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的一头牛

七月的天气令人闷燥不安，这几天心里颇为不宁。没有心思上课，便下午一个人跑出去透气。不觉踱到南门桥北的白桦林。许久没来这儿于是心生一想法，去看看赣江。

走进白桦林至赣江大概一百米左右。我缓缓走着，一边享受这桦林的凉爽，一边由桦林忆起许多往事。在走了一半的时候，我望见前方桦树下绑着许多水牛，并未在意。待走近，看见一头小牛依偎地靠在母牛身上。我不由地停下脚步看着这对母子牛，这一幕使我想起前几天马路上一幕。

那天我骑车从乡下去县城，经过黄桥镇，在杨万里故里湴塘马路的一个弯处正好看见一头还未穿上牛绳的小牛离开一旁的母牛去马路对边，刚走出去几步，弯的另一向一辆货车疾驶而来，然后一阵刺耳刹车声，我刚想叫些或做些什么，小牛已经静静躺在马路上了。司机从车窗伸出头看看牛，又看看我，狠狠地甩处一句“我操！”便调方向离去。我记者车牌好掏出电话按下110才想起那不是一个人。我走到小牛身旁，它像孩童般清澈的眼镜还在不停地眨呀眨。血从它的鼻孔和嘴里流出落在路面散开一大片。我一阵眩晕，仿佛那是一个孩童。母牛守这小牛不断把小牛嘴上的血舔净。我分明看见一些眼泪从牛母亲的眼中滴落融在血里又被母牛舔回嘴里。又一辆客车驶来，我抬头，看到一车陌生的脸挂着没有情感的笑。我心里空落落的，又突然释怀。轻轻地把小牛抱回草地上，我身跨上车踩油门也离去。

此刻再见到鲜活的小牛依偎着母牛，我心中泛起阵阵暖意。向前走，对面夕阳离水面还隔着一片连绵小山。赣水泛着金色阳光粼粼波动。我躺在磐石砌成的码头的尽头，双脚搭在水里，仰望蓝天，不再多想其他。

当时间的大潮汹涌而过，我的青春就葬送在马路上。如同拿时间与生活交换，才能思考，才能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