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往事
秋,天碧如海,云淡若丝;
… …
秋天,使人伤感而彷徨,阴郁而压抑。
我降生在扶桑的秋天,降生在扶桑一个显赫门第——轩辕氏。
幼小的我并不知道,一场噩梦随我而来了……
很小的时候,妈妈喜欢抱住我,轻轻摇着我的小辫儿,带我看窗外的红枫树。那片望不到边际的枫树林,像火像霞,偶尔,几片红透了的枫叶伴着悦耳的鸟鸣乘风飘荡,仿佛只只蝴蝶在林间飞舞,就连那秋风也带着泥土的芬芳,枫叶的清香,卷着枫叶飘过妈妈的窗口,飘向天边。每当这时,妈妈便不再摇我的辫子了,我知道,妈妈陶醉了,被这有些凄美的画面深深陶醉了……
妈妈喜欢叫我“恋枫”,因为我只有在看枫树时才会咯咯的笑,其实,我是喜欢看枫树下,妈妈陶醉的神情,那如痴如醉的样子美极了,天使都不如她吧。妈妈从不叫我真名,甚至有些惧怕它,她说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叫这种名字,我叫“复仇”,妈妈常说,你爹没有文采,不会起名。说到这,妈妈眼神里似乎在躲闪些什么,言语也有些犹豫。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这种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更不知道我背负着怎样的家族使命……
印象中,爹不和善,对我尤其淡漠,很少和我说话,可能因为我是个女孩吧。渐渐,他犀利的目光,有些凶狠的面容和他尖刻的话语使我很讨厌他。在这个冰冷的大院落里,几乎没有人愿意理睬我,只有妈妈,她爱我,超过了一切。
四、五岁的时候,爹完全把我当作男孩看待。清晨,他就挥舞着鞭子逼我练武,一招一式,我不敢怠慢。看着爹挥着鞭子冲着我咆哮,我开始渐渐明白自己的宿命……不知多少回,我在烈日、风雪下昏倒,不知挨了爹多少鞭子。我开始惧怕爹,惧怕拂晓时,那一阵阵鸡鸣声,我知道那是新的噩梦来临的序曲,我真的好希望自己能永远睡下去,永远看不到黎明,看不到爹。
妈妈看着我身上的伤痕,无声的落泪,她说,傻姑娘,怎么不哭啊?疼了就哭啊!可妈妈从来不知道,我心灵的创伤早已超过了肉体上的伤痕,我已被爹变得木然,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我只会默默忍受一切,爹近似于残忍的脾性使我无力反抗。
年年月月,风风雨雨,我的武艺大有长进,但我也失去了女子的矜持、文雅,妈妈为我的变化心碎了,而爹却老谋深算的说一个侠女诞生了。
我的朋友日见稀少,有的甚至会讥笑、嘲讽我,因为我是个习武女孩,就连琴棋书画也只是粗通皮毛。此时,妈妈是我唯一的支柱,她安慰我,劝说我。妈妈那芳香的言语像如丝的春雨,轻轻融化我已冰冷的心。我慢慢明白,在这充满着艰涩的世间还存在一种如此高尚,不被世俗玷污的东西,叫作“爱”……
可那纯洁的爱,终就离我而去了。
时光飞逝,又是扶桑的金秋。
那曾经洋溢着幸福的窗口,已不再幸福了,在我心底更多了一份无可比拟的痛楚——妈妈走了,去了那个听说很美,飞着洁白天使的遥远国度……
葬礼那天,我得知,是爹与妈妈发生了争吵,妈妈从来没有那么强硬过,爹一怒之下把妈妈杀了,原因所有人都瞒着我,而沾满妈妈鲜血的那把剑叫作“复仇”。
看着妈妈空虚的身躯,我第一次哭了,那苦涩的泪水在我的脸颊上肆无忌惮的流淌着,一点点滑向我的嘴角,又残忍的,把我心底对未来仅存的一丝幻想疯狂吞噬了。
妈妈静静躺在灵柩里,纯美、圣洁的像一个玉琢冰雕的天女,她苍白的脸,那么安详,但又仿佛在祈祷些什么,挽留些什么……我不敢想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好渴望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轻轻一碰就会灰飞烟灭……
妈妈的离去,使我失去了这世上我唯一爱的人,我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失去了原来对妈妈厚厚一叠的依赖与期待,失去了太多太多……
妈妈的离去,使我在这清冷的院落里更加无助、寂寞,也使我更加惧怕爹,但,更多的,是对爹的憎恶。没有人会再轻轻叫我一声“恋枫”,爹只会不带任何温度的叫我“复仇”,我厌恶这个名字,听到它,我好像重又回到了几天前的噩梦。
妈妈离去后,我大病一场,躺在空洞洞的房间里,我想起了妈妈那温柔、亲切的话语;想起了妈妈那带着花香的歌声;想起了妈妈那美得令我失神,如怒放的花一般俏丽的笑容;想起了妈妈全身散发着那永不消逝的温暖与馨香,想起了妈妈的一切,包括那水晶般的泪珠……
无声中,我在凝聚我的愤怒和力量,像一个沉睡了千万年的火山,在一点点复苏,最终会爆发的,在承受不住对爹的仇恨那颠峰一瞬间爆发,这或许会很快或许要很久。
恐惧、枯涩、憎恶、绝望中,我度过了一个原本应该灿烂、甜美的童年。那个浑身散发出杀气的我,早已失去了童真与爱,换来了冷漠与阴狠,灰暗的往事在我心中弥留下浓重的乌云,但对妈妈的思念与爱我一刻也没有减少过,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深。
在十六岁的那年秋天,正是红枫树娇艳的时候,爹第一次把我唤进了他的书房。他的书房和爹同样,透出另人发怵的狰狞和阴冷。
爹说,让我练武多年等的就是今日,接着,爹道出了轩辕氏家族的坎坷:
轩辕氏原来是当今皇上的远房亲信,爹也在京城作官。但爹因为滥用职权,犯下了数条滔天大罪,皇上一怒之下把爹流放到了遥远的扶桑,并废除了轩辕氏在皇室中的地位。从此,爹就痛恨皇室家族,并发誓要除掉皇上,但爹已力不从心,便娶了妈妈,得到了我,他想通过我能除掉皇上。而我的名字也由此得来,妈妈的死也是为了阻止爹这个疯狂举动。爹让我三天后就动身去京城。
我愕然,爹竟然是一个十足的野心家!
爹一阵刺耳的冷笑后,我的血在身体里咆哮、翻腾,紧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内,无法抑制住的怒气在我血管里升腾:“原来。你不爱妈妈,也不在乎我,只是把我们当作你杀人武器!!”我愤怒地大叫,爹意味深长地笑着,不予回答。
“不可能,我不可能去京城,妈妈已经为这死了,我不能再让她心痛了!”爹听罢,脸色巨变,可我丝毫不为之所动,我大步走出了书房,神情坚决。
不可否认,我被爹的残忍彻底惊住了,而也被妈妈对爹无可比拟的畏惧怔住了,回想起妈妈对爹卑躬屈膝的模样,我的眉心就开始灼痛,但,爹魔鬼般的性格谁又能不惧呢?
对妈妈,我又多了一份怜悯和惋惜,对爹,我已不怕了,复仇……复仇……血腥的声音在耳畔萦绕,感觉中,那火山离喷发不远了。江南小城,仿佛被我的仇恨与杀机笼罩了,可谁又知道,这无情中的无奈和对妈妈的思念与爱比这恐怖的阴影还要浓得多啊!
当晚,我逃出了这地狱般的地方,逃离了我那酷似魔鬼的爹。
我远离了扶桑,去了武当山,改了名,飘游起来……
十六岁的我,已不是孩子了,我被生活的崎岖变得僵硬、木然。我告诉自己,我已走上江湖,开始闯荡艰苦的一生了,我开始一步步完成自己令人战栗的心愿,或许,我此生的宿命就是,一刻不停的复仇吧,我苦笑,这名字一点都没起错啊。
闯荡了数年后,我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功力也不可同日而语。这数年中,妈妈的一切我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她那一颦一笑虽不如空谷幽兰那般娇媚,但也清丽脱俗,让我想起便伤感无限。随着对妈妈的爱,我对爹的仇恨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从爹那儿继承来的凶残本性暴露无遗不错,是时候了,火山要爆发了。
就在我准备动身前往扶桑,找我爹的那天下午,我在树林中歇脚。
一股浓烈的杀机在午日阳光下,逐渐逼近,在这鸟语花香的寂静林间,居然潜伏着杀机,有点大煞风景。
果然,只见剑光一闪,一个黑影闪现,竟是我爹的后来的儿子“千恨”,他有点突然的告诉我,他奉我爹的遗愿前来杀我,当然,我没有去刺杀皇上,爹一直是怀恨在心的。死亡,我从不惧怕,本来,人活着就要面对毁灭,这就是一种悲哀,何需畏惧呢?何况,我练就的“神风诀”足以能够助我逃走,可我却固执的留了下来,去看看我爹的坟,就算满足了,虽然,我那蓄势已久的火山终就没能爆发,我同意了千恨,想法有些滑稽,有些可笑。
刹那间,我想起了妈妈,对她的爱,牵连着我,我无比欢快的告诉她:爹走了!
我看见了爹那孤零零的坟头,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
在幼时玩耍的枫树林里,枫叶鲜红欲滴。
我拄住剑,想静静休息片刻,把那因要即将归去的心安抚住。
剑光闪过,鲜血四溅,染红了尘土,染红了碧空,染红了原本就如火的枫树林……我不觉得疼,反而感到一丝轻松,一丝快活,一丝飘逸。高高的发髻散落,在空中飘着,有些美丽,有些伤感。
身体愈来愈轻,我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一切那么舒心、遐意,枫叶飘起,也在为我送别。该知足了,我要去那个远离尘世的地方,寻找妈妈,寻找我的爱……
一切不幸,随着我的离去而逝去,连同那血染的枫叶一并乘风而去了……
THE END
我的超级搞笑老爸
要说最搞笑的人,非老爸莫属!观其相貌,一头黑中夹着白的头发下长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和一张有着“缺角牙”的嘴。
说起他那“缺角牙”真令我捧腹大笑,至于原因,还得从头说起。
那天,老爸在朋友家喝酒,一不小心喝高了,一路跌跌撞撞地朝家走去。喝醉了的他,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不留神栽倒在了一块石头上,从此那个“缺角牙”就诞生了。
老爸酷爱喝酒,我家堆着许多空酒瓶,酒呢?当然都到了他的肚子里。每当我阻止他喝酒时,他总是可怜巴巴地对我说:“就一点,你看,就一点!”有时,老爸为了讨好我,就不喝了。可是到了晚上,他又想喝了。精明的他早料到我会批评他,便讨好地说:“你看,我中午都没喝,乖吧!”当我表扬他时,他就会说:“那你晚上让我喝一点吧。”这时的我就会大呼上当,欲哭无泪。
他醉酒的时候更是让人忍俊不禁。
记得那天,我正在做作业,老爸醉眼蒙眬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对他生气道:“你怎么又喝多了?”“我、我、我没……喝、喝、喝酒……”老妈在一旁厌恶地说:“又喝傻了!真烦人!”老爸立刻努力睁开他的小眼睛,对老妈说:“我真的很烦人吗?”老妈不理他,转身走开。可他赶紧逮住我,问:“我真的很烦人吗?”我只好哄他,说:“不烦,不烦,你赶紧洗澡去吧!”他这才东倒西歪地走开,没走几步就回过头来:“凡,你洗澡了吗?”
我回答说:“洗了,你快去洗呀!”
他没走几步又问:“凡,你洗澡了吗?”“洗了。”我一边回答他一边把他往浴室里推。当我松了一口气准备上床时,他又回来问:“凡,你洗澡了吗?”我晕……
最搞笑的是,老爸经常一边洗澡一边用他那“天籁之音”唱歌。真是人家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啊!听,他又在浴室里高歌呢……
我狂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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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每个人都有许多难忘的事,我也不例外。然而,令我最难以忘怀的还是那次试胆量的经历了。那是一个周四的晚上,我和哥哥学完英语回家,哥哥执意要走一条黑漆漆的巷子。我连忙拒绝。但哥哥却用激将法把我“骗”进了巷子里。哥哥说:“从这里走出去,谁怕谁是小狗。”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走进巷子,四周就陷入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四周的高墙让人倍感压抑。前方的路上一道清辉的月光突兀地射下来,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让我不寒而栗。我缩到墙角,心中仿佛有天使与恶魔在吵架。恶魔说:“回去吧,大街上一片光明。”天使说:“别回去,答应了别人的事不能食言,勇往直前就能成功。”恶魔又说:“……”不久后,天使微笑着宣告她的胜利,我决定继续向前。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往前走,那个黑影又出现来打杀我那刚刚建立起来的勇气。一时间,愤怒的心情压过了胆怯。我举起书包,追着那黑影,不停地打。边打边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来吓我!你以为我是好惹的吗?看我不打死你!”不知不觉,我追着这黑影跑出了巷子,明亮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我长舒一口气,狠狠地朝那个“鬼”瞪去——呵,什么鬼啊,分明是一个黑色垃圾袋!我忍不住笑起来。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只是人的心理作用罢了。而谁怕这个鬼,他便也是一个“鬼”——胆小鬼!500字 小学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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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而今何处是你往日的笑容记忆中那样熟悉的笑容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从来未曾拥有的总难陷入喜怒哀伤和欢愉从来未曾属于真情的是空幻的物语而今当你说你将会离去忽然间我开始失去我自己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念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我们会是一直的好朋友,是吧?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对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是么?交错的双手,并肩前行,一直的好朋友,一直一直都是!你牵着我的手,上学的路上,一句一句的语言都在微笑。“阿海,我们又是一个学校的耶。”一头黑发青丝,在风中,肆意的舞动……“恩。”下意识的用左手紧紧的按住右臂,满意的回给微笑,却被皱起的眉头识破了。“阿海,你爸爸……痛么?”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感动,放松的眉目,悄悄的闪过……“恩,没事,不痛的。”我松开双手,抖动着右手,却发现抽起的手臂一阵剧痛,却勉强摆出笑脸……今天,是我们踏入高中的第一天,她是我三年前遇到的一个女孩,竟不知道,当她为我撑起伞时,那一瞬间,全部崩溃,眼泪在这五年之内,全线爆发……呐,她说过,我们会是好朋友,一直一直……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被自己的父亲残忍的虐打,被母亲残忍的抛弃,那时什么感觉?可以体会到,感受到,什么人间亲情,那所谓的所谓都是骗人的!那天的车站,你牵着我的手,“呐,我叫廉绮,叫我阿绮吧,从现在开始,我们是朋友哦!”你对我说,那天看见我半肩长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在雨水中,甚至分不出我的眼泪,是真是假。空洞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悲伤。充次着整片大地,半袖的T恤,露出的双手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你说,那一刻你想哭,却没想到我哭得更凶。“阿海,这是你的毛巾哦。”“阿海,还痛么?”“阿海,要不和我住一起?”“阿海……”呐,请记得我的名字,神岛海……“阿海,你讨厌你爸爸么?”“恩,是男的我都讨厌。”“哇,那以后结婚怎么办?”“谁规定是女的,就得结婚啊?死丫头”“切,理论上是这样的。”“去你丫的什么理论,我有我的游戏规则。”“呐,阿海,你好漂亮哦。”看她色咪咪的靠过来,真想一拖鞋拍死她算了。“是你发育不正常把?”我回过头去,拿起锅勺对着她。“啊啊啊,咱两都是同居者了,好歹也来个什么XXOO之类的把?”看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样子,心里一气,揪着她的衣服,丢到浴室去,“死丫头,不洗干净,今天你就别想睡了。”高二时,我们住在了一起……亲爱的,当你回忆起这段往事时,记得微笑……亲爱的,当全世界的人都抛弃我们时,希望你不要放弃……亲爱的,看到枕边的四叶草了么?“阿海,你怎么情书那么多啊?”看她抱着那一堆信时,我习惯的摆了摆手,“处理掉拉。”“去,每次都要我收拾残局。”她不满意的嘟了嘟嘴,却还是乖乖的出去了……一封白色的信封,不经意间落了下来,我拾了起来“神岛海,亲启”带着打发时间的思想,这封欣毫无保留的完全呈现。(我承认……这信的内容很烂--||||)神岛海:神岛海同学,请和我交往。如果不肯,请务必往下看。对于你的家庭私事,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想被你父亲找上门的话,周一,红树林。期待抖起的双手,让我一瞬间有心凉的感觉,我颤颤的直起身子,紧紧的捏着那封信,手上的汗沾湿了白纸,看到阿琦进来,抽起的纸团,连忙塞到身后“死丫头,处理完拉?”“废话,本小姐出马,当然……”我一下子吻了上去,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子,依然可以感觉得到胸口上下起伏,直到双手僵硬的放在我的背后,一下子搂得更近了,我一下推开了她,笑着说“初吻都给你了,你可别给我得寸进尺,死丫头。”“我也是第一次耶!不要说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她不服气的嘟了嘟嘴.“那么在来一次。”她还没反映过来时,我在次拥住了她,一件一件的褪去……第二天,她突然变得格外积极,起早在厨房里做饭,看见我只穿一见衬衫,不禁脸红了起来我点了她的头“死丫头,昨天看了有摸,还害什么羞啊?”“阿海你好漂亮哦~”她拿着锅勺在我面前舞来舞去的,我心里一气,抢过她的锅勺,“死丫头,还想不想吃早餐啊?”突然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她的下巴靠在我的脖子上,哈着暖气,喃喃道:“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对么?”我不做声,她反而搂得更紧了,直到我轻声的回答:“会的,一直一直。”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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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四、错屋子的左边是直垂到地上的纱帐,隐隐约约有一个女子的身影。尽管隔着纱,还是能看得出那女子有多美,也还是能感觉得到,那一端无边的寂寥。如果说,顾横波是个美人,那么,她就是个尤物,消魂凝魄,若回风之流雪。这个人,就是葬魂宫主,冷消凝。“我做事一向很公平,你有能力经过那么多道也许我根本过不了的关,你就一定有能力杀我,所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桌上有两杯酒,一杯是毒酒,一杯是解药,不管是哪一种,都在半个时辰后起作用。两杯都极为难找,可以说是天下无双。现在,你挑一杯喝下去,我喝另外一杯。”桌上的酒,一杯用黑锆石所盛,色泽淡紫,上面漂着细碎的紫色花瓣,散出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气;另一杯用蓝田玉所装,色泽暗红,狭长的花瓣却是鲜红的。易水寒的问题很突兀:“他们叫什么名字?”“左手销魂,右手凝魄。”“那么宫主,若我选的是解药,是否一切都会结束?”结束?——永远都不会结束。冷消凝没有回答,又道:“不要以为这是机会,真正的机会是你喝完酒以后,就可以得到一支弓,一支箭,在一百步以外,杀我。我知道你不只会用刀的,箭也一样好。”易水寒静静地听着。“不过我有个要求,你必须射中我心脏的中心,否则,不能杀我,也不能动葬魂宫一分一毫。若你做到了……葬魂宫归你,我也会将修罗教的一切秘密统统交给你。”“好,我答应。”毒花最美,毒酒最香。易水寒喝的那一杯,花很美,酒也很香。一只手从纱帐中伸出来,拿走了另外一杯。易水寒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冷消凝的手,竟然那么熟悉!在哪里见过呢……他来不及多想,因为,罗帐已打开,一百步外,她已然坐在了那里。拿起面前的弓和箭——是,他的箭术,本不在刀法之下,只是许多时候根本没有机会用上而已。尽管这一百步有烟雾笼着,尽管冷消凝是一身极不好辨认的白衣,他却依旧很有信心,只要他想射,就一定很准。手很稳,很干燥。箭已对准。可是、可是为什么很不想射过去呢?还是没有多想,只是射过去的一瞬间,手竟没来由地抖了一下。然后忽然觉得,射了这一箭,自己就永远地错过了什么。箭并没有因那几不可见的一颤而改变方向,易水寒却蓦地紧张了起来。一箭穿心。他赢了。然而他却向冷消凝那里飞快地跑去——直到看见她的脸,才明白了为什么。后不如今,今非昨。五、天涯“是……你、、灵菲?!!!”冷消凝浅笑着摇头,就像十七年前邵灵菲那样,笑得纯真而鲜妍。睫毛上却沾着剔透的泪水。易水寒的手颤抖了起来,忽然把她抱紧。“灵菲……灵菲,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道哥哥有多伤心么?所以……坚持住。”原来,那双熟悉的手,是扫叶楼住的手,也是……邵灵菲的手。小时候,他曾经无数次的给她带手链,怎么会不熟悉呢,只是这十七年的时光太过强大,让他再也想不出来着双手属于谁。冷消凝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轻轻地把嘴对上他的唇——是……温热的液体,清凉而苦涩;也是……他刚才喝下去的毒酒的解药。她一直没有咽下去,她不愿见他死啊,她不愿!是,她曾经恨过他,可因爱而生的恨,终究是不能长久。那两杯酒,其实都是毒酒,只有同时喝下去才可以存活。她为了那个“生死相随”的梦,早就设下了这个不可逆反的结局,谁知……易水寒是不可能再把“消魂”给她喝的了,所以,她已无药可救。胸前的花朵一点一点向四周洇开,如此唯美而又如此惨烈。邵灵菲幽幽地道:“寒儿,那决定是我临时改的,若我必须死,我希望死在你箭下,死在你怀里。”“灵菲……”“哥,我已活不过半个时辰,我只想跟你说说话,好么?”易水寒抱紧她——她最怕凉了,可她自己如今却在慢慢变凉……邵灵菲说了这十七年来她的生活,从潜习武功到创办葬魂宫,再到今天。她说成决对她很好,若没有他,她早已活不下去。她曾想一辈子跟着他,正也罢,邪也罢,什么都不顾忌。可是一想到易水寒,就否认自己的观点。她说,你去杀成决一定要用上天断刀,他一定是你遇见过最强的对手。不过我知道,哥一定会赢,只希望你不要折磨他,让他平平静静的走吧。只是没有说自己的痛苦:她走的那一天哭得肝肠寸断,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写着易水寒的名字;她在扫叶楼见到易水寒时,忍着欲出的汹涌情感,像陌生人一样跟他说话;多少次夜雨,她听见别家归人的脚步;又有多少次,默默地注视着秦淮河那些没有忧愁的人们,怨愤交加……他不想让易水寒为她而痛,她,毕竟还是爱着他的啊……邵灵菲脸色惨白,神色渐渐涣散,握着易水寒的手,道:“哥,你不用为我担心,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一切合不合人愿又有何妨?得着,我幸;不得,我命……”“灵菲!你听着,我……”他盯着她闭上了的眼睛,道:“我……爱你。”她没有听到。易水寒抱着她,冲出葬魂宫,却发现,天忽然飘起了雪。细细地,片片都是凉薄。白得像他的衣服,像她的衣服,像他们之间,最后的那一幕对话。得者,我幸;不得,我命。人是敌不过宿命的,生死相随,都只不过是黄粱易碎。雪很苍白,沧桑地白。秦淮河歌舞依旧,秦淮水潋滟依旧。依旧是幽幽的河灯,漂散在长波上,一万里,抑或更远。世界并没有变,变的,是他们自己。他这样想着,抱着邵灵菲,到他们曾经一起玩耍,一起嬉笑怒骂的那片树林。叶在落,和雪一起。她很喜欢落叶啊,那是在说,她并不喜欢做冷消凝。易水寒把邵灵菲葬在了这里,因为这地方,埋葬了他太多的东西,天断,他残酷的童年,还有,他永远永远最爱的人。残月将逝。天有云,云下有雪,雪中有人,只是,只有一人。易水寒握紧天断,凄风蓦地紧了起来。他走过扫叶楼,走过葬魂宫,走过这十七年邵灵菲待过的每一个地方,抚摸着,她曾用过的东西。她还是生过我的气啊,我给他的那只手链,都不在了。易水寒不知道,不是不再,而是还在邵灵菲那里,在落叶黄土下面,在世界的另一边。葬魂宫里,尽是虚无的华丽。害怕温暖的东西,总是用两种方式掩饰,一是无情,二是虚幻。易水寒和邵灵菲用了,都输得一败涂地。易水寒并没有向武林说什么,只是说,他灭了葬魂宫,她妹妹易茗轩,不幸被冷消凝手下所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中的痛楚深刻而强烈。茗轩,下次再有这种冒险的事,你就不要再来了。再也没有了下一次。而这些,却又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后来,他只身一人闯入修罗教,穿越过无数鲜血,到成决面前。刀锋已掠了上去,却又放下。“你和我,决斗。”到了无人的荒野,易水寒拿起天断,却并没有杀成决,只是说:“你走吧。起码,你比我,更懂得接受爱。”成决冷冷地笑:“败即是死。至少我还可以死。”易水寒的心颤抖了一下,这样不留情面的揭穿——是,至少他还可以死,而易水寒却必须为易家,为武林,活下去。很久很久,江南都再也没有下过雪,也许是这种美丽真的太容易消散。易水寒又想起了邵灵菲,那女子对自己,有多少情,多少爱,终是没有了恨。彼时,易水寒正站在风沙滚滚的路上,唇,薄如剑;心,冷如刀。路在天涯。1200字以上 三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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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每每提到江南,便让人想起朱自清写的《菏塘月色》。然而毕竟离开故乡那么多年,一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也还是逐渐淡薄。就有如只依稀记得一幅画面,却忘记了画外音一般无奈。而今,每当我提起自己的家乡,也只能朦胧地描绘湖边景色以及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插曲。有时的确会为此感到沮丧,有时却又自豪,或许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理解,这代表我已经习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生活。情感有的时候会变得很复杂。似乎有意识地不让人绝望或是兴奋到底。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总有生存下去的动力。——题记天空黑压压的,似乎随时会再下一场大雪。坐在屋子里,无所谓地翻着些旧照片,便突然想起,这是自己独自生活的第几个年头。一些以为亢长的时日和回忆,好像卸了闸的洪水般铺天盖地。既然无处可躲,便伸开双臂迎接。泡一杯花茶,看蒸腾的热气在一瞬间涌上来,就像看到过去的自己般兴奋。缓缓地呷一口,很烫,香味儿恬淡。接着,便闭上眼睛,让更多记忆迎面扑来。享受甜蜜。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由破旧的筒子楼群改建成住宅区。还记得小时候总爱和外婆一起坐在大樟树下乘凉。蒲叶扇子吹来的风带着一股夏天的味道。身上擦满花露水,“嘘”的一口气吹过便让人凉得发痒。那时候总爱“咯咯咯”地笑,好像也没什么心烦的事儿。至多只是担心着第二天若是雨天便无法出门玩儿。还有那些切成一片片的西瓜,盛在红色的塑料脸盘里,放在面前的时候就觉得那瓜瓤的颜色鲜得快要淌下来了,于是拿起一片便大口地咬下去,只感觉一阵舒畅。小的时候特别懒,也就不管有籽的无籽的,都“咔嚓咔嚓”嚼碎,咽下肚去。听大人说,那些磨碎了的瓜子壳儿似乎会伤着肠胃,只是从未犯过这类毛病,于是也就从没在意过。也还记得那时候老爱缠着外婆讲故事,听着听着便睡去,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一觉醒来就奇怪地发现躺在自家床上,于是便满世界地找原因,向大人们问这问那,他们也总是“嘻嘻哈哈”地笑着,答案都无比模糊。只是外婆依旧抚着我的头,用指甲尖将凌乱的头发一丝丝理顺。总说着男孩儿要看起来精神些,然后两手把着我的左右肩,蹲下身来,微微抬头,眯起眼睛,“啧啧”地说,这下看上去就帅多了。那时候的房子,似乎介于砖石结构与木质结构之间。每到雨天,接近地面的灰色水泥便迅速泛黑。有的时候就撑着伞蹲在那儿看,一星半点的雨丝飘到嘴里,有些甜。其实,湿气也并不是在瞬间感染了整片墙壁。一点儿一点儿地爬,就好像用一支沾满墨水的毛笔画下的一个点。深色逐渐蔓延,直到无力攀爬为止。木质的屋顶天长地久的便泛起了霉。黑色的一块块,一点点儿。外公外婆似乎特别在意这些变化,总是竭尽全力地保持干爽。只是年复一年,腐朽的房梁木的味道还是从周身的每个角落涌出来,在鼻子前面打个弯便向上升去。每到这个时候,老人们的关节炎便容易发作,膏药变得必不可少,于是一整个霉雨季节充满了冰片的凉味儿和木头的香气,一点儿都不难闻。房子前面还有一口井。井沿边的青苔无论春夏秋都无边无际地向四周蔓延,只是在冬天才稍稍收敛。井很深,又或许是因为满是清水,一眼望下去便见不到底,只能看见那头的一个小男孩也撑着井沿往这儿看,日子久了开始变得稀奇,于是向外婆问起关于井的故事。那些井龙王和水晶宫里的闲事儿很容易地就在心里扎了根。井水四季都很凉,也曾想过或许那也是龙王的功劳,便天天地对着井口大叫“龙王你好。”偶尔路过的行人撇过头来朝我看着,然后微笑。很和气的模样。想起夏天用井水泡西瓜和冰棒的样子,两手托腮,下巴便被抵到了嘴巴上。也忘了那时在想些什么,又或者只是简单地猜测当天晚上卡通片的内容也不一定。掐着表算时间够了,便迫不及待地将西瓜从水里取出,让外婆拿起刀把它一切为二。插上钢质的勺子,就好像得到了什么贵重物品般变得兴高采烈。又或者,拿起冰棒,扯开外面的包装,“喀嚓”一口咬下去,碎冰沫沫四处飞溅开来,落在衣领子里。凉飕飕冷冰冰,便傻呼呼地待在原地笑,感觉满足。后来上了小学,也就再没机会和外婆一起坐在大樟树底下乘凉。虽然偶尔还是会怀念那段时光,却可以很快就忘记。只是井龙王和他的那口井一年四季地出现在脑海里,怎么挥都挥不去。小学一年级的下半个学期,《又见茉莉花》红了整个世界。太多的人开始把目光放在江南。只是或许比较迟钝,若不是寒冷或炎热到极至便无法记住一些东西,于是在记忆里也就从未出现过茉莉花的影子,不过依然感到自豪,便总是在作文簿里写那些香气扑鼻的白花儿和水波粼粼的西子湖。那个时候一放学便成群结队地去操场赛跑。远处的墙上长满了爬山虎,蜿蜿蜒蜒。掌形的叶子绿得滴翠,似乎被颜料泼了似的不真实。一阵风吹过就摇摇摆摆,好像一千一万只手在那儿朝着自己挥动。看见了就傻呵呵地笑,也没在意从对面跑来的同学,狠狠地撞在一起后鼻子便开始流血。值班的老师冲出教室,抱着我便跑进医务室。一边用热水洗脸一边问还疼么,摇摇头,刚想说话就觉得嘴里含着什么,“扑”地一下,吐出颗白灿灿的牙齿。老师让我张大嘴给她瞧瞧,接着“嘿”的一声,说,“这孩子已经开始换牙了!”那一段时间说话变得有些漏风,想表达什么也总是表达不清的样子,除此之外似乎也没给生活带来多大的麻烦。依旧住在外婆家里,和邻居家的孩子们在楼道上跑跑闹闹。刚学会写字,便有了当老师的愿望,拿着从教室黑板的粉笔槽里偷来的粉笔开始在墙上涂鸦,也不管是图画还是汉字,只求个快乐。于是老房子白灰色的墙上红红绿绿地充满了线条和符号。喜滋滋地站在那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拽着粉笔扬着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邻居经过的时候总是摸摸我的头,问“又用功哪?”然后回答“恩。”这时候,屋子里头外婆外公正忙着做菜。青菜下锅的“呲呲”声,铲子碰着锅子的声音,装完盘后端着进屋,鞋子擦着地板的踢踏声,还有外婆唤我吃饭时的招呼声,在脑子里日复一日地响着。只是隔着那么多年的岁月,似乎变得有些不清晰了。好像一本黑白电影似的模糊,连对话都变了调。虽然这样,还是能够想象那个时候的满足。孩子总是容易满足的吧。感情都那么纯粹,又哪儿来的烦恼呢?秋天总是一晃而过,或许是因为暑假的兴奋刚刚结束,元旦又近在眼前的原因吧。只记得那些梧桐树叶落了一地,金黄金黄的。喜欢踩那些微微鼓起的落叶,发出“嚓嚓”的响声。脆得要命。学校墙上的爬山虎开始变得干枯,一直到最后只剩下深褐色的茎紧紧地攀着墙壁。远远地看就好像是一道巨大的裂缝和一些延伸出来的小细痕一般。于是班级里便开始传阅冬天已经来了的消息,接着每一颗小脑袋都变得翘首以待,希望这一年会下一场大雪。不知怎么的就让人想起西湖来。那个时候外婆总是在傍晚牵着我的手走在湖边。湖上没什么风,于是水面平静。拾起一颗石子丢下去,便一圈圈地泛起涟漪。有的时候也和表弟们打水漂儿,看着谁丢的石片在水面上能跳得最远。印象里似乎从没赢过,倒也不觉得气馁,还一直要求再比试比试。湖边的柳树和碧桃却早已是一幅过冬的模样。树根那儿被漆上白漆又绑了麻绳,叶子一片不剩地全落在地上。柳树长长的枝条也掉了不少,若被孩子拾到便成了比试功夫的武器。天色渐暗,身后的商店全都亮起了霓虹灯。这时候,总是嚷着要去吃小吃。被捏成各种形状的馒头包着不同的馅儿,豆沙的鲜肉的。出锅的时候,蒸腾的热气带着香味儿飘得满大街都是。小贩们此起彼伏地叫唤着。挑啊挑啊,挑得久了便花了眼,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各种口味都买一点儿,也不在意是不是吃得完。回家的时候总是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边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外婆手里拿着一塑料袋剩下的东西却也不嗔怪,乐呵呵地跟在身后。后来逐渐长大了,对于那条街的印象便模糊起来。去年曾经去寻过一次,只是再没听见满街的叫卖声。听大人们说起,那些小吃摊子早在很多年前就搬去别的地方了。只是杭州城那么大,让人无从找起。于是悻悻地骑着车回家。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便似乎又见到那热闹的场面。最后索性睡去,在梦里会我的小吃街。杭州的冬天一直不怎么冷,也可能是因为雪下得少便觉得气氛不够吧。外婆织了一个秋天的毛衣,围巾和帽子终于派上用场,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依旧在巷子里跑来跑去,大声地叫大声地笑,走过来几个熟识的邻居,便夸赞身上的打扮漂亮,于是就特别自豪地说,是外婆织的,温暖牌,外头怎么买都买不到。若是遇上雪天,情景就大不一样了。待在屋子里的时候就把窗户开一个小缝,手伸出去拼命地接雪花,一瓣一瓣,转眼便化了。手变得湿淋淋红通通,冻得有些疼了,就捂着热水袋,继续看窗外的雪,希望着别停下来。待雪小了外婆终于肯放我们出去玩儿,站在楼下的天井里撑开手一圈圈地转,边转边叫着,“下雪了,真的下雪了,这真的是雪花吗,这真的真的真的是雪花吗?”就像过年般兴奋。记忆里似乎很久都再没下过一场真正的大雪。前年的元旦曾经落过些雪子,只是还未在地上积起来便停了。夜里和表弟两个人走在路上,一边想着早已经去世的外婆外公,一边在结了霜的车玻璃上写字。或许是第二天便要离开家,有一些不舍得吧,那一夜变得刻骨铭心。还记得最后回到家的时候,照着镜子发现自己不仅冻红了鼻子也红了眼眶,于是就躲在厕所里悄悄地哭。哭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昂首挺胸地走出来,继续和表弟说说笑笑。想来这便是当时以为的壮烈吧,把情感都锁在心里不给任何人知道。像是头受了伤的孤独野兽似的对谁都充满防备。只是最后终于明白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便真的成长了。现在坐在屋子里,一个人打字一个人听音乐。也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这儿的冬天很冷,会下雪。会下很大很大的雪。只是再没有人会花一个秋天来为我织过冬的衣裳。很多时候开始学会照顾自己,买来了围巾,买来了大衣也买来了咳嗽药水。缩在屋子里的时候总是关紧窗户,不让一丝丝暖气流露出去。抬起头就看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何处是个终结。热水壶和暖气几乎24小时地工作,屋子里空气湿润温暖得让人感觉窒息。听着《江南》,听着里面细细的丝竹声,便感觉又坐着乌蓬船回到记忆里的某一个地方,外公和外婆就站在那儿朝着我挥手微笑。“嘘”尖锐的汽笛声将我催醒,才发现水开了,便倒进杯子里,和着蜂蜜慢慢搅拌,看着本来清澈的水变得越来越浑浊,就连蒸汽都似乎变了色般的不真实。握着杯子的时候却丝毫不感觉烫手,靠进嘴唇轻轻地吹几口气,将水面上的泡沫吹散了便准备一点一点喝下肚去。刚入口时很疼,舌头立刻被麻痹了,使劲地咽下,感觉喉咙像被火烧了似的。一会儿疼痛便轻了,于是又呷一口,再缓缓咽下。反复来回,一直到杯中的蜜糖水全被喝尽了为止。似乎是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只是没有必须改变的理由,便只好继续下去。有的时候想起要出门走走,便先将自己裹得像个球似的。靴子踩在冰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周围有一些小孩儿在玩打雪仗。认识的,不认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却面无表情。若他们向我问好,也只是点点头致意。似乎觉得微笑格外贵重于是便吝啬地不肯施舍给任何人。街边的商店已经开始为圣诞节做准备,五颜六色的彩灯到处可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人想起在杭州的日子,想起一些人。回忆可以变得很暧昧,暖洋洋地照在心上。走着走着便笑了,于是提起缠在脖子上的围巾,遮着嘴,就又变得毫无表情。商店里的冰棒很贵,只是无法控制地依然会去买一些。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觉得很凉,很甜,便又是一口。偶尔会想起自己的支气管炎,便有些担惊受怕,却依然吃着,还一边想着会是最后一支,以后永远不再碰它。只是习惯依然保留了下来,就像是骨子里的某种固执般不可挪动。于是依然买一些冰棒回家,也不管窗外是天寒地冻还是烈日炎炎。一口一口。每吃一口便回忆一点,于是一些记忆里的人开始变得清楚,事件也长出了始末般变得完整。慢吞吞地吃着,想着,直到记起快乐的事为止。关于这座城市的夏天,记忆却始终模糊不堪。只记得穿着白色T-shirt的男孩女孩从面前走过,留下些香水的气味,却因为斑驳的树阴变得淡薄。又或者,夜里睡不着觉时便趴在窗户上仰起头看天空,有星星没星星的都无关紧要。似乎只是为了找一片苍茫承载所有情感。而夏天的梦却无比清晰地印在了脑中。梦到外公外婆忙着包粽子。煮的时候白色的蒸汽飘得到处都是,甚至有香味儿。也曾梦到过坐在楼底下的那棵大樟树那儿乘凉,想着井龙王便真的见他从井里升了上来,外婆依然用指甲尖将凌乱的头发理顺,微笑着说这才像个男孩子。从来不知道梦可以如此真实。于是每次都相信是又回到了江南,只是闹钟一次次地把自己从睡梦中唤醒,便一次次地失望。只有当站在中国餐馆里,听到门后面锅铲碰触的金属声,水遇到油“噼噼啪啪”的爆破声,厨师召唤服务生的吆喝声时,一切才回归纯正。就好像又站在老房子的走道里似的听着屋里面大人们忙活的声音,快活地在墙上画画,听到召唤才回去。菜的香味也隐隐地从门缝里溜出来,擦着鼻尖,绕着身子一圈一圈,怎么都不肯散去。于是整幅画面变得完整而真实。就呆呆地站着,甜蜜蜜地傻笑。所以每次光临都变得心情愉悦,像是找到了依赖似的心安理得。我的江南,便在这个狭小的缝隙中存活了下来。PS:生活和记忆关系暧昧,两两相望般的互相配合。太多时候,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便很容易地想起脑海里那些早已成过去的人。也并不全是消极的情感,时而让人找到重新快乐的勇气。突然想起那年元旦时在车玻璃上写了些什么:我想外婆,我要回家。再不觉得当时的懦弱可笑。用怜爱的目光对待过去,发现2年来虽然变化缓慢却从未停滞。就会变得满足。1200字以上 初三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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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秋.楔子秋。阳光碎成一地梦幻般的金色。地上的落叶几天未扫,那个紫色衣衫的女孩子巧笑嫣然,蹦跳地踩着地上的黄叶,簌簌地响。十三岁的易水寒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叫道:“灵菲,快来呀!”一脸微笑。然而漆黑的双瞳里却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风不是太冷,冷的是他身下那把刀:天断。那是一把泛着浅碧色寒光的刀,只是远远观望便是人生出一种寒冷。邵灵菲倚着长风,笑若银铃:“哥哥,你拿过来嘛!”易水寒叹了口气,眉头无可奈何地皱了皱,只得送了过去,没等邵灵菲再开口,就开始喂她吃,显然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邵灵菲眨着眼睛,嘴唇红得就像糖葫芦。却忽然问道:“哥哥,你不吃吗?”易水寒笑笑,摇了摇头。“为什么呀?”“因为爹和娘都不让啊,哥哥有很多事都要做的。”“那么……所以你才不能总是陪着灵菲吗?”易水寒苦笑,竟然一脸无辜。“那如果灵菲非要哥哥吃呢?”邵灵菲把它放在易水寒嘴边,道。“别闹了,快吃完,哥哥陪你玩好么?”“不嘛,我就要哥哥吃,再不吃灵菲就要生气了。”可邵灵菲哪有半分生气的样子,虽然噘着小嘴,看起来却高兴得很。易水寒却没有再拂逆,任她将糖葫芦递过来,酸酸甜甜的滋味,袭遍全身。忽然,有一个声音,冷冷地道;“寒儿,过来。”易水寒复杂地看了一眼邵灵菲,拍拍她的肩,走了。邵灵菲眼睛突然红红的,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那天,易水寒就在这一地的树叶上,跪了一夜。夜风,竟和刀锋同样寒冷。然后过了很多很多年,又是秋。萧萧黄叶闭疏窗。那个白衣男子长身玉立,看着残阳——已经过了十七年了啊。十七年,却已远过了沧海桑田。他身边已再没有那个叫邵灵菲的表妹,清楚地记得,她走的那天留下的话:生死相随,只不过是黄粱易碎;盼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西风独自凉。天断已不再。他曾经以为,不再用这把让她难过的刀,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却不晓,这刀已融进了他心里,永远挥之不去。一、便扫尽,一地残叶“公子来此,不知是为何事?”说话的是金陵扫叶楼主叶子夙。清凉山下的扫叶楼虽并非荒凉之处,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叶子夙不知是何时从袭氏那里接来了扫叶楼,一个女子,一住便是十年。以知秋为号,平日里便与文人谈诗谈画,说起来,与武林是半点关系也没有的。“我与其他人有区别么?”叶子夙道:“公子身上,似是背负了太多的往事。”易水寒轻笑,道:“来扫叶楼,自然是寻诗。楼主留着一地黄叶不扫,岂非待的就是知音么?”叶子夙也笑了,道:“请随我来。”这个人,竟如此熟悉。那天,易水寒收到了一封密函。三个字“扫叶楼”,署名是“葬魂宫柳如是”。他半年前就开始查葬魂宫,却一直没有头绪,四个月前,只好安排了一次意外,希望能把妹妹易茗轩的丫环吟风送入葬魂宫。现在,那熟悉的字体,应该是她的回应吧。可为什么是柳如是?这个、这个金陵城中曾经闻名一时的女子?易水寒只有去扫叶楼,葬魂宫的行踪太过隐秘。除了这封信,他几乎什么也不知道。除了,他明白,葬魂宫主是很想会会他的,不论怎样,都会引他过去。葬魂宫是江湖上一个秘密的组织,传言葬魂宫主冷消凝与修罗教主成决勾结,近年已露称霸武林的野心。而易家这个武林世家便背负了这个任务。长子天生残疾,又不愿过问江湖之事,便只能寄希望于次子易水寒,他果然不负众望,十三岁便可驾驭对主人异常挑剔的天断刀,又博学强记,十七岁已为后起一辈的佼佼者,那一年,刀法已大成,成了用过天断刀后唯一一个弃刀而非为刀所弃的人。然而他却不止用刀,不过,江湖上从未有人知道他到底会多少种武器。易水寒竟跟着叶子夙,就在这林中谈起诗来。他总觉得叶子夙这一身通透的空灵中藏有些什么,一种意念在脑中散播——这个人,不该是这样的。但他无法描述这种感觉。1200字以上 三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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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风月回廊那是易水寒见过的最美的地方。风月回廊,的确能让他联想到无边的风花雪月。一道廊子,在最完美的地方转弯,微弱的灯光,却最能让人沉醉。廊上每一幅字画都清雅绝伦,让人联想到一个素衣女子手执玉笔在幽兰从中作画,似乎还能嗅见那淡而远的香气。事实上,他真的闻见了那香气,也看见了一个正在作画素衣女子。那女子坐在回廊中间,轻轻地道:“易公子能帮湘兰看看,这话中缺了什么么?”“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葬魂宫的马湘兰和几十年前的秦淮八艳中的她竟有七分都相似。“久闻马湘兰能诗善画,尤擅兰竹,今日不仅得见,还可帮姑娘改画,我是该高兴高兴了。”易水寒明白,此乃第一关,若马湘兰的画自己改不好,就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画上是湘妃竹,墨竹,竹上泪痕将那一缕缕幽怨都传达得恰到好处,竹叶翻飞,抵不过风的摧毁。就连作为背景的湘江水,也美到了极致。若非要添一笔,该添在那里?“画有意,唯缺境。”易水寒接过笔,蘸了蘸清水,把整幅画都打湿,道:“添上烟雨如何?用淡墨画,会失了层次;用线描,又失了简洁,不如用水。”马湘兰笑了,道:“多谢公子。公子慢走。”易水寒向前走,隐隐听到了琴声。婉转而凄恻的琴声,忽而如山,忽而如水,道出了红尘中欲说还休的哀怨。弦音泠泠,扣人肺腑。只是,这不是一般的琴声,琴音虽柔,却暗含无限杀机,必是以内力弹奏才得以传远的。易水寒没有之接走近,而是取出一支碧绿色的洞箫,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琴声虽凄楚,可箫声更凄楚;琴声虽悲凉,可箫声更悲凉。远处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我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悲惨的人,已见过太多的情情爱爱,哪知听你的箫声,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感情这事情,本就没有个限度……”话还没有说完,彼方冷笑了一声,琴声瞬间变得急促,扰人心神。易水寒的箫却是更慢了,然而每一声都恰好插在两个琴声的中间,一分一分要将琴声吞噬。她的决定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弹得那么快的,琴声是快不到极致的,否则不是弦断就是人亡;而慢,不但可以节省体力,而且是治快的最好方法。可是想到这里时,她已没有了退路。只有更快,更响。而箫声却更慢,更弱,弱到几不可闻,而又挥之不去。最后一声,是易水寒的叹息。弦断。“易水寒,你毁了我‘红尘’上那根叫‘归尘’的弦。”“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我的箫叫‘忘尘’吧。”“可是,我的琴上连着风月回廊里所有的机关,琴伤了,它们就会全部启动。后面的路,会很难走。”易水寒什么也没有说,走了。那个弹琴的女子,叫卞玉京。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的时候,从左右墙上各射出一枚银针,只是都没有打向他,而是左边的打到右边墙上,右边的打到左边墙上。易水寒没有出手,只见银针刚刚插入墙中,就忽然腾起了两股白烟,易水寒摒住呼吸,心中一凛——这些暗器除了会打到他身上,还可能发动其他机关,所以只要有就必须拦阻而不论真假,如此来讲,前面的路的确倍加凶险。白烟过后,面前忽然多了一个女子,是一直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人。那女子道:“易公子,刚才那东西你闻到了么?那是这里所有迷香的解药呢。”女子笑了笑,眼眸清澈如水。易水寒没有说话,打量着这个女子。“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那女子又道:“公子不说,横波就不问了。只是……我有些累了,公子可愿陪我走走?”此举一出,端的惹人怜惜。原来,她便是秦淮八艳之首顾眉生,也是有名的红颜祸水。易水寒没有拒绝,任她靠向自己。易水寒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都完美无瑕,不论任何时候射出的机关都能被他躲过,尽管顾眉生在他身边让他得出手变得不太方便。这本是他的长项。从前他的对手往往都在暗处想令他措手不及。所以这看似艰难的路程,他走得如此轻松。机关只有两种,暗器和迷香,应该是两个人布置的吧。所以,走过了这一段,风月回廊也就走完了。当他看到出口的时候,忽然从正前方废除了三十枚暗器,分别以三十天月亮的形状围成圆圈向他射来。回廊里的光线本极为微弱,而这些反光的“暗”器就变得极为刺眼。易水寒竟然躲不掉,因为那些暗器会追着他跑。可是易水寒只是又多看了一眼,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把那只洞箫对准圆的中心飞出去,所有的暗器尽数掉落。一个轻巧的翻身,在另一侧又接住了箫,如此潇洒。只因他知道暗器若可追人,比有线所牵,想牵三十个月亮,连接的地点一定就在中心。顾横波竟鼓起了掌来,道:“易公子,人在那边。”又是一明一灭的灯光,风月回廊已消失。对面,易茗轩的确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已然没有了呼吸。“好,很好。”易水寒的指节已泛白。柳如是虽然说要给他人,却并没有承诺她还活着。易水寒的心痛得要裂掉,茗轩是他如今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一个会像邵灵菲那样向他撒娇、叫他哥哥的人了。可他还是保护不了。他记得易茗轩曾对他讲,你是真愿对我好,还是一直忘不了曾经那个叫邵灵菲的姐姐?易水寒笑着摇头:你不是她的替代,她也不是你的原型。易水寒叹了口气,易茗轩也不再说什么。易水寒曾对两个女子好,一个是邵灵菲,另一个就是易茗轩。可是如今,两个人都已无法再回到他身边。邵灵菲是他的表妹,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说要永远永远不分离。若不是那天他的那句话伤害了她的心,她就不会走。她只是想问问,易水寒心里有没有她,却不想,恰巧碰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易水寒身上还背负着很多很多责任,他无法用全部的精力来爱邵灵菲,可邵灵菲却固执地想得到。然而有些人在表面,永远都不能谈爱情。所以说,易水寒才会用更加抵触的方式来回还。“你在不在,我都还是我。”还是么?还是么……都再也回不去了。事实上,他真的闻见了那香气,也看见了一个正在作画素衣女子。那女子坐在回廊中间,轻轻地道:“易公子能帮湘兰看看,这话中缺了什么么?”“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葬魂宫的马湘兰和几十年前的秦淮八艳中的她竟有七分都相似。“久闻马湘兰能诗善画,尤擅兰竹,今日不仅得见,还可帮姑娘改画,我是该高兴高兴了。”易水寒明白,此乃第一关,若马湘兰的画自己改不好,就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画上是湘妃竹,墨竹,竹上泪痕将那一缕缕幽怨都传达得恰到好处,竹叶翻飞,抵不过风的摧毁。就连作为背景的湘江水,也美到了极致。若非要添一笔,该添在那里?“画有意,唯缺境。”易水寒接过笔,蘸了蘸清水,把整幅画都打湿,道:“添上烟雨如何?用淡墨画,会失了层次;用线描,又失了简洁,不如用水。”马湘兰笑了,道:“多谢公子。公子慢走。”易水寒向前走,隐隐听到了琴声。婉转而凄恻的琴声,忽而如山,忽而如水,道出了红尘中欲说还休的哀怨。弦音泠泠,扣人肺腑。只是,这不是一般的琴声,琴音虽柔,却暗含无限杀机,必是以内力弹奏才得以传远的。易水寒没有之接走近,而是取出一支碧绿色的洞箫,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琴声虽凄楚,可箫声更凄楚;琴声虽悲凉,可箫声更悲凉。远处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我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悲惨的人,已见过太多的情情爱爱,哪知听你的箫声,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感情这事情,本就没有个限度……”话还没有说完,彼方冷笑了一声,琴声瞬间变得急促,扰人心神。易水寒的箫却是更慢了,然而每一声都恰好插在两个琴声的中间,一分一分要将琴声吞噬。她的决定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弹得那么快的,琴声是快不到极致的,否则不是弦断就是人亡;而慢,不但可以节省体力,而且是治快的最好方法。可是想到这里时,她已没有了退路。只有更快,更响。而箫声却更慢,更弱,弱到几不可闻,而又挥之不去。最后一声,是易水寒的叹息。弦断。“易水寒,你毁了我‘红尘’上那根叫‘归尘’的弦。”“对不起,也许是因为我的箫叫‘忘尘’吧。”“可是,我的琴上连着风月回廊里所有的机关,琴伤了,它们就会全部启动。后面的路,会很难走。”易水寒什么也没有说,走了。那个弹琴的女子,叫卞玉京。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的时候,从左右墙上各射出一枚银针,只是都没有打向他,而是左边的打到右边墙上,右边的打到左边墙上。易水寒没有出手,只见银针刚刚插入墙中,就忽然腾起了两股白烟,易水寒摒住呼吸,心中一凛——这些暗器除了会打到他身上,还可能发动其他机关,所以只要有就必须拦阻而不论真假,如此来讲,前面的路的确倍加凶险。白烟过后,面前忽然多了一个女子,是一直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的人。那女子道:“易公子,刚才那东西你闻到了么?那是这里所有迷香的解药呢。”女子笑了笑,眼眸清澈如水。易水寒没有说话,打量着这个女子。“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那女子又道:“公子不说,横波就不问了。只是……我有些累了,公子可愿陪我走走?”此举一出,端的惹人怜惜。原来,她便是秦淮八艳之首顾眉生,也是有名的红颜祸水。易水寒没有拒绝,任她靠向自己。易水寒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都完美无瑕,不论任何时候射出的机关都能被他躲过,尽管顾眉生在他身边让他得出手变得不太方便。这本是他的长项。从前他的对手往往都在暗处想令他措手不及。所以这看似艰难的路程,他走得如此轻松。机关只有两种,暗器和迷香,应该是两个人布置的吧。所以,走过了这一段,风月回廊也就走完了。当他看到出口的时候,忽然从正前方废除了三十枚暗器,分别以三十天月亮的形状围成圆圈向他射来。回廊里的光线本极为微弱,而这些反光的“暗”器就变得极为刺眼。易水寒竟然躲不掉,因为那些暗器会追着他跑。可是易水寒只是又多看了一眼,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把那只洞箫对准圆的中心飞出去,所有的暗器尽数掉落。一个轻巧的翻身,在另一侧又接住了箫,如此潇洒。只因他知道暗器若可追人,比有线所牵,想牵三十个月亮,连接的地点一定就在中心。顾横波竟鼓起了掌来,道:“易公子,人在那边。”又是一明一灭的灯光,风月回廊已消失。对面,易茗轩的确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只是,已然没有了呼吸。“好,很好。”易水寒的指节已泛白。柳如是虽然说要给他人,却并没有承诺她还活着。易水寒的心痛得要裂掉,茗轩是他如今唯一的妹妹,也是唯一一个会像邵灵菲那样向他撒娇、叫他哥哥的人了。可他还是保护不了。他记得易茗轩曾对他讲,你是真愿对我好,还是一直忘不了曾经那个叫邵灵菲的姐姐?易水寒笑着摇头:你不是她的替代,她也不是你的原型。易水寒叹了口气,易茗轩也不再说什么。易水寒曾对两个女子好,一个是邵灵菲,另一个就是易茗轩。可是如今,两个人都已无法再回到他身边。邵灵菲是他的表妹,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说要永远永远不分离。若不是那天他的那句话伤害了她的心,她就不会走。她只是想问问,易水寒心里有没有她,却不想,恰巧碰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易水寒身上还背负着很多很多责任,他无法用全部的精力来爱邵灵菲,可邵灵菲却固执地想得到。然而有些人在表面,永远都不能谈爱情。所以说,易水寒才会用更加抵触的方式来回还。“你在不在,我都还是我。”还是么?还是么……都再也回不去了。事实上,他真的闻见了那香气,也看见了一个正在作画素衣女子。那女子坐在回廊中间,轻轻地道:“易公子能帮湘兰看看,这话中缺了什么么?”“姿首如常人,但神情开涤,濯濯如春柳早莺,吐辞流盼,巧伺人意。”葬魂宫的马湘兰和几十年前的秦淮八艳中的她竟有七分都相似。“久闻马湘兰能诗善画,尤擅兰竹,今日不仅得见,还可帮姑娘改画,我是该高兴高兴了。”易水寒明白,此乃第一关,若马湘兰的画自己改不好,就没有办法再往前走了。画上是湘妃竹,墨竹,竹上泪痕将那一缕缕幽怨都传达得恰到好处,竹叶翻飞,抵不过风的摧毁。就连作为背景的湘江水,也美到了极致。若非要添一笔,该添在那里?“画有意,唯缺境。”易水寒接过笔,蘸了蘸清水,把整幅画都打湿,道:“添上烟雨如何?用淡墨画,会失了层次;用线描,又失了简洁,不如用水。”马湘兰笑了,道:“多谢公子。公子慢走。”易水寒向前走,隐隐听到了琴声。婉转而凄恻的琴声,忽而如山,忽而如水,道出了红尘中欲说还休的哀怨。弦音泠泠,扣人肺腑。只是,这不是一般的琴声,琴音虽柔,却暗含无限杀机,必是以内力弹奏才得以传远的。易水寒没有之接走近,而是取出一支碧绿色的洞箫,幽幽咽咽地吹了起来。琴声虽凄楚,可箫声更凄楚;琴声虽悲凉,可箫声更悲凉。远处忽然飘来了一个声音:“我原以为自己是天下最悲惨的人,已见过太多的情情爱爱,哪知听你的箫声,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想错了。”“感情这事情,本就没有个限度……”话还没有说完,彼方冷笑了一声,琴声瞬间变得急促,扰人心神。易水寒的箫却是更慢了,然而每一声都恰好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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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