“是不是朕长得太帅了?”玩味的对上她的双眸,“让皇后看不够?”
一点都没有他想象中的害羞之色,她反而大大方方的与他对视,“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能真的把早膳都吃完。”
这……
萧策淡淡的笑了,想到刚刚自己信誓旦旦说的话,本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她来真的!
这……这么多!他怎可能真的吃完?!
这时,小万子拿着一副新的碗筷来了,萧策也吃饱了。
“你看你看!你吃饱了,不还剩这么多?”不等他发话,她就毫不客气地下筷子了。
趁此,萧策细细地观察着千凉吃饭的样子。
她不像别的妃子那样,在他面前吃饭就装出一副柔弱样,明明饿得不行,却只吃一点就说“饱了”。
千凉却不这样,这不叫柔弱,叫虚伪!她饿了,饿了就是饿了,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她吃饭,并不是很慢,动作却十分优雅,既不一个劲儿猛塞,又不故意慢吞吞的。她从容不迫,细嚼慢咽,不一会,就把所有东西都吃了一遍。
“饱了!”填饱了肚子,千凉满意的笑了笑。看着整桌的饭菜还没有吃到一半,她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换上一副说教的样子:“你看!我们都吃饱了,这饭菜还没有吃到一半呢!”
“皇上万岁,娘娘千岁!”挽双跑过来对清染说:“娘娘,好了。”
“什么好了?”正在萧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群宫女从外面进来。他认得,这些都是凤东宫的宫女。
她们每人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各放着一个碟子,正井然有序的把桌上的膳食放进盘子里。
“皇上,千凉已经让挽双去与内务府说了,今日凤东宫的早膳不用传了,皇上请看,这些余下的膳食,足够凤东宫所有的侍女侍卫吃了!”
皇甫思向看着这些堆成小山似的包子、馒头、煎饼……若有所思。
“皇上,节约并非一时之事,而是长久之计啊!”说完这句含义颇深的话,千凉领着这群手捧膳食的宫女回凤东宫去了。
皇甫思向回过神来时千凉已经走了。
意味深长的一笑后,他找来了御膳房总管周大厨,下了一条指令:
从今往后,各宫主子的膳食数量减半。
周大厨走后,萧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千凉说教的样子。
这丫头,是皇后的料!
六)强后,整治群妃!
“娘娘今天想去哪里?”挽双问一大早起来就坐在凉亭里的千凉。
”双儿,以后叫我小姐。“千凉睁开迷糊的眼睛,开口道。“是。”挽双也不问理由,就低头应道“小姐,今天想去哪里?”
“哪都不去……”此时的千凉刚从萧策那儿回来。这个萧策也真是,自从那日陪他吃了一顿早餐后,他就不知怎么了,每天天没亮就派小万子到凤东宫等千凉起来,再把她直接请到御书房前厅,陪他共进早餐。
“娘娘就不打算出去走走吗?这皇宫里好多地方娘娘都没看过呢。”一旁正在收拾盆栽的方嬷嬷问道。
“对呀对呀!”挽双接过了方嬷嬷的话,“小姐娘娘你看,这皇宫可不是端木府,大着呢,万一有一天您迷路了……”“挽双!!”她的话还没说完,方嬷嬷就打断了,“注意言行!”
“是。”挽双站到一旁。
“好吧!听你们的,我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这宫中有什么吸引人的,宫外一大堆女人往这宫里头挤!
“那娘娘想去哪?”方嬷嬷放下手中的月季,来到千凉跟前,恭恭敬敬的问。
“御花园!嬷嬷,前头带路!”站起来,从挽双手上接过淡紫色的外罩长衫穿上,整个人瞬间就高贵了几分。
御花园。
丽妃、苏妃、芯嫔、荣嫔四个妃子正在风雨亭里座谈。
这阵子,在宫里最“有名”的莫过于刚从冷宫里出来的皇后——端木千凉。而在前不久,因为端木千凉的一席话,导致了她们每餐的分量减少了。皇帝在宫中提出“勤俭节约”,并以身试法。
连皇上都减了,谁还敢不减?
更可气的是,每天早上,皇帝还请她去用早膳!!
这还剥夺了她们面圣的时间!!
只是,她们忘了。她们是妃子,端木千凉是皇后,皇后是正室。
这时,端木千凉从亭子旁边的走道缓缓而过。
她美得,胜过了御花园里的姹紫嫣红;她高贵得,仿佛虽有人在她面前,都如同尘土,不值一提。
“端木千凉!!”昨夜侍寝的丽妃斗着胆子拦住了端木千凉的去路。见丽妃打了头阵,后面的另外一妃二嫔也跟上去,用不削的眼神看着端木千凉。
可转眼,她们又不敢了。
端木千凉太高贵了,她们实在不敢直视。
丽妃亦不例外。
“怎么?!丽妃找本后有何事?”轻挑眉,仿佛不把丽妃看在眼里。
端木千凉本就比丽妃高,这一挑眉,仿佛丽妃在她的面前又渺小了几分。
不过丽妃年轻胆大,也不怕她。仗着昨夜侍过寝,在圣上面前露过脸,也不把端木千凉放在眼里。
在这宫中,胆子太大也不好!在我端木千凉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千凉心里冷笑,看着面前这个蠢女人。
“你凭什么独霸皇帝!?你有什么资格?”丽妃昂起头,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项。
“本宫有什么资格?”千凉别过头,眼神温柔地看着一旁枝头上的梅花,下一秒,忽然面露狠色,狠狠地把三角梅折断!
丽妃浑身打颤,虽然折的不是自己,却感觉一阵痛。
“本宫是皇后,皇上是皇上,本宫与自己的夫君吃饭,有什么必要向你这个小小的妃子打报告?”话语间,丝毫不看她一眼,遥望远方,“是你大,还是本宫大?”随着“大”字话音刚落,千凉就狠心的把梅花揉成一团什么都不是的东西,随手丢在地上。
丽妃感觉那梅花仿佛就是自己,明明下的脸色惨白,冷汗直出。
但是,她仍然坚持着,仍然做着无谓的挣扎。
她无言以对,却也要站在她面前——即使被端木千凉高大的气势震得心直慌。
这事,本就是她不对,如果站到皇上面前,她肯定毫无胜算。
可是,端木千凉怎会让她站下去?
“本宫,也不想与你争论。”抬起高贵的星眸扫了她一眼,随后把目光放远,放大声音,“只是,本宫不明白一事,想问问各位姐姐妹妹。”顿了一顿,她凌厉的目光把在场的妃嫔吓得不轻——在端木千凉与丽妃对质的时候,有许多妃嫔想来看看端木千凉的笑话,却不想,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本宫在冷宫这期间,什么时候轮到丽妃妹妹掌管后宫了?丽妃妹妹可需要凤印?有凤印在,更容易管制后宫呢!”这话虽听着像在问丽妃,实际所有人都听得明白——包括丽妃自己!端木千凉是在警告丽妃:她没资格管她,管后宫!
又摘下一朵鲜艳的梅花,这朵三角梅开得很是艳丽,傲然于枝头最顶端。皇宫的花枝一般不会很高,况且千凉不矮,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得到。
纤纤玉手中中的花忽然化作一团玫红色的小球。
“送给妹妹当见面礼啦!”千凉淡笑,将那一朵不是花的花放在丽妃手中,转身就走。忽地,好像想起了什么,背对着她们,半侧脸,她似仙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含义颇深的笑:
“澜妃妹妹病了,姐妹情深,众位妹妹是否应去看看她?”
众妃再次被惊到——这宫中谁不知道端木千凉把澜妃整进浣衣局的事?
端木千凉这话明显在提醒她们:澜妃的曾经,就是你们的未来!
看着那一抹紫色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众妃才回过神来。而丽妃,则瘫倒在地,差点晕过去……
端木千凉的气势太强了,她,招架不住!
凤东宫里端木千凉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喝茶、看书,小日子过得越发悠闲……
哼,一群蠢女人!
七)幸福,轻点朱砂!
御书房前厅。
“好吃吗?”萧策笑着看着清染津津有味地啃着一根油条。
“不愧是御膳房的手艺!”千凉眼中带笑,很是满足的扫了他一眼,却忽视了他藏在眼底深处的宠溺,“油而不腻,配着豆浆正好!”
“但是有些热气,不能多吃。”两根油条下肚,她已经半饱了。天真的允了允油油的手指,捧起豆浆,“香……”深吸一口气,“啊……好久没喝道这么纯的热豆浆了!真幸福……”
“幸福?”这个词引起了在一旁吃肉包的萧策的注意,“你是皇后,要什么有什么,还会在意这么平常的东西?”
“正是因为我是皇后,这种豆浆油条的幸福就更珍贵了……”一口气将豆浆喝完,“好饱。”
这时,一旁的宫女端着一盆泡着玫瑰花瓣的水供她洗手。
弹弹水,优雅的用一块帕子擦干净手,清染扭头,笑颜如花地看向萧策:“我吃饱了,先走了!千凉告辞。”语毕,招呼挽双从正门出去。
看着这一抹美丽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朱红的宫门左边,萧策问从小跟着自己的小万子:“万子!什么叫幸福?”
“回皇上,奴才也不清楚……”小万子挠挠头,看来,他得补习一下这方面的内容,好方便自己的主子随时查问。
“千凉刚才说,简单的幸福是很珍贵的……”转过身,细细玩味着千凉刚刚这句话。没注意到,自己对她的称呼更加亲近了。
兜兜转转了几圈后,他吩咐道:“小万子,一会跟朕出宫一趟。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凤东宫。
千凉正坐在凉亭里看书,殊不知她刚刚无意间的一句话在某人心里溅起了层层涟漪……
“双儿!”看书有点乏了,她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女。
“娘娘有什么事吩咐的吗?”来的却是方嬷嬷。见皇后娘娘一脸不解,方嬷嬷解释道,“挽双去领这个月的俸禄了,娘娘有什么事,跟老奴说吧!”
“这个……”毕竟,方嬷嬷不比挽双来得亲近。半晌,她还是开口了,“去跟御膳房说。就说……本宫要三只大闸蟹!记住,生的,没有处理过的!”
看着书,忽然想起以前在家里娘做的大闸蟹很好吃,每次她都吃得津津有味。挽双也爱吃,知道这丫头爱吃,每次她这个做小姐的都偷偷弄一只到挽双房里,让这个小丫头也饱饱口福!
她和挽双,好似亲姐妹一般。
“是。”虽然主子这个吩咐有些许奇怪,不过,在宫中多年的方嬷嬷深知,主子的事,有时不能多问。
傍晚,御膳房的大闸蟹送来了,千凉便拉着挽双一头钻进了凤东宫的小厨房。
此时,萧策也从宫外回来了。
他看了戏文。戏文里说了很多有关夫妻之间增加感情的事,他别出心裁的选了一种比较浪漫的方式。
回到龙主宫,吃过晚饭,看了一会书。
太阳,刚刚下山。
他决定去凤东宫看看自己的小丫头在干嘛。
此时,凤东宫的晚餐才刚刚开始。
“哇哇哇……”千凉兴奋地揭开锅盖,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我们的手艺不减当年呀!”回头,自豪的看着挽双荣。
“小姐小心!”挽双拿来一个大盘子,“御膳房送来的蟹真大!一只都够我们吃了!”
“嗯。”千凉用筷子把两只大闸蟹夹紧盘里,再用另一个稍小盘子装了一只,“双儿,这只给你!”
“谢谢小姐!!”挽双高兴地把蟹端去房里了。
“什么味这么香?”此时的萧策刚刚踏进凤东宫。
这香味,好像是从正厅传来的。
“你在门口守着。”自己快步往正厅走去。
正厅。
正当千凉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皇后在吃什么?也不跟朕说!”笑笑,很自然地坐在她对面。
“皇上怎么来了?”条件反射性的把装蟹的盘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怎么?不欢迎朕?”很自然地抓过一只蟹,闻了闻,嗯,味道正好!不顾她已经将另一只蟹抓在手里,伸手就去抢。
千凉怎能让他抢?抓的死死地,谁知,还是被他抢去了。
嘴里叼着两只蟹,胜利的看着她。
“你吃吧。”瞥了他一眼,平淡无味的说,转身就走。没有任何情绪。
萧策当然不管这些了——美味在手,哪有不享受?
吃完两只蟹后,他才满意的舔舔手指,环顾四周。
奇怪,这小丫头去哪了?
“小姐!娘……皇上?”挽双进来,看见萧策坐在桌子旁,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请安问好:“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娘娘呢?”不顾挽双,他直接问道。
“小姐?……”娘娘不是在正厅吃蟹吗?当然,这句话她没问出来。
“什么味?”萧策吸吸鼻子,靠近挽双闻了闻,瞪大眼睛问,“你也吃蟹了?”
“皇上恕罪!!”紫荣被他吓得跪了下来,“皇上!是小姐今天下午让御膳房拿来的三只蟹,奴婢同小姐一起下厨,小姐一时高兴,赏了奴婢一只享用……”
三只?
“那……她……你们娘娘的晚餐呢?”萧策问。
“这……蟹就是晚餐啊……”挽双莫名其妙的回答。
“行了,你下去吧!”
“是!”挽双呼了一口气。
三只?那他吃了两只,紫荣吃了一只……
那她,什么都没吃……
他懊恼的低下头,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亲手为自己做的蟹,想解解馋,结果,连一滴汁都没吃上。
“饱了?”正懊恼,耳边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看在我吃你这么多早餐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你……什么都没吃吧?”他是第一次这样感觉对不起一个人,“你饿吗?”
“你觉得,我像是会让自己饿着的人吗?”勾起嘴角,走进屋子,“天色不早了,皇上请回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你吃什么了?”走进。忽然,很想关心她。
“我去御膳房扫荡了一圈。”很自然地说。
“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道歉。
“不用对不起。”她坐在梳妆台前,解下簪子,瞬间,三千青丝倾泻而下。
美极了。
“你原谅我了?”心中好像高兴一点了。
“没有。”冷冷的,又将她与他的距离拉远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千凉不敢记恨。”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道歉,回得来吗?”
起身,向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他握紧了袖子里的东西。
她不是气他吃了她辛辛苦苦煮的蟹。
只是,这蟹有家人的味道。
恍然间,在他把那两只蟹双双放入嘴里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属于自己了。
沐浴完出来,见萧策还在,她无所动容。见宫人们都下去了,便问:“皇上怎么还没走?”
“千凉,”来到她身后,用毛巾帮她擦干一头秀发。随后打开盒子,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
“朱砂……”她十分不解。
“古戏文里说,丈夫为妻子轻点朱砂,夫妻生活将十分美满。”他柔声说。
“那是戏文。”她苦笑,却没有将那朱砂抹去。
萧策跟在她身后,进了内室。只是,他没有与她同床共枕——他也想,只是他刚一上床,她就冷冷地说:
“皇上睡床上吧!千凉睡软榻就够了。”
这小丫头!总有一天,他会俘获她的芳心!【未完待续】
初二:叶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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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镜空城旧梦 ゝ【一】_3000字
【序】封后,三年再说!
天辰王朝,北安一年。
“当朝元老端木宰相之女端木千凉,年十四,贤良淑德,国色天香,特封为后。赐黄金万两,绸缎百匹,首饰三箱,钦此!”
一道圣旨,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子的命运,而是一个家族的未来。
年仅十四的端木千凉对于皇后并没有多大的了解。她只知道,一位身着宫装的老太监递给她一卷金黄色的布卷时,那些原本待她和娘冷眼相看的姨娘们个个笑颜如花,一口一个“娘娘”的将她迎进了主厅。当晚,一向留宿于个个姨娘阁楼的爹爹夜宿于娘的寝室;她只知道,她现在是全京城女子羡慕、嫉妒的对象……
三个月后,八辆富丽堂皇的大喜轿接走了身着一身喜服的她。
恍然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好想,好想下轿子再看看娘,再看看嫂嫂和哥哥,再抱一抱奶奶……
可是,现在,连掀开轿帘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圈一红。
红盖头下,一滴滴泪水从这个仅仅十四岁的小新娘脸上滑落。
后来的几个时辰,千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花轿,怎么拜的堂,怎么进的洞房……
她只知道,在这深墙大院里,没有至亲至爱的爹娘。
那一年,她十四岁,她的夫君,十七岁。
刚登基的天曜帝年少有为,治理得国家井井有条,国泰民安。
他是一个冷血无情,但却实力强大的明君。
听闻,这位帝君还是皇子的时候,便是冷漠无情的,三尺之内的皆是男子,女子是不得靠近的。
这次,想必娶她,也是因为群臣的压力吧。
她千凉,终是逃不了的。
剑眉星目,傲挺的鼻梁,丰厚的嘴唇,性感的身材让他成为了全国未婚小姐爱慕的对象。可他偏偏冷酷的吓人,站在他身旁,都能感觉到一股清冷。
吱呀——门开了。
千凉感觉得到,一股冷气,袭面而来!
本来还在她还在奢望,自己只要随遇而安就好了。
可是接着,一句无情的话语将她打入谷底:
“朕与皇后,感情不和。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
只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千凉只有抱紧自己的身体,颤声开口:“臣妾,接旨。”
一)受辱,再忍不住!
这三年,端木千凉连冷宫一步都没有出过!
她不屑,更重要的是,她不想!
三年前,两个侍卫将还盖着红盖头的她丢入冷宫便锁上了冷宫的大门。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乌鸦的啊啊声和她小小的啼哭声。清冷得可怕!
那一晚,她盖着盖头坐在门背后,抱着双腿蜷成一团哭了一整晚……
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睁开双眸,扔开恼人的盖头,却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
哭有什么用?仍然要接受这个不堪的事实。
没有侍卫,也没有侍女,只有一丛丛杂草和荒废的院子。
她踉踉跄跄的往屋里走,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白骨!
她吓得往屋外跑,却被一根小腿骨绊倒了。
她吃痛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小小的她在冷宫的后院挖了一个大大的坑,虔诚的让那些白骨入土为安。
这一天,千凉一夜之间长大了。
“端木千凉!!!”一个尖嗓子的怒吼拉回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那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澜妃。这澜妃生得一张俊脸,成日研究胭脂水粉,浓妆艳抹倒也显得雍容。此时,她扭着臀部婀娜的向角落走来。
千凉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站坐在角落,那里她架了一座秋千。微风轻吹,薄如蝉丝的软烟罗迎风飞起,三千青丝装点她的美丽。小巧的脸蛋扬起,灵眸轻抬,朱唇轻启,慢吐芬芳。
“你来干什么?”清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
澜妃一愣:端木千凉怎么可以这么美?
再美也敌不过我的绝代风华!
澜妃气急败坏的来到端木千凉的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哼!”
扬手,就是一掌!
端木千凉身怀绝技,她完全可以躲过这一掌……
可是,她还是承受了。
啪!火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
她捂着脸,无声地勾起嘴角,暗暗地冷笑,转眼,又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本宫哪里不知好歹了?”
她瞪着澜妃,瞪得澜妃心中发虚。
不过澜妃不怕!
“你说你一个废后有什么权力?还不要脸的霸着凤印不放!要不是你,我早就坐上皇后的宝座了!……”
“澜妃!”她打断澜妃的话,“皇上有没有废了本宫?”她冷冷地瞪着澜妃。
“没有……”澜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实回答。
“那皇上都没有废了本宫,本宫就不是废后!”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一字一字,镇着澜妃的心。确实,皇甫思向没有废了端木千凉,那端木千凉仍是皇后。
可,也是个不受宠的皇后!
想到这,澜妃又来劲了:“端木千凉!快把凤印交出来,你没资格拥有凤印!”
“你就有资格?”端木千凉没有看向她,背着她。着轻柔娇小的身姿却散发着无限的力量。
是时候了……
“我……”
“澜妃,这资格,不是你说了就算!”端木千凉的眼光忽然凌厉了起来!离三年期限还剩两个月,她想提早出来,还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嚣张跋扈。
找死。
“你……”澜妃惊了。
澜妃是在北安二年入宫的,比端木千凉晚一年。那一年,天曜帝广招后妃。也就是那一年,她选上了!她是那一年进宫的秀女里唯一封妃的,也是永昌后宫里唯一的妃——其他都是妃位以下的。她不止一次的向皇上撒娇,废了端木千凉,让她当皇后,每一次天曜帝都是一句话:
“好啊!澜儿把凤印拿到再说!”
“凤印?在哪?”
“在端木千凉的手上。”
于是,往后的两年,她都在找端木千凉的麻烦。刚开始,她是用诱惑,想让端木千凉乖乖的把凤印叫出来。一年了,端木千凉无动于衷,她恼了,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偷逼端木千凉,可这死丫头,每次被她虐打、辱骂都置之不理。一次,她故意让几个男子潜入冷宫,想通过天辰人对“贞洁”的重要性逼端木千凉交出凤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派出的几名男子潜进冷宫都说见不到端木千凉。
她们所不知道的是,那几天,端木千凉都是睡在房梁上的。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端木千凉露出了她从没见过的冷峻,“澜妃!本宫警告你!你若是再来惊扰本宫的安宁,本宫决不轻饶!”
“你是谁?凭……啊!!”澜妃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痛,“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本宫是皇后。”端木千凉转过身往里屋走。
“哼!”澜妃一跺脚,却气得没有办法,转身就走。
“慢走不送!”端木千凉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
三年了,她学会了对别人冷漠,开始学会伪装。
从窗口看着澜妃的身影消失在冷宫的门口,端木千凉冷笑一声。
凤,是时候还巢了。
二)出去,震威皇宫!
月光如水,洒落人间。
冷宫的正屋里,端木千凉独坐窗台,细细把玩着她那纤纤玉手。
今日,她掌掴澜妃一事明日必定震惊皇宫。
可她一点都不怕!她要的,就是这样!
这三年,宫里有谁,在什么分位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都要归功于那些个笨妇,真是蠢到极致!澜妃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来冷宫打她,皇上也无动于衷。于是久而久之,便在后妃里传开了:有什么不顺心的,到冷宫去,那里有个受气包!今天来两个,明天来一个……不到一年,端木千凉就把后妃了解了个遍。有一次,澜妃身边的大宫女海棠在皇上那受了气,也来到冷宫打骂她。
打完后,海棠还满面春风的走了。
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不,不是东西!
明天,定有一场好戏。
她下了窗台,走回内室睡觉。
明天有好戏,不睡好,怎么看?
次日。
如她所料:澜妃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来到了冷宫:“端木千凉!你有福啦!恐怕,你都没见过皇上吧?哎呀真可怜~嫁到皇家三年,还没海棠见皇上的次数多呢!”澜妃在暗示她连一个宫女都不如,“不过呢,你的好日子就要来啦!看吧!皇上特地让我‘请’你去御书房呢!”
端木千凉抬头,差点没笑出来——她看见一张猪头的脸!
昨天澜妃被打,气不过,于是回到自己宫里就把自己的脸打肿了。今天一早,她跑到皇上那里去,故意隐瞒了她以下犯上、对皇后出言不逊一事,只讲了她怎么怎么被端木千凉欺负。没想到萧策二话没说就让她带着一小队御林军去冷宫把端木千凉带到御书房。
“好吧!”没想到端木千凉很快就妥协了,“本宫换件衣裳再去。”
“哼!”死到临头还装什么装?明天,哦不!今天,天辰的皇后就是“澜皇后”了!澜妃得意得飘飘然然,好像她现在就坐在凤椅上似的。
“走吧。”端木千凉从正屋走出来,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她梳了一个高贵的绾月髻,只用了几枚银簪做装点,清秀小巧的脸蛋上略施淡妆。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腰间系着银丝细腰带,显得她的腰盈盈一握就会断似的纤细,外罩一层软烟罗,更增添了她的朦胧与神秘,好似一个天上下凡的仙子。呵气如兰,轻吐芬芳,让在场的人不由得为之震撼!
“澜妃,可以走了吗?”端木千凉缓缓走到澜妃跟前。她比澜妃高,身材出落得比澜妃好,三年过去了,十七岁的她不再是十四岁那般平凡。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此时用来形容她都只是冰上一角。她和澜妃站在一起,更显出她的高贵,而澜妃,只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小丑。
“走吧!”澜妃想争先一步,显得自己更有气势。没想到端木千凉走一步,走在所有人前面。澜妃只好跟在她后面。
一路上,澜妃都想超过端木千凉,只是端木千凉长年练武,步子虽快,但又从容,又走出了一种绝代风华。可怜的澜妃为了跟上她只好提着厚重的裙子加快脚步跟在端木千凉身后,看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慢。
只是,她这样更狼狈了。提着厚重的裙子,她根本跟不上端木千凉的脚步。于是,宫人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天仙下凡的端木千凉从容大气地走在最前面,提着裙子的澜妃跟在后面,那步子,踉踉跄跄。端木千凉好像看到了三年前走进冷宫的自己。
没错,在端木千凉的身后,澜妃就是一个小丑。
来到御书房门前,澜妃累得不得了,还是亲自上前拍门:“皇上!皇后娘娘来了!”一边叫,一边斜斜地看着端木千凉,那眼神里,有蔑视,有得意。
只是,她这样,给人的感觉更像为端木千凉拍门的宫女。
小万子过来开门,传话道:“皇上说了,只要皇后娘娘、澜妃娘娘和澜妃娘娘身边的四名贴身侍卫进去。”
“是。”
这回,澜妃抢先一步走进御书房。但是,在端木千凉的衬托下,她更像为端木千凉领进的宫女。
而此时,有关端木千凉的传说在宫中流言四起。
因为端木千凉走的宫道都是宫中人最多的路,而澜妃娘娘去冷宫“请”皇后的事人人皆知。大家从来没见过皇后,今天特地来一睹尊荣。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澜妃在皇后身边显得如此狼狈,让一些受过澜妃气的宫人大大叫好——只能在心里叫。
才出宫走了一圈就引起这么大轰动,这皇后,不简单!
三)惹我,必死无疑!
这澜妃什么不好,就是有一张勾人的媚眼。男人一看上去,顿时心疼无比,连魂儿都被勾去了。
可萧策是何等人物,哪能这么就被勾去?
尽管澜妃一个劲的在抛媚眼,萧策也是一副水火不进的样子。澜妃见无效,忙往萧策的怀里扑去!
“皇上……”
萧策忙一侧身,几步来到端木千凉跟前,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把朕的爱妃打成这样?”
澜妃没扑到,差点摔了,可为了不失颜面,她还是抱着萧策的胳膊肘一个劲的晃:“皇上,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臣妾去找端木姐姐谈心,却不想发生了口角,姐姐一时气不过,才打了臣妾。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臣妾就不计较了,也恳请皇上,放过姐姐。啊?”
呵!好一个倒打一耙!
“谈心?谈心你用得着打本宫吗?谈的是什么?一上来就像本宫讨要凤印?发生了口角?你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还假传圣旨……”端木千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策,“皇上都没有要废本宫,你却口口声声说本宫是废后!现在,你倒说这是本宫错打了你?这三年,你可没少来与本宫‘谈心’啊!”
声音不大,却字字在理,说得澜妃直冒冷汗,抱着萧策的手又紧了几分。萧策当然没有漏过她这个小动作。
朕的皇后,有点意思!
“皇上,这是冤枉!这是冤枉!”澜妃见萧策笑了,每次他一笑,就证明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如果萧策相信了端木千凉,那还得了?
“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萧策冷冷的扫了一眼澜妃。澜妃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扫,吓得松开了一直紧紧抱着他的手,而是紧张的扭着她的手帕。
“你们说。”萧策看着那四名侍卫,“昨天你们主子去冷宫的时候,你们跟着吗?”
“回皇上!是!”四名侍卫是他特意指给澜妃的。说好听点是贴身保护,说得露骨一点,就是另类监视。
澜妃一听萧策让那四人说,惊了一身冷汗!早这道这样,平时对他们好点就行了。
端木千凉细细观察着澜妃的神色:她神色不定,一个劲的朝那四个侍卫使眼色。深情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歉意和求助之情。看她这样,就大致猜出了她平日与宫人们的关系。
冷笑一声,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有什么用?
“皇后,你笑什么?”萧策余光间一直在看着她。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刚才那嫣然一笑,仿佛一阵清风吹拂湖面,在水面上留下了层层涟漪……
“回皇上,臣妾是笑有人临时抱佛脚……”端木千凉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盯着澜妃,盯得澜妃心慌慌。
无声地笑了笑,萧策拉回思绪,继续问:“那昨天,澜妃娘娘有没有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甚至是出手打皇后呢?”
“是!”四名侍卫异口同声,整齐得吓人。
“澜儿……”萧策温柔的转过头,却难以掩盖住眼里的那一抹凌厉,“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知罪!……”此时的她,还能说什么呢?
“你是不是一直想要皇后之位?”端木千凉面无表情地问她。
“那是妹妹痴心妄想,姐姐不要怪罪妹妹才是……”澜妃把头低得更低了,她甚至感受到从端木千凉身上散发出的那一抹抹冷气。
“痴心妄想?”端木千凉细细玩味着这四个字,然后,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萧策,“皇上,你怎么看?”
“朕?”萧策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来人!澜妃林氏,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滥用私刑、意图谋位,降为宫女,打入浣衣局,终身不得再晋封!”
“是!”那四个侍卫架着澜妃,哦,应该是林氏往外走。远远的,还能听到林氏的哭声。
“皇后。”萧策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皇后:嗯,不错,确实很美。千凉有一种独特的美,那是一种仙美。她,奇美,仿佛不属于人间。
可是,外表终究是浮云。
“皇后可知为何朕要将你打入冷宫?”
“嫔妾愚笨,不知。”
“不是你愚笨。”皇萧策走近她,“你不懂的。这是天辰的宫规,不外泄的。”细细地打量着她,“每个皇后都要这样。在大婚后的三个月要在冷宫里自己生存。每天会有侍卫在宫墙上偷偷保护。有的女人实在太弱,没能经得住考验,也就无缘与皇后之位……”
“等等!!”千凉忽然打断他,“你说……在宫墙上的……是……保护我的……?”
“怎么了?”萧策迷惑……但是,他真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四)皇后,不同凡响!
“那几个哥们儿……”千凉吞吞吐吐起来。
“带我去冷宫看看!”他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握着这双柔嫩的手,他心情大好!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冷宫走去。
冷宫,后院。
几个黑影战战兢兢地想翻墙而出,他们就是萧策派来的大内好手!谁知两个月前,他们听见屋里一阵骚动,刚想进去看看,谁知,刚趴在宫墙上,就被封了穴!他们拼死反抗,将那人打成轻伤,却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被关在冷宫后院的柴房里,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见他们醒来,立刻露出凶狠之色。他们刚想动手指解绳子,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动呀!怎么不动了!?”这女子缓缓站起来,“本宫的地盘,岂容你们侵入?!”
原来她就是皇后娘娘!!几名男子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疼得要命,根本没法开口说话!他们熟识药性,知道这是被灌了哑药了!
呜呜……这皇后,怎么这么狠毒呀!!
几名男子欲哭无泪,又没办法比划说明。
“喝!”不由分说,他们就被灌下一碗水。勉强喝下后,几个人瞪着大眼睛,眼里尽是惊恐之色。
“放心,这是纯净水!”怕他们不信,她自己抱起水壶,猛喝一大口,“是谁叫你们来的,我也不追究了!往后,你们就在这安度余生吧……”后面的“吧”字拖得老长,几个男子虽不怕死,却也被她着拖音吓得不轻。
回到现在。千凉见墙上扒着几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脸上布满黑线……
看来,给他们封的穴太轻了,他们居然自己解开了!
“往哪跑?!”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就扔。忽然,在最上面的那个黑影瞬间落地!旁边几个吓得赶紧爬,却难逃千凉的攻击!
“皇上驾到!还不快下来请罪?!”千凉向小万子使了个眼色,小万子忙开口道。
皇上?几个人面面相看,皇上!!他们有救了!
忙从墙上下来,踉踉跄跄地跑到皇上面前,却没法开口说话,只好跪在萧策跟前,双手举过头顶,以示请罪。
“你们怎么了!”跟在皇上身后的侍卫首领看见自己的徒弟面如菜色,心疼不已,“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你们……”
师父啊……他们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动动口型。
看这情形,想必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身边的那个丫头!
“端木千凉!他们是大内好手!”萧策转头,一脸气恼地看着这个高傲的丫头,“保护你的!你怎么……”没法用语言形容了,萧策一手扶额,表示苦恼。
“回皇上!千凉不知道他们是大内好手!当晚冷宫里进了许多人,千凉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知道他们鬼鬼祟祟的趴在宫墙上,形迹实在可疑,于是出手试探。谁知他们竟与千凉斗打,还打伤了千凉的手臂!”千凉字字有力,眼神中却不乏一股玩味之色。
冤枉啊!!什么叫“出手试探”?一上来就点穴……
几个好手实在无语,小二甚至躺在师父的怀里哭了!
“皇后,打伤侍卫是重罪!”在天辰,人人平等,就算是皇子打伤人,也要坐牢。
“皇上,私闯皇后寝宫也是重罪!”千凉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
“是朕让他们保护你的!”
“他们也打伤我的手臂啊!”千凉看着小二,眼中带刺,小二感觉自己被刺穿了,吓得不敢看她。
“脱臼!还是千凉自己接的骨!”
“唐小二!是真的吗?”居然打了皇后!这小子!侍卫首领彭云海盯着自己的徒弟。
“师父!师父……不是我打的……”小二哭了,“是小三出的手……”
“你?”彭云海的视线划过小三,小三感觉自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皇后娘娘……”彭云海来到皇后跟前请罪,“属下教导无方,请赐罪!”
“没……”
“你还不是皇后!”千凉刚开口,萧策就忽然打断她的话,“皇后在冷宫历练要满三年,可现在,你离三年还差两个月!”所以你,不是皇后!
“不!”千凉冷笑一声,“不是皇上派澜妃来找千凉的吗?”慢慢走到他身边,在耳边,呵气如兰,“不是皇上叫千凉去御书房吗?千凉若不去,就是抗旨不遵的大罪!”萧策,是你把我放出来的,不是我自己愿意出来的。
“你是说,是朕把你放出来的?”
“难道不是吗?”澜妃一早就带着一队人马把她硬拉出来,还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带她去御书房的。难道不是吗?
“不愧是朕的皇后!”这丫头,有胆识,“端木千凉接旨!”
“千凉接旨!”说着,不跪。
萧策不在乎她跪不跪,接着说:“皇后从此入住凤东宫。你们几个,帮着搬东西!”
这算什么旨意?
不过千凉也不在乎,开始指挥宫女们搬东西了。
这丫头……萧策笑了笑。这么有趣的人儿关在冷宫太可惜了,放出来,乐呵乐呵也好!
看着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萧策心中充满了无限期待。朕的皇后,果然不同凡响!
【未完待续】
初二:叶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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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镜空城旧梦。【三】_3000字八)妄想,实属幼稚!不知怎的,这些时日,宫中忽然传出许许多多关于皇上专宠皇后的传言。也有人说,这不是传言——毕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关于这件事的主角:端木千凉和萧策倒没什么反应。该吃吃该喝喝,管你怎么说!端木家。端木是天辰国两大家族之一。传到这一代,有十个孩子:七男三女。在端木氏长老们眼里,甚至是全国女人的眼里,端木千凉是最有出息的女孩。端木家的三个女孩分别是:大姐端木千思,二姐端木千凉,小妹端木千纷。千思和千凉是姐妹,千纷未嫁,千思嫁的是当朝年轻军师南宫玄。今日齐聚,必定是有大事。“千纷,你也知道,我们端木家……”祖爷爷端木恪严厉又不失温柔地说,“女子嫁人,宁可在小户人家做正,也不在大户人家做小!”“可我要嫁的是皇上!”千纷此话一出,所有七大姑八大姨等人都惊了一惊!千纷要嫁自己的堂姐夫?!在天辰,同堂姐妹等于亲姐妹,也就是说,端木千纷要嫁自己的姐夫!“纷儿,你……”母亲华氏惊得气不打一处来,“造孽呀,千纷,天下好男儿任你挑,你为何要与你姐姐抢?”端木千凉可以说是女人中的强人。她处世不惊的态度,独一无二的高贵,轻鸿一瞥的气势,天降神仙的容貌,有时候,端木氏家的长老都不得不服。端木千纷敢跟二姐抢,不知是胆子太大了还是脑子抽抽了。所有人看来,应该是二者兼具。祖爷爷不安的摸着红木座椅,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从小千凉和千纷就是姐妹情深,更何况,这端木家两女共侍一夫定会成为皇城的笑柄。“千纷,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家族想想!”千纷的爹爹,端木峰劝道,“我们端木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大家族就不能有自己的爱情了吗?”千纷不满的反驳,“我不要作为政治联姻的工具,我爱皇上,我就要嫁给他!”“你并不爱。”一向沉默的大姐千思说话了,“你了解皇上吗?你认识皇上吗?且不说你认不认识,你见过皇上吗?且不说你了解不,你接触过皇上吗?你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一见钟情。与其说你爱皇上,倒不如说你就是想进宫,想拥有凉儿那样的权利,想拥有全国女子的羡慕。其实,你是嫉妒。”几句话,平平淡淡,却把千纷的心思暴露的一览无余;语气,平平淡淡,却字字在理;话语,虽不多,却字字诛心。“你们!!”被千思一句话揭开了面纱,“二姐不会那么小气的!”眼看着眼泪就要涌出,她夺门而出。“绍绍,书信给千凉,叫她回来。”毕竟是千凉的丈夫,这件事,也许他们说的不管用,千凉说的,总该有点分量。皇宫,凤东宫。端木千凉靠在矮榻上看书,萧策坐在一边看着她。不知怎么了,两人的关系好像越来越近了,宫中的流言蜚语也没那么重了。毕竟,帝后恩爱,有何不可?“啊……”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千凉有些累了。放下书,她干脆侧卧在矮榻上,这才发现,萧策一直在看着她。“你累了,我给你削个苹果!”在她面前,他从不自称“朕”,而是用“我”。“不吃。”千凉白了他一眼,“我想吃桌上的那个点心。”“好!”连忙起身,好像她的话是圣旨一般。“谢了!”她优雅的起身,接过点心,吃了一个。正准备又吃,挽双进来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是什么?”千凉看见挽双手里的信,“给我看看。家里来信了。”“我看看……”萧策刚要凑过来,就被千凉把脑袋推开了。“家事,边儿去~”“还吃吗?”手上拿着一个绿豆糕,递到她嘴边。“啊……”张开嘴,算是答应了。看着看着,她忽然怒了。但是,她的情绪一般不会表现出来,只有在她身边的萧策才感觉得到。“千凉你怎么了?”怕她有什么不妥。“你看看。”“关我什么事?……好!我看!”看见千凉那张黑脸,萧策妥协了。看完后,两张黑脸。“妄想。”千凉冷笑一声,“千凉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就任性!不行,我得回家看看!”“我陪你一起去!”不知怎的,脱口而出。“千凉,我要亲自去。”抓着她的手,一脸诚恳。“怎么?等不及接新娘了?”白了他一眼,心中有些隐隐作痛。她的妹妹,要和她抢男人。“没有。”他看着她,忽然将她搂在怀里,“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想你,独自面对!”“好。”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但是还是搂住了他。两人就这么坐在矮塌上相拥。此时,两人的心中都很安心。千千万万个谁的讨好,都不及一个你的一个拥抱。九)回家,秀秀恩爱!这日下了早朝,千凉和萧策就一同前往慕容府。端木是大家族,所以府邸也在皇城。没一会他们就到了。车里。“你吃吗?”萧策把手里的烧饼递到千凉嘴边,“你看你,一早就没吃早餐,这会再不吃,你受得了?!乖,吃了!”“我都说我不吃了!!”千凉气恼,“要吃你自己吃!我回家叫我娘做!”“吃了!这时圣旨!抗旨不遵是死罪!”这丫头!“那我去死!”千凉等了他一眼,就要跳车!“回来!”抱着她的腰,将她拉回来。“松手!”千凉冷冷的扒开萧策的手,“我是会寻死的人吗?我是看看还有多久才到!三年没回家了,这种感觉,你体会得到才怪!”“哦。”萧策淡淡的收回手,随后又劝道,“你看你,一早没吃早餐,这会在不吃,你受得了?!乖,吃了!”又来!!千凉一脸黑线的瞪着眼前这个苦口婆心的男人。萧策淡淡的一笑,把烧饼塞进嘴里,“罢了,不吃也罢。”转眼间就到了。千凉第一个下车,萧策尾随其后,跟侍卫嘀咕了几句,那侍卫应了声,转身就走。千凉也不理他,直径向大厅走去。正厅。端木家所有人都在,留有两把椅子。一把是千凉坐的,一把空着。千纷坐在她娘的旁边。且看叶氏,一脸害怕。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个侄女,这个在所有人眼里的仙女。生气起来,端木家的长老都有些怕她。不知道这回,自己的女儿会怎样。一旁的千纷根本不在乎!千凉姐姐从小就宠她,等会撒个娇,什么都解决了!千思用余光瞥了一眼这个不怕死的三妹妹,心里五味杂陈。同族姐妹,共侍一夫,传出去,可不仅仅是笑柄这么简单了。“千凉见过各位长辈!”一抹靓丽的身影飞快的窜进来,声音虽不大,却很有分量,让在场的人为之一振!台脸,面无表情——有谁知道自己的妹妹要嫁给自己的丈夫还高兴得起来的?“小婿见过各位长辈!”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萧策抱拳近来。“坐。”长老慕容恪吩咐道,看见萧策,眉中隐隐带笑,但不是很明显,依然显得很严肃,“皇上请!”“是。”两人应声而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端木家十几号人连忙跪下行礼。“长老!!祖爷爷!爹娘!别!千凉受不起!”千凉坐不住了,哪有长辈跪晚辈的?“请起请起!”萧策也去扶老人家。“皇上!”初生牛犊不怕虎,千纷愉快的跳到萧策面前。哎呀,要是知道皇上要来,她就好好打扮了嘛!虽然她的容貌不及千凉的冰山一角,可是毕竟是同族姐妹,眉眼中还是隐隐相像的。“你就是想纳入后宫的端木千纷?”挑眉。“纳入”一词,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羞愧。可是当事人——端木千纷听不出。“是。”端木千纷羞答答的往前一步,站在千凉与萧策之间,背对千凉。“脸不够俏丽,身材不够迷人,长得不够高挑,礼数不是很好。”轻抿一口茶,没有抬眼看她,眼中都是蔑视。“皇上恕罪!小女是无心之失!”见自己的女儿居然插足人家夫妻之间,端木泰做不住了,起身向萧策请罪,顺便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拉回位置。“萧策!”千凉平静的拿过他手中的茶杯。语气平淡,声音不大,却将在场的人吓了一大跳——直呼皇上名讳,这不是一般人敢的!啪!!!!!随即传来的茶杯碎裂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一看,拿茶杯碎在萧策侍卫的脖子旁!那侍卫站在门口,吓得不轻!皇后娘娘……您悠着点……“萧策!你是皇上,这国家都是你的!但是,千纷是我妹妹,和你大园子里奇花异草不一样,容不得你评头论足!!”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坐在她旁边的萧策很明显的感受到千凉的怒火。“凉儿!……”千思收到父母传来的眼色,拉了拉千凉的袖子。端木千凉这话虽然很短,可是极有分量:她先是点了皇上的名字。在一个国家中,能直呼皇上名讳的是死罪,可是千凉她敢,这一点先是点了她在宫中不一般。下一句,她旁敲侧击的警告了千纷:你是我妹妹,你不是皇上的女人,你失态了!在所有人把心脏提到嗓子眼的时候,萧策的言语举动再一次惊到了所有人:“生气啦?!”他先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千凉。随后搂住她,“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你以后可是要生小皇子的!”什么?!!生孩子!?千凉心中羞得恨不得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猛地推开他,回归主题。十)传情,别样相劝!千凉正欲开口,端木恪忙起身:“帝后光临我端木家本是我端木家的荣幸。眼看着临近正午了,也正是午饭时候。请帝后移驾偏厅用午膳。”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并用眼神示意千凉:做法远远比语言有用。心中明了祖爷爷的想法,淡淡一笑,回给祖爷爷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偏厅。一家人正犹豫着是按君臣坐还是按辈分坐。千纷是想按辈分坐的——按辈分坐,萧策就在她旁边了。可是祖爷爷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小九九,硬是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让端木千凉和萧策坐在他旁边!菜上来了,五荤四素加一汤。在寻常人眼中,这是很丰富的,但是端木恪明白,在皇帝眼里,这不过是家常便饭。于是他谦卑的笑笑:“还请皇上不要嫌弃,今日不知皇上驾到,还请皇上将就将就。”“祖爷爷这说的哪里话。”出人意料,萧策并不在乎,他放下皇帝的架子,扶着端木恪的双手说,“在外我是皇帝。但是进了端木府这扇门,我就是凉儿的丈夫,您的祖孙婿!在自家吃饭,有什么将就不将就的?”“皇上不嫌弃就好。那,开饭了!”说罢端起一杯酒,“这第一杯,是老夫敬皇上的。我的祖孙女,我看着长大的,我也知道是什么性子。凉凉从小就是这样,有些地方如有她没做好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祖爷爷!”萧策忙端起一杯酒,“我是晚辈,要敬,也应我敬您。”在他俩互敬的时候,千凉别过头,在饭桌上看了一圈,最后,她把目光暗暗锁定在千纷的娘——叶氏身上。她从小就越过辈分继承了祖爷爷的两项本领:眼神对话和看透人心。因此,在看着叶氏时,她不多不少也对千纷想纳入后宫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叶氏的眉眼暗暗一笑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叶氏可能也猜到,她和萧策并没有这么相爱吧?叶氏的家族虽是中原地带,但是叶氏的母亲是北塞的一个小姐。北塞的读心术和她的看透人心差不多,甚至更强!叶氏的母亲视女如命,这么重要的本领一定交给她了。不过早在她十岁的时候,她就找出了破绽:叶氏并没有很好地继承了这项本领,只要不与她对视,或者对视时眼神压过她就好了。但……整个端木家就只有她才能用眼神压过叶氏。不过,她还会唇语——萧策也会。可是叶氏不会,因为叶氏心粗,也就只是读心术强了一些,这种东西,她也分辨不出。“凉儿……”正呆着,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暧昧的酥酥奇痒。转头,看见萧策那放大了数倍的脸,心中暗暗一惊,但很快又淡定了下来。“干嘛……?”“你又不乖了……”带着满满宠溺的声音,用手刮了一下千凉的鼻子。这个有些冷冷的丫头,好像有些小可爱呢!“发什么神经……”打了一下他的手,她暗暗喃喃。这男人,怎么了……“好好吃饭……”他贴心的把筷子放到她手里,“免得回宫又饿了。”“……”为了妹妹的幸福她忍!萧策,你有病吧!她挑眉,用眉眼传话。是你叫我配合你的!他又凑近了她:怎样?我演技不错吧!你发什么神经!!转头,无意间看见家人都在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又回头,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好吧!她挑挑眉:一会别叫我喝酒,别人叫我喝你也要帮我挡酒!为什么?他不解。我肠胃从小就不好。今天上桌的不是暖酒,我喝了会拉肚的。你作为我的“相公”,怎么会不知道?她莞尔一笑,低头,优雅的吃了一口饭。果然……“姐姐!我敬你一杯!”端木千纷!这可是她的妹妹,从小玩到大的好妹妹!千纷是叶氏的女儿,想必叶氏怀疑她和萧策的亲密是装的吧?“千纷,你姐姐不能喝酒。”还没等她开口,他就挡下了,“你作为你凉儿的妹妹,从小关系就不错。怎么会不知道凉儿肠胃不好呢?”“没事,千纷都说了,就一杯而已……”她拿过酒杯,正要喝,他忽然抢过来:“我说不能喝就不能喝!这不是暖酒,你喝了对肠胃不好,又要肚子疼几天。”挑眉:干得漂亮!嘴角一勾:那必须的!千纷脸色一变,也没有说什么。这顿饭,就暂无风暴。用完餐萧策以还有奏折没批为借口带着千凉早早散了。走之前,他特意对千纷说:“你是凉儿的妹妹,我爱凉儿。朕是永远不会将你纳入后宫的,这样就对不起凉儿了。端木千纷,你还太小了!”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但是萧策自称的转变让千纷很不舒服:他讲到千凉的时候,自称用“我”,都后面,说给千纷的话用“朕”。这两个字的转变很巧妙地警告了端木千纷,千凉在他心中的地位。虽然知道这是萧策做的表面工作,但是这句话听着让一向冷冷的千凉也有点小高兴~这意味着,有什么被打开了……十一)商议,再残一花!从端木府回到皇宫眼里并不算什么后,端木千凉马上变得和从前那般,对萧策冷冷的,爱搭不理的样子。这在千凉眼里并不重要,可是在以丽妃为首的一干嫔妃眼里,却是争宠的大好时机!清早。玲美人手提饭盒,里面装着清粥小菜。她的穿着十分诱人,大红色的绸缎,开阔的领口,一对柔软若隐若现。她特意打听过了,皇后娘娘今天梳的是坠云双盘仰天髻。她也梳!哼!端木千凉,你算是什么东西?此时的千凉正在萧策的书房里享受呢!正值六月三伏,天气十分炎热,萧策的书房里最凉快了——皇上的书房,冰块少得了?“喂?”喊了一声,看着软软的卧榻上那个睡得正香的丫头,“承王爷马上就要来了,你作为皇后,后宫中人,是否应该回避一下?!”“回避什么?难不成你们讨论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让我知道?”毫不在意的伸了个懒腰,也不忘调侃一下他。“我们讨论的是国事,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瞥了她一眼,“你的凤东宫又不是没有冰块,也不热,干嘛老是赖在我这不走?”连续两天了,都这样。“我也就看看有什么可以帮着你的,正好你们今天讨论国事,我也听听……”从软软的卧榻上坐起来,毫不客气的拿起萧策桌上的茶盏就是一口。这时,玲美人也到了。“万公公。”她轻轻的叫了一声。小万子正在门口侯着呢,一听这声音,忙转过身行礼:“奴才见过玲美人。”“万公公,麻烦通报一声。就同皇上说,我们美人在门口,要给皇上送些清粥小菜。”玲美人身边的贴身侍女笑萃说到。“这……”小万子犹豫了。怎么办?皇后娘娘在里面呢!但是他还是如实禀报:“玲美人,请恕奴才不能。皇后娘娘在里面呢。”“皇后都能进去,我为什么不能?”这个慕端木千凉算什么东西!?玲美人一听就来气,“算了!我自己向皇上通报!”室内。千凉手捧大同国地图,仅仅看了一眼,就徒手临摹出来了,让萧策大开眼界。“这里,还有这里,”千凉手指靠近北塞和西域的两个小城市,“要在这些地方驻建尖兵营,以防这两个边塞小国的攻击。”“在这两个地方已经有驻地了。”萧策露出轻蔑的一笑:“以目前这两个小国的能力,就算它们联手也未必打得过我们……哎!你关心这干嘛?!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哦?那你说说,什么是要紧的事?”挑眉,看着他。“最近应该着急秋收的粮食了。”萧策在地图上点了几个城市,“这些城市是我们天辰国粮食产量的主干。这几个地方的粮食占每年粮食产量的六成!”“都比较靠近南西部落。”千凉转向萧策,“南西部落怎样?”“哼!不怎样,这地方,什么都不济,都得投靠西域小国。”萧策显然不把南西部落看在眼里。“那,你有没有想过……”千凉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臣妾见过皇上~”没有见过皇后。“皇上~这是臣……”“朕有说让你起来吗?”也许是太久没见到皇上了,也许是想让千凉吃醋,这玲美人竟犯了大忌——皇上没准许起,就直接站起来,这是礼数不全。玲美人吓得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这种蠢女人,留着何用?碍眼罢了。这样想着,千凉自顾自的卷起地图,放回书架上。坐到软踏上喝茶,“顺便”用眼神刺激了一下玲美人。“玲美人,礼数不周,该当何罪?!”萧策也学着千凉,坐到软踏上——只不过他还没有坐下,清染一个侧卧就把整个软榻占满了。于是萧策就这么尴尬的站在软榻旁,一只手正准备撩起袍子,此时也悬在半空中……气氛就这么,尴尬了三秒。“小万子,给皇上把椅子搬过来!!”千凉莞尔一笑,一边随手翻着放在软榻上的《天辰诗词》,一边吩咐道。于是,小万子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把檀香木椅放在萧策身后。“哼。”轻哼一声,还是坐下了。小万子退出去了。这下子,屋里只有玲美人是站着的。她手中还提着饭盒,场面十分尴尬。“有什么事吗?”萧策不耐烦的问。手中捧着一本奏折在看着。“皇上,这是臣妾新手为您做的早膳。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手艺不精,笑纳~”玲美人双手捧着饭盒双膝跪下,将饭盒举过头顶。可是,萧策没动静,千凉先开口了:“玲美人,你进门未向本宫行礼,该当何罪?”她拿过软榻旁边的茶盏,轻抿一口,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玲美人。整个动作流畅无比,没有半点不顺。你算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让本美人给你行礼?玲美人心里这样想着,但还是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随意的蹲了蹲:“给皇后娘娘请安!”语气中透着一股敷衍。正要直起身子,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摁住了。抬头,满眼怒火,但对上千凉冷若冰霜的紫眸,立刻别过眼睛,看都不敢看。“玲美人。现在请安的时间已经过了,你不应该说请安。”松开放在她肩膀上的纤纤玉手,“好心”的提醒道。“请皇后娘娘指点,臣妾,应该怎样才好?”看你能怎么办!“双儿。”她把茶盏放好,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你去给玲美人指点一下,怎样见过皇后。”特意看向她,看到她心里去!“是。”挽双暗暗一笑。看来自家娘娘又准备解决一个了~“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挽双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在宫中,只有对皇上皇后才能时时刻刻行大礼。“学会了吗?”看了她一眼,“双儿,你可以下去了。”“是。”“皇后娘娘,你不要太过分!”竟然让她像刚才那个贱婢学?什么千千岁,她还恨不得她早死呢!想让她行礼?做梦!“凉儿过分?”皇甫思向冷哼一声。啊!她居然忘了,皇上还在呢!“皇上恕罪!!臣妾……臣妾这是无心之失……”越说越小声,实在被千凉盯得受不了了!此时,她的心里只有后悔——早闻皇后很厉害,皇上又奇宠皇后,她还不信;早知道皇后那么厉害,在知道小万子说皇后在书房里面,她就不进来了……“玲美人,礼数不周,目中无后……”听到皇后开始吩咐,她忙提着饭盒爬到皇上脚边:“求皇上饶命!!”自从她进宫,皇上就没有和她说过三句话。这次,更是看都没看一眼,仿佛她有多么肮脏不堪。她宁愿,这道旨意是圣旨,她从来没有接过一道圣旨——她封为美人的旨意是太后下的。“走开……”萧策轻轻的扯开玲美人拉着袍子的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玲美人吓得一身冷汗:这三年,皇后在冷宫,她也没少欺辱皇后。她和当时“最有势力”的澜妃结成联盟,那了想毁了皇后清白的计划就是她出的。“玲美人,降为庶人,除去封号,即李庶人。二十大板,迁出玲兰阁,入住群庶殿。”群庶殿,都是庶人居住的地方。庶人,是宫女上来一级,三个庶人只能共用一个侍女。“不……”玲美人,哦不,李庶人爬到门口,跪着求道:“皇后娘娘,不要这样对我……”“本宫待你还不够仁慈吗?你的好姐妹林氏的下场好像挺仁慈的……”林氏,就是曾经的澜妃。她的下场,宫中人尽皆知。也就是这件事,让千凉震惊皇宫,也为日后搭理后宫事宜有了个良好的开端。一听这话李庶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庶人,也算有一个位份,宫女……就真的“仁慈”了。“小万子,送她一程!”抬脚,“不小心”踢翻了饭盒,白粥洒落一地。可她的脚步并没有停止,往里屋接着走。这么小小一块石头,怎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踢掉算了~“李庶人,走吧!”不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小万子就抬腿走了。娘娘威武啊!进来时风光满面,出去时狼狈不堪。端木千凉,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两个坠云双盘仰天髻一个仰天,另一个,天灰云散。十二)商议,才女威风!萧承赶到御书房门口时,正好看见李庶人被小万子的两个徒弟架着往群庶殿方向去——小万子还得伺候皇上呢,哪会真的去送?唉,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又惹得皇兄不高兴了。“臣弟参见皇兄!给皇兄请安!”因为萧承是奉旨入宫,所以早上没有请安,现在就行请安礼。“嗯,起来吧,再问问你嫂嫂好。”萧策很自然的把心爱的弟弟拉起。“臣弟给皇后嫂嫂请安。”行完礼,萧承就愣住了——书房重地皇后嫂嫂怎么被准许进来?最近听说皇兄奇宠皇嫂,难不成,皇兄要时时刻刻美人不离身?“你可别小看你皇嫂,”也许是看穿了他心里的小九九,萧策道,“你过来,听听皇嫂给你讲下。凉儿,就讲刚刚你给我讲的那个,从头开始,正好,我再听一遍。给!”把桌上的茶盏递给她。“承王爷,你们现在正在忙秋收的粮食吗?”又从书架上拿出地图,打开。“回嫂嫂的话,是。”哼!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好主意?难不成是皇兄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眼前这个奇美的女子,他的心里,充满着不削。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敢表露出来——没办法,千凉的气场太强大了,即使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承王爷也有些许招架不住。“承王,请过来一下。”平淡的笑笑,表示礼貌。“是。”尽管心中充满着不削,但是身体还是很不诚实的往她那边走去。看见来人藏在眼底的不削,她打开了话匣子:“南西部落的种种再不济都已经是皇上登基前悄悄巡视的结果。距皇上登基到现在也有四年了。先皇曾经放过南西一马,留给他们一小块土地自称部落。可是,临近南西部落的几个粮食产量城却对我们很重要。而这些城池,有十三座却原本是南西的。南西之前也是和西域、北塞一样的小国,只是当时的南西皇不济,宠信宦官,以致我们找到了突破口,将南西灭国。只是,先皇仁慈,留了一个小城给南西,就是现在的南西部落。”喝几口茶,继续讲到:“可是,这十三个被我们夺来的城池里,将近六成却是原本南西的人。”千凉在地图上指点,纤纤玉手就好像神来之手,点哪哪开花。两个大男人都听得入迷了。“按你这么说我们现在应该怎样?”萧策最后问。“暗访南西部落、西域和北塞。那里也有很多天辰人,都是去做香料生意的。”“皇兄,你要微服出巡啊!”萧承惊呼。“他不能去!”千凉想了想,道,“你看,都说是微服出巡,自然不能惊动那里的任何人。连出国的名字都不能用自己的,统统要换掉!这是个长久的计划,大概要三四年左右,”千凉叹了口气,“承王爷,你也不能去。你主掌兵马权。要找一个人,既有商人的智慧,又是我们自己人,而且在外无人知晓。”顿了顿,觉得好想太难了,“不一定要无人知晓,神秘人也行!”“不是微服出巡吗?怎么要三四年呢?”萧策问。“我又没说是出巡,”白了两人一眼,“是这个武将说的。我说的是长久之计。”一听这话,两人异口同声:“萧堂!”话说这堂王爷在大同可是神一般的人物。见过他真人的也只有皇甫氏这两兄弟见过。“这人……”千凉眯着眼想了想,“啪”一声把茶盏放在桌上,惊得一屋子人震了一震,“改日带来见我。我看看他合不合适。毕竟,这个很重要。”“好。”萧策果断答应。他倒要看看,这丫头有什么主意。【未完待续】初二:叶雨曦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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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镜空城旧梦。【四】_3000字十三)今夜,凤宫激昂!一轮明月缓缓升上天空,俯视着这片辽阔的大地。凤东宫。千凉轻轻抿了一口茉莉花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皇上。夜已深了,不知来千凉这儿有何贵干?”奇怪,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某个奇花异草的屋里翻滚满室旖旎吗?来她这儿干嘛!“皇后娘娘说笑了,这月亮刚升起来,怎么会是深夜呢?”这丫头,下逐客令也用不着这么急吧?把他往外赶,他有那么讨厌吗?“是吗?”明知故问的走到窗前看看,“也对。”“前些日子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了。”萧策坐在她的旁边。“谁?他愿意吗?”拿起茶壶为自己和他沏茶,“不愿意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这个内应就算几年后再找也不迟,只是现在未雨绸缪最好。“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从小生在帝王家,萧策的霸道又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不!“我说了,要自愿。”她又抿了一口茶,“你是帝王,霸道点没什么。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比如我!“哈哈!”真搞笑,“朕是皇帝,还有谁不必听我的?不围着我转,拿人民怎么办?”“……”又抿了一口茶,摇摇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自大了,还没有意识到,霸道,也会酿成大祸!“行吧!明天还请皇上把那人找到御书房去。我亲自看看合不合适。”这个人很重要,一点也不能马虎!如果在其间变心,那就麻烦了!“不用看了,肯定适合!!”萧策在软榻上躺下,自信满满。“为什么?”又抿了一口茶,“你很了解那人?”“当然,他是我的弟弟,萧堂。”坐起来,“而且你不用担心他不愿意。我今天下午找过他了,跟他说了,他也同意。”“那就好。”千凉有些赞许的点点头。“你怎么还不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为什么要走?”轻抿一口茉莉花茶,清香萦绕在口腔,使人心旷神怡,醉倒在繁华之下。看着他一副醉熏熏的样子,千凉真的怀疑他喝的不是茉莉花茶,而是百年陈酿。“皇上,天色已晚,请您移驾回龙寝殿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若是伤了龙体可是大过了。”一番话,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说话人的喜怒哀乐,但听的出是在下逐客令。“朕今晚在凤东宫留宿。”坏坏一笑,招招手,“小万子,记档!”听到这两个字,千凉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在天辰后宫,凡是留档的侍寝后妃都是同意怀上龙种的。他这么说……千凉使劲的晃晃脑袋,不让自己多想。小万子,拿皇上的浴巾去伺候皇上沐浴。”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是圣旨已下,皇上的话,金口玉言,哪能收回?就算再与他唇枪舌战一番,也是难以改变的事实。况且……看他这样,也没打算收回。千凉无奈,接过挽双递来的浴巾往浴室去了。浴室。真舒服……千凉索性整个人沉进了水底。她憋气可以憋很久——这都要拜祖爷爷所赐。从小,慕容恪就没少训练她。刚沉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水是穿音得,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人呢?”萧策望着平静的水面疑惑道。一听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清染一阵气恼:这厮来她的浴室干嘛?!心存一丝丝侥幸,她从水底慢慢睁眼,透过水面的层层花瓣看着水池边那个仅仅穿了一条裤子的男人。“这丫头哪去了?”愣了一会,他的心里犯起了嘀咕。索性跳下水找找,看看她是不是在水里睡着了!一个猛扎下去,溅起一池清水,惊醒一池玫瑰。这厮下来了?!在水底潜伏的千凉暗叫不好!怎么办?他至少还有一条裤子,而她,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她从水底悄悄游到阶梯旁,见那一双性感的脚走远,便带着一身水珠,从屏风上拿下浴巾披上,悄声无息的回到寝殿。这时的萧策还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去。于是,他潜下水,在微波中细细观察。人呢?过了一会,他从水底出来,看见空空的屏风上什么也没有。她……竟然就这么走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不知道!!来不及生气,他只是好奇——她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溜走的?擦了擦身子,他往凤东宫寝殿走去。凤东宫寝殿。果然,在微呼不定的红烛中,他看见了那抹雪白色的纤影。此时的千凉身着蚕丝制成的睡袍,中袖,蕾丝点缀在领口和袖口边上。睡袍上没有花纹,没有图画,清丽装点着繁华。睡袍很长,长到她的脚背上,小小的蕾丝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玉足。领口不算很开,圆形领口刚好露出她迷人的锁骨。长发披肩,体香幽扬,美人侧卧在床。“你来了?”见他缓缓步入,她坐起来,指了指那张层层软烟罗罩着的大床,“今夜皇上就在床上睡吧,千凉睡软榻。”他不语,步步走向她。千凉瞧见不妙,忙从床上坐起,刚想穿鞋,却被他抢先一步,按在软榻上!时间仿佛静止了!软榻上的两个人间尤物就这么僵持着。萧策趁机打量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子:精致的鹅蛋脸上镶嵌了两颗星星似的美眸,长长的睫毛此时一闪一闪的,柔软得好好似两片柔软的羽毛,高挺的鼻梁衬得小鼻子万般秀气,红润润的樱桃小嘴十分诱人……他看呆了,目光停在她的樱桃小嘴上:红润的嘴唇没有装饰反而更加诱人。他没忍住,一点一点的往前靠,却被猛的推开!!“你干什么?!”千凉怒视这个被自己推到梳妆镜前的男子!可恶!竟然想占她的便宜?!这个男人坐拥后宫姹紫嫣红,还想在她这占便宜?!她绝对不和种马有任何关联!!被推开的萧策也气恼了!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不!也有妃子故意拒绝他——不过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戏码罢了。可是,他看清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真正的拒绝了他!她的眼中燃烧这熊熊怒火……他又向她扑去,却不想,她转身,让他扑了个空!这次扑空激起了他的战斗欲。他站起身,再次走向她……此时的她站在一块厚重的檀香屏风后,手无束缚之力。他以为,她就这样到手了,谁知,她忽然凌空而起。十四)桃花,点缀清染!萧策绕过屏风,一伸手,就抓住了她。一拉,将她抱在怀中。四目相对,两人从来没有这么相近!望着那如玫瑰花般娇艳欲滴的红唇,他沉醉了。刚要俯下去品尝这一美好,却被她用力推开。可是,她的力量哪有他大?千凉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又不喜欢他,哪能这么随便被他吃了豆腐?!推不开,再推!!看着怀里的人儿使劲挣扎,萧策好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可是,此时的她只顾着挣扎,突如其来的热气让她为之一颤!下意识的松开手,迷人的星眸闪啊闪,闪得他的身体渐渐炙热。感觉到他的变化,她使劲一踩他的脚。他吃痛,手立刻放开!她推开门,消失在夜色中。她不知道如果停在那里,自己又会遭到什么待遇。她一袭白色的软烟罗随风飘,长发也随着她奔跑而律动……很仙,很美。她赤着脚穿梭在宫中的石子路上,萧策在后面追。锋利的大理石割伤了她的玉足,洁白无暇的石块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萧策一边顺着她脚下绽放的红莲追寻,一边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宫人们都忍不住从各个宫中探出头来一看究竟,却被皇后娘娘的倾城而倾倒。不知跑了多久,她停在御花园的桃花林里,漫天的花瓣飞舞,点缀着她的纯白无暇。萧策刚好赶到。看到这样的千凉,他忽然有些卑微。可笑!!他是皇!怎么会卑微?!可是,看着白纱飞舞于风,屹立漫天桃花的千凉,他第一次绝得还有无可触及的人。桃花源是天辰后宫最美的一处,有着独特的魅力,就是一处世外桃源。以往,都是人们点缀得桃花源更有生机,现在,却是桃花源装点得她更有仙气。她转过身,看着他,眼里有一种嫌弃和不解,另他有些不知所措。没错,她嫌弃,嫌弃他皇者的霸道;没错,她不解,不解他的做法。他觉得他触不到她,她觉得她看不透他。可是,两人的心中却同样隐隐有一丝震动。十五)白色,暗下陷阱!萧策伸出手,对着千凉。“这个狐狸精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远处的丽妃恨得牙痒痒。她冲上前,看见千凉高贵的站在桃花间,顿时少了冲上去的勇气。千凉朝萧策走去,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她没有握住他的手,站在他面前。萧策看着眼前的美人,却不敢再近一步……“皇上,走吧。”千凉微微一笑,更是动人。“好。”他沙哑着嗓子。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萧策突然说:“凉儿,你穿白色真美。我也喜欢白色,皇太后也喜欢白色。白色,代表高贵,代表纯洁……”他欣赏着她的白,欣赏这高贵,欣赏纯洁。“太上皇也喜欢皇太后穿纯白。”萧策轻轻诉说,好像在讲一个故事,一个很美的故事。起风了,微微清风,吹动着她的白衣。“冷吗?”白色,使她在风中有一种阴柔而冷冷的美。他不怕,搂住她。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安。“走吧,夜深露重,别着凉了。”千凉微微一笑,,道。“好。”“明天太上皇带着皇太后回宫看看。”萧策轻轻说。“什么时候知道的?”千凉问。“今天下午。”“那快些回去歇着吧,明天睡过了,就是大不敬了。”千凉主动握着他的手。两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桃花源旁,丽妃闪身而出。“白色?”明天,端木千凉,我让你好看!!不自量力的发了个誓,她转身回宫。丽妃宫中。“梁嬷嬷,命绣娘连夜赶制青纱白衣!”丽妃吩咐道。“是。”次日,太皇太后驾到。丽妃一身白衣在众妃中十分显眼。她看了看一身红色正装,坐在萧策身边,绝代风华的千凉,眼中满是挑衅。丽妃本也很美,只是美得太过平淡。她没有澜妃的妩媚,没有千凉的风华大气,倾国倾城,没有苏妃的异域风情,但却特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美。只是在这后宫里埋葬了。“太皇太后驾到!!!”众人连忙起身跪拜:“太皇太后万寿无疆!!”太后看着红艳艳的一片,很是高兴。老年人,喜欢喜庆。不巧,她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丽妃。太后微微皱眉,在太皇的耳边说了几句。太皇太后如年轻一般,恩爱如初。太皇顺着太后所指的方向一看,看到了不和谐的白色。太后年轻的时候最爱白色,但是也不在正式的场合穿。她以为丽妃是聪慧之人,便问:“今日觐见,应身着正装,为何身着白衣?”丽妃站起,盈盈叩拜:“臣妾听闻太后年轻时喜欢纯白,老年人喜欢清淡,故而斗胆。”太后是老年人,今日进宫也没有穿正装,就当是回家看看。一听丽妃这话,心里有些高兴,于是说:“你来伺候哀家吧!”丽妃高兴,连忙上前。萧策和千凉相视一笑。丽妃走近,刚要扶太后,就被太皇一声怒吼镇住了——“你这是青纱白衣!!”“是。”丽妃见太皇忽然一声吼,不知为何,只好如实禀报。“你难道不知,觐见要穿正装吗?!”丽妃一听,抬头看看,才发现太皇穿了正装,而太后没穿。在天辰,如果已婚配的女子参加大型的朝拜,如果男子身着正装,女子可以不穿。丽妃早知道会这样,她再次拜叩,故意把声音放大:“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已身着正装,臣妾听闻太后喜清净,这才斗胆身着白衣。”“好!好!”太皇忽然大笑,“倒是个聪慧的主!”丽妃知道刚才太皇在考验她,这会,她开始卖乖:“太后娘娘,让臣妾来扶您进殿吧。”太后也高兴,也让她扶了。谁知,太后的手一摸到丽妃的白衣袖,立刻变了脸,甩开丽妃的手。丽妃不知所以。千凉走到太后面前,拜叩后,说到:“丽妃,你可知你的白衣用的是什么面料?”“臣妾不知!!”明明不知,在皇后面前仍指高气昂,在太后眼里,丽妃的影响瞬间减半!“丽妃,你不觉得你的衣裙过于清淡了吗?”萧策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站到千凉身边,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丽妃,回去换正装吧!这毕竟,不是个葬礼!”见老妻不高兴了,太皇搂过太后,白了丽妃一眼。“皇上饶命!”丽妃听出了太皇的言下之意:你咒我们死呢?!“饶命?!好!朕就饶你一命!”萧策大手一挥,宣道,“传朕旨意……”“丽妃,斩立决!!除封号,降妃位!”太皇忽然转过头,吩咐到。“是!”几个侍卫跑上来,夹着丽妃就走了。远远的,还听得到丽妃凄凉的叫声……“千凉,你看看这是谁?”太后指着后面的一个轿子。“臣媳愚笨,不知。”但是感觉告诉她,肯定没好事!“出来吧!”太后一招手,侍女就把轿帘拉开——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千纷?!”天呐!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去找了太后!!“千纷!你怎么在这?!”千凉走到端木千纷面前。看着二姐颤抖的眸子,千纷承认,是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自己不能忍!“千纷见过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行了一个大礼,往前走几步,对着众妃行礼,“各位姐姐万安。”“妹妹万安!”众妃回礼。“以后她就不止是你的小姨子了,以后她就是端阳阁的卿美人了。”太后把千纷的手拉过来。“妹妹走吧。”千凉牵起千纷的手,她的淡定让那些想着看她笑话的人都为之一震。这个小丫头,竟然去找太皇太后说明了自己对皇上的爱慕之情!还说自己为了皇家把家族放在第二位!这个小丫头,竟然不管不顾一切,硬要进宫!千凉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五味杂陈的。萧策走到她身边,把千纷的手别开,拉起千凉的手。“皇上……姐姐?……”千纷不明所以。“以后,皇宫里,没有姐姐,只有皇后。”萧策冷冷的说。“可是……”千纷追到前面去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萧策打断了——“现在,你是宫里的卿美人。小万子!带卿美人到她该去的地方站好!”“是,卿美人,请把!”小万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千纷顺着小万子的手看去,她看到了一群女人,她们都属于共同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此时正搂着自己的姐姐。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十七)荣华,不过浮梦!端木千纷坐在桃园里的软楼里,看着宋嬷嬷把自己的东西慢慢放进里室。她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小口,用茶杯挡住的,是一个悠悠的笑魇。千凉坐在凤东宫的软榻上,手中的茶已经凉了。茶水面倒影的,是她的忧愁,是她的不解。萧策将她的忧愁尽收眼底。这个丫头平时悲喜不行于色,今日的反应这么大,必定是伤透了心。家族,妹妹;家族,荣耀;家族,牺牲;家族,丈夫……她们,真的只是为了家族而活吗?这些娇艳的花朵都只能这么开放吗?千凉终于抿了一口冷透了的茶。她放下茶杯,对一个小丫头说:“你去,看看凤东宫的仓库里有没有上好的软烟罗,给卿美人拿去。”小丫头应声刚要走,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哦,如果有茜色的最好。卿美人喜欢比较艳一些的颜色。还有胭脂和丁香香囊什么的,都送点。你们几个去吧!”“是。”几个小小的身影转身走了。萧策看着面部平静的清染,并没有什么高兴之说。千凉并没有因为有别的女人来抢她的丈夫而难过,她伤心的,只是她的妹妹走进了一个只有入口的牢笼。那里金碧辉煌,客套的,敬畏的声音余音绕梁。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所有人都手持刀枪。前头的厮杀,背后的暗谋。血色的朱砂,无温的繁华。“那你先忙,我走了。”萧策有些手足无措。“皇上慢走。”千凉站起来,秀发拂过荷花般娇柔洁白的面容。萧策点点头,算是告别。十八)无知,惹怒贵妃!花园里,千纷独自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她没带随从,也没带随身的侍女。就这么一个人,却也没有孤单的感觉。也许是新奇的后遗症罢了。梁雨然从高安亭出来,她的侍女若儿扶着她。这位比皇上大了两岁的贵妃从小体质柔弱,也不怎么出来走动。这会是闷了,想出来看看皇宫里新一番的模样。“听说皇后娘娘入主凤宫了?”梁贵妃问身边的若儿。“是。”若儿知道自家娘娘不喜他人多言,只答了一个字。“又有说,皇后娘娘的妹妹封了美人?”梁贵妃又问,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回娘娘,是族妹,现封了卿美人,居端阳阁。”若儿说。“多言!”梁贵妃许是烦了,嗔了若儿一下。“若儿再也不敢了。”若儿忙跪下请罪。梁雨然没有说话,伸手把若儿拉起来,扶着继续往前走。目视前方,面色看不出一点点喜怒。若儿心里直打颤。她知道,自家娘娘,无言比言语更可怕。“娘娘,花园的兰花来了,要不要去看看?”侍卫鹤兰几步向前。“好。”梁贵妃微微眯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花开的?难道你专门去看不成?”鹤兰的脸有些红,他回到:“回娘娘,在下是几日前值班时偶然发现的。”没人发现,若儿的脸越发红了。没有人知道,若儿真名原叫蓝若。没有人会注意一朵小花的绽开和凋谢。千纷心中想着萧策和端木千凉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不乏烦躁,于是踢着沿路的花儿解气。“这是谁?竟如此对待这些可怜的花儿?”不远处传来一个灵妙的声音。千纷抬起头看去,是一个衣着和粉黛略显华丽的美人儿。“你是谁?!管我作甚?!”千纷说到底是被家里人宠惯了。“这些花儿,可惜了…”好像没注意到她似的,那美人自顾自地蹲下来整理被糟蹋的花瓣。“我问你是谁?!”千纷看她穿着也不是特别华丽,便大胆了起来,“你聋了吗?耳朵是摆设?!不过几朵花儿罢了,你若喜欢,我叫姐姐让花房弄几盆到你宫里去!!”她又捣弄了几下摧残不轻的花儿,心中满是不屑。“无知!难怪是美人,原来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梁雨然站起身,不想再与她纠缠,想转身就走。“你还走?!你倒是怕了吧?哼!”千纷摘了几朵花,撕碎扔在梁雨然的衣裙上,“你敢给我脸看?!我是美人怎么了?看你那样,也没比我好多少!灰尘都在脸上厚厚一层!”“无知!”梁雨然轻蔑地笑了笑,拖着长长的裙子走了。那掉落在她裙子上的花瓣也随着她的步子滚落在地上。她不想与这种自己也没好多少就嘲笑别人的无知小人争论! 【未完待续】初二:叶雨曦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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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镜空城旧梦(五)_3000字(五)(十八)莽撞,自讨苦吃!千纷恨恨的看着梁雨然离去的身影,手中的鞭子用力的一挥,本来掉落的花朵,又是死伤了一大片。“哼,才一个小小的贵妃而已,我怕你啊!等着,我一定会让姐姐好好收拾你的!”刚刚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向凤栖宫走去。她真的以为端木千凉那个现在地位不稳的皇后会帮她么,真是可笑。梁雨然转身看着千纷离去的背影,冷笑道。姐姐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帮我的,姐姐在家那么疼我,待会只要好好地撒娇几句,一定能够让那个梁大贱人死无葬身之地!凤栖宫。窗外是静寂的天空,一名女子静静地伫立在窗边,任凭风肆意的卷起她的万千青丝。原来,在这四方天际内,什么都是寂静的,什么都不会存在太久,她当初的入宫,是因为她是端木家的长女,她的嫁娶是为了家族利益,只有她入宫,才可以稳君心,才可以保她的家人姐妹幸福永远。谁知道,她多么希望可以回到爹娘的身边,即便是苦日子也在所不辞。那里,有家人啊。而这里,什么都没有。既然她已入宫,那便好好地活着,便要为了家族利益,好好地活着。她当初的嚣张跋扈,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因为当初只有她自己,她的家族地位没有人可以撼动。当初,她一直在赌。而现在,她自幼最疼爱的妹妹来了,纵是理解她是无理取闹,但她也是在她娘的纵容下的。无论怎样,她的妹妹,她一定要保住了。就算到必死的境界,也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我千凉,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了。太多的太多,需要我来承担了。女子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倾国倾城。“小姐。”挽双走进来,望着窗前的女子,眼里满是怜惜,她需要承担的太多。千凉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开口,“双儿,怎么了?”挽双立刻跪下,道,“回小姐,三..三小姐…三小姐惹怒了梁贵妃。”“梁贵妃?梁雨然?那个讨皇帝欢喜的女子?”千凉皱了皱了眉,手拢了拢耳边的青丝。“是。”千凉低咒了一声,“千纷真是胡闹!”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去惹那个地位可以太后一般稳固的贵妃?难道她不知道么,不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么,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美人,现在这么一闹,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真是在家里骄纵惯了,现在这种脾气,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啊!等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挽双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道,“小姐,救不救?”“不救。”良久,千凉才静静的吐出这两个字。为什么要救?凭什么要救?这种伎俩在宫中不会少见,她千凉是人不是神,救得了一次救不了下一次。这一次,就当成一次考验吧,也让她长长记性,让她知道,入宫要面对,并不是那么简单。挽双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身子不免得狠狠一震,抬头看着千凉那凄凉无比的背影,怎么会?明明小姐对三小姐那么好,这次。。怎么会不救?千凉仿佛知道挽双的困惑,低低叹了一口气,“双儿,这次我救,下次就死。”静寂了片刻,挽双不由得佩服自家小姐的智慧过人,起身道,“懂了。”“嗯。”千凉点点头,便不再开口。她相信,挽双会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凤栖宫外。一看见千纷的来到,宫门口的两位宫女便拦住了千纷的去路。“美人,娘娘在休息。请回。”千纷身后的的侍女,珠红一看这种情形,立马上前厉声喝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吗?!这是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妹妹,敢拦我们主子的路,嫌你们的命太长了么!”宫门口的两位女子,是千凉的亲信部队。她们长年生活在外面,对于什么所谓的礼数不是很在意,之所以会听从于千凉,也只是因为,她们服千凉,从心底里佩服。此刻一听珠红的话,齐齐翻了个白眼,最宠爱?那是以前吧,现在你和皇后娘娘抢男人,她还会最宠爱你?!这大概是她们最近以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吧。“美人请回吧,娘娘正在休息不能打扰。况且,这里是凤栖宫,不是美人的碎玉轩,还望,美人自重。”其中一位宫女,梨然道。“混蛋,你这是什么语气和我讲话,我好歹还是个美人,还是你的主子!你现在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是不想活了吗!你等着,我等会就和姐姐说,你就等着死吧!”千纷道美目里满是不悦。梨然轻哼了一声,这样就没有形象了么,平时的教养呢?真的是和聪明冷静的皇后娘娘不是一个娘亲生的呢。“那请端木美人尽情去告吧,我恭候。”梨然瞥了她一眼,静静开口。“你..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千纷的怒火真是烧的旺呢。而梨然却是不在看她,也不答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拦着千纷的前面。而另一旁的宫女,梨柠也不曾开口,只是拦在千纷的面前。一时间,气氛便僵硬了起来。“怎么了?然然,阿柠,不是说娘娘在休息么,怎么那么吵?”良久,传来挽双极为柔和的声音,然后,挽双一袭标准的裳色服走了进来。梨然淡淡的瞥了一眼千纷,道,“双姐姐,端木美人要闯凤栖宫。”“闯宫?”挽双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千纷一时间,语气也不禁不悦起来,“端木美人这里是凤栖宫,不是你的碎玉轩,也不是你想闯就能闯的地方,娘娘正在休息,还请端木美人请回吧。”“什么!挽双,你这做是姐姐让的吗?你敢这样和我讲话?!”挽双淡淡的瞥了一眼,毫无形象的千纷,心中的鄙夷越来越深:你当初硬要进宫是小姐让的吗?难道这样会为了小姐好?难道会为了端木家族好么?小姐如此为你,你既然如此不懂事!你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小姐的!“美人,请回吧。”挽双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挽双!端木千凉!你给我出来!你就这样对我吗?!你这个伪姐姐!我恨你!你给我出来,端木千凉!端木千凉!”“朕记得朕说过,皇宫之中再无姐妹之称!”就在众人想要去拉千纷走的时候,萧策极为不悦的声音传来。“皇上?”挽双等人皆是一愣,继而跪下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哼,免礼。”萧策手一抬,心情极为不悦的冷哼一声。“皇上,皇上恕罪!”千纷一看见萧策便立刻跪下求饶道,“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你还想故意的是不是!”萧策身上的霸道的帝王之气四溢。此刻,龙在发威,其他人都低下头,不敢出大气,生怕皇帝一个不爽,把他们也给牵扯进去。“皇上!臣妾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千纷哪里见过这样恐怖的场景,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只是一个劲的求饶。“端木千纷!你是不懂规矩么!这里是皇宫,你是皇帝么,你想干什么!现在,朕要禁你一个月的足,罚三个月的俸禄,回到你的碎玉轩,抄皇宫之中的戒律四十遍,任何人没有皇后手谕不得进出!以后谁还敢这么做,她便是教训!”萧策的眉宇之间还有隐隐的怒火再燃绕,尽管压着声音还是能听出他此刻的不悦。“皇上!”千纷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道,“皇上不要啊,臣妾不是故意的….姐姐,姐姐救我..姐姐!”千纷的声音越来越远,千凉的心也越来越凉,一袭白衣的她,伫立在窗边,显得格外凄凉。她闭上了眼睛,千纷,别怪姐姐。。。不是不想救,而是不能救。宫外,萧策正准备进来安抚一下他的小猫,却被梨然,梨柠同样拦在门外,“皇上,请留步。”“朕不能进么?”梨然看了他一眼,“娘娘特别吩咐,娘娘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任何人?包括朕?”梨然不再看他,只是点了点头。萧策恋恋的看了一眼凤栖宫,只得叹口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交代你家娘娘,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是。”此刻,千凉正失神的站在窗外,直到听见那一声熟悉的“皇上起驾”才拨了拨被吹乱的青丝,开口道,“双儿,请梁妃。”“是。”(十九)皇后,更胜一筹!寂静的房间内,两个女人正在悄悄打量着对方,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房间中寂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终于,梁雨然忍不住率先开口,道,“皇后,不知皇后请本宫到此地要干什么。”“本宫?”千凉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重复了一遍,眼里有小小的不悦,“是本宫大,还是梁妃大?”梁雨然有些吃惊,她在宫中除了和太后自称雨然,同皇帝自称然儿外,皆是用本宫自称,几年来也没有人反抗,大家潜意识里都以她为最大,虽然不是皇后,却坐享皇后一样的待遇。未曾料。这样一出口,就便是个错。“当然是皇后大。本宫失误了。”梁雨然不愧是宫中最有心机的女人,她依旧不慌不忙的重复自己的称呼。千凉的眸光沉了沉,淡声道,“怎么?梁妃是比本宫之权要大么?”“不敢。”虽然在说一句陈述句,却总觉得像在刻意遮掩什么。“哼。”千凉冷冷的哼了一声,抬手道,“阿柠,把那一株彼岸花拿上来。”“是。”只听见一个宫女低低的应了一声,便有两个宫女一人手中端着一盆盆栽上来。“彼岸花?”梁雨然心中一漏,“皇后,是要将它送给本宫吗?”千凉淡淡的笑着,轻轻抿了一口茶,道“梁妃,本宫未进宫之前,最喜爱的花便是这一株彼岸花了。现在,本宫将她,送给你。”“送给本宫?”梁雨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此刻,她不会傻到皇后送她这一株彼岸花代表着什么。千凉依旧保持一贯的笑容,淡淡道,“莫非,梁妃不要?”不要!不要!鬼才要你的彼岸呢!梁妃心中暗自诽腹着。这一株彼岸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彼岸花意味着什么本宫相信皇后不会不知道吧,那么皇后赠本宫这一株彼岸,有是想做什么?”梁雨然压下心中的不安,强自镇定道。“本宫想做什么,好像不用给梁妃汇报吧。”千凉冷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梁雨然,“还有,梁妃,本宫想告诉你,现在凤印在本宫手里。本宫才是皇后,只有皇后才有资格自称为‘本宫’,而你,现在不配。”“不配?”梁雨然也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端木千凉,本宫告诉你,本宫同皇帝是青梅竹马,而你,算得上什么!不过只是一个挂名的皇后,连侍寝都没有的一个皇后,换句话来说,你除了一个皇后的身份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刚刚侍寝过的美人都比不上!”梁雨然刚刚话音落地,千凉的眼光一沉,右手便扼住了她的脖子,冷声道,“不配?你说的对,可是现在,本宫还是个皇后!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不配!梁妃,本宫是看你聪明,你最好给本宫好自为之,否则让你落一个像之前几位妃子的下场,本宫也不怕!!”千凉本来就霸气,人本来就孤傲。根本没有人会傻到要去惹怒她,不过,现在有一个人开了先例。“端木千凉,你给我等着!我会告诉策哥哥的!你给我等着!”千凉并没有放开手,倒是梁雨然挣扎的很厉害,满脸通红,却还是不停的说道。千凉冷冷的将她摔在地上,一脸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嘴上染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阿柠,按照我们凉梨军的规矩,若是目中无人且敢直呼首领的名字,敢当何罪?”梨柠静静的立在一旁,声音清脆玲珑道,“死罪。”死罪?!梁雨然刚刚才缓过气来,一听到这两个字,又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拼命咳嗽起来。“端木千凉!你滥用私刑!我要告诉策哥哥!我要让你死!”“让我死?”千凉冷冷的哼了一声,弯下腰用手轻轻抚摸梁雨然的脸蛋,随即重重一刮,痛的让梁雨然叫了出来,“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全你自己吧!”这场比试,还没有完呢,但是总的来说,皇后,更胜一筹!未完待续初二:御玲珑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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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镜空城旧梦(六)_3000字(二十)梁妃,自作孽不可活!“双儿,按照我们端木家的规矩,若是目空一切且敢直呼长姐的名字,家规是什么?”挽双应道,“死罪。”死罪?!又是死罪?!梁雨然正捂着刚刚被刮的脸,疼的眼泪直掉,现在一听到挽双的回答,也不管自己脸上的疼痛,“端木千凉!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皇宫!不是你家!本宫不是你们端木府的人,也不是你们凉梨军的人!别想用你们那套家规来惩罚我,你没资格!我要告诉策哥哥!你就死定了!”千凉看着梁雨然这副模样,冷笑了一声,“没资格?”“阿柠,那按照宫中的规矩,冲撞皇后,辱骂皇后,该当何罪?!”“打入冷宫。”“不,不要!我要告诉策哥哥,端木千凉,你这个伪皇后!”梁雨然此刻也不管什么身体上的疼痛,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阻止千凉这个皇后的所作所为,她不能进冷宫,她不能!“由不得你。”千凉略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双儿,去请萧策。”她倒要看看,萧策是不是会真的偏袒他这个青梅竹马。“是。”倒是一旁的梁雨然有些错愕,木讷道,“端木千凉,你要干什么?!”“本宫要干什么?”千凉冷笑,,一步一步的迈向瘫在地上的梁雨然,弯下腰,对上梁雨然那双惊恐的眼睛,“本宫在帮你。”“帮本宫?你想干什么!”梁雨然自然不会傻到,以为千凉真的会帮她去找策哥哥,去帮她平反。冰凉的手指勾起梁雨然光洁的下巴,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死。”梁雨然的眼睛里出现了恐惧,自然,面对千凉这样一个披着天使外套的恶魔,谁会不恐惧。“阿柠,去请太后。”收回手指,淡淡的向身后的梨柠吩咐道。“是。”“梁妃,你要惹本宫的,这就怪你自己,怪不得本宫。”“端木千凉!你会不得好死的!”是吗,原来不得好死是这样来的,反正,我端木千凉不是个好人,也从来不奢望有一个很好的结局。我唯一要做的,便是保全我的家族,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娘亲。若做到了这些,我端木千凉,便是,死,也无憾。良罢,才听见那一声熟悉的“皇上驾到。”千凉闪了闪长长的睫毛,嘴角也勾起一个弧度。来的,很快嘛。笼上一件白衣,轻轻雅雅的走了出去。“凉儿,凉儿。”萧策也不顾让其他人免礼,看见千凉,便着急的喊了出来。“怎么了,天快黑了,还叫朕来是怎么了?”千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只是唤了一声,“然然。请梁妃。”“梁妃?”萧策惊讶的叫了出来,“是然儿么?她怎么了?”千凉看了他一眼,并不理他。好啊,萧策,原来你对宫中的每一位妃子都是叫的那么亲切么?澜儿?然儿?凉儿?不要把我加到你那一群姹紫嫣红之中,我不稀罕!萧策看着千凉提起然儿的名字,心中有些着急,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为什么千凉会不理他。一会儿,梁雨然就被梨然硬从房里拽了出来。“然儿!”萧策惊奇的叫到,看见地上有些面目全非的梁雨然,木讷道,“凉儿,怎么回事?”“你是在问本宫,把你的青梅竹马弄成这样是怎么回事?还是在问你的青梅竹马,变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千凉终于开了口,不过那声音之中依旧是凉凉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凉儿,你怎么了?”萧策这才隐隐的觉得千凉今天有点不对劲,试探着开口。“策哥哥!端木千凉她滥用私刑!策哥哥,她说要把然儿打入冷宫!策哥哥!”梁雨然突然大声喊道,哭得梨花带雨,让男人看了都会觉得怜惜。千凉冷冷的笑了一声,现在在这里装小猫,刚才是谁凶得像个大灰狼!“滥用私刑?打入冷宫?”萧策只觉得今晚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惊喜太多了,他有点承受不住,“凉儿,是真的么?”真的么?假的么?萧策,你既然这样问,是不相信我了么?呵,帝王心,果真莫测。“真假又如何!?”千凉的声音再次冰凉起来。是冰凉,而不是以前的凉凉。看见千凉眼中的寒意,萧策有些灰心,难道,她讨厌他了?“策哥哥!救救然儿!策哥哥!”梁雨然看见萧策直接略过了自己,心中自有不平,又是哭了一次。“不要哭了!”千凉冷冷道,“刚才对本宫出言不逊的人是你吧,刚才冲撞辱骂本宫的也是你吧!现在在这里装小猫,装柔弱的也是你吧!梁雨然,你要不要脸!做作要不要那么明显!”千凉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着实让在座的人,包括萧策都是一惊,连刚刚到凤栖宫宫门口的太后老人家也着实是一惊。太后面容慈祥,也有些吃惊,道,“凉丫头,怎么发那么大火?快,柠丫头,快扶哀家进去。”“好,太后,您慢点。”梨柠的脸上洋溢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笑意,笑着道。“凉丫头,你怎么了?”太后慈祥的开口道。太后与她的娘亲是姐妹,要好得不得了小时候,自然带着疼千凉。“哼,祖母,你问他怎么了!”千凉看见太后,脸色一变,撒娇道。“哦,皇帝啊,你们怎么了?”太后看着萧策,悠悠的开口。萧策顿感压力山大,千凉一个人就算了,现在还来了一个太后。要知道,太后是个活宝啊。“那个。。皇祖母,孙儿也不知道。”萧策无奈的抚了抚额,他是真不知道啊。“诶,这不是然丫头嘛?怎么了这是?”太后现在才看见地板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梁雨然。梁雨然一看见太后就像看见了救星,哭道,“皇祖母,皇后滥用私刑,她毒打然儿!皇祖母,你可要为然儿做主啊!”凡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梁雨然这样我见我怜的,都会想救,可惜太后是个女人,女人最讨厌什么,最讨厌女人的眼泪,女人的假惺惺,而梁雨然属于前者。太后皱了皱眉,一脸的不悦道,“哀家自会为你做主,你先起来。”梁雨然正想起来,却听见太后身边的阿柠冷声喝道,“大胆!跪下!”“柠丫头!你怎么了!”太后疑惑的开口问道,声音中隐隐有些不悦。梨柠抬头看了对面的梁雨然一眼,静静的开口,“梁妃以上犯下,现在是罪犯,而且,这里都是皇室中人,哪里还有站起来的资格!甚至,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声音虽然平静,但声音所造成的影响确实无法估测的。“好啊,连皇后身边一个小小的宫女都可以对我落井下石,策哥哥,我活着没什么意思了!我死了算了!”说完,梁雨然一起身就向着身边最远的柱子撞过去。看见没有,是最远的,而不是最近的。“然儿!”萧策情急之下也没有了办法,直接起身跑过去拦住了梁雨然,“然儿,你怎么这么傻啊,你如有冤,皇祖母和朕自会帮你的澄清,如果你一走了之,那你的冤谁来帮你澄清!”“哼。”远处的千凉看见这一幕,冷冷的哼了一声。太后的目光在皇帝和皇后身上打着圈,忽然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再看看皇帝,太后摇摇头,恐怕皇帝以后要再追回皇后的心就难了。良久未曾开口的梨然冷冷的瞥了一眼皇帝和梁雨然,摇了摇头,冷冷的说了一声,“全部,出去!”声音不大,底气却很足,声音之中更是蕴含着无尽的冷意。“放肆!”萧策看了梨然一眼,厉声喝道。他好歹是个皇,这样和他说话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皇帝的霸道溢之而出。“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梨然冷冷的瞥了一眼萧策,冷冷的重复道。只不过是因为要保护千凉她才会来到着神经质的皇宫,不然她可以环游天下。现在有些人自讨没趣,她也不用收敛了。“好大的胆子!你只不过是个贱婢!你有什么资格称‘我’!策哥哥,你看她,不仅皇后欺负人,连带着让她身边的宫女都欺负然儿!”梁雨然很有时机的添了一句。“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称‘本宫’,若谈没资格,你才是最没资格吧!”梨柠凉凉的开口。“够了,都给本宫走!”沉默好久的千凉终于开口,只不过一开口便是冷意。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千凉开口道,“阿柠,把本宫的东西拿出来。”梨柠点了点头,便走进了内阁。未完待续未柠裳/文夏允宁暖欢/发初二:顾玲珑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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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镜空城旧梦 ゝ【一】_3000字【序】封后,三年再说!天辰王朝,北安一年。“当朝元老端木宰相之女端木千凉,年十四,贤良淑德,国色天香,特封为后。赐黄金万两,绸缎百匹,首饰三箱,钦此!”一道圣旨,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子的命运,而是一个家族的未来。年仅十四的端木千凉对于皇后并没有多大的了解。她只知道,一位身着宫装的老太监递给她一卷金黄色的布卷时,那些原本待她和娘冷眼相看的姨娘们个个笑颜如花,一口一个“娘娘”的将她迎进了主厅。当晚,一向留宿于个个姨娘阁楼的爹爹夜宿于娘的寝室;她只知道,她现在是全京城女子羡慕、嫉妒的对象……三个月后,八辆富丽堂皇的大喜轿接走了身着一身喜服的她。恍然间,她什么都明白了!她好想,好想下轿子再看看娘,再看看嫂嫂和哥哥,再抱一抱奶奶……可是,现在,连掀开轿帘的机会都没有了……眼圈一红。红盖头下,一滴滴泪水从这个仅仅十四岁的小新娘脸上滑落。后来的几个时辰,千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花轿,怎么拜的堂,怎么进的洞房……她只知道,在这深墙大院里,没有至亲至爱的爹娘。那一年,她十四岁,她的夫君,十七岁。刚登基的天曜帝年少有为,治理得国家井井有条,国泰民安。他是一个冷血无情,但却实力强大的明君。听闻,这位帝君还是皇子的时候,便是冷漠无情的,三尺之内的皆是男子,女子是不得靠近的。这次,想必娶她,也是因为群臣的压力吧。她千凉,终是逃不了的。剑眉星目,傲挺的鼻梁,丰厚的嘴唇,性感的身材让他成为了全国未婚小姐爱慕的对象。可他偏偏冷酷的吓人,站在他身旁,都能感觉到一股清冷。吱呀——门开了。千凉感觉得到,一股冷气,袭面而来!本来还在她还在奢望,自己只要随遇而安就好了。可是接着,一句无情的话语将她打入谷底:“朕与皇后,感情不和。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只剩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千凉只有抱紧自己的身体,颤声开口:“臣妾,接旨。”一)受辱,再忍不住!这三年,端木千凉连冷宫一步都没有出过!她不屑,更重要的是,她不想!三年前,两个侍卫将还盖着红盖头的她丢入冷宫便锁上了冷宫的大门。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乌鸦的啊啊声和她小小的啼哭声。清冷得可怕!那一晚,她盖着盖头坐在门背后,抱着双腿蜷成一团哭了一整晚……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第二天,她睁开双眸,扔开恼人的盖头,却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哭有什么用?仍然要接受这个不堪的事实。没有侍卫,也没有侍女,只有一丛丛杂草和荒废的院子。她踉踉跄跄的往屋里走,映入眼帘的是许多白骨!她吓得往屋外跑,却被一根小腿骨绊倒了。她吃痛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小小的她在冷宫的后院挖了一个大大的坑,虔诚的让那些白骨入土为安。这一天,千凉一夜之间长大了。“端木千凉!!!”一个尖嗓子的怒吼拉回了她的思绪。抬头一看,那是宫中最受宠的妃子——澜妃。这澜妃生得一张俊脸,成日研究胭脂水粉,浓妆艳抹倒也显得雍容。此时,她扭着臀部婀娜的向角落走来。千凉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站坐在角落,那里她架了一座秋千。微风轻吹,薄如蝉丝的软烟罗迎风飞起,三千青丝装点她的美丽。小巧的脸蛋扬起,灵眸轻抬,朱唇轻启,慢吐芬芳。“你来干什么?”清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澜妃一愣:端木千凉怎么可以这么美?再美也敌不过我的绝代风华!澜妃气急败坏的来到端木千凉的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哼!”扬手,就是一掌!端木千凉身怀绝技,她完全可以躲过这一掌……可是,她还是承受了。啪!火辣辣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她捂着脸,无声地勾起嘴角,暗暗地冷笑,转眼,又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本宫哪里不知好歹了?”她瞪着澜妃,瞪得澜妃心中发虚。不过澜妃不怕!“你说你一个废后有什么权力?还不要脸的霸着凤印不放!要不是你,我早就坐上皇后的宝座了!……”“澜妃!”她打断澜妃的话,“皇上有没有废了本宫?”她冷冷地瞪着澜妃。“没有……”澜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实回答。“那皇上都没有废了本宫,本宫就不是废后!”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一字一字,镇着澜妃的心。确实,皇甫思向没有废了端木千凉,那端木千凉仍是皇后。可,也是个不受宠的皇后!想到这,澜妃又来劲了:“端木千凉!快把凤印交出来,你没资格拥有凤印!”“你就有资格?”端木千凉没有看向她,背着她。着轻柔娇小的身姿却散发着无限的力量。是时候了……“我……”“澜妃,这资格,不是你说了就算!”端木千凉的眼光忽然凌厉了起来!离三年期限还剩两个月,她想提早出来,还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嚣张跋扈。找死。“你……”澜妃惊了。澜妃是在北安二年入宫的,比端木千凉晚一年。那一年,天曜帝广招后妃。也就是那一年,她选上了!她是那一年进宫的秀女里唯一封妃的,也是永昌后宫里唯一的妃——其他都是妃位以下的。她不止一次的向皇上撒娇,废了端木千凉,让她当皇后,每一次天曜帝都是一句话:“好啊!澜儿把凤印拿到再说!”“凤印?在哪?”“在端木千凉的手上。”于是,往后的两年,她都在找端木千凉的麻烦。刚开始,她是用诱惑,想让端木千凉乖乖的把凤印叫出来。一年了,端木千凉无动于衷,她恼了,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偷偷逼端木千凉,可这死丫头,每次被她虐打、辱骂都置之不理。一次,她故意让几个男子潜入冷宫,想通过天辰人对“贞洁”的重要性逼端木千凉交出凤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派出的几名男子潜进冷宫都说见不到端木千凉。她们所不知道的是,那几天,端木千凉都是睡在房梁上的。“我什么我?你什么你?”端木千凉露出了她从没见过的冷峻,“澜妃!本宫警告你!你若是再来惊扰本宫的安宁,本宫决不轻饶!”“你是谁?凭……啊!!”澜妃一句话还没说完,脸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痛,“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本宫是皇后。”端木千凉转过身往里屋走。“哼!”澜妃一跺脚,却气得没有办法,转身就走。“慢走不送!”端木千凉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三年了,她学会了对别人冷漠,开始学会伪装。从窗口看着澜妃的身影消失在冷宫的门口,端木千凉冷笑一声。凤,是时候还巢了。二)出去,震威皇宫!月光如水,洒落人间。冷宫的正屋里,端木千凉独坐窗台,细细把玩着她那纤纤玉手。今日,她掌掴澜妃一事明日必定震惊皇宫。可她一点都不怕!她要的,就是这样!这三年,宫里有谁,在什么分位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都要归功于那些个笨妇,真是蠢到极致!澜妃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来冷宫打她,皇上也无动于衷。于是久而久之,便在后妃里传开了:有什么不顺心的,到冷宫去,那里有个受气包!今天来两个,明天来一个……不到一年,端木千凉就把后妃了解了个遍。有一次,澜妃身边的大宫女海棠在皇上那受了气,也来到冷宫打骂她。打完后,海棠还满面春风的走了。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不,不是东西!明天,定有一场好戏。她下了窗台,走回内室睡觉。明天有好戏,不睡好,怎么看?次日。如她所料:澜妃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来到了冷宫:“端木千凉!你有福啦!恐怕,你都没见过皇上吧?哎呀真可怜~嫁到皇家三年,还没海棠见皇上的次数多呢!”澜妃在暗示她连一个宫女都不如,“不过呢,你的好日子就要来啦!看吧!皇上特地让我‘请’你去御书房呢!”端木千凉抬头,差点没笑出来——她看见一张猪头的脸!昨天澜妃被打,气不过,于是回到自己宫里就把自己的脸打肿了。今天一早,她跑到皇上那里去,故意隐瞒了她以下犯上、对皇后出言不逊一事,只讲了她怎么怎么被端木千凉欺负。没想到萧策二话没说就让她带着一小队御林军去冷宫把端木千凉带到御书房。“好吧!”没想到端木千凉很快就妥协了,“本宫换件衣裳再去。”“哼!”死到临头还装什么装?明天,哦不!今天,天辰的皇后就是“澜皇后”了!澜妃得意得飘飘然然,好像她现在就坐在凤椅上似的。“走吧。”端木千凉从正屋走出来,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她梳了一个高贵的绾月髻,只用了几枚银簪做装点,清秀小巧的脸蛋上略施淡妆。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腰间系着银丝细腰带,显得她的腰盈盈一握就会断似的纤细,外罩一层软烟罗,更增添了她的朦胧与神秘,好似一个天上下凡的仙子。呵气如兰,轻吐芬芳,让在场的人不由得为之震撼!“澜妃,可以走了吗?”端木千凉缓缓走到澜妃跟前。她比澜妃高,身材出落得比澜妃好,三年过去了,十七岁的她不再是十四岁那般平凡。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此时用来形容她都只是冰上一角。她和澜妃站在一起,更显出她的高贵,而澜妃,只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小丑。“走吧!”澜妃想争先一步,显得自己更有气势。没想到端木千凉走一步,走在所有人前面。澜妃只好跟在她后面。一路上,澜妃都想超过端木千凉,只是端木千凉长年练武,步子虽快,但又从容,又走出了一种绝代风华。可怜的澜妃为了跟上她只好提着厚重的裙子加快脚步跟在端木千凉身后,看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慢。只是,她这样更狼狈了。提着厚重的裙子,她根本跟不上端木千凉的脚步。于是,宫人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天仙下凡的端木千凉从容大气地走在最前面,提着裙子的澜妃跟在后面,那步子,踉踉跄跄。端木千凉好像看到了三年前走进冷宫的自己。没错,在端木千凉的身后,澜妃就是一个小丑。来到御书房门前,澜妃累得不得了,还是亲自上前拍门:“皇上!皇后娘娘来了!”一边叫,一边斜斜地看着端木千凉,那眼神里,有蔑视,有得意。只是,她这样,给人的感觉更像为端木千凉拍门的宫女。小万子过来开门,传话道:“皇上说了,只要皇后娘娘、澜妃娘娘和澜妃娘娘身边的四名贴身侍卫进去。”“是。”这回,澜妃抢先一步走进御书房。但是,在端木千凉的衬托下,她更像为端木千凉领进的宫女。而此时,有关端木千凉的传说在宫中流言四起。因为端木千凉走的宫道都是宫中人最多的路,而澜妃娘娘去冷宫“请”皇后的事人人皆知。大家从来没见过皇后,今天特地来一睹尊荣。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澜妃在皇后身边显得如此狼狈,让一些受过澜妃气的宫人大大叫好——只能在心里叫。才出宫走了一圈就引起这么大轰动,这皇后,不简单!三)惹我,必死无疑!这澜妃什么不好,就是有一张勾人的媚眼。男人一看上去,顿时心疼无比,连魂儿都被勾去了。可萧策是何等人物,哪能这么就被勾去?尽管澜妃一个劲的在抛媚眼,萧策也是一副水火不进的样子。澜妃见无效,忙往萧策的怀里扑去!“皇上……”萧策忙一侧身,几步来到端木千凉跟前,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把朕的爱妃打成这样?”澜妃没扑到,差点摔了,可为了不失颜面,她还是抱着萧策的胳膊肘一个劲的晃:“皇上,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臣妾去找端木姐姐谈心,却不想发生了口角,姐姐一时气不过,才打了臣妾。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臣妾就不计较了,也恳请皇上,放过姐姐。啊?”呵!好一个倒打一耙!“谈心?谈心你用得着打本宫吗?谈的是什么?一上来就像本宫讨要凤印?发生了口角?你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还假传圣旨……”端木千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策,“皇上都没有要废本宫,你却口口声声说本宫是废后!现在,你倒说这是本宫错打了你?这三年,你可没少来与本宫‘谈心’啊!”声音不大,却字字在理,说得澜妃直冒冷汗,抱着萧策的手又紧了几分。萧策当然没有漏过她这个小动作。朕的皇后,有点意思!“皇上,这是冤枉!这是冤枉!”澜妃见萧策笑了,每次他一笑,就证明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底。如果萧策相信了端木千凉,那还得了?“冤不冤枉不是你说了算!”萧策冷冷的扫了一眼澜妃。澜妃本就心虚,被他这么一扫,吓得松开了一直紧紧抱着他的手,而是紧张的扭着她的手帕。“你们说。”萧策看着那四名侍卫,“昨天你们主子去冷宫的时候,你们跟着吗?”“回皇上!是!”四名侍卫是他特意指给澜妃的。说好听点是贴身保护,说得露骨一点,就是另类监视。澜妃一听萧策让那四人说,惊了一身冷汗!早这道这样,平时对他们好点就行了。端木千凉细细观察着澜妃的神色:她神色不定,一个劲的朝那四个侍卫使眼色。深情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歉意和求助之情。看她这样,就大致猜出了她平日与宫人们的关系。冷笑一声,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有什么用?“皇后,你笑什么?”萧策余光间一直在看着她。她真的很美,尤其是刚才那嫣然一笑,仿佛一阵清风吹拂湖面,在水面上留下了层层涟漪……“回皇上,臣妾是笑有人临时抱佛脚……”端木千凉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盯着澜妃,盯得澜妃心慌慌。无声地笑了笑,萧策拉回思绪,继续问:“那昨天,澜妃娘娘有没有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甚至是出手打皇后呢?”“是!”四名侍卫异口同声,整齐得吓人。“澜儿……”萧策温柔的转过头,却难以掩盖住眼里的那一抹凌厉,“你可知罪?”“臣妾知罪!知罪!……”此时的她,还能说什么呢?“你是不是一直想要皇后之位?”端木千凉面无表情地问她。“那是妹妹痴心妄想,姐姐不要怪罪妹妹才是……”澜妃把头低得更低了,她甚至感受到从端木千凉身上散发出的那一抹抹冷气。“痴心妄想?”端木千凉细细玩味着这四个字,然后,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萧策,“皇上,你怎么看?”“朕?”萧策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来人!澜妃林氏,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滥用私刑、意图谋位,降为宫女,打入浣衣局,终身不得再晋封!”“是!”那四个侍卫架着澜妃,哦,应该是林氏往外走。远远的,还能听到林氏的哭声。“皇后。”萧策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皇后:嗯,不错,确实很美。千凉有一种独特的美,那是一种仙美。她,奇美,仿佛不属于人间。可是,外表终究是浮云。“皇后可知为何朕要将你打入冷宫?”“嫔妾愚笨,不知。”“不是你愚笨。”皇萧策走近她,“你不懂的。这是天辰的宫规,不外泄的。”细细地打量着她,“每个皇后都要这样。在大婚后的三个月要在冷宫里自己生存。每天会有侍卫在宫墙上偷偷保护。有的女人实在太弱,没能经得住考验,也就无缘与皇后之位……”“等等!!”千凉忽然打断他,“你说……在宫墙上的……是……保护我的……?”“怎么了?”萧策迷惑……但是,他真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四)皇后,不同凡响!“那几个哥们儿……”千凉吞吞吐吐起来。“带我去冷宫看看!”他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手。握着这双柔嫩的手,他心情大好!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冷宫走去。冷宫,后院。几个黑影战战兢兢地想翻墙而出,他们就是萧策派来的大内好手!谁知两个月前,他们听见屋里一阵骚动,刚想进去看看,谁知,刚趴在宫墙上,就被封了穴!他们拼死反抗,将那人打成轻伤,却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被关在冷宫后院的柴房里,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见他们醒来,立刻露出凶狠之色。他们刚想动手指解绳子,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动呀!怎么不动了!?”这女子缓缓站起来,“本宫的地盘,岂容你们侵入?!”原来她就是皇后娘娘!!几名男子刚想开口,却发现喉咙疼得要命,根本没法开口说话!他们熟识药性,知道这是被灌了哑药了!呜呜……这皇后,怎么这么狠毒呀!!几名男子欲哭无泪,又没办法比划说明。“喝!”不由分说,他们就被灌下一碗水。勉强喝下后,几个人瞪着大眼睛,眼里尽是惊恐之色。“放心,这是纯净水!”怕他们不信,她自己抱起水壶,猛喝一大口,“是谁叫你们来的,我也不追究了!往后,你们就在这安度余生吧……”后面的“吧”字拖得老长,几个男子虽不怕死,却也被她着拖音吓得不轻。回到现在。千凉见墙上扒着几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脸上布满黑线……看来,给他们封的穴太轻了,他们居然自己解开了!“往哪跑?!”随手拾起一块石头就扔。忽然,在最上面的那个黑影瞬间落地!旁边几个吓得赶紧爬,却难逃千凉的攻击!“皇上驾到!还不快下来请罪?!”千凉向小万子使了个眼色,小万子忙开口道。皇上?几个人面面相看,皇上!!他们有救了!忙从墙上下来,踉踉跄跄地跑到皇上面前,却没法开口说话,只好跪在萧策跟前,双手举过头顶,以示请罪。“你们怎么了!”跟在皇上身后的侍卫首领看见自己的徒弟面如菜色,心疼不已,“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你们……”师父啊……他们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动动口型。看这情形,想必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身边的那个丫头!“端木千凉!他们是大内好手!”萧策转头,一脸气恼地看着这个高傲的丫头,“保护你的!你怎么……”没法用语言形容了,萧策一手扶额,表示苦恼。“回皇上!千凉不知道他们是大内好手!当晚冷宫里进了许多人,千凉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知道他们鬼鬼祟祟的趴在宫墙上,形迹实在可疑,于是出手试探。谁知他们竟与千凉斗打,还打伤了千凉的手臂!”千凉字字有力,眼神中却不乏一股玩味之色。冤枉啊!!什么叫“出手试探”?一上来就点穴……几个好手实在无语,小二甚至躺在师父的怀里哭了!“皇后,打伤侍卫是重罪!”在天辰,人人平等,就算是皇子打伤人,也要坐牢。“皇上,私闯皇后寝宫也是重罪!”千凉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是朕让他们保护你的!”“他们也打伤我的手臂啊!”千凉看着小二,眼中带刺,小二感觉自己被刺穿了,吓得不敢看她。“脱臼!还是千凉自己接的骨!”“唐小二!是真的吗?”居然打了皇后!这小子!侍卫首领彭云海盯着自己的徒弟。“师父!师父……不是我打的……”小二哭了,“是小三出的手……”“你?”彭云海的视线划过小三,小三感觉自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皇后娘娘……”彭云海来到皇后跟前请罪,“属下教导无方,请赐罪!”“没……”“你还不是皇后!”千凉刚开口,萧策就忽然打断她的话,“皇后在冷宫历练要满三年,可现在,你离三年还差两个月!”所以你,不是皇后!“不!”千凉冷笑一声,“不是皇上派澜妃来找千凉的吗?”慢慢走到他身边,在耳边,呵气如兰,“不是皇上叫千凉去御书房吗?千凉若不去,就是抗旨不遵的大罪!”萧策,是你把我放出来的,不是我自己愿意出来的。“你是说,是朕把你放出来的?”“难道不是吗?”澜妃一早就带着一队人马把她硬拉出来,还口口声声说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带她去御书房的。难道不是吗?“不愧是朕的皇后!”这丫头,有胆识,“端木千凉接旨!”“千凉接旨!”说着,不跪。萧策不在乎她跪不跪,接着说:“皇后从此入住凤东宫。你们几个,帮着搬东西!”这算什么旨意?不过千凉也不在乎,开始指挥宫女们搬东西了。这丫头……萧策笑了笑。这么有趣的人儿关在冷宫太可惜了,放出来,乐呵乐呵也好!看着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萧策心中充满了无限期待。朕的皇后,果然不同凡响!【未完待续】初二:叶雨曦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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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蝉_3000字?楔子:少年时我抓住了一只蝉,以为抓住了整个夏天。①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沉默苏念是个有自闭症的少女,她的世界,只有一只纯白色的猫,还有一个靠近一所中学后山草地的二层小别墅。她自己一个人,当然,还有她的猫,她们孤独的住在小别墅中。苏念的妈妈每个星期会来一次,给苏念送一些食物和必要的东西,然后又匆匆离开。当然可能不怪苏念的妈妈,或许,她也曾试着努力和苏念交谈,最终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罢了。自闭症的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希望人打扰。苏念的妈妈很可怜,可能在女儿稍稍长大了之后,她就再没有权利和机会去抱一抱,甚至碰一碰自己的女儿了。苏念并不关心这些事情,她只知道在妈妈每次来的时候抱着她的猫躲的远远的,看着妈妈把买的食材放入冰箱,再把给她买的衣服放入衣橱,然后离去。她偏执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抱着她的猫,还有她满一个书房的书,她喜欢坐在那个对着那片草地的有着落地窗的屋子的地板上,安静的从日出看到日落。偶尔,只是偶尔,会用怯生生的声音小声的对她的猫耳语几句,仅此而已。她的世界过度的安静,两点一线的生活,可能很多人不会理解吧!这种封闭了的生活。苏念见过的最多的人就是镜子中的自己。她有一张精致白皙的脸,甚至有一丝苍白,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还有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鲜红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乌黑及腰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苏念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小时候被人喊“野孩子”的滋味她绝对不会忘记,无论她妈妈有多少钱,都没有能力把她从她恐惧的小世界里救出来。小时候的苏念成天成夜的缩在床角默默流泪。再长大点之后,苏念的妈妈只好在远离市中心的地方买了一栋小别墅,让苏念可以安静的生活。搬到郊外的苏念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偏激的伤感,但还是总跟来给她送东西的妈妈保持距离。除了一次。那一次,妈妈给苏念带来了一只小白猫,苏念激动的主动向妈妈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从盒子中抱起小猫。从此,这只小猫就一直陪伴在苏念的身边。②每个人的身边都会出现一个例外苏念的世界单调的可怕,当然,也会出现例外。苏念渐渐的发现,她安静荒芜的小世界正在被打扰,因为在她窗外那片草地上,经常躺着一个穿着前面那所中学校服的男生。太远,苏念看不清他的眉眼,但苏念哪怕在远远的窗户内,好似也能感到他的快乐一样,所以苏念每天除了看书以外,很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等着前面的中学放学,悄悄地看一眼那个躺在草地上看天的男生。那是一所高中,放学总是要到即将太阳下山的时候。那个男生总是要在金黄的夕阳照射下来草地呆一会儿。苏念只敢安静的在窗内看着,不敢靠近,甚至不敢打开窗户。但这个世界,要遇到的人注定是要遇到一起的,无论原因多么荒谬。在苏念这样偷偷看着的一年之后,有天同样的草地,同样的男生,只是悄然而至了一场大雨,挡住了男生回家的打算。苏念显然也在窗户看到了男生的窘状,用书包顶在头上,但雨水还是顺着贴在脸上的头发向下滑。苏念很着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的苏念还不知道,她禁锢自己的小世界,正在渐渐的不再只有自己一人。苏念看到男生跑向自己的房子之后更加的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单独和陌生人打过交道。她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开门。可当她还在犹豫的时候,楼下响起了敲门声,这使苏念更加失措,当敲门声响过三次之后,苏念终于下定决心,并且跑到楼下开了门。估计那个男生当时看到的苏念是这个样子,穿着白色的托到脚踝的长裙,小鹿般的眼睛透着惊恐,嘴唇轻呡着。男生急忙说:“对不起,打扰了,我是旁边学校的学生,我遇上了大雨回不了家了,可不可以让我躲躲雨?”苏念没有说话,或者应该是不敢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男生,男生以为苏念是不信任他,急忙掏出一个小本子,对苏念说:“你别害怕,你看,这是我的学生证。”苏念本能的想后退,但是她强忍着没有,并且接过了学生证。学生证上的照片里男生笑的灿烂,下面标着他的名字——林柯。苏念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把学生证递还给了林柯,微微退了一步,为林柯让出了进屋的道。林柯说了声谢谢,走了进去,站在客厅用手挠了挠头发,说:“我就不坐了吧,我身上都湿了,别把你的沙发弄湿了,你爸妈回来会骂你的。”听到这话,苏念的眼神闪了闪,摇了摇头,示意林柯坐下,走到厨房为林柯沏了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又给他拿了一条新的干毛巾,让他擦擦头发。然后苏念抱着小猫坐在了离林柯最远的小沙发上。无意中顿时陷入了沉默。林柯估计是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笑着问:“你这只猫好可爱,叫什么名字?”说完,伸手想去摸一下那只猫。苏念急忙向后闪,一脸惊恐。林柯赶快解释:“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屋中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不久的时间,外面的雨渐渐小了,林柯站起身,对苏念说:“外面雨小点了,我也该回家了,今天谢谢你了。”苏念从屋中找出一把雨伞,虽然她从来不出去,并不需要雨伞,当她妈妈还是给她准备了。苏念把伞递给了林柯。林柯出门以后,苏念回到楼上那个对着草地的屋子,望着林柯远去的背影,在有水汽的窗子上用手指写下了“林柯”两个字。③再遇到,那是缘吧苏念以为这只是一个插曲,但还是在她的心中泛起了涟漪。她每天依旧躲在书房看书,仿佛字字句句都看不懂了一样,这又让她有种莫名的恐惧。她总是会在太阳西下的时候站在窗口望着林柯,有时候,林柯也能看到她,远远的向她打招呼,使劲的挥手,苏念不好意思挥手,只能局促的笑笑,却又不知道隔着这么远林柯能否看到。有时候林柯会向她招手,示意她下来,可她只是摇了摇头,就很快的逃离了房间。苏念以为他俩只能隔着窗子再见面了,可这个世界,老天总会自有安排。一天,苏念打开一层的窗子想透透气,可怎料估计是小猫也和她一直在屋中呆闷了,从窗户跳了出去,跳着跑开了。苏念想追出门去,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门把的那一刻,她却犹豫了。苏念在害怕,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出门了,闭上眼,似乎又能听到小时候别的孩子叫她“野孩子”的嘲笑声,而妈妈总是忙着赚钱,从来不知道她的恐惧,等到发觉了,也就晚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苏念捂住耳朵,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哭泣。她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吓到了。苏念从地上站起来,但是不敢开门。门外响起熟悉好听的声音:“在吗?我是林柯,上次过来躲雨的那个人。”苏念这才小心的打开门,看到林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抱着她的那只走失的猫。林柯笑着问:“这只猫是你的吗?我放学了的时候看到了,觉得很像上次在你这看到的猫,就抓过来问问你。”苏念赶快接过小猫,抱在怀里,用脸蹭了蹭。苏念很想对林柯说声谢谢,却如鲠在喉,难以开口。最终,苏念放弃了努力,向林柯点了点头,请林柯进了屋,帮他泡了一杯茶,自己则倒了被白开水。苏念突然想起来林柯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便用食指沾着水在桌子上工整的写下“苏念”两个字。林柯看到了问:“这是你的名字吗?”苏念点了点头。林柯笑着回答:“好,我记住了,苏念,以后我们是朋友了哦。”在苏念的世界里,朋友这个词已经很陌生了,如今一听,反而不知所措了。林柯从书包里拿出上次苏念借给他的伞:“把伞还给你,谢谢了哦,我回家了,再见。”林柯走后,苏念觉得心里甜甜的,朋友,似乎不错。可想到自己还从未和林柯说过话,他可能会认为自己是个哑巴,苏念又是一阵沮丧。在又一次苏念的妈妈送东西来的时候,苏念小心翼翼的塞给妈妈一张被手心的汗褶的皱皱巴巴纸条,上面写着:“妈妈,下次来的时候能给我多带着好看的衣服吗?”苏念妈妈兴奋的想要抱住女儿,这是女儿第一次向她提要求,但看到女儿惧怕的表情,她还是忍住了。④我用尽一生的勇气,为你有些东西在悄悄发酵,悄悄萌芽。苏念曾经很喜欢《小王子》,很喜欢小王子的那个一朵花,三座火山的星球。但现在的她却觉得那样的世界空旷的可怕,她不知道,她在改变,自闭症的孩子,慢慢开始试着接受别人,接受这个世界。苏念的妈妈给苏念买了很多衣服,即使苏念还是不曾出门,但她只是为了穿的漂漂亮亮的等待偶尔来她这里坐一坐的林柯。苏念似乎慢慢能感受到了书上说的喜欢一词是怎么个意思了,可是明显,林柯对她的感情不过是对于一个孤独的朋友的陪伴而已。再与其它。一日,苏念终是捱不过林柯的请求,跟着林柯出了家门。苏念在门口的树上找到了一个空的蝉壳,一脸惊奇。林柯在她旁边说:“这个呀,这个是蝉蜕下来的壳。在土壤中埋了十多年之后,它就爬出来了,蜕了这个壳,它就可以飞到树上‘知了”知了‘的叫了。”苏念抬头望向那树梢,那阵阵的蝉鸣吸引住了她。苏念动手摘下蝉壳,放在随身的小包中,什么时候,她才能像那蝉一样,蜕掉懦弱的壳,飞到树梢歌唱?林柯硬是要带苏念去街上买东西,苏念即使百般不愿,但还是跟着去了,她这一生所有的勇气仿佛都在林柯身上用尽了。林柯带着苏念到了小吃一条街,苏念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又开始惶恐不安起来,紧紧的拉着林柯的衣角。林柯回头对她笑了笑,让她不要紧张。最后,林柯带着苏念走进了一家小面馆。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带着苏念走过去,苏念拿出面巾纸仔细的把座位擦干净才慢慢坐下。林柯向一个中年人喊:“老板,老样子,要两碗,快点哦。”不一会儿,中年人就端了两大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过来。笑着对林柯说:“小子,可以呀!交女朋友了,女朋友挺漂亮的。”苏念听后,白皙的脸庞犯起了红晕。林柯赶快解释:“老板,错了,这是我妹子,脸薄,怕人,你快别开她玩笑了。”店老板笑嘻嘻的走开了……林柯拿过一双一次性筷子,仔细的掰开,放到苏念的碗的上面。又把自己的筷子掰好,对苏念说:“店老板爱开玩笑,你别生气哦。”苏念点了点头。林柯继续问:“你很少来这种地方吗?”苏念又点了点头。这是小店的门又打开了,一群穿着林柯学校校服的女生走了进来。打头的女生长得很漂亮,并且有一种高贵而并不高傲的气质。苏念看到林柯的表情顿时就变了,眼神中发出了一种光亮,苏念并不完全懂,但她隐约能感觉到这个女生对林柯来说的与众不同。那个女生淡淡的和林柯打了声招呼就走开了。林柯笑着对苏念说:“苏念,你看到那个女生了吗?那是我们班的班花,怎么样,很漂亮吧。”苏念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林柯。林柯继续说:“她叫靳诺,我很喜欢她,可是她却谁也不喜欢。”说完,又是一阵苦笑。苏念低下头吃面,只觉得面汤之中的热水把眼眶熏得有些湿润。吃完面,天已擦黑,林柯将苏念送回家。道了晚安,消失在夜色中。苏念坐在屋中,抱着小猫,看着手中空空的蝉壳。一夜无话……⑤原是我不勇敢,等不到执手流年时间过得飞快,林柯也即将高考,再也没有大把的时间来苏念这里看她。林柯在做最后的努力,苏念也在默默地为他加油。林柯进考场之后,苏念也在家中万分紧张。苏念可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这样紧张过。哀其所哀,乐其所乐罢了。高考终于结束了,可苏念却更加忧心了,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了很长时间。林柯才高高兴兴的来到了苏念的家中。一进门,林柯就兴奋的说:“苏念,你看你看,我看到我想去的那所大学了。”说完,把录取通知书递给苏念看。苏念看到通知书上烫金的大字写的是遥远的南方的一所学校,顿时垂下了眼眉,她终于知道自己忧心的是什么了——离别。林柯继续说:“靳诺报的也是这所大学,不过和我报的不是同一个科系,希望大学我能够追到她吧!”苏念垂着头,把录取通知书递给林柯。使劲眨了眨眼睛,然后在茶几上写:“我去给你做饭。”然后逃也是的逃到了厨房。苏念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做好饭,端到了桌子上。她吃着饭,不自觉的眼泪滴落了下来。林柯看到了,忙安慰苏念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我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带好多好多特产好不好?”苏念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了眼泪还是止不住。她使劲的摇头,告诉林柯自己没有事。如此,两人都如同嚼蜡的吃完了最后的一顿饭。林柯把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还在抽泣的苏念:“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给我发短信,到那边我可能会换号,我会通知你的。我明天准备行李,后天上午九点多的飞机。嗯……先这样吧,好好的,我走了。”苏念目送着林柯离开,心如刀绞,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理会身旁小猫“喵喵”的叫声,不理会渐渐变暗的天色,呆若木鸡的坐着,很久很久……思绪似乎回到了以前,她看到了雨中的林柯,躺在草地上的林柯,带她去看蝉的林柯,带她去吃面的林柯。以及,看到靳诺时眼睛发亮的林柯和离去的林柯……这么多的林柯在苏念的脑海中叠加成了一个人,并且,苏念知道,他已经追随其他女的去了……苏念沉默了一天,其实,她一直很沉默,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在林柯走的那天的十点多拿起了自己从未用过的手机,拨出了林柯给她的那个手机号。如她所料,林柯的手机是关机,现在的她应该是坐在飞机上飞向那遥远的城市。苏念按了留言,静静的说了一段可能比她这么多年说过的所有的话加起来还多的话。“林柯,我是苏念,你可能很惊奇,其实,我并不是哑巴,只是一个重度自闭症的孩子而已。十分感谢你这么长时间的陪伴,让我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小世界,让我也有了感情,不再像妈妈买的洋娃娃一样没有生命。祝你在大学学习顺利,同时祝你能够追到你心心念念的靳诺,呃……妹子苏念留。”苏念还记得林柯对面馆店老板说过自己是他妹子,所以她留言的最后也以林柯的妹子自居。苏念彻底想通了,也放弃了,不再伤心不再埋怨。苏念把当时留下的那个空的蝉壳扔到了窗外。空的蝉,无论如何也飞不到枝头。同时,她也扔掉了她的胆怯,懦弱还有自闭。生活,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尾:苏念妈妈有一次来送东西,一进门,发现苏念正在对她微笑。苏念妈妈正在疑惑,只听苏念小声却清楚的对她说:“妈妈,可以抱一抱我吗?”?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the ? end?初一:贺艳蓉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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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之梦_1500字第一章前世之死于今生之初“啊!”幽花梦的胸膛被冷暝之剑穿过,胸口喷射出似骄阳的鲜血。火红直邸脚踝的柔顺的长发此刻也变得凌乱不堪,原本是火族第一美的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此刻也因为受伤而难看。冷暝之间的主人——暗夜,正收会冷暝之剑,薄唇微动冷冷的笑了一下“这时间估计也就你一个傻子,会百分百相信外族人。呵,没想到冰莲国的王如此不堪一击啊。”胜雪且反射出阳光的那飘逸的长发微动。暗夜也是绝美的,有着三界黑属系最美男子称号,幽花梦是三界光属系最美男子。暗夜冷冰冰的,充满了神秘感,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场使人不寒而栗。“呵,我当初就不该信你,信一个只会在背后捅别人到的人,我真是傻,只愿来生能一洗前辱。”啊啊啊啊啊啊啊”“嘶”幽花梦一段了其,三茅冰穿破了他的身体。冰火两不容。“呵,再久的相处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傻子,只有你信。“转身收回三茅冰闭起血腥的瞳孔以绝对的胜利者之姿转身进入了冰莲国国境……——————重生——————雪呼呼地吹,周围一片雪茫茫,天上零星落着点小雪,青瓦房上卧着厚厚的积雪,地面上没过了半个膝盖。周围的小商小贩也没出来,天冷啊!道路上只有两位气宇不凡且年纪尚小的少年。一位头发可以埋没在雪中的银发冷酷少年手中紧紧牵着一个发色如血的虚弱少年。银发少年瞳仁散发妖孽的紫色,红发少年漆黑瞳仁中闪烁着对光明的追求,银发少年间注意到红发少年体力不支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花梦怎么了?不适应吗?这很正常你属火系自然不适应,等我们狱炼结束后,哥哥带你去冰洁神境玩,好吗?”虽是冰冷的语气但意思也没,也没遮掩对红发少年的宠溺与关心。那位叫做幽花梦的少年抬起如墨的瞳仁,嘴角咧了一下“那花梦会坚强,等暗夜哥哥带小花梦去冰洁神境玩。”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又踉踉跄跄的绊了一跤。属冰系的哥哥也只盼望春天来了。在他们狱炼期间之时绝不可使用灵术,否则会被关入天牢打压500年之久。而现在又是鸟不拉屎,各个动物冬眠的时间,动植物什么都冻死了。他们找不到可以充饥的东西来填饱肚子。让幽花梦的身体好转。哎,生活真把他俩逼到了绝境。雪渐渐停了,从白云深处露出了一张红彤彤的脸,似乎在责备自己没有早点把阳光洒下大地。一束和煦的光从云多中刺破,照射在大地上。因为感受到了光的能量幽花梦也开始转向清醒,从迷茫的双眼到欣喜的瞳仁,刻画了他从心灵深处对火的依赖和向往。有了光,他便可以活下去!现在是冬天对火系的幽花梦是致命伤,暗夜也感到幽花梦在强颜欢笑,看来他得想个办法找点食物让幽花梦强壮起来!但是,这大冬天的,可麻烦了……光对火属系有治愈的作用,在治愈上能起一些小小的帮助,只要不是在临死状态下一般都可以按情况来份时间治愈完全的,“花梦,你饿吗?哥去给你找点东西吃好吗?”“嗯……不用了哥,你也很累的,我不饿,不用太担心我,你看,光照在我身上,我不是好多了吗?哥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好了!”细心的暗夜注意到幽花梦实际上是在把自己的灵气输送到全身,长期下去他会受不了的,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眉头一皱,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那最好,在撑一两天,我们就可以到前面那个更大、更繁荣、更好玩的昌国了,那是侯哥给你买些好东西补一补,好吗?“暗夜看着一个建筑物的顶端,坚定地说,但语气仍很宠溺,温柔。幽花梦爽朗地点了头”嗯“明天…明天,哎,还远着呢。暗夜必须得想办法在今夜给幽花梦找东西吃,这一点前文就提到了,麻烦啊……不想喽!(因为时间紧急所以只发了这么少,我以后两星期放假2天,每次回来都会尽量更的。而且会越来越勤,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更新。请大家不要忘了本蘑菇哦,你们也可以叫我培同或郝郝,以后的章节字数会越来越多,请不要认为我字少啊,江湖救急中,我去救人了,我是雷锋我不留名)初一:郝培同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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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2012年1月,我回到那个我生活了十八年从未踏足离开过而如今一别半年的地方——凉城,回来时还是冬天,我一个人背着旅行包走在冬季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风景里,这半年来我从未回去过,也许是太想跟那座城镇脱离,也许是骨子里的桀骜正在成长,总之我没有丝毫牵挂过那个别人称之为故里家乡的小地方。凉城是一座很小的边远小地,小到在省级的地图上都很难找到,更别说更大的地图了,就像被自己的省抛弃的城镇一样,我感觉我就是被城镇舍弃的一个人,因为它带走了许多温暖,现在只把它的名字赋予了好多人。凉镇是一座毗邻东南的腹地,两面环山,风光勉强算的上旖旎,因为至少在离开它后的时间里我遇见的风光都比不上它,虽然我不喜欢它。在这座空间狭隘的城镇里密集拥挤地生活着好多的人,具体数字我是不知道的,不过这其中就包括我和接下来出现在下面文字的所有人物。老相识之间发生的这些那些才叫故事,故事精彩不?如果你这样猜想那我怕会让你失望了,不过你也别丧气,因为最失望的人绝对不会是你,看客永远是最幸运的,可以以心如止水来看尽别人流了无数泪水的悲伤,毕竟他们不曾经历。而且因为后来将会有好多人会失望到濒临绝望,有的遍体鳞伤,有的流尽眼泪,更有甚者……。故城,故人寒暄起来才不怕生,这就是我最开始的担心,怕写不下去,越是熟悉就越怕伤害,一不小心就会横亘下无数条陌路,走到最后,仅自己而已,中间的洒在阳光下的欢笑和奔跑的足迹是凉城里我最初的印象和最后的结局,成为了渲染我十八岁前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我那段记忆的终点处从患得患失那临摹了一幅生动的水墨画,粗重的落笔把如鲜血的少年时光晕的淋漓不堪,好多人事丧失的面目全非,让好多东西在懊悔悲伤中开出黑色的花朵,在许多人的记忆里石化永不凋零。回溯一下时间,到2011年,我在凉城里一非常破落的学校读毕业书,但那时的我对凉城是那样喜欢,同我这样的人我身边还有许多,我知道她们都和我一样深深喜欢凉镇这座边城,因为在这里有我们热爱的渴望的想守护的所有,友情、爱情总是标出自己的领地,楚河汉界泾渭分明。那时候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很自然的以为一切可以地久天长,直到残酷近在咫尺,但那一年好像冲犯了煞成了多事之秋。一月,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天气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凉城虽银装素裹但却也瑟瑟发抖,像个冻僵的小兽可怜巴巴,安和笛就在这时候结束了多年的感情,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了好多年,没人敢问原因,但是我知道,因为我曾有次在凉城的后山上看见笛和一个男孩接吻,但男孩不是安,我没告诉安,气氛同气温样冷到了极点,安一连几天不说一句话,对我也如此,其实我好几个晚上都听见从他被子里不小心发出的微弱哽咽声,我假装睡着但再也睡不着直到天亮。这种状况一直过了一个月安才稍稍走出来点,开始和我说几句话,一起吃饭,一起上课,只是笛成了他的禁区,谁也不能提及,安变得沉默了许多,我们的友情在凉镇的夹弄里来回碰撞躲避,但爆炸的火药桶后来因为还是被点燃了,当我提及笛和别人好时让他别再执著了,安照着我的面颊就是一拳,我没还手继续说着,他咄咄的目光里喷射出火焰,当他咬牙切齿地说出“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时,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是当天,安就趁我不在的时候从我们一起住了好几年的房子里搬离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床铺在不舍,我气愤的把床板砸得粉碎。后来,我们刻意躲避着彼此,不再一起吃饭上课,我没再找人同住,我又修好了被破坏的床板,但安真的再也没回来过。笛不久转校去了离凉城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听闻她的音讯,凉城里也再也没传出过我和安爽朗的笑声。五月,炎火焚心,凉城的气温同离别的呼喊一起高歌猛进。晚上我在空房子里躺在床上听着电风扇不耐烦吱吱的工作声,一夜又一夜,我开始成宿的失眠,我的爱情也开始燥热起来。她经常在凉城起风的互城河上写生,我为她背着画夹,坐在桥延上看她的脸在夕阳里慢慢入画,飞舞的长发和夕阳下认真的面颜是凉城里最无双的风景,她小心翼翼站在很高的地方临摹我看不到的风光,然后回过头朝我笑,夕阳下她依偎在我肩头,望着凉城外的地方,说要让凉城同我一起入她的画,目光里温柔的溢满脚下的河水,波光粼粼,我欣喜得从背后把她抱住,想象会是怎样的英俊少年。她说把我入画成了凉城河上我最好的回忆。第三天,她离开凉城去到江城集训,我一个人站在凉城护城河她曾站的地方,想望穿她望过的景,回来时她的画里就有我,或站在夕阳里,连影子也发着光,或飞在凉城上,有洁白的翅膀。我这样以为着,我没有等到她拿着画本回来找我,等到的却是两个句点,理由无懈可击,自然让人无可辩驳,收到她最后的简讯时我在凉城边围大片的荒原上放写满心愿的纸鸢,我不知道最后的我到底有没有成为她画中的少年,但凉城在她细腻的笔触下肯定不温暖,凉城依旧不顾我独自草长莺飞,此线已断,此去望安。“无野火都会温暖吗?无烟花一起庆祝好吗?…”凉城没有这首歌,但我在唱念。她离开,凉城荒漠成无垠的荒原,我把所有的只言片语甚至记忆都还了,只是我还会偶尔惦记那个夕阳下的温暖画面!夏天最后的一只萤火虫还是烧了夕阳,波及了凉城上空所有的云朵,通红通红,久久不散。六月,烟柳泯灭,凉城沸腾得终于爆炸了,从未见过的人声鼎沸,别离的笙箫一点也不悄悄,我站在街角,看拥挤的人们相互拥抱,我同许多人一一无力的拥抱,还有好多人我没拥抱到,火车从远处轰轰向凉城驶来,近了,风呼啸过桥洞旷野钢铁,湮没了无数人的欢笑和眼泪,掩埋了整座凉城,凉城再也没有我们的欢声笑语。后来听说,我最熟悉的人们,有的北上去了最北边第一个等待黎明,有的南下寻找去看凉城眼泪一样的海,有的东流成了千万工人中的一员,有的西漂去到不茅之地想把荒原种成草原,只是没有人留在凉城,我也远远走开离开凉城,戏剧性的是,我于七月离开凉城去到江城,我在这里停留待了一个月,走遍了所有角落,看这个城市的车流不息,听这个城市的风声不柔,感受着与凉城截然不同的一切,然后在热闹的大街上四下张望,千千万万的人从我面前经过,我都没找到一个能给我拥抱的,我一下子原谅了她所有的过错和沉默,不想在这里继续看下去,离开了凉城,再没有了任何的保护,在陌生之地,不怕走得进去,只怕离出不来。画了无数,描了无数,却奈何最后画成了个禁锢,遥遥相望的,触手可及的,突然一下子彻底飞逝,再也看不见抓不到。我怨恨凉城,我更多的怀念凉城,凉城是最温暖又最寒冷的地方,是你和我的故里,八月的一天,我趁江城还未睡醒匆匆离开,来到四庐这个地方,一待就是五个月,这期间足够我改掉所有的习惯,养成许多新习惯。这时候,末世快要到来的言论铺天盖地得甚嚣尘上,我开始看以前从不看的末日电影,一部接一部,知道了许多回到过去的方法,可以靠时光机器,可以打开时光之门,可以回忆,可以后悔。如果可以,我想问一声凉城还好吗?此岁的最后一天晚上,四庐都是烟火,钟声四起,我坐在车的最后一排,看着窗外的光景,五官开始错乱,千创百孔的画面,千奇百怪的事物,不感寒冷,但温度的确出奇的低,人们倒数着“十、九…五、四、三、二、一,”四庐淹没在2012的欢呼雀跃里,我的眼里,满城的火树银花,我好像看到了别样的凉城。不知几时,玻璃上开始落了雪晶,也不知是去年的还是来年的,寒暖各一半,一手炙热,一手冰凉。2012年,凉城阴雨连绵不断,我在家等待天气放晴,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暮春三月,天气好转了一些,雨后匆匆与几个好友一聚,都是旧时模样,跟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我们坐在[他来她往]里品茶畅聊,才发现走遍千山,看尽万水,都不如凉城,我们一边想着离开,一边牵挂,终于没走远,没走散,又坐在一起了,此刻所有的糟糕好像都要烟消云散了。但凉城的冬天格外漫长,雨又开始在下,道路又泥泞了些,我们站在[他来她往]Logo下久久不说话,他来了,她往了,只是没有拥抱来停住外面越下越大的雨,照相机的镜头模糊了整个凉城。我在四庐,走路看景,山穷水尽,我都反复练习着第一次拥抱,凉城依旧在那等,岁月无声,不怕等待,只怕末日回不去,不管温暖与否,哪怕寒冷!1200字以上 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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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没有人可以给我一双洁白的翅膀,让我飞出寂寞的牢笼,没有人可以伸出一双温暖的手,遮住我的眼睛,让我不再害怕。幸福的路牌在下一站,而我却遗失了车票,对我甘愿遗失,甘愿自裁。只因我,我住在华丽的空城。对于空城,我不能说喜欢,或许是依赖,城中有我的所有,我的自私,我的傲慢,我的梦想……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爱情。我是一棵孤独的树,在抗拒秋的来临。每天,总有一些声音在拉扯着我,让我离开空城,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她们想靠近我,帮我,然而只是徒劳,城外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罂栗,开得妖娆,开得忘我,那是我亲手种的。撕碎了根系,却也能绝望,热烈的绽放,痴情人的血染红了她的花瓣,从此城外那片罂栗披上了浓烈的黑色,城外的天空氤氲了一层永不散去的忧伤。花的精魂在空城的上空肆无忌惮的飘荡,等待下一个痴情人的到来。罂栗有毒,小心避让。空城永远也照不到阳光,有的只是淡淡的月光,冰凉如磐石般。我是爱月的,她永远那么静,静得惊不起一丝涟漪,永远那么淡,淡得不含一丝的杂念。我看不到上玄月的眼。藏起的泪,隐埋的痛,飞扬跋扈。那是天空撕开的伤口,点点的泪,试图浇灭我的妖娆,我的罪恶,我不羁的灵魂.突然感到无比的寂寞。什么让我如此寂寞?寂寞与生具来!城中从来都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这许是世间最美的搭配,永远那么稳重、经典,它们不像其它的颜色那样浮华、夸张、脆弱,只有它们才不易被时间扭曲的,只有它们才让我觉得塌实,温暖。我用我所有的意念筑起了这座空城,它把我裹得紧紧的,保护好好的,像茧中的蚕一般。没有了空气,我就呼吸时间;没有了时间,我就呼吸记忆;没有了记忆,我就呼吸思想;没有了思想,我就等待死亡。某天,我站在空城的阁楼上冰冷的眺望,我的视线越过厚厚的城墙,诡秘的雾霭,我看到了你。狡黠的微笑刺痛了我的眼,这一刻刺痛了我的眼,这一刻一种揪心的痛,痛彻心扉。我发疯似的跑向你,冲破层层关卡,道道铁链,冲出空城,什么都不能阻拦我跑向你的步伐,什么不可以忘我的奔跑,我早已感觉不到心口的疼痛,双腿的麻木。泪水被甩出好远好远,或许那不仅仅是泪,那是我多年的孤独与傲慢。可是我忘了,因为你,我忘了那句罂栗有毒,小心避让。我终将没能靠近你,我倒在了那片比心还大的罂栗花海中,轰然倒地的那一刹那,我的心碎得一无是处,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近这些花儿,衣香四溢,隐没了我的伤痛,睁开眼是灰色的天空与飘飞的半透明的东西。此刻,我看到了黑,白之外的颜色,是那么温暖。我能感到,我的血液在流失,流入身下这片冰凉的膏土中,那些花儿却开得更加艳丽,更加妖娆了,血色的花瓣,似我破碎的心。琥珀色的月,结了霜的泪,被遗忘的时间与空间,纠结成一片海洋,记忆湮没,如同永生,相遇是最好,亦是最世俗之结局。是否记得谁曾说过,刹那既永恒。从此,空城中没有了一个女孩的身影,没有了一双眺望的眼眸。城外的罂栗在疯长……空城。空城。亦不过是一座伤城。后记想了许久,我才决定写下这篇文章,其实,没有人能彻底读懂另一人的文章,从来没有,那便有,我也不曾遇到,我又不是千里马,还在乎什么伯乐呢,所以,不必去计较在别人眼中,“空城”代表什么,“罂栗”又象征什么,这“你”又指谁(或许“你”根本不是指的一个人)。我终还不是鲁迅,当然也成不了鲁迅,不会用那些无情的批判、犀利的语言去唤醒麻木的群众,我只写自己的情绪,我为自己而感动,大可不必在乎他人怎么想,即使我根本不能像《神曲》中写的那样“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也不能像陶渊明、屈原那样,在世人皆浊皆醉的时候,依然可以以独清独醒的姿态为世人悲歌。在我看来,大部分在历史长河中逆流的东西,是会消失的。所以我学着“平庸”的生活,小时候的梦想早在成长的过程中被世俗弄得烟消云散了。我承认,我世俗得很。1200字以上 高二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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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听见夏天渐行渐远的声音,瑟瑟秋天并不遥远。记忆的线条亲吻身体的脉络,陈年旧事如一曲缓缓老歌单曲循环播放,浓墨重笔在心间,又轻描淡写在眼前。古人的烟花三月下扬州,孔明灯照亮的黑色幕下,桥头商贩生意兴隆如日中天,孩童提着灯笼欣赏花灯节。伊人在灯火阑珊处憔悴红了谁的眼眶?眸子如水,情意绵绵,揉出那一抹绚烂的艳。喧嚣尘世间,悲伤染了素裙,裙褶翩翩,亦那身起飞的蝴蝶。眼泪浸湿了谁的白衣,那大片痕迹,又是谁凋谢了的空白的心?我听不见,听不见风的呻吟,看着他走远,看着扬州三月的凄凄楚楚,良辰美景中少女良善如昨,貌美似花。狂欢后的狼藉洒了一地,琼花飘零如我身中不慎跌落的玻璃瓶。经年之后,玉砌也终会变成败瓦。那里的烟柳,那里的琼花,都带着浓浓的春的气息。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梦里江南是喝不完的酒。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才知道思念总比那西湖瘦。胭脂淡妆浓抹总相宜。少女新婚在闺房喜上眉梢,眉染细沙,樱桃小嘴。青春韶华羡煞人眼。少女离家泪水花了妆。彼此依偎间的温度胜过七月艳阳天。她的温婉楚楚可人红了枇杷绿了芭蕉。金山小,西湖瘦。一路楼台,长堤柳。虹桥那头,几页舟。故事里外,画中春秋。水云胜,桥亭休。一夜白塔,庄凫游。二十四桥,一声萧。几分月色,几分扬州。只借得,烟花和三月。薰风一吹,四桥烟雨皱。玲珑花界对岸,吹箫玉人可在望青楼。今借得烟花和三月,绿杨一摆西园曲水柔。熙熙春台上,那些时光至今为谁寿?伊人在水一方。长江而下。吟诵一曲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江南丝绸琳琅。小桥流水人家吴侬软语。人间仙境,好比天上宫阙,胜似美人靠的古镇,桥下潺潺流域,正符合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船头飘逸的纸伞,十里断堤的水墨烟柳。东篱下澹澹的世外菊香,风雨飘淼的洒脱南山。揉碎的心瓣,啼血的杜鹃,漫天飞舞的衣裙,可是在叹息为我青春不在的红颜?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多少红尘多少恨,一切尽在不言中。月华如水,如水的月华已千年。江南如烟,如烟的梦已断。稀梦回江南。往北而行,此时便是秋风瑟瑟的长安城。落樱纷飞白得沧桑。幽禁落霞的那道墙筑立在天子脚下,一眼望去宏伟壮观的那便是皇宫罢。那里束缚着为数甚多的人。他们在宫中不同结局的老去,死去。宫中的尔虞我诈再清楚不过。仅是为了争夺天子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冷漠禁锢的那道墙中,人心叵测。没有真情。有的只是漠然,用尽各种阴谋诡计向上爬的人。未央宫中她婀娜多姿,嫣然那一笑倾城又倾国。她愿与君把酒当歌。琉璃瓦朱红墙金銮殿阿房宫。无处荒凉无处闲杂。那位王君高高在上。众爱卿高呼膜拜。神圣又居万人之上,无人匹敌、江山美人却饰不住他心中的寂寞。他的一生,都要驻足在深宫之中,抬头看到的也只是那如井般的四角天空。皇宫之外,犹如天上人间。车水马龙。人山人海。风景如画,长安街道艺人弹唱,商人叫卖。胭脂如雪粉黛浓妆。遮帘红门。白瑕纸窗。深墙大院。芳草萋萋。这样的长安城甚是如此曼妙多彩。随人世历经沧桑变化,千年之后再也没有江山如画,封建王朝,清新空气,除却巫山不是云和沧海变成桑田。有的只是新建的筋钢混泥土大楼,环境污染等。也正应着达尔文的进化论学说: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太多太多绚烂文化与风景就这样流逝,成为心中生硬的疼痛。我在千年之后的夏日初见那位白衣少年。第一年,稚嫩的脸青涩的笑颜,他在心中种下了害羞草。第二年,他的害羞草在那里开了小花,他长得与我一般高。第三年,他开始顽劣。也同我一起欣赏园中的花草。夕阳吻住了他的剑眉。第四年,他成熟了许多,长得比我高了许多。我将他视为仰望的角度,他有一双有力的手,一个宽阔的胸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神采飞扬地在我眼前,身边的她笑容如此明亮,又如此熟悉。好像是隔了很多个世纪在我眼前浮现。之后的许多许多年,我心中只剩得他一个棱角分明却不清晰的轮廓罢。隔了许许多多年,我便没有他的讯息。我没有迎合谁的笑脸,那个少年不再落落寡欢。可他是谁?如此陌生得我已不再认得。也罢。人生中有太多太多的过眼烟云,那位他只是我心间的过客。路人甲。就当作我幼时看过的一颗短暂流星。你心中的害羞草溢出了芬芳吗?它是不是早已被你连根拔起?要不为何我再也感受不到你起伏有序的心跳与你均匀的呼吸?年少将暗恋的秘密隐藏了好久,久到你走后我也没跟谁提起。心中便泛起一层很浓的遗憾与悸动。偏执,嫉妒,冲突,愤怒,报复。不再存在。有的,只是滞留的惆怅。当我再去扬州城旅行,再到江南品美景,再到长安欣赏深宫。可想而知,我不再能感受得到千年前的伊人在水一方,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古都昌盛与繁华。陈旧的年代迁作历史,让我越来越难过。就连记忆中的他,也沉溺在我的记忆中,愈来愈模糊。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那就让沉默,把笑容锁在心里头。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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