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隔代为知音1200字以上

才子佳人隔代为知音

1200字以上 初一 散文

古今山河无定据,踏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来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蝶恋花·出塞》

纳兰容若

对纳兰容若不熟知的人,或许会熟悉另外一个名字——纳兰性德。由此一来,我们便会明了许多,接触最多的莫过于《长相思》。相比较这首《蝶恋花》,《长相思》自然是多了一份边塞词人的意味。也许在未了解公子(纳兰容若)之前,我是这般想的。可后来才知,公子的词多为顽艳,“我是人间惆怅客”更是艳佳。再三思索,算是给对公子了解只止于《长相思》的朋友一个型吧。于是,定下了这首《蝶恋花·出塞》。

全市的意思不难理解,大体讲述的是公子在塞外巡查时,望着漫漫大漠有感而发。从第一句“古今山河无定据,踏角声中,牧马频来去”便可知公子作为男子的报国之心。我无法穿越古今,去细询公子当时之念,却也是随着历史揣摩一二。纳兰氏与爱新觉罗氏存有世仇,公子在朝为官,怕也是不自在。于是道出,江山频易主是正常的规律,也许今日姓是爱新觉罗,明日便为他姓。此意之下,竟有些隐晦的指示,可再深一层,江山易主,也预示大清覆灭,私仇归私仇,爱国心却是同炽。于是那“满目荒凉”也因此而生吧。

《蝶恋花·出塞》的开篇豪放大气,直指江山。接下来的三句却是印证了“豪放是外放的风骨,忧伤才是内敛的精魂”。略略看去,描绘的不过是塞外风光,公子愁情。实则不然,如果你能注意两个字“青冢”,再联系曲牌名《出塞》,总能有些头绪。细想之下,或许你会恍然大悟,是她啊。不错,《蝶恋花·出塞》不仅仅言志,另有抒情,其中的典故正是那倾城红颜——王昭君。

自古便有昭君怨之说,道出其意的少之又少。介于陈情,感叹极浅,却被公子一语点破。若要细研“幽怨”二字,且不说那“满目苍凉”。毕竟,王嫱知时势,固然知晓大漠不比汉宫,却依然执意前往。可见这“怨”尚不在此。公子的悼之伤逝之词哀感,令人不忍卒读,边塞行吟之篇则清怨苍凉,另是一番风味,但一个“情”字却是共通的。那么,我们便从这“情”字斟酌起。

古时的女人不比男子的地位,没有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束缚,能牵扯其的不过是那“情”字。依旧联系历史,最初面容堪称冠绝天下的王嫱因拒绝行贿,被画师毛延寿描丑,从此落得个没人疼爱的下场。后来,已被没落的她又被拉出来和亲,若是换做普通女子,必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王嫱是谁,巾帼英雄,烈女一枚。她安安静静的披上嫁衣,在黄沙之中艳如鲜血,一曲凄唱,引得雁痴落青天。

好一个“金戈铁马,青冢黄昏路”,成为两国权利交易的王嫱进行了自我放逐,结束深宫等待的同时也踏上了死亡之路。三个字“黄昏路”让我想起“夕阳无限好,已是近黄昏”,于是那前置的“青冢”倒也不显得操之过急。从接旨的那一刻,她就明白,最终的归宿是呼韩邪的大漠,也是她的坟墓。那么我之前说这是“公子的悼之伤逝之词”便不为过了吧。如若各位还记得我的开篇,我允诺要给公子一个型。若以上还不足以表明什么,最还有一句却是通透得淋漓尽致。所谓,“才情”、“才情”,公子才华横溢同样多情。悲天悯人的他是不同意尸横遍野、烽火不断换来的“和平”,那样只会挑起帝王的欲望,恶性循环。可是,就同王嫱的心愿一般,埋没烟尘。于是,容若依然复了他的本色“一往情深深几许”,成功地将豪放、凄婉、寂萧、柔情杂糅在一起,没有任何突兀失衡,唯有千古绝唱。

我想我的这篇赏析是不明智的,因为我不懂诗词,选词也显得生僻。相比较《木兰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见)》,《蝶恋花·出塞》快到了闻所未闻的程度。很遗憾,我依然将它写成了散文,字数的限制使它变得仓促,但依然膨胀。想了很久,放弃了再次删减的打算。

那么,最后对于《蝶恋花·出塞》的总结是:

昭君这一生,被后世传的轰轰烈烈,却免不了她的悲惨。她固然不是“红颜祸水”,反之换来了数十年的和平,但终究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只是那困是因为牺牲自我,那伤因为亲手毁了一生却依然无法被人懂得心。因为这首词的主唱是王昭君,我尚且不能谈论汉元帝和呼韩邪。我只知道,他们都不懂昭君。唯有容若,这个与昭君错过了千年的男子,以一个女人的故事道出自己的情怀,了了昭君生生怨——这个女人,爱尽了天下,漠视了玉盘珍馐,献出了倾世之颜,却依然唤不醒人们对权势的追求,对战争的痴狂。这便是公子想要表达的,昭君为之怨恨的。

比较可惜的是,从古至今,知其心者甚少。

我说过我是不懂词的,便也只能借着安意如感叹:

君不见,残阳秋雨深山寂,纳兰公子太长息!

绝世佳人和绝代才人,隔世为知音。

心湖鹭影

800字 六年级 散文

小时侯住在农村,印象中最深的,是晨昏的鹊影乌啼,还有那水田里掠起的白鹭。

那时的鸟儿似乎并不怕人,只要你不存心伤害它们,亲近它们的机会很多。记得有个叫斤半的伙伴还驯熟了一只鸟儿,大约也是白鹭吧,斤半走到哪,它就飞到哪,“啾啾”一声唤,鸟儿就落在他的肩上,让人看了怪眼热的。

年岁渐长,这份爱鸟之心不减。有时躲到一个幽静的地方,看云卷云舒,听松风泉韵,如果再看到“西塞山前白鹭飞”,抑或“一行白鹭上青天”,真有说不出的惬意;有时乘车,我会久久地倚在窗前,看电线上蹲着的鸟影,看“漠漠水田飞鹭”,顿觉窗外的风景平添了许多生机和活力;有时骑车在公路上奔驰,经过几处熟悉的池塘,我也会习惯地瞅瞅,看那儿有没有鹭影;如果看到那白色的小精灵,或在水面飘飞,或在水中寻觅,我都要停下车来,欣赏老半天。

但现在,这样的美景是越来越少了。特别是自从鸟儿被明码标价,端上餐桌以来,鸟儿的鸣叫声就越来越珍稀,鸟雀的身影也离人越来越远。乡间池塘边,蕉林茂密处,偶尔能看到一两只白鹭,却总是那么张皇失措,大难临头似的,一眨眼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也曾见过在人前不躲不逃的鹭鸟。那是十年前,在珠海三灶的海滩,为修机场或度假村,栖息着鹭鸟的大片泥沼地被填平了,仅剩下几处水洼,大群的鹭鸟聚集在那里。施工的人群在它们周围糜集着,机器轰鸣着,推土机一步步地进逼,鸟群一寸寸地退却……它们或许也感到了末日来临的惊恐,但它们已无处躲避。那几处水洼很快就会填平,它们世世代代的栖息地将荡然无存……这几群鹭鸟是否会逃往别处,我不知道;它们能否平安地度过当晚,我也不知道。我心底一股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哀,为它们的厄运,也为自己的无奈。

前些天,类似的场景又映入了眼帘。那天,我经过市郊那片熟悉的池塘,池塘周围的绿树青山已被推平,只是我那熟悉的鹭鸟还活着。它们或偃卧,或呆立。我不知道,这片池塘第二天还会不会存在;我也不知道,这群鹭鸟会飞向何方……

我真希望,它们最后的栖息地不是动物园,不是鸟笼,更不是餐桌。我真希望,漠漠水田的白鹭,西塞山前的鹭影,不仅活在古诗文中,而且永远飞在青山、水田、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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