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新星初中]当彼岸花从你世界经过_3000字1200字以上

[超新星初中]当彼岸花从你世界经过_3000字

1200字以上 初三

当彼岸花从你世界经过

【小引】

杨蓓蓓呼了一口气,“吱呀”一声把窗户重新打开。

窗檐上已经覆满了黯然的灰尘,咖啡色的窗架上爬满了芥末绿的青苔,一些连绵无垠的紫霭荡漾在周围,甚至外层的石灰壁上开始像会发酵的软蛆,缓缓做着有氧运动。

外面的桃树枝桠调皮的探进来,翠绿欲滴的新绿透过微蓝熹微的曦光,渗出点点滴滴的生机与气息,旋转着,恍若羊脂玉抚摸着杨蓓蓓的脸。

她熬过了一个严冬,新春终于莅临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忙碌声:“蓓蓓,快来搬你的行李!”

“嗯,我就来。”杨蓓蓓唇角微曲。

不用扳手指,也数不清,这是她迁徙的第几个栖息地。

曾经,有人说她像一只鸟,一只叫“花鹭”的鸟,很忙,忙的喘不过气,同时,也忙得飞翔,飞到未名的远方。所以,不断的迁徙,也让她忘记了初衷,忘记了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一】

“你好,请帮我找一下夏允婵。谢谢。”

找到她的班级后,杨蓓蓓的嗓音不愠不火。

“你跟她什么关系?”被叫的男生随口问道。

“不关你事。”——

男生碰了冷钉子,不屑的撇撇嘴,识趣的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匆匆的袭来:“蓓蓓,有事?”

“还给你!”杨蓓蓓的眼瞳顿时挤满了愤懑,望着眼前的人,她的心几乎是揪在了一块,“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课堂笔记!”

说罢,她把怀中轻灵的咖啡色硬皮丢给了对面的人,然后迅疾离去。杨蓓蓓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她!

“等等。”清冷的音韵瞬即围住了她,“蓓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的学业很重要。”

“夏允蝉!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成绩不好关你什么事?要你的怜悯?不稀罕!”

那个身影霎时愣住了,她似乎没有想到杨蓓蓓会这么说。她的人有些轻微的颤抖,然后恢复了平静,直至沉默,悄然远去,留给了杨蓓蓓一个背影。

回到班上,碰了冷钉子的男生转过身问:“你朋友的性子真辣。”

“不是辣,是我甘愿撒了一把芥末粉。”夏允蝉回他浅浅一笑,便埋头不再言语。

【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杨蓓蓓是一个自卑的人。

2001年,她的父亲在非典狂潮中不幸罹难,她和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很忙,算是一名女强人,经常乘飞机飞往各地经商,她不放心杨蓓蓓,索性就一直带着杨蓓蓓。杨蓓蓓非常不喜欢这种漫无目的的玄虚感,这种悬空感让她厌恶。别的小孩羡慕飞机上的生活,但杨蓓蓓敬而远之,有的时候,羡慕的美好背后是掩藏着见不得人的空虚,得到了东西不一定附和你心中幻想的辉映。

起初,杨蓓蓓并不适应空中生活,也更不适应一日三餐变幻莫测的各式事物。她任性的绝食,这甚至引起她的胃由于穿孔而引发了慢性阑尾炎。母亲差点把会议上要签约的文件扔在了杨蓓蓓脸上,“你若再这鬼样,信不信我把你卖到深山老林?”母亲疲惫充满血丝的眼瞳中倒影着杨蓓蓓空寂的彷徨——那时年仅7岁的杨蓓蓓知道,深山老林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词语。

在一次夜晚,母亲打电话来,说今晚恐怕回不来,叫杨蓓蓓自己冲泡面。

杨蓓蓓刚想说什么,电话已飘来“嘟嘟嘟”的机械忙音,浑然荡漾在漆黑的屋内。杨蓓蓓并没有开灯的习惯,她觉得黑暗更适合自己,这样恐惧就找不到她了。

“嗯,好饿。”杨蓓蓓自言自语。她找来一张合适的凳子,从柜子上拽下来一盒泡面。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杨蓓蓓不紧不慢的拉凳子凑过去,透过“猫眼”,她望见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孩。

没多想,她打开了内门,隔着防盗门,杨蓓蓓发现门外的女孩似乎跟她一样高,哦不,比她高出一截。

“你好,我叫夏允蝉。”那个女生说,“我家停电了,你家有蜡烛吗?”——

杨蓓蓓茫然的摇摇头,停不停电有什么关系?她看得见就行。

“你一个人在家?”夏允蝉往里看了看,扑入眼帘的是一片毛骨悚然的漆黑,“你不会害怕吗?”

杨蓓蓓沉默不言,她不打算在与这个女孩纠缠下去,于是她重新关上了门。

不料,夏允蝉轻轻抓住了她的手:“你一个人在家很危险的,要不,你先来我家玩玩?”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对门。

哦,原来是邻居。杨蓓蓓喃喃道。住了好一段时间,她极少外出,所以连外面对门住着谁都丝毫不知情。

反正在哪都无聊,到夏允蝉家坐一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杨蓓蓓暗自思忖。

半晌,她对夏允蝉扬起了一个弧度:“好,去你家玩。”

【三】

杨蓓蓓从来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会是那么的精彩,但她更没有想到,她会和夏允蝉会成为好朋友。

她承认她是井底之蛙。她甚至连电视都不会开启。因为她的家里,堆满了母亲的各式各样、密密麻麻的文件和重要资料、合同,至于家具,只有几个简易书架和桌椅,和一台即将下岗的老款洗衣机。连冰箱都没有,母亲说,要不吃泡面,要不自己煮。吃现成的,若弄隔夜菜,对发育不好。

所以,当杨蓓蓓看见夏允蝉书房里五彩缤纷的图书和温馨的设置,她冰凉的心顿时挤入一丝暖意和惊奇。夏允蝉的父母热情招呼了杨蓓蓓,甚至,夏允蝉的母亲摸了摸杨蓓蓓的头:“你叫杨蓓蓓对吧?怎么这么瘦呢?你妈是不是不给你吃肉?”说着,她给杨蓓蓓夹了一块排骨。

杨蓓蓓的眼有些酸涩,把头埋的低低的,似乎不愿把心中那份感动流露出来。

“蓓蓓,要常来我家玩哦!”分别时,夏允蝉朝杨蓓蓓友好的捂手。

她把一盆绿萝送给了杨蓓蓓。后来,杨蓓蓓在繁密的枝叶找到了一张白色的纸条,上面写着:“蓓蓓,愿我们能做朋友。”

两人并不在同一学校上学。但有一点,夏允蝉放学的时候,走的路经过杨蓓蓓的学校。

一次,杨蓓蓓放学,她的数学作业被批了不及格,于是被数学老师扣留下来补作业。当时,将近六点,班上除了当天值日的学生,还有寥寥无几的学生被扣留下来订正作业。杨蓓蓓好像天生对数学有不共戴天之仇,她的乘除运算的试题错的一塌糊涂。她的作业本上堆满了龙飞凤舞的红叉叉。

天色开始有些灰暗,一缕幽然的残晖透过玻璃窗,熙熙融融落在杨蓓蓓身上。母亲几乎天天很晚,甚至深夜才到家,哪有闲工夫管她死活?

“唉。”她忍不住自怨自艾。

“杨蓓蓓!”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嗓音,渗透着惊喜的韵味。

“夏允蝉?”杨蓓蓓回首,那个熟悉的身影兴奋的朝她挥挥手:“蓓蓓,你在忙什么?我等你好久了!”

杨蓓蓓暗自苦笑,她把不堪入目的作业本摊开给夏允蝉看:“我在攻打一座城池,结果自讨苦吃。”

不料,夏允蝉拉来一张椅子徐徐坐下,对她说:“不就是数学嘛,来,姐助你一臂之力!”

【四】

杨蓓蓓觉得,夏允蝉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她的帮助下,自己的数学进步神速。原本看似天文火星语的题目,在夏允蝉的解析下,被翻译成通俗易懂的语言。夏允蝉还给杨蓓蓓仔细剖析了运算定律。

“对了,小夏,你是怎么进来的?保安不是不让进吗?”补完作业后,杨蓓蓓忽然疑上心头,话锋一转。

夏允蝉朝她俏皮的眨眼睛:“保安都去吃晚饭了,我没等到你,见没人看守,偷偷溜进来了。”——

回去的路上,杨蓓蓓的肚子“咕噜咕噜”抗议。

于是她说:“我得回家冲泡面去。”

“冲泡面?”夏允蝉听后,柳眉不由倒竖。

“嗯。太晚了,作业又多,冲泡面省时间。”杨蓓蓓简约的回答。

“不行,我听妈妈说,冲泡面不健康!要不,蓓蓓你来我家吃饭吧?”夏允蝉无意发出了邀请。

杨蓓蓓对上了她澄澈的眸子,溢满了真诚和感善,不忍拒绝,微微莞尔:“好呀!我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

只是,突然有一天,蓓蓓母亲忽然对蓓蓓说:“我有一份合同在外地要签。搬家。”这个宣判来得太突然,让杨蓓蓓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了,她反驳:“那你去外地,我留在这。”

突如其来的叛逆让母亲脸色逐渐阴翳起来:“你说什么?!”

言外之意是,你不能违抗她的决定。

但是杨蓓蓓偏偏不吃这一套,她把头仰起来,撞上母亲愠怒的眉眼,一字一顿:“我不想去外地,要去,你自己去。”

结果,杨蓓蓓挨了母亲一顿打。

“快收拾你的那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赶不上明天的飞机!”最后,母亲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言语,抱着文件,又匆匆离开了。

杨蓓蓓硬是憋着眼泪没流出来。她的脸上臃肿成了个红疙瘩,寒风掠过,有种火辣辣的疼!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那就去与夏允蝉告个别吧。

不要给自己留下没有必要的遗憾。

当她敲开对面的门时,没人应。

敲了好久,门才缓缓被推开了,杨蓓蓓看见一个陌生的面孔,是位她未曾见到过的阿姨,眼角还残留泪痕。

“请问,夏允蝉在吗?”

“我去……问问……她……”阿姨嗫嚅着,又重新关上了门。

在杨蓓蓓几乎等到不耐烦的时候,门开了。不过还是那位阿姨,她朝杨蓓蓓甩甩手:“你走,她不想看见你。”

晴天霹雳。

杨蓓蓓憋了好久的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为什么?”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颤抖的余音。

那位阿姨惜字如金,看都没看她一眼,漠然的锁上了门。

那一瞬间,杨蓓蓓有种冲动——她想把夏允蝉送给她的绿萝从窗口扔下去,想听见花盆粉身碎骨的破碎声,毕竟,那意味着绝望前的呐喊。

【五】

杨蓓蓓乖巧地跟母亲去了外地。

候机前。母亲问:“你这次为什么这么顺意?”

杨蓓蓓知道母亲问什么。

她说:“我想通了,没必要对一些浮光掠影太过留恋。”

母亲有些诧异的打量她:“杨蓓蓓,你是不是被我打昏了?”要知道,跟她说搬家的事情,杨蓓蓓的态度不是倔强的像头牛似的嘛?说什么也不愿意。怎么现在态度搞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也感谢你掴了我一个耳光,让我看清了现实。”杨蓓蓓的脸僵硬的像一块木偶。她认为,她的心早已麻木不仁,她宛若一块蚌,面对残酷的悲欢离合,她总是用坚硬的躯壳抵挡伤害,不让自己受伤分毫。但面对所谓的真情实感,她坦然敞开心扉,不料却遭到突如其来的嘲讽。

付出了真意,但是却被拒之门外。

杨蓓蓓变成了一根刺,如果要保护自己,就先要刺伤别人。

杨蓓蓓也从未想到,第一次遇见喻佳丽的时候,是在如此狼狈的时候。

那是在一个黄昏,是杨蓓蓓值日。她值日到很晚。

等工作完后,出了校门。杨蓓蓓就遇到困难了。

校外的治安管理向来比较糟糕,时常有一些不法分子向好欺负的学生索要钱财。

这不,杨蓓蓓就遇上了。

一个把头发染成土黄色的小青年倚在墙上,一手叼着根烟蒂,桀骜的瞪着杨蓓蓓,另一只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这妞儿,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你自个儿心知肚明。”

杨蓓蓓揣紧了兜里的钱,一脸警惕的望着那个青年。

这钱可是她的饭钱啊!母亲最近要到出差,看杨蓓蓓年纪也不小了,索性暂给她一小笔生活费。杨蓓蓓习惯把一天的饭钱一股脑儿塞进口袋里。因为很方便,不必频繁地跑家里拿。

现在迫在眉睫是,如何摆脱掉这个碍眼的障碍?

杨蓓蓓咬着唇,暗自思忖,不料,那位青年却已经闪到她面前,用刀子捅着她腹部:“别打什么鬼主意!快把钱全交出来!”

杨蓓蓓有些慌,她顿时手足无措的望着那张恶贯满盈的脸,那张满是贪婪与罪恶的面孔还吐出刺鼻的烟味。

“我……没钱!”杨蓓蓓颤抖着身子,额上禁不住滑下了冷汗。

“嘴贱是不?”青年狠狠掐住杨蓓蓓的脖子,“交不交,嗯?”

杨蓓蓓深呼吸一口气,打算把钱交给他时——

“兄弟,有话好好说,不就是钱嘛,没必要劫持人命。”一腔圆润滑舌的音调冷不防袭了过来。

【六】

那个女孩叫喻佳丽,是杨蓓蓓班的土豪人物,也称班级首富。

喻佳丽从头到脚到脚都是名牌,就连画画用的橡皮擦也是德国进口。如果有人朝她借东西,一般是铩羽而归——她有充足的理由:“我这些东西这么贵,如果你用坏了,赔得起么?”这是她吝啬之处。

但是一到捐款捐书什么的,她比谁都积极,“我家里都堆不下这些书,钱也没地方花,要不,就捐出去好了。”

一般来说,这种人的朋友屈指可数,破天荒,杨蓓蓓想要成为喻佳丽的好友。她说,喻佳丽身上有种江湖侠女的气质,值得学习。

这时,喻佳丽纳闷了:“杨蓓蓓,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原来,杨蓓蓓在班上一直处于隐形状态,沉默缄默,她的同桌是一位爱八卦的男生,他发现杨蓓蓓一直沉默不言,就怀疑她是哑巴。他越是问杨蓓蓓,杨蓓蓓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闷葫芦”状态。这个行为,让男生更加确信杨蓓蓓就是哑巴,于是在班群上跟大伙肆意渲染,添油加醋。

然而对于杨蓓蓓这种不上网不吃喝嫖赌抽的清水学生来说,影响并不大。

这不,杨蓓蓓开口,喻佳丽就诧异了呗。

不过,喻佳丽愿意和杨蓓蓓做好友,毕竟她本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可言。

两颗永远不会相碰撞的行星,不知谁突然改变了航行轨迹,就这样让彼此相互认识。

杨蓓蓓很珍惜与喻佳丽这段友谊。不过,她的行为在班上其他人眼里,却直接演变成“阿谀奉承”的哈巴狗。

“嘿,我说,喻佳丽,你啥时候拣到的这么听话的仆人?不管你吩咐什么,她都随叫随到?”有一次,班群上另一个小土豪李豆豆问道。

“哈巴狗自愿的。”喻佳丽的语气趾高气扬,“甭提她了,来,看看,我新买的这件雪织纺纱裙漂不漂亮,我发张图片给你哦……”

于此,杨蓓蓓毫不知情,她根本没有可以上网的用电产品,当然,也没有周围同学把这个“伤心内幕”偷偷告诉杨蓓蓓,既然喻佳丽说哈巴狗自愿的,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蓓蓓,快去我买一份提拉米苏!”一天,课间,喻佳丽把一张红票扔在了杨蓓蓓桌上。

杨蓓蓓正在钻研难题,刚建立起来的思路顿时被掐成了齑粉。

“你……”杨蓓蓓心里有些不悦,但仍旧道了一声:“好。”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喻佳丽是她的朋友,她一定要珍惜好!为对方付出,一定值得!

但由于店里人多拥挤,以及下课时间就只有这么可怜的十分钟。

冗长的队伍还没等到杨蓓蓓时,上课铃就“零零零”的宣誓主权了。

喻佳丽翘着二郎腿在座位上,没等来提拉米苏,却等来万恶的数学突击测验!

而杨蓓蓓是随时都可以摩拳擦掌上战场冲锋陷阵的那种类型,所以,她的情绪起伏平坦,几乎没什么起色。

【七】

两人的第一次不愉快就是以考试为背景的。

“杨蓓蓓,我的提拉米苏呢!”喻佳丽一脸嫌弃和不满。

“人太多,我没等到就上课了。”

“叫你办个事都弄得这么糟糕!”

杨蓓蓓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还是保持沉默。骂就骂吧,只要喻佳丽能够高兴,无所谓。

不料,喻佳丽把杨蓓蓓桌上的刚刚发下的成绩单一下撕成了两半:“杨蓓蓓,我不允许你比我高分!”

“你明明知道我成绩不好,你考了全班第二,是不是想笑话笑话我?”喻佳丽目光咄咄逼人,杨蓓蓓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成绩单就这样被喻佳丽撕成了粉碎。她刚想说些什么,喻佳丽又说:“有钱才是真强大!你就算成绩好,没钱有屁用?”说罢,她立即从兜里掏出一张红钞,塞在杨蓓蓓手上,“你瞧瞧,随时有钱花,何必为成绩这么卖命?”

——

杨蓓蓓原以为她日子会一直有规可循的周而复始。

但——

一次放学。

喻佳丽被英语老师叫下来重写英语作文。喻佳丽哪会听话,她把这份苦差事一股脑儿全丢给了杨蓓蓓。她本人先开溜了。

杨蓓蓓很无奈,摊开喻佳丽的英语作业本,字迹潦草不说,语法错误、中文式英语、错别字等等,都够杨蓓蓓头疼了。

等真正改好作文,已经很晚了。杨蓓蓓不着急回家,母亲这几个星期一直在外地,杨蓓蓓的作业已经完成了,她不介意晚回去。

锁好课室门,杨蓓蓓转身,刚想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待杨蓓蓓回过神来,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却让她眼眶忍不住酸涩起来:“怎么……怎么……是你!”她的语气明显颤抖起来,支支吾吾。

对方也诧异的望着杨蓓蓓,一脸的呆滞。

她记忆中的那的人,似乎更加瘦弱了。

“蓓蓓……”她刚想伸出手,不料被杨蓓蓓抽开:“走开!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她逃离似的跑走。

夏允蝉想要表达的言语一下被卡在了喉咙:“蓓蓓,你听我解释……”

原来,夏允蝉在杨蓓蓓搬走不久,也搬家了。因为父母工作关系,夏允蝉也不得不跟着父母来到外地。

两个人也没有预料到,她们会重聚与一座学校。

夏允蝉对杨蓓蓓抱有歉意,她非常希望能和杨蓓蓓和好。

当然,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伤害了一个人,伤口是很难愈合的。

【八】

一天,杨蓓蓓在她的抽屉里发现了一瓶感冒颗粒。“是谁?”杨蓓蓓很疑惑。

她最近不注意穿衣,着了凉,感冒了。不过,这件事情除了母亲,她谁也没有告诉。她当然也不会告诉喻佳丽,她不想让喻佳丽担心。

那么,这瓶感冒颗粒是谁放的呢?

她跑去问喻佳丽:“小丽,你是不是知道我感冒了,所以把感冒颗粒放到我的抽屉?”

喻佳丽的眼底一丝茫然一闪而过,但她马上说:“当然是我了!除了我,还能有谁!”

嗯,喻佳丽说的很有道理。杨蓓蓓嘴角微微上扬,喻佳丽终于肯真正关心她了!

中午,杨蓓蓓在路上遇到了夏允蝉。

很巧,她们俩同路。

双方沉默不言。气氛简直尴尬到极点!

最后,夏允蝉打破了沉默:“那个,你感觉好点了吗?”

“什么!?”杨蓓蓓赌气的别过头去。

“蓓蓓,如果感觉不舒服,可以去医院的,我陪你去吧。”

杨蓓蓓顿时刹住了脚步:“那瓶感冒药是你放我抽屉里的?”

夏允蝉真诚的朝她说:“我希望你的感冒能够快点好。”

杨蓓蓓冰凉的心忽然开始融化,那她立即晃了晃头:“你别假惺惺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蓓蓓,你听我解释啊……”

“不听不听!”杨蓓蓓捂紧了耳朵,跑远了。

蓓蓓,你什么时候才肯听我说呢?

夏允蝉的眼角一滴微光一闪而过,只是未达眼底。

这周周日是喻佳丽的生日。她约杨蓓蓓出去玩。

喻佳丽的家在东区的近郊富人区,她让杨蓓蓓到她家楼下等她。

杨蓓蓓的家离东市有不近的一段距离,车费可是一个血本。但是朋友生日,她总得表示诚意。

等好不容易到达东区,杨蓓蓓在指定的地点等候。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杨蓓蓓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喻佳丽。

这时,有一个小男孩手里牵着的氢气气球脱离了控制,飘到了一不远处新建的一堵矮墙上,被延伸的榕树枝卡住了。

小男孩顿时就哭了,金豆豆不住地似喷泉汹涌而来。

杨蓓蓓心不忍,末了走到小男孩身边,轻声说:“别着急,姐姐帮你牵下来。”——

【九】

夏允蝉焦急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心急如焚,好端端的,怎么就划破了腿呢?

等她真正把事情了解清楚的时候,原来,杨蓓蓓为一名男孩摘气球,没有顾忌墙下面有一块防贼的碎玻璃地,一不小心,小腿就被玻璃渣划破了一道口子。刚刚正在跟街坊聊天的男孩奶奶见状立即拨了120。

男孩的父母听说此事,深感歉意,他们愿承担所有的医药费用。

“真是个笨蛋!”夏允蝉暗自腹诽,“真不让人省心!”

这时急救医生出来,“杨蓓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这一段时间需要好好疗养,暂不能行走。”医生一边嘱咐,中途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杨蓓蓓家属呢?”

“我就是。”她说。

“你们俩什么关系?”

“我们是姐妹。”夏允蝉的脸微微涨红。

“哦,我知道了。唉,你这个当姐姐的应该好好照顾妹妹,不要让她的情绪激动,知道吗?对了,也不能吃辛辣或者油腻食品,否则会引起伤口发炎……”——

病房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着轻微的空气清新剂。杨蓓蓓睁开眼,就是一片绵延不断的惨白。

这是属于医院的味道。

“蓓蓓,你好点了吗?”夏允蝉提着一袋便当敲开了门。

杨蓓蓓有些惊异——她怎么来了!她不是……

“蓓蓓,你现在很虚弱,要多吃点东西。”夏允蝉把便当轻轻搁在床柜上,灵巧的拆开盒盖,杨蓓蓓被扑鼻而来的香味缠住,忍不住瞄了一眼——是皮蛋瘦肉粥!

这可是她最喜欢喝的粥!她情不自禁的忆起几年前,她们还是邻居的时光,杨蓓蓓到夏允蝉家串门,夏妈妈煲了一锅粥,盛给了两人整整两大碗。

杨蓓蓓喝了几口,就啧啧称赞:“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粥!”也是因为这句话,让夏妈妈欣慰得合不拢嘴,她又给杨蓓蓓再盛了一大碗。

白米的清香,葱花的润嫩,皮蛋的酥滑,汤汁的可口,这些铭心的味道迄今还让她历历在目。真的,好久没有闻到这么悠久的味道了,一晃而逝,好多年就这么从指间的边缘哗啦哗啦的溜走,岁月的隔阂阻挡在她和夏允蝉的中间,就恍若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夏允蝉的“和好”好像还回荡在耳边。

夏允蝉把粥递给杨蓓蓓的时候,杨蓓蓓吮了一口,忽然泪水就稀里哗啦的流下来。

夏允蝉慌了:“蓓蓓,怎么了?是粥烫吗?我刚刚试了温,温度刚好啊……”

杨蓓蓓哽咽的说:“小夏,我们和好吧。”

夏允蝉顿了顿,眼眶开始酸涩,半晌,她朝杨蓓蓓俏皮的眨眼,说了声:“好。”

【十】

在杨蓓蓓住院期间,喻佳丽只来看过她一次。

当喻佳丽见到杨蓓蓓的时候,她也是吃了一惊:“你怎么成这样了!”杨蓓蓓淡然的望着她,道了声:“生日快乐。”

喻佳丽不耐烦的朝她摇摇头:“你也真够扫兴的!我的生日被你搞砸了!下次不邀你了!”

恰巧,夏允蝉走了进来,她提了一袋便当,漠然望着喻佳丽,客套地打了招呼。

倒是喻佳丽不乐意了:“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一副穷酸样!干嘛买这么低俗的东西?就算给杨蓓蓓吃,也要吃燕窝或者山珍海味呀!”

“她的事,不用你瞎管。”夏允蝉的嗓音霎时冰冷起来。

她对这个富婆至始至终一点好感也没有。

她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唯我独尊,自私自利,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娇娇公主。

“你谁

初三:张小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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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_3000字

1200字以上 初三

引子

你,踢蹬着你那四只无力的爪子,闭着眼睛,本能地寻找着你母亲的奶头,好不容易寻找到了,一含住就畅饮起来……你是一只的狼崽,在你的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你是最特别的一只,你的毛是银白色的,但这也就意味着你是一只狼,一只勇敢的狼,这是命中注定……

第一章遭到首领的厌恶

不知何时,你已经张开了你那海蓝色的眼睛,像海洋,像天空……可惜不会有狼注意你的眼睛。你的母亲紫罗兰欣喜地舔着你和你的兄弟姐妹,当目光落到你的毛发上的时候,眼中透露出恐惧,但还是轻轻的舔了你一下,你的兄弟姐妹中有棕色,有灰色的,但仅有你是白色的。狼很迷信,特别是哈克狼群,他们认为白色的狼是遭诅咒的,会给狼群带来厄运。

是时候带狼崽们去见首领了。母亲想。你的母亲领着你和兄弟姐妹从山洞走出来,直径走向首领哈克。当看到狼崽时,哈克平日的威严一扫而光,变得像位慈爱的父亲。狼崽们屁颠屁颠地向狼王跑去,争先恐后地蹭着哈克。“呦一一”哈克高兴的叫着。哈克一个一个的嗅着狼崽,当哈克见到你时,深邃的目光变得惊恐,变得凶恶,恶狠狠的朝你咆哮,张开血盆大口凶神恶煞的朝你咬去,你本能的躲开,发出奶声奶气的呜咽。这很委屈,你天生就长这样,不能怪你呀!首领怎么变的那么快呀!刚才还很温柔,现在就……你天真的想着。“嗷呜一一”母亲仗着自己是狼群里狼王最受宠爱的母狼,凄惨地为你求饶着。狼王轻蔑地呼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第二章你的兄弟姐妹

你的母亲生下了5只小狼崽,最小的也是最脆弱的小公狼一生下来就死了,剩下4只小狼崽。老大是公狼,因为是棕红色的,所以叫烈风。你是老二(公),你是银白色的,你的母亲给你起了个名字叫银魂。老三是母狼,是棕色的,叫月冥。幺女是灰色的,叫茉莉……

第三章真正的亲狼

你长大了,不再是那只嗷嗷待育的小奶狼,你的哥哥烈风已经跨入大公狼的队伍,你也差不多了。若不是身上那身银白色的皮毛,你会成为哈克狼群中最受欢迎最英俊最高大的公狼,可惜小母狼一见你就惊恐的躲开,“嗷嗷!”你别过来,我可不想倒霉!求求你了。你失望极了,心里很难受,狼也会伤心,你几乎快流泪了,不不,你不该流泪的……你知道你白色的皮毛被认为是遭到诅咒的,你一靠近哈克,狼王就会狠狠的张嘴朝你咬去,如果没有咬到的话,老狼王就会用尖利的爪子厌恶推开你,然后一甩蓬松的大尾巴扬长而去,每次都是虚惊一场,只是被咬掉一丛毛。公狼嘲讽你,母狼厌恶你,没有一只狼愿意靠近你……

除了母亲、哥哥烈风和妹妹茉莉。就连月冥也不喜欢你这个哥哥,不愿靠近你。但每次你被咬,带着失望回家后,母亲总是温柔地舔着你的伤口,哥哥也舔你的额头和耳朵表示安慰,妹妹用柔软脆弱的耳朵蹭你结实高大健壮温暖的身躯,嘴里发出“呜呜一一”的声音,那一刻,你觉得你有一种错觉:你成为了世上最幸福的狼……

第四章敬爱的母亲……去世------永远存在的伟大的母爱

你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母亲离开你的那一天。那一次狩猎,母亲被该死的驯鹿那致命的蹄子踢中了,很不幸,正中心脏……你忘不了:曾经对你那么温柔,从不嫌弃你白色皮毛的母亲现在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神那么恋恋不舍、含情脉脉,母亲直直地望着你,那眼神让你心碎,让你心痛……良久,母亲本无力睁开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你知道,它走了……你舔着母亲的眼皮,不想母亲死不瞑目,然而,这个表情变成了永恒,母爱的证明,那是永恒般的刹那,母亲临死前还担心你身上那白色皮毛给你带来的麻烦……

你不停的用温暖的舌头舔着母亲早已冰冷的身体,良久,你抬起头望着繁星满天的天空,哀嗥起来,刺耳难叫,悲痛凄凉:

母亲啊母亲,

请您安心地走吧!

别再担心您的儿子,

我长大了!

安息吧!

您扭曲的身体和死不瞑目的表情已经说出了您的内心,说明了母爱,也证明了一切!

您的儿子已无所畏惧!

但我永远是您的小狼!

无论何时呵地!

作为您的儿子我真自豪!

啊!

母亲母亲!

你该安息!

……

第五章致逝去的母爱

你准备守着母亲的遗体一夜,你抬头望着惨白的月亮,月光洒落在你和母亲身上,你的白毛似乎闪闪发光,那你没注意这些,你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母亲的身体也散发出母性的光怀与母爱的光芒。你开始举起长长的吻,你绝望地闭上蓝色的双眼,对月亮呜咽般地哀嚎起来,直至冰冷的夜露湿透了你的毛发:

母亲!

请安心地走吧!

请安静的去那没有病痛的天堂!

我也不知道是否已经接受了您离去的事实!

但失去您的痛却将我永远地在震惊里,

您甘甜的乳计仍在我舌尖,

我又想起您温暖的胸膛,

紧紧将我搂在怀里,

当你躺在您的怀里,

多有安全感,没有危险,没有伤痛,没有冰冷,

什么也不用担心,

您永远不会背叛我,

您的心跳还在我的脑海、胸口、心中回响!

多么想再让您温柔地舔舔我的耳朵,

可惜也许没机会了,

这一别是永别吗?

不!

我们还会相见!

在天堂相遇……

母亲!

到那时候我们在天堂的小路上肩并肩的散步、小跑好吗……

母亲!

再见!

-----致逝去的母爱

第六章老哈克下台,大公狼疾风成为新狼王

今天,等待时机等待了很久的大公狼疾风成为了新狼酋。那只野心勃勃又狡猾的大公狼在大家饱餐了一顿鹿肉后,在草地上休息,毫无警戒心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向老狼王宣战,老狼王双目圆瞪,震惊极了。虽说它早就做好了下台的准备,它知道它老了,老子连毛发都失去了光泽,力量正从它的爪掌缝、利齿间流去,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挑战还是让它不知所措。哈克瞪着一双疑惑的双眼,仅愣了几秒就狼狈的向深山跑去。疾风的肌肉很发达,透露出雄性的魅力,而且这家伙还在生命的巅峰时期,凭着他这一把老骨头是不可能跟他硬拼的。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与其窝囊的在群里当个谁都能欺负的最低贱的草狼,还不如到深山中去过当孤狼的生活。哈克想。

“呦呦一一嗬一一”疾风欢呼着。众狼也跟着嗥起来。狼们一个接一个的向新狼王躺下,露出暴露脖颈,以示对新狼王的信赖与臣服,接着新狼王会舔舔它们的脖颈,这是狼族中新一代狼王产生后一定会举行的古老仪式。你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完成了仪式。说实话,你不喜欢这家伙,你与其他公狼一样,从小就立志想当狼王,所以你极不服气。

远处传来几声悲哀的嚎叫,你知道那是老哈克的叫声,他的好生活到此结束了……

第七章短命的疾风!

你真是越来越讨厌在疾风狼群(哦,现在疾风成为狼王,所以哈克狼群也要改名为疾风狼群了)的生活了,你最讨厌的是那个短命的疾风!一说起他来你就来气,每次想起他你就要咬牙切齿地用尖利的爪子磨起地面来,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咬它个灵魂出窍。每次你发怒的时候,总会吓到从地下小心翼翼探出头来的地鼠,地鼠一见你那庞大的身躯,吓得马上一头钻进地洞里面去……

这家伙真是让你反胃作呕。哈克还是狼王的时候,他对狼王阿谀奉承,唯恐马屁拍的不够好,狼的眼白面积很大,瞳孔很小,转起眼珠就几乎只剩眼白了,这家伙拍马屁时翻起白眼,头埋进爪子底下,顺从的趴在地上,不停的露出最容易攻击到的、脆弱的颈侧的动脉血管,让狼王舔他的动脉血管,表示对他的臣服,直到狼王不耐烦的悻悻地甩几下尾巴,他才退去。原来这阴险狡诈的家伙早有计划!现在他都变成另一副样子了!让你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同一只狼!现在它高傲得像位王子,如果有狼见到他走来没来得及或是慢了一点躲开让路,那就不得了了,他马上气得七窍生烟,好像被掘了祖坟一样生气,哦不不不,在狼族里没这一说法的,应该说是比明目张胆、天光化日下被抢了鲜嫩的羚羊肉,被侵犯了尊严,被鄙视,还生气,毛都直直竖了起来,“炸毛”了,身体好像膨胀了一倍,变成了一只巨狼,凶狠的朝那只狼咆哮。“嗷!”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吗!没看见尊敬神圣的狼王,朝你走来吗?你竟然不懂得让道?!不想在我的狼群里待下去了吗!这家伙竟然会一直大吼骂到那只倒霉的狼瑟瑟发抖后,用尖牙利齿狠狠的咬那只狼几口后才解气,气呼呼的离去。那只倒霉的狼身上出现好几个血洞,谁让疾风是狼王呢,倒霉的狼愣头愣脑的站着,委屈的就像一只玩游戏玩输了的一只狼崽,天哪,比咬冤家咬仇狼还狠哪!不不不,咬仇狼他一定会更狠!听到那些夸张的形容词,你生气的都快“冒烟”了。你都为那些倒霉的狼打抱不平。如果有狼召集狼来打败那只该死的疾风的话,你一定自告奋勇去咬到他尾巴夹在两腿间,咬得他连狼爹都不认得!

都说狼们都随狼王,狼王怎么样,他的子民就会怎么样,狼王跟他的子民的性格是一模一样的。疾风刚当上狼王就这样残暴,当久了还怎么了得,如果狼都这样残酷、凶残……伟大的天狼星啊,你真是不敢往下想了……

第八章底线

你再也受不了了,残忍的恶狼疾风挑战了他的极限,触犯了你的底线。

这天,一只黄毛的公狼(姑且叫他黄毛公狼,传说中的狼里的路狼甲)见到了这一幕,准确的说是你和黄毛公狼看到:那只奴性十足、最低级的欧米茄努努竟蹑手蹑脚、贼兮兮地来到疾风身前,它“垂涎欲滴”,这家伙天生就有一种怪病,嘴巴永远合不上,那恶心的口涎永远在他嘴巴里,欲滴却未滴。努努的尾巴顺从地紧紧夹在两腿间(实际上这低等的东西每天都是这个状态),“谦卑”地露出动脉血管,嘴几乎全埋在泥土里面了,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呼吸的。良久,等到狼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后,表示默认他靠近,他才把嘴从泥土里抬起来,继续“卑微”地舔着狼王的毛发,家伙虽然长得丑陋,但也是有智商的,他想通过讨好狼王来提升自己在群里的地位,他实在是太低级了。谁知道,他的舌头刚碰到狼王,狼王却火冒三丈,受惊的跳了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不得了的事情。“嗷!”我默认你靠近,也没有默认你可以给我舔毛啊!你这低级的东西还想给我舔毛,你配吗?!你是不想活了吗?!疾风开始张开大嘴朝他咬去,努努整只狼都愣了,眼睛瞪得很圆,这是自然反应啊,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心狠毒辣的狼王连皮带肉咬下一大块,努努下意识地跳开,哀号着,呜咽着像一一只小狼般求饶,疾风却没有半点怜悯和同情,简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明明大狼不记小狼过,但疾风这是往死里咬啊!你不是那种婆婆妈妈,感情脆弱的狼,你跟这种狼根本不沾边,你是被疾风气的,肌肉紧绷着,仿佛随时冲出去和短命的疾风拼命,争个你死我活,但理智还是控制住自己了……

你的底线是:谁也不能伤害你的亲狼。“让路事件”你忍了,努努的事你忍了,你忍了一次再一次,这次你再也不能忍了,疾风根本不讲理嘛!你再也不能让疾风这样嚣张下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收拾完努努的疾风(你实在是不愿再用狼王来称呼他了,他不配当狼王!狼族历史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么残暴的狼王!)还在生气,却突然感觉到有点饿,好像刚才的生气让他消瘦了。他突然看见烈风正准备把刚刚捕到的肉少得可怜的野兔给他的妹妹也是你妹妹茉莉吃,突然,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疾风猛的撞翻了很强壮的没有他强壮的烈风,一下子把野兔抢了过来,看都没看烈风和茉莉一眼就狼吞虎咽起来,茉莉眼睁睁的看着肉本来就少的野兔被他吃着,眼神透露出悲伤,希望能分一杯羹,当野兔被吃得干干净净,一滴血也不剩的时候,茉莉朝天哀嚎一声后竟饿昏过去了(距离上一次狩猎已经好长时间了,茉莉身子虚弱,根本就抢不到多少肉,仅仅勉强吃了几口,烈风才抓了一只野兔给他的妹妹,可惜又被疾风抢走了……)。刚好看见这一幕的你再也忍无可忍了,一下子“飞”了出去,像离弦的箭,像脱缰的野马……一个白色的“闪电球”狠狠地撞在还沉浸在野兔的美味中的疾风强壮的身躯上,疾风没防备,被撞出好远。那是你。“咳咳!”疾风被飞扬的沙土呛到,不停的咳嗽。他终于缓过来,但你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和时间,又咬了他一口。他晃了晃头,像是要把脑子里其他的事情都抛出去,他终于看见了……看见了努气冲冲,眼睛冒火,摆出攻击的姿势的你……大战一触即发,他飞奔过来,用坚硬的狼头打你一记漂亮的右勾拳,你咬它一口,他抓你一下,实力不分上下……极久极久,你和他身上都伤痕累累,你却准备停战了,即使打败他又怎样呢……就算你当上狼王又怎么样呢,整个狼群的狼都厌恶你,不知情的狼可能还以为你是个不自量力、鸡蛋碰石头的傻狼……你喘着气和他对视良久……终于停战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夜幕快降临了,夕阳西下,好一副美景。“呦呦”你柔声叫着,示意妹妹跟上你,不知道什么原因,疾风并没有因为你无理的条件而驱逐你,是你自己要离开的,你在这里生活不下去了,你要离群出走了,即使这是你出生也是成长的地方……身后传来哥哥烈风连绵不断的叫声,叫声里含有挽留的意思,你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是的,狼也会感动,但你去意已决……你踏着暮色,向远方走去……

第九章开始流浪生活一一偶遇哈克『曾经的荣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岁月带走了曾经的美好回忆〗

远方传来的哥哥的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小,你甚至没有回头,直到你灵敏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但那叫声已让你刻骨铭心,它在山谷中回响,在你心中回响……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你苍白的脸上,你的脚步愈加愈坚定起来……

这已是你带着茉莉在深山流浪的第五天。你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你会遇到老哈克,他竟然还活着……那位曾经在你出生之前就已经当上狼王很久的狼。但关于狼王的一切,那曾经的荣誉,早已变为回忆,甚至再次当上狼王的希望早已破灭,化为泡影,现在代替他的已是那只暴戾的疾风……

杂乱不堪的皮毛,瘦得皮包骨头,骨瘦如柴,眼神里充满绝望和悲痛欲绝,如此沧桑的容貌,不是哈克,是何狼?那你迟迟不肯确信这眼前的一切,毕竟这来的太突然了,你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他一一哈克。那两腿动物的口中流传着一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狼却很不屑这一句话,狼更多的时候还是相信自己的耳朵和鼻子。现在你宁愿相信你的鼻子,气味是动物的身份证嘛。你开始耸动鼻子,作嗅闻状,让鼻子帮你确认真假。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千真万确,你眼前的这一匹狼就是老哈克。你愣头愣脑地打量着老哈克,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那副昔日狼王该有的样子了,和之前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你望着这只不知让你感动还是讨厌的狼,突然,你竟恍恍惚惚地从它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你甩甩头,提醒自己:都过去了……看到你好像很开心似的,哈克竟然朝你摇了两下尾巴,“呦呦一一”他兴高采烈的朝你叫了两声,不知是向你打招呼,还是乞求食物。你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一只狼曾经是最看不起你的啊……你有点纠葛,不知要不要回应他。“嗷一一”最后你还是出于“礼貌”(或许狼与狼之间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东西)回答他了。它就像一只狼崽突然变得活蹦乱跳……你倒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这一点也不像哈克啊,所以他当狼王的时候……你轻叹一口气,是的,狼也会叹气,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也会变,变了很多……他竟像一个叫花子一般、厚脸皮的要起食物来了。你蓝色的瞳孔里透露出惊讶和震惊,你看到他灰色的眸子有一丝无助……你终于受不了了,转身就走,再也瞧不起他了,你歧视他,一只狼,一只当过狼王的公狼,一只孤僻而高傲的狼,不应该这么死皮赖脸的祈求食物,虽然你知道,这都是被生活逼的……

要想生存下去,就得不惜一切代价……

第十章坎坷的流浪生涯一一勇斗蟒蛇『与死神擦肩而过』(一)

〖当死神靠近你,你就靠近死亡,但死亡并不是狼生的结束,它只是生涯的完成。〗

你蜷着腿,身子缩成一团,突然,你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现在还是黎明破晓前的黑暗,你朝妹妹的方向望了望,可惜看不见,茉莉应该睡得很好吧,但你却不是,你几乎每次睡觉都辗转反侧,你又将头转回来,轻叹了一口气,回想往事:自打离开狼群后,你们每顿都吃不饱,最多混个半饥半饱。今天睡觉前,你听到那发狗瘟(狼最讨厌的是喜欢吃两腿动物嗟来之食而成为两腿动物“行尸走肉”的奴隶一一狗,他们没有自由,狼认为它们看到主人后那副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一样,甜腻赋的样子非常恶心,让狼反胃,所以这句话也变成了狼最狠的脏话)的猫头鹰不停发出怪声,让本来就阴森的山洞增加了几分恐怖的气氛,弄的狼心惶惶的。而你现在还没到清晨,在狼嗥还没有打破黎明的宁静时,就醒了,这实在是反常,你甚至都预测到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饥肠辘辘的你带着茉莉出去打猎了,或许是你今天的运气不好,你连只兔子都没看见。你心烦意乱,这也就更嗅不到猎物的味道了,你几乎在不停的兜圈,茉莉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你在河边喝水时,你通过清澈的河水,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啊……你已从那只嗷嗷待哺、懵懂无知、不懂事的小奶狼,为了一只高大英俊、成熟而老练的大公狼了……妹妹的惊嗥声打断了你的思绪,把你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你飞奔出去,你已经失去了母亲,你不愿再失去妹妹……

它,弯曲着脖子,眼睛闪着凶光,“咝一一”发出恐怖的声音,快速吐出鲜红的蛇芯子,那两个尖利的牙齿似乎泛着冷光……你的妹妹看见它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它,猛地跳了起来,双方紧张的对峙着……你怔怔地看着它,吓出一舌头冷汗,你甚至听到了死神的召唤,它就是可怕的恶魔!不,是面目狰狞的死神!你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跑,而是去面对,如果你逃跑的话,那你就不是一只驰骋猎场大公狼,而是一只兔子!悲欢离合,你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了,你早已磨练出一颗独立坚强冰冷勇敢的狼心……你冷冷的望着它,你露出一口锋利、让草食动物不寒而栗的狼牙,“噜一一”从喉咙发出一连串刻毒的诅咒声,龇牙咧嘴地朝它咆哮,你的目光从来没有那么冰冷,你奔向它,准备进行一场厮杀……它弓着脖子的,身体呈S型,它的身体柔软而有韧性,突然,它冷不防的闪电般、旋风般的冲过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发狗瘟的!它一上来就使用它的绝招一一死亡缠绕!它用长长的身体把你五花大绑起来,你想从它死亡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来不及了!像突然念了魔咒似的,骤然,缠紧了!你的心顿时冷凉了半截。不!你要活下去!“活下去”在你心中回荡,你终于爆发出生命垂危、危在旦夕时的惊狼的力量。你死死地咬住蛇脖子,再也不松口!它越缠越紧,你也越咬越深,现在就靠你的毅力和耐力了。你头晕眼花,仿佛看不清东西了,你的眼前发黑,脑子一片空白,这,是要死了吗……终于,蟒蛇突然像一根烂草绳一样突然脱落下来,你也像坨烂泥巴一样瘫软下来,但是与蟒蛇不同的是,你,还活着。活着就好啊!你知道,你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与死神擦肩而过了,但死神究竟没有夺走你的生命,或许上天觉得你这条性命还是有价值的,你差点就死了。你浑身发软,无力的躺在地上,猛喘着,咧嘴吐出舌头……你与茉莉风卷残云般地吃下,哦不,是吞下(怪不得有狼吞虎咽这个词,狼吃东西的速度比虎还快,排在虎的前面)鲜美的蟒蛇肉,你们很少能吃到这么饱。血腥味有可能会引来其他更强大的肉食动物,快点把食物吞进肚子里才是最安全的方法。这条短命的蟒蛇已经成为你的口中餐腹中食了。你感到疲惫,但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满足感。你和妹妹小憩一会儿后,就准备回山洞了……

偏偏在回山洞的路上发生了一件让你忧心如焚的事情:那是一片灌木丛。天有不测风云,密密的灌木丛下面有着两腿动物放下的捕兽夹。你听见茉莉的哀嚎声后,马上飞奔过去,不管你多么累(心好累)。你赫然的见到了被捕兽夹夹住左前爪的妹妹,你抽动耳朵,听见远处两腿动物的吆喝声和他们的奴隶的狂吠声,翕动鼻翼,你闻到它们的味道。你急切的让妹妹停止嚎叫,妹妹的哀嚎声戛然而止。你焦躁不安的在原处兜圈,有几次都想咬下去,但是还是狠不下心来。一条狼命重要还是一只爪子重要,这恐怕是傻狼都会做的选择题。那吆喝声越来越近,你咬着牙,闭上眼睛,狠下心咬下去……你与妹妹飞奔回山洞,一开始妹妹还不习惯用三只爪子来跑步,后来就好一点了。两腿动物现在才赶到,看见并没有猎物,气恼得跺脚:“发酒瘟的!劳资刚才还听见狼叫声,狡猾的狼!咬掉爪子就给老子跑了!不!这怎么可能是狼!明明是狐狸精!简直就是狼精狼妖狼魔狼仙狼神狼圣狼鬼!”你竭尽全力的跑着,任由两腿动物满腔怒火地侮辱你、骂你……

初三:左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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