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拿似水流年乱了浮生

是谁拿似水流年乱了浮生

写文/落。小浅

———纯真校园的白衣年华颠倒前后左右上下黑白。

———他骑着单车路过她的年纪，左右了她的视线。

———她抱着书本走过他的年华，闯入了他的人生。

———于是，他们就成为彼此的倒影。

———尽管永远地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写在前面

同吃一个苹果，算不算接吻？

流颜向来是踩着点上学，这不，新生报道第一天，就睡过了时间，使用浑身解数急速奔跑去教室。心里却胡乱想着：以后再也不看肥皂剧了，即使再看也不要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害的今早起来眼睛就红肿肿的，不知道能不能和新同学相处的愉快呢，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不讲究，新老师还爱不爱用粉笔头丢人，新同桌还会不会和她划分“三八线”…。.这么想着，在走廊前面就看到了邻居小南哥哥，他正一个人走，于是流颜就很开心的跑上去拍了拍小南哥哥的肩膀一下，抢过小南手里的苹果迅速咬了一大口。头也不抬的说：没时间吃早饭了，苹果充饥下也蛮不错的嘛！咬完后，抬起头来，就目瞪口呆，同时目瞪口呆的还有对面这个人。认错人了！流颜反应过来赶紧把吃了一口的苹果扔在那个人的手里，拔腿就跑，踩着即将上课预备铃的声音风速般就闯进了教室。

迅速找好座位，打理课桌，收拾书本，一屁股坐下，一抬头，变看到了那个苹果，不对不对，是拿着苹果的那个男生。他正慢悠悠的进教室，她迅速低下头，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道阴影缓慢移动，正在靠近，流颜闭上眼睛，黑暗中，闻到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味，她又使劲的嗅了嗅，嘿嘿，心里想，味道不错，可惜不能吃。眼前一黑，她睁开眼睛，一张被放大了的面孔郝然出现在眼前，啊——恐怖啊，恐怖。

“哈喽—早上好啊。我拿着的苹果好吃吗？”浓浓的薄荷香味，棱角分明的脸此时正奸笑着…。.流颜心里咯噔一震，完了！还是认出来了。流颜努力挤出最完美最纯真最卡哇伊的笑容的娇滴滴的说，味道蛮不错的，要是天天清早能吃上一个苹果，有利于养颜的啊…。.这个男生俯下身，趴在流颜耳边说：那同吃一个苹果，算不算接吻啊？此时，流颜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一大群乌鸦呱呱叫的从头顶飞过……。男生说话喷出的口气呼在流颜耳朵里痒痒的，麻酥酥的，有电流通过，心里如沐春风，一池春水荡漾开来。

男生坐在流颜身后，周围都是淡淡的薄荷香味道。下课后，男生路过流颜身边出去，流颜转过身拿着男生的书本看，飘香笔墨工工整整写着：洛溪。洛溪，洛溪，心中默念着……

开学第二天。流颜还是踩着上课的铃声呼啸跑过操场来到教室。座位上，郝然放着一个大大的苹果，垂涎欲滴的样子，洛溪抬起头来嘴角上扬：Hi!每天一个苹果有益于养颜，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你共同分享同一个苹果。流颜大大的白眼丢过去，“得了吧你，你又不是我的亚当，干嘛要和你分享同一个苹果？”话音未落，流颜似乎想起了其中的寓意，顿时脸红通通的，瞥眼看到洛溪正在坏笑。纯净的眼睛，深邃的看不到底，彷佛带着无限繁盛的忧伤。流颜用手冰了冰滚烫的脸，这个家伙的笑容犹如顾影自怜的水仙花，却狡诈的很。

———“流颜，你若知道在遇见你的那个早晨，我几乎丧失了语言和境界，遇到你真是奇怪，是个美丽的意外。那一刻，我孤单的青春不说话，却在缓慢成长。静静相对，看你滑稽的吃着我手里的苹果，下一秒又看到你的脸的侧面红通通的越过我的手臂，然后以惊人速度的奔跑出我的视线，似乎流年也穿越了我的身体，穿越了阶梯教室，带着我的情感穿过，你懂吗？7点多的太阳出现在整个校园的上空，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心情似乎也晴朗了许多，金色的光线照在你的黑色长发上，一丝丝的温暖，一处处的明媚，奔跑中的你宛若圣洁的太阳女神。站在原地不想动，生怕惊扰了这一切的安静，这一切唯有你是靓丽的风景线，因为有你，才那么让人眩迷。”

———洛溪。

时间在同学们写字的沙沙的笔声荒诞不经的中前行，知了的叫声淹没在那个苹果夏天，每天感到舒心的彷佛是淡淡的薄荷香味道，每天幸福的是不变的苹果。每每咬下一口，甜美的汁液变溢满在嘴里。爱情的味道大抵就是如此吧！渐渐的和那家伙熟稔起来，回头看到的景象更多的是洛溪嘴里叼着笔，眉头紧锁在思考着考题答案。

苹果与苹果之间，流颜与洛溪之间，似有很多暧昧新芽在不可思议的环境中成长。

简单的物理考试过后，流颜退步了不少。放学后，轮到值日。她就歪着脑袋呆呆的看着试卷，手里的笔在试卷上乱涂乱写着。偶尔抬起头来，看到洛溪在擦黑板。夕阳从窗户上调皮的照应在洛溪的背景上，毛茸茸的，很温暖的感觉。如果这教室对流颜来说是一个空白，那洛溪就是覆盖这空白的唯一。甩了甩了头，把这想法想甩去。却如杂草般疯狂成长，覆盖了流颜的神经，控制了流颜的大脑。

冷不防的洛溪来到她身边，夺过来手里的试卷。“白痴”。拍了拍流颜的脑袋。

这动作是不是太过于暧昧了？流颜无奈的耸耸肩“白痴近在眼前啊”。

自顾自的坐在了流颜身边的座位上，给流颜讲起了物理题目。

周围安静的一片炫音，只有洛溪和流颜议论答案的声音。

———“多年后，关于那一个下午，关于那一个安静的女生，很多细节都已经成功的忘记了。就真的像有一块黑板擦擦去了一些些片段，一些些回忆，再看，已是在空中飞舞的粉尘，落在地上的早已跌进了黑暗。感觉却抹不去，心动的呼吸，呼吸的紧张，紧张的手心出汗，那时，有一种叫做喜欢的东西在蔓延，溢满了心里，却又触及了心底最柔软。浅浅的爱的感觉，曾经来过。这感觉，是印记。无法抹去，不能忘怀，无法放开。”

———洛溪。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

洛溪呆在学校门口。

远远的看到流颜和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路过操场，向这里移步。

刚刚上课的时候给她传纸条“放学后在学校门口我等你，有事”，却被她骂糟蹋纸笔，不懂得珍惜有限资源。毕竟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那么近。

茶色的天空，茶色的云朵，茶色的飞鸟，茶色的往后退的大树，大股大股的风儿调皮的从洛溪的格子衬衫里和流颜的蓝白色相间的格子裙穿过，坐在洛溪的单车前，被洛溪的手臂环绕，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大树与大树的距离之间，有人低头说了话，“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沙哑低沉的声音被风儿吹出去了好远，那些沉默的小草听到了，那些沉默的大树也听到了，声音被风儿带出去了好远。

———过程那么美。

起初，流颜呆了呆。

从迈进校园夹杂在一片陌生人里办理入学手续，从有了一大帮臭气相投的室友，从加入一个学生会团，从迷恋他的薄荷味道，从上课偷偷的传纸条谈论明星，从细心的帮她讲解问题，从每天早晨的一个苹果，从午后他温柔的塞进耳朵里的MP3，从他低调的路过每一个女孩的尖叫，从他慢悠悠的不动声色的侧脸，从他懒散永远慢半拍的背景，从他捉弄她孩童般的笑容，从他……那么多，那么多。转过头，看他的眼睛，深邃，黑亮的眸子，像时光的隧道，包含着太多的东西，她明白那里面的暗含，所以她选择了点头。她，是爱过他的。

他带她来到有着深深芦苇的河边。

停下车，她就忽然吻了他。身高不够，努力踮起脚尖。

他惊讶于她的举动，转而温柔起来。

细细的吻，像飘忽的蝴蝶，描绘着他们年轻身体的稚嫩。风中轻轻扬起她的发丝，他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背上，发丝纠缠，眉眼迷乱，弹钢琴般。

———“以后的日子里，你该会如何回忆我？又该去如何回忆这个吻？如今，我站在这片芦苇中，轻轻的飘过去一阵风，记忆也在摇摇晃晃的排山倒海涌来，于是，什么都回来了。你可爱的表情，却漫长又简单的略过。那种感觉，那种爱情，不以世俗的方式真实的存在过，你，或者我，都没有过最深的研究，最终就洋洋洒洒的失去了。如今，这种爱，这种感觉，以最适当的方式存在心底的最柔软的部分，却碰不得。一碰，万籁俱寂，会消亡。”

———洛溪。

当时间悄无声息的从她的指尖掠过，从年华不动声色的从他青春穿过，于是，滚滚红尘里，一路尘埃里，载满着满满的爱，印着痴痴的情，一路走来，一路幸福。

他们的故事像那些逝去的所有的校园爱情的脚本。会邂逅，会相识，会相恋或相爱，也会分别或相守。

毕业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流颜起初微微的担心，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踏入社会，环境变了，爱情的因素还会继续维持嘛？惶惶不可终日，每天胡思乱想，长夜难眠。就算是这样，每当洛溪去找她时，她还是表现的那么开心。

他还是看得出她的细微变化，听得到她纠结的心声，就在周末的一天牵着她的手去了商店里。

店门口，他说：“等我一下下”。转身，跑进了商店。

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纯银的，在阳光下发出幸福的亮光。

“丫头，这枚戒指套在你的手上，就说明你愿意答应跟随我一生一世。先戴着，等到我们结婚就换个更亮更大的！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天南海北，无论是沧海桑田，拿着这枚戒指来找我，我就无条件养你一辈子。”

眼睛湿润，洛溪近在眼前却变得模糊起来，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流颜扑到洛溪怀里，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请紧紧抱着我。如果可以，请不要放开，直到世界末日。你已嵌入我生命，我没想过要你抽离。喜欢你，等于喜欢我自己。只想在红尘中，能牵着你的手一路奔跑。能在茫茫人海里，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去相识再相知实属不易。我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感，我感谢生命给我最华丽最低调的遇见，我祈祷我们携手同游人世间风景能与你细水长流。丫头，你也是爱我的吧。有时很胆怯，很害怕，怕你会离开。他们说，如果喜欢一个人就用戒指套住她的心。但愿这枚戒指不要辜负我的期望。我幻想了无数遍你收到戒指的表情，会哈哈大笑？会乖巧的扑到我怀里？还是会小鸡啄米似的给我一个吻？还是骄傲的举过头顶？但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哭，大颗大颗的泪，让我手足无措，只好拥着你，给你平静的怀抱。擦掉眼泪，却又有泪滑落，吻了下，还是汹涌而至。大街上，行人都在回头伫望。那一刻，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空气中，也都是幸福的因子在滚动，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管我是不是自私。”

———洛溪。

静谧的夜。

流颜梦中呓语，醒来，枕头已是湿了大大的一片，精神恍惚。梦见洛溪离开，本想抓住他的衣角，却在下一个瞬间里失去了他的背景，而他决裂般离去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伸手，却碰到湿冷的空气，百感交集中，惊醒。

醒来，就信手拈来手机给洛溪发短信。

——不要离开我，洛溪。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嘤嘤的哭泣。

10分钟后，洛溪短信发来，

——丫头，下来，我在你楼下。

顾不及凌乱的头发，顾不及红肿地双眼，顾不及落寞的失态，穿着拖鞋就快速跑下楼，双手合十，只想离你近点，再近点，再近点。

暖暖的橘黄色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夏风吹过，皮肤惬意的凉凉的。

“丫头，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因为梦见你毫不犹豫的离开，我从梦里哭泣着醒来，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不想再失去你……”颤音在洛溪耳边打着转，直抵心里最柔软。

“丫头，听我说，我在，我一直都在，幸福也在陪着我和你，除非老天嫉妒我把我带走。今生，我不会离开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泪光在流颜眼里闪闪发光。

他们伸手触摸爱情，换来幸福。

风华在绝代，岁月也在绝代，爱情也在绝代，他和她更是绝代的！

诺大的水泥钢丝城市里，因为彼此，生活在阳光下五彩缤纷。

时光荏苒，工作风生水起，洛溪不再让流颜一个人，于是自然而然的让流颜搬来了自己的居室里。当流颜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碌的时候，洛溪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终于有了流颜，也有了家的味道。

岁月如梭，洛溪执意不让流颜外出上班，心疼她在外面会受苦。更何况以洛溪现在的能力，不但能够保障两个人的生活，还有足够应付以外的开销。

流颜不答应。

洛溪调皮的说，在外不上班可以，就在他眼皮底下上班吧。于是，流颜当起了洛溪的秘书。

工作上需要去出差。其实大可以让别人去的，但是流颜执意不肯，自己的分内的工作就要自己做好。洛溪只好作罢。

一个月里，两个人的手机都快要打爆。

缠绵的话语，温柔的叙说，似乎就像墙角里的潮湿青苔，湿润如雨，丝丝绵长。

回来后，风尘仆仆的流颜，洗完澡，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等洛溪下班。

电话铃声响起，踩着地板一路飞奔过去“亲爱的，下班了吗？”

“你好。”似曾相识的声音。

不对啊，这电话号码只有洛溪和她知道。

“你是？”

“流颜，我是洛溪的助理。我想告诉你，我有了洛溪的孩子。他会补偿我，并要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做不到，做不到……我爱他，很爱很爱他，你若离开，我会好好地照顾他，并不比你给的爱少，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我不会打的！……”

呵呵。

一千只飞鸟飞过去。

带来冬日里最最华丽的送葬，也带走了年华里逝去的记忆。

不知道坐在地板上多久了，只是感觉有一种凉直抵心底，腐蚀了五脏肺腑。

抬头看了看表，六点，洛溪快要下班了。

于是，静静的去洗手间洗把脸，缓缓地去冰箱拿冰块敷了眼袋，认真的化了淡妆。

做了一桌子菜，都是洛溪喜欢的：家常鲤鱼、蘑菇烧仔鸡、…。

等着洛溪回来。

带着一身的疲惫，洛溪回到了家，而此时的流颜并不知道洛溪在公司营销方面失算带来了一大笔损失。

问候，吃饭，零星的话语。

“你和你助理去酒店了？”

“恩。”

那句“恩”在心里捅出一个大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血。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你闻不到。

当洛溪说晚安的时候，流颜还在神游，“恩。晚安。”

推开卧室的门，洛溪侧面躺着，月光映在洛溪安详的脸上，神圣的如同一个婴儿。流颜咬着嘴唇，尽量不去呜咽，眼泪早已如潮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流颜极力控制不去想洛溪和另一个女人痴缠的画面，那让她觉得恶心。

不爱我，怎么能让我最后一个知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为什么？

就那么一个平常的黑夜，流颜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扔掉手机卡，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洛溪醒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雪。纷扰的雪花拍打着窗户带着很多的哀伤。

跑去找她，却寻不到她的任何气息。

助理知道他没来上班，便打电话询问，他喃喃的说：丫头不见了，丫头去哪里了呢，丫头不见了…。.

助理赶到的时候，他趴在了雪地里，脚崴了，不肯死心，还在低低呼唤着丫头，丫头，…

助理无望，哭出来，凌乱纠葛的忧伤情感漫天铺地的涌来。

“为什么我爱你，你都看不到？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怎么就没看到？”

慢慢抬起眼睑，“你要是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会发现我对你挺好的！”

她终究没说出她给流颜说的话。

她现在明白暗恋最伟大的行为是成全。

“请让我在你身边，纪念这一天，我爱你。”

“滚！”

晚了，一切都晚了。

人，已走。情，燃烧。爱，继续……

现在只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却在白雪皑皑的道路中，萎靡的哭着。男人的眼泪，有时候比什么都让人心疼。

———“不是一场雪后的融化就隐去了所有的脚步，不是一场雨后就冲走了所有的印记，不是一场风后就刮走了所有的悲伤，不是一声响雷就震碎了爱你的心。你踏入我的生活，再也走不出了。后来，我一个人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行走，伪装的倦了，也就想逃离了。为什么，你还不出现？范柳原在香港沦陷的时候都能救白流苏和他的爱情，为什么在这样的盛世，在这样的年代我却对我们的爱情无能为力？丫头，你在哪里？”

———“今天听到他们说，每个人的生命都会有上帝安排的天使出现，他们是你生命里的过客。会陪着你高兴，或者难过，分享你的痛苦，开心你的开心。也许是你的爸爸妈妈，也许是你的师长同学，也许是你的恋人朋友。丫头，你不是天使。你不是过客。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最普通的女孩。我也是最普通的男孩。我们的遇见也是华丽丽的普通。”

———“丫头，你在哪里？很想很想你。”

———“丫头，我等，相伴我的还有我们的回忆。默默等待你的出现。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狠心的抛弃我的。”

———洛溪。

后记：

有时候在谎言面前，不堪一击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余生。流年在大步跑向前，流年在浑浑噩噩的跑向前，这余生还能安静吗？

往事已矣，谁可去追？

爱情如此无私，却又如此自私。害怕连累对方主动退出，哪怕一辈子相伴的只有回忆而已。

ＱＱ：735805748／落。小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