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魔法石
楔子
今天是个好天气,也是个好日子---睡大觉的好日子,可是,神界的十二公主们却被一种又尖又呱噪的声音吵醒了
【黛伊殿下,艾馨殿下,懿琳殿下,快起床了。粉玲殿下,伊莲殿下,冰凌殿下,还有幽幽殿下,你们快点起来啦。璇翼殿下,羽音殿下,雪露殿下,冰舞殿下,你们也不要睡了,快起来啊。】众公主【芙子老师,我们要睡觉,你再让我们睡一会儿吧】说完,倒头接着睡。【可是,今天是美依王后的生日啊,昨天王后叫你们早点起来,要去帮忙的啊。而且,你们还要先去学舞蹈,晚上有舞会的。】众【啊,现在几点了?芙子老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们啊】芙子老师小声嘀咕【明明叫你们一早上了,自己不起来】。接着冰凌和伊莲就把芙子推了出去,大家匆忙地开始梳洗。
画外音【慕容芙子,公主们的生活老师,一切行程都是她安排。】
----------------十几分钟后----------------------------
【母后早。】【还早啊,公主们,现在连9点都过了哦】【母后,对不起了,我们睡过头了】【算了,快去舞蹈室,齐奇老师在等你们】【是】
----------------直接跳到舞会上------------------------
舞会现场,好多彩色的气球挂在墙上,彩带也在飞舞,放眼望去,来了好多人耶。
【哇,好多气球啊,还有丝带。好漂亮啊】刚到会场,幽幽就看见了那些没用完的装饰品。芙子老师说【既然公主喜欢,就拿去吧,不过,待会可要好好表现哦】【好啊好啊。】---背地里,公主们说【好什么啊,我们才不要跳舞呢】。【接下来,就是我们大家期待已久的舞会了,现在由我们敬仰的美依王后来讲几句话,因为大家知道,今天是王后的生日】,在大家目光的洗礼下,美依王后走上了舞台,刚准备讲话,突然,美依王后昏倒了!【母后!】公主们见状,连忙冲上去,叫道【母后,你怎么了?】【快,舞会暂停,先把,美依王后送回房间,再去叫医生】
-----------王后房里-----------------------
【医生,母后怎样了】【没有大碍,这是被魔法结界所伤,过几天就好】【哦,那就好。】【可是,大家不觉得奇怪吗?魔法结界,舞台上有吗?】【会不会是那个主持人下的结界呢】【不对,那个人是好人】【大家不要猜了,我知道是哪里的结界】美依王后用软弱无力的声音说。【什么?母后知道?】【恩。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魔法石的结界。】【魔法石?】【恩,就是多年前被我和尘封一起用魔法封印在暗林的魔法石。它是我们魔法的来源,如果有人想拿走它,就必须破坏结界,我和尘封也会因魔法反弹而受伤。】【那就是说,有人打破结界,拿走了魔法石?】【就是这样的。】美依王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讲
【魔法石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女神为了化解魔王的仇恨,而用最后魔法将自己的灵魂和魔王灵魂融在一起,创造出来的魔法石。一直由我们羊神来继承,可魔王的后代--狼却一直想抢走魔法石,给魔王报仇。这个世界分为神界,羊界,人界和魔界,我们身在神界,而神界中又分为两族,一族是由我统领的北辰族,一个是由尘封统领的南风族。现在,他也应该在和十二个王子讲这些事了吧。】【王子?就是那十二个传奇王子啊?】【恩。不谈这个了,我还是接着说吧。孩子们,你们知道神界的孩子是怎样来的吗】璇翼说【好像听过,好像是用魔法造出来的。】【恩,就是用魔法造出来的,所以每个孩子一出生,就有一个魔法门,有谁破坏了魔法门,那失去魔法门的孩子,就会很普通,什么魔法也没有了。而我们神界所有人的魔法门,都是靠我和尘封封印在‘日月台’上的魔法师来维持的。魔法石一旦离开‘日月台’,最都只能维持5个月的魔法,只要过了五个月,所有人的魔法都会消失,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也会消失。】【什么?那有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方法啊?】所有的公主都焦急地问道。【有啊就是把魔法石抢回来,重新放在‘日月台’上。】伊莲当时就想跑去找魔法石了,只不过被懿琳叫住了,懿琳说【你着什么急啊?先听母后把话讲完嘛!】【都火烧眉毛了,还不急啊!】【你知道魔法石在哪里吗?不知道就回来坐下。】伊莲只好回来乖乖坐下。美依王后接着讲【你们的魔法虽然很高,可是却没有灵魂】【没有灵魂?】【恩,没有灵魂的魔法就是没有感情的,没有感情的魔法就称不上是好魔法。】【那我们该怎么办?】【你们必须去暗林找到魔法之魂。】【魔法之魂?那我们要怎么才可以找到呢?】【第一,勇者无畏。第二,智者无惑。】【勇者无畏,智者无惑?什么意思啊】幽幽很不解地问到。【是呀,母后,你再讲清楚一点嘛。】懿琳也说。美依王后笑了笑,说【我能讲的,就这麽多了,具体的办法,只有你们自己去体会啊。】【那算什么办法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是。】众公主说到。【等你们得到魔法之魂后,就去找‘日月台’,它会有指示的。】
-----虽然不明白,不过,公主们还是上路去了暗林-----
走在路上,公主们还在讨论美依王后讲的那句奇怪的话。【你们说,母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啊】【谁知到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恩】【大家打起精神,走吧。】
妈妈无私的爱
妈妈的爱,并不是能用金钱衡量,当初一个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就嗷嗷直叫,那可是一种钻心的痛呀!然后又在风吹雨打中抚养了我整整九年。但是,我也有恨妈妈的时候,比如,老在我耳旁“嘟嘟嘟”写奥数作业去、写英语作业去、到学校听老师话、好好学习、别马虎,千叮万嘱我好烦。但是其实也是为了我好嘛!还老是对我时不时得大发脾气,当然也是在我不听话的时候才这样。但其实妈妈对我也真的很好。
有一次,我生病了,“发烧”妈妈焦急的说“怎么办?”“上医院呗!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怎么办?“有了”妈妈急中生智开始给我讲许多许多笑话。比如:从前,有一名士兵问连长:“作战时踩到地雷咋办”连长大怒:“能咋办”“踩着按原价赔偿”哈哈…… 妈妈又讲:傅作义将军说我这人有义,李宗仁将军说我这人有仁,左权将军说我这人有权,霍去病将军说:“我这人有病”但没说出口,说你们聊,我先走。哈哈…… 我又捧腹大笑,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了,妈妈接二连三的给我讲,讲着讲着嗓子有点哑了……
还有一次,妈妈准备去驾校理论考试,之前一直在看书,爸爸心疼妈妈说:“不用那么认真反正过90分及格就行”妈妈却说:“不行,要给孩子做个榜样”最终妈妈考了100分。原来妈妈还是很爱我的呀!
妈妈很爱我,我也很爱她,她一生都在挣钱,而且是为了我。她虽然有时候不免训斥我几句,但也是我为好呀!所以,我也喜欢我的妈妈。 可以说她是为我一生服务的人,更是对我的生活处处撒满无私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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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学院魔法学院(9)-逐出校园黑影变成了一条巨龙,榭骑了上去。“原来是坐骑呀!”突一眨眼溜走了。榭猜他回学校了,于是用了个飞行符回到学校。没想到校长竟然在等他!“你竟然敢打同学?”榭一愣,看见校长身后的突大概明白了真相。校长说:“你不配做明月学院的学生!只好把你逐出校园!”“求你了,不要啊校长!”是春在求情。校长说“他犯了校规里最严重的一条:殴打同学!必须逐出校园!还有你也一样,包庇犯错误的学生,你也将被逐出校园!”以前同学犯了校规校长总是让他承认错误,那个同学以后就不犯了。现在改了校长,学徒们的日子就一天天坏起来。3班看见榭留在看上的可能性不大,于是佐、魔多,也跟了出去。榭临走时想和同学告别,最想去和佐、魔多、春、惠告别可是只见这惠。惠没说什么,递给榭一个卷轴就推这榭走了。榭出了校园,看了看卷轴,吃惊不小。原来那俩人在跟着他。榭不爱开玩笑说了一句“出来吧。”那俩就出来了,他们失去了以前的全部,但有了一个全新的生活。他们4人:榭、春、佐、魔多以后将要去哪里呢??350字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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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火龙石江苏省仪化二小六(2)班 余笑天带着愉快的心情,我来到了常州中华恐龙园,开始了寻找火龙石的行动。刚一下车,我就看到了飞来石大门,非常特别。不一会儿,恐龙园就开门了。首先,我来到了雨林冒险区,玩刺激的穿梭时空。“3,2,1,发射!”只听工作人员一声令下,游戏开始了。本来,我还以为像海盗船一样,荡来荡去呢,谁知,它突然翻了过来,以360度的形式,来了个大翻滚,还停在了半空中,我不禁大叫道:“啊~~妈呀!!!”游戏终于停了下来,我有点想吐,但是我的主要任务还没完成,所以,我忍了忍,继续我的冒险旅程。为了找到火龙石,我又在绿色迷宫里找了半天;又在热带雨林里穿梭;还在恐龙蛋里看;连中华恐龙馆也找过,都没有,最终想了想,我决定去穿越侏罗纪!我坐着小船,穿上一次性雨衣,来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黑不溜秋的,不是还传来一阵阵恐龙的叫声,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身不由己的打着颤,还冒冷汗。不过,我现在的目标是火龙石,不能害怕,于是,我在山洞里找来找去,可就没发现火龙石,哎,怎么办?“嗷~”的一声,一只又高又大的霸王龙就出现在我面前,它牙齿里流着的血,还不时滴在我身上,接着又朝我追来,天哪,这该死的船,快…快前进呀,太慢了吧!正当我焦急万分时,一道亮光展现在我眼前。太好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但是,事实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如意,因为…“oh my gad~~救—命—啊—!”随着一声惊声尖叫,我从18米处划了下来,水溅了我一身。“看来呀,火龙石是找不到了。”我自言自语道。上了岸,我坐在石凳上,想放弃这次任务,可一想,这么快就放弃可不行,不管做什么事情可都不能半途而废呀,一定要有恒心!我还是有希望的啊!鲁布拉区我还没找呢!于是,我朝着鲁布拉区迈进。鲁布拉的火龙石是恐龙王国中最独一无二的宝物,为了与其余各地互通有无,鲁布拉的人们便想方设法做起了火龙石的生意,向恐龙王国其余各地的客户提供火龙石。公司成立初期由于鲁布拉的制作水平不够先进,于是鲁布拉人就与速龙合作成立了这家“尖峰”速递公司,由速龙负责将火龙石运送到世界各地;随着时间的推移,鲁布拉人凭着他们的聪明才智运用木头搭起了支架,用磨光的石槽当作快运通道,研究速龙为何跑得快的原理,用石头制成了速龙快车,建成了如今的尖峰速递公司,大大提高了运送火龙石的速度,公司由此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我就是坐上才来到鲁布拉的。开采火龙石是鲁布拉人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因为火龙石能使恐龙与人和睦相处,并且成为鲁布拉人的得力助手,比如鱼龙帮他们捕鱼、马门溪龙采集各种水果……聪明的鲁布拉人用原木搭起了高大的钻探架子,利用人力和恐龙作动力,只要40个人一起旋转钻杆,钻探机就能运转起来。疯狂火龙钻,是中国目前顶级高空摇摆项目。它采用悬挂式游客面朝向外座舱,可乘坐40位游客,最大可以摆到44.5米的高空,旋转、滑行、失重同时具备,游客可以体验强烈地超重和失重的感受以及飞入云霄的刺激,足以称之为“亚洲第一大摆锤”。我坐在上面仿佛有一种在天空翱翔的感觉,心跳不断加速,只听到尖叫声不断发出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许多小蚂蚁。〔当然,那只是人〕和强壮的恐龙生活在一起的鲁布拉人,长期致力于研究恐龙巨大力量的秘密,利用仿生学知识和原始技术开始制造一台“恐龙”吊车。聪明的鲁布拉科学家们通过对于腕龙类恐龙各个部分的研究与分析,终于找到了恐龙力大无穷的秘密所在,成功地研制成了以雷龙为原形的大力雷龙过山车。雷龙过山车是把过山车和旋转型设备相结合的全新的独特的游乐设备。40个座椅的平台在90米的轨道上运行,最大速度可以达到70公里/小时。最大运行高度15米,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车辆以40公里/小时的速度达到轨道中心驼峰处,然后给予游客强烈的超重和失重的感受。雷龙过山车虽然没有疯狂火龙钻那么刺激,伴却有意想不到的欢乐。之后,我又在西蒙的藏宝屋、鲁布拉神殿和鲁布拉湾找了找,最终结果都是没找到。我太失望了。就在这时,热情的鲁布拉族人看到了我,“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问道。他们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そたぬもはすㄎㄗㄐㄊγ⊙≌≌∈№§……”还好玛丽会翻译,于是她说∶“他们请你去我的餐馆先吃一顿。为了给鲁布拉的人们补充能量,我开了一家别致的餐厅,提供特别配方的菜肴,营养又美味。”我一听,立马答应了。在餐馆里,我点了土豆牛排饭,好吃极了!简直是色香味俱全!玛丽听了我的赞叹后,脸红彤彤的,很不好意思。填饱了肚子,我又该上路了。可鲁布拉族人又叫住了我。“ヒネキクセそたぬもはすㄎㄗㄐㄊγβοηβρ⊙≌≌∈∑※♀♀‰〓¤&&@#№§……”玛丽又翻译给我听,说:“他们想让你去火龙石开采队队长曼特加里问一问,可能他知道火龙石在哪儿。”我一蹦三尺高,大叫:“那是相当的感谢。”来到了曼特队长家,我立即坐下来,与曼特队长谈话,可曼特队长却说不知道。我一听,急了,说:“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为了让更多人了解恐龙,让更多人保护我们身边的活化石,我就不回来了!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我拿起包,掉头就走。突然,我感觉我的包有点重,于是一打开,天哪,竟然是闪闪发光的红色火龙石!可,怎么在我包里?这时,满特队长开口了:“你用智慧、勇气和责任心,换来了火龙石,你的任务完成了。”一说完,玛丽,曼特,鲁布拉族人都消失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未动。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未完待续〕注:此游记是真实的,只是添加了一些传奇色彩。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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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波特与魔法石哈利在杜斯利家的最后一个月并不有趣。的确,达德里因害怕哈利,现在甚至不敢与他同处一室了,而帕尤尼亚姨妈和维能姨丈也不再把哈利锁在壁橱里了,他们也没有强迫哈利干活或者对他呼呼喝喝的。——其实,他们压根儿就没再跟他说过话。他们对哈利是既愤慨又恐惧,因而不得不对他视而不见。尽管这种待遇与之前相比已是大有改善,但过不多久就已经显得十分沉闷了。哈利寸步不离房间,终日与他的猫头鹰朋友的为伴。他给它取名叫海维,这名字是从一本叫《魔法探究》的书里来的。哈利总爱躺在床上,捧着他那些引人入胜的教科书津津有味地看到深夜,而海维则喜欢在打开的窗户上飞进飞出。幸好帕尤尼亚姨妈再没进来打扫,不然她要是发现海维经常将死老鼠叨进屋就麻烦了。每晚临睡前,哈利总要在亲手钉在墙上的那张纸上钩去过去的一天,心中期盼着九月一日早日来临。八月三十一日,哈利觉得最好还是将第二天要去国王大道车站一事告知姨妈、姨丈,便来到客厅里。此时,姨妈一家人正在看电视上的问答游戏。哈利只咳嗽了一声以引起他们的注意,达德里便吓得尖叫着跑开了。“呢……维能姨丈……”维能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呃……我明天得去国王大道车站——坐车到霍格瓦彻。”维能又哼了一声。“你能开车送我去吗?”又一声哼哼,哈利以为姨丈答应了,“谢谢。”哈利正要上楼回房时,维能这才开腔:“坐火车去魔法学院真有意思,难道飞毯都穿洞了吗?”哈利无言以对。“那么,这学校在哪儿呢?”“我不知道。”哈利脱口而出,这才意识到自己也不知道学校的地址。他从口袋里拿出哈格力给他的车票,读道:“我要在十一点整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车。”姨妈、姨丈面面相觑:“什么站台?”“九又四分之三。”“别胡扯!根本就没有什么叫做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维能大声道。“它明明印在我的车票上嘛。”“真是瞎说,”维能不以为然,“你真是疯得够可以的了。明天你就知道了,走着瞧吧。行,我们带你去国王大道。要不是我们明天也要去伦敦,我才不会傻到自找麻烦呢。”“你们为什么要去伦敦呢?”哈利想尽量保持气氛的融洽。“送达德里去医院!”维能姨丈咆哮道,“就是为了在送他去斯麦尔丁之前除去那该死的尾巴!”哈利第二天一早五点钟就醒了,又兴奋又紧张再难成眠。他起床穿上牛仔裤——他可不想穿着巫师袍走进车站——那袍子是在车上才换的。他再次核对了清单以确认万事俱备,检查了锁着海维的小笼子以确保它的安全,然后便在房间里踱起了方步,就等着杜斯利这一家人睡醒了。两小时后,哈利那又太又沉的皮箱被装上了杜斯利家的车,帕尤尼亚姨妈也说服了达德里,让他坐在哈利旁边。于是,他们出发了。十点半,到了国王大道。维能将哈利的皮箱放在一个小推车上并帮他送进车站。哈利一直觉得姨妈这家人好心得出奇,直到维能姨丈脸带令人作呕的奸笑朝着站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为止。“好了,傻小子,你到了。第九站——第十站台。你的站台应该在中间吧,不过好像还没有动工喔,你说是不是。”当然,他说得一点没错。一个站台上方赫然有一个大大的塑料制的数字“9”旁边站台上方则是“10”,而他们中间,什么都没有。“玩得开心一点喔。”维能说着,脸上露出更为委琐的笑容。接着,他一声不吭地走了,哈利回过头,看着杜斯利一家三口驾车离开,一路上还前仰后合地嘲笑着他,哈利感到非常口干。究竟该做什么呢?他和海维开始引来旁人好奇的目光。他拦住了一名路过的警卫,却不敢提及“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那个警卫从没听说霍格瓦彻这地方,所以当哈利甚至说不出这地方大致是在哪个方位时,他开始不耐烦了,认为哈利一定是在装疯卖傻捉弄他。哈利开始感到绝望了。他向警卫询问十一点开出的列车,却被告知根本没有这趟车。最后,那警卫口中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哈利尽力不让自己惊慌失措。列车进出站时间表上方的大钟告诉他,他只剩十分钟去搭上开往霍格瓦彻的列车,但他仍全然不知该如何才能办到。他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手里拎着那几乎重得提不起的皮箱,兜里揣着大把的魔幻钞票,和他那只大猫头鹰朋友一起傻站在站台中央。哈格力一定是忘了告诉他一些一定要做的事,比如说,要敲敲左边第三块砖才能进人戴阿富道。他纳闷是否应该拿出魔杖在第九、十两个站台间的车票箱上敲一敲。正巧,一群人从他身后走过,他听见了些只言片语:“——当然,和马格人捆在一起——”哈利转过身,发现刚才说话的是一个肥胖的女人。她正和四个长着火焰般红发的小男孩讲着什么。男孩们每个人都在推着他们前面一个和哈利的皮箱一模一样的箱子,而且他们都有一只猫头鹰。哈利推着小轮车紧跟着他们,心里七上八下。每当他们停下,哈利也跟着停在近得刚好可以听清他们间对话内容的地方。“现在,站台的号码是多少了?”孩子们的母亲问。“九又四分之三!”一个牵着她的手的同样是红头发的女孩尖声说道,“妈,我能不能去……”“你还不够年纪。金妮,听话,安静点啊。来,伯希,你先上。”较年长的一个孩于朝着第九、十站台大步走去。哈利瞪大眼睛看着,生怕一眨眼便错过了好戏。就在那男孩刚好走到两个站台的分界线时,一大群游客突然蜂拥地出现在他面前,就在最后一个旅行背包被运走之前,男孩已经消失了。“弗来德,你跟上。”胖女人说。“我不是弗来德,我是乔治。”其中一个男孩说道,“夫人,老实说吧,还说自己是我们的妈妈呢,难道你连我乔治都认不出来?”“哦,乔治——对不起!我的心肝宝贝。”“我开玩笑罢了,我确实是弗来德。”男孩说着上路了,他的孪生兄弟在身后催促他快点,而他确实很快,一瞬间便消失了,可究竟他是怎么做到的呢?轮到第三个孩子了。他轻快地朝检票栏走去,快到了,突然间,不见了。“对不起!我想问个问题。”哈利对胖女人说。“哦,你好,可爱的孩子,”她笑着说,“第一次来霍格瓦彻吧?罗恩也是新来的。“她指指她那剩下的也是最小的儿子。那孩子又高又瘦又弱,长长的鼻子两旁的面颊长满雀斑,手掌和脚掌都很粗大。“没错,我第一次来这儿。这……我……我不知道怎样……”“怎样到站台上去?”她和蔼地问道。哈利点点头。“别担心,你只要径朝第九、十站台的中间的检票栏走过去就行了,别停下来也别怕会撞上它。这点很重要。如果你感到紧张的话,最好小跑过去。好,你先去吧,罗恩会跟着你去的。”“嗯,——好吧。”哈利将他的手推车掉转头来,眼睛瞪着检票栏,它看上去是那样牢不可破。他开始向它走去。走向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的人群推挤着他。他走得更快了。他把车票箱撞得粉碎,接着才是最棘手的一关——他将身体前倾,几乎倚在了手推车上,飞快地跑了起来——检票栏越来越近了,他已经不能停住脚步了,小车也已失控,只有咫尺之遥了,他闭上了眼睛就要撞上了……他什么也没碰到……他仍在飞跑着……他慢慢睁开眼睛……一辆鲜红的蒸汽机车正在一个人山人海的站台静待启程。车头正中一块标志鲜明地写着“霍格瓦彻号特快列车,十一点正发车”几个大字。哈利回过头去,发现原本放置车票箱的位置,现在是一个铁栏门,上面标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成功了!蒸汽机车喷出的汽雾在谈天说地的人群的头上聚集起来,而各色的猫儿在人们的脚旁鞋边转来转去。猫头鹰们则以一种令人不快的方式相互叫嚣着。它们的叫声压过了人们拖、拉、拍、敲沉重的皮箱时发出的噪音。头几节车箱里早已挤满学生。车里的学生有的从窗子里探出头来和亲人们攀谈,有的还在为抢座位而打作一团。哈利推着小车走下站台,目光搜索着空位子。他经过一个圆脸小男孩时,正巧听到他在说:“奶奶,我的癞蛤蟆又不见了。”“噢,尼维尔。”一个老妇人在叹息。一个扎着发给的男孩被一小堆人围着。“李,给我们看看嘛。”那男孩掀起手中一个盒子的盖子,从里面伸出一条毛茸茸的长脚。旁观者见状,不禁尖叫起来。哈利继续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前行,他在列车尾部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包厢。他先将海维放了进去,然后拖着他那沉重的大皮箱朝车门走去。他使尽全力想将皮箱提上车门梯,但他甚至连箱子的一端都抬不起,他的脚还被皮箱重重地砸了两次。“要帮忙吗?”说话的是带领哈利穿越车票箱的红发孪生兄弟中的一个。“噢,是的。”哈利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了。“哎,弗来德,快来帮忙啊片在这兄弟俩的帮助下,哈利的大皮箱终于被拽上了车,安置在包厢的一角。“真太谢谢了。”哈利边说边用手拂开挡在眼睛前湿透了的头发。“那是什么?”两兄弟中的一个突然指着哈利一块发亮的伤痕问道。“啊呀,”另一个叫道,“难道你是……?”“没错,”第一个抢着说,“不是吗?”“什么呀?”哈利十分纳闷。“哈利。波特呀。”两兄弟异口同声道。“噢,他呀,”哈利说,“我意思是我就是。”两个孩子呆呆地盯着他看,哈利觉得自己的脸正在变红。然而,令他稍感宽慰的是,一个声音这时从打开着的车门外传进来。“弗来德,乔治,你们都在这儿吗?”“来了,妈妈。”再最后打量了哈利一眼,兄弟俩跳下了火车。哈利坐在紧靠车窗的位置上,看着站台上的红发家族,听着他们的话语,他们的母亲掏出手帕来。“罗恩,你的鼻子脏了。”小男孩想跑开,却被他妈妈一把抓住,妈妈用心地为他拭去鼻梢的尘土。“妈,放开我,”他努力挣脱了。“啊哈,整洁的罗恩鼻子上有点脏东西喔。”孪生兄弟中的一个说道。“住嘴!”罗恩气极了。“伯希呢?”妈妈关切地问。“正走过来呢。”兄弟中最大的一个正大跨步地走来。他已经换上了膨起的黑色霍格瓦彻长袍。哈利还注意到他胸前那个有字母“P”的闪亮的银徽章。“妈,此地不能久留。”他说,“那些学生的班长已经为他们自己预留了两个包厢了……”“噢,你不也是个班长吗,伯希?”孪生兄弟中的一个问道,脸上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你本应说些什么的。”“等会,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什么的。”另一个孪生兄弟说,“说过一次——”“或是两次——”“仅一分钟——”“整个夏季——”“噢,闭嘴!”班长伯希大声叫道。“伯希这身新袍是怎么来的?”“因为他是个班长啊,”母亲高兴地说,“好了,旅途愉快!到那儿以后记得派只猫头鹰给我。”她在伯希的脸颊上吻了一下,伯希便离开了。她转向她的双胞胎儿子。“你们两个——今年可得好好管住自己哟。如果我再收到一只猫头鹰来告诉我你们炸毁了厕所或者——”“炸毁厕所?我们可从没干过这等无聊事。”“不过,这主意不错嘛,谢谢妈。”“这一点都不好笑。你们还得好好照顾罗恩。”“别担心,小脏猫和我们一起很安全。”“住嘴!”罗恩再一次被激怒了,他鼻头上被掠过的地方现在仍是红红的。“妈,猜猜我们刚刚在车上遇见谁了?”哈利连忙往后靠,以免被他们母子几个人看见。“你认识和我们一起在车站的那个黑发少年吗?你知道他是谁吗?”“谁呀?”“哈利。波特?”哈利听到的是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妈,我能上车去看看他吗?妈,求求你让我去吗……”“你不是已经见过他了吗,金妮。那可怜的孩子可不是你在动物园里看到的动物呀。哎,弗来德,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哈里。波特的?”“我亲口问过他,亲眼见过他的伤痕像闪电一样,他真的就在那儿。”“可怜的宝贝。我猜他一定是一个人上路的。当他询问如何才能找到站台时是多么的彬彬有礼啊。”“别光注意那些。你觉得他还记得‘那个人’是怎样的吗?”母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我不准你问他这个,弗来德,就算他上学第一天需要提醒,你也不问他。”“好,我不问就是了,可别发火了,妈。”此时传来一声哨响。“快上车!”母亲说。三个孩子赶忙从窗口爬上了车。他们从窗户探出头来让母亲好吻别他们,他们的妹妹已经伤心落泪了。“金妮,别哭,我们会送你好多好多的猫头鹰的。”“没错,我们还会寄个霍格瓦彻便盆给你!”“乔治,你怎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妈,我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可别当真。”列车缓缓启动了,哈利看到那几个孩子的母亲在向他们挥手告别,而他们的妹妹,眼泪涟涟的脸上带着欢笑,飞跑着想跟上正在加速的列车,直到跟不上了,但她仍一个劲地挥手告别。当列车转弯时,哈利清晰地看到那位母亲和妹妹脸上失望的表情。铁道两旁的一排排房子从车窗外飞快地闪过,这令哈利感到无比兴奋。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些什么,但他明白未来一定会比过去更美好。最年幼的那个红发男孩推开哈利的包厢门,走了进来。“这儿有人吗?”他指着哈利对面的座位说,“其他地方都坐满了人。”哈利摇了摇头。那孩子于是便坐了下来。他瞥了哈利一眼,然后又迅速将目光移至车窗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哈利看到了他鼻子上仍有一块黑斑。“嘿,罗恩。”那对孪生兄弟回来了。“告诉你,我们现在就到火车中部去——那儿的李。乔丹有一只大毒蜘蛛。”“嗯,是的。”罗恩嘟哝道。“哈利,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好吗?我是弗来德。威斯里,他是乔治。威斯里,这是罗思,我们的弟弟。我们待会儿见。”哈利与罗恩和他们道别之后,孪生兄弟俩关上车厢门回去了。“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吗?”罗恩不加思索地问道。哈利点点头。“噢,真是这样。我开始还以为是弗来德和乔治跟我开玩笑呢。”罗恩说,“你真的有那个……”说着,用手指住哈利的前额。哈利拨开遮住前额的发梢,露出额头中央那闪电状的疤痕。罗恩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就是‘那个人’留给你的标志了吧?”“没错,但我已经忘记了害怕的……?”“什么都忘记了吗?”罗恩急切地问。“嗯……我只记得见到几缕绿光,其他的就都忘了。”“哗!”罗恩惊叹道。他坐着打量哈利好一会儿,忽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便又急忙转身望着窗外。“你们全家都是魔法师吗?”哈利充满好奇地问,因为他发现罗恩也同样有趣。“嗯,我想是吧。”罗恩说,“妈好像有个当会计的表哥,但他从来就不是我们谈论的话题。”“那你们一定很了解魔法吧。”威斯里家族明显是戴阿官道那个颜色苍白的孩子所说的那些魔法世家之一。“我听说你曾和马格人一起住过,”罗恩说,“他们长什么样?”“难看极了。但也不是全都难看喽。我姨妈、姨文还有表弟却挺难看的。真希望我也有三个懂魔法的兄弟啊。”“我有五个,”不知为什么,罗恩看起来有些悲伤,“我是家里第六个到霍格瓦彻去的。你也许会说我有许多榜样和奋斗的目标,生活也有保障,比尔和查理都已经毕业了——比尔是班长,查理则是飞行队的队长。如今伯希也是个班长了,弗来德和乔治虽然喜欢胡闹,但他们成绩都很好,而且人人都觉得他们确实很有喜剧天分。每个人都期盼着我能做得和哥哥们一样好,即使我能做到,人们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因为我的哥哥们已经做到了。假如你有五个哥哥,你就不会得到新的玩意儿。比尔的旧袍子,查理的破魔棒和伯希的臭老鼠现在都变成我的了。”罗恩从夹克衣里掏出一只胖乎乎的,睡着了的灰鼠。“它叫斯卡伯斯,一天到晚就是睡,真是个没用的废物。伯希因为当上了班长而从爸爸那儿得到一只猫头鹰作为奖励,我买不起……我是说我只有斯卡伯斯。”罗恩耳尖发红,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说多了,他又呆望着窗外。哈利觉得养不起猫头鹰也算不上是一种罪过。毕竟,一个月之前他仍是不名一文。他把过去那些诸如被迫要穿达德里的破衣服及从未收过一件像样的生日礼物这样的伤心往事都告诉了罗恩。这似乎让罗恩的心情好转了一些。“直到哈格力告诉我有关成为魔法师的事、我父母的情况以及福尔得摩特,我才知道这些。”罗恩屏住了呼吸。“怎么了?”哈利问。“你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罗恩又惊又喜,“我觉得你是所有人中最——”“说出他的名字并不是为了显示我很勇敢或者别的什么,”哈利说,“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话中略带忧虑,“我猜我可能会是班里成绩最差的。”“不会的,那儿有很多马格人,他们都很棒哟。”列车此时已驶出了伦敦,正在牛羊成群的农田间的铁路上穿行着。他俩安静了下来,细看着窗外的田野。大约十二点半时,佣外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位微笑时嘴角会泛起酒窝的售货员推开了包厢,对他们说道:“孩子们,想买些什么好吃的?”还没吃早餐的哈利高兴得跳了起来,但罗恩的双耳又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他带了三明治。在杜斯利家的时候,哈利没钱买糖果,可现在不同了,他口袋里的金银财宝足可以买到塞满整个包厢。他最喜欢吃的火星牌棒棒糖——可偏偏没得卖。售货小车里全是些多味豆、泡泡糖、巧克力青蛙糖、南瓜馅饼、大煎饼,棒冰之类的,还有些他从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食品。他付给售货员姨妈十一个镰刀银币和七个铜币,把各种食品都买了一点。罗恩见哈利买了这一大堆的食物,惊讶不已,“你一定很饿吧?”“饿极了!”哈利说着,在一个南瓜馅饼上咬下了一大块。罗恩拿出一个鼓鼓的小包打开来,原来里面有四块三明治。他用手撕开其中一块,说道:“她总忘记我不喜欢吃粗牛肉。”哈利拿起一块馅饼,说:“来吧,不如咱们换换。”“你不会喜欢吃的,你知道,要照顾五个孩子可不容易呀。”“别说了,吃个饼吧。”过去,哈利从来没有什么可以与人分享,或者说没人与他分享,对于他而言,与罗恩一同分享馅饼、蛋糕真是一件难得的赏心乐事啊。“这些是什么?”哈利拿起一包巧克力小青蛙问罗恩,“这些不是真的青蛙吧?”他觉得世上再没别的什么更能令他惊讶。“不是的。哎,快看看卡片上印的是什么,我想要阿里巴。”“什么?”“你还不知道吧,每个巧克力青蛙糖里面都有一张卡片,上面印有著名的魔法师的名字供孩子们收集。我已经集了五百多张,就差印有阿里巴和托来米的了。”哈利打开一个巧克力青蛙糖,从中取出一张卡片,卡上有一个人的画像。那人戴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长着长长的鹰钩鼻子,银白的头发像流水一般,满脸大胡子,画像下还印着他的名字:艾伯斯。丹伯多。“那么,这人一定是丹伯多喽。”哈利说。“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丹伯多这个人幄!”罗恩说,“嘿,能给我一只吗?说不定我会找到阿里巴。啊,谢谢——”哈利将手中的卡片翻转过来,发现上面印着:“艾伯斯。丹伯多,现任霍格瓦彻校长。当今许多伟大的魔法师都认为,于1945年击败神秘魔法师福尔得摩特、发现龙血的十二种妙用以及他的搭档尼古拉斯。费兰马尔对魔法研究的贡献等都是令他名声大噪的主因。丹怕多教授喜欢欣赏殿堂音乐和玩保龄球。”哈利又将卡片反过来,惊奇地发现丹伯多的头像竟然不见了。“他不见了!”“你总不能让他老呆在这儿吧,”罗恩说,“他得回去。噢,不是吧,又是摩根娜,我已经有六张了。嘿,你想要吗?你也可以收集嘛。”罗恩的双眼盯着那堆巧克力青蛙糖,期待着哈利早点打开它们。“喜欢的话,你自己拿。”哈利说,“可是在,呃,在马格的世界里,照片里的人全都是一直呆着不动的。”“是吗?你是说,他们完全不会动吗?”罗恩感到十分惊讶:“真奇怪!”当丹伯多头像重现在卡片上,并对哈利微笑时,哈利惊呆了。罗恩似乎已经沉浸于吃巧克力青蛙糖的快乐中而忘记了去看青蛙里的卡片,但哈利却被它们深深吸引住了。没过多久,他便拥有了丹伯多、摩根娜、亨吉斯。沃考夫特、阿贝里克。格鲁尼思、舍思、帕拉塞撒斯和穆林了。最终,他还是把兴趣从搔鼻子的克里奥娜的头像转移到吃多味豆上来了。“小心吃喔,”罗恩告诫哈利,“这可是名符其实的多味豆哟。知道吗,你可能会吃到像巧克力味、胡椒薄荷味、柠檬味等这些普遍口味,也有可能吃到像菠菜味、猪肝味、内脏味这样的怪味。乔治说他就曾吃过一种非常难吃的味道。“罗恩拿起一颗绿色的豆子,仔细地看看清楚,然后只咬了一小口。“哎呀——你瞧瞧,麦牙味的。”他俩吃多味豆吃得很开心,哈利吃到了烤面包味、椰子昧、烤豆味、草莓味、咖喱味、绿草味、咖啡味和抄丁鱼味的豆子,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咀嚼多味豆了。他吃下一颗有趣的灰色胡椒味豆子,罗思之前甚至不敢碰那颗灰豆。窗外迅速飞逝的乡野风光,渐渐变得越来越荒凉。平整的田野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树林,境蜒的河流和深绿的山丘。这时,有人在敲门,那个哈利曾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见过的圆脸小男孩哭着走了进来。“对不起!”他抽泣着,“你们有没有见到一只癞蛤蟆?”看到哈利他们摇摇头,男孩哭嚎起来:“找不到了!它不喜欢我,不愿和我在一起!”“它会回去的。”哈利安慰他说。“也许吧,”男孩伤心地说,“如果你们看到它的话,请告诉我。”说完便走了。“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难过,”罗恩说,“如果是我的话,也许早就丢了呢。噢,对了,我带着斯卡伯斯呢,还是少说为妙吧。“那只懒老鼠还在罗恩的脚上呼呼大睡呢。“如果你不了解它的话,还会以为它已经死了呢。”罗恩不屑地说,“我昨天想把它变成黄色,使它看起来更有趣,但魔法没有成功。我试给你看看……”他在皮箱里翻了半天,然后拔出一根蝴蝶状的魔杖,它的末端还闪烁着白光。“独角兽已经长出了毛——”罗恩念着咒语,举起魔杖,正要施魔法,这时厢门打开了,丢了癞蛤模的男孩这次带着个穿着崭新的霍格瓦彻魔法袍的女孩子回来了。“有谁见到一只癞蛤蟆吗?尼维尔的那只不见了。”她说起话来像是在发号施令,她那一头毛茸茸的棕发和宽大的门牙很不讨人喜欢。“我们说过没见到。”罗恩说。但那女孩似乎并没有听见,因为她正盯着罗恩手上的魔杖看。“哦,你在变魔术吗?那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吧。”她一屁股坐了下来,罗恩看起来像被吓了一跳。“呃……好吧!”罗恩清了清嗓门。“天灵灵,地灵灵,将这又笨又胖的大耗子变一变,黄色就行。”他摇摇魔杖,但没有任何变化。斯卡伯斯仍是灰色的,依然熟睡着。“你肯定是这条咒语吗?”女孩说,“好像不大灵验哟。我也试过几条咒语,全都很有效幄。我家人没有一个是魔法师,所以当我接到录取通知的时候非常惊讶,当然,我也很开心,因为那儿是学习魔法的最好的学校。我已经将所有的教材内容都牢记于心,希望够用吧。对了,我叫荷米恩。格林佐,你们呢?”她说话就像连珠炮一样快。哈利看看罗恩,从他那惊讶的神情看出他和自己一样还没有熟记教材内容。“我是罗恩。威斯里。”罗恩嘟哝着。“我是哈利。波特。”“真的吗?”荷米思惊奇地说,“我知道很多有关你的事。我有一本介绍你的背景资料的课外书。而且你可是《现代魔法师》和《二十世纪神秘艺术兴衰及魔法大事记》里的名人呀。”“是吗?”哈利感到莫明其妙。“天哪,你自己还不知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荷米恩说,“知道你们会被分到哪一个学院吗?我到处打听,希望能被分到格林芬顿,人人都说那里最好,而且我听说丹伯多本人也是从那里出身的。不过,卫文卡罗也不错……好了,我们得去找尼维尔的癫蛤蟆。你们两个也快换衣服,我想我们就快到了。”说完,她带着小男孩走了。“无论我分到哪儿都好,千万别让我和她分到一起。”罗恩边说边把魔杖扔回皮箱里,“该死的魔法,一定是乔治故意捉弄我。”“你兄弟们会分到哪里?”“格林芬顿。”罗恩说,似乎又笼罩在忧郁中,“爸妈也是念这个学院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乎我分到哪里。我觉得卫文卡罗也不错,但恐怕他们会让我到史林德林。”“那不正是‘那个人’念的学院吗?”“是啊。”罗恩瘫痪在座位上,十分沮丧。“你看,我觉得斯卡伯斯胡须尖的颜色好像变谈了些,”哈利想把罗恩的注意力从学院问题上转移开,“你那两个已经毕业的大哥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很想知道魔法师从学校毕业后能做些什么。“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比尔在非洲为格林高斯办事。”罗恩说,“你听说过格林高斯吗?《先知日报》上有详细介绍。不过,你和马格人住在一起是看不到的——有人想打劫一家高度设防的保险库。”“是真的吗?后来呢?”“什么都没发现,因此这事成为头条新闻,这伙人至今仍遥逍法外。我爸说一定有一个法力高强的邪恶魔法师在为格林高斯效力。但他们认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取走,这便是问题所在。因为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人们会十分害怕,担心是‘那个人’在幕后操纵。”哈利心中琢磨着整件事,每当提及‘那个人’,他都感到一种恐惧。他想这也许是进入魔法世界的必经阶段,但过去那种提及“福尔得摩特”这个名字时无需害怕的感觉还是舒服多了。“你的快迪斯队是什么?”罗恩问。“呃,我不知道。”“什么?!”罗恩目瞪口呆,“这可是最好玩的游戏呀。”于是,他便开始讲解游戏的四个用球和七个参与游戏者所站的位置,讲述他和哥哥们一起观看过的著名的比赛和他如果有钱一定会买的飞行扫帚的型号。当他正准备向哈利解释一下游戏的细则的时候,包厢房门又开了,这回不是尼维尔和荷米思了。三个男孩走了进来。哈利一眼就认出了当中的一个:他是马金夫人长袍店里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他比在戴阿官道那时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哈利。“整个列车的人都说哈利。波特在这个包厢里,是真的吗?那么,你就是哈利吧?”“是的。”哈利打量着另外两个孩子,他俩长得又矮又壮,看上去十分粗鲁。他俩一左一右站着,很像是灰脸孩子的两名保镖。“噢,他是克来伯,他是高尔。”灰男孩心不在焉地介绍,“我叫马尔夫,杰高。马尔夫。”罗恩轻轻咳了一声,也许是在暗地里偷笑吧。杰高。马尔夫看着他。“你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笑,对吧?不用问,我也知道你是谁。我爸告诉过我,威斯里家族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班,而且还有多得养不起的孩子。“他又转向哈利。“波特,你很快就会发现魔法世家里也有好坏之分,相信你也不想误交损友吧,我在这方面可以帮你。”他伸出手来想与哈利握手,但被拒绝了。“我自己能分辨是非,谢谢你的好意。”哈利冷冷地说。杰高。马尔夫那苍白的脸并没有刷地一下红起来,而只是在两颊上显出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多加小心,波特。”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是不对我礼貌点的话,你一定会重蹈你父母的覆辙。他们和你一样不知好歹。你老是跟威斯里家族和哈格力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是想感化他们吧。”哈利和罗恩都站了起来,罗恩的脸就像他的头发一样红。“有种的你就再说一遍。”罗恩愤怒极了。“哦,你还想和我们打架?”马尔夫一阵冷笑。“你们现在不出去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哈利似乎比刚才更勇敢了,虽然克来伯和高尔要比他和罗恩都强壮得多。“兄弟们,我们还不想走,对吧?我们虽有自己的食物,但看来他们还剩不少嘛。”高尔伸手去拿罗恩身边的巧克力青蛙糖——罗恩一跃向前,但还没打到高尔,高尔已经发出一声惨叫。胖老鼠斯卡伯斯咬住了他的手指,尖利的鼠牙深深地插进了他的指关节里。看着高尔尽力想把斯卡伯斯甩掉,听着他因痛苦而发出的尖叫,克来伯和马尔夫被吓退了好几步。当斯卡伯斯最后还是被甩出来,撞到窗户上的时候,他们三人拔腿就跑了。也许因为他们以为糖果里还藏着不少老鼠,也许因为他们听见了脚步声,总之,他们是落荒而逃。不一会儿,荷米恩。格林位便走了进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7‘她看到罗恩正从地上拉起斯卡伯斯,糖果撒了一地,不禁地问。“我看它可能是晕过去了,”罗恩对哈利说,不过当他仔细检查了斯卡伯斯之后,却说:“真不敢相信,它居然又睡着了。”一点都没错,它确实又进入了梦乡。“你之前见过马尔夫呀?”哈利讲述了他俩在戴阿宫道的遭遇。“我听说过有关他一家人的事,”罗恩说,“‘那个人’失踪后,他们是第一批回归正义阵营的家族。他们自称曾被人催眠过。我爸不相信他们的话,认为马尔夫的父母无需任何理由就可以重返黑暗势力。”他转而对荷米恩说:“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你们得快点收拾一下,换上长袍。我刚去车头问了一下,司机说我们很快就到了。你们刚刚和别人打架了,是吗?我们还没到站你们俩就闯了祸。”“斯卡伯斯和别人打架罢了,又不是我们,”罗恩皱着眉对她说,“我们换衣服的时候,你能否回避一下?”“好。我到这儿来只不过是因为我觉得外面那些在走廊上追来打去的太幼稚了而已。”荷米恩不屑地说,“嘿,你鼻子上有灰尘,很难看,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她离开时,罗恩一直瞪着她。哈利往窗外一瞥,才发觉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了。在深紫色的天空下,仍旧依稀可见绵延的群山和茂密的树林,而火车似乎也开始减速了。哈利和罗恩脱去夹克衫,换上他们的黑长袍,罗恩的长袍似乎不太合身,短了一点,因为它已经遮不住罗思所穿的运动鞋了。一个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我们五分钟后即可抵达霍格瓦彻。各位请将行李留在车厢内,会有专人将各位的行李分批送往学校的。哈利的肚子紧张得直晃荡,而他看见罗恩那长满雀斑的脸变得苍白。他们连忙将剩下的糖果全都塞进鼓鼓的口袋里,然后一起挤进了车厢走廊上的人群中。列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人们拥挤向前,好不容易才挤出车门,来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寒风凛冽,哈利不禁浑身打颤。这时,只见一盏昏暗的灯在学生们的头顶上上下下跳动,左右摇摆。哈利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喊:“一年级新生都到这边来!嘿!哈利,你还好吧?“哈格力那毛茸茸的大脸在人海中闪现出来。“来呀,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走路小心啊,新生跟我走!”新生们跌跌撞撞地跟着哈格力沿着一条又窄又陡的小路往下走。哈利见道路两边都很黑,心里推测两旁一定都是浓密的树林。几乎没人出声,只有那个不见了癞蛤蟆的尼维尔一路上气喘吁吁。“马上你们就可以生平以来第一次见到霍格瓦彻了。”哈格力大声地说,“转过这个弯就到了!”人群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哗”的赞叹。狭长的小路豁然开朗,进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大湖。一个建有许多角楼和高塔的巨大的城堡座落在两座峻岭之间,窗户的玻璃在满天的星空下耀耀生辉。“一只船只能坐四个人。”哈格力指着泊在岸边的一列小船说道。哈利、罗恩、尼维尔和荷米恩坐上了同一只船。“是不是全都上了船?”一人独坐一只船的哈格力喊道:“那好,咱们出发!”一字排开的船队同时启程,仿佛是一起在水平如镜的湖面滑行。所有的孩子都默不作声,抬头仰望着那宏伟的古堡。当船队越来越接近古堡所在的峭壁时,孩子们感觉古堡仿佛就屹立在自己的头顶上一样。“低下头!”当船来到峭壁边缘的时候,哈格力大声喊道。孩子们都非常听话地照着命令做。小船载着他们穿越了峭壁表面上面遮住人口的一层长青藤幕帘,沿着一条穿行于古堡正下方的黑色水道前进。良久,他们才抵达一个地下港。在那里,他们下了船,便沿着满是岩石和鹅卵石的山路向上攀爬。“嘿,那个孩子!这是你的癞蛤蟆吗?”正在检查船只的哈格力发现了失踪多时的癞蛤蟆。“谢天谢地!”尼维尔高兴得高举双手,活蹦乱跳。孩子们在哈格力的灯光引导下,继续沿着岸石间的一条通道向上攀登,最后终于来到了古堡阴影下一块潮湿而平整的草地。他们走上一段石梯,聚集在古堡巨大的橡木正门前。“人都到齐了吗?嘿,小伙子,你们癞蛤蟆还在吗?”哈格力举起他那巨大的拳头用力在大门上敲了三下。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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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波特与魔法石又是一阵巨响,他又敲了一次。达德里被吵醒了。只听到身后一片哗啦声,维能姨丈冲进了这间房子,手上举着一把步枪,现在他们知道他买的那只长条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了u“谁在外面?”他嚷道,“我警告你——我可是有枪的!”敲门声停住了。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撞门的人力气一定很大——门的插销全部脱落了,门直板板地摔在了地上。一个巨人站在门口。他的脸几乎完全被他又长又乱的头发和结成一团的胡子遮住了,但是在那头发下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只乌黑的像甲壳虫一般发光的眼睛。那个巨人勉强地钻进了小屋,他必须弓着背头才不至于碰上天花板。他弯下身去捡起那张破门,轻易地就把它安回到原来的位置。外面的暴风雨好像小了一些。巨人盯着屋子里的人看。“不能给我来一杯茶吗?一路上真是辛苦啊!”他大步地走到达德里睡的沙发旁,达德里已经吓呆住了。“让一下,它也真够大的。”巨人说。达德里尖叫着跑开躲在他妈妈后面,他妈妈此时也吓得蹲在了维能姨丈的背后。“哈利,你原来在这里!”巨人说。哈利抬起头来注视着那张阴森可怕的脸孔,可那双乌黑的眼睛却是充满了笑意。“上一次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婴孩。”巨人说,“你看上去很像你爸爸,不过眼睛长得像你妈妈。”维能姨丈的牙关节发出一阵得得的声音。“我命令你马上离开,先生!”他说。“你是闯进来的!”“住嘴,杜斯利。”巨人说道。他跨过沙发,一把抢过维能姨丈手中的枪,像揉橡皮泥一样两下就把它弯成一团,丢到角落里去了。维能姨丈发出了像是田鼠被人踩到时发出的响声。“不管怎样——哈利,”巨人转过身去,“祝你生日快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可能有些地方被我压扁了,本过它还是很好吃的。”巨人从他黑色风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稍微压启了一点点的盒子。哈利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包。里面是一只大大的、用绿色奶油写着“祝哈利生日快乐”的巧克力蛋糕。哈利抬起头来看着巨人,他本来想说谢谢你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咽下去了,他转而问道:“你是谁?”巨人笑了。“差点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鲁贝斯。哈格力,我是霍格瓦彻城堡的看守员。”他伸出一只巨大的手臂与哈利握手,哈利整个手臂都被他摇动了。“来一杯茶怎么样?”巨人一边搓着手一边说,“我敢说再没有比茶更好的饮料了。”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除了一个烧焦的薯片包装袋外空无一物的壁炉上。他鼻子里吟了一声,走过去俯下身。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搞什么,可是不出一会儿,壁炉里已经僻僻啪啪地看起火来。它把整个潮湿的小屋照得亮晃晃的。哈利也觉得全身暖和起来,好像在洗热水澡一样。巨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结果把沙发给坐塌了。巨人开始把外套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掏:一个铜茶壶,一包压扁了的火腿肠,一根拨火律,又一个茶壶,几只有裂口的大杯子和一瓶琥珀状的液体,在泡茶之前他喝了一大口瓶子里的液体。接着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烤火腿肠的香味。巨人在烤火腿肠的时候大家都一言不发,可是当他把一根又大又多汁,微微有些烧焦的火腿肠从火堆上取下来时,达德里开始坐立不安了。可是维能姨丈严厉地说:“不要碰他给你的任何东西,达德里。”巨人呵呵地笑起来。“你的肥仔儿子不能够再胖了,杜斯利,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他的。”他把火腿肠递给哈利。哈利真是饿坏了,他觉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一面吃一面盯着巨人看。最后,他见没人发问,于是自己问了:“对不起!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谁。”巨人喝了一大口茶,然后用手指抹了抹嘴。“叫我哈格力就行了。”他说,“每个人都是这样叫的。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霍格瓦彻城堡的守门员——你会知道关于霍格瓦彻的所有事情的,我向你保证。”“喔,我不知道。”哈利说。哈格力看上去很吃惊。“对不起。”哈利很快地说。“对不起?”哈格力大叫道,转过身去看着已经缩成一团的杜斯利一家。“应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们!我知道你没收到我的信,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连霍格瓦彻都不知道!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你父母是从哪里学会这些东西的?”“学会什么?”哈利问道。“学会什么?”哈格力烦躁起来,“你等一分钟。”他跳了起来,他气得简直要把整个房子都掀了。杜斯利一家哆嗦着靠着墙站着。“你不要告诉我,”他对杜斯利一家咆哮着,“这个男孩——这个男孩!——对整件事——一无所知!”哈利觉得事情有点过火了。他必须去上学,毕竟他的成绩不差。“我知道一些,”他说,“我可以算数。”巨人只是挥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我是说关于我们的世界,你的世界,我的世界,也就是你父母的世界。”“什么世界?”哈格力看起来都要爆炸了。“杜斯利!”他怒吼道。维能姨丈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口中喃喃自语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之类的话。哈格力狠狠的瞪着哈利。“但是至少你应该知道关于你爸爸妈妈的事情。”他说,“我的意思是,他们那么出名,你也是。”“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以前很有名,是吗?”“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哈格力用手指摸了摸头发,迷惑地看着哈利。“你不知道你是谁?”他最后问。这时维能姨丈好像突然吃了豹子胆。“住嘴!”他命令道,“不要说了!我不许你告诉那个男孩子任何事情!”哈格力这时眼中的凶光足以让一个比维能姨丈更勇敢的人退缩下来。哈格力说话的时候每个字都透露着愤怒。“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没有告诉他丹伯多留给他的那封信中写的是什么?我当时也在场!我亲眼看见丹伯多把信留给你,杜斯利!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样瞒住他的?”“向我瞒了些什么?”哈利好奇地问。“住口!我警告你!”维能姨丈惊慌地大叫,帕尤妮亚姨妈则害怕地在一旁喘着气。“你们通通给我去死吧!”哈格力说,“哈利,你是一个巫师。”顷刻间整间房子都静下来了,只听得见海水和海风呼啸的声音。“我是什么?”哈利也喘着粗气。“没错,你是一个巫师。”哈格力说,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凹陷得更深了。“一个一极棒的巫师,当然如果你再勤加练习的话。有一对这样的爸爸妈妈,你还能成为其他什么人吗?我觉得是时候给你看那封信了。”哈利伸出手去接住那只黄色的信封,上面用绿色墨水清清楚楚地写着:海上岩石里木屋地板上的哈利。波特先生收。他从里面抽出一封信并读道:“霍格瓦彻魔法学校校长:艾伯斯。丹伯多(国际巫术联盟协会承认的特级学校)亲爱的波特先生:我们很高兴通知你,你已经被霍格瓦彻魔法学校录取了。请在附件中找到必需的书和仪器的单子。学校将在九月一日开学。你的猫头鹰请不要迟于七月三十一日来学校报到。你忠诚的,米勒娃。麦康娜校长助理“无数的问题在哈利的脑子里像鞭炮一样炸开了花,以至于他不知道先问哪个才好。过了好一阵地才结结巴巴地说,”我的猫头鹰?这是什么意思?““我差点把‘飞侠’哥根斯给忘了。”哈格力一边说,一边在自己额头上猛拍了一下,那力气足足可以把一辆马车掀翻。接着他从他外套的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只猫头鹰——一只真正的、活生生的,长相丑陋的猫头鹰——长长的羽毛和一身羊皮纸似的皮肤。在猫头鹰舌头与牙齿之间衔着一张字迹潦草的字条。哈利是掉过头来读的:“爱的丹伯多:我已经把哈利的信给他了,明天带他去买他需要的东西。天气不怎么好,你们要当心。哈格力“哈格力把这张字条卷成一条给了猫头鹰,猫头鹰马上把它衔在嘴里。哈格力打开门,猫头鹰转眼间便消失在暴风雨中。然后他走回来重新坐下,好像这些都是如同打电话一样平常的事情。哈利意识到自己的嘴一直大大地张着,赶紧把它闭拢。“我现在讲到哪里了?”哈格力问。那时维能姨丈依然铁青着脸,看上去非常生气,他一边说一边往火炉旁挪动。“他不能走!”哈格力笑了一声。“我倒想看看像你这样的马格人怎样可以阻止到他。”他说。“像他这样的什么?”哈利好奇地问道。“马格人。”哈格力说,“我们就是这样称呼那些不会魔法的人的。你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长大真是不幸,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坏的马格人。”“我们在收养他的时候,我们就发誓我们要消灭他的巫术。”维能姨丈说,“我们不能让他会巫术!真正的巫师!”“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哈利说,“你知道我是一个巫师?”“没错!”帕尤妮亚姨妈突然尖叫道。“我们当然知道!我的妹妹是那样子,你又怎么可能跟她不一样呢?她也收到过像刚才那样的信,接着她就消失了——去了那所学校——每个假期回来的时候她的口袋都满是蝌料,把每杯茶都弄坏了!我是唯一可以看清楚地是什么人的人——她是一个怪物!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却为家里有一个女巫而感到骄傲!她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好像她已经憋了很久没说话似的。“接着她在学校里遇到了波特,他们双双离开并且结了婚,然后有了你。当然我知道你会跟她一样,一样的古怪,一样的异常。再然后,她把自己炸死了,我们只好收养了你!“哈利脸色变红了,到他回过神来他赶紧问:”炸死的?你告诉我他们是车祸撞死的!““车祸?”哈格力吼道,气得跳得老高,把杜斯利一家又吓到角落里去了。“车祸怎么可能害死莉莉和杰姆斯。波特呢?一派胡言!哈利。波特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故事!在我们的世界里每个小孩都知道他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哈利焦急地问道。怒气慢慢地从哈格力的脸上消失了,他看起来非常伤心。“我也没有想到。”他用一种缓慢的低沉的语气说。“当丹伯多告诉我你可能有麻烦时,我并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是不知道的。喔,哈利,我不知道应该由我来告诉你——我以为其他人会——你不能一无所知地去霍格瓦彻。“他厌恶地瞪了杜斯利一家一眼。“我将把所有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但是记住,我不可能告诉你所有事。这是一个很大的秘密,其中有一部分……”他坐下了,盯着火炉看了一会又接着说。“我想,这是由一个人引起的——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谁?”“我不愿意说这个人的名字,没有人愿意。”“为什么?”“他有一张血盆大口,哈利,人们都害怕他。你叫我怎么形容?听着,有一个很坏的巫师,像你想象中那么坏,甚至更坏,讲得透顶,他叫作……“哈格力吞了一口口水,说不下去了。“你可以把它写下来吗?”哈利提议。“我不会写,他是——福尔得摩特。”哈格力浑身一抖。“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我们都叫他‘那个人’。这个巫师大约在二十年前的现在,开始寻求同党。他当然找到了——有些是害怕他,有些是想得到一些他的力量,因为他可以赋予别人能量。哈利,那些日子真是太可怕了。你不知道谁可以信任,不敢同陌生的巫师过于亲近……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统治了整个世界,当然有人站起来反抗他——他把他们都杀了。太恐怖了,霍格瓦彻成了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丹伯多则是‘那个人’唯一害怕的人。但是那时几乎没有人敢去那所学校。““你的爸爸妈妈是我所认识的最棒的巫师。他们当时是霍格瓦彻的领袖人物!可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停止去说服他们加入他的行列……可能他知道他们与丹伯多太接近了,所以无法与黑暗势力沾上边。““可能他认为不能说服他们……可能他只是想除掉他们。人们所知道的是,十年前的万圣节,他突然出现在你们住的村庄里,那时你只有一岁。他到了你家,接着,接着……”哈格力突然掏出一块又脏又大的手帕来提鼻涕,他提鼻子的声音好像吹号角一般。“对不起!”他说,“太令人伤心了——要知道你爸爸妈妈是多么好的人啊——”“‘那个人’把他们杀了。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也想杀了你的。我想他是为了斩草除根吧,或者他只是喜欢杀人。但是他杀不了你。难道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是怎样得到额头上那块疤痕的吗?那不是一道普通的疤痕,那是一个强大的邪恶的咒语施到你身上时你得到的——它可以保护你的父母和你们的房子。咒语在你身上根本没有起作用,这就是你为什么出名的原因了,哈利。如果他想杀哪个人,那个人一定活不下来,但是你例外。他杀掉了当时最好的几个巫师——麦基伦夫妇,波恩夫妇,普理韦兹夫妇——而你不过是一个婴儿,但是你居然活下来了。”有些东西使得哈利心里一阵绞痛。哈格力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哈利又一次看到那道绿色亮光,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他还记起了一些他从来没有记起的其它事情——一阵尖利的,阴险的,冷酷的笑声。哈格力伤心地看着他。“我按照丹伯多的命令把你从废墟里救出来,并把你送到这个地方……”“骗人的玩艺。”维能姨丈说。哈利突然跳起来,几乎忘了杜斯利一家还在场。维能姨丈很显然已经重拾了他的胆量,他狠狠地瞪着哈格力,拳头紧紧地握着。“听着,”他开口了,“我承认你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毕竟我们要承认你赢了那场战斗。至于你的父母,你不必否认他们是怪人。在我眼中,没有了他们这世界会更加美好——他们做过些什么?不过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正如我所料,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有好下场——“就在那时,哈格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从外衣里掏出了一把粉红色的伞。他把伞像拿剑一样指着维能姨丈说:”我警告你,维能——我警告你,你再说一个字的话……“因为害怕被一个大胡子巨人用伞尖刺穿,维能姨丈靠着墙挺直了身体,一个字都不敢说了。“这样最好。”哈格力说。他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到沙发上去。这回沙发承受不了他的体重,全散了架了。哈利此时有成千上万个问题要问。“最后,我想问,‘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问得好,哈利。他消失了,他消失的那天晚上又试图杀你,这使得你更为出名。最大的谜就是……他变得越来越有威力——为什么他还要离开呢?”“有的人说他已经死了。在我看来,他才不会像常人那么轻易地死掉。有的人说他还活着,只是藏起来了,我也不相信。原来在他那边的人回到我们这世界来了。他们中的许多人还做了不少好事。可是很难说如果他回来,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做好人。““更多人认为他肯定还活着,只不过失去了他的魔力,或者魔力减弱了。因为你身上的某种东西让它们消失的,哈利,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使他没有了魔力——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但是一定是你做的。”哈格力热切地又崇拜地看着哈利,可是哈利没有觉得高兴和自豪,相反,他非常肯定一定是弄错了。他是一个巫师?这怎么可能?他一生下来就被达德里欺负,被帕尤妮亚姨妈和维能姨丈虐待,如果他真是巫师,为什么每次他们把他关进柜子的时候,他们没有变成丑陋的癫蛤唤?为什么他能打败世界上最大的恶魔,却总是被达德里像足球一样跟来踢去呢?“哈格力。”他冷静地说,“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不可能是一个巫师。”出乎他意料的是,哈格力笑了。“不是一个巫师?因为你害怕或生气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哈利盯着火炉出神。这时他想到了每件令他姨丈和姨妈发脾气的奇怪的事情。他总是使得达德里和他那帮朋友垂头丧气……因为他们在追他的时候总是追不上他……他因为自己那可笑秃头而不敢去上学校时,他的头发又奇迹般地长回来了……最近一次达德里打他的时候,他不是报复了吗,只是他没真正意识到而已,他不是让那只巴西蟒蛇去代他报了仇吗?哈利转过脸去笑看着哈格力,发现哈格力也正在笑看着他。“明白了吧?”哈格力说,“哈利。波特怎么可能是一个巫师——你等着,你马上就会在霍格瓦彻出名的。”维能姨丈还想作最后的抗争。“我没告诉过你他是不会去的吗?”他说,“他马上就要去斯德伍中学念书了,他会为此心存感激的。我读过那些信了,他需要的都是一些垃圾——咒语书,魔法棍和——”“如果他想去的话,像你这样的马格人是无法阻止他的。”哈格力咆哮着,“你想阻止莉莉和杰姆斯的儿子去霍格瓦彻!你这个疯子。他一出生他的名字就众人皆知了,他将会在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深造,七年后他就会认不出自己了。他会和他年龄相当的年轻人呆在一起,他会在霍格瓦彻有史以来最好的校长丹伯多手下做事……”“我可不想花钱让一些老混蛋教他怎么变魔术!”维能姨丈大叫。他显然是做得太过分了。哈格力抓住他的伞在他头上转了几圈。“听着,”他厉声说,“千万不要在我的面前侮辱丹伯多!”接着哈格力又挥舞着他的伞指向了达德里——只见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闪光。只听一声类似鞭炮的巨响,夹杂着一阵尖厉的响声。下一秒只见达德里手舞足蹈起来,手在屁股后面乱抓着。当他把后背转过来时,哈利看见一条猪尾巴从他裤子里钻了出来。维能姨丈发怒了。他把帕尤妮亚姨妈和达德里拖进了另一间房,他恨恨地看了哈格力一眼就进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哈格力低头看着他的伞,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我不应该乱发脾气的。”他后悔地说,“但是不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教训。我本来想把他变成一只猪的。但是转念一想他本来已经长得够像猪的了,所以才只给他安了一条猪尾巴。”他用他那浓得如同灌木丛一般的眉毛下的眼睛膘了哈利一眼。“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告诉霍格瓦彻的任何人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他说,“严格说来,我不应该施魔法的,我只有在你施了魔法之后才能跟着你施魔法的。我的工作只是把信给你。我喜欢我的这项工作的原因之一是——““为什么你不应该施魔法?”哈利问。“实话告诉你,我原本是霍格瓦彻的居民的,可是在我住到第三年的时候,我被赶出去了,他们折断了我的魔法棒。可是丹伯多让我留下来做了看守员。他真是一个好人。”“为什么他们要赶你走?”“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我们还有大把事没做呢。”哈格力大声地说,“我们快到镇上去买你的书和其它东西吧。”他褪下他的厚重的黑大衣丢给哈利。“你可以睡在里面,”他说。“如果里面有东西蠕动的话,你千万不要害怕。因为我在我的口袋里放了几只冬眠的睡鼠。“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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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波特与魔法石住在四号普里怀特街的杜斯利先生及夫人,非常骄傲地宣称自己是十分正常的人。但是他们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任何奇怪或神秘故事中的人物,因为他们对此总是嗤之以鼻。杜斯利先生是一家叫作格朗宁斯的钻机工厂的老板。他非常肥壮、结实,几乎肥到没有颈根,但却有一把大胡子。杜斯利夫人则非常苗条,一头金发。她的颈根有常人的两倍那么长,这使得她整天伸长脖子透过花园围栏去偷窥邻居家的动静变得非常容易。杜斯利夫妇有个儿子叫做达德里。在他们眼中,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达德里更棒的男孩了。杜斯利一家几乎有他们想要的一切东西。但是他们也有一个秘密,而且他们最大的担心就是有一天别人会发现这个秘密。如果有人知道关于波特一家的事,他们就会认为自己无法保守这个秘密了。波特夫人是杜斯利夫人的妹妹,但是她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事实上,杜斯利夫人假装她从来没有什么妹妹,因为她的妹妹和那不中用的妹夫没有一丝一毫杜斯利家族的风范。一想到波特一家的到来会招致邻居的议论,杜斯利一家就会浑身发抖。杜斯利一家知道波特夫妇也有一个儿子,只是未曾谋面。这个小男孩也成了杜斯利一家避开波特一家的借口,因为他们不希望听话的达德里与这种小孩混在一起。当杜斯利先生和夫人在灰暗阴沉的星期二早晨醒来时,我们的故事便开始了。虽然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并不能预示着今天一定会有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杜斯利先生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拿出他最差的领带准备去上班,杜斯利夫人则一边口中叨念着一边把依依呀呀的达德里放到高椅子上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时有一只巨大的褐色的猫头鹰从窗外掠过。八点半时,杜斯利先生拿起他的公文包去上班。临行前,在杜斯刊夫人的面颊上吻了一下算是告别。他本来要在达德里脸上也亲一口的,但是因为达德里正在发脾气并且把麦片往墙上扔,便只好作罢。“小淘气!”杜斯利先生呵呵大笑地走出门口钻进他的车,倒着车驶出了四号车道。当他驶到街的拐角处时,他发现了第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一只猫在看地图。开始时杜斯利先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到他意识到并猛地转过头去看时,只见那只肥嘟嘟的猫还蹲在那里,可是地图却没有了。天哪,杜斯利先生想,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呢?刚才我一定是眼花了。杜斯利先生眨了眨眼,又看了那只猫一眼。那只猫回了他一眼。正在杜斯利先生驶进拐角准备上另一条路时,他又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只猫,现在那只猫正在读着“普里怀特街”的路牌——不,它只是朝路牌看而已,猫是不可能会认识任何地图或路牌的。杜斯利先生浑身一抖,想极力摆脱关于那只猫的任何想法。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杜斯利想的全都是关于他如何希望得到一大笔钻机的订单之类的事情。就快要到镇上的时候,关于钻机的想法又被其他事情代替了。像往常一样,杜斯利先生的车被卡在塞车长龙中动弹不得,他不曾注意到好像有很多穿着奇怪的人走来走去。他们都穿着披风。杜斯列先生最看不惯穿得稀奇古怪的人——都是年轻人投酷的玩意!他想这也许是某种新的款式吧。他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方向盘,并目又看了看近处一群衣着古怪的人。他们在兴奋地小声谈论着什么,什斯利突然变得很生气,因为他发现他们并不都是年轻小伙子,其中一个穿着祖母绿披风的人居然比他年纪都大,搞什么鬼!但接着杜斯利先生又不生气了,可能这是一出表演吧——这群人很明显在收集某样东西。是的,肯定是这样。车龙开始移动起来,不久,杜斯利先生就到了格朗宁斯工厂停车场。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钻机上来了。杜斯利先生喜欢在他九楼的办公室里背靠着墙坐着。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会觉得整个上午都无法集中精神做事。他从来没在大白天见过猫头鹰飞过,但是有人在街上看到了。他们回头指着,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只接一只的猫头鹰从头顶飞过。还好,杜斯利先生那天早上没见着一只猫头鹰,一切都很正常。他冲五个不同的人发了脾气。他打了几个重要的电话并在电话里嚷了一通。直到午饭时他的心情都还不错,那时他想到自己应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于是走到面包店给自己买了一个面包圈。他几乎都快忘掉那些穿着被风的人了。但是当他走过面包店隔壁时,那群人又出现了。杜斯利先生生气地瞪了他们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可能是那群人让他觉得不妥。那群人还在低声兴奋地谈话,可是这次杜斯利先生没再看到一只募款箱。在他拿着面包往回走又经过他们时,他依稀听到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波特一家,没错,我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一定的,他们的儿子,哈利——”杜斯利先生僵住了。害怕紧紧地攫住了他。他回过头看着那群人想跟他们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冲过马路,小跑回到办公室。嘱咐他的秘书不要打搅他,然后抓起电话就往家里打。打着打着,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放下电话,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陷入沉思。不,他太傻了。波特不过是个普通的名字。他肯定不只一个人叫波特并且他的儿子叫做哈利。想到这里,他甚至无法肯定他的侄儿是不是叫哈利。毕竟他从来没见过他。可能他叫哈维尔,又或者叫哈罗德,没有必要再去烦太太了,她一提到她妹妹就要叹气。这也不能怪她,如果杜斯利有个妹妹像她……不管怎么样,那些穿着被风的人……他觉得整个下午都很难集中精力干活。当他五点钟离开办公室时,甚至担心自己一出门就会撞到什么人似的。“对不起。”他咕哝着,面前站着一个踉踉跄跄的几乎要跌倒的矮老头。几秒钟后,杜斯利先生才发觉这个人穿着一件紫色的披风。他看上去对几乎被撞倒在地毫不介意。相反,他咧开嘴笑,并且用一种让旁人侧目的尖嗓子说话,“不要觉得抱歉,先生,今天没有任何事会惹恼我。只有开心!你知道最后谁离开了吗?像你这样的马格人都应该重视这个开心的日子!”这个老人给了杜斯利先生一个只到腰间的拥抱,然后走开了。杜斯利先生定在了原地。他被一个陌生人拥抱,并且居然被叫作马格人,他被惹火了。他迅速地钻进车内往家赶,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在这以前他是从来不相信有幻觉存在的。当地驰入四号驰车道时,映入眼帘的第一件东西——这丝毫没有让他心情好转——是他早上看到的那只猫。那只猫现在正在他的花园围墙上。他可以肯定是同一只猫,因为它们的眼睛周围有着一样的花纹。“嘘!”杜斯利先生嚷道。那只猫没动。它又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一只猫的行为吗?杜斯利先生觉得很迷惑。为了试着让自己振作起来,他走进了房子。他仍然决定对妻子只字不提今天的事。杜斯利夫人则过得十分惬意、舒适。晚饭时她与丈夫谈起邻居与她儿子的不和以及达德里怎样学会了一个新单词“不许!”。杜斯利先生试图像平常一样答话。在把达德里哄上床后,他正好有时间看到晚间新闻的最后一条新闻:“各地的鸟类学家均报道全国各地猫头鹰有异常动向。通常猫头鹰在夜间捕食而且白天从不出现,但是这次却有许多地方见到这种鸟在日出后出现。专家们暂时难以解释猫头鹰突然间改变它们睡眠习惯的原因……真是非常奇怪。现在由吉姆。麦高菲来报告天气。吉姆,今晚会有更多猫头鹰出现吗?““泰德,”天气预报员说道,“这我倒不清楚。但是今天行为异常的不只是猫头鹰。还有肯特郡、约克郡和丹地的人们打电话告诉我并没有出现我昨天预报的阵雨,反而下了一场流星雨,可能人们在提前庆祝髯火节吧——但是髯火节下个星期才到啊!不管怎么样,今晚会有雨,我敢肯定。”杜斯利先生呆在了沙发里。流星雨遍布英国?猫头鹰在白天行动?身穿披风的神秘人处处可见?还有传闻,关于波特一家的传闻……杜斯利夫人端着两杯咖啡走进卧室。不行,他必须告诉她一些事情。他清了清嗓子,“嗯,帕尤妮亚,你很久没有收到你妹妹的来信了,是吧?”已如他预料的,杜斯利夫人看上去又震惊又生气。毕竟,她通常会当自己从来没有妹妹。“没有。”她生硬地说:“怎么了?”“今天的新闻多可笑,”杜斯利先生含糊地说,“猫头鹰……流星雨……还有许多长相滑稽的人在镇上……”“那又怎样?”杜斯利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觉得……可能……这与她的……家庭有关。”杜斯利夫人呷了一口茶,杜斯利先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敢告诉她他听到了“波特”这个名字。他尽量使自己好像是很随意地说出:“他们的儿子——应该差不多有达德里这么大了,是吧?”“我想是吧。”杜斯利夫人生硬地说。“他叫什么名字?是豪伍吗?”“哈利。如果你问起,我要说这是个难听又普通的名字。”“哦,是吗?”杜斯利先生说,他的心猛地一沉。“没错,我赞成。”他们上楼去睡觉时杜斯利先生再没有就这件事讲一个字。当杜斯利夫人洗澡时,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窗口往下面的花园看。那只猫居然还在!它望看街拐角处,好像在等谁。他又在想象了?所有的事会不会都跟波特家有关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他们真的有联系——他简直不敢往下想。杜斯利夫妇上了床。杜斯利夫人很快便睡着了,但是杜斯利先生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在他入睡前最后一个稍微安慰的想法是:即便整件事与波特家有关,也并不意味着一定会牵扯到他和他太太。波特家非常清楚他和帕尤妮亚是怎样看待他们的……他觉得他和帕尤妮亚不可能与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有任何关联。他打了一个呵欠并翻了一个身。不让波特影响到他们的……他真是大错特错。杜斯利先生可能已经忐忑不安地进入了梦乡,可是外面那只在墙上的猫却毫无睡意。它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盯着普里怀特街的拐角处。即使有汽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两只猫头鹰从头顶飞过,它也不动一下。实际上,直到将近午夜它都没动。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猫一直盯住的拐角处,他出现如此突然又无声无息,以至你会认为他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那只猫动了一下尾巴,眯起了双眼。这个人从未在普里怀特街出现过。他又高又瘦,从他那银白色的头发以及长到可以塞进皮带的胡子,可以看出他已经很老了。他穿着长袍,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披风以及一双高跟、带扣的靴于。他耶双半月形眼镜底下的蓝色眼睛炯炯有神。他的鼻子又长又弯,好像被至少扁过两次。这个男人的名字是艾伯斯。丹伯多。艾伯斯。丹伯多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是如此的不受欢迎。他急急忙忙地翻着披风找东西。但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住,这时他猛一抬头,看到一只猫在街的另一头远远地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场面很好笑。他边笑边喃喃自语:“我应该早就知道的。”他发现他要找的东西原来在口袋里。这是一只银色的打火机。他打开它,高高举起来“咔嚓”一声点着,最近的街灯扑的一下灭了。他再点一次,下一盏街灯也灭了。他一共点了十二次,直到最后整条街只剩下远处两盏绿豆大小的灯,原来是那只猫的两只眼睛。如果有任何人此时往窗外看,即使是眼睛圆得像珠子似的杜斯利夫人,她也无法看清楚人行道上有什么东西,丹伯多把打火机收好,径直走到四号门,坐到了墙上那只猫旁边。他没看那只猫,但不久他说话了:“很高兴见到你,麦康娜教授。”他转过身去对它微笑,但是那只猫不见了。他在向一个长相严肃的女人微笑,那个女人戴的眼镜的形状与那只猫眼睛周围的花纹一模一样。她也拿着一件绿色的披风,她乌黑的头发被紧紧地扎成一束。她看上去很生气。“你知道我的名字?”她问道。“亲爱的教授,我从未见过一只猫坐得这么老实的。”“你也会这样坐的,如果你是成天坐在一面砖石墙上。”麦康娜教授说。“整天?你应该去庆祝才是。我今天来的时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派对和大餐呢。”麦康娜教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没错,每个人都在庆祝。”她不耐烦地说。“你一定认为他们已经很小心了,不是的——即使是马格人都意识到有事发生了,他们还报导出来了。”她回头去看杜斯利夫妇黑呼呼的窗口。“我听到了,成群的猫头鹰……流星雨……他们真是太愚蠢了。人们肯定会注意到的。肯特郡的流星雨——我敢打赌是丹德拉斯。迪哥干的。他从来就爱干没意义的事。“”你不能怪他们。“丹伯多缓缓地说。”我们已经几年没有好好庆祝过了。““我知道。”麦康娜教授有点儿生气。“但是没理由搞到连命都丢掉。他们真是太粗心了,包括穿着马格衣服的人,居然大白天在大街上说长道短。”她斜眼膘了丹伯多一眼,好像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是他没开口,于是她继续说:“最好是这样,在‘那个人’消失的那一天,马格人就知道关于我们的所有事情。我想他是真的离开了,是吗?”“一定是的。”丹伯多说。“我们要感激的太多了。你想要来一杯冻柠檬汁吗?”“一杯什么?”“一杯冻柠檬汁。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种马格甜品。”“不用了,”麦康娜教授冷冷地回答,好像她认为还没到喝什么柠檬汁的时候。“就我看,即使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亲爱的教授,像你这样聪明的人都会这样称呼他吗?‘那个人’这算什么名字——十一年来我一直试着说服人们称呼他的真名:福尔得摩特。”麦康娜教授有点理亏。但正在剥柠檬的艾伯斯。丹伯多好像没留意到。“如果我们老是叫‘那个人’就会搞得很混乱。直呼福尔得摩特的名字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知道你没有。”麦康娜教授说,听上去半生气半羡慕似的。“但是你不同。每个人都知道你是‘那个人——’不对,福尔得摩特——唯一害怕的人。”“真是抬举我了。”丹伯多冷静地说,“福尔得摩特拥有我没有的力量。”“只是因为你不屑于去用它们罢了。”“还好这是晚上。自从波姆弗雷夫人称赞我的御寒耳罩以来,找就从未脸红过了。”麦康娜教授看了丹伯多一眼说道:“猫头鹰在今天的新闻中根本算不了什么。你知道人们怎么说吗?关于他为什么失踪以及是什么制止了他?“很显然麦康娜教授已经谈论到点子上来了,这也是她一整天坐在冰冷僵硬的墙上的真正原因。无论是作为一只猫还是作为一个女人她都从来没有像这样盯过丹伯多。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除非这话是由丹伯多中日说出。可是丹怕多只是拿起了另一只柠檬,一言不发。“他们说,”她接着说,“昨天晚上福尔得摩特在哥里克山谷出现了。他是去找波特一家。流言说莉莉和杰姆斯。波特——他们——他们死了。”丹伯多垂下头去。麦康娜教授则便咽地说。“莉莉和杰姆斯……我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喔,艾伯斯。”丹伯多伸出手去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沉重地说。麦康娜教授的声音颤抖地接着说。“我还没有说完。他们说他想要杀死波特的儿子哈利。但是他杀不了那个小男孩,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人们说如果他杀不了哈利。波特,福尔得摩特的力量就会消失——这也是他离开的原因。”丹怕多皱着眉点了一下头。“这是——这是真的吗?”麦康娜教授给结巴巴地说。“毕竟他杀死过……他杀死过那么多人……他居然杀不死一个小男孩?太奇怪了……在所有制止他的事情中……但是现在哈利还活着吗?”“我们只能猜测。”丹伯多说,“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麦康娜教授掏出她的蕾丝手绢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睛。丹伯多深深吸了一口气,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金表来看。这只表非常奇怪。它有十二根针却一个数字也没有,倒是有一些行星在表的边缘旋转。这对丹伯多来说肯定代表着什么,因为他把表放回口袋后说,“哈格力迟到了。我猜是他告诉你我会在这里的,是吧?”“没错,”麦康娜教授说,“我想你并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是吗?”“我是来送哈利到他的姨丈家里的。这是他唯一剩下的亲戚了。”“你的意思是——你是说住在这里的这户人家?”麦康娜教授大叫道,跳起来指着四号门。“丹伯多,你一定是弄错了。我整天都注意着他们。这两个人与我们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他们也有个儿子——一我看到那个小孩子一路上都在跟他的妈妈,哭喊着要糖果。哈利。波特要住在这种地方!”“这是他最好的归宿,”丹伯多坚决地说。“他的姨丈和姨妈可以在他长大后向他解释所有事情,我已经写了一封信给他们。”“一封信?”麦康娜教授教授重复说,坐回到了墙上去。“丹伯多,你真的认为你可以在一封信里解释所有事情吗?人们永远无法理解他!他会变得很出名,成为一个传奇。如果将来的人们把现在命名为波特时代我都不会感到惊讶——将会有关于波特的书出版发行——全世界的每个小孩都会知道他!”“一点没错。”丹伯多一边说,一边从他的半月形眼镜看上去。“每个男孩都会为之疯狂。在他还不会走路和说话之前就变得出名,出名是因为一些根本不记得的东西?你知道他会多么有钱吗?当然要他长大之后他才可能明白这些。”麦康娜教授张大了嘴巴,然后又改变主意说道:“没错,你说的一点没错。但是,丹伯多,那个男孩怎么来这里呢?”她突然间盯住他的披风,好像认为他可能把波特藏在了那下面。“哈格力会带他来的。”“你觉得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哈格力,是明智之举吗?”“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担保。”丹伯多说。“我并不是说他没有一副好心肠。”麦康娜教授埋怨地说。“但是你不能否认他太粗心。他经常——那是什么?”一阵低沉的隆隆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当他们朝街上望去希望找到到蛛丝马迹时,那声音越变越大,最后成了一阵轰鸣声,而且是从他们头顶上发出来的。他们抬头一看,只见空中一架巨大的飞行摩托车缓缓地降落在他们面前的空地上。如果这架飞行摩托车算是巨型的话,那么它跟里面的人比起来简直算不了什么。这个人几乎有常人的两倍那么高,5倍那么宽。他看上去简直不符合常人的想象,而且十分野蛮——长长的像灌木丛似的黑发和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个脸。他的手有垃圾桶盖那么大,他的那双穿在皮靴里的脚就像两只小海豚。他的巨大的、肌肉发达的手臂上抱着一团毛毯包住的东西。“哈格力,”丹伯多说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你来了,你从哪里搞来这样一辆飞行摩托车的?”“我借的,丹伯多教授。”巨人说话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年轻的布莱克爵士借给我的。我已经接到他了。”“路上还顺利吧?”“不完全是。我到时房子几乎全被摧毁了,好在我赶在马格人之前救出了他。我们飞过布里斯多的时候他睡得可香了。“丹伯多和麦康娜教授俯下身去看那一团毛毯。毛毯里面,一个男婴正甜甜地睡着。在他前额一簇漆黑的头发底下他们看到一道形状奇特的疤痕,好像一道闪电似的。“这就是……”麦康娜教授小声问道。“是的。”丹伯多说。“他将永远保留那道疤痕。”“难道你不能想想法子消掉它吗,丹伯多?”“就算我想到了,我也不会做的。那道疤痕是很有用的。我左膝上有一块伦敦地铁地图。把他给我,哈格力——我们还是快点结束我们的任务吧。”丹伯多接过小哈利,径直向杜斯利家走去。“我可以——我可以同他道别吗?”哈格力问。他弯下他巨大的,毛茸茸的脸,给了哈利一个扎人的、带有威士忌酒味的亲吻。接着他像一只受伤的拘一样哀号了一声。“嘘!”麦康娜教授轻声地说,“你会把马格人吵醒的!”“对——对不起!”哈格力呜咽着,掏出一块巨大的肮脏的手绢把自己整个脸部埋了进去。“我——我只是忍不住——莉莉和杰姆斯都死了——可怜的小哈利必须同马格人生活在一起——”“没错,这的确让人伤心。可是你要小心,哈格力,不然我们会被发现的。”麦康娜教授低声说道,然后拍了拍哈格力的手臂。此时丹伯多正走过花园围墙,向正门走去。他轻轻地把哈利放在台阶上后,从披风里掏出一封信塞在裹着哈利的毛毯内便转身回来。他们三人注视着那团毛毯足足有一分钟。哈格力的肩头不停地抖动着,麦康娜教授生气地瞪着他,丹伯多的眼中则好像马上就会有泪水夺眶而出。“好了,”丹伯多最后说道,“事情办完了,我们可以走了,说不定我们还赶得上庆祝活动呢!”“没错,”哈格力轻声地说。“我先要把爵士的车还给他。晚安,丹伯多教授、麦康娜教授。”用短外衣的袖子擦干眼睛后,哈格力跳上飞行摩托车并发动它,只听见一声轰鸣,车子升入空中并且很快地消失在夜色中。“希望我们后会有期,麦康娜教授。”丹伯多说,一边点头示意。麦康娜教授抽动了一下鼻子算是回应。丹伯多转身走向街道。走到拐角时,他掏出那只银色的打火机只点了一下,那十二盏街灯便全部亮起来,照得整条普里怀特街像白昼一样。这时,他看见一只胖胖的猫消失在街道另一头的拐角处。那团毛毯也好好地放在四号门的台阶上。“哈利,祝你好运。”他低声说,接着他跺了一下脚踉,一抖地的披风,便转眼间消失了。微风轻抚着幽静、整洁的普里怀特街,离奇的事情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发生的。哈利。波特在毛毯里打了个转身,但并没有醒过来,他的小手旁边还放着那封信。他只是这样睡着,并不知道自己原来这样特殊,这么有名。他也不知道几小时后他就会被杜斯利夫人的尖叫惊醒,几个星期后他将被他的表兄达德里又捏又掐……他不知道正在那时,全国的巫师正秘密聚集在一起,举起手中的酒杯默默地说道:“为哈利。波特干杯!”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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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波特与魔法石圣诞节快来临了。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上,霍格瓦彻城地面覆盖了几英尺深的雪,结成冰的湖水被冻坚了,威斯里俩兄弟因为堆雪堆贪玩,受到惩罚,因此,他们只得整天地跟着屈拉。几只送信的猫头鹰奋力飞进暴风雪中,哈格力只得对它们进行悉心的照顾,不让其再往风雪里冲。人们急切地盼望假期的到来。格林芬顿公共休息室和学校大厅里开始燃起了温暖的炉火。而外面通风的走廊变得冰冷,刺骨的寒风刮得教室的窗户格格作响。最糟糕要数史纳皮在地牢里的教室了,在里面,学生们呼出的气在面前形成了阵阵雾气,为了取暖,他们尽可能地靠近大汽锅。“我觉得很遗憾,”药剂班的杰高。马尔夫说,“所有那些不得不留在学校过圣诞的人都是被家里遗弃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哈利。克来伯和高尔在旁窃笑,而哈利在称量着狮子鱼骨末,根本不理睬他们。自从上次那场快迪斯比赛后,马尔夫显得比往常更加闷闷不乐。他对史林德林在比赛中的失败极为气愤,因为他本打算通过让人们看一只大嘴的树蛙怎样在下次比赛中替代哈利来娱乐观众。但是他发现没有人认为他的把戏有趣,人们都为哈利在比赛中尽力停留在扫帚上的“表演”所感动。又气又嫉妒的马尔夫,只得重新拿哈利没有家的事来嘲弄他。哈利不回普里怀特街过圣诞的事是千真万确的。自上个星期开始,麦康娜教室便忙着登记留校度假的学生,哈利当时就立即报了名。他一点也不感到难过,相信他将会过一个有生以来最愉快的圣诞节。由于威斯里夫妇要到罗马尼亚探望查理,罗恩兄弟无处可去,所以他们也将留下。药剂课结束后,他们离开地牢,发现前头走廊上一棵大冷杉挡住了去路。树的底部伸出两只巨脚,一个人喘着气告诉他们说,(是哈格力在后面)。“你好,哈格力,要帮忙吗?”罗恩说着,把他的头伸进树枝丛中。“哪,我很好呢,不用了。谢谢你,罗恩。”“你们能让开一下吗?”马尔夫从后面用长腔调冰冷冷地说,“威斯里,想赚些零用钱吗?离开霍格瓦彻后想当个猎禽看守人吧。哈格力的小木屋比起你家可算是一个小皇宫了。“听了这话,不等史纳皮走上楼梯,罗恩便向马尔夫扑过去。“威斯里!”罗恩松开马尔夫长袍的前襟。“史纳皮教授,他被激怒了。”哈格力说着,从树后露出他毛茸茸的脸,“马尔夫正在侮辱罗恩的家庭。”“不管怎样,哈格力,打架就是违反了霍格瓦彻的校规,”史纳皮油腔滑调地说,“扣格林芬顿的威斯里5分,你们应该感谢我没有扣得更多才对,全部给我滚!”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三人粗鲁地从树枝丛穿过,得意地笑着,推推搡搡地把冷杉叶抖落了一地。“等着瞧,我早晚要收拾那家伙。”罗恩望着马尔夫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马尔夫和史纳皮那两个家伙真是讨厌。”哈利说。“算了吧,高兴一点,就要到圣诞节了,”哈格力说,“跟我到大厅去吧,看看有什么惊喜。”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紧跟着带着圣诞树的哈格力到大厅,麦康娜和弗立维克正在里面忙着布置圣诞节的装饰。“啊,哈格力,我们正缺少一棵圣诞树呢。放在里头的墙角好吗?”大厅看起来壮观极了,墙的四面挂着冬青树枝和槲寄生的花朵,厅里布置了不止十二棵高大的圣诞树,这些圣诞树中有些挂着闪烁的冰柱,有些则闪耀着成百条点燃的蜡烛。“距离我们的假期还有多少天?”哈格利问。“只有一天,”荷米恩说,“嗅,对了,离午餐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哈利。罗恩,我们本应该在图书馆里才对。”“图书馆?”哈格力跟着他们出7大厅,疑惑地说:“快到圣诞节了,还泡在图书馆?”“哦,反正我们没事做,”哈利聪明地说,“自从上次你提起尼可拉斯。弗兰马尔,我们就一直在调查他是谁?”“什么?”哈格力显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听着,我早就叫你忘了它,那只狗守卫着什么并不关你的事。”“我们只是想知道谁是尼可拉斯。弗兰马尔。”荷米恩说。“除非你能告诉我们,省得我们麻烦,”哈利说,“我们已翻阅了成百本书,就是不能找到他,给我们一个提示吧,我相信一定在某个地方看到过他的名字。”“我是不会说的。”哈格力毅然地说。“那么,我们只好自己找了。”罗恩说。他们急匆匆地向图书馆跑去,留下满脸不高兴的哈格力。自从上次哈格力说漏了嘴后,哈利和罗恩就一直在书中寻找弗兰马尔这个名字,因为他们想知道史纳皮想偷些什么东西。但麻烦的是,不知道弗兰马尔被编在哪些书中,他们觉得无从着手。他既不在《二十世纪伟大巫师》中,也不在《当代著名魔法师》中;在《现代魔法重要发现》和《近代巫术发展研究》中也找不到他的踪影。然而,一个图书馆那么大,里面有成千上万本书,上千个的书柜,上百行的书架。荷米恩拿出要搜查书目的一条单子,罗恩沿着一排排的书架闲逛,随意从书上面抽出书本翻翻,哈利漫步走向图书馆里的不完全开放区。他迟疑了一会,如果在那里也找不到这个名字,怎么办?不幸的是,要查阅受限制阅读的书目要有老师的特别签名许可,而哈利认为要得到那样的一张条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不完全开放区中有关于超强黑巫术的书,这些巫法在霍格瓦彻从前教过,只有学习《黑巫术高级防御术》的高年级学生才读过。“你在找什么,孩子?”“没什么。”哈利说。图书馆管理员宾西夫人对他挥动着鸡毛掸子,“你们最好给我滚出去,快滚……“他逃也似地离开图书馆,三人原先一致同意最好不要问宾西夫人关于弗兰马尔的事,虽然他们知道从她那里可得到一些消息,但他们不能冒这个险,不能让史纳皮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哈利在外边的走廊上等着,期待着另外两个能发现一些新情况,但他却不抱很大的希望。别忘了,他们为此已搜寻了两个星期,但因为他们是在课间有限的时间里寻找的,所以一无所得也不足为奇。他们想要的只是,宾西夫人不要老是盯着他们,好让他们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五分钟后,罗恩和荷米恩走了出来,他们对哈利摇了摇头,表示无所收获。然后一起去吃午饭。“我回家的时候,你们还会继续查的,是吗?”荷米恩说,“如果有什么情况,就放猫头鹰通知我。”“可能你爸妈知道弗兰马尔是谁,你可以问他们,”罗恩说,“问他们是绝对没有危险的。”“很安全,因为他们都是牙医。”荷米恩说。假期开始之后,罗恩和哈利可更好地恩考更多关于弗兰马尔的问题。他们独享着一个宿舍,公共休息室的人也远远比平常少了,所以他们能够尽情地享受火炉边最温暖最舒服的背靠椅。他们连续几小时地坐在炉进,把钢叉放在烧烤架上,把能放到炉子上烧的食物都拿来烤着吃:面包、烤面饼、果汁软糖……他们设计着怎样把马尔夫赶出校门,这是他们闲聊时十分感兴趣的话题。罗恩开始教哈利走魔法棋。除了棋子是活生生的外,这种棋其他方面都跟马格人的棋一样。使用活棋子,可以让下棋者感觉好似在战斗中指挥军队一样。罗恩的“棋子”是他祖父留给他的,又老又旧,就像他拥有的一切东西一样。然而老“棋手”对罗恩来说并不是一个缺憾,因为他是如此熟悉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他们。哈利的“棋子”是谢默斯借给他的,他们对哈利并不信任,而更要命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好“军师”。“棋子”们老是给哈利~些令人费解的建议:“别把我送到那里,你没有看见他的骑士在那里吗?送他到那里吧,他死了对我们也无大妨碍。“圣诞前夕,哈利想到明天就将享受丰富的美餐和巨大的乐趣,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一眼便看见他床脚下的一小堆礼物包裹。“圣诞快乐。”哈利从床上爬起,披上晨衣,罗恩睡眼蓬松地对他说。“圣诞快乐。”哈利说,“看啊,我收到一些礼物!”“你想要什么?大头菜?”罗恩说着,看着他自己的那堆礼物——比哈利的大得多了。哈利拿起最上面的包裹,是用棕色厚纸包装的,上面潦草地写着,“献给哈利——哈格力。”里面是一支做得有点粗糙的木质长笛,显然是哈格力亲手用刀削制的。哈利对着长笛吹了一下,那声音有点像猫头鹰叫。另外一个很小的包裹里装着一纸条,写着:“我们收到你的消息,现在送上你的圣诞礼物——维能姨丈和帕尤妮亚姨妈。”纸条上用透明的胶带粘着一枚50便士的硬币。“真是太好了。”哈利说。罗恩对这枚50便士的硬币喜欢得不得了。“奇怪?”他说,“是一枚硬币。”“给你吧,”哈利看着罗恩的高兴劲大笑说,“哈格力,我的姨妈和姨丈,还有谁送这些礼物呢?”“我想我知道是谁,”罗恩的脸微红了一下,指着一个大包裹说,“这个是我妈送的。我告诉她你不要任何礼物,哦……,”他抱怨说,“她给你织了一件紧身的威斯里套衫。”哈利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件翡翠绿色的手织厚套衫和一大盒家制软糖。“她每年都给我们套衫,”罗恩拆着他自已的礼物说,“而我的总是褐红色的。”“她真是太好了。”哈利嚼着那十分可口的软糖说。他的另一个礼物也是糖果——一大盒荷米恩送的朱古力青蛙糖。只剩下最后一件礼物了,哈利拿起它,感到轻轻的,他拆开礼物。一件银灰白的柔滑东西滑下来,重叠在地上,闪闪发光。罗恩惊奇地喘着气。“我曾听说过,”他小声地说,扔下荷米恩送给他的“青蛙糖”,“这如果是我想象中的东西的话——那真是太稀有,太珍贵了。”“是什么?”哈利从地上捡起那件闪亮的银白色布匹,觉得它质感非常奇怪,好像是用水织成的一样柔软。“我敢保证,这是一件隐形披风,”罗恩脸上现出无比的敬畏,“快试一试。哈利把披风往肩上一技,罗恩便大声喊道:“快往下看!”哈利往他的脚下一看,发现他的双脚没有了。他向镜子前冲去,千真万确,在镜子里只看见他的头悬浮在半空中,而他的整个身子则完全看不见了。他把披风拉到头上,整个人都消失了。“有张纸条,有张纸条掉出来……”罗恩突然说。哈利卸下被风,接住纸条。上面用又细又圆的似曾相识的字体写着:“你父亲去世的时候留给我这件披风,现在是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了,好好地使用它,祝你圣诞快乐。”上面没有署名,哈利注视着纸条,罗恩则在旁对被风喷喷称赞。“我愿拿任何东西作交换,怎么样?”他说。“没门,”哈利说。他满头雾水,“是谁把它送给我的?它真的曾经属于我爸妈吗?”他还没好好地思考一下,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弗来德和乔治猛然从外面推开宿舍门,跳了进来。哈利迅速把技风塞到身上藏起来。他可不想让别人一起分享他的宝物。“圣诞快乐!”“喂,快来瞧瞧,哈利也有一件威斯里套衫!”费莱德和乔治穿着蓝色的套衫,一个上面写着个大大的黄色“F”,另一个写着大大的黄色“G”。“哈利的套衫比我们的好。”弗来德拿着哈利的套衫说。“虽然你不是我家人,但她显然在你的套衫上面花了更大的工夫。”“为什么你们不穿上呢,罗思?”乔治问道,“来吧,穿上它,多好看多温暖呀。”“我不喜欢褐红色。”罗恩把套衫套上头,无精打采地咕咬着。“你的套衫上没有字母,”乔治发现,“我猜她认为你们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但我们也不是傻瓜——至少我们知道自己叫乔莱德和弗治。““你们吵吵嚷嚷的干什么?”伯希从门外伸进头来,显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显然也是正拆着他的礼物,因为他肩上搭着一件上面有疙瘩的套衫。弗来德抓住他的套衫:“P‘伯希的英文名”Percy“的编写代表’完美‘,伯希,快穿上它,我们都穿着呢,甚至连哈利也有一件。”“我——不——要。”伯希含糊不清地说。弗来德兄弟俩强迫着把套衫套进他的头,由于用力过猛,把他的眼镜都推歪到一边。哈利可说一生都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一顿圣诞大餐,一百只烤肥火鸡,堆成山的马铃薯,一盘盘的小肥香肠,好几海碗和着黄油的豌豆,几大银船形碟于营养丰富的肉汁越橘沙司,堆成几英尺高的神奇魔法炮竹,这些神奇的炮竹,并不像杜斯利通常买的那种,它们里面有各种小塑料玩具和薄纸帽。哈利和弗来德掰开一个魔法炮竹,炮竹并不是像平常“啦”的一声裂开,而是发出一声爆炸似的巨响,并散发出一阵蓝色的烟幕。然后从里面迸出一项海军上将的帽子和好几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小老鼠。丹伯多戴着用他的尖魔法帽跟人换得的一顶花圆帽,费兰维克教授给他讲了一个笑话,逗得他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火鸡吃完之后,跟着上场的是粉红色的圣诞布了,伯希几乎被藏在他那份布了里的镰刀币磕掉牙齿。而一边的哈格力继续喝着白酒,哈利发现他的脸变得越来越红,最后他竟然醉得吻了一下麦康娜的脸颊。更使哈利惊讶的是,麦康娜并没有生气,而是红着脸,咯咯地笑得帽子都斜到一边。当哈利最后离开餐桌,他身上装满了一大堆从炮竹里得来的东西,包括一包不会爆的闪亮气球,一套白长疣药水和自己的一套新魔法棋。而他得到的那些白老鼠却不见了,哈利有种恶心的感觉,那些白老鼠会不会最终变成诺丽丝夫人的晚餐呢?哈利和威斯里兄弟在雪地上打了一场激烈的雪仗,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下午。然后,又冷又湿的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回到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烤火,哈利和罗思下了一盘棋,输得很惨。他怀疑,如果不是伯希在旁煤蝶不休乱出主意的话,他是不会输得这么惨的。吃过火鸡三明治,烤面饼,松糕点心和圣诞蛋糕的茶点后,大家都觉得很饱而且很渴睡了,都坐在那里,看伯希来回追赶着弗来德和乔治俩兄弟,因为他们两个偷了他的班长徽章。这是哈利有生以来过得最好的一个圣诞节。但是他内心里却整天记挂着一件事。直到他上了床才有时间来好好地想一想;那件隐形披风到底是谁送给他的。罗恩的肚子里塞满了火鸡和蛋糕,又没有什么神秘的事情扰乱思想,他拉上窗帘,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哈利却靠在他的床边,从床底下拿出那件神奇的披风。他的爸爸……,这件披风曾经是他的爸爸的。哈利想着,让这件被风从他手上滑过,它的质地比丝绸还柔滑,像空气一样轻,“好好地使用它,”哈利记得纸条上这样说。他下了床,把被风披在身上。哈利朝下看了看他的脚,而见到的只是月光与影子。哈利感到奇妙极了。“好好地使用它。”突然,哈利感到十分清醒。穿着被风,他觉得整个霍格瓦彻都在向他敞开着。他站在寂静的黑暗中,全身洋溢着兴奋的感觉,现在,他可以到任何地方去,而弗驰不会知道。罗恩在打着呼嗜,要叫醒他吗?哈利被某种念头制止住了,这是他爸爸的披风,他觉得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他想自己行动。他偷偷地走出了宿舍,走下楼梯,穿过公共休息室,爬过胖大婶肖像洞。“谁?”胖大婶。哈利没有作答,迅速地走过走廊。该去哪儿呢?哈利停下脚步,心蹦蹦直跳,脑筋开始转动。对了,去图书馆的不完全开放区。在那里,他可以随意地阅读,可以找出谁是弗兰马尔。他开始行动,把身上的隐形披风拉紧。图书馆里一片漆黑,阴森恐怖。哈利点了一盏油灯,在书架间穿行。虽然他觉得他手里握着灯炉,但因为现在他是隐形的,油灯看起来在半空中自己飘浮移动着,那情景真令人毛骨惊然。不完全开放区在图书馆的正后方。哈利小心地跨过隔离绳子,高举油灯看书架上的书目。没有什么发现。那些快,褪色的金色字体是用哈利不懂的语言写的。有些根本没有书目。一本书上有一个黑色的污迹,看起来像血迹。哈利后脑皮的头发直竖。也许是幻觉,哈利觉得从书本中发出微弱的沙沙声,好像它们知道哈利在那儿一样。哈利开始寻找。他把灯小心地放在地板上,在书架的底部里找那本有趣的书。一本黑银色的书本映入他的眼帘,他吃力地把这本很重的书抽出,然后蹲下,把它平衡着放在膝上,打开。一声刺耳,使人心惊胆战的尖叫刺破了黑夜的寂静——这本书在尖叫哈利“啦”的一声猛地合上书,但尖叫声仍然继续着,很刺耳,而且一声比一声高。哈利听得后退了一大步,绊倒在地上,被碰翻的油灯立即就熄了。这时,走廊那边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地把会尖叫的书塞回书架,拼命逃出图书馆。在出门的时候,他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费驰。费驰面色苍白,睁得老大的眼睛直直地向哈利的方向望来,哈利从他伸展开的胳膊下溜过去,飞快地跑进走廊,那本书可怕的尖叫声似乎还在他的耳中回荡。哈利来到一处挂着一件高大盔甲的地方,突然停住。他在慌乱之中逃出图书馆,竟没有注意向哪个方向跑。也许是太黑了,他根本无法确定身在何处。他知道在厨房的附近摆着一套盔甲,但他觉得自己应在厨房以上的第五层才对。“教授,你说如果有人在校园里闲逛或是闯进图书馆的不完全开放区就直接来找你。”哈利觉得自己一定是吓得脸无人色。不管他身在何处,费驰一定有某条捷径,因为他低声油滑的声音愈来愈近。而更使他胆战心惊的是,跟他在一起的是史纳皮。“不完全开放区?哦,好吧,他们不可能走远的,快抓住他们。”当费驰和史纳皮走到前面拐角处的时候,哈利像生根似的笔直站在原地。当然,他们看不到哈利,但是走廊很窄,哈利的披风可使他隐形,却不能消去他固体的身躯,如果他们再向前走的话,就要和地撞个正着了。他害怕地向后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左边有一扇门半开着,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屏住呼吸,蟋缩着身子从半开的门挤进去。幸好,他成功了,没有碰到门,也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他们一直向前走,而哈利则紧贴往墙壁,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后,才深深地猛吸几口气。太险了,真是太险了!哈利过了一会才镇静下来,开始注意他藏身的地方。这好像是一间废弃的教室。课桌和椅子被推到墙角,现出一大堆黑影,地上有一个倒放的废纸篓——他对面倚靠在墙上的是一件好像是本不属于那里的东西,而是暂时不用放在那儿的。那是一面壮丽的,有着华丽装饰的金色边框的镜子。向上直挂到天花板,放置在两只爪形脚上,在镜子的上部刻着这样的铭文:Ensedstra ehru ayt cafru Oyt on wohsi. 费驰和史纳皮走远了。哈利的恐怖感渐渐消失,他走近那面镜子,想看一下自己,但照样看不到他在镜子中的反射。他走到镜子的正前面。哈利吓得双手捂住嘴巴,差点没叫出声来。他转过身,向四周张望。此时,他的心比刚才听到书尖叫时跳动得更加激烈——因为在镜子里,他不仅看到他自己,而且看到他背后站着一大群人。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神情惊慌,在他的背后站着至少10个人,哈利侧过头去看了看,依然是没有人,难道他们跟他一样也是隐形的?难道这间屋子里实际上站满了许多隐形的人,而这面镜子能够辨别他们是否是隐形的?他再次看了一下镜子,站在他右后面的是一个妇女,微笑着向他挥着手,他伸出手向后一摸,镜子里的他仍然清晰,如果她真的在后面的话,他是可以碰到她的,但是哈利的手所能碰到的只是空气——那个妇女和其他人只是存在镜子里面。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有着一头深红色的头发,——她的眼睛和我的是如此相似,哈利想。他向镜子靠前一些。她的眼睛是亮绿的,而形状几乎和他的一模一样。哈利发现她在那里又哭又笑。在她旁边站着的那个高瘦、黑发的男子伸开双手抱着她,他戴着眼镜,头发很凌乱,和哈利的一样向后竖起。哈利是如此地贴近镜子,还差点碰到了镜中的自己。“妈妈?”他低声说,“爸爸?”他们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哈利慢慢地望向镜子里的其他人,他们有跟他很相似的眼睛,相似的鼻子,一个矮小的老人甚至跟哈利一样长着膝盖给节——哈利意识到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见到他的家人。波特一家微笑地看向哈利,招着手,哈利渴望地凝视着他们,双手接在镜子上,希望他们能够穿过镜子来跟他相会。他内心里一半是欢喜,又一半是极端的忧伤,痛苦极了。哈利不知自己在镜子前站了多久,镜子里面的人也好像没有消失。他只是看呀看,直到远处传来吵闹声才回过神来。他不能再站在那里,他得回去睡觉了。他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妈妈的睑移开,小声地说:“我会回来的。”急忙地走出了课堂。回去后,哈利把他的奇遇告诉罗恩。“你本应该叫醒我的。”罗恩生气地说。“你可以今晚去,到时我会带你去看那块镜子。”“我想看看你的爸爸和妈妈。”罗恩渴望地说。“我也想看看你的全家人,你可以把你其他兄弟和亲戚指给我看。”“你可以随时见到他们的,”罗恩说,“夏天到我们家里来,至少可以看到死的人,没有找到弗兰马尔真是丢脸,哈利,吃些熏肉吧,为什么你一点东西都不吃呢?”哈利根本一点胃口也没有,他见到了他的爸爸妈妈,并且今晚将会再次见到他们,弗兰马尔的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早已将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谁在乎那个三头狗在守着什么?就是史纳皮偷去了它又怎么样呢?“你没事吧,怪兮兮的。”罗恩说。哈利现在最担心的是再也找不到那间放镜子的教堂了。和现在披风里多了一个罗恩,他们的行动会更加慢。他们在哈利昨晚走过的路上摸索着,在黑暗的走廊上徘徊了差不多有一个多钟头。“太冷了,”罗恩说,“算了吧,我们回去啦。”“不广哈利嘶声叫着说,”我知道应该就在这里附近。“他们通过一个向相反方向滑行的高女巫的痕迹,但却没有看见其他的人。正当罗恩又开始呻吟着抱怨脚差不多冻僵了的时候,哈利发现了昨晚看到的那套盔甲。“就是这儿,就是这儿。”他们推开门,哈利从肩膀上把披风卸下来,跑到镜子的前面。看到了,他的爸爸和妈妈微笑着映入了他的眼帘。“看见了吗?”哈利小声问。“什么也没有啊。”“看!看看他们……,很多人啊……”“我只看到你在里面。”“站在我这里,继续好好地看一下。”哈利走开去,让罗恩站在镜子的前面,奇怪的是,站在旁边的哈利再也看不到他的家人了,只有看到穿着涡漩花纹睡衣的罗恩。罗恩惊愣地盯看着自己的形象。“看着我。”他说。“你能看见你的家人们站在你的周围吗?”“不能,我只看到我自己。但是我好像有点不同,老了一点,我像是一个领袖。”“什么?”“我……我现在戴着比尔的徽章,拿着豪斯快迪斯比赛奖杯,而且我是快迪斯比赛的队长!”罗恩依依不舍地从镜子里自己威武的形象移开目光,兴奋地看着哈利。“你认为通过这面镜子能看到我们的未来吗?”“怎么可能?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让我再看一下。”“昨晚你已经独自享受这面镜子了,还是让我再享受一下吧。”“你就只记挂着你的快迪斯赛杯,那有什么有趣的?我想看看我的爸妈。”“不要推我……”突然,从走廊外传来吵闹声,他们才意识到刚才太大声讲话了,急忙停止争吵。“快!”当诺丽丝夫人看过门这边来的时候,罗恩忙把被风罩在他和哈利的身上,他们静静地站在那儿,心里想着同一件事——这件披风遇上猫能起作用吗?时间好像过了一年那么长,她才转身离去。“这里不安全,她可能叫费驰来,我敢肯定她一定听到我们说话了,我们还是快点吧。”哈利拉着哈利走出教室。第二天早上,雪还没有融化。“想下棋吗,哈利?”罗恩问。“不想!”“我们到下面看一下哈格力吧?”“不去……你去吧……”“哈利,我知道你在想那块镜子的事儿,今晚不要再去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有太多次死里逃生了。费驰、史纳皮和诺丽丝都在外面游荡着,他们看不见你又怎样呢?要是他们撞上你怎么办?要是你撞倒了东西怎么办?““你跟荷米恩一样罗嗦。”“我是认真的,哈利,不要去。”现在,哈利在脑里想着如何才能回到那块镜子的前面去,而不会受到罗恩的阻止。第二晚,哈利比以前更容易,更快找到那间教室了。他走得很快,以致弄出很大声音,但庆幸的是没有遇到任何人。他的爸妈又在镜中对他笑了,他的祖父高兴地对他点头。哈利在镜子前面的地板上坐下来。现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跟他的家人在一起。除非……“又回来啦,哈利?”哈利觉得全身上下一阵冰冻。他向后看了看,艾伯斯。丹伯多正坐在墙边的一张课桌上。哈利一定是径直走进教室,迫不及待地走到镜子前,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那里。“我……我没有看到你,先生。”“真奇怪,隐形使你的视力也降低了。”丹伯多说,哈利看见他脸上带着微笑,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丹伯多从课桌上滑下来,和哈利并肩坐在地上,“现在,你像以前几百人一样,发现了魔法之镜的秘密。”“我并不知道它是魔法之镜。”“现在我想你已知道它的妙处了吧?”“它……它能显示出我的家人。”“而对你的朋友罗恩,显示的则是一队人的领袖。”“你是怎样知道的?”“我并不需要借助披风来隐形。”丹伯多温柔地说:“现在,你知道魔法之镜能够做些什么了吗?”哈利摇了摇头。“我解释给你听吧,对于世界上最快乐幸福的人,它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也就是说,他在镜子中看到的是他真实的自己,你现在懂了吗?”哈利想了想,慢慢地说:“它显示出我们想要的一切东西……”“是,也不尽是。”丹伯多平静地说,“它能显示出我们心中最深的,最想得到的渴望。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家人,所以你看到他们站在你的周围,罗恩。威斯里总是笼罩在他兄弟们的阴影之下,所以他看到自己站在那里,成为兄弟们中的狡狡者。然而,这面镜子既不告诉我们真相,又不增长我们的知识。人们在它的面前变得很脆弱,沉迷于他们所见到的,甚至变疯了,但不知他们所看见的是真还是假。”“明天,这面镜子将被移到另外的地方去了,哈利,我要你不要再去找它了。如果你真的对它着迷,你现在就要做好准备。记住,只是生活在梦境中是没有用的,现在,何不披上你那件被风回去睡觉呢?“哈利站起身。“先生——丹伯多教授?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你现在不正在问着问题吗?”丹伯多微笑着说,“不过你可以再问的。”“当你望着自己在镜子里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呢?”“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对很厚的羊毛短袜。”哈利疑惑地睁大了眼睛。“每个人都想要更多的短袜,”丹伯多说,“圣诞节来了,又过去了,而我始终没有得到过一双短袜。人们老是送书给我。”当哈利回到床上时他才醒悟过来,丹伯多的话可能不是真的。他把斯卡伯斯推离他的枕头,想想看,也难怪,那可是个很私人的问题。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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