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夜·彗星落1200字以上

残雪夜·彗星落

1200字以上 初二 散文

我望着嬗变幽深的夜色,着实有些奇怪地发冷。

这冷,本自以为大有深意,却不知是慧黠的星光在闪耀而已。

或许,指尖依稀清点着飘落的残雪,混合着这月夜的影子,也恐怕只留下了最后的一点宁静的记忆而已。而已然离去残雪,席卷着冰冷的聪灵的风,在肃杀的穷冬腊月中,屠杀着每一个得到过上帝承诺的生命。尽管凋谢,但在舞动的夜色下的朦朦胧胧之中,总还有看不够的山谷之中的空旷。而且,并无任何死寂的血腥在这片空旷中弥漫与升腾。我抬起头,凝望着这些,只为它们的缠绵而感到彷徨。毕竟,这一切,似乎来得有些突然。

但是,抑或是尽管,它们已经来了,而我,却没有走进它们。不!或许是他们和她们——那些落下的残雪。虽已成往事,但刚从屹立云端的冰松上飘落下来,恐怕依旧是那么冰寒至极。它们零落雨地面之上,高傲地落在山谷中。山谷里还有一些“剩秋”的落草,所以它们就附在那些草的细茎叶上。当然这是运气比较好的了。还有一些没有如此的幸运,它们只能仰视着广袤无垠的苍穹,倾斜着身子,平躺在这片无人的凄凉的大地上,或许这在和大地共同凄凉。不要小瞧这个地方吧!它也有一点儿好处!是什么呢?若是冬风一吹——轻轻地——那些细杆上的必会顺风儿倒,而刚刚上落的雪花儿则会顿时狠狠地摔下去,成了名副其实的“残雪”——地上躺着的可不怕这些!不过——它们,永远也读不懂这种完美而又极致的感觉!即使这种感觉充满着危险的味道。

但是,无论它们是怎样地降落,我也还是晚来了一步啊!当我没有注意,注意这静谧的山谷的时候,它们来了!而且,刚才说了,是他们和她们。不过,孤独,是不可能萦绕在思绪之中的,类似于“折翼”的花儿,只能随着风四处飘远——风是雄健的!刚气的!蓬勃的!——大概,这是因为他们是冬风罢了。

或许,它们的到来,我是看见了的。不!我一定看见了。他们似乎也看见了我,当然还有她们。我对于他们和她们的热情没有觉察到。或许是因为天儿实在是太热了——三月艳阳天!窗子里,阳光争先恐后地进来,只为了撒落那一地的金黄。窗外,那阳光,还在犀利地吞噬着我们的世界,只留下了一点幻觉。不过,我热得恶心得很,根本无暇东顾,也就大抵是忘记了什么。在这隐约着的青春的讯息,它们这些雪花片子比江南的还要柔软一些,还存留着乡野的气息,脸上还隐藏着金城的“红耳团”儿。头发上没有什么装饰的东西,有的很长,很顺——大概是她们,时不时地摆动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在我的面前展示她们独有的青丝呢;有的呀,虽是很短,但却又很帅——我想大概是他们吧。唯此之除外,大概即使等到了现在,也就是这春暖花开的时节,尽管它春意阑珊,我也没有去面朝大海,反而是在平日里尽莫名其妙地回想着这些留下的满目疮痍。的确,事后一想,却想起了它的脸,确实有些后悔,好像是在内心中澎湃着激动的火苗子,时不时地想向上蹿腾两下,致使我的意识失去了原本的方向。而且,我又曾在之后的几次,见到了孤芳自赏的雪花。我注意过它的脸,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就像塞北喧嚣的荒野一般残酷吧。若是无缘再见,或是寻不到再次的印记,只能了此一生了吧。本来还想有一次什么“倒春寒”的,却在人生中哪来的有那么多次?一年一次,甚至——延续到一生?

但是,这明慧的残雪,一如既往,依旧是是纯洁的圣光,以至于在现在的心中,还有彗星的飘落在上演,一道彗星的彗痕映在上面。“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光的游戏,亦是这样。在虚无缥缈的世界里,我依然会站在满目萧瑟的明月楼上,面对悄怆幽邃而又顽皮的夜空,高声地吟唱着那个熟悉的歌谣: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那种淡淡的忧伤一直回响在我的耳畔,和我一起飘落,一直飘到远方……

恐怕,这彗星的陨落,射出死人似的眼光,望着我,“但仅仅是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去了吧……”

残雪的世界

1200字以上 高三 议论文

重读残雪的小说,依然惊讶于她对“恶心、丑陋、猥琐”的复制。然而“恶心、丑陋、猥琐”仅仅是阅读者的自身感受,残雪世界里的人物自己却对此毫无感知,他们经受着完全不同的体验:恐惧。恐惧才是残雪小说的核心。一切皆因恐惧而生,一切皆生恐惧。残雪在昭示侵害和否定产生恐惧的同时,也描述了笔下的人物对恐惧的反抗与逃避。但一切都是宿命,命定的厄运不可逃脱。不管是江水英钻进笼子不出来(《黄泥街》)、虚汝华把自己禁锢在钉上铁栅的小屋里阻挡他人的侵入(《苍老的浮云》),还是“我”呆在盖上盖子的大木箱里(《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都无济于事,无法获得心中渴求的安全感。

1986年11月,残雪的中篇小说《黄泥街》发表,这条凭空制造的黄泥街几乎成了日后残雪小说世界的代名词,也是她观察人性的实验场。此后短短两三年,《苍老的浮云》《山上的小屋》《美丽南方之夏》《天堂里的对话》,以及长篇小说《突围表演》,把一个陌生响亮的名字带进了文坛。

残雪的小说是真正的现代派作品,与以前的作家不同,她不是停留在意识的层次上,更多的是写人的潜意识,她的小说没有笨拙的模仿,没有矫情作态的浅薄卖弄,一切都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真性和真情,她是靠先天的气质投向超现实主义。残雪根本就不打算在现实的经验世界里构造自己的小说视野界,而是在梦幻中寻求描写的题材,所展示的根本不是视角领域里多元的客观现实,而是幻觉视象中客体实在性被改造和破坏的主观现实。《苍老的浮云》是作者对人情世相深切内心体验的一种变形的外化。小说的各类人物以荒唐的举动,呓语的倾吐,把矫饰在人际关系上的种种伪装撕得粉碎。人类不再是理性规范下的言谈举止。作者撕去文明人的面纱,把人类在非理性的聚集之下所表现的丑恶、卑陋、缺陷写得淋漓尽致。

事实上在残雪的小说中,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一个“屋中人”的形象,这个人感到全社会(包括陌生人、同事、上级、下属和家庭成员)都对他怀有敌意;大自然也参与到环列周遭的敌对者行列,而不再是一双公正仁慈的巨手安排出来的漠视人间的物质存在,大自然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成了刺穿、窥探、威胁、破坏的象征。这个人捐弃了他觉得无法继续生存的世界,像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艾理森等笔下的人物那样逃进自己精神的小屋苟安活命。可以把残雪的“屋中人”看作上述二位外国作家描写的“地下人”“看不见的人”的中国版。残雪可以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与陀斯妥耶夫斯基与卡夫卡神遇。注意:这里面并没有模仿,有的只是原创。

在小说《突围表演》中,残雪以其特有的方式将人类内心深处的梦魇和阴影收集起来,苦心制造了一个自动演出其全部腐败、乏味又罪恶、凶残的吃人迷宫——“五香街社会。”在经营这座迷宫的全过程中,作者以惊人的克制力借助反讽佯谬的方式置身局外,而将巨大的批判激情深深渗透在迷宫里一砖一瓦直至它的整个结构。读者在进入这个虚构的“五香街社会”里,深味着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恐惧。

读残雪的小说,总会感受出人性的“恶”来。其实,正是在对恶的正视和解剖中,才会真正表现出对“善”的向往和向慕,透过苍老的浮云,我们才会体味出青春的振奋。残雪曾经说过,她的作品是“通篇充满了光明的照射”,“激起我的创造的是美丽的南方的骄阳。正因为心中有光明,黑暗才成其为黑暗。”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实人性才现出其平庸与残缺,而这正是我们从事艺术的动因。

然而作为一位有着独特体验与创造力的作家,残雪与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大师相比仍然有着一大段的距离。这里关系到文学以及文学之外的许多方面,一言难尽。美国诗人弗洛斯特说过:文学可分成两类。悲哀的文学和抱怨的文学。前一类是关于人类永久的生存状况,后一类带有某时某地的文学痕迹,也许真切、动人,但不是伟大的文学。残雪小说无疑属于后者。不客气的说,几乎所有的中国作家的创作都属于后者。问题在于中国作家并非缺乏学识与才情,为什么我们无法去关注人类的普遍与永久问题呢?残雪的世界只是中国人的世界吗?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写出伟大的文学?一切疑问等待着答案。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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