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夜·彗星落
我望着嬗变幽深的夜色,着实有些奇怪地发冷。
这冷,本自以为大有深意,却不知是慧黠的星光在闪耀而已。
或许,指尖依稀清点着飘落的残雪,混合着这月夜的影子,也恐怕只留下了最后的一点宁静的记忆而已。而已然离去残雪,席卷着冰冷的聪灵的风,在肃杀的穷冬腊月中,屠杀着每一个得到过上帝承诺的生命。尽管凋谢,但在舞动的夜色下的朦朦胧胧之中,总还有看不够的山谷之中的空旷。而且,并无任何死寂的血腥在这片空旷中弥漫与升腾。我抬起头,凝望着这些,只为它们的缠绵而感到彷徨。毕竟,这一切,似乎来得有些突然。
但是,抑或是尽管,它们已经来了,而我,却没有走进它们。不!或许是他们和她们——那些落下的残雪。虽已成往事,但刚从屹立云端的冰松上飘落下来,恐怕依旧是那么冰寒至极。它们零落雨地面之上,高傲地落在山谷中。山谷里还有一些“剩秋”的落草,所以它们就附在那些草的细茎叶上。当然这是运气比较好的了。还有一些没有如此的幸运,它们只能仰视着广袤无垠的苍穹,倾斜着身子,平躺在这片无人的凄凉的大地上,或许这在和大地共同凄凉。不要小瞧这个地方吧!它也有一点儿好处!是什么呢?若是冬风一吹——轻轻地——那些细杆上的必会顺风儿倒,而刚刚上落的雪花儿则会顿时狠狠地摔下去,成了名副其实的“残雪”——地上躺着的可不怕这些!不过——它们,永远也读不懂这种完美而又极致的感觉!即使这种感觉充满着危险的味道。
但是,无论它们是怎样地降落,我也还是晚来了一步啊!当我没有注意,注意这静谧的山谷的时候,它们来了!而且,刚才说了,是他们和她们。不过,孤独,是不可能萦绕在思绪之中的,类似于“折翼”的花儿,只能随着风四处飘远——风是雄健的!刚气的!蓬勃的!——大概,这是因为他们是冬风罢了。
或许,它们的到来,我是看见了的。不!我一定看见了。他们似乎也看见了我,当然还有她们。我对于他们和她们的热情没有觉察到。或许是因为天儿实在是太热了——三月艳阳天!窗子里,阳光争先恐后地进来,只为了撒落那一地的金黄。窗外,那阳光,还在犀利地吞噬着我们的世界,只留下了一点幻觉。不过,我热得恶心得很,根本无暇东顾,也就大抵是忘记了什么。在这隐约着的青春的讯息,它们这些雪花片子比江南的还要柔软一些,还存留着乡野的气息,脸上还隐藏着金城的“红耳团”儿。头发上没有什么装饰的东西,有的很长,很顺——大概是她们,时不时地摆动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在我的面前展示她们独有的青丝呢;有的呀,虽是很短,但却又很帅——我想大概是他们吧。唯此之除外,大概即使等到了现在,也就是这春暖花开的时节,尽管它春意阑珊,我也没有去面朝大海,反而是在平日里尽莫名其妙地回想着这些留下的满目疮痍。的确,事后一想,却想起了它的脸,确实有些后悔,好像是在内心中澎湃着激动的火苗子,时不时地想向上蹿腾两下,致使我的意识失去了原本的方向。而且,我又曾在之后的几次,见到了孤芳自赏的雪花。我注意过它的脸,好像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就像塞北喧嚣的荒野一般残酷吧。若是无缘再见,或是寻不到再次的印记,只能了此一生了吧。本来还想有一次什么“倒春寒”的,却在人生中哪来的有那么多次?一年一次,甚至——延续到一生?
但是,这明慧的残雪,一如既往,依旧是是纯洁的圣光,以至于在现在的心中,还有彗星的飘落在上演,一道彗星的彗痕映在上面。“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光的游戏,亦是这样。在虚无缥缈的世界里,我依然会站在满目萧瑟的明月楼上,面对悄怆幽邃而又顽皮的夜空,高声地吟唱着那个熟悉的歌谣: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那种淡淡的忧伤一直回响在我的耳畔,和我一起飘落,一直飘到远方……
恐怕,这彗星的陨落,射出死人似的眼光,望着我,“但仅仅是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去了吧……”
残雪的世界
重读残雪的小说,依然惊讶于她对“恶心、丑陋、猥琐”的复制。然而“恶心、丑陋、猥琐”仅仅是阅读者的自身感受,残雪世界里的人物自己却对此毫无感知,他们经受着完全不同的体验:恐惧。恐惧才是残雪小说的核心。一切皆因恐惧而生,一切皆生恐惧。残雪在昭示侵害和否定产生恐惧的同时,也描述了笔下的人物对恐惧的反抗与逃避。但一切都是宿命,命定的厄运不可逃脱。不管是江水英钻进笼子不出来(《黄泥街》)、虚汝华把自己禁锢在钉上铁栅的小屋里阻挡他人的侵入(《苍老的浮云》),还是“我”呆在盖上盖子的大木箱里(《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都无济于事,无法获得心中渴求的安全感。
1986年11月,残雪的中篇小说《黄泥街》发表,这条凭空制造的黄泥街几乎成了日后残雪小说世界的代名词,也是她观察人性的实验场。此后短短两三年,《苍老的浮云》《山上的小屋》《美丽南方之夏》《天堂里的对话》,以及长篇小说《突围表演》,把一个陌生响亮的名字带进了文坛。
残雪的小说是真正的现代派作品,与以前的作家不同,她不是停留在意识的层次上,更多的是写人的潜意识,她的小说没有笨拙的模仿,没有矫情作态的浅薄卖弄,一切都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真性和真情,她是靠先天的气质投向超现实主义。残雪根本就不打算在现实的经验世界里构造自己的小说视野界,而是在梦幻中寻求描写的题材,所展示的根本不是视角领域里多元的客观现实,而是幻觉视象中客体实在性被改造和破坏的主观现实。《苍老的浮云》是作者对人情世相深切内心体验的一种变形的外化。小说的各类人物以荒唐的举动,呓语的倾吐,把矫饰在人际关系上的种种伪装撕得粉碎。人类不再是理性规范下的言谈举止。作者撕去文明人的面纱,把人类在非理性的聚集之下所表现的丑恶、卑陋、缺陷写得淋漓尽致。
事实上在残雪的小说中,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一个“屋中人”的形象,这个人感到全社会(包括陌生人、同事、上级、下属和家庭成员)都对他怀有敌意;大自然也参与到环列周遭的敌对者行列,而不再是一双公正仁慈的巨手安排出来的漠视人间的物质存在,大自然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成了刺穿、窥探、威胁、破坏的象征。这个人捐弃了他觉得无法继续生存的世界,像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艾理森等笔下的人物那样逃进自己精神的小屋苟安活命。可以把残雪的“屋中人”看作上述二位外国作家描写的“地下人”“看不见的人”的中国版。残雪可以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与陀斯妥耶夫斯基与卡夫卡神遇。注意:这里面并没有模仿,有的只是原创。
在小说《突围表演》中,残雪以其特有的方式将人类内心深处的梦魇和阴影收集起来,苦心制造了一个自动演出其全部腐败、乏味又罪恶、凶残的吃人迷宫——“五香街社会。”在经营这座迷宫的全过程中,作者以惊人的克制力借助反讽佯谬的方式置身局外,而将巨大的批判激情深深渗透在迷宫里一砖一瓦直至它的整个结构。读者在进入这个虚构的“五香街社会”里,深味着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恐惧。
读残雪的小说,总会感受出人性的“恶”来。其实,正是在对恶的正视和解剖中,才会真正表现出对“善”的向往和向慕,透过苍老的浮云,我们才会体味出青春的振奋。残雪曾经说过,她的作品是“通篇充满了光明的照射”,“激起我的创造的是美丽的南方的骄阳。正因为心中有光明,黑暗才成其为黑暗。”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实人性才现出其平庸与残缺,而这正是我们从事艺术的动因。
然而作为一位有着独特体验与创造力的作家,残雪与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大师相比仍然有着一大段的距离。这里关系到文学以及文学之外的许多方面,一言难尽。美国诗人弗洛斯特说过:文学可分成两类。悲哀的文学和抱怨的文学。前一类是关于人类永久的生存状况,后一类带有某时某地的文学痕迹,也许真切、动人,但不是伟大的文学。残雪小说无疑属于后者。不客气的说,几乎所有的中国作家的创作都属于后者。问题在于中国作家并非缺乏学识与才情,为什么我们无法去关注人类的普遍与永久问题呢?残雪的世界只是中国人的世界吗?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写出伟大的文学?一切疑问等待着答案。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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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彗星来了,火红的球体闪闪发光,一条尾巴咄咄逼人。从豪华的皇宫上,从穷人的屋子里,以及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都可以看见它;在无路的荒野里走过的孤独的旅人也可以看见它。每人对它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来看看天上的这个信号,都来看看这璀璨的天景吧!”人们这么说着,于是大家都匆匆赶来看。可是还有一个小[欣赏雨季爱情故事网]故事,他不得不用箭射那只放在自己儿子头上的苹果。在他去射箭之前,他在怀里藏了另一只箭,要射那暴虐的格兹勒。这事发生在瑞士,在那以前许多年,丹麦的帕尔纳托克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他也不得不用箭去射放在他儿子头上的一只苹果,像退尔一样,他也藏了一只箭用来复仇。在那以前的一千多年,文字记载在埃及发生过同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就像彗星一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重新再现。他讲到了他小时候看到过预言会再来的那颗彗星。校长熟知天体,思考着它,但并未因此而忘记历史地理。他把自己的花园布置成一幅丹麦地图。在花园里种上花草植物,这些花草在丹麦哪个地方生长得最繁茂就分别栽种在哪里。“给我摘豌豆!”他说道。于是大家便走向那块像洛兰3的花圃。“拿荞麦来!”于是大家便走向朗尔兰4。美丽的蓝色龙胆花和杨梅,可以从北边的斯凯恩5找到,闪闪发光的冬青生长在西尔克堡6。城市则用一座座石像来代表。刻有长龙的圣克努兹石像7代表奥登斯8,拿着主教圣杖的阿布萨隆代表索渝9,一条有桨的小船代表奥胡斯城⑩。在校长的花园里,大家可以把丹麦的地图了解得很清楚。不过大家首先要向他请教,这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现在预期的彗星又要出现了。他讲了这颗彗星,又讲了这彗星上次出现的时候人们是怎么议论它的,怎么判断它的。“彗星年是美酒年,”他说道。“你可以在酒里掺水,尝不出来。贩酒的人非常喜欢彗星年。”一连十四个昼夜天空布满了云,人们看不到彗星,但是它在天上。老校长坐在教室隔壁自己的小屋里。墙角立着他父亲时代的波尔霍尔姆钟⑾,沉重的铅坠既不上升也不下降,钟摆也不动。那只会跳出来咕咕报时的杜鹃,在盖子里已经呆了好几年了,静悄悄的。钟已经不走了。可是靠在钟旁的那架老钢琴——也是父亲时代的东西,还有生命,琴弦还能发声,虽然声音的确有些沙哑,却能奏出整整一代人的歌曲。老人从这些歌声里可以回忆起许多美好和悲伤的往事,从他小时候看到彗星起,到彗星再次出现间⑿的许多岁月。他记得母亲是怎么讲述烛光里的花的,他记得他吹出的那些美丽的肥皂泡,每个肥皂泡都是一年时间,他说过,这是多么明亮,多么光彩啊!他看到了它里面一切美丽的欢乐的东西:童年的嬉戏、少年的风华,阳光中展现了整个世界!那是预示未来的泡沫。他现在作为一个老人,从钢琴弦里感觉到了逝去的时代的曲调:勾起回忆的肥皂泡带着记忆的五光十色;波尔霍尔姆钟这样唱道:当然不是阿玛宗织出头一双袜子⒀。钢琴奏出他小时候家中的老女佣给他唱的歌:年纪轻轻涉世不深的小伙子,在这世上要经历数不清的艰险⒁。随后响起了他参加的第一次舞会的乐曲,一支小步舞曲和一支莫林纳斯基舞曲⒂;后来响起了轻柔哀怨的曲子,老人的眼里流出了泪。接着又响起一首战斗进行曲,然后又是一首赞美诗,最后响起欢乐的曲子。一个肥皂泡接着一个肥皂泡,就像他小时用肥皂水吹出来的一样。他用眼睛凝望着窗子,外面天空中飘过一片云。他在晴朗的天空中看到了彗星,它那闪光的内核和明亮的尾巴。他似乎是昨天夜里看到过它一样,然而在上一次到这一次跨过了整整一代人。当年他是孩子,从肥皂泡中看到了“未来”,现在肥皂泡却显示着“过去”。他重温了童年的心境和童年的信念,他的眼睛闪亮,他的手落到了钢琴键上;——它响了一下,好像有一根弦断了。“快来看,彗星来了,”邻居们喊道。“天空晴朗得真可爱!快出来看一看吧!”老校长没有回答。为了要好好地看一看,他走远了。他的魂灵开始走进更远的轨道,到了一个比彗星飞翔的区域更广阔的空间。这魂灵又被华贵的宫廷的人看见,被破旧屋子里的人看到,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走在无路荒原里的孤寂者看到。他的魂灵被上帝看到,被他所思念的先逝的亲人看见。1丹麦迷信说,烛灯结烛花,烛花倒向哪边,哪边就有灾祸。2见《冰姑娘》注10。3洛兰岛是丹麦锡兰岛和菲因岛南的一个中等岛屿。是农作物的主要产地之一。4朗尔兰岛,是洛兰岛附近的另一个中等岛屿,是农作物的主要产地之一。5斯凯恩是丹麦日德兰半岛最北部的城市。6西尔克堡是日德兰半岛中部的一个大城。7圣克努兹,指丹麦国王克努兹二世。他有一次在维兹毕尔曾坐上一张刻有蟒蛇的牧师椅。传说,他是在奥登斯阿尔班尼教堂遇害的。见《钟渊》。8奥登斯是丹麦菲因岛上的最大城市,安徒生在此诞生。9索渝,见《小图克》注11—14。⑩奥胡斯是日德兰半岛上最大的城市,也是丹麦的重要港口。⑾波尔霍尔姆钟,是丹麦波尔霍尔姆岛生产的极精致的落地大钟。钟上有时还装有一只小鸟,定时出来叫几声。⑿“彗星再现”,据安徒生记载,他1811、1857、1861及1862年四次看到彗星。但他1811年6岁时看到的彗星,在他有生之年并未再现过。⒀这是一首丹麦摇篮曲中的一句。⒁诗的出处不详。⒂莫林纳斯基舞曲是19世纪在法国乡间流行的一种舞蹈曲子。1200字以上 四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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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尘上帝本是无情者,能够给谁希望,也能够把谁的梦想彻底粉碎。他是无感的,却不懂得寂人落泪。不管你是不是具有抵挡风雨的躯壳。——题记。那是2005年的夏天,噩梦开始的一年。命运似乎就这样被上帝无情的宣判,在这个小小的年纪哭泣。似是被风折断了翅膀,再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似乎就这样认命,目光却又始终在寻找着些什么。当时小小年纪,听到医生的话语,心里很是害怕,嘴上却无话语。只是懂得自己不再完整,知道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小的时候,家境本就不是太好。爸爸妈妈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本来就是需要动手术的,结果一拍X光片,又发现了身体里的一个重大缺陷。小小的身躯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默默地颤抖着,目光莹莹发亮,那不是别的,正是眼泪。那一年的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完整的,觉得一切都没了希望。她觉得自己成为了家里最大的负担,她不想成为一个拖累。那一年的某天,妈妈抱着哭号的她踩上了前往手术室的电梯,和他们一起上楼的还有一位医生,他推着一个病床,上面似是躺了个人。她的心里更害怕了。她不要做手术,不要留下伤疤。只管哭着只管号着。妈妈抱着她在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坐下。离手术室只有几步之遥。女孩抱紧了妈妈的脖子,吧嗒吧嗒掉着眼泪。不是很久,医生出来了,从妈妈的怀里抱走了女孩。女孩是极不情愿的,一个劲儿的在医生怀里挣扎着,小手无力的伸向妈妈,沙哑的喉咙始终在喊着“妈妈。”进去手术室,有个很漂亮的医生阿姨。大概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女孩的紧张心理缓解了一些。医生把女孩放到了手术床上坐下,随后走开了。女孩一脸迷茫的望着这个冰冷的充满着冷色调的房间,倔强的小脸一脸苍茫的盯着上方的手术聚光灯,整个屋子里它似乎成为了唯一的一点希望。过了一会,那位很漂亮的医生阿姨拿了个针管朝她走了过来,哄着女孩给她打上了针。一会,女孩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从来没睡过这么深沉。也许那一刻就是死亡的感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只感觉身体里在翻滚着巨浪,忽然间全部涌了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姥姥。吐了好长时间,直到胃里什么都不剩了为止,她难受极了。好不容易舒服一点她才注意到全身上下都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她连动都不敢动。因为她知道会痛。她也知道了身上会留下永远的伤疤。多少天以后,女孩渐渐恢复了。她的五岁生日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可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在病床的桌子上摆了一个不算很大却又不是很小的蛋糕。姐姐、爸爸、妈妈、还有一个临床的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他们一起为她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即使日子不好过,即使父母的脸上满是疲惫,他们仍不愿让她不快乐。出院的那一刻她开心极了。拆完线以后,她到地上蹦蹦跳跳,大喊着:“喔噢!终于要走咯!”临床的爷爷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妈妈和爸爸收拾完东西,带着她和这件屋子里的每个人道了别。但是从那以后,女孩每年都要去医院复查。她是很不想去医院的,但是只要活着,每年都必须去。女孩对医院充满了害怕,更是有了深深的厌恶感。女孩想,一辈子还那么长,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渐渐地女孩长大了,十年过去了。爸爸和妈妈给她讲起了以前的事情。妈妈为了给女孩治病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爸爸也曾想过要放弃。可是那位医生坚决反对父母的想法,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救治孩子。所以父母才会节衣缩食,东借西借的给孩子看病,才有了她的现在。她听说过很多谣言,比如这种病会使她比正常人少活几十年之类的,但她不曾胆怯退却。只不过她还是不坚强的哭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就没有了爱与被爱的权利了。她甚至都不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温暖。如果是这样,这一辈子她都要独自一人了。她害怕那种被遗弃的感觉。到现在,有许多人像角落里的一束束暖光在照耀着女孩前进的方向。她不曾害怕了。人生终将逝去,生命终将告别。活着的每一天对得起自己,对的起关心自己的所有人,就是活的值得了。哪怕她失去幸福的权利,但她从不曾缺失过暖光。所以就算在那个很美好的年纪早早的凋零了,也便是死而无憾了。1200字以上 高一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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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的世界重读残雪的小说,依然惊讶于她对“恶心、丑陋、猥琐”的复制。然而“恶心、丑陋、猥琐”仅仅是阅读者的自身感受,残雪世界里的人物自己却对此毫无感知,他们经受着完全不同的体验:恐惧。恐惧才是残雪小说的核心。一切皆因恐惧而生,一切皆生恐惧。残雪在昭示侵害和否定产生恐惧的同时,也描述了笔下的人物对恐惧的反抗与逃避。但一切都是宿命,命定的厄运不可逃脱。不管是江水英钻进笼子不出来(《黄泥街》)、虚汝华把自己禁锢在钉上铁栅的小屋里阻挡他人的侵入(《苍老的浮云》),还是“我”呆在盖上盖子的大木箱里(《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都无济于事,无法获得心中渴求的安全感。1986年11月,残雪的中篇小说《黄泥街》发表,这条凭空制造的黄泥街几乎成了日后残雪小说世界的代名词,也是她观察人性的实验场。此后短短两三年,《苍老的浮云》《山上的小屋》《美丽南方之夏》《天堂里的对话》,以及长篇小说《突围表演》,把一个陌生响亮的名字带进了文坛。残雪的小说是真正的现代派作品,与以前的作家不同,她不是停留在意识的层次上,更多的是写人的潜意识,她的小说没有笨拙的模仿,没有矫情作态的浅薄卖弄,一切都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真性和真情,她是靠先天的气质投向超现实主义。残雪根本就不打算在现实的经验世界里构造自己的小说视野界,而是在梦幻中寻求描写的题材,所展示的根本不是视角领域里多元的客观现实,而是幻觉视象中客体实在性被改造和破坏的主观现实。《苍老的浮云》是作者对人情世相深切内心体验的一种变形的外化。小说的各类人物以荒唐的举动,呓语的倾吐,把矫饰在人际关系上的种种伪装撕得粉碎。人类不再是理性规范下的言谈举止。作者撕去文明人的面纱,把人类在非理性的聚集之下所表现的丑恶、卑陋、缺陷写得淋漓尽致。事实上在残雪的小说中,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一个“屋中人”的形象,这个人感到全社会(包括陌生人、同事、上级、下属和家庭成员)都对他怀有敌意;大自然也参与到环列周遭的敌对者行列,而不再是一双公正仁慈的巨手安排出来的漠视人间的物质存在,大自然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成了刺穿、窥探、威胁、破坏的象征。这个人捐弃了他觉得无法继续生存的世界,像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艾理森等笔下的人物那样逃进自己精神的小屋苟安活命。可以把残雪的“屋中人”看作上述二位外国作家描写的“地下人”“看不见的人”的中国版。残雪可以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与陀斯妥耶夫斯基与卡夫卡神遇。注意:这里面并没有模仿,有的只是原创。在小说《突围表演》中,残雪以其特有的方式将人类内心深处的梦魇和阴影收集起来,苦心制造了一个自动演出其全部腐败、乏味又罪恶、凶残的吃人迷宫——“五香街社会。”在经营这座迷宫的全过程中,作者以惊人的克制力借助反讽佯谬的方式置身局外,而将巨大的批判激情深深渗透在迷宫里一砖一瓦直至它的整个结构。读者在进入这个虚构的“五香街社会”里,深味着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恐惧。读残雪的小说,总会感受出人性的“恶”来。其实,正是在对恶的正视和解剖中,才会真正表现出对“善”的向往和向慕,透过苍老的浮云,我们才会体味出青春的振奋。残雪曾经说过,她的作品是“通篇充满了光明的照射”,“激起我的创造的是美丽的南方的骄阳。正因为心中有光明,黑暗才成其为黑暗。”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实人性才现出其平庸与残缺,而这正是我们从事艺术的动因。然而作为一位有着独特体验与创造力的作家,残雪与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大师相比仍然有着一大段的距离。这里关系到文学以及文学之外的许多方面,一言难尽。美国诗人弗洛斯特说过:文学可分成两类。悲哀的文学和抱怨的文学。前一类是关于人类永久的生存状况,后一类带有某时某地的文学痕迹,也许真切、动人,但不是伟大的文学。残雪小说无疑属于后者。不客气的说,几乎所有的中国作家的创作都属于后者。问题在于中国作家并非缺乏学识与才情,为什么我们无法去关注人类的普遍与永久问题呢?残雪的世界只是中国人的世界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写出伟大的文学?一切疑问等待着答案。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1200字以上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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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的世界重读残雪的小说,依然惊讶于她对“恶心、丑陋、猥琐”的复制。然而“恶心、丑陋、猥琐”仅仅是阅读者的自身感受,残雪世界里的人物自己却对此毫无感知,他们经受着完全不同的体验:恐惧。恐惧才是残雪小说的核心。一切皆因恐惧而生,一切皆生恐惧。残雪在昭示侵害和否定产生恐惧的同时,也描述了笔下的人物对恐惧的反抗与逃避。但一切都是宿命,命定的厄运不可逃脱。不管是江水英钻进笼子不出来(《黄泥街》)、虚汝华把自己禁锢在钉上铁栅的小屋里阻挡他人的侵入(《苍老的浮云》),还是“我”呆在盖上盖子的大木箱里(《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都无济于事,无法获得心中渴求的安全感。1986年11月,残雪的中篇小说《黄泥街》发表,这条凭空制造的黄泥街几乎成了日后残雪小说世界的代名词,也是她观察人性的实验场。此后短短两三年,《苍老的浮云》《山上的小屋》《美丽南方之夏》《天堂里的对话》,以及长篇小说《突围表演》,把一个陌生响亮的名字带进了文坛。残雪的小说是真正的现代派作品,与以前的作家不同,她不是停留在意识的层次上,更多的是写人的潜意识,她的小说没有笨拙的模仿,没有矫情作态的浅薄卖弄,一切都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真性和真情,她是靠先天的气质投向超现实主义。残雪根本就不打算在现实的经验世界里构造自己的小说视野界,而是在梦幻中寻求描写的题材,所展示的根本不是视角领域里多元的客观现实,而是幻觉视象中客体实在性被改造和破坏的主观现实。《苍老的浮云》是作者对人情世相深切内心体验的一种变形的外化。小说的各类人物以荒唐的举动,呓语的倾吐,把矫饰在人际关系上的种种伪装撕得粉碎。人类不再是理性规范下的言谈举止。作者撕去文明人的面纱,把人类在非理性的聚集之下所表现的丑恶、卑陋、缺陷写得淋漓尽致。事实上在残雪的小说中,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一个“屋中人”的形象,这个人感到全社会(包括陌生人、同事、上级、下属和家庭成员)都对他怀有敌意;大自然也参与到环列周遭的敌对者行列,而不再是一双公正仁慈的巨手安排出来的漠视人间的物质存在,大自然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成了刺穿、窥探、威胁、破坏的象征。这个人捐弃了他觉得无法继续生存的世界,像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艾理森等笔下的人物那样逃进自己精神的小屋苟安活命。可以把残雪的“屋中人”看作上述二位外国作家描写的“地下人”“看不见的人”的中国版。残雪可以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与陀斯妥耶夫斯基与卡夫卡神遇。注意:这里面并没有模仿,有的只是原创。在小说《突围表演》中,残雪以其特有的方式将人类内心深处的梦魇和阴影收集起来,苦心制造了一个自动演出其全部腐败、乏味又罪恶、凶残的吃人迷宫——“五香街社会。”在经营这座迷宫的全过程中,作者以惊人的克制力借助反讽佯谬的方式置身局外,而将巨大的批判激情深深渗透在迷宫里一砖一瓦直至它的整个结构。读者在进入这个虚构的“五香街社会”里,深味着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恐惧。读残雪的小说,总会感受出人性的“恶”来。其实,正是在对恶的正视和解剖中,才会真正表现出对“善”的向往和向慕,透过苍老的浮云,我们才会体味出青春的振奋。残雪曾经说过,她的作品是“通篇充满了光明的照射”,“激起我的创造的是美丽的南方的骄阳。正因为心中有光明,黑暗才成其为黑暗。”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实人性才现出其平庸与残缺,而这正是我们从事艺术的动因。然而作为一位有着独特体验与创造力的作家,残雪与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大师相比仍然有着一大段的距离。这里关系到文学以及文学之外的许多方面,一言难尽。美国诗人弗洛斯特说过:文学可分成两类。悲哀的文学和抱怨的文学。前一类是关于人类永久的生存状况,后一类带有某时某地的文学痕迹,也许真切、动人,但不是伟大的文学。残雪小说无疑属于后者。不客气的说,几乎所有的中国作家的创作都属于后者。问题在于中国作家并非缺乏学识与才情,为什么我们无法去关注人类的普遍与永久问题呢?残雪的世界只是中国人的世界吗?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写出伟大的文学?一切疑问等待着答案。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1200字以上 高三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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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残雪去年冬天的残雪其实也是时间的残雪。我们眼看着它们像一朵朵地上的云团被时间风干,被在温度计中一天天向上爬行的季节吞敛„„雪融化的声音从房檐上滴落下来,真是很像古老的以水计时的钟漏。每一下声音都在提醒我们:覆水难收,时间一去不返;逝去的岁月留下的只是充满想像、幻觉的记忆,而不能再现、重逢。关了一个冬天的窗户已经打开,初春的阳光径直射进屋来。我们看见石头壁炉中的火苗正在熄灭,松香的气味在阳光中像是陈旧的灰尘,在归来的故人的眼中徐徐缭绕、升腾。这一切都予人时间停留的感觉——其实只有在现实中生活得情绪沮丧的人才有这种幻觉。除此之外还有多情善感的诗人、作家、艺术家,他们耽于幻想、热爱童话的气质使他们喜欢做梦。他们以他们的青春和生命做这种他们称之为“艺术”和“创造”的赌注。他们与时间拔河,与时间作战。看见壁炉中火苗最后的情景,我似乎看到了这种努力的结果。这些最顽强的火苗即使在生命濒临死亡的最后一刻,它们仍然伸直身体,做一个最后的腾跳。 这些最后的焰舌即使在阳光中也仍然可以把我们的眼睛照亮。当火焰熄灭,我们就感到我们所处的屋子、世界、时空突然一暗。但是,即使是这种辉煌的结束,即使火焰完成了这最后的挣扎,时间仍然会毫不留迹地匆匆走过。我们可以暂时保留火焰后的灰烬,但却无法保留火焰原本的音容和身体。 火焰后的灰烬其实就是时间的残雪。这些美丽的、白色的翅膀安静地垂落下来,然后消失„„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描述火焰曾经的、真实的样子了。 我从冬天末尾的黑屋子中走进春天最初的山岗。早晨灿烂的阳光中,满山岗都是残雪被阳光烧灼时发出的轻轻的、咝咝的声音。残雪卷着身体,在湿漉漉的山岗上三五成群地晒着太阳。 如果闪电已经横空出世,那么雷声是不是就要滚滚而来?地壤下冬眠的虫子是不是就要苏醒?那个名叫“惊蛰”的调皮孩子是不是就要把地上的残雪惊吓得魂飞魄散,以至于连身体都会躲进时间深处?虫子和残雪在同一条路上相逢,匆匆忙忙的它们甚至来不及相互问一声好,就错身而过了。松软、湿润的土地中,麦苗舒展开了身肢,而草则笑嘻嘻地露出了星星点点细小的牙齿。 是谁在这山岗上放牧这娇小的白羊?是谁在这山岗上放牧这时间的残雪? 时间在达利的画笔下可以折叠,而残雪呢?柔软的残雪却不能被一个真正的、关注时间的忧世伤生者保留,哪怕是一个短暂的季节。美丽的残雪在我们的面前匆匆走过。啊!残雪,你发出的足音是溪流、是瀑布、是东去的大江,还是枝头音乐般闪烁异彩的晶露? 我坐在山岗的石头上,任由残雪在我的心中徐徐地漫漶,感受残雪热烈的簇拥。一条小路曲曲弯弯,我留不住你们,就像我留不住我自己。你们也留不住我,哪怕你们在这山径两旁伸出温情真挚的手,想拉住我在风中飘拂的衣襟。 除了山岗上停留着残雪外,河流上也有残雪,树枝上也有残雪,但鸟巢上没有。黑黑的鸟巢像是冬天中落尽枯叶后的果子,硕大,饱经风霜。 残雪不时从树上喀嚓一声落下来,落到地上和河中。这是春天来到时,注定要发生的事情。那些枝上的嫩芽齐心协力,“嗨”的一声便把残雪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来。 有薄冰嚓嚓破碎的声音,这声音和河上的残雪一起顺流而下。明亮的阳光从天而降,直达河上漂流浮升的碎冰。从碎冰上折射出来的光斑在我黑色的衣裳和树下的阴影中闪闪烁烁。残雪就在这些沾着阳光的浮冰间安静地穿行,而我却看不见河边牧鹅的少年。 是的,在这个季节,残雪将从我们的眼前溜走,就像那些暗藏心机、调皮的白鹅从牧鹅的少年的竹竿下溜走一样。我们触景生情地张开嘴巴,却无法唱起往日的牧歌。时间已经使我们再也找不准那首老歌的调子。即使残雪漫漶的水痕最终也干枯消失得踪迹全无。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