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不入胭脂泪,黄土半帘掩残妆
一种清姿,两种沉思。一种胭脂,未曾连枝。一抔黄土,半掩风流,一帘残妆,鱼戏诸侯。
繁华里,灯火明暗,轻纱行,门吱呀一声打开,岁月无声侵染。我在水云流袖间轻转,描眉画月。半脸残妆,演着下一世的残局。今夜月色朗明,戏台上的戏子依旧梨花带雨,咿呀的青衣,仿佛是入戏的自己,又仿佛隔世的清姿。
总是无端的风起,打断了涂了半脸的胭脂。总是在灯火明暗处看见一个穿着青色广袖流裙的女子,提着死寂灰白的灯笼,微微笑着:陌上花开,君安好。关上木雕的胭脂盒,掀开身前的戏服,急急向外追去。却只是迎面漆黑,哪里有什么灯火通明。一脸落寞的坐在梳妆镜前,用水蘸着胭脂,在镜子上写下:忘忧里。鲜红的字,就像血一样,一点一点流着。等到字迹差不多干的时候,已经趴在台上睡着。
生活里的每个日子都像胭脂,亦浓亦淡,而当你独上高楼,人以千山万山的远。你说人如远山,青眉如黛,后来霓裳清寒,拂扫尘缘。
五岁那年,突如其来的死亡,拉开了凝素厚重的氛围。本来可以欢欣鼓舞的学戏里的人一样拿着鼓槌毫无节奏的敲击那陈旧的鼓皮,吃旧手帕里快要融化的薄荷糖,那种温馨是咀嚼着稀薄的粥,昏暗毫无生机的光线下一老一少之间无法说清的爱。
老人卷起宽大的粗布衣袖,指着手臂上跳动的脉搏,告诉我说这是老鼠在跳。或许是因为天真,竟也相信了,没有意料到这逐渐而来的危机。数九而来,星辰北幻,命运的轮盘总是一圈一圈的转动。总会有什么在生命中逝去亦或是情,老人总说戏子无情。
我看云时云清淡,云化雨是雨清咸。害怕了,害怕那条蜿蜒狭长的小路,亦或是害怕天地间真的有灵魂存在,而看见却又抓不住。六岁那年依旧又是一场死亡,八岁那年又是一场死亡,死的都是身边朝夕相处的至亲,命运总是如此捉弄人。就像一场大火烧光了仅有的房屋,感觉一无所有。跨过在火中烧过的冥房,在墓碑前跪至晨曦。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再也承受不住,低低啜泣。
醒来后生了一场大病,在大夫的药方下逐渐恢复了身体,又可以去学堂里听先生念书。先生说,人永远追不过时间的,仿佛若有所悟。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戏班子,我拜了师傅。师傅告诉我人生就像是在戏里。我开始学习起势,眼神,唱腔,直到到台上演出,演多了,在镜子里痴痴地看着原来戏也是人生。
我随师傅去过二十多个村庄演出,可以完全掌握眼神随手的流转,在牛家庄演出时,师傅拉着我的手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青衣,不可动情,戏子无情。咱们演青衣,切忌情字”。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一天,我随师傅去了趟染坊染我们流云戏班的戏服。在染缸与染缸之间是架在架子上花花绿绿的布,缸里是沸腾的水。翻腾的水泡声夹杂着师傅的声音:“老板,帮我把这布染成藏青色”。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的竟是与我年纪相仿的姑娘“好”。
等到晚上,最后一场戏结束,我独自出来散散心。经过染坊的门前便兀自得走了进去,四目相对间,她启齿问道:“有什么事吗?”“我来看看布染得怎么样了”我红着脸支吾着,便这样我们交谈直至半夜。以为日子应该素雅,过得波澜不惊,却不知道偶尔也需有“万绿丛中一点红”的亮眼与热闹。彼时我唱我的戏,她染她的布。
染布的姑娘名叫胭脂,呵呵,我不断抚弄桌台上的这盒胭脂,香艳的东西永远藏着清寒的骨,胭脂不过就是衬托了后面那辽阔荒原的无花岁月。戏班子里又来了一位小师弟,也是学青衣的,师傅说让我负责教他唱戏。师弟比我小两岁,我便日夜的教他唱戏,很少再往染坊跑,我每天都牵着师弟的的手,教他如何甩袖,起势,师弟也很聪慧上心,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再次经过染坊门前,我只是略略的往里看了一眼,依旧是五彩斑斓的染布在风中飘动,像纷飞的蝴蝶。小师弟不住的惊叹:“哇,师兄,多漂亮的布啊”。我摸摸他的头,英气的双眉间散发着逐渐成熟的气息,忍不住顽皮的跟他开了个玩笑:“咳,小师弟,里面不光有漂亮的布,还有漂亮的姑娘呦”。小师弟假装很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师傅说,青衣不可以动情。”我点了点他的鼻子“鬼灵精,就你知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师弟故作嫌弃的对我说:“师兄你就不能含蓄点,小心吓着路边的姑娘”。隐约看见胭脂似乎在一块蓝色的布后掩嘴偷笑,粉色的衣袂在风中飘动,好看极了。
暮春,无边柳絮,一腔弯月眉。是时候该离开了,胭脂蔻华,半抔黄土,涂了半脸的残妆,折断一支眉笔,扔向窗外。人间繁华,春意阑珊,也总有红消香断的时候,丹寂胭脂,环心涟漪,八两无情,二两陈皮,望悔心生,泪成戎艺。
姑娘总是对我太好,芙蓉酥,兰花沁都会频繁成为我食用的点心,还会有一朵罂栗花静静的躺在胭脂盒旁,我也总会微笑的收下。月凉如水,微微含颔。我想,明日便启程,今夜也应该跟姑娘到个别便打开窗,将水云袖甩出绕在一根柱子上,凭借手腕之力,越过墙头,在这条古老的青石小巷中踌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染坊门口,黑漆的夜色,只看见灯笼中的烛火忽明忽暗,老字号的旗帜诡异的跳动着。对门人家的石狮子面孔狰狞,仿佛拦住不让我进去似的。凭借着微弱的光,我仔细打量着狮子,岁月的风沙已使得原本锋利的棱角没有了棱印。心下怜悯 摸了摸狮子,却什么也没摸到。
“门外可是公子?”一声脆响打破了心中的骇异“正是”突然意识到自己顶了半脸的残妆,便急急用袖子遮挡,“可是戏唱多了,公子便学会了这女儿家的娇羞”一声嗔笑。我放下袖子微微作揖,“夜半匆忙,半脸残妆,姑娘见笑了。”“我,是来和姑娘道别的,明日师傅便要同我们一起离开”。“留下不行么”姑娘弄了一下手上的帕子“可知年年红药为谁而生”。我抱歉的笑笑“师傅说,青衣忌情”。“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强求,不知公子可否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帮我把那个挂在架子上的布收下”。我点了点头,甩出长袖勾住一个凳子拉过来,准备爬上去。“公子不妨脱了外面这身戏服,以免染缸的水弄脏了这身衣服”。我应允了。站在凳子上,刚准备把红布往下拉,突然胭脂脚下一歪摔倒,也撞歪了我的凳子,我脚下不稳摔进了染缸,血红的布裹至我周身,滚烫的水让摔进染缸的我不禁“嘶”了一声。我望着远处的戏服挣扎着准备出来,突然跌坐在地上的胭脂猛的站起来,把我的头往染缸里按,我无力的笑了,感觉此刻的胭脂好狰狞,“蓝笺,姓蓝,偏何青衣,你说你要走,我这样便可永留。”滚烫的沸水,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刻,我明白了所有。黄天,后土,人之土也,无情即是天下情也。不仅戏子,仙也如此。
脱去肉身之后,我是紫宸宫的北影幻神。人总是这样,也许终要等到死亡的那刻才能释然一切,我念着云诀,在众仙身边掠过,听到一些婢女的惊叹,我只是淡淡的笑笑,紫宸宫的神从来都是不羁的,我每天也就侍弄一些花草,抱着猫在天界四处转转。在月圆时,怀里猫咪出奇意外的对我笑了,我也笑了,随着猫瞳的旋转,我们来到了人间。眼前便是染坊,一个穿着如血嫁衣的姑娘,发疯似的大笑,又一会儿哭。我摇着折扇,“罪过,罪过“。从地上伏身而起的猫化作了一个书童,“爷,这曾是你的劫”我抚弄着腰间的玉佩点了一下头。从身边捡起一朵兰花沁,借着玉佩的灵力,我抽剥了这个女子关于我所有的记忆。我拍拍紫涵的头,猫眼开笑,我们又回到了天界,我抱着怀里的猫,摸着绒绒的毛,坐在秋千上,拨开脚下一片云,她还是那个蓝色的染衣女
那一朵
海边的花开了,
小小的那一朵。
失意隐匿了花香,
阳光掩住了锋芒。
随着海风飘荡,
任着浪头推搡。
海边的花,
那一朵小小的,
泛着淡紫色的霓彰,
像一个羞涩的姑娘。
悄悄在街角荡漾,
邂逅一个充满希望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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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_150字园中花,化为灰,夕阳一点已西坠。胭脂泪,留人醉,空听马蹄归。落日残红,流萤翩飞,卿独怅然,绕簪弄红梅。碧绡盏,琉璃杯,月影斑驳,君待何时归。涟卷绮裳,倚窗自悲。往日情深,只言片字后,却看帝城,风花雪月,物是人非。海棠春昏,红瘦绿肥,几盅淡酒,好梦留人睡。再看何处,绮丽艳瑰。终罢了,放手笑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初二:成莹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50字 初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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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胭脂泪————题记一轻描娥眉,绛点朱唇,微扑腮红,发丝拢起,蝴蝶儿髻巧盘脑后,着上红似血的嫁衣,凤冠霞帔,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这样的人儿,貌若桃花。美得让人心动美得惊世骇俗,也美得让人心痛。她眼底的波澜流露出的,并非寻常女子出嫁时的欣喜或娇羞,而是一种幽幽的愁绪,诡异而又魅惑人心,她的瞳仁深处好似一泓看不见底的碧潭,此刻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此时一声吆喝:“吉时到,新人上轿。”一抹血红的喜帕遮盖了她乌黑浓密的发,莲步轻移,媒婆背起她上了花轿。二街上凑热闹的人甚多,耳畔荣绕着喜气的乐曲以及杂碎的人声。然而她坐在轿子里,没有欣喜,没有焦虑,有的只是从肌肤里,从嫁衣里渗出的忧伤,紧紧攥着那块玉佩,犹如一尊唯美的雕塑,没有人能读出她的心思。一阵凉风袭来,掀起花轿上的帘幕,从侧面可以隐约看到她那秀美俊俏的侧脸,让人心生悸动。.三大厅。红烛擎天,“喜”字溢目,贺礼多之数不甚数,映入眼帘的是那血一样的红,仿佛要演一场盛世的红。一只肥大油腻的手抓住了她纤细修长的玉指,耳畔是那个男子的笑声。“一拜天地。”红烛流下一滴泪。悄然无声。“二拜高堂。”红烛流下第二滴灼热滚烫的泪,殷红如血。“夫妻……”新郎新娘刚弯了一半的腰,新娘头上的上等绢丝喜帕顺着柔顺的发滑下。绝世的容颜,惊艳全场……一切僵在空中,一切寂静无声。“泪”。只是轻轻一唤,瑟瑟地,而她却听得那么真切,那么清晰。猛回头,怔怔地望着刚刚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是的,那红衣新娘叫泪,但可笑的是她从来就不会流泪.因为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本就不知泪为物.“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对不对?"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让人听了心生酸楚。此时,所有人都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好戏”。她定了定神,嫣然巧笑。“这位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只不过几个字,却如把把利剑深深刺痛他的心。“认错人?”听了这句话他甚是吃惊。那个名字,那个人儿,是他心心念念,永世不忘的,仿佛是用刀一笔一画地刻在心上的,如何会错?“泪,你是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浸潇啊,你的苏浸潇啊!”“这位公子,请你自重,你若是前来道喜祝贺的,我们很欢迎,可你若是前来搅局滋事的,恐怕得请你离开!”她态度决绝。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仅仅只一天,他那心上的人儿竟不认得他了?于是,他不甘心的继续说道:“你曾说过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沧海桑田,地老天荒,你不可能骗我,更不会嫁给其他人……”说道这里,他有些哽咽了。“沧海桑田,地老天荒。”她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几个字,她可曾拥有?可能拥有吗?身体有些因过分紧张而瑟瑟发抖。握着腰间的那块玉佩,温润的光华,通透翠绿,回忆似咆哮的大海,淹没了她。四阳春三月,日光灿烂,空气里弥漫着桃花盛开的清新,那些桃花儿粉得像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梦,妩媚,妖艳,芬芳馥郁。而这一天,空气里却氤氲着些许血腥的味道。这时,一蒙面的黑衣女子冲进了桃花林里,她的手紧紧捂住胸口,手上沾满了鲜血,脸色苍白。突然,一道黑影冲上前来,利用轻功翻腾到女子前面。女子立即停住,身受重伤再加上重心不稳,摔倒了。那男子一挥剑,直逼咽喉。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一个白色的身影闪出,用一柄剑抵住了刺向女子的那把剑。接着,一阵掌风,将那黑衣男子弹了回去。那是一个颀长的身影,干净,明丽。“一个大男人,杀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和我比比,你看怎样?”他的声音很好听,好似三月里结的果子,青涩却甘甜。那个黑衣男子捂住胸口,嘴角溢出血来,那模样好像中了很深的内伤。他一看对方武功高强,深知不是对手,于是一个腾空飞身,溜了。那白衣男子,快步走到那女子面前,蹲下身,用手轻轻托住她的头部,轻轻摇了摇。“姑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我,我……”刚要开口,不料,她却晕了过去。“姑娘,姑娘……”怎料,轻纱飘落,那是一张媚惑人心的脸,干净地暴露在空气中,树上几粒花粉抖落在她浓而密的睫毛上,楚楚动人。苏浸潇心里微微一颤,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将是他一生的劫。五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下来。暖暖的,空气中还氤氲着幽幽的桃花香。躺在床上的泪,动了动她那纤细柔美的手,眨了眨她那美目,慢慢睁开了,刚想起身,却感觉身体剧痛。仔细一瞧。伤口被包扎好了。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她警觉地握着身旁的“无情剑”。“你醒啦,感觉好些了吗?”一个白衣男子,端了一碗药进来。语气轻柔,关切,温文儒雅。“是你救了我?你是谁?”她的声音柔弱,只剩下一丝微薄的气力了。他淡然一笑,那一笑犹如春天里盛开的第一朵莲、芬芳四溢,她的心不由的收紧了一下。“我叫苏浸潇,你呢?”她不作声。见她不应,他便说道:“姑娘若不愿相告也就罢了。但这药已煎好了,如不及时服用恐误了时辰,只怕对姑娘的伤无益。”再看了看她,接着说道:“请恕在下唐突,可姑娘现在有伤在身,身体十分虚弱。恐怕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若不嫌弃,在下可以代劳。”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脸颊浮起两抹红晕。他是第一个叫她“姑娘”的男子,亦是第一个和她说话会羞涩的男子,别的人看见她只会像见猛兽一般逃窜。她一直盯着他手中的药碗,不作声。她看着他,疑心药有毒。而他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他便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她这才把视线从碗上移开了。从来没人对她这样好,会一勺接一勺地喂她吃药。因为一个杀手,必须在受伤后,自己疗伤。可这一次她伤的太重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四目相对时,她手心竟有一层细细的汗。一丝微风滑过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轻轻的,暖暖的。接下来的日子,苏浸潇对她的照顾是那么的无微不至,那么的细心周到,令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六是夜。月华如水,繁星点点。耳畔萦绕着苏浸潇那凄美动人的琴声,这几日他除了照顾她就一个在屋外的凉亭里抚琴抑或舞剑,他的琴声不知为何总充满凄清,哀愁,使人听后黯然神伤。泪的伤已无大碍,于是她决定离去。本来,她离开从不向任何人告别,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她想去向苏浸潇道个别。也许是这几日以来,他细心入微的照料,使她尘封的心有些许暖意,让她有种莫名的感动。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在乎她的生死,肯救她。而且有一事她一直不解,苏浸潇救她难道没有别的目的吗?因为在一个杀手看来,每个人做事都他的目的。屋外凉亭。幔帘轻垂,古雅的香炉里,升起袅袅的炊烟。那个美丽的白衣男子正在抚琴,但不知为何,他一直颦眉。“我要离开了”她话音刚落,苏浸潇的曲子中断了片刻,后又继续弹奏。她继续说道:“小女子愚昧,有一事不解,还向公子请教。”一曲终了。“姑娘请讲。”“公子救我,怕是有话吩咐我吧。”“此话怎讲?”“若不是有事吩咐,为何救起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并为她疗伤。你救了我一命,我为你做一件事,也算两清,我可不想欠你的!”“两清?!”他心里默念。但她可曾知晓,相思,情愫,可是做一件事就可以抹灭,消失的。又岂能两清?“难道姑娘认为在下救你是有事相求?”他轻笑,竟有些苦涩。“莫不是如此,那是为何?”她不解。“在下救你,并非有事相求,若姑娘一定要偿还,那就将姑娘的名字告知在下吧。”说完,他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温柔,竟使她心头一暖,脱口而出一个字“泪!”他轻声念道,仿佛要深深刻下这个名字。她嫣然轻笑,着一笑恐怕连枝头开得正俏的桃花也要为之逊色!“可笑的是我从不流泪,只是主公这样取了,你这样叫便是。还有,不要太接近我,否则你会很失望!”在她看来,也许当他得知自己是个杀手后,便不会再对她这般好,像她那样的人,也许着世上没几个人会真心待她。“姑娘和出此言?像姑娘着般美若天仙的女子,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她轻笑,那么凄凉,那么绝望。“幸福”二字在她看来,遥远,飘渺。“因为我双手沾满鲜血,死在我手下的冤魂无数。试问,一个如此可怕的杀手,怎会有“幸福”可言?!”她看着他问道:“你还敢接近我吗?你不怕我有一天杀了你啊?”“这个……我在救你时就知道了!”他淡然答道。她一惊:“你知道我是杀手?”“一个女子,被一个剑客刺伤后,还能跑那么远,一路上并无慌张,也没呼救。而且你的剑上有东厂的印记!不是杀手,是什么?”“那你还敢接近我,可是,为什么?”他沉默了片刻,说:“恕在下冒昧,姑娘有没有被人爱慕过?”他深深望着她。她未料到,她怎么会答非所问。“有谁会爱上一个双手染血,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呵呵。”“泪。”他轻唤,轻得像一根雪白的羽绒。“唔。”她只是应。他这样换她,有种被宠溺的感觉。“我,喜欢你!”雪亮的月光下,他的瞳仁儿似一潭碧绿的湖水,那么深,那么深。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面红心跳,怀里像揣了个白兔似的。一个心思如此细腻,如此温柔的美丽的男子,竟会爱上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似乎不相信。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碧绿的玉佩,蕴有淡淡的光华,送到她手上。“这是我娘的遗物,让我送给我心仪的女子。我想,我找到了,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美丽的笑容挂在他俊俏的脸上,那么动人!“我?!”两抹红晕在她脸上盛开。“是的,我确信。我可以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不问世事,好吗?”他有些焦急。她凝视着远处,想到这么多年的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她早已厌倦,她一直都想过宁静淡泊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幸福来的太突然。于是,她颔首微笑。他上前执了她的手。“浸潇,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在一起,沧海桑田,地老天荒,好吗?”“好!”他一口答应。他紧紧拥着她,好像怕她突然从人间蒸发似的。她清脆的笑,有银铃般的声音,第一次,她笑得那么自然,没有凄清,没有痛苦,没有冷入骨髓的感觉。月光如水银泻地,嫣红的桃花树下,一对壁人,紧紧相拥。七然而,当他半夜醒来,却没看见心爱的人儿,身旁只有一把她随身携带的‘无情剑’,并无只字片语。他疯了似的找他心爱的人儿,树林,市集。认错了不知多少人,每当他看见与泪相似衣裳或是背影的女子,他就跑过去,但每次都只是徒劳。他嘴里一遍遍唤着那个名字,心里思她,念她,片刻亦不曾停止。他那雪白的衣裳已沾满了纤尘;他那温润的嘴唇已变得干涸,灼热;额头上,背上全是汗水;鞋也快磨破了。最后,他还是没找到她,他把心爱的人弄丢了,连同他的心也一并丢了。远远地转来乐器吹奏的声音,鞭炮声,一顶鲜红色的轿子正经过他身旁。这时,一阵清风袭来,撩起了轿子上的帘幕。而他失魂落魄,但奇怪的是,此刻不知为何,竟使他回过头凝视那顶轿子。那让他觉得恍惚但却熟悉。于是,他决定跟过去。八大厅。当新郎和新娘夫妻交拜时,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却滑落。那张绝世的面容,那双如水的剪瞳,分明是他朝思暮想,苦苦寻觅的爱人。而面对他的质问,她却矢口否认。“泪,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会……”他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兔。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你有我的玉佩,你是我的新娘啊,你忘了吗?你,你一定是被利用了,是吗?别怕,我带你走。”说罢,他上前执她的手。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她旁边那个肥胖的男子勃然大怒,吼道:“你这小子,怎敢这等无理。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娘子,你若再如此放肆,小心丢了性命。”接着,那人转身对泪说:“娘子,可曾认识他?”“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我的娘子美若天仙,这种无赖当然会这样。这证明我钱某人是很有眼光的嘛!哈哈!”底下的人也随声附和。“萍水相逢?难道我与你只是萍水相逢?”苏浸潇的声音因太过激动而有些颤抖。“难道至始至终你根本就未曾爱过我?”“没有!”两个字如两块坚硬的巨石向他砸来。“这玉佩我还你,今天的事,我相公大度,不与你计较。你速速离去,否则我叫人赶你出去!”话音刚落,一块蕴着淡淡温润光华的玉佩随之抛出。“砰!”——是玉佩碎裂的声音,还有,心碎的声音。“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就想带我娘子走?!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你可曾知道,我是全京城最富有的商人,她嫁给我可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那个肥男子又奚落他。他付出那么多爱,那么深,那么重,到头来,却落得如此田地。他望着那摔碎的玉佩,有种撕心裂肺,伤心欲绝的感觉,万念俱灰。爱愈深,恨愈浓,情愈长,伤愈痛。只见,一道阴冷的剑光闪过,那柄她留下的“无情剑”已插进了她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如江南潺潺的流水,汩汩流下,轻柔,蜿蜒。如朵朵红莲盛开在她似血的嫁衣上,凄清,哀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怒吼,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他不明白昨夜那个美丽脆弱的姑娘,在一夜之间竟会变得如此决绝,冷漠。竟然为了金钱嫁给一个肥胖丑陋的男人!!背弃了当初的诺言,更加背弃了他对她的爱。九亲爱的浸潇,你叫我如何是好?!你又可曾知道,昨晚你熟睡后,主公急召,说我办事不利,还坠入情网,决心杀了你。我求了他好久,他才肯放过你。但,有一个条件:要我嫁给全京城最富有的商人做他的第九房妾室。因为一个已经动了情的杀手,亦不再是杀手,这是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是能保住你的最后筹码!以你我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爱你,又怎忍心见你死去,所以,我选择离开你!我留下“无情剑”是想告诉你,我已动情,便再也无法使它。怎料,你却误会我留下它是与你绝情!我不恨你,因为你是我永生的至爱。我心上的人儿啊,这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亦舍不得告诉你。我知道,若我告诉你,这将是你一辈子的伤,至深至痛,永不磨灭!我又怎么忍心!十她的意识渐渐淡薄,身体轰然倒下。双眼轻合,腮边滑过此生第一滴泪,那么冰凉……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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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泪——深红色的蝴蝶无力地拍打着翅膀,一抹红掠过我头顶。呼扇、呼扇,最终停留字我受伤的肩膀,它终于找到了我,虽然我带着撕心的伤。壹,飘零,只为,谢尽繁华。月凉如水,惨淡无光。心,似那幽兰的天空般平静,连一颗小星斗都没有。独坐在院中,整个院子的景色一览无余。亭台楼阁,轩榭。在夜的衬映下,美极!可,这果真是我想要的吗?“浮花,夜深了,凉了,去歇息吧!”身后传来他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到心底,那么温柔,只是我,承受不起。我顽劣地看着天,不给他留一点余地,甚至不让他进入我视线。他便不再说什么,离开了后院。脚步很轻,很轻。生怕触到我心中的伤口。毕竟,这伤口,是他和白玄潇给的。凌烨川,在浮花十六岁时,同浮花的父亲雄霸江湖,协助神暗阁阁主成为江湖至尊,武林盟主。作为交易,白玄潇将自己十六岁的女儿许配给凌烨川。十六岁的白浮花已有倾国倾城之貌,人称“花美人”。这就是我白浮花简单而又痛苦的十六岁。“哼”。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幕,我又不禁冷笑。一个父亲,为了武林至尊,天下第一的位子,竟将自己的女儿作为交易般送人。想到这,什么东西似乎裂开了。好象被人扯开了一道口子,痛得撕心裂肺。是心!是新啊!他亲手将女儿的心狠狠撕开,往里面塞了一把叫“恨”的东西。刚入秋,心却早已成冰,我望着空中唯一一丝光亮,寒意渐起。起身,拂了拂衣袂,提起裙子,奔向他的房间。推开门,他正在屋内饮酒。门发出吱吱的声音,他竟没有听见。“烨川。”这是我第一次唤他。他受宠若惊。“嗯?”眉毛挑了挑,继续喝着。我垂了垂眼帘,问道:“你真的很喜欢这种方式吗?”“什么方式?”“活着,是为了让自己快乐,让自己心爱的人快乐。难道不是吗?可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父亲把我当礼物似的给你啊?!你认为玩弄一个人的感情很好玩是不是?”我痛苦地说完了我一路上酝酿了很久的问句。“玩弄感情?或许吧,我是玩弄了你的感情。可你,敢说你是爱我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感情!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自从你懂事起,我就爱上了你。十年啊!十年!”他顿了顿,说:“从今天起,你想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管你。因为我对你彻底死心了。”他无力地低下了头。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应该高兴啊!我自由了。但,心中总有些失落。也许,我是需要他的吧?!我褪去了身上的那件锦衣。锦衣是地位的待名词,也失去了一颗爱我的,为我跳动的心。我假装平静地退出房间,回忆着他对我的种种温柔。贰:断桥,相遇,姗姗来迟。“秋裳。”我轻声唤道。“小姐。”她的发丝随风扬起。“今天是六月初九吧?”我惨淡地笑道:“我竟忘了我的生辰。她别过脑袋,背对着我,说:“小姐,秋裳不想看见您如此伤心。其实您是在乎烨川少爷的,对吗?”如果我没看错,那从眼角滑落的液体,分明是泪。虽然她背对着我,可我仍看得一清二楚。“我需要他。”这,也是他说了那句话之后,我才明白的,一切已晚。“那您为什么总对烨川少爷不冷不热的呢?”她转过身来,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后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姐,秋裳多嘴了。”她垂下细而密的眼睛,低下头,之后,便不语。“秋裳,你在我面前不必忌讳什么。你也在我跟前服饰了七年,丫鬟之中我对疼的就是你了。”说完,我又接着道:“我只是需要他,并不是爱他。这是两回事。他对我的爱只是无穷无尽的温柔,像酒,让我沉醉。可我并不爱他啊!他虽然爱我,这我明白。可是,爱我就应该把他像礼物似的带回来吗?!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我激动地说着。而秋裳,似懂非懂到听着。“好了,今天是本小姐诞辰,这伤心事,不提也罢。”说完,我便给了秋裳一个真挚的微笑。我告诉秋裳我出去散散心,一定会安全回来。她这才肯让我单独出门。她长我三岁,十二岁便跟着我。相貌,才华,都略胜我一筹。只是没机会跟着爹爹见大世面,于是,我就成了武林人士口中的“花美人”。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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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黛浅梨妆【黛浅梨妆,如莲女子】手腕处有一串水晶念珠,如水清润。如同你的名字,在红尘里以水晶之心。澄澈自己,亦清凉别人。你的文字,是有一种力量的,恰如其分的缓缓注入某某心事。温和但不柔弱,坚毅亦无钢冷,如同,清凉寺里的花月楼台,正萍水相逢一场漫山遍野的倾城。书香汩汩兀自流转,你伫立在清冷妩媚的陌上红尘,以一种孤单的姿态,等待泅渡?遥望着彼岸的花开,轻抚着尘世的寂寞笑颜对望时而明媚,时而凄婉。素衣年华,墨字天涯,若近若远,不愿留下太多痕迹。任由岁月蹉跎,花开滟潋,也在心海的涟漪里,荡漾浓郁芬芳的情怀。我说,素手冷墨一个江山,不忘古今沧桑的模样。细点眉间朱砂,胭脂泪下,饮一杯思念的骨骸醉一场花舞眉的嫣姹。你若蝶落初尘,孤影淡韵。停在未眠的花间,与花儿,轻声细谈。我把脸庞深深的埋于其间,任指缝处流泻出被深尝慢酌的寥落,记得,你亦如是,把自己流放在子夜里。采莲魂断烟雨处,笔做孤舟字一涯。文字是梦里水乡里一朵无声的云,走着走着便成了烟,走着走着便化了雨。一股子轻微的魅惑,终是难以抗拒。于是,总在夜里,我们各自执守自己的岸堤浅酌花纸,淡拈素词。谁的泪有七弦,只在晓夜微寒里为你而唱?谁在讳莫如深的寸许之地,共你蜚短流长的祭奠郁肠?谁能安之若素默念过往,妖娆了青丝,惊艳了流光?谁的流年,一半明媚,一半幽怨?锁住笔,却锁不住爱与忧伤。就算,我与你都不着痕迹的放下热情,素心静默,然,终归不够彻底。你在多少子夜行歌,把花信年华码成梦里那未眠的光阴。着一袭苏绣,撑上一柄伞,只管独自印痕于拱桥,于青石小路,于巷口评弹。我想,我们都在寻觅简媜在胭脂盆地里面的句子。旧时文苑里烟视媚行的女子,站成一种寂寞的姿势,任长发坠满了心事,拈花不语。你从唐诗宋词中款款移步,拖一袭长长的裙,涂如水般的文字。淡香轻飘。寂寞很浅,忧伤很深,在似水流年中写了多少花开花谢的文字,撒落一地的凄美。你将年华的心事反反复复的写,开成一种轻软的别致。我看到喃喃自语中渲染着一颗颤抖的心,等待,等待着花开的声音。【婉照清舟,如水情谊】世界满眼的荒凉寂寥,而我的心中依然有软语呢喃的情怀。只是看你黛浅梨妆的样子,已在我的指尖绕指成柔。你,禅心如月,身如琉璃,如何才能看到你一直笑魇如花。如果我能长出一双翅膀,定会飞到你的天空,在莲花盛开时,把祝福叠成纸银鹤蓝天中的朵朵白云那般惬意。想让你知晓,某年某月我们一起守着这茫茫的网海,这里有我们太多太多记忆,对爱对情对友的记忆,以致我们如此执着,久久不愿离去。现在,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选择一种距离,没有岁月老去,没有繁华似锦,安静恬淡的收藏,收藏那些轻轻浅浅的叮咛问候,洋洋洒洒的欢声笑语。我们轻装出席,每一场故事。无论天涯,无论咫尺,以一种温暖弥漫我们所有的过程。这一程说短不短的路程,哪怕一转身已沧海桑田,依然留有彼此的美好如初。带着这种缘份的安排,清浅微笑。后记:捻几瓣心香,缀一树嫣然。愿我亲爱的女子们眉眼无恙,不复忧伤。即便时光与容颜老去,我们的心,依然丰盈。相信我的女子们和我一样,在每天醒来的那一刻,看到明媚,透过绿纱窗,直照进心窝…当微薰的风穿过手,拂起我的发丝,我唇角轻扬,你们可知?那是我所有的幸福快乐。1200字以上 初一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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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秋风起,点点胭脂泪独倚窗栏,落羽暗暗问自己,今日又有几人倒在胭脂之下,可竟连自己也不知道。于是她如宠溺一个孩子般抚摸着它。好利器,纵然是在深夜,它仍闪着醉人的光芒, 和自己的眸子一样的光泽。夜沉沉,暮色几番,红颜难入眠。她听着那人倒下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平静地拭去胭脂上的血迹,然后消失。“落羽姑娘办事真是快呀。”“我又何曾慢过。”她仍是抚着那把胭脂,头也不抬。“好了,收下酬金吧。”“那么,告辞了。”她走开,等待下一桩生意的到来。“落羽,你今日又杀了多少人了?”雪雁是她的师妹,唯一的挚友。“大约十余人吧。”落羽强忍住喉中的腥甜,“有一人武功极高,竟用内功震伤了我。若不是最后我拼死一搏,怕是见不到你了。”“又何苦做这事呢?飘泊在江湖,处处皆是尔虞我诈,刀剑相争,倒不如隐居桃源,怡然自在呢。”雪雁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不,我的职责就是做个杀手,我的职责。”她紧紧咬住嘴唇,那职责两字,磨得她生疼。“可是落羽姑娘么?有桩生意上门了。”她厌恶地看着这个丑陋的男子,却不得不笑脸迎人。转眼间,雪雁不见。花开花落,又是一年春来到。落羽自受伤之后,仍每日不曾休息,因此伤势不断加重,几乎危及生命。“姑娘,您的伤实在太厉害。恐怕这天下间只有玲珑花方可救你性命。”玲——珑——花。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流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当今世上只有一朵玲珑花,为残宇所有。他武功奇高,因此虽有千百人想来夺花,均无功而返。“真的要去么?”她迎风,点头不语。那是她生的唯一希望,杀手不能轻易死去。她拿起胭脂,眼若秋水。来到残宇的住所——一座小木屋前,那里宁静而安详。残宇回来了。他如自己的家一般宁静安详,那么温和。武功高强之人,不都是充满戾气的吗?落羽心问自己。却来不及多想,便举起胭脂刺去。霎那间,残宇倒下。落羽的轻功并没有因伤势而减弱。他身上没有玲珑花。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救了吗?她惨笑。不,决不。“你醒了吗?”他睁开眼,仍是自己的屋子,却多了个女子,一袭红衣动人。勉强撑起身来,却被她按住了:“你受伤了,别动。”果然的,一动弹,鲜血汩汩流出,她只看了一眼,说:“我去拿药。”神色淡然,他都不敢相信,他原本以为每个女子都是胆小的猫。“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你受伤了,我救了你,就是这样。”“那你又是谁?”“落羽,一个过路女子,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她盯着他看,神色有些古怪。之后,落羽就在那里照顾了他半个月,直到他的伤完全痊愈。深夜,她独自站在屋前。呵,他伤好了,可自己仍没有找到玲珑花,或许她注定了要死去。她忽然开始后悔起来了,后悔自己以前没有更好地对待雪雁,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选择一条不归路,后悔以前所做的一切。既然要死,就灿烂地死去吧。她尽情地舞动着,很久未跳了,舞技已有些许生疏。一曲舞毕,竟还活着。她看着右手臂,红线却更长了一寸。等到红线长到指尖时,就是她消失的时候了。她抬头望月,月光皎洁,把她的脸映得愈发苍白。“真是段好舞蹈。”回过头去,见残宇走来,神色间带着些赞许。她面有愠色地看着他,自己从不喜欢别人看着自己舞蹈:“你伤好了,我明日即走,不必这么急着来催。”“不用了,你留下来。”她诧异地望着他,直到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她好像又看到了什么希望。点点碎花飘落,乱如雪,任风揉出斑斓的辉煌。“你不会笑么?”他问。“会的。”落羽没料到这个问题,怔怔地望着他,“但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我一定会让你笑的。”“是么?”她一扬头,显出一副近似于孩子气的神态。长寿郊外,雾气氤氲,弥漫着苍翠的树,点点墨绿隐约可见。风呼啸着划过耳际,与涛声应和。海水温柔地抚摸着沙滩,却被无情地噬干。“带我来这作什么?”他轻摇秋风,笑而不语。霎那间,漫天星火,如花一般绚烂动人。一时间,巧笑嫣然。那一刻,他觉得世上除她再无何美妙之物了。然,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愿掷千金,点烽火台戏诸侯,却因此而亡国。那位一笑千金的美人褒姒也被劫走,不知所踪。任何人沉醉在红颜莞尔中,都未曾幸福过。这次,终归是红颜薄命,英雄叹息。“去北俱芦洲吗?”她很犹豫,知道自己的身体已不能承受那里冰天雪地的寒气。但她答应了,因为她早已陷进了那甜蜜的陷阱里。北俱芦洲,一片冰雪苍茫。落羽手触到那冰润如玉的松软的雪,有一股寒气从手心袭如她的心房。她感到自己愈发虚弱了。这个,送给你。”她惊讶地望着那把秋风,又推了回去:“这是人间至宝,怎能予我?”两人相视,一笑。一把秋风,承载着两人的情。“残宇,我很困,让我先睡一会儿。”她感到一阵眩晕,靠在他的肩膀,沉沉睡去。再醒来,不是北俱,而是木屋。“这位姑娘受了重伤,现在只有玲珑花配上几味名贵的中草药,方能治得了。”残余谢过郎中,坐在她床边,说:“羽儿,你怎么这么不体惜自己?竟受了这么重的伤。”落羽虚弱地笑笑,没有力气说话。他把一样东西放在她手上,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玲珑花:“先拿着,以后我找齐了其它药,就立刻治好你。”她接过那朵花,不知所措。迷途的鸟在夜幕里轻盈地划过,化作一道道流畅的灵魂。和残宇在一起的日子里,落羽感到很幸福。她越来越厌倦以往的杀手生活。她体会到了雪雁所说的“隐居桃源,怡然自在”的快乐。但,宿命,总是无法逃过。一天下午,天阴沉得可怕。残宇走进屋里,很疲惫的样子。“你是个杀手,对不对?”他忽然盯着她的眼睛问。她很平静:“你都知道了。”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接近我只是为了玲珑花,对不对?”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他发怒了:“到底是不是?”她背向他,走到门口:“是”她艰难地吐出这字,眼泪划落嘴角,碰到那被咬出的伤痕,涩得生疼。“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她擦干眼泪,回眸一笑,“当初是我伤了你。”“你,你给我——”他怒得说不出话来。“滚是吧?”她知道哀求已无用了,于是佯装平静。她拔下残宇送的玉钗,说:“从今日起,我们恩断义绝,有如此钗。”那钗在她手里折得粉碎,摔在地上。她的手心被划了一条细长的伤痕,隐隐作痛。又一滴泪珠落下,声音重如坠玉。同时她听见什么碎了的声音,似是从自己身体里发出来的,很好听,清脆如琉璃。她缓缓跨出那道门,知道此生将与它永诀。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看见不远处就是悬崖,万仞绝壁。没有路了。的确,这行程本就没有路,没有方向。她向那顶端走去,走一路,眼泪就落一路。泪滴被飞尘搅得浑浊,头脑的手掌的心的疼痛让人迷惆,她分不清自己是谁,只是在手心里不断地划着一个名字——残宇。她走上崖顶,俯瞰下面的万丈深渊,但是眼泪迷蒙了视线,看不清一切。摆弄着崖边苦苦挣扎的几瓣残菊,是的,残菊,已是深秋时分了。日月如梭,自己的时日已经无多了,她这样想着,心冷得有一种萧瑟的感觉。风越来越冷了,卷着那些没有心的枯草,在蒙蒙尘埃中舞蹈,吟出断断续续的凄厉的歌。她轻笑,纵身跃下。她有一种美妙的快感,她想自己可以把残宇忘得干净。姐姐。”雪雁的声音稚嫩中带着心疼。“呵,没死成。”落羽用一中近似于调侃的语气说,却从心底浮上一层悲凉。“这个,残宇派人送来的,你睡了三天三夜,也没能看到。”接过那张请贴,上面一抹苍凉的红色:落羽姑娘:残宇将于明日与灵儿姑娘成婚,故特以此函邀之,请务必来月老祠赴宴。残宇谨上“他要成婚了?真该恭喜他。算算日子,应是今天了吧。”她缓缓走出,雪雁不放心,跟着她一起前去月老祠。月老祠中早已坐满了各方宾客,落羽挑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与雪雁一道坐了下来。“婚礼开始——”新郎和新娘走至月老前,准备拜堂。“慢着。”大家听到一声冰冷的声音,望去,是一个姿色倾城的女子,但目光冷峻,众人见了,都不禁打了个突。那女子便是落羽,她站起来,扶着桌子,有点艰难地走近新人,顿时,举座哗然。她用一种类似于戏谑的神情轻挑掉新娘的红盖头,斜着眼睛细细打量了她一番。众宾客也眼前一亮。眼前这女子虽无落羽的妩媚气质,但出落得清秀脱俗,楚楚可怜。落羽虽然美丽但只能远观不可近赏,灵儿却平易近人。她见落羽挑掉盖头,也不气恼,只是柔柔地说了一句:“姐姐,您可有事么?”落羽的神色温和了许多,微微点头:“很好,与残宇公子真是一对璧人。”她给灵儿盖上盖头,又望了残宇一眼,眼神中包含着很多很多,但她也明白他根本读不懂这些,随即便回到了原来的座位。雪雁不解地问:“姐姐,我想,如果你让残宇跟你走,他一定会同意的,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如果我带他走了,灵儿姑娘该怎么办?我知道她是个很善良很好的姑娘,我相信她能让残宇幸福。”她在那里坚持到新人入房,她清楚残宇的眼神一直若即若离地在自己身边,强颜欢笑着喝下一杯杯酒。残宇,只要你能幸福,这就够了。她饮尽最后一杯酒,感觉自己的心像引了鸩毒一般,在痛苦中煎熬,现在已经慢慢死去了。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可是想起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却忍不住想要落泪。“姐姐,别喝了,走吧。”她还没来得及吐出那个“不”字就倒下了,不是醉了,而是因为她的伤势恶化了。“什么?你是说,姐姐只有20天的寿命了?”雪雁急得掐住了郎中的脖子。郎中吓得脸色苍白,仓皇离场。雪雁望着落羽,忧心忡忡地说:“姐姐,我……该怎么办呢?”落羽慢慢睁开眼睛,说:“雪雁,把我身上的玲珑花拿去,还给残宇公子。”“姐姐,原来玲珑花在你这儿,太好了,我立刻就去熬药。”雪雁欣喜万分。“不,这是别人的,就该还了。”“可是这——唉,姐姐,你先吃些东西吧,我等会送去。”“我没心情吃。”“可是姐姐……”她还想争辩什么,但已经被打断了。落羽用一种威严地命令的口吻说:“把花拿——去——还——了。”屋里的人欹在酒缸上,布袍浸透了那芳香的液体。自己明明是恨她的,为何此刻泪水滂沱成雨?“哼,残宇公子,您在这儿喝着酒,倒是悠闲地很呢!”雪雁愤怒地闯进屋里,“却不知道,有人为了你都快死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鼻子酸酸的。。他的手猛地颤抖,忍住想要冲出去看她的冲动,冷笑一声说:“她如今得了玲珑花,治好了伤,该有多快活?哪还有这个死字?”雪雁那张俏丽而颇有英气的脸被气得通红,狠狠地把玲珑花一摔,怒道:“原来你是个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枉了姐姐唤我前来送还花的一番情意!你怎知道她现在茶不思饭不想,只有20天的性命了!”残宇跌坐在椅子上,明白自己是误会她了。可如今,他们之间已经如玉钗一般断绝关系,钗已碎,人不回。灵儿在外面听着这一切,知道了落羽和残宇之间的哀怨情仇,知道了自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雪雁气冲冲地走出房门,却被一只小手拉住,她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说:“或许,我能够救得了落羽姑娘。”钗已碎,人不回……“姐姐,”雪雁兴奋地跑来说,“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她一闪身,出来一个身子纤弱,容貌清丽的女子。“灵儿姑娘?”她一时惊讶,又正色道,“雪雁,快把她送回去,残宇公子该着急了。”她误以为是雪雁受了残宇的气,故将灵儿掳了来,以做报复。“别提那残宇了,多可恨。再说了,灵儿姑娘是自己愿意来的。不信,你问问她。”“姐姐,我是自己来的。我有一门法术,可治你的伤。”此时已近冬季,天气寒冷,灵儿披着件紫色披风。厚重的衣服反将她的身躯衬得更加娇小。落羽微笑着摇摇头,用纤长的手指抚平灵儿稍乱的头发,说:“不用了。我这条命,不值。”又对雪雁说:“雪雁,你先出去会儿,我有些事,要对灵儿说。”雪雁便很快退了下去。“灵儿,再过来些,我好仔细看看你。”灵儿凑近身去,眨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端详着落羽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由地赞叹道:“姐姐,你真美。”落羽低头一笑,更是风情万种,她取出一根红莲,说:“灵儿,我几年前得到这东西,自己使不上,雪雁修为不够,便送给你了。恐怕不久,我的胭脂也拿不了了,就同我一道埋了吧。”“姐姐,相信我,我能救你。”“不,你别说了,我活在这世上就是个错误。”灵儿忽然跪下,胸前的七彩玲珑叮当作响。“姐姐,我知道,残宇爱的是你,可我也爱他,就因为这样,我要让他幸福。”落羽低头沉思不语,灵儿啊,你又怎知道,纵然我得救了,我与残宇之间还是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我是杀手,他是侠客,我不能累他为世人唾弃。她看到有什么晶莹的液体又从她的眼眶里落下来了。“灵儿,我答应你,但是——”落羽顿了一下,“我要你和残宇在一起,永远。”希望老天不要再作弄我们了,就让我们永——不——相——见。她执着红莲,仰望空中皎洁的明月,暗自立誓,她愿用生命去换他们两人的幸福。她记得师傅曾经对作为普陀首席弟子的她说过:“杨柳甘露是本门秘术,只要使用此法术,你就会化成一滴甘露去救他人性命,但你也会因此而死。所以,除非你确定那个人值得你为他付出性命,否则,万万不可使用此法术。”死,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太遥远也太陌生。她还年轻,何况仙家拥有千载寿命。而如今,她却要为别人,牺牲掉自己的生命。“灵儿,天冷,在外面不怕着凉了吗?”那是她的相公——残宇的话语,“你怎么得了朵红莲?”“落羽姐姐送我的。”她转过身,两只大眼睛里已噙满了泪水,“残宇,你会永生永世对我好么?”手中紧握着的同心结,在夜里发出鲜红的光。“当然——会的。”她知足地笑笑,即使这是敷衍,至少他承诺过了。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冬天快要来了。“什么?灵儿要给落羽疗伤?”“落羽一向为我们这些名门正派所不容,她危害武林,必须铲除。”“那么灵儿呢?”“她执意要帮那妖女,也怨不得我们了。”第二天,江湖上传出消息——普陀首席弟子灵儿被害身亡。她断了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其实她怎么会活下去?残宇呵,何必让她们牺牲那么多……“查出是谁杀了灵儿么?”落羽坐在椅子上,很平静地饮着茶。若不是臂上那条红线和略微苍白的脸色,根本无法看出她已是个将死之人了。“是方寸山的霍青女侠。”侠?她轻蔑地笑笑,径直向门外走去,手中紧握着那把胭脂。“姐姐,你要去干什么?”空中冷冷地飘浮着一句话:“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个杀手,为了给无辜死去者报仇。”落羽,永远是个杀手。在这短暂而漫长的二十天里,落羽不断地接着一桩桩生意,尽管受伤,仍未失手。第二十天,漫天飞雪。“落羽姑娘,我今日来请你杀个人,报酬么,比以往都多。”“谁?”“这人么,姑娘想必听说过,是唯一一朵玲珑花的主人——残宇。”咣——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好,这笔生意,我接了。”残宇,我想,这就是杀手的宿命吧。“杀手落羽已害死多人,我们必须除掉她,便把这重任交给残宇公子了。”“是。”他用慌乱的点头掩饰自己的慌乱。最后一次拿起胭脂,仍是那样眼若秋水。颤抖着拿起秋风,第一次觉得双手软弱无力。“残宇。”她在念着。“落羽。”他在念着。久违了,小木屋。她要像第一次见到它一样,在这里设下埋伏。残宇回来了,依然祥和,让她怀疑是不是在重演以前的画面。她原本可以像当初一样把胭脂刺去,凭她的敏捷身手完全可以刺中。她清楚地看到他腰间别着那朵玲珑花。但是她没有,因为她不再是原来那个冷漠无情的女子了。跳下树,用手中的胭脂抵住他的咽喉,冷冷地说了一句:“有人叫我来杀你。”他也握紧秋风,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也是来杀你的。”呵,老天,还是你在作弄我们,为什么我们总逃不出宿命的捉弄。小木屋前,积满白雪,两人一直僵持着,没有动。她红衣胜血,他白衣胜雪。她看到指尖一抹,鲜红得耀眼。该、走、了,她想说出这三个字,已经没了力气。残宇,你可知道,我杀的名门正派弟子都是些酒囊饭袋,而他们,却害死了一个那么无辜那么善良的女孩。“残宇,我还有许多话想说,可是——记得,一定要忘了我。”她又一次笑起来,但这次是永远。她缓缓倒下,安详地闭上眼睛,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雪和他的白衣,连同她的红衣一起,在凛冽的寒风中红得耀眼。杀手落羽,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走向奈何桥,忽然被一碗汤挡住去路,她听见一位面目慈祥的老奶奶说:“孩子,喝了它,忘记前世的种种,进入下一世吧。”残宇,对不起,也许我真的只是个过路女子,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罢了。饮尽孟婆汤,但愿来生,让我们擦肩而过。(全文终)1200字以上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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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江湖之胭脂泪1.初遇我,原以为自己叫古?樱,是峨嵋派莲心师太最小的弟子,亦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师傅对我宠爱有加,什么事都对我不遮不掩。一天,我正在与同门师姐练武,师傅把我叫去了禅房。背对着我,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儿,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说完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师傅接着说:“你原本是前朝公主,前朝灭了,你的奶娘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便从此不在有音信了。”我惊讶的看着师傅,师傅叹了口气,继续说:“你原本叫柳旋璃,现在你已长大,你因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我大声说:“不!师傅,我在峨嵋山住了16年,这儿便是我的家!我不会下山!师傅不要赶我走!”本来就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泪水充满眼眶,盈盈欲滴。“师傅,我从小就在这峨眉山长大,您要我到哪里去啊?!我不愿意离开这里,师傅,我也不愿意离开你!我不要前朝,我不要当公主!”说着说着我泪流满面。师傅拭去我的泪水,说:“?儿,你因该去努力,光复前朝,你要为你死去的父皇母后报仇不是吗?”我含着泪,无奈的点了点头。“明早就起程吧。孩子,一路小心啊……”我回到自己的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但一想到明早就要启程了我就要无限哀愁……以后的日子里没有了师傅,我是否能一样笑着走下去呢?我真的不想走,但是,师傅说的没错,我要振兴前朝!第二天一早,各位师姐都来送我了,师傅双手递给我一把剑,说:“?儿,这把剑名叫胭脂泪。你跟我进来。”我顺从的走进了师父的禅房,师傅说:“你此次下山一定要想办法潜进皇宫,杀掉那皇帝,你便能复兴前朝了,知道吗?”我用力再用力的点了点头。师傅带着我走了出来,对着众位师姐说:“从今天起,?儿便不再是本门弟子!”我听了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傅,师傅接着说:“逐出寺门!”说完甩了甩袖子,进去了。众位师姐都跪在门外为我求情,房里传来师傅无情的话语:“谁再敢求情,一起逐出寺门!”众位师姐不敢多言,只得对我说:“小师妹,你走吧!”我含着泪,背着包袱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16年的地方。我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长安大街,由于没有下过山,我对一切都很陌生,也很好奇。到了正午时分,我走进了一家名唤悦来客栈的客栈中,准备填饱肚子。我刚一进门小儿便热情招呼着:“姑娘里边请,要打尖还是住店?还是吃饭?”我随着他来到一张桌子坐下,淡淡的说:“给我来一壶茶,两个馒头和几碟素菜。”说完把剑放在桌子上,“好叻,姑娘稍等。”说完便忙活去了。我习惯性的打量着在这家客栈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些普通人,没什么值得警备的。正当我喝茶时,一个公子哥似的癞蛤蟆进来了,他环视了这个客栈一周,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他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过来,在我的这张桌子坐下,不怀好意的对我说:“小姑娘,一个人啊?跟哥哥去玩玩吧!”说完便把手伸向我的手,我反手过来擒住他,一脚把他踢到在地,他趴在地上狼狈的说:“你们还看着干嘛!给我打!”我拿起剑,一个反身便把那几个侍从给打在地上。他们连忙扶起那个公子哥,走了,末了还留下一句:“臭丫头,你敢打我!我看你在长安还混得下去!哼!”我毫不在意他的话,留下一锭银子,拿起我的剑和包袱离开了那里。我刚出门,便有两个长得很俊朗的男人跟了出来,追上我说:“姑娘,敢问姑娘芳名。”其中一个问。“我叫古?樱,怎么?”“呵呵,是?儿姑娘啊,在下龙澈寒,这位是释天,是在下的朋友。刚刚看姑娘的好身手在下很是佩服,敢问姑娘可否交个朋友?”那个人继续说。“好啊,呵呵,你们以后叫我?儿好了。”“?儿,看你的样子你是才到这个地方的吧?”“嗯。对啊,还在愁没地方落脚呢。”“哦?那可以去我家啊,我家正好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远房亲戚呢。正好可以做伴。”一直没说话的释天开口了。“真的吗?可是,你家人会不会不同意啊……”我试探性的问,“不会,走吧。”2、初入王府我们一行三人来到释天的府邸,我一看府邸的牌子——恭亲王府!我是前朝公主,怎能住入这恭亲王府呢?可是如果我接近了恭亲王,那么刺杀皇帝,光复前朝就指日可待了!于是我扶了扶包袱,跟了进去。刚刚踏入,便被眼前这恢弘的景象所震慑。雕梁画柱、金砖碧瓦,无处不凸显那种贵族之气,可是华而不奢。我不禁悲叹,这里……原本应当是我前朝的王府,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心难免的一疼,心中的弑君之意更加坚决。“?儿想什么呢,过来,给你引见,这是我父母。”释天微笑着说,“哦,伯父伯母好,我是古?樱,初到长安,未有安身之处,只能在您家叨绕几天。”我乖巧的说,一旁的恭亲王捻着胡须笑着点头,恭亲王妃则拉着我的手,问:“?儿姑娘可是练武之人?”我本想否认,但一看到我自己手中的剑,心想,还是招了为好,我挤出一个微笑说:“伯母好眼力,我跟着师傅学了两年武功。”恭亲王妃本来还想问什么的,但是释天说:“额娘,人家刚到呢,你就让她去休息吧。”随后对一个婢女招手说:“你,去把西厢整理出来,给?儿住。”“是,少爷。”正当恭亲王个恭亲王妃打量我时,一个身着粉红衣服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出来了,甜甜的叫:“舅舅,舅母,释天哥哥,澈寒哥哥好~。咦,这是谁啊?”她一脸疑惑的指着我,我则尴尬不已。“她是我和你释天哥哥的好朋友,?儿。”澈寒帮我解围到。“哦??儿?你多大?”她调皮的问“我,我16”我含蓄的答道。“16?比我大一岁,以后我叫你姐姐好吗?”我点了点头,“你呢?你叫什么呢?”我高兴的问,“我叫筱旋,你以后就跟哥哥一样叫我璇璇好了。”她高兴的说一转眼,我在这里也住了2天了,我想起背在自己身上的大任,不禁伤神,我想了想,现在的主要就是找到一支师傅说的在民间反清复明的组织,这样便能助我光复前朝!我按照临行前师傅给我的指示来到一个废弃的寺庙。我刚刚进去,便有十几个人窜出来用剑抵着我的脖子。霎时间灯火通明,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背着手对我说:“姑娘是哪位,为何夜闯我基地?”我说:“前朝公主,柳旋璃!”那人惊奇的看着我说:“公主的手臂上有一条粉红的月牙伤疤,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姑娘可否让我们大家看上一看?”我挽起衣袖,一条粉红的月牙伤疤现了出来。那人看清楚之后,带头跪下,毕恭毕敬的说:“属下参见公主!”这样一来,你十几个人一起跪下齐声说:“参见公主!”我微微点头,问:“咱们这个反清复明的帮派叫什么?”那人疑惑了一会,说:“回公主,还没有名字,我们都是些个大老粗,还管什么名字不名字的!”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笑笑说,:“这有什么关系,但是,名字还是要有的,嗯……,就叫天地会吧!对了,还没敢问,您是……?”“天地会!好啊,回公主,属下叫李光显!”“哦,是李大哥啊,那么就请李大哥把所以帮众都聚集起来吧,我有要事宣布。”“是!”片刻后,在这个破庙里大约聚了一百多人,我说:“请在帮众地位比较高的站出来,介绍自己。”我刚刚说完,站在前排的的几位站了出来,依次说:“属下刘纲。”“属下宏天”“属下萧一山。”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嗯,刘大哥,宏大哥,萧大哥,我不会经常在帮中,所以,你们要付好责,你们记住,帮众代号皆为草绳,腰间系以草绳为证,高一级的皆为白龙,以白衫为证,再高一级的皆为青龙,以扇为证,刘大哥宏大哥萧大哥皆为火龙,以麒麟剑为证。暗号为:对月浅吟,湿裳。对琴浅唱,月末!知道了吗?!”众帮众齐声道:“知道!”说完我把每个人应有的东西都发给他们,看着泛白的天空,说:“我必须回去了,各位记住,反清复明为我们毕生的事业!”刘大哥说:“公主,你从今天起就是我们的总舵主了,我们一切听您的吩咐,誓死效忠明朝!”“誓死效忠明朝!”我回到西厢,脱下夜行衣,轻轻的躺下,闭上眼——明天,就是光复明朝的开始了!3.第一次行动损失惨重一早我就穿着妥当,,想去给恭亲王妃请个安,刚移步到御花园,便看见恭亲王和王妃正在散步,我连忙一阵小碎步跑过去,甜甜的说:“伯父伯母早。”恭亲王在一旁满意的点头,而王妃则拉着我的手笑笑,正当我和王妃谈得尽兴时,婢女来通传说:“古小姐,外面有一个自称是你妹妹的一个姑娘在外面等你。”我妹妹?师傅没跟我提起过啊?我疑惑的跟着婢女来到门边,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冷冷默默的姑娘手持一鞭,对我说:“总舵主,属下是前朝丞相之女,拜见公主。”我疑惑的看着她,然后环顾周围,确定没人,便说:“对月浅吟,湿裳。”她微微一笑,说:“对琴浅唱,月末。”我连忙对她说:“姑娘怎么称呼?”她拱手说道:“回公主话,在下如萌。”“萌萌可有地方落脚?”她摇了摇头,我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对恭亲王和恭亲王妃说:“伯父伯母,我妹妹初来乍到,没有容身之处,您们看可否让我妹妹也在王府中小住两天”他们先犹豫了会,然后笑着说:“没问题,只是,本府没有厢房了,只能委屈姑娘和?儿合住了。”“我不介意呢,王爷王妃肯让我住进了就不错了,呵呵”3、惨败而归第二天晚上,我正在花园和萌萌商量如何潜入宫中刺杀那狗皇帝时,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我们身旁的石桌上。我两互相望望,然后我走过去,捉住那只鸽子,“吖,是信鸽!”我不觉得喊了出来,还是萌萌比较冷静,抽出信筒中的纸条,缓缓展开,念到:“请舵主今晚务必回到基地。萧一山亲笔。”我疑惑的想,是不是帮里出事了?一晃,到了吃完饭的时间,我和萌萌应邀到了恭亲王府前厅吃饭,我只夹了些素菜。恭亲王妃焦虑的问我:“?儿,怎么,不合胃口?”我放下碗筷,摇了摇头,说:“伯母不要误会,只是?樱以前在峨嵋派呆过几年呢,不能吃荤。”恭亲王妃惊奇的看着我,嚼着微笑说:“难怪呢,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着你身上带着股灵气呢,好生欢喜啊,?樱愿不愿意当我儿媳妇儿呢?”我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说:“伯母说笑了”我眼角余光瞄到释天也羞红了脸,而寒澈则板着一付脸。我和萌萌待三更之后,众人熟睡,则身着夜行衣,匆匆赶去破庙中,众人以在等候,我从众人中间穿过,之间来到三位长老身边,皱着眉问:“有何事这么急召我回来?”萧一山拱手抱拳说:“公主,明日子时清贼有一批军火和粮食会从险滩过,我们大家一致认为可以截下这批货物,作为东山再起的保障,只是不清楚他们的人马,不好下手啊!……”我摆手阻止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是谁领导这次运输?”“恭亲王”我心里微微一怔,恭亲王?那就好办了,我微微一笑道:“这好办,明日正午之时我会把你们需要的一切给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我转头问“回公主,我们天地会武艺好之人甚少,公主身手那么好……不知可否跟属下们一起行动?增加可靠率?”我正要答应,一直没开口的萌萌说:“不行,一次行动没成功没问题,但是公主的安危是至关重要的!”我微笑着拍拍萌萌的肩膀说:“萌萌,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如果这次成功了,那离光复明朝的希望就更大了,不是吗?”“可是,公主……”萌萌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我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不必多说。”说完我便和长老们一起部署明天的行动——那可是我第一次行动,许胜不许败,我警告自己说。安排完以后,天色已经开始泛白,我和萌萌又赶回了恭亲王府,匆匆入睡。第二天恭亲王和释天寒澈一干人等都被皇上招进了宫里,连恭亲王妃也和璇璇和侍女们去灵隐寺求平安符了,只剩下我和萌萌还有侍卫侍女在家。我和萌萌偷偷摸进恭亲王的书房,忙着找布兵图来。我和萌萌翻箱倒柜,就是找不着,突然,我摸索到柜子里有一个装裱得很好看的盒子,打开来看,果不其然,就是布兵图。我和萌萌赶紧把屋子里一切复原,然后继续偷偷摸摸的出去了。萌萌赶紧把布兵图送到破庙,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今天子时,我的第一次行动!一定要成功!到了子时时间,我和萌萌蒙上面,按原计划来到险滩,看到在那里部署的长老们,轻嘘了口气。我们静静的俯卧在险滩,一动不动,终于,清贼来了!待他们进入预定包围圈时,大家蜂拥而出,包围了清贼的运输队。长老们大声道:“放下粮食军火,就放过你们!”恭亲王从轿子里出来,笑道:“是吗?是我们放过你们才对吧!”说完,一大队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得把我们包围住了。我焦急的看着那些狞笑着的清贼,心生厌恶和害怕之意。恭亲王一声令下,那些清贼便向我们扑来,我提起剑,大开杀戒——第一次杀人,手还有些软。一刻钟后,慢慢的,我体力跟不上了,看着眼前血流成河,死去那么多兄弟,我心里万般纠结,恨不能一掌劈死那些清贼!当我分神时,一个清贼拿刀向我砍来,我也浑然不知。当萌萌发现时,已来不及救我,我愕然的看着劈下来的刀,一时间不知怎么闪躲。当我闭上眼睛准备去见阿玛额娘时,我清楚得听到一把剑挡住了那把刀,撞击在一起,那么清脆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是我的胭脂泪!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我被那人拉起来,他用绝顶的轻功,带着我飞离了这满是杀怒的地方,看着我的兄弟一个一个被杀,我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滑落……我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第一次的行动!不但失败了,还死了那么多弟兄!我是罪人!狗皇帝,恭亲王,清贼,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4、身份曝光待到了安全地带后,他放下我,背对着我,用低低的嗓音说:“你到底是谁!”我听出来了,是寒澈!我蠕动嘴唇,不愿说出真实身份。他转过头,摘下面罩——果然是他!他面无表情的说:“你是前朝公主,混入我恭亲王府是为了刺杀皇上把?”我咬着嘴唇,倔强的不肯回答。他笑了……低低的呢喃:“想不到,想不到,我堂堂常胜将军,亿万粉黛任我挑选,我却偏偏看上你……前朝公主,当朝将军,这是天意弄人啊!”我吃惊的看着他,他竟然是常胜将军——沙场上的奇迹,仅仅20岁,便为清朝立下汗马功劳!更可笑的是,他竟然喜欢我?!怎么可能!我终于颤抖着说:“是,你猜的不错,我是前朝公主,也是想杀了皇帝。”“我很明确的跟你说,我想跟你合作,是,我是喜欢你,我也是将军,但是,我也很皇帝,他四处征兵,害死了我父亲,我要杀了他报仇!我知道有个机会可以接近皇上。”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用坚定的眸子看着她,狠狠地说:“什么方法?!只有可以杀了他,我宁愿荒废青春!”他苍白的笑笑,“是,你猜对了,就是要荒废你的青春——进宫为妃,你愿意吗?”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透露出一种情感——他希望我说不愿意,但是,我咬了咬牙,说“我愿意,只要可以光复前朝,我在所不惜!”接着,他脸霎时苍白。他看我新意已决,便说:“后天,是皇上选秀女,只要你可以混进去,并且成为十二上秀就有机会成为皇上枕边人,杀他,就简单多了,我思索很久,淡淡而又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要报仇,不顾一切!待续……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