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时节1200字

落花时节

1200字 高三 写景

她自幼聪颖过人,当同龄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攀坐在父亲膝头嬉戏的时候,她已经能将几百首古诗倒背如流了。豆蔻年华的她,执笔属文,展卷吟诗,谈吐优雅。临帖学书,她写得一手秀丽的小楷,铁划银钩;赏画舞墨,她作得柔美的翎毛花卉,栩栩如生;通音晓乐,她弹得悦耳的天籁之音,婉转流畅。

春去秋来,秋水伊人已嫁作人妇。两人情深意浓。丈夫喜欢金石书画,他们共同校勘、鉴赏、整集签题,指摘暇疵,其乐融融;妻子热衷诗词歌赋,他们一起品味、欣赏、作诗填词,学习长处。丈夫在大学读书,尽管同在汴京城,但是一种相思却平添了两处闲愁。

这天上元佳节,正是丈夫回家的日子。她早早起身打扮。丫鬟推门进来,却见一位头戴绣花儒巾,身着湖色棉袍,足蹬粉底缎靴,风度翩翩的公子静伫于窗前。公子缓缓转身,轻摆竹扇:“在下姓李,不知你家赵公子是否有空?”丫鬟懵了,夫人房中怎么会出现男子?瞧见丫鬟那傻样,那位公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原来,这位公子就是她。一连串凌乱的马蹄声响起,是丈夫回来了。她附在丫鬟耳边轻声嘱咐了些什么,隐进了侧厅。踏,踏,踏,她侧耳倾听,估计丈夫已迈入客厅了。“公子,一位从大学来的青年公子求见。”“哦,带他进来吧。”她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他了,跟在丫鬟后的她有点兴奋。丈夫见到眉清目秀、气质非凡的“他”,连忙起身让座:“不知公子贵姓大名?”她窃喜,却举止潇洒,作了一揖,答道:“小生与兄素有同窗之谊。半月不见,吾兄为何如此健忘?”丈夫恍然大悟,一把扯过女扮男装的她。小客厅里久久回荡着欢快的笑声,溢满了幸福。光阴荏苒,转眼间已到秋风萧瑟,桂子飘香的时节,丈夫应友人刘跋的邀请到泰山访古。她无法随他一起去泰山,就帮丈夫打点行囊,备下饭菜,为丈夫饯行,席上她在一幅锦帕上写下了为他送别的一阕《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赵明诚读了此词,登泰山、访古碑的心思已减去一半。人虽离家愈来愈远,心却愈来愈近,身还未到泰山,心却早已在计算归期了。

岁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逝了。

然而,厄运却来得那么突然----赴建康任职的丈夫死在刚上任不久的太守府中。丈夫死了,她万念俱灭。然而她还必须活着。她把哀怨而失神的目光投射在床头一卷卷书册上,一个意念愈来愈鲜明地在心头升起----为丈夫整理他所写的有关为金石彝器考证文章,因为这些金石彝器是夫妇两人二十九年来共同欢乐的源泉。

岁月如水,她独自一人带着这些金石彝器走过了许多年头,许多地方。

又一上元佳节临近,她漫无目的地独行于热闹的街道。夕阳如醉,思绪泼洒出很远很远,她想起了那年上元佳节自己男扮女装的事情。然而炮仗噼啪,孩童欢笑的声音却把她拉回了现实。冷风潇潇,落花飘飘,泪水已盈满眼眶。她踏着细碎的花瓣残骸,仰视苍穹,低吟出一首《永遇乐?元宵》: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人在何处?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

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

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

如今憔翠,风鬟雾鬓,怕见夜间出去。

不如向帘儿低下,听人笑语。”

晚风撩乱了她的鬓角,她像一尊雕塑久久凝视远方,思泪难晴。

落花时节又逢君

1200字 初二 散文

我曾经,那么喜欢一些令人玩味的古诗,不单单是因为深爱那些巧妙的用词,而是其中总会透出一种温暖的东西,在细细回味中扩散,直抵心房,俘虏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例如,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也曾让我感慨万分。

相传大诗人白居易,行走在遭朝廷贬谪的途中,偶遇会弹琵琶的歌女,被她优美动听的琴声所吸引,而那位歌女对眼前的知音也是一见倾心。两个人因有着相同的悲惨遭遇,于是在彼此的心里都暗暗生了恻隐之心。

此时浔阳的江边 ,正是深秋的晚风摇曳着枫叶的红,芦花舞雪。两颗郁闷孤单的心灵,在一曲充满幽怨的琴声里共鸣,相碰的那一瞬间便擦出了相知的火光。

是啊,同是沦落人,何必曾相识?或许,这也算古时一次心灵的最浪漫的邂逅了,时隔多年以后的今天,仍然让人耳目一新,情愿沉迷其中,欲罢无能。

如今,放眼身旁,这个人潮汹涌的世界 ,看似那么拥挤。面对市井繁华,有些人驻守的何尝不是一座空城。每个寂寥的夜晚,背靠着高墙,除了和自己的影子对话,莫不就是一遍又一遍地数星星。过分的安静,一定是漫无边界的寂寞,将人深陷的囚牢。落寞的时候,唯有举杯浇千愁,个中的百般滋味,谁能说得清?

每天的路上,总有太多的人相遇,望着擦肩而去的身影,你又能记住谁?不和自己相关的人,你是断然不会铭记心头。倘若,这世界的尽头,有一个与我心有灵通的人 ,我定然不会默默等待,必是以流星赶月的速度朝他飞奔过去。

谁是谁眼前的红尘万丈,谁又是谁眼里的化外一方?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多么美好的相逢,简单的语言却总是意味深长,轻易把人从现实拽回到浮想联翩的梦中。遇到你的地方,即使是遍野皆萧瑟,残月照断桥,哪又有什么关系?一缕真情,已是胜却人间无数,我在意的是有此心的人,不是好风景。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这是前辈鲁迅先生的肺腑之言,纵然精短,但慷慨得似有千钧之力,掷地有声。见证了在动乱的革命的年代,鲁迅和瞿秋白在最艰难的困境中结下的深厚友谊。人生若是能够如此,夫复何求?

在人们感叹“人情似纸,世事如棋”的时候,我不禁更加感到那种真情的弥足珍贵。身在世俗混染的境地,我们的内心仍然充满了无限渴望,期待与另一个人的相遇,唱出来自灵魂深处优美的对白。

如果,有人觉得冰是睡着的水,是水的一种最美的姿态,那我宁可抛弃这种最美,抛弃无情和冷漠,做一滴流动的水。盼在一个烟雨斜飞的午后,飘过你的窗前。或在一个红日初升的清晨,做你路旁翕动的露珠。

握住朋友的手,酸甜苦辣全都有。

这该是怎样的一次灵相约的场景?会让笑容和着泪花一起绽放在脸颊,所有的情感从心底倾巢而出,百感交集。你有情,我有意,因为彼此懂得。当冷暖的语言不再需要声音的衬托,从此甘愿,风雨相随,“醉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殇。”

人生的漫漫长路,聚散无常。

若是你我有情,总会一杯浊酒喜相逢,不必怀揣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忧伤。他年他日,纵使流年偷换,你我挥手作别,这一幕但愿仍是伸手可及的天高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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