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意人生,游走红尘1200字以上

禅意人生,游走红尘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凡尘俗事,总让人沉溺,人们贪恋人间繁华,自己把自己圈在了欲望里。而繁华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打捞不起水月,折不断镜中花,空空也。

在最深的红尘处,那里有芸芸众生生的希望,世人渴求能够有那云中仙子踏云而来,度一世平安。佛是慈悲的,众生皆苦,奈何辗转四海五湖,分身也乏力,顾不得所有人。佛说:“有缘我自会度你,你且自修,人世烟火总会将你逼入佛门,若看破之时,我会为你指点迷津”。我说:你且先度我,我俨然看透人世冷暖,尝尽人间烟火“。

佛终是懂我的,人生的坎坷,令我不敢去面对尘世,唯恐仅存的余温,会被薄凉的人情吸取。路过的,遗忘着,摘取的,散落着,应了佛家碣语“万事到头终成空”。也许这就是人生,无常而无味,生而畏惧死亡。

时间的沙漏细数着流年的遗失,彼岸的渡口送别了一幕幕的离别。此去经年,只道是修缘已结,尘缘已断。修缘之路风尘不绝,如若不能静心养性,摒除贪嗔痴念,只恐落得平静谢幕。我终不是放得下“痴念”之人,佛说:你尘缘未断,不是每个人断了三千烦恼丝就能修禅,青灯古佛,泛黄的书卷是永存的,你劫难未过,妄想早日脱离折磨,又怎能体会修禅之艰。待你断痴念,断尘缘,我度你远离凡尘,自此久居离恨天之上“。

我想起仓央嘉措说的:“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行,只为遇见”。而今我是转山转水转佛塔,只为修行,只为躲避。佛见了,笑了,我问:"为何笑我"。佛侃侃而谈,缘生缘自灭,缘灭不由人,姻缘天注定,这场劫难是躲不了的,如果注定相守,那么只可静心等待,缘分到时,自然而成;若是注定离别,也只能静静等待,提早离别也是徒增烦恼。”

自此,我独居一隅,青梅煮酒,品茗赏诗,渐渐学会静心,但又做不到“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佛轻叩柴门,见我这般安静,微笑而语,“你可勘破浮华尘世,心不动”。我说:“佛啊,你且度我吧,你已然见我如此静心,我已放下尘世眷恋,一心修禅。”佛大笑而走,留下一句“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心不动,身不动,情不动“。

走出茅庐,去那繁华都市寻找禅意。如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对禅意就算有片面的认识,不枉走此一遭。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我不知别人如何理解“大隐”,“中隐”“小隐”,隐是不是有消极避世的思想?参禅与隐又有何挂钩,迷茫中,佛一语警示,“且去寒山寺走一遭”。寒山问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我欣然答佛:“隐与禅皆是慈悲待世人,隐追求一份安逸生活,其实内心不忘红尘,只是迫于无奈退隐。参禅追求心静,普度众生走出欲望圈子,达到空灵境界,忘却红尘繁华,不忘众生平安”。

不禁喟叹,原来,佛法无边,体现在对世人的慈悲。昔日佛祖割肉喂鹰,是为慈悲。观音大士幻化凡人,教育世人,是为慈悲。玄奘法师印度取经,度化众人,是为慈悲。

我问佛:”我心如明镜,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是否与佛槛接近。佛面带笑容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我不解,即是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又为何慈悲?为何不放下尘世一切,任其自生自灭?佛语:“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经历风雨,经历困苦,见到彩虹的人,才可能觉悟。诸相非相得靠自己的心去尺量,松弛有度。”

我问佛:"为何世人贪恋美色,追逐繁华,到头空欢喜。”佛说:”人们的眼睛总被华丽的外表所蒙蔽,名利所缚,若心不动,则不痛。世间一草一木皆有佛性,轮回中他们选择了做草木,皆因前时做人时未参透禅,今世经历春荣秋枯,作为旁观者,以佛的身份看世人,下一世做人就会以禅的心性活于红尘中”。

禅就存在于红尘中,所谓最深的红尘,不过是提供了一个清静的修禅道场。红尘中,懂得放下,懂得慈悲,觉悟。做到明心见性,不贪念,不执拗,是为参禅。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镜花水月的容颜,不敌荏苒岁月缓缓流。到不如一诗一盏茶,一坐一生静。

以禅的心性存于世间,以莲的品格约束自我,以花的姿态笑看人间。入得了红尘,出得了红尘。

禅房花木深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我用几笔瘦墨,在宣纸上写“择一日”。 这三个字,素朴幽微,是空谷幽兰,清烟长空,说不尽的况味美意,如凌风披月,泉声应谷。喧嚣世间,与自己静处一日,剪掉纷扰,剪掉奔波,剪一幅树影瘦马的人生。或去离唐朝不远的春天,去离宋词很近的秋天,去野花深处,去诗人住过的小木屋,清风明月,清远净美。

我也写过这样的美意:择一日,如过新年,掸檐尘,心地澄明,一轮月,一阵风,一个自己的朝代,再回望,往事很深,旷达深远。

所以我愿意,择一日,披一身清晨之光,去深山,或去古寺,让心与一段时光朴素相融。那里很静,光像从刚作完的画里流淌出来的,一缕缕,清新得让人无所适从。偶尔有风,同样很清,树叶沙沙,从高处倾泻下一匹匹胜似绸缎的乐曲,幽幽缥缈,是天上的云弦,被飞过的鸟鸣缓缓拉奏。

这时穿过的林越是高,越有旷远清质。你走在其中,人顿时洒洒无羁。所有的俗世烦扰都不在身上,你物我两忘,逸兴飘飘。

此时,古寺钟声苍凉响起,却似老潭的水,深沉中有享受不尽的清凉之气。停下脚步,选一块草席去坐,身边有野花簇簇,你会看到总有几只绿鸟衔着清澈的天籁之音,在林梢跳跃。这一山的风光,最懂鸟儿的性格,犹如风雨沧桑中,见证唐宋美丽的韵脚。

山水是一部书,枝枝叶叶的文字间,声声鸟鸣是抑扬顿挫的标点,在茂密纵深间,一条曲径,是整部书最芬芳的禅意。春风翻一页,桃花面,杏花眼,柳腰春细;夏阳读一页,蔷花满架,木槿锦绣、合欢幽香、蜀葵闲澹,一派峥嵘;秋风传一页,海棠妆欢,野菊淡姿,高远深邃;冬雪润一页,水仙临水一词,腊梅素心磬口,向爱唱晚。而能走进这部书,得找一径,一径曲幽,置身其间,不走都如行云流水,洞明开阔。再看这山光,一景一情,如诗如画,你就那么闭着眼,云在肩头似的,还需要说什么。人生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与一些人,与自己的往事,都可以如此静谧相和,此时需要的就是朋友笔下的境界:缓风静香,相坐不言。

朱肃先生在文章《眼前山水》里说,山,其矮如我;河,其瘦似我。我不在乎它们几百年后是否依旧,我只在乎,一个散步的早晨,我的心沉落河底,是否成了一枚鹅卵石;也在乎我的心一不留神被乌鸦衔去,遗落在山中某个地方,是否扎了根,发了芽。

我一直默记着这一段,人生万千个日月,却如蝼蚁,在一粒尘埃上,行里了八千里路,却不知归路。至爱,情深,孤寂,纠葛,甚至把盏,唱江湖笑,到头来都是一场戏,投入了,却没了自己,临时披妆上台,演不到剧终。而真正能找到那个让自己扎了根发了芽的地方,却是在山水间,在旷古的一座寺前,芬芳的一间禅房里。

曲径通禅房,禅房花木深。不是这景色有多令人神往,是走得悠悠散散的,心灵清和,往事款款,不争,亦不言。是自己从来不曾触摸到的风骨,是花树温婉,一岁一枯荣,怎么都不计较。置身其间,当你忽然感到清冽,你才能领悟这禅的房,这一花,一木,一风,一水,竟有着那么深沉的美意。

而当回归滚滚红尘,我们需要的何尝不是这样一份美意,需要“择一日”,走进自己心灵的山水,心灵的禅房。如此,才能在喧嚣的世间,听一回风声,读一回花语。世间总是有人懂得关怀,所以才会有人写道:胸间蓄水,心底植竹。遥想,鱼衔花影去,风送竹响来。

少年时的笔记本上,最喜欢“如水的向往”这五个字。那是怎样的一种执念,有不贪求的随遇而安,如水的流向,与自己自然相处;亦有柔肠百结的梦想,心事幽微远在天际。那应该是属于少年时代特有的一种气质,是清扬贵气。而季节无情人已发如雪,揽镜时念这岁月已是晚景,心下荒凉;偶用浑浊老眼再看这熙攘世界,心下因有洞明,又觉得苍茫而不失意,如山间有着苍翠苔痕的溪,依然清扬自流。

心应有一间花木禅房,听梵唱,闻梵香,花木各归歇处,夕阳正西下。

人生常是这样,“读倦了诗书,走倦了风物”,“离了家,忘了归路”,水依然清流,心却难有自己的寓所。风弦,日月琴,心种花木,修禅房,再弹一曲,弹开额头皱纹,弹破世事老茧,即使岁月晚景,但更漏似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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