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鲁爷爷1200字

怀念鲁爷爷

1200字 初二 散文

一周前,我帮妈妈收拾东西的时候,她随口告诉我:“你还记得鲁爷爷吧?他在几天前去世了。”

“哦。”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哪个鲁爷爷?”

“你忘了?就是楼下的那个。前几年搬到儿子家去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走了。我记得他身体挺好的呀,怎么会……唉……”妈妈叹息着。

“楼……楼下的那个?”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着,也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像揣了一窝小兔子,不住地跳啊跳啊跳,“是不是……瘦瘦的,高高的,总戴着一顶棒球帽?”

“对,就是那个。你记起来了?”妈妈奇怪地看着我迅速变得发白的脸。

“嗯……”我装作一脸淡定的样子。

“他们一家多好啊……还有鲁奶奶,以前我出门的时候,总是笑呵呵地问我‘琳琳呢妈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念叨叨地说。

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还记得鲁爷爷,并且忘不了他,硬朗的身板,鹤发童颜,总是戴着一顶小伙子戴的棒球帽,会在我下楼梯的时候突然蹿出来挡住我的去路……我渐渐长大了,他也不会再突然蹿出来挡住我的去路了,我一直以为他还住在那儿,住在楼下,原来他早已去了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儿子家里。我告诉妈妈我要去奶奶家,然后飞奔下楼,把耳朵附在鲁爷爷原来的家的门上,仔细地听着。我好像听到了鲁奶奶的哭声,断断续续,嘤嘤咽咽,那声音很小,却如闪电般哗地击中了我的心。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反侧。有关鲁爷爷的记忆,在我的脑海里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我的鼻子很酸,眼泪却迟迟不肯跳出眼眶。半睡半醒之间,我又听到了楼下“咣咣咣”敲暖气的声音,这种声音在晚上总会响起来。我一直以为这是从鲁爷爷家传出的声音,现在才知道我错了。鲁爷爷家在东门,是对门的楼下,而不是我们家的楼下。我这才发现,原来我认为我已经淡忘了的鲁爷爷,其实早已融入了我的生活,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终于,我把我眼眶中的泪水挤了出来,流进我的嘴里,咸咸的,像海水的味道。鲁爷爷在我的印象里就像是海水吧,一望无际的是他广阔的胸襟,奔腾不息的是他鲜活的生命力。还有他的那顶棒球帽,湛蓝湛蓝的,像海水的颜色。

第二天,我看见鲁奶奶白衣素服、臂佩黑纱地出了门,就知道她一定是去参加鲁爷爷的葬礼了。她不记得我了,看见我的时候,不再笑呵呵地问我“琳琳,去哪儿呀”,她只是疑惑地看着我,眼神空洞、迷茫,没有丝毫的光彩。我挡在她的面前,迟迟不肯让开,她往右,我也往右;她往左,我也往左。我的心里想着:小的时候,鲁爷爷就是这样挡住我的去路的。现在他去了天堂,他的“债”,只有鲁奶奶你来替他还了。鲁奶奶却不知道我的心思,嘴里不满地咕哝着“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我知道她已经对我没有丝毫的印象了,只好低下头,乖乖地让开。

鲁爷爷也不会记得我了,不会记得他从前喜爱过的那个叫“琳琳”的小女孩了。我来到阳台,仰望蓝天白云,那里没有出现鲁爷爷的影儿,没有出现鲁爷爷满面红光的笑脸。我想,他一定是在忙着穿梭于云朵间挡住小鸟的去路吧。在流淌着的光影中,那些遥远而又模糊了的往事清晰再现……那个在我下楼梯时突然蹿出来挡在我面前、摸着我的辫子叫我“琳琳”的身影,却再也不会有了。

不过,从此以后,天堂会出现一个鹤发童颜、戴着一顶棒球帽的老爷爷,他会在众多孩子漫步在云端时突然蹿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那些可怜早逝的无辜的孩子们,一定比我更需要这样一位老爷爷来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乐趣。这样想着,我开心地笑了。

怀念,那一池春水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当初,买这幢房子,就是因为窗外有一个池塘。

水面不很大,跟朱自清当年背着手踱步,踱着踱着,就踱一篇经久不衰的高中教材来的《荷塘月色》比,差不到哪去,只是没有“田田的叶子”,也不见“亭亭舞女的裙”。

但我还是喜欢这池塘的。

坐在电脑边,时间久了,我总是要站起身来,走到有着池塘的一边的窗前,向外看。看什么,我是不知道的。池塘的四周,都是些高大的树,再往下看,就是长长的叶子,全都笔挺挺地朝着一个方向,剑一般地茁长着的蒲棒草,还有绿色的花,好像总是开不全,都开在高高的茎上的一侧的芦苇,一阵风,哪怕是微微的风,吹过,它们的茎条就变成拱状,奋不顾身似的,保护着那些并不好看的花。

透过这一切,我才看得清池塘里面有趣的一切。

是野鸭子吧,东一群,西一堆地各自占据着一块水面,嬉戏着,玩耍着。有边游动边梳理羽毛的,老远,你都能看见那梳理好了的羽毛,在阳光里,是那么悦目;有一个猛子就钻入到水里,就像让你着急它才高兴似的,老半天,才在另一个地方浮上来,嘴里横叼着的是一条扭动的鱼儿,也不知那野鸭子,用的是什么招数,那极不老实的鱼儿,三下两下就被顺着吞进到了它的肚里……莫非是商量好了,那东一群,西一堆的野鸭子,在一个地方会玩腻似的,于是就不时地交换着位置。没风的时候,水面平静得就像一块晶莹的翡翠,它们一游动,那偌大的翡翠上,就有无数道条痕,纵横交错着,慢慢地漾开,直至消失。一瞬间,我就像是坐在低飞的直升飞机上,看见了我们叫作城市的大街小巷……

这儿的燕子也多,满院子里到处飞,边飞还边发出呢喃的软语,不仅不让人感到吵,反而会勾起你久藏的宿构。夏天,我最怕的也最喜欢的就是打开窗子;怕的是你正在搜索刚刚还很清楚,写出来没准儿就是天籁的一个于倏忽之间产生的意兴,可窗外,忽然响起的一声接一声的“卖鸭蛋了——卖鸭蛋了——”的叫卖声,搅的你心一沉,脑子里立刻一片惨白;喜欢是因为你正在享用着周遭的一片美妙的静谧,忽然就从窗口外送进来一串燕子的交谈声,或者就是它们玩得尽兴了,你追我,我追你,互相在叫号,叫号也喃喃,前苏联的着名作家富曼诺夫就曾说过“作家所写出来的,常常是事先没有想到”的,听着燕子的喃喃碎语,你的笔下,文思立刻就会像清冽甘甜的泉水咕嘟咕嘟地向外冒了……院子太小了点吧,要不就是燕子跟我一样,我写累了,就往窗边一站;燕子在院子里飞够了,也跑到池塘上面去飞了,一群一群的。我总觉得燕子是一种很高贵也很有尊严的鸟儿,这只要看它们的“服饰”就可以知道。那从头到尾披着的,根本就不是黑色的紧身斗篷,得仔细看,那可是能把画家鼻子都气歪了也调不出来的深深的宝蓝色的外套,里面呢?那可是把白云撕扯撕扯,再重新编织出来的保暖又防寒的内衣……对了,有个词,应该叫“颉颃”吧,原意指的就是鸟儿上下翻飞。好快乐的颉颃啊!飞的高的似乎要钻天,衔一片白云下来,玩一会儿,玩够了,一松手,就沉到池底;飞的低的干脆用肚皮在水里滑一下,然后再飞起来,洒下一串甘霖……

冬天到了,树叶掉了,蒲棒枯了,芦花谢了,野鸭飞了,燕子走了,池塘冻了……我的盼望也就开始了!盼什么?盼的就是春风一吹,眼前就又是一池春水,满池盎然。

可是,池水却干了!先前,还没有全干,还剩有井口大小的几块。

那天早上,写累了的我,又习惯性地站到了临池的窗口,心头陡然一喜:为了躲避冬天的酷寒,回到了南方的野鸭子,千里迢迢,它们又回来了!随即心头就又莫名悲伤起来:千山万水,日夜兼程,归来的你们,在这里还能呆多久?果真,没几天,它们就不见了踪影!

后来,那干涸了池塘就被闲着一点事也没有,不,就被那些一直在盼望着“快干了吧,好种点豆角、窝瓜、土豆”的人“割据”净尽了,那仅存的一点“圣水”,就被他们你一桶,我一瓢地全用来给苞米、辣椒、生菜“解渴”了。

可是,多愁善感的我几乎天天都在想,它们,现在在哪里?它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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