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
漫天的白雪依旧纷飞着,他清晰的感应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但是他却并不后悔,至少,他拯救了很多人,很多一起战斗的伙伴,就算立即死掉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不想走啊!”
他仰着头,朝着天空大声的喊着,不像是回答着雪见,只是阐述着他心中的那份不甘,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的命运。
“菜牙?”
雪见发现了面前的少年一丝不对劲,轻轻的推了下。而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菜牙!”她再次叫了声,而景天,却依旧双目失神。
“菜牙!”这次,她站在景天面前,双手摁住他的肩大声的叫了出来。
恍然间,失神的景天终于被唤醒了,看着眼前的雪见,心中涌起的,只是那瑟瑟的苦意。
“怎么了?”
“你刚才怎么了?”看着眼前的少女轻轻的蹲下,询问着自己,他又怎么能够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
苦涩一笑,轻声的道:“没什么。”
雪见跟着他身边这么久了,第一次发现他这样说话,直觉告诉着她,眼前的少年一定有问题。。
“不对!你肯定瞒着我什么了!”
景天侧过头,不敢看着雪见的眼睛,却装着一副以前的样子,希望可以把她骗到。
“哪有?”
但他这样做却更加的肯定了雪见心中的想法,“不对!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天真的少女又岂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挽着景天的胳膊开始缠着要听:“说下嘛。”
或许是扰乱得烦了,又或许是真的想告诉她,终于转过头,少女的脸庞簇拥着他的眼睛,心中却透露出一丝温柔,一丝不忍。
“你,真的想知道?”
“嗯。”少女乖巧的回答着,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活泼。
“那你发誓,知道了不许笑。”或许,他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但他还是脱口而出说了出来,而心,却也开始痛了起来。
“干嘛?”少女偷偷一笑,“你又好笑的事情没有告诉我?”
如烟花一般的微笑却深深的刺痛了少年的心,应该开心的,自己死了她也不会伤悲了。可为什么却开心不出来?心,是那样的痛。
“知道我要死了,你,当然得笑了。”他的脸上,却还是笑了出来,凄惨的笑了出来。
“什么?”雪见的眼睛顿时瞪得斗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自己最爱的人儿,刚刚那句话瞬间便让美满的天堂变成了地狱。
“你要死了?怎么会?”想连续问他好多好多问题,心里却是想更多的跟他说说话珍惜时间,可话到了嘴边,却只能说出这两句。更多的话,被硬生生的吞到了心里。
“我为了救你们几个,去天帝那里消耗了自己的寿命……”
“你怎么这样傻啊?怎么能这样!?”
话还未说完,少女却十分心疼的朝着景天吼了出来,或许,这是她唯一关心着他的方式。
看着雪见如此生气,景天心中的伤痛似乎马上就解除了,吵吵闹闹也好,这是互相关心的唯一方式。
“你傻啊?我不这么做你们还能活着?那几个老头的护心莲怎么可能救死了的人,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在说,救了这么多个,死了我一个,值了。”
“你……”泪水夺目而出,雪见看着眼前的人儿,一句话却都说不出。现在的他,和第一次遇见的他,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好了,女人生气多了呢,会长皱纹的。你陪我过完最后一段日子吧。”景天苦涩的一笑,她的悲伤,让他的心,再次痛了起来。
雪见眼睛一转,想出主意的她突然笑了出来,铃声一般的笑声渲染着整片雪白的大地。
“喂,猪婆。你男人都要死了你还笑?”景天有些不高兴的叫了句。
“走啦,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不会让你死的。”兴高采烈的少女拉着景天的胳膊便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里啊?”少年被拉了起来,却依旧不想动弹。
“去神界呀!”雪见喜悦的道:“你呢,继续当你的飞蓬将军,呵呵,这样就不会死啦!”喜悦的心情占据了她的心,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高兴的呢?
“我早就想到了,可我的永安当……”景天一脸痛苦的看着身后的当铺,万分的舍不得。“渝州城的首富我还没当过瘾呢。”说这些做什么?只是他的推脱,脸皮厚的他怎会承认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连这样的主意都想不到呢?只要永远能跟猪婆在一起,就好!
“走啊。”雪见从来都没在意过钱,有没有钱都随便,只要他不死,一切都足够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一点常识都没有。”
蜀山之巅。
长卿的身影依然屹立在那里,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抬头剑指向天,默默的听着雷鸣声缓慢的敲响,如同晨钟暮鼓一般,与紫萱的三世情缘,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倒带。每一世的第一次与她相遇,每一世都倒在她的身边逝去,那句与她200年誓言,至今都还记的。
公德与道的修业,终究在这一时刻完成,沉默了数年的天音被敲响,师傅们对自己的期望,今日终于做到了。
“徐长卿,你经过人世间五百世的考验,功德圆满。赐你飞仙,留下话告别这人世间,随后通过南天门去面见天帝。”
“紫萱。”徐长卿最终喃喃的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此刻,仿佛变得变得不在遥远。
“你,还好么?”
深处南诏国的紫萱暮然间听到这股熟悉的声音,让她苦苦守候了两百年的声音,她怎会不知是谁?
“长卿?你在哪里?”
她抬起头,仰望着苍穹,心好酸好酸,而泪水,却早已流干,再也流不出来。
“我,希望能在神界看到你。”当自己沉重的包袱放下后,此刻却只想陪在紫萱身边。
“你,飞仙了,飞仙了。”
紫萱垂下头,瘫软在地上,200年的光阴,历历在目,心中,涌起了苦涩的泪。
“我这一辈子,又在做些什么呢?”
“其实,你成仙要比凡人容易得多。因为你是女娲的后人,有资格去神界。”
猛然的,一股声音出现在了紫萱的后方。
她转过头,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丝顿悟胜过千年的闭门苦思。你的修为到了,可你的悟却还没有到。因为你从未放下过他。”黑衣人说道。
迷茫,终究是占据了她的心头,还没有放手?真的从未放下过他?
“我已经成全了他,怎么还没有放下?”
“那你快乐吗?你没有想起他的时候或许快乐,可当你又想起他了,你真的同样快乐么?又或者,你的心,还是同样的痛。”
或者明白,又或许不明白,更或许或者,完全听不懂。
“怎样?才可以真正的放下他?”
“如同景天和雪见一般。”
“他们?”迷茫到了极点,爱,到底应该怎样去做?
“成全对方。让对方快乐,不走进他的生命,让他的生命更有意义,这些,你都明白?”
“我……”或许,自己全都做错了。
“他们做对了,而且,做得很好。”
她抬起了头,不解的看着那个黑衣人,迷惑,依旧笼罩着她的心灵。
“去追逐吧。追逐原本就属于你的。要知道,属于你的,始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用尽手段也得不到。”
“可是……”她不敢!怕再一次伤害到他。
“没什么可是的,随风飘逝,心中的他,从未走远,看不看得见,全在一念之间。”
低下头沉思的片刻,重新抬起头的她一切都懂了:“我,好像明白了。既然他已经得到了,那么就该我是追求的时候了。我成全了他,他也会成全我。这,就是彼此的爱。不走进他的生命并不等于不在他的身边,最重要的是,不去牵绊他的人生。”
“哈哈哈哈,”黑衣人豪迈的笑了几声,“知道就好,我,先去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开解我?”紫色的身影站了起来,满头白发,而这个时候却脸庞显得美丽。
“我说过,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里的事情做完了,本想离开,却因为你与我妻子的关系顺便帮了你一把,至于我妻子是谁,哈哈,天机不可泄露!我去也!”
人如雷鸣,瞬间擦破空间,转眼便消失在了紫萱的身前。一朝顿悟,胜过百年苦禅。
南天门之上。
一个娇俏红色的少女正挽着身穿白色铠甲的将军走了出来。
“呵,总感觉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帅哦。”
“嘿嘿。”少年做了张鬼脸逗了逗她,“只要那个红毛怪不在出现就好了。”
正在这个时刻,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神魔之井越了出来,宽大魁梧的身形档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在凡间看到你了,飞蓬。”
“错!不是飞蓬,是景天,嘿嘿。”少年依然一副嬉笑的样子。
“哈哈,”重楼却没在意,“只要你回来就好!我正欲找你比试。”
少年却大惊,“还打啊?你绕了我吧。”
重楼道:“怕什么?点到为止。”
“轰隆…”
雷鸣将至,白色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景天双眼一挣,不是徐长卿又是何人?竟学起飞蓬来了,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擅闯南天门者!杀无赦!”
徐长卿一懵,看了看重楼与雪见,顿时明白此人是谁:“景兄弟?何以这样?”
景天见被拆穿,心中不甘却也没其他法子,只得道:“喂,我说白豆腐,让我耍耍帅不行?这么快就拆穿我?别忘记我可还是你的老大。”
说到这里双眼突然发现了什么东西,朝着徐长卿后方看去。
众人顿时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住,一道紫色的身影游了过来。
“你,来了。”徐长卿深吸一口气,内心激动的他,表面却异常的平静。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当你飞升的这一刻,我也醒悟了。”紫萱心里,突然想起了那个给她释放心灵的黑衣少年。
徐长卿微微一笑:“若当初非我所拌,紫萱或许你早已得道成仙。”
回忆起往事,依旧不堪入目,点点滴滴,都没有真正的好好珍惜过。
“没经历过,又怎会顿悟?需亲身经历,才知欢与苦。”紫萱长叹一口气,仿佛抚平了多年心中的伤痕。
“喂,我说你们两个,刚一见面就讲这么多大道理,看来你们被清微老头蛊惑得不浅,专门当着我的面说大道理。”
重楼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对眼前这个‘大俗人’他无话可说。
“喋喋……”
一股阴森的冷笑突然传了过来,都没有想到在这欢乐的天堂上,还能听到地狱的钟声。
“邪剑仙?!”一股徒然的恨意笼罩在众人的心里,若不是他,那么茂茂,必平,小葵都不会死去。
“你还敢出现?”景天厉声说道,手中的宝剑豁然出鞘。
“我不是来找你们打架的。”邪剑仙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出奇。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还要赌么?”景天怨恨的朝着邪剑仙发泄着。
“我始终不明白,为何我会败,”邪剑仙看着天外,在也没有了杀意,或者,当他被击中的一霎那,便丢失了杀意。
“神魔,为何得以长生?天不公,为何凡人毕竟生老病死?”
邪剑仙还是邪剑仙么?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头,竟然问着当年的话。
长卿回忆起自己的师傅曾多次在峭壁上仰天询问。
“神魔,为何得以长生?天不公,为何凡人必经生老病死?”
年幼的他怎会懂得那句话?而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
“你错了,神魔,也跟人一样,正因为看透了道,所以得以长生,若无人,何来神魔?神魔也是人。”
“神魔也是人?哈哈哈哈,那五个老头果然没你有悟性,哈哈哈哈,我算得了什么?我又是什么?不老不死是他们的邪念,我,是他们五个人的梦想。”
徐长卿长叹道:“既然是梦想,何不想得美好?就算是邪,若心无杂念,也成佛。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邪剑仙喃喃的重复着徐长卿的话语:“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哈哈,那我又算什么?我是魔?他们的一念成就了我这个魔?
“此消彼长,万物都有善恶之分,都原至一个‘道’字。就算是魔,也不例外。”
“那我的邪念呢?我吸收的邪念呢?我想宣泄!”
“当年发觉自己力量太过庞大找不到宣泄之口便会来神界与飞蓬比武宣泄自身多余的力量。”重楼的声音响起,让邪剑仙的目光看向了他。
魔尊重楼,六界最强的人。
“你的意思,是比武?”邪剑仙眼睛亮了起来。
“哈哈,你以后就代替我跟重楼打架吧,”景天在一旁说罢,便单手楼住了自己最爱的人儿,深深的看了一眼:“我呢,有猪婆就够啦。”
“不行!夕瑶给了我帮你疗伤的东西,我还没给你用过。你老实点。在说你是神界第一神将耶,应该拿出你的勇气嘛。”雪见朝着景天说道。
重楼豪迈的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同去新仙界比试!”
“又去那里?”景天满脸的不甘,虽听从了雪见可一听到新仙界就大叫:“我死都不去那里,万一又被天帝怪罪下来我岂不是要跟猪婆分开啦?”
“呵。”听到景天这样说雪见笑了出来,惬意的靠着景天的肩头没有在说话。
看着眼前的景天与雪见,一股莫名的压力重重的压在了邪剑仙的心头!
“当初我一直不能够明白为什么人竟然还能够胜我,如今我总算明白,那五个老头,忽略了人间最重要的力量。”恍然大悟的邪剑仙长叹口气,说道。
“那当然咯!”景天微微一仰头,道:“人间最重要的力量就是我!景天景大侠。”
“呵呵!”雪见看着心爱的人儿如此耍宝,怎能不笑?“你呀,臭美死了。”
重楼摇了摇头:“不,他说的,是爱。”
重楼一席话,让众人同时转过头去,看向了他。一代魔尊,竟然懂爱?
“你,竟然懂得爱?”话,紫萱先说了出来。迷茫的她依旧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进入了他的心里,脑海里,不可自拔。
“对了,”雪见从腰间拿出了一对玉佩,那一对象征着爱情的玉佩。
“你们说,这对玉佩是为了证明爱还是为了见证爱?”
紫萱看着这对玉佩,轻声的说道:“爱?只望两人生生世世都守护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视线转移后的目光,抵触到了长卿。目光相对,是吸引,还是排斥?
“只希望,凡人能够珍稀这份爱吧。”
目光终究移开,看着这对玉佩,徐长卿的嘴唇动着,缓慢的说了出来。
“呐,猪婆,”景天看了看雪见手中的玉佩,“为了让更多人拥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呢,我们就牺牲点?把这对玉佩挥洒到凡间?让他们永远也不要忘记爱情,你说好不好。”
雪见眼睛微微一转,“嘻,菜牙,你说他们会不会和你一样?拿着这玉佩去卖钱?到时候百十两银子就给当了?”
“嘿嘿,”景天嘿嘿一笑,“别忘记了,有了这一对玉佩可是能够许愿的。”
“许愿……”雪见有些不舍的看着这对玉佩,轻轻的抚摸着。
“对了菜牙,玉佩上的图案你仔细看了没有?”
“图案?”景天接过玉佩高高举起看了半天,并没看出什么名堂,只看到一对细细雕刻的鸟盘旋在一起。
“是鸟嘛,有什么好看的?”
“是比翼。”
徐长卿和紫萱看了一眼后立即辨认了出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种默契涌上了心头:“比翼双飞。”
就在这个时候,雪见手中的玉佩顿时冒起了金光,柔和的金光散发了出来,比起阳光,这却是那样的柔和,没有丝毫的刺眼,缓缓的飞起,漂浮在了空中。
缓缓的,只听到一声鸟鸣,玉佩顿时被融化,化为了一对娇俏的比翼鸟。
景天兴奋的看着那对比翼,大声的叫着:“真的是鸟啊?!”
“呵呵,”雪见的笑声响了起来,她蹦跳着挽着景天的胳膊,指着他们叫着:“你看哦,它们好可爱哦!”
“笨。”景天叫了句,他刮了刮自己怀抱里人儿的鼻子,溺爱又有些淘气的道:“那叫美~一点常识都没有。”
“就叫可爱!”雪见撒起娇来,抓住了景天的胳膊,撅着嘴巴歪着头:“就叫可爱怎么了?不行吗?”
“行~”景天抱住了雪见:“你说怎样就怎样。”
“呵呵。这还差不多~”
比翼身上的光环更加的强盛了。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周围每个人的心里,泛起的,都是一股暖意,只有邪剑仙,只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
恐惧的看着天空中的那对比翼,“它的力量,怎么这么大!?”
“它?”景天一脸迷茫的望了望比翼,“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柔和的光线照耀在了邪剑仙的躯体上,阵阵的黑雾从他的身躯上散发着,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啾~”随着邪剑仙的身影消失,比翼轻轻的唤了一声,飞往了人间。
重楼轻声的叹了一声:“爱情的力量,真的这样强大么?”
蜀山。
比翼飞至人间便分散,化为玉佩一半飞跃进了某房间一婴儿旁边,另外一只随着天际飞至了远方。
沉默着走了有多遥远
抬起头蓦然间才发现
一直倒退倒退到原点
倔强坚持对抗时间
说好了的永远断了线
期许了不变的却都已改变
紧闭双眼才能看的见
那些曾经温暖鲜艳过的画面
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
男孩细细的盯着这枚玉佩:“哇,爷爷!好漂亮的玉佩!
“呵呵。”老者接过玉佩,仿佛听见了遥远的传说:“传说,这玉佩共有阴阳两枚,让它们合二为一的时候,那么拥有他们的二人便会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如何也分不开。”
渐渐地忘记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明天再也没有你的笑脸
渐渐地忘记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纵然那只是瞬间
文章以及剧本献给深爱仙剑电视剧的人们
月亡
笑
扯出无尽忧伤
曾经闪着光彩的眸子
却只留一片暗黑
望着如同漫漫长夜般
漆黑的将来
苦涩中
尝不出一丝希望
不被祝福的情侣
微风撩起衣衫
顺着柔丝华发
用枫叶染红朱唇
荒野漫草中
饮一杯解脱
伊人的影子
便顺着一世风流
倒下
月儿栽西
月光如练
月光下的丽影
彼此相依
朱唇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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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六“姑娘,姑娘!”“色狼,”柔水气愤地说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我竟然会看上你这个色狼!”神天木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其实是柔水故意的,她想测一测神天木诚不诚实。有天,俩人一起赶路,路上遇见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便拉起话来了:“老人家您住哪啊?”“我住在蜀山。”“蜀山?”俩人异同声地说。1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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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续写灵儿感到不适,忽然摔到逍遥的身上。“灵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逍遥着急地问。“没,没什么。”灵儿吞吞吐吐地说。刚说完,灵儿吐出了鲜红的血液。“啊!灵儿你怎么了?”逍遥快要哭了。突然,他感到左手有很多液体向外溢出。“啊……”逍遥惊叫。“逍遥哥哥,对不起,我……我快不行了……。”灵儿痛苦地说。“不会的!”逍遥哭喊,“你要挺住,我背你去找大夫!”“不行了,我只要……你答应我……2个条件……”“什么?我都答应你!”“一,照顾我们……的孩子,二,你要照顾……好你自己……我去了……”说完,灵儿就走了。“不!”逍遥大喊,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着……灵儿走后,逍遥带着他们的孩子回到了故乡——余杭镇。这是,逍遥的婶婶已经满头白发了,逍遥痛苦地说:“婶婶,对不起,我没有孝顺好您,对不起……”“逍遥,灵儿呢?”婶婶摸了摸逍遥的头发。“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灵儿,灵儿已经…”“啊?灵儿在哪?”逍遥看着婶婶惊慌的样子,只好把灵儿的骨灰盒拿了出来。“这是,灵儿?”婶婶呆住了,顿时,老泪纵横。“逍遥,你想灵儿活过来吗?”婶婶擦擦眼泪。逍遥疑惑地说:“怎么可能?灵儿已经……”顿时,逍遥低下了头。“有,你去找童山仙女,她,可以救活灵儿,甚至化为灰烬的人。”“她在哪?只要能救活灵儿,我什么都愿意去交换,包括我的生命!”“可是,她行踪不定,很难找到。”婶婶为难的说。“不,只要我有心,一定能找到她的!”“好,就是的志气,我就告诉你了!”说完,婶婶把一张珍藏了二十年的一幅画拿出来。”这就是她的长相。你好好看看。”“哦。”一幅绝世美女的样子出现在逍遥眼前。“啊?哪里来怎么漂亮的一幅画?”“喏,你爹画的。”“啊?”“喂,你小子还救不救灵儿?”“救啊!”“那去找啊!”逍遥听了,灰溜溜地跑出了婶婶的身旁。55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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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3》读后感最近我看了一部电视剧,它的名字叫做《仙剑奇侠传》,《仙剑奇侠传》,是一款被众多玩家公认为“旷世奇作”的RPG经典游戏。自1995年7月出片以来,即在各种游戏杂志的排行榜中名列前茅,至1996年10月为止,已蝉联14个月冠军。并荣获95年CEMSTAR《最佳角色扮演游戏奖》以及95年KINGTITLE《游戏类金袋奖》的肯定。后来第一部和第三部都被改编成电视剧。事情的起因是从锁妖塔顶端突然坍塌,封印被解除开始的,但是,更深层的因果却要追溯到千年前的神界。神将军飞蓬与魔将军重楼因两界的冲突而屡屡交手,一直难分胜负,两人逐渐有惺惺相惜之意。重楼提出要和飞蓬在自己发现的一处新仙界中决斗,一较高下,飞蓬碍于神界天规而犹豫再三,最终经不起重楼诱惑而答允。两人势均力敌,比试旷日持久,最终惊动了天庭,天帝派兵捉拿飞蓬问罪,飞蓬因感知到追兵将至而分心,佩剑被重楼打落人间而落败……光阴荏苒,飞蓬被神界问罪贬为人,经过多次转世成为渝州唐门新安当铺伙计景天。同时,重楼自魔界窥探人间,偶然发现飞蓬的转世如此卑微平凡,心中动念想要帮助景天,于是来到人间,滋扰蜀山,想要帮飞蓬找回佩剑,无意中毁坏了锁妖塔,偶然得到了飞蓬在人间第一世——姜国太子龙阳铸炼的魔剑。景天得到魔剑的同时,结识了唐门小姐雪见,从此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一开始被卷入雪见家族的内部斗争以及唐门和霹雳堂的争斗之中,而后遇到蜀山弃徒长卿及其未婚妻紫萱,走上了协助蜀山寻找五灵珠,封印锁妖塔的漫漫征途。一直隐藏在魔剑中的鬼魂化身而出,竟然是景天前世龙阳的妹妹龙葵。几个人的情爱纠葛,生离死别反复交织纠缠,雪见的离奇身世,紫萱不为人知的秘密,龙葵长久以来的心中愿望……伴随着人类与妖界死生存亡的争斗,而其实人的欲望,才是所有纷争的本源。景天在长卿帮助下终于用龙葵铸的剑消灭了邪剑仙(长卿在魔头身体里),蜀山弟子欢呼胜利。景天、雪见、紫萱、重楼依次醒来,长卿也没死。景天等原谅蜀山长老(邪剑仙是长老邪念化成)。长老劝长卿、紫萱放下感情成全各自使命,两人虽喝下忘情湖水但终又吐出,凄凉别离。长卿成掌门,送别景天并留《道德经》。景天、雪见回永安发现自己成当铺和唐门执掌人,并由长卿赠书中字条找到必平收藏的股票和银票,入股民众欣然领分红。景天去长安超度茂山和龙葵,回来后与重楼喝酒,重楼表示只要紫萱平安,自己也愿放下感情。天降大雪,长卿在感伤中舞剑(另有白发女子观雪,为紫萱)。景天和雪见相依赏雪,雪见问复活原由,原来是景天以自己交换,但他不忍告诉雪见。自知余日不多的他只能悲哀地向天高呼。我觉得景天太伟大了,他那舍己为人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与敬佩。10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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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仙剑奇侠传(1)“逍遥哥哥,你在干什么啊?”灵儿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动听。“灵儿,我在练舞啊!”李逍遥的声音充满了开玩笑的味道,所以灵儿很喜欢逍遥的声音。“逍遥啊,吃饭啦!”相信大家都知道吧!她就是逍遥的婶婶(不知道对不对,因为这是新编的)“喂,今天吃完饭,我和灵儿就出发去蓝照国了咯!你要保养好身体哦!”逍遥顺利地说。——出发时——吃完饭,逍遥的婶婶拿出一把剑,金色的,很大把。“逍遥,一路小心!”“当然我会保护自己啦!”逍遥眉毛都翘起来了。“哼!我是说你吗?我是说灵儿!表错情!”婶婶指着逍遥的鼻子。“恩,婶婶,我会平平安安的去蓝照国的,谢谢婶婶的关心啊!”灵儿微笑的说,“还是这个乖乖女好!”婶婶很喜欢灵儿,不仅仅因为她美丽,也是因为她有一种善良,令人一看就喜欢,也不知这小子能如此厉害,能骗到蓝照国的公主,这小子,哎……但是,谁知道危险正在向逍遥和灵儿走进、走进……(对不起哦!第一次写未免太短了吧!但是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把《新仙剑奇侠传》写完的,还希望大家喜欢啊!~大家认为我写悲剧好还是喜剧啊?我自认为……)35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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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班之“仙剑奇侠传”人物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仙剑奇侠传呢?喜欢就看看这篇作文吧!!1、琳琳(赵灵儿)---琳琳扮演灵儿一角可是最好不过了。琳琳她很像灵儿,即使别人有什么困难,她都会伸出她的手,把那个人拉起来。可反倒被人伤害到她。那次,琳琳正在做作业,突然她的1帮1同学-嘉维走了过来,一把夺走了她的作业本,说:“被我看看,我不懂啊。”琳琳拒绝了,说:“不行。”嘉维生气了,他一狠下心,就把作业本撕得七零八落,还恶狠狠地说:“哼,谁叫你不让我看。”看到嘉维这样,我不禁想:“当初老师问谁和他同桌,琳琳就是不顾别人的劝阻,和他同桌,要教好他,可现在……”再看琳琳,她没哭,默默地拿出一本新作业本,继续写起来。啊,琳琳竟然可以不计前事。这点不是跟灵儿爱自己的子民一样吗?href="javascript:photo('rephoto.asp?ph_id=102')">李逍遥---大概是因为宇烁他的样子很像逍遥吧,班里的同学都叫他“逍遥哥哥”。其实他的性格也很像逍遥,他一决定的事就不会改,敢作敢为。那次,我们的班里要举行一次知识比赛,大家都说不要让差生参加,否则会搞砸比赛。这时,宇烁站了出来,说:“为什么,我们是学生,他(她)们也是学生,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去对待他(她)们吗?他们不过是稍差一点而已,你们怎能这样其实别人呢?”他的一句震的大家都吓呆了。后来大家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再歧视差生,大家就这样愉快地进行了一次比赛。多亏了这个“逍遥哥哥”啊!href="javascript:photo('rephoto.asp?ph_id=100')">啊奴----说起啊奴这个角色,非青青做不可了。青青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想起食物,跟啊奴一样。那次,我和她去交作文给语文老师看。老师正看着,突然青青念起她的咒语来了。她在说:“米饭,薯片,可乐……”不幸被语文老师听见了,语文老师说:“青青,你这个贪吃鬼,很饿吗?”青青连忙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回家吃,啊,不是。”连一贯严肃的语文老师都被她逗笑了,说:“那回家吃多点咯。”青青说:“我常常吃好多,老师别担心。”她一说完我和语文老师就笑起来了。唉……她简直是全部学会了啊奴的本领啊!!href="javascript:photo('rephoto.asp?ph_id=118')">8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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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续等待,一个颇让人不快的字眼。但自很久以前,我们便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大宇下一次的震撼,便如当初仙剑所带来的震撼一般。……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仍是遥遥无期,也苦煞了我等凡夫俗子。其间虽有一仁兄,于“逍遥剧场”中以佳言妙语略解吾等之饥渴,然此文却如天外神龙,唯见首而不见其尾,实为憾事。“求人不如求己”,是以在下便有此一文,以飨天下诸君。无忧庚辰年秋15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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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奇侠传了晚上,鲁达胸口宝石开始发亮,那宝石吐出一个黑洞,鲁达起来后,那宝石说:“快走!我能量不多了,快,再不走,来不及了!”“我要写一封信给我爸妈!你等等!”鲁达迅速的写了一封,刚放好就被吸进去了!他再次晕过去了,等他起来后,发现一个小精灵在他那转来转去,吓了他一跳!“你起来啦!”那小精灵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鲁达说。“笨蛋,我是那精灵啊!”“没时间说了,黑暗精灵闻到你的气味了,我闪!”小精灵说完钻进宝石里去了,“喂!我咧?”鲁达急了,“笨蛋,你有五天王之力啊,你怕啥?”陶陶说。“好吧,来吧!”鲁达走出小屋的门,看见一个有着黑色翅膀的小精灵冲过来,嘴里还含着火焰,(看招!呀!)只听一声呐喊,鲁达一拳把黑暗精灵打到了远方,“嘻嘻,不亏是打败老虎头的人,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不过遇上我算你倒霉!”一个骨瘦如柴的人说。“你?哈哈哈哈……”鲁达哈哈大笑。“兽化!强状态,灵寿体,你死定啦!”那男人开始朝鲁达走去……鲁达小心!鲁达在这时,激发了气功一成,“太极气功!看招,罗默腿!”鲁达和那男人打的不分上下,觉醒了,看火焰!鲁达终于打败了那个男人,可是真的危险才刚刚来到……请看下集,一定要看哦!冒险越来越深入……4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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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奇侠传“你是哪位?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鲁达急了,一位充满肌肉的男人说:“我是那老家伙的大徒弟,嘻嘻……把神龙绝的口令说出来吧!快!我需要,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师傅没告诉我,神龙绝是什么?”鲁达说。那男人笑了……“哈哈!不可能!他一定告诉你了,告诉我,不然杀了你!”“你你你……我我我……不知道!”鲁达开始害怕起来,这是他想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开始跑起来,跑啊跑啊,一看,那男人追来啦!开始加速,他看见光?原来,他觉发了跑的技能,他一停,男人就到了!鲁达惊慌之下,一掌打到男人胸上,那男人开始吐血。鲁达开始奔跑发现自己在另一个地方,马上原路返回,到啦!鲁达开始学习,可发现自己身上有一颗宝石,鲁达呆了。“鲁达鲁达!”一个声音从宝石传出来,“谁?你是谁?”鲁达叫到。“我是你的精灵,我叫陶陶,你好!黑暗势力在扩大,你也该开始行动了!世界受到黑暗势力的污染,你要去拯救这个世界,不过你自己打不过他,要集齐五种力量才行,五天王之力才可打败他,必需要把神龙绝摧毁才行。加油,去找出另外4个有着五天王之力的孩子吧!再见!”“精灵!精灵!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再见”鲁达说,“校长,我要退学!”“为什么?”“有急事,摆脱!”“好了,知道了!”冒险开始了,下集会怎么样?请看下集!45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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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里各人物的主题诗千里崎岖不辞苦,仗剑江湖为红颜。——李逍遥仙灵岛上别洞天,池中孤莲伴月眠。一朝风雨落水面,愿君拾得惜相怜。——赵灵儿刁蛮少女贵千金,比武招亲动芳心。盼能与君长相依,结伴江湖侠侣行。——林月如如花苗女鬼灵精,喜逢君子初尝情。落花有意结连理,拌月愿作一颗星。——阿奴春花那堪几度霜,秋月谁与共孤光。痴心若遇真情意,翩翩彩蝶化红妆。——彩依嫉恶如仇剑如蛟,除魔重任一肩挑。纵横四海荡诸邪,跨越千山斩群妖。——剑圣仗剑红尘已是癫,有酒平步上青天;游星戏斗弄日月,醉卧云端笑人间。——酒剑仙林家堡主霸一方,富可敌国豪气扬;?楸M骨Ч牛?婆?任湔病——林天南25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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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自编版》(7)第一季结束第七章:剑之奇迹经太师允许后,何恺涵带着两名随从,来到太极山。两名随从肯定山中的地形特别复杂,让何恺涵注意。何恺涵点点头,向山中走去。可是,山中的地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一根台阶通往山上,台阶顶端还有一片桃花。两名随从刚想上山,但被何恺涵一手挡住,说道:“是梅花阶!”两名随从刚刚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何恺涵接着说:“既然这里是梅花阶,那么顶端就是……”“桃花阵!”一名随从说道。于是,他们用“一踏,二轻,三跳,四双”的步伐走过了梅花阶。眼前就是桃花阵。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灵活地走过去了。其实,清虚道长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何恺涵拜见了道长,说道:“不知道长是否愿意将紫云剑归我赤阳?”“我为何要这样做?”道长愤怒的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将紫云剑乖乖交给你吗?”“竟然如此,那你就把紫云剑的特定人叫出来与我决战,赢了,紫云剑就归我们赤阳;输了,紫云剑随你处置。”何恺涵说道。“这……”两位随从犹豫道。“好!”道长便爽快地答应了。道长高喊:“柴胜何在?”“报!”清虚的一名弟子跑来报告,“柴胜来也!”一边说,一边将紫云剑拔出,往何恺涵身上拦腰砍过去。何恺涵轻轻一闪,一剑又刺回去。可是,柴胜并没有把剑做防具,挡在身后。何恺涵心想:这家伙反应也太慢了吧!可是,何恺涵万万没想到,柴胜竟然想发挥紫云剑的特性。一道紫光闪过。紫云剑竟然变成了两把!柴胜猛地跳起,将两把紫云剑一起向何恺涵砍去。何恺涵一剑抵两剑,抵挡不住,受了点伤。何恺涵心想:不行,这样子我的命保不住的。我必须知道那两把剑哪一把是真的,才能对症下药。这时,何恺涵的青云剑闪出一道绿光。青云剑发挥奇迹了!可是,绿光过后,什么都没发生,只是送来一场鹅毛大雪,反而给决斗添了麻烦。何恺涵定睛一看,柴胜的两把剑一把落上去的雪立即融化,而另一把落上去的雪没有融化。“我知道了!”何恺涵自言自语,“奇迹就是这场鹅毛大雪!”因为每一把真正的传世宝剑都有灵气,刀片会像火一样烫,而另一把剑没有将雪融化。何恺涵拿起青云剑,打起了佯攻。一旦靠近柴胜,何恺涵立即把青云剑向上一挑,紫云剑便落入他手。瞬间,柴胜的另一把假剑也消失了。因为剑落入别人之手,特性就会立即消失!“胜利啦!”两名随从大喊。何恺涵对道长说:“道长,你不会失约吧!”“好吧,紫云就归你了。”道长叹着气说。何恺涵刚想走,道长说道:“请把柴胜带上。”何恺涵答应了。道长微笑着说:“慢走。”……《仙剑奇侠传自编版》第一季到此结束,即将推出第二季,敬请期待!五年级:邓欣怡900字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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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续集飞雪飘飘,朔风狂舞。如镜面般的雪地中,一行足迹向前延伸。李逍遥挺直了身子,顶着大风,一步步地在雪地中前行,口中喃喃道:“灵儿,灵儿,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向前行了半晌,转过一个弯,忽见路边一棵枯树耸立,树下一名少女,身着淡紫罗衫,手中撑着一把油布伞,伞顶积满了雪花,显是已在此等了许久。而在那少女的怀中,却抱了一个降生不久的婴儿。这情景是那么安逸,温馨。李逍遥一时怔在当地,风雪中难以远望,走近一瞧,不由得惊呼出来,“月如!”怎么会?早在锁妖塔中,月如便被巨石压成重伤,香销玉殒,又怎会在这里等候?李逍遥不及多想,冲上前去。月如仍旧立在树下,脸颊上犹带着笑容,一阵狂风卷着雪花吹过,令人睁不开眼。风雪过后,李逍遥再一看,树下又哪里有月如,唯留枯木残枝,平添一段凄凉.李逍遥长叹一声,“原来只是幻象,月如,灵儿,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如今我独自一人,我……我又该何去何从?”想到自己深爱的人一个个离己而去,李逍遥不禁立在雪中,久久不动。默立许久,直到雪花已堆满了肩头,头顶也已皓如明月,李逍遥忽然想到自己刚生下不到一个月的女儿,也是灵儿生前遗下的女婴,更是月如以性命换来的女婴——忆如。念及于此,心头不禁一阵甜蜜,一阵苦涩。不论如何,现在心中终已不如前一片空荡,于是大踏步向圣姑家的方向奔去。一片参天古树旁,一间小木屋立在山谷深处。屋内四周堆积着各种草药,角落处一个老婆婆正坐在火炉旁熬着药,药气四散。其实就算未熬药,这屋内也时时充满着一股药气,四季不断。屋子另一侧的几张木床上,一张躺着一个出生大约不到一个月的婴儿,另一张上罩着白布,第三张上则卧着一个青年,脸色略显苍白,尚昏迷未醒。过了一盏茶时候,熬药的老婆婆将已凉下来的药端到青年床前,喂他喝了下去,不禁叹了口气:“唉!苦命的孩子。”随后又煮了一小碗米汤,喂了那个婴儿吃。正在这时,忽听得门口有人说道:“圣姑,故人来访,我那徒儿怎样了?”随即走进一名道士,身穿一袭早已褪色的青布道袍,腰间却挂着一个大酒葫芦,脸上也是一股酒气,但背后的一柄长剑却又使他显出一股威严,令人不至认为他是江湖上走郎中行骗的道士。熬药的老婆婆放下米汤,又望了一眼那青年的气色,道:“放心,他只是先受了刺激,在疲劳中又染了风寒,虽昏迷了几日,但服下今天这味药,想来过不多时就可醒了。”那道士走到青年床前,凝视半晌,不禁叹道:“这可怜的孩子,我当初若不传他剑法,他便不会被卷入江湖的风波,真不知这一切是对是错!”李逍遥只觉得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周围的一切也是十分模糊,只觉有无数人影晃来晃去。想走近去看,却又偏偏浑身无半分力气,动弹不得,犹如在梦魇之中。过了不只多久,人影渐渐清晰起来。忽而是灵儿,忽而是月如,有时是拜月教主,有时是镇狱明王,又见到婶婶,师父,阿奴在身边。想要呼唤却又偏偏叫不出半点声音。迷迷糊糊地过了半晌,忽地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一下子坐起,叫道:“灵儿,月如,你们不要离开我!灵儿!月如!”睁开眼一看,只见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旁边正是圣姑与酒剑仙两人看着自己,目光中流露出关切的神色。李逍遥不禁一怔,问道:“师父,圣姑,我怎么会在这里?”圣姑道:“逍遥,那日天降大雪,我见你倒在门外,昏迷不醒,便扶你进来。而你却一直神智不清,我便告知了你师父,这几日来你师父一直十分关心你,今日你总算醒了。”李逍遥这才渐渐回想起以前的事,忙道:“这几日麻烦您两位老人家了。”酒剑仙摘下腰间的大酒葫芦,拔下塞子,喝了一口酒,道:“那也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微一沉吟,续道:“关于你们日前和拜月教的事,我已知道了,唉!那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你也莫要太伤心了。”说罢一边敲着酒葫芦,一边吟唱道:“魔归魔,道归道,姻缘由天定;善归善,恶归恶,善恶在人心。”李逍遥目光黯然,默默回味着“姻缘由天定”这五个字的含义,一时不由得痴了。过了半晌,忽听圣姑说道:“逍遥,上次我让你去找三十六只傀儡虫,原是想替这个姑娘再延寿一纪。”说着指了指罩着白布的那张床。李逍遥听了目光中不由得发出异样的光彩,忙问道:“然后如何?”一边连忙跳下床来,掀开另一张床上的白布,只见林月如仍旧躺在床上,但脸上却显出了一丝红润,巧笑嫣然,面目如生。李逍遥心下一喜,忙问圣姑:“那如今月如是不是又活转过来了?”语气中满是企盼与期待。圣姑却叹了口气,“如今我以三十六只傀儡虫的灵力渡入她奇经八脉之中,虽使她心脉运转,但又难令她恢复神智,人有三魂七魄,她魂魄似已散去大半,若要清醒,实是不易。”李逍遥不由得呆立当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圣姑又说道:“但我曾听说,中原水月宫中有一镇宫灵药,人称‘冥灵丹’,据说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功,或可令这姑娘苏醒。只是不知这水月宫肯否赐药。”李逍遥听罢大喜,忙道:“灵儿便出身水月宫,如今水月宫已无人居住,我必能取得‘冥灵丹’令月如醒过来。我这就动身去水月宫。”圣姑道:“这也不忙于一时,你先将身子养好再说。”酒剑仙将那几已空了的葫芦又往嘴中灌了一口,道:“果真是姻缘天定。逍遥,你去了水月宫之后,有什么打算?”李逍遥不由一怔,沉思良久,往日的事情一幕幕再脑海中浮现,江湖的仇杀,争斗在心中冲荡。幼年时,李逍遥一直梦想着成为一代大侠,行侠仗义。而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方才发觉那一切并不是自己真正所期待的。反而是于灵儿在水月宫的那段日子,于月如在京城的那段时光才真正令自己感到发自内心的快乐。想到这里,心意已定,便道:“师父,我与月如到水月宫之后,弟子打算从此隐居孤岛,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酒剑仙听后先是一呆,随即哈哈大笑,“好!难得!激流勇退,果然不愧你名字中‘逍遥’二字!你先修养两日,到时我送你去。”于是大笑走出。圣姑微笑着对李逍遥说:“小小年纪便已看透凡尘,果然了不起。我也是到了四十多岁后才退出江湖中的仇杀的。”李逍遥忙道:“前辈谬赞了,我只是想过一段平凡的日子罢了。”于是转过身去握住林月如的手,道:“月如,你醒来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快快活活的过平静的日子,好不好?”目光中满是怜爱。两日后,李逍遥已养好了疲惫的身子,带着犹自昏迷不醒的月如和哇哇欢叫的忆如在圣姑门口作别。“今日一别,恐难以再见,前辈大恩大德,逍遥永生难忘。前辈日后还请多多保重。”圣姑微笑道:“但愿这位姑娘能早日苏醒,我也代你高兴。”酒剑仙道:“逍遥,该上路了。”于是念了一段咒语,只见酒剑仙的葫芦忽地变得有丈许大小,李逍遥带着月如与忆如同酒剑仙上了葫芦,但听酒剑仙又念了一段咒语,那葫芦便带着几人如神龙出水般消失在天际。圣姑正望着天边几人身影消失之处,忽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师父,李大哥现在怎样了?”只见阿奴自远处快步奔来,面颊泛红,喘着气道:“李大哥,我来看你了,你现在伤势都好了吗?”圣姑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逍遥已经走了,刚走不久。”阿奴听了,一时怔在当地,跺脚道:“我听人说李大哥在这里养伤,立即便赶了来。他……他怎么不等我一等就走?我去追他。”圣姑又叹了口气,道:“你去哪里找他,他师父用‘飞仙术’送他走的,现在只怕已在万里之外了。再说,你们见面又怎样呢?不见岂不是更好?”阿奴听罢,两行清泪不由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虽咬着嘴唇,却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圣姑轻轻拍了拍阿奴肩头道:“孩子,正所谓‘姻缘由天定’,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别要太伤心了。”阿奴却仍旧泪流不止。江南,余杭,村中的一切似乎没什么变化。买菜的大娘,打铁的大叔依旧按着平日的习惯度过着这一天。扎着小辫子的孩子仍在村里跑跳嬉戏。明媚的阳光也给村子罩上了一层安逸的色彩。村外十里坡的山神庙旁,李逍遥站在树林中,回想着往事,心中思绪起伏。“不知婶婶现在怎样了?”李逍遥想到这里,便对酒剑仙道:“师父,我想先回去看看我婶婶,我也好长一阵未和她见面了。她就在村中的客栈里。”李逍遥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们还是先歇一歇,待天色黑下来之后再暗中相见为好。否则若被村中的人见了,只怕会有麻烦。”“歇一歇也好,反正我这葫芦酒还未喝干。”酒剑仙说罢便又解下腰间的大酒葫芦,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黄昏过后,李大娘将客栈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之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喃喃道:“今天的生意可真冷清,这么早就没人了。也好,那就歇一歇。嗯,逍遥这小子离家也有一段日子了,想来也该抱个大胖小子了。”想道这里,嘴角不禁又泛出一丝微笑。李大娘回到屋里,忽见窗外有人影掠过,不禁暗自提防起来。但在此时,却听得有人在窗户上敲了几下,问道:“婶婶,你在吗?婶婶,我是逍遥啊!”“逍遥!”李大娘不禁惊呼出来,忙拉开了窗子,只见一个少年扶着一个姑娘,旁边还有一个道士抱着一个婴儿,不禁一怔。再一看,那少年不是逍遥是谁?与当日离开时相比,李逍遥脸上少了那份稚气,如今虽略显憔悴,却又多了一丝挺拔。“逍遥,真的是你?”李大娘喉头有些哽咽,眼角也湿润了起来。但李大娘随即便伸手在李逍遥脑门上弹了一下,微笑道:“你这臭小子,总算回来了。”李逍遥扶着月如从窗户中跳了进来,泪水也从眼中涌了出来,咽声道:“婶婶,逍遥今天回来看你了。”分别多日,此时重逢,二人皆是极为欢悦,喜不自胜。过了片刻,李逍遥方才想起酒剑仙,便给李大娘引见,“婶婶,这位是我师父,这段日子多亏了他老人家照顾。”李大娘在旁谢了酒剑仙,看了看月如,又看了看忆如,不禁笑了起来,“臭小子,这么快便带孩子回来了,又找了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嗯?她怎么昏迷不醒?对了,灵儿呢,她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说完望着李逍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问。李逍遥的目光此时不由得黯淡下来,扶着林月如躺下,又给酒剑仙拿了张椅子坐下,这才道:“唉!一言难尽!”于是便向李大娘讲起别来经过,言未过半,泪水早已湿透了衣襟。直说到夜半时分,方才大略讲完,又说了去水月宫求药救治月如及日后隐居一事。李大娘听了不禁喟然道:“唉!灵儿这孩子……”沉吟半晌又道:“你们先去歇着,明日再去水月宫。我先照顾月如和忆如,事后我便收了这客栈,和你们一起住在那岛上好了。”李逍遥听了不禁大喜,对酒剑仙道:“师父,咱们先去楼上歇一晚,明日再行。”说完便到楼上略加收拾了一番,二人也便在客栈中歇了下来。(未完待续)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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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四楔子冥界轮回镜台——能映出人的前世今生镜中有个白衣修长的身影,周身环绕着圣洁的光芒,另一个青衣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空虚。白衣人:“真的要去轮回?”青衣人:“是的,我要获得肉身。”白衣人:“有那么重要吗?”青衣人:“因为我想拥抱你……”白衣人:“轮回一世,要等好久呢……”青衣人:“在这儿,最多只要等十天就好了……”白衣人:“孟婆汤,会让你忘了约定……”青衣人:“不会忘记你……”白衣人:“……我陪你去。”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青色的身影空气般穿过白色的人……NO.2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冥界的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辨晨昏。天上一日,人间十年,而这里却是无日无夜,只有铜壶滴漏在默默计算着岁月。这里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月亮,但之于我,最遗憾的,还是看不到星空。那紫微星,明亮如那人的眼眸,那人总是喜欢夜观星空的,那双眼眸衬着如瀑的长发一如九霄之上最美的夜空。来到这里之后,我没有看到夙玉,她果然是个决绝之人,得放手时且放手,潇潇洒洒的去了,也许现在已经投身在一个温馨宁静之家了吧?原谅我无法如她那般决绝,因为有一天,我去看了轮回镜台……今生定要对你说声对不起——那是从前世就欠下了的。刚才,遇到天河了,原来一转眼,已又是十年过去了,突然看见个跟自己一样高的儿子还真是不太习惯。他那么想帮你,我很欣慰。其实不是帮你,乃是替我和夙玉向你赎罪。天河是个好孩子,有他每日的三柱清香,我在冥界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师兄你知道吗,原来,魂灵在鬼界也是不能久滞的,只有这人间依然有牵挂你的人,你的魂魄才能被思念的灵力束住而不飞散,一旦无人记得你时你就只有去投胎了,否则便要魂飞魄散。师兄,我能等到你的到来吧,虽然我并不希望你那么快来这里。跟天河一起来的那个叫做菱纱的女孩有点奇怪,我从她身上觉察到了望舒之气,难道……夙玉?……我不能肯定。见过天河他们以后,我被秦广王招去了。“你在鬼界待了多久了?”“十年——用人间的天数算。”“为何不去投胎?”秦广王皱了皱眉头。“没攒够钱。”我一脸不屑,在鬼界确实有不少鬼魂为了买到一个富贵的投胎人家而耽搁好几年在这里攒钱的,然而即便投身到一个家道殷实的人家也未必买的来一个无忧无虑的人生。秦广王凝视了我一会儿,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不论你是为了什么要留在鬼界,都不能坏了我地府的规矩,念你初犯,刚才私会那几个生人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无差之鬼不可在地府久留,你还是早点投胎去吧。”“等到了人,我自然会走。”我低下了头。“……下去吧。”出来之后,我拉着白无常问“无差之鬼不去投胎,久滞地府会怎么样?”白无常撇了一下嘴,道“化为忘川河水。”“多久?”“那要看世上牵挂你的人能守你多久……”NO.3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十年之后,我又看见了那个叫菱纱的女孩,她告诉了我许多事,包括天河的眼睛看不见了,包括琼华的毁灭,包括师兄被囚禁于东海海底……我问她是不是要去投胎转世,我可以帮她物色一个好的人家出生,毕竟在鬼界混了这二十多年,人头熟一点。(小册:应该是“鬼头”,青:你才是鬼头!)她说身为韩家人先要去赎生前的罪,不那么容易投胎的。我就陪她去了阎罗秦广殿,秦广王查了查菱纱的生前记录,发落她到放逐渊接韩北旷的班服役十年。然后,秦广王抬眼看见了我,“你在鬼界多久了?”“二十年——用人间的天数算。”“为何不去投胎?”“没攒够钱。”“……,我想起你了,你要等的人还没等到吗?”“呵呵,这里挺好的,我儿子也不会忘了给我上香,所以我不用担心变成忘川河水。”“想要差事吗?”秦广王突然问。“嗯?我一向闲散,儿子给我烧的纸钱也够我买酒喝的……”我正要回绝,突然想到,菱纱说的师兄不知要被囚禁于东海漩涡多久,也许我需要一份鬼差,天河也不可能千年万年的给我上香烧纸钱吧,“什么差事?”“勾魂使,马面,都快到期了。”“任期多长?”“勾魂使一百年,马面三百年。”“还有更长的吗?”秦广王有些不耐烦了“更长的,鬼界最长的差事就是孟婆了,一千年。”“好,我要这个差事。”师兄,一千年,我总能等到你了吧?白无常在旁边偷偷扯了扯我,轻轻摇摇头。“那,等这一任孟婆期满……”“王爷,这小鬼不懂规矩,待小的跟他说明鬼差的职责,再请大王赏差!”白无常平日跟我交情不错,见我接了这差事,不知为何急急忙忙的出来挡驾。秦广王黑着脸,喊了声“下去!”退出阎罗秦广殿,白无常将我扯到一角,“你去投胎,引路鬼差跟我交情不浅,我叫他带你去个好人家。”他说。我摇了摇头,“我要等人。”“你等也行,别当什么鬼差,鬼差可不比人间的官差,说白了,只是苦役,我要不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谁不想去投胎。”“可是,我要等的人……也许要等上千年万年。”“那也不要当孟婆,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我们早就不是人了……”我瞥见白无常那张脸仿佛被我气的更白了,顿了一顿连忙改口,“为什么?”“你可知道孟婆干的是什么差?”“不就是熬孟婆汤,给过奈何桥的鬼魂喝。”“那你知道孟婆汤又是用什么来熬的?”“这个……忘川河水吧。”“哼,单是忘川河水又怎能让人彻底忘却前尘往事,”白无常的眼神突然暗下来,“孟婆汤必需加入熬汤之人最深刻最痛苦的回忆,去推倒别人心中一切记忆,用咒术封存起一切往事,唯有这样,才能抹去人的前世种种……而这样,熬汤之人心中的记忆却会被一次次想起,甚至会感同身受的去经历别人痛苦的往事……能忍受这种‘熬心’痛苦的人实在是难找,孟婆才会变成鬼界最长的一个差事。”白无常说完,盯着我。“那,也不错吧……”我嚅嗫着。白无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随你吧,反正该说的我都说过了。”NO.4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我站在奈何桥边,穿着一身黑袍,不,是从头到脚披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这就是孟婆的行头。(小册:大家基本想象成修女嬷嬷那个样子啦!)我低着头,正在熬汤,其实活儿很简单,在手心里捏道符咒,心里想想往事,然后把符咒丢到汤里,等汤冒出黑雾就可以舀上来了,分给那些投胎的魂喝。头几次,我熬出的汤都飘不出黑雾,我去问那个前任孟婆,她说,熬汤时想到的往事越深刻痛苦,汤就越容易黑。第一天,我想到了三十年前那个惨烈的夜晚。炼狱一般的景象又浮现在我面前。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一团团厮杀在一起的身影,分不清是人还是妖。卷云台上,那个人包裹在一片火光之中,长发如灵蛇般张扬飞舞,仿佛要力竭却还在苦苦支撑,手中的长剑向上射出一道笔直的光柱,光柱的尽头是一个紫色的妖界,无数梦貘正从中翻涌而出……眼前突然发黑,心神猛地被拉回,摊开手心,那道符咒隐隐泛出墨色,把符咒化入汤中熬煮,两个时辰后,孟婆汤果然黑雾弥漫。第二天,我闭起眼,看见了夙玉,她一双眼湿漉漉的望着那个人,“玄霄师兄,我们走吧,我受不了了,这样无休止的杀戮,我们离开这里,没有了双剑就能结束这一切了……”“妇人之仁!时至今日,何言放弃,吾等岂有退路!?”“师兄,升仙却要以其他生灵的命作为代价,升仙又有何用?夙玉说的对,我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好好,你们不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毋庸多言,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能网缚妖界……”“师兄……”“师兄……”“天青师兄,我们走吧……”我们终于没有能说动你,师兄,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离开你……每当看见夙玉阴寒侵体,我就会想到你必定是炎阳噬心……不敢回去呵,终于致死也不敢回琼华去见你,师兄……睁开眼看那手心里的符咒,已阴云甚深,只熬了一个时辰就飘出了浓浓的黑雾……第三天,我在心里默想着琼华的一草一木,恍惚间来到禁地,没有触感的手穿过了寒冰,抚上师兄脸,我虽然感觉不到却清楚的知道你的痛,你拧起的双眉纠痛了我的心,你喊了我的名字,我知道你在恨我……恨我背叛了你,离开了你……喉口感觉到一阵腥甜,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个鬼难道还能吐出血来么?化符入汤,不到半个时辰,已经黑雾四散……——————————我是孟婆云天青数日子的分割线——————————若不论那炼符时候的熬心之苦,孟婆这差事倒也清闲。欲过奈何桥投胎去的鬼魂虽多,但奈何桥每日只开放两个时辰,也就是说不算熬汤的时间,我每日只需要当这两个时辰的差。那些喝了汤的魂魄,身上会慢慢地飘出一缕缕颜色或浅或深的雾气,那是他们被逼出来的记忆。如果我有兴趣,可以用锁念符锁住那些记忆,凝于掌心,就会看见——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经历那些记忆的片段。浅色的记忆多是愉快幸福的,而黑色的记忆则是痛苦悲惨的,我可以把后者收集起来作为以后熬汤的材料。在奈何桥边熬了近十年的汤,我看到不少带着墨一般颜色记忆的琼华派弟子来到我这里,匆匆饮下孟婆汤,踏上了奈何桥。有时,我会去看看他们那些痛苦的记忆中都藏了些什么。无一例外的,那些记忆中都是一片漆黑的东海和被漩涡压制下深入骨髓的疼痛,有时那些记忆里偶尔也会出现几个我熟悉的身影。比如重光长老、夙瑶师姐、还有那场大战后余下的几个同辈师兄弟,但我却始终没有在任何一个琼华弟子的记忆里看见“他”。为什么独独没有他?——莫非他根本就不在那儿,而是被打入了比那东海漩涡更险恶之地?早已被这些记忆折磨得有些麻木了的神经,却唯独在想起那个人时还是会止不住的抽痛。NO.5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说的清无日无夜的冥府岁月就这么百无聊赖的过着,我每日熬汤,分给那些投胎的鬼魂喝,剩下的时间便在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从犯了错被罚来轮回的妖、仙口中居然也听到不少关于他的事。“你说那个玄霄啊?他可是神魔两界的大名人了……敢跟九天玄女这么叫板的人,千八百年也没出过一个啊……”我不禁莞尔,别人怎能跟他相提并论。“嘘,你不要命啦,你不知道玄霄是什么人转世吗?……”我正要继续追问,他却故作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匆匆跑过了奈何桥——还真是赶着去投胎!“那他后来被关到哪里去了?”我只好问剩下来的那一个。“去了哪?东海漩涡呗……不是那个,那个下面还有十层,他在第十层下。”“……怎么处置,还不太清楚,天庭开了两天会,还没定下来……”“……天上一天人间就过去十年啊,这天庭就这个办事效率,我就是在会上说了句九天太小心眼,就被扔下来轮回了……好了好了,把那汤给我吧,要是我这一世短命,说不定飞升回去还能赶上散会……”分完了最后一碗汤,我看见菱纱走过来。“今天这么清闲?不用在放逐渊摆渡?”“我的服役期完了,十年,从今天起我就自由了。”“啊……竟有这么久了……那我明天给你留碗汤。”菱纱摆摆手,“不,我……暂时还不想走。”“你……等天河?那野小子身上有烛龙之息,怕有的好等呢。”菱纱默然,“不,天河……他要真的想和谁共赴黄泉,那也是……”(纱纱说的是谁请各位自己YY,小册想的是紫花……霄青天道,云紫王道……PIA)菱纱声若蚊蝇,很快的又抬起了头,“我只是想,陪陪明珠姐姐,这十年都是她在陪我,她要等她的夫君来,一个人在这里等很寂寞的。”“哦。”我恍然。欧阳明珠,是二十年前来到鬼界的。我初次认识她,她站在忘川河边,摇摇晃晃的,似乎想跳下去,我拉住了她,跟她说“前世种种隔世抛,既来了这里,一切便就放下了吧。”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发生过些什么,只是在鬼界这种纠结着怨念的鬼魂见得多了,大家总是用这类话来开解。后来,她就常常在奈何桥旁发呆,有时帮我盛汤。再后来,我从菱纱口中知道了她和她丈夫的事情,我便不再劝她放开,劝她投胎,我深知有些事不是想放便能放开的……“菱纱,其实你没必要陪我的,”不知何时,欧阳明珠也过来了。“……让我知道那些事情不是你们的错。”“让你那么痛苦,梦璃姐一直很愧疚,要是她在这里一定也会留下陪你的。”菱纱固执的说道。欧阳明珠正欲再劝,突然目光似乎穿过了菱纱,直直的落到了她身后一个魂魄脸上。我顺着她的眼光望去,是个新鬼,步履蹒跚,似乎死的时候忍受了巨大的痛苦,这痛苦竟附入了灵魂了。“明珠,……想不到你竟真的在这里等我!”那人也看见了欧阳明珠,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欧阳明珠咬紧了下唇,别过脸去。“厉江流”菱纱用唇语向我做了个口型,果然是他,我点点头。厉江流已冲到我们面前半跪着扯住了正要转身离去的欧阳明珠,“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我答应了你不能自杀……可是……我每日每夜都会想到你……想到那天……我的梦被撕破……你在我怀中离去……抓不到……抓不得……”厉江流断断续续的说着,“三年前,……我终于想到了办法,……我抓了一个仇家的儿子……我教他杀人的黑巫之术,……裂体,噬魂,万蚁噬体……什么都教给他,后来他终于找到了机会……不,是我等到了机会……他果然……嘿……万蚁噬体……他学的真不错……”我愕然,和菱纱对望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人,居然用这种奇异的方法来报复自己?!(小册……你果然很BT,连这么自虐的招都想的出来~~殴)“你竟然?……”明珠的唇抽动着,吃惊到发不出音节,转过身来。“能见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该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前方响起,我们这时才注意到黑无常一直缓缓跟在厉江流身后,他是鬼界负责刑囚的鬼差。“黑兄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打着哈哈想缓和一下气氛,回头看了一下厉江流“这新鬼判了什么刑要你老人家亲自来带啊?”“他?他身上不知有多少人命呢,入阿鼻地狱五百年,方可再入轮回,走吧。”黑无常面无表情地说完,就要给厉江流套上枷锁。“哎,人家小两口好不容易聚聚,黑大哥别这么着急嘛,坐下喝口茶。”“你的孟婆汤我可不敢喝,误了时辰谁担待。”“放心好啦,这可是忘川源头汲来的水……要不,来尝尝这个,我自酿的忘川蜜酒啊。”“……味道不错!”……半个时辰后黑无常拎着三坛蜜酒,嘴里含糊不轻的说着:“两天后我再来提人……别忘了再给我准备十坛啊……”摇摇晃晃的走了。“对不起,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我看着厉江流轻轻的说。“我厉江流罪孽深重本就罪无可恕,如今能得与明珠团圆两日,已是感激不尽。”厉江流望了一眼欧阳明珠,又道,“受此大恩,厉江流无以为报,我这里有三道魂梦符,能往人梦境,恩人若有什么人想见,可祭烧此符,默念欲见之人,与其梦中相见,聊慰相思。”“多谢!”我不禁欣喜若狂,师兄,我终于能够来见你了。NO.7情何物生死相许还要再去一次,我想,上次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完成了又一天的工作,我拿出第二道魂梦符,准备祭烧。却见轮回井边一个姑娘行色匆匆地走来,一路上还拽着路边的小鬼大声的打听着:“云天青在哪儿?云天青,我要找云天青……”我使劲眨眨眼,不认识,不是琼华弟子的服色,美得如一朵盛放的凤凰花,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我见过是不可能忘记的,我立刻走上前去,“你找云天青有什么事?”“啊,你就是云天青!我终于找到你了!”她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有些受宠若惊,活了这么久,(小册:你都已经死了好不好!青:诈尸行不行?!)第一次遇到美人追着找我这种事情啊。“姑娘认识我?”“啊,我忘记了,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我叫沐风,是醉花荫里的凤凰花仙。”“哦,”怪道我不认识,“仙子来此找我何事?”“你快去救他,救玄霄啊!他要被洗魂了……”沐风紧张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等等,等等,你说清楚,什么叫洗魂?师兄为什么要被洗魂?”这一次换我抓住了沐风的肩膀,使劲抖着她。“唔,你冷静点,听我说……”沐风咽了口唾沫,使劲按下我的手,“是这样的,玄霄触怒天庭,对神界不恭,九天玄女回天禀明天帝,天庭开了两天两夜的会,决定给玄霄洗魂。”“洗魂?”“是,这是对犯了大错的天神才执行的一种刑罚……”“你是说对天神的惩罚?可是师兄他只是一介凡人啊?”“不,他乃是紫微星君转世……我本也不知,但只要看到他眉心的那颗法印朱砂,就明白了。”听到这话我忽然想起,刚到鬼界时,在转轮镜台前看到的前世之事,那时有许多难明之处,如今却都明白了。“玄霄是自愿入凡尘转世,不是被罚下来轮回的,所以会留下神息,修仙本也十分容易,所以当年,以他十多年的凡人修为却会和我这个修行近五百年的地仙相差无几,只要记忆的闸门打开,神之灵气也会逐渐恢复。”“那你说的洗魂究竟是什么意思?”“神的记忆就算喝下孟婆汤也是不可能彻底失去的,因为神的灵和息即使转世也还在,而洗魂则是一种最彻底的忘却之法,用强大法力抽掉神的灵、息、气,让他忘却一切,化为一块顽石,直至千年之后才能重新聚气,拥有灵魂,万劫之后,才能重获灵和息,也许还能回归天宫,但失却的记忆却永远也不能找回。”“也就是说,跟魂飞魄散差不多?”“不,凡人可以魂飞魄散,之后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但洗了魂的神在聚气的千年之中仍有感觉,我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破碎的感觉……总之,一定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不!不能让师兄受这种苦!告诉我怎样救他!怎样救他?!”我歇斯底里的狂喊着又抓住了沐风的肩膀。“你听我说……你能救他,只有你能救他,我今天冒险冲破结界来到鬼界就是要告诉你怎样救他,想给像玄霄这样的星君洗魂,至少需要四御尊神中的两位,同时行法,还要辅以一件受洗之人最记挂的人或者物。”“你是说……我?……我该怎么做?”“他们想给玄霄行洗魂之术的话,就一定要把你带去见他,当他一心在你身上的时候,他的灵和息就是最弱的,他们就能轻易的以二神之力抽掉他的灵、息,余下的残气也很快会被东海的海水吞噬掉。”“那就是说,只要我躲起来,神界捉不着我,我不去见他就好?”我心下黯然,就算永远都见不到他,只要他平安无事也就好……“神界要找你,你又能躲到哪儿去,你……要去……见到他……在他面前,唔……”沐风犹豫着,似乎在做着一个很艰难的选择。“你但说无妨,”我看出了她的犹豫,微笑着安慰她,“要我怎样?只要救得了师兄,就是让我魂飞魄散也没什么……”“……唔……正是……如此……这样,才能激得玄霄入魔……神与魔本就是一线之隔,何况玄霄以命立誓要逆天成魔,只要一个引子,他身为星君神主的灵力就能瞬间爆发出来,到时便无人能奈何得了他!”我默然……果然还是不能在一起啊……心好痛,好痛,但是,要救他,而且,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想要他忘了我……“怎样能够魂飞魄散?”过了一会儿,我平静的问道。“你在鬼界这么久了,一定知道那些方法,……”沐风的头低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救他的方法。”我笑了,“我还有多少时间。”沐风抬起头,双眶已经盈满泪水,“天界昨晚做出的决定,三天之后就会来找你了。……这颗女娲石是上古神器,可以起死人、肉白骨,对你也许有用,但是魂飞魄散……”沐风话未说完,双膝一软忽然跪了下来。“你怎么了?”我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腰,怀中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沐风吃力的摇了摇头,如花娇颜上却放出了柔和的光彩,“盗取这石时,被它上面的封印冲撞了一下,我可能撑不了了……枉我修行五百余载,今日方知情之为物……”一枝凤凰花、一颗五彩玉石落在了我的脚下。NO.8今生缘来世再续我在忘川河源,埋葬了凤凰花,我不知她这样是不是死了,还能不能复活,但我答应了她,一定会救出师兄,一定。手里握着那颗沐风用命换来的女娲石,晶莹温润的玉石上泛着霓虹一般的七色瑞气,我端详了一会儿,把它收入怀中,祭起魂梦符。紫雾散去,周围却是一片漆黑。“师兄,师兄……”我摸索着寻找。“唔……”极轻的声音,却分明是他的气息。“师兄,你在哪儿?”“青,”玄霄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异样的平静,“你来了……”眼前终于亮起来,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座青灰色的华美宫殿前,他一袭白衣,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绝美的脸上有着我从未见过却又似曾相识的温柔笑容。“师兄,你……好吗?”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叫我霄。”“……师兄?”我愕然,师兄,真的是你吗?“不明白吗,真的忘了啊……”他轻叹着,缓缓拥住了我,眉心的朱砂火焰抵住了我的额角,我的脑海中霎时闪过一幕幕在轮回镜台前似曾见过的场景,却更清晰,有一种亲临其境的感觉。————————我是脑中场景播放的分割线——————————紫微宫在九霄之外,每天,我就在这里守望着他,虽然有很多随从,但他经常是一个人,他很少笑,也不常说话,我是紫微宫里一枚青玉璧中化生的灵,因情而生。从我有意识起,我就看见他,跟他说话,他只是听着,偶尔回应我一句。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能从这块青玉璧中化身而出,“霄,等你好久了……”我知道,他很高兴,因为那天他的嘴角一直是微微上翘的,所有的随从来回禀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被责骂。我想让他更高兴,于是我去拉他,却发现我触摸不到他,我没有实体,因为我只是虚空中生出来的灵体。“还是不行啊,……一定要去轮回呵……”这是让虚空中生出的灵体获得实体的唯一方法。“……”“等我回来。”“真的要去轮回?”“是的,我要获得肉身。”“有那么重要吗?”“因为我想拥抱你……”“轮回一世,要等好久呢……”“在这儿,最多只要等十天就好了……”“孟婆汤,会让你忘了约定……”“不会忘记你……”“……我陪你去。”—————————我是脑中场景播放完的分割线———————————前世的记忆完全被打开,回望着眼前清朗深邃的眸子,情不自禁的举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唇瓣瞬间贴了上来,闭上眼之前,满目只有他微阖的双眸和眉心那点跳动的火焰。身体相互依偎着靠着墙壁滑了下来,缠绵的长吻,多情的柔舌在唇齿之间翻搅,融化了所有的纠结,误会已经冰释,也许这种甜蜜是今生唯一的一次,但这一刻内心的满足已值得千年的等待……(“所有的炮灰靠边站!”小册摇旗呐喊中……)感到几乎要窒息的时候,玄霄放开了我靠墙坐了下来,搂着他的脖颈和后背,把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侧,鼻中闻到的是熟悉的气息,感到说不尽的安心,多希望永远这样相拥下去,可是,还有正事要做,时间无多了。我恋恋不舍地支起头,“霄,神界的决定已经有了……”“嗯,”玄霄仍然眯着眼,并不关心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我会帮你的。”我仰头亲吻着他的朱砂法印。“不要离开我……什么样的惩罚也奈何我不得!”玄霄忽然睁目说道。“……”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搂着他。“就算打我入十八层地狱,紫微星君的灵力也只需一年的时间便能全部苏醒,所以,你什么也别怕,在鬼界乖乖等我。”我抱得更紧了:“……是洗魂。”怀中人颤动了一下,带动我噙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滚落。“不要紧的,千年而已,不会忘记你……我们约定过,记得吗?”紧紧的拥抱,像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胸口微微生疼,臂膀却更加用力的回抱着他…………(小册仰天长叹:场面无能啊,大家原谅我吧)“霄,入尘世走这一遭,你悔吗?”我摩挲着他的肩膀。“难道你悔了?”将火热的唇瓣迎上去,还需要什么回答?彼此的心,懂了,满足了,有你这一句,便是魂飞魄散又算得了什么?——————我是梦醒了的分界线,透视眼二度登场,下面霄霄视角——————魂梦符的力量渐渐消失,云天青的身影渐渐淡去,梦里的话却清晰的留在脑海中。“即使逃出东海,也躲不开天庭的追兵……”“霄,你要成魔,你要成魔,……”“我会帮你,天上地下,无人再能钳制你……”玄霄微微勾起嘴角,“洗魂之刑,九天玄女,你就这么恨我么!”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伸手化出羲和,羲和剑身一闪突然朝外射出了一道红光,飞出了东海。玄霄皱了皱眉,再看手中的羲和似乎无甚异常,也就不再深索刚才那道红光的含义。抖了抖手,缚仙锁应手落下,看来星主灵力已经恢复了二三成,虽然此地漩涡湍急,一时还是不得出去,但周身已不那么刺痛难耐,回味着刚才梦境中的温暖,玄霄心情大好起来,这深不可测的东海之中似乎也射下了天光一线。++++++++++++++++++++++++++++++++++++++——问谪仙——寂寞天涯只影游重重云霞锁宫楼幻梦不识天外客为谁红尘苦索求NO.9细雨飘清风摇凭藉痴心般情长回到鬼界,我带上十坛忘川蜜酒去找黑无常。黑无常看见酒,很热情的招呼了我。“小云啊,干嘛还这么客气,亲自跑一趟,酒我过两天自己去拿就好了嘛。”(我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叫天青——“孟婆啊”,天雷震!)“无常大哥哪里话,您平时那么忙,怎么好意思教您再跑一趟呢,我这不过是顺路嘛。”“哈哈,那个,多谢多谢啊……”“无常大哥,实不相瞒,我今天来还有一事相求……”“啊,那个厉江流的案子是九殿平等王钦定入册的,我就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啊……”“不,不是那件事,我是想说,无常大哥平日负责刑囚,一定知道如何能魂飞魄散?”“魂飞魄散?往忘川河一跳不就得了?”“我说的是,在鬼界外面的话……”“鬼魂是不能离开鬼界的,在外面天光一照自然就魂飞魄散了,……你到底想说什么?”“那样啊,要是有了身体呢?”天界若要带我出去,看来一定要给我个实体的了,能用实体再拥抱他一次,看来上苍确实待我不薄。“把实体打到魂飞魄散?那是鬼界最重的刑罚了,在生魂身上下散魂咒,然后弄死他,他就魂飞魄散了。”“散魂咒?能教我吗?”“这哪能随便教……你跟谁有这么大仇啊?”“没谁,就问问,……怎么不能教啊?……无常兄喜欢这蜜酒?”“嗯,……不行不行……”“我再送你二十坛……哎……别客气嘛……都是一块儿当差的……”“……”“干喝多没意思,咱们行酒令,来,咱哥俩好久没这么畅快喝过了……”最后,在两只鬼差大呼小叫的划拳声中,黑无常大着舌头吼道:“谁说我醉了,有我说话这么清醒的醉鬼吗?……啥?你要考我?……散魂咒就散魂咒,你听着啊………*&^^%$%$!#@%¥#@~·*……%##”(鬼话连篇,天青子听得懂,小册听不懂,所以就不转达了……PIA)贿赂鬼差,换来令自己魂飞魄散的办法……我这也算是“旷古第一鬼”吧?我在心中自嘲的苦笑,不过,这样,霄,你就不会受洗魂之苦了,想到这里,我又释然了,心中甚至泛起一丝甜蜜。————————————我是第二天的分界线————————————我徘徊在轮回镜台前,镜中一遍遍地显映着我的前世,不,应该是霄的前世,贪婪的望着镜中那抹冷傲的身影,无法溢出泪水的眼眶涩得生疼。寂静清幽的紫微宫,月白色颀长的身影,不怒自威的凤目,他,中天紫微帝君,万星之宗主,六界之亚君。高高在上的地位,使得无人敢与他亲近,清冷淡定的性情,又令他不会去主动亲近别人。身边随从虽众,莫不是谄媚地讨好或是顺从地听命,面对他们,他宁可一个人独处。渐渐地,人们以为他喜欢独处,喜欢孤寂,他便总是孤寂,只有宫前的青玉璧默默地陪着他,看着日升月落,朝霞星辉。只有青玉璧知道,他的眼神其实是那么温柔……他时常这样抚摸着我,我从他手中感到了温暖,感到那海水般浩瀚的灵力。终于有一天,我能开口对他说,“霄,你笑起来一定更好看。”他真的笑了,虽然只是剑眉微扬,凤眼稍曲,却足以令那一夜满天的星汉失辉、朗月无光……他说:“你为什么不叫我帝君?不怕我吗?”我说:“我喜欢霄,不是喜欢什么紫微帝君,我要陪着你,为什么要怕你?”他又笑了,抚摸着我,灵力柔柔的送来,“青,你早点修出灵体来吧,紫微宫太冷清了……”于是我就有了名字——青。“云天青?”一个清脆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来。回过身,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红发少年站在我面前,一张略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傲气。“什么叫洗魂之刑?”“你是谁?你从哪里听来的?”我讶异。他抿了嘴不说话,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这个陌生的少年眼神透着一种让人信任的温暖。“那是对神的一种极刑。”“玄霄真的会被洗魂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受这种刑的……”“你想怎么帮他?”我微微一笑,“不过是拼个魂飞魄散……”“你……不能……”少年清亮的眸子瞪得老大。————————————我是故弄玄虚的分割线————————————三天后,我接到十殿转轮王的旨意,除去孟婆之职,特赦还阳。回到石沉溪洞,灵魂重新附回肉体的感觉就如溺水的人突然爬上岸边。我有些吃力的抬起身子,一睁眼,就见一个华服雍容的女子足登五色祥云浮在我的面前,有些面善,轮回镜里似乎见过。“吾乃天帝驾下九天玄女,念汝生前无甚过恶,为阻止琼华滥杀无辜生灵而受池鱼之殃,吾特请旨天帝,赐汝还阳,随本座修行。”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我心中暗骂,口中却道,“多谢九天玄女娘娘,弟子大胆,想再请娘娘一个恩典,能否假片刻功夫,让我与孩儿说几句话再走。”九天玄女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青峦峰上,远远望见天河正在树屋下修着篱笆。二十余年的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那双眼睛……“野小子,你爹回来了,也不出来迎接!”“爹?……爹!”天河踉跄着扑到我的怀里。我就势将女娲石塞入了他的手中,不等他开口,便道,“傻小子,爹要成仙了,以后爹碰过的、拿过的东西可都带着仙气呢,野小子,你要好好藏着,以后当传家宝啊……别这么个丧气样儿,爹会想办法治你的眼睛的。”“爹,大哥他……”“我都知道了……爹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我紧紧抱了他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白衣蓝袍的身影,安心的笑了笑,踏上九天玄女施法按下的彩云。随九天玄女腾云至东海上空,她却并不急着下去,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不多时,天边一阵仙乐飘飘,香雾缭绕,青骢宝马,玉帝带着庞大的有些夸张的仙班姗姗而来。一番繁琐的参见之后,九天玄女道:“是否即将罪人带来施刑?”玉帝微一皱眉,道:“昨日朝议之后,勾陈宫和后土宫虽不再明言反对此裁策,但却互相推诿,不肯前来施刑,如今只能你来助朕施用此刑了。”“这……臣女道行浅薄,怕难担此重任。”“无妨,紫微宫灵力未曾苏醒,朕一神之力足以去其灵、息,你只需占定地煞方位,略助于朕,……去把他带上来吧。”“是!”九天玄女略一躬身,转头对我使个眼色,“随我来。”进入漆黑的东海漩涡,虽有九天玄女的法冕相护,仍感到一阵透骨的寒意袭来,比起琼华禁地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逐层深入下去,寒气一层比一层重。霄,你竟以凡身肉躯在此地熬了二十余年,心念及此,胸口仿佛被堵了一块大石,又如绞索牵扯一般的疼起来。你为我至如斯境地,教我如何自处,我便是拼了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又怎能报得你万一?不知过了多久,九天玄女停了下来,右臂一挥,眼前灵光一闪,一个悬浮的冰棱圆球出现在面前。球中一人紧闭双目,悬空而立,长发随着海水诡异地摇摆着,周身似乎还缠绕着一圈圈的锁链。“罪人玄霄听旨,琼华玄霄本为中天紫微星君,擅离职守,私下凡尘,更兼凡心入魔,恶念万般,逆天行事,不敬上苍,今玉帝代天行道,施以洗魂之刑,令其思过千年,抛却前孽,重入轮回,再行修仙。”“洗魂之刑?……”玄霄缓缓睁开眼来,看见了我,星眸里透出些许温柔,“果然把他带来了……青,你有了实体了……倒省去我许多手脚。”然后,他身形略一晃动,竟走了下来,身上的锁链斑驳落下。“!”九天玄女不由的往后退了退。“区区东海,能奈我何?——这话我早就说过了。”“你?!”“这小小的缚仙锁又岂能困的住我?玄女,你敢对我如此无礼不敬,你可知罪?”那双凤目忽然射出一道寒光,九天玄女明显地一颤。“玄霄,你已转世,不是紫微帝君了!”九天玄女强自稳定心神,却掩饰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哦?那如何还能对我施以洗魂之刑?”玄霄微一扬手,用羲和剑划破冰棱圆球,缓缓向九天玄女走来,“玄女,你说我凡心入魔,逆天行事?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网缚妖界之法,是谁托梦密授于太清的?若非你泄露天机,将灵体铸剑之法传与宗炼,琼华派又如何能炼成羲和、望舒双剑,引起人妖两界偌大厮杀?”“你,你……一派胡言!”九天玄女面色铁青,失态的狂怒起来。“看在你让云天青还阳的份上,今日我不与你计较。”玄霄说罢,广袖一挥,我便身不由己地飘了过去,被他牢牢拥入怀中。直到玄霄环手在身前展开一个紫色结界,反身要离开,九天玄女似乎才回过神来,连忙抬手凝出一圈灵气向玄霄打来。玄霄头也不回,只将我揽在胸前,灵气撞上背心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莫要得寸进尺!”玄霄回头眉心法印一闪,九天玄女惊叫着往海面上升去。“算她跑的快!”我大喜,正待说些什么,只觉肩头忽然一沉,玄霄微弱的声音传来,“我们快走……”话未说完,人却似被抽干了气力软软地滑了下去。———————我又透视眼了,这回是九天大妈视角———————东海海面,九天玄女将刚才的经过回禀玉帝。“你说紫微宫灵力已经苏醒?……这不可能!”“回禀陛下,臣女觉得他的记忆已经复苏了,缚仙锁也治不住他的灵体了。”“缚仙锁只能网缚一般天神,若是紫微宫的话,只需一二成灵力也能解得了,……他并没有伤你,……也许他的灵力还未完全恢复,我们要尽快找到他。……速招千里眼来见。”“是!”身边神将应声而去。NO.6只奢望一次醉又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我祭起一道魂梦符,面前缓缓升起一团紫雾,将我包裹起来,紫雾渐渐散去,当眼前变得清晰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粉红的花丛中。醉花荫?……我不由感慨万千,师兄的梦中所记取的果然还是这个地方。顺着记忆中的道路走下去,前方隐隐的似有歌声……“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是夙玉的声音……她果然是师兄心里不变的梦境……心里莫名的一酸。“……万劫无期,何时来飞?”是师兄的声音。我身不由己的闪在一旁,既然师兄梦境见到的是夙玉,这一定是他这一生最心爱的记忆,我不想破坏它。……(参见原剧本,小册不抄了)“……你若是喜欢,日后我也可以陪你一同来赏花……”一个思念了半生的身影印入我的眼帘。“真的吗,师兄?你愿意和我一起来看凤凰花?”夙玉的声音透着些许的颤抖。要不是那场大战,夙玉和师兄一定会是很幸福的一对……虽然后来,我带着她离开,为了渡气疗毒,我们结为了夫妇,但我知道,在她心里,对我始终只是同门情谊,在我心里,也只是替师兄照顾她罢了。过了一会儿,夙玉的身影渐渐淡去,我正要上前,却见玄霄师兄走到一株凤凰花下,拨开表层的一些浅土,露出一个酒坛,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此处也不能藏了,过两天到他生日就给他吧。”我心里一怔,生日?酒?难道是给我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四周已变换了景致。(小册:话说这段真不好绕啊,虽然有些恶搞,总算把夙玉这超大炮灰给摆平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卷云台?我大惊——因为我看到了我自己,一会儿便恍然,这是师兄梦中的幻影。“师兄,升仙却要以其他生灵的命作为代价,升仙又有何用?夙玉说的对,我们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好好,你们不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毋庸多言,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能网缚妖界……”“师兄……”师兄拂袖而去,我的幻影渐渐消失,我赶紧跟上师兄。后山思返谷?师兄怎么会来这里?“跟我去把云天青和夙玉这两个叛徒抓回来……”谷外像是夙瑶师姐的声音。“为何连你也不懂我?……升仙,也不过是想我们永远在一起……”玄霄的声音有些凄然,“……还是说……你为了夙玉……竟要离开我……都去,都去吧……”玄霄突然吼起来,羲和剑猛然从袖中化出,剑身通红,幻境颠动起来。我再也忍耐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师兄……”“你?!”“师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抽噎着,“师兄……”“你没有走?……滚,”玄霄突然厌恶起来,用力甩开了我,“我不需要你来可怜……”“师兄,”我一时语塞,“不是的,师兄……听我说,当年我以为带着夙玉离开,你就会放弃,我没有想到会害你被冰封……师兄,师兄!”我惊诧地看到羲和剑身上发出烈焰,冲向师兄,来不及多想,赶紧和身扑上去,一股炙心的炎热瞬间将我吞没……忽然,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出了梦境。“天青,……”恍惚间我似乎仍然听到师兄的声音。“爹,你没事吧?”是菱纱的声音,我恍然回神,睁开眼发现,菱纱还站在我的身边。“我没事,菱纱,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呆会儿就好了。”“嗯。”“对了,菱纱,快些去投胎吧,久滞冥府总是不好的。”“我知道。”菱纱点了点头,离开了。我来到忘川河畔,回想刚才梦境,那股热浪仿佛还在身上燃烧,“……升仙,也不过是想我们永远在一起……”是这样吗?不是夙玉?是我?心中涌起了久违的温暖……“滚,我不需要你来可怜……”啊!师兄是这样认为的?……我还以为我对师兄的感情早已是全琼华派公开的秘密了,难道……真的是唯一不知道真相的只有你?———我是透视眼的分界线,话说用第一人称还真不好写,下面是霄霄视角———束缚着手脚的捆仙锁牵扯起一阵剧痛,玄霄猛然醒来,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以前从来没有梦见过这样的场景。玄霄记得很清楚,羲和剑从袖中化出后,剑身上发出的烈焰会将自己吞噬,然后内息失调走火入魔,然后……就是冰封……无止境的黑暗。可是,刚才,天青扑了过来,天青翻滚在羲和的烈焰中……为什么,心中比自己受焚还要痛。明明是个辜负了自己的人,为什么还是忍不住的想念他;明明应该恨他的,为什么在看见那张脸时还是想亲近,不想离开。玄霄甩甩头,自己在心中对自己说,不是的,我就是恨他,就算爱过,那也在十九年前的夜晚结束了。可是,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在问:“真是这样吗?”于是心里又绞痛起来,一口血冲喉而出,心却反而松快似的平静下来。而下一刻,恍如隔世的记忆,却电光火石般迸入脑海。紫微宫?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觉得这样熟悉?一块青玉璧默立宫门前。“霄,等你好久了……”璧上幻化出一人,眉眼含笑,那和煦如三春的笑容是那么熟悉,脸却看不真切,他走过来似乎想抱住自己,手却雾一般穿过去,“还是不行啊,……一定要去轮回呵……等我回来……”那人还是笑着,仿佛在自己面前他就一直是笑着,说着,笑着说,等你好久了,笑着说,不要忘了我,笑着说,等我回来……NO.10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霄,……霄!”我一遍遍的轻声唤着,此刻他正静静地躺在天柱神宫的寝殿中。穿过紫色的结界后,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不周山。衔烛之龙见到昏迷的玄霄,二话不说便将我们带到了他的神宫。“帝君还未转醒?”烛龙已化身为一个黑袍老者走了进来,“青公子勿需太过担心,老夫刚才已经望过帝君的灵息,甚是健旺,应无大碍,想是一时淤塞住了,才会这样。”“多谢龙尊,”我站起身来,躬身一礼,“冒昧叨扰多有不便。”“青公子不必客气,小龙曾受帝君活命大恩,未曾得报,更兼由帝君荐入后土娘娘门下,得有万年修仙正果之缘,帝君有难,有用得着小龙之处,乃小龙之幸。”“如此,我也不多言了,只是,天界必定还在寻找我们,只怕他们不日便要寻来。”“呵呵,公子放心,此处虽是幽冥之国的属地,却是处在人鬼两界的夹缝中,连天界的千里眼也看不见,所以帝君才会带您来此……况且,不周山是擎天之柱,若兴兵来犯,会动摇天庭根基,所以神界轻易也不敢触碰。”“原来如此。”我暗暗点头,眼角余光瞥见榻上之人薄唇似乎微张了一下,忙奔过去,握住了他的手。羽睫微颤,凤目幽幽睁开,“青……”“我在,霄……”我将他有些冰冷的手撰在掌心,贴在脸上轻轻蹭着。烛龙已悄悄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好些了吗?身上疼吗?有没有受伤?”我关切的问,“那个该死的玄女,竟敢偷袭你……”“我没事,好在她不知我灵力未曾全复……否则,我真怕保护不了你。”“霄……”喉咙似乎被什么给梗住了,忍不住便吻上了那两片水润的柔唇。怕牵动他的伤处,我不敢太过深入,只能珍惜的舔吻着那瓣粉红的香甜,比梦境更加真切的感受他的味道。仿佛不满于我的浅尝辄止,不知何时他的手已抚在我的脑后,稍加用力,将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了,灵巧的舌轻轻探了过来,温柔的摩挲着唇齿间的柔软,夹杂着我的喃喃呓语,整个人似乎都要醉了。唇舌相交在一起的感觉是如此美好,“唔,……唔,……霄……”口中的舌头忽然焦躁起来,疯狂一般地在我口中攻城略地(……这什么形容啊,PIA)脑后的手紧紧的按压着,一时间我感到仿佛整个大地都在摇动,令人头晕目眩,只有他才是牢靠的,于是,不自觉的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肩……“嗯……”轻轻的一声闷哼,让我的神智瞬间醒了过来,忙放开了玄霄。“弄疼你了?”我有些担心的抚上刚才被我掐住的地方,隔着薄薄的丝袖手臂上隐隐泛起些血色。“不是你的缘故,……有些小看那个玄女了,”玄霄缓缓的说,“在那海底多待了两天果然还是有些消耗。”“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早可以出来的了?……那为什么还要等在那里……”我突然明白过来,“傻瓜,你这个傻瓜,你是在等我吗?……为了让我得到实体,你竟这样冒险!……”“不是也没事……”“傻瓜……傻瓜……,你这样怎么叫做没事……”双手紧拥着他的手贴在心口,泪水止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下。——————————我素不识趣的分割线————————————“叩叩……”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青公子,龙尊让小人送些茶点过来,帝君若是醒了也请将就用些。”“哦,端进来吧。”我抹了抹眼睛,起身说道。“请帝君和青公子随便用些,有什么想吃的尽可吩咐小人……”来人说完,招呼身后四个端盘子的侍者把各种珍馐佳肴一一摆在桌上,然后桌子被抬近榻前,五人训练有素的一字排开垂手靠墙而立。“霄,来吃点吧。”我伸手搀扶玄霄。“别那么紧张,我起得来。”玄霄推开我的手,翻身坐了起来,“烛龙倒是尽心,不周山这么偏僻之地,亏他找得到这些仙肴圣果。”“谢帝君恩许!”那个头儿很恭敬地说。“嗯,挺好吃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抓起一个像桂花酥一样的甜点塞进嘴里,一点都不油腻,不知加了什么,还有点别样的清香。“小人叫百川,是这儿的管家。”玄霄抬眼,看到我迫不及待的吃相,难得的调侃道,“百川,你们这还有什么甜点,都拿来喂他。”“是。”百川依然是很恭敬地躬身应道,“不知青公子喜欢哪些甜点,小人好去备办。”“红豆糯米饼、拔丝苹果球、蜜汁莲子羹、草莓果酱芙蓉糕、肉桂核桃酥、麒麟双瓜片、芋泥百果糕……”我满意的看到师兄脸上由白转红,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霄,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在烛龙殷勤备至的服侍下,玄霄不到三日便体力全复,星君的灵力也恢复到三成多。NO.11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这几日,天界都没有什么动作,想来是查不到我们的所在,我也渐渐放下心来。晚饭后,我与烛龙闲聊了几句回到玄霄的寝殿。月华初升,如水银泄地,寝殿中尚未掌灯,玄霄正低眉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拢成火焰形状,运功汇聚灵力。月光透过窗棂静静的撒在他的眉角发梢,如玉的容颜美的如梦如幻,脸上恬然平静。我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曾几何时,在那九霄之外的紫微宫中也曾见过这样的情景。轻轻的靠过去,小心翼翼的不敢惊扰了他,没有束起的长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我贪婪的使劲嗅着他的味道。“何时学会如此安静了?……还像小狗一样?”玄霄突然转过脸来,我猛然发现这距离近的让人脸红心跳,正想逃开去,却被一把揽住了腰际。“霄,”我轻声唤着,在脑中飞快的搜索着话题想要摆脱这尴尬的情境,“我们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天界就不会找到我们了吗?”“天界找不到我们就会想到我们在这儿了,不过,到时候我的灵力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要担心……”玄霄满不在乎的说着,然后盯着我,眼中满是促狭之意。“霄,那个……”“什么?……”“嗯,门还没关……”“啊,哈哈,哈哈哈哈……”玄霄放肆的大笑起来。我开始痛恨这天柱神宫的地板为什么这么硬——钻不下去,眼睛却还是不争气的盯着他的笑颜,为什么连嘲笑我的时候他都这么迷人?“不要笑了……别笑了……”见他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懊恼的想捂住他的嘴,却奈何一只手被他夹在腋下,另一只则被紧紧握住。我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开来,甩开他双臂的钳制向门口走去,刚迈了两步,却见他皱着眉俯下身去。难道我甩的力大了弄伤了他?心里一紧,赶忙转回来扶住他的肩头,“怎么了?又疼起来了?”下一刻,却被他按压在身下,一瞬间火热的柔唇就覆了上来……被耍了!我正想挣扎,却听到他的一声低喃,“别离开,你忘了是为什么来转世吗?”为了拥抱你,霄……我怎么会不记得!不自觉地伸臂环上他的颈项,感觉他手臂微扬,寝殿门轻响了一下,小小的寝殿立刻被完全包裹在静谧的夜色之中。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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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续集次日一早,李逍遥与酒剑仙趁着天未亮便到了仙灵岛。只见岛上翠柏苍苍,花香浮动,风摇树枝隐有丝竹之乐,啾啾鸟鸣更似与风声相伴,如琴箫相和,遍地青草更如一条毡毯铺在地上,令人踏上去倍感舒适。酒剑仙与李逍遥边走边谈,不禁赞道:“如此佳岛,方称得‘仙灵’之名。连我都有些想留于此地了。”李逍遥道:“那师父何不留下于弟子同居于此?”酒剑仙笑道:“只可惜我这酒鬼性喜四处飘游,寻访美酒,这种日子我是过不来的。”二人且行且谈,不时便已来到水月宫前,李逍遥不禁想起与灵儿在仙灵岛初次相见的情景,但如今佳人已逝,心下不禁一阵酸楚。而想到月如不久后即可苏醒,心中又是甚为欢喜。悲哀与欢喜交织在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进了水月宫,酒剑仙问道:“逍遥,你可知那‘冥灵丹’在什么地方?这水月宫这么大,若一处一处找,只怕找个十天半月也未必找得到。”李逍遥摇头道:“弟子不知,但我知这水月宫有一丹室,只怕那丹药在丹室中也说不定。”两人进了丹室,只见丹室四壁的壁橱中分成无数小格,格子上贴有标签,但这丹室中只怕有上万种药,一时间琳琅满目,令人眼花。酒剑仙此时不由得呵呵大笑道:“找药这差事我只在少年学艺时在蜀山干过,但只怕加起来也未见过这许多种。逍遥,只怕咱们今天中午要拿药当饭吃了。”说罢走到橱前一格格搜找。李逍遥想到月如不久即可苏醒,别说是上万种,便是百万种千万种,也一定要找到那“冥灵丹”,念及与月如重聚,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甜蜜。二人埋头苦寻,只见“紫金丹”、“玄武散”、“天露九转”、“续灵丹”、“玉蜂露”……,一时间被药名冲昏了头脑,过了近一个时辰,却仍未找到那“冥灵丹”。李逍遥心中忽地一闪,对酒剑仙道:“师父,这‘冥灵丹’既是水月宫镇宫灵丹,只怕必放在隐蔽处,这丹室药物虽多,却未必有‘冥灵丹’。”酒剑仙听了不禁颔首,“不错,你比我更熟悉水月宫,你先到别处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门之类,我在这丹室再找找看。”李逍遥从丹室来到大厅,四处转了转,却未发现有什么特异之处。壁画之后,供桌上都没有暗门,便连地下的方砖都一一踏过,未见特异,李逍遥不禁叹了口气,“要是灵儿在就好了。”想到灵儿,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哀苦。待回过神来,已在偏厅。李逍遥转了一圈,仍是未有头绪。正要转身向外,目光忽地扫到身旁的一个水池。水月宫水池甚多,本不是什么特异之事,但奇在这个水池中隐隐发出些微凉气,虽极细微,却微而不竭,大有绵绵泊泊,无穷无尽之感。李逍遥不禁大为惊奇,忙叫道:“师父,师父,快来。这里有些古怪。”酒剑仙寻声而至,见到李逍遥面前的水池,也是颇为惊奇,再向池中望去,只见碧绿如玉,却毫不见底。酒剑仙于是对李逍遥道:“看来关键就在这水池里,但这池水深不见底,我先传你一段闭气口诀,待你记熟之后咱们再下去。”于是念了一段口诀,虽只有百余字,却极为精微。其中吐纳运气之道更是匪夷所思,与其他各门心法互异。天下各门内功,若闭气之际,大多第一要旨是“气凝丹田,力聚足根”。而蜀山派闭气心法却是“将真气散于四肢,精气聚于脑顶,周身一气,均平贯通”。酒剑仙解释了小半个时辰,见李逍遥已融会贯通,二人便潜入水池。二人随水力飘浮,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终于踏到实地,见前面有一石阶,便延梯而上。转了几个弯,竟走出水面,只觉凉气扑面,原来水池中的凉气却是从此而生。李逍遥出水之后大吸了一口气,调息半晌方觉胸腹间略为舒畅,酒剑仙功力深厚,未觉不适,在四周转了几步,只见四周石壁其碧如玉,其凉胜冰,而隐隐由有光彩浮动,甚为奇妙。李逍遥走近问道:“师父,这四周的石壁如此怪异,更可散发寒气,不知是何物?”酒剑仙拈须沉吟半晌,道:“我听师兄说,他曾在‘天山坠鹰崖’见到一种玉石,刀剑难伤,四季酷寒胜冰,大概就是这东西了,三十多年前,曾有上百武林人士聚在天山,以此玉石为异宝,争而夺之。一场大斗下来,真是血溅天山,几无一人生还,而那玉石最后也不知所踪。”顿了一顿,续道:“若是有人知道此处有这许多玉石,只怕过去的浩劫又要重现了。”李逍遥听得入神,过了一阵,又问道:“师父,那玉石也不过是一块石头,又有什么好争的?”酒剑仙微笑道:“当时不知是谁传出谣言,说道那玉石中藏有一个秘密,得之者可无敌于天下,唉!这种流言只要一传开来,无论真假,必有人前去凑个热闹。但若真有无敌于天下的秘密,又怎会有人将它传出来呢?”二人边说边行,不多时只觉眼前忽地一亮,四周全是寒玉,前面不远处更有一块石碑,上面隐隐有字。李逍遥一个箭步抢上,只见上面写着:“玄阴之气,冥灵玉丹。玉藏灵药,唯留有缘。”李逍遥见了大喜,又向前走了几步,果然见到一块突出的石台。台上有一寒玉,形为四方,寸许大小,玉中隐透光芒。仔细一看,寒玉上更有一行小字:“青灵寒玉,刀剑无伤。精诚所至,灵丹内藏。”李逍遥见了不解,转头对酒剑仙道:“师父,这玉石大概就叫‘青灵玉’,但这几句又是什么意思呢?”酒剑仙沉吟思索片刻,道:“这大概是说要取得玉中的‘冥灵丹’要以诚心所至,用刀剑外力是没用的,但如何才是‘精诚所至’呢?”一时难解,苦苦思索。李逍遥不禁大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冥灵丹’,但却无法得到,这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伸手便去取那寒玉,但手指刚一碰到玉石,便如雷击般急忙缩了回来,脸上也罩了一层寒气,牙齿更不断撞击,哆嗦个不停。酒剑仙见状大奇,忙问道:“逍遥,怎么回事?”李逍遥仍是不住打颤,过了半晌才道:“师父,这怪玉冷的怕人,我刚一碰到,便如身入寒窟,一直凉到心里。”酒剑仙听了更为惊奇,沉吟半晌道:“我看这大概便是所说的‘精诚所至’,若想取得灵丹,大概要先承受这股寒气。你先运气充于丹田,待寒气尽散后再分注四肢百脉,我先来试试这寒玉。”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翻成“两仪式”,便向那寒玉按去。过了半晌,只觉寒玉中寒气渐减,进而又消失于无形,而寒玉中的丹药却无半分变化。酒剑仙心下难解,向李逍遥讲了寒气消散一事,二人均感奇异。李逍遥于是走上一步,接替酒剑仙去取那丹药,双手甫一碰到寒玉,只觉寒气暴增,险些支持不住,不觉大惊,忙将双手从寒玉上移开,对酒剑仙说了这事,不知如何是好。酒剑仙听后皱眉沉思良久,反复念着“精诚所至,灵丹内藏”这句话,忽然心中一动,一切疑窦豁然得解,对李逍遥道:“逍遥,想来这‘精诚所至’四字所说的是求药者须诚心求药。你为救那姑娘来此,有求药之心,所以寒玉上才会生出寒气相试。而我来此只是助你一臂之力,少了那份志在必得之意,故这寒玉对我并无影响。若要求得丹药,还需靠你自己,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不过若要承受寒玉的寒气,只怕不易。”李逍遥听了之后,心下更无犹豫,毅然道:“若能救得月如,这小小的寒玉又何足道哉?”说罢再次走上前去,伸手与寒玉相抗。但这“青灵寒玉”乃是纯阴之物,加之深处地下吸取天地至寒之气,经历多年浸润,其寒气之盛,若是常人只怕立时便会被冻僵。李逍遥虽已运功抵挡,但这一股寒气却如一丝细流通过双手缠在两臂上,更通胸口直降丹田,浑身上下无一丝暖意。初时只觉甚是冰冷,片刻之后更如刀割绳扎,渐渐更觉四肢僵硬难动。但李逍遥此时心中却是一片空明,起先尚自运功御寒,渐渐只觉精神似与身体分离,便如当日在锁妖塔被剑圣救出之后昏迷一般。李逍遥只觉月如的身影就在眼前,若隐若现,似在不断接近,又似在渐渐远离,人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难辨。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身边一片光亮,不禁一声清啸,身周一切渐渐回复,却见酒剑仙微笑默立,神色中大有赞许之意,更觉手中多了一物,低头一看,正是苦求难得的“冥灵丹”。又听得酒剑仙含笑道:“好小子,已挺了近一个时辰了。果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现在便回去给那位姑娘服药吧!”李逍遥这才回过神来,心下大喜,将丹药郑而重之地在身边收好,这才与酒剑仙二人出了水月宫。李大娘一早便将客栈关了起来,收拾了日后用度,又替忆如煮了一碗稀稀的米汤喂她吃饱,待忆如睡着之后,看着月如不禁叹了口气:“这可怜的孩子,但愿她能早些醒来。灵儿那孩子,只可惜……”念及与此,心中也不禁有些惋惜。午后未时左右,只听得有人在窗户上敲了两下,随即便见李逍遥推窗跳了进来。李大娘忙问:“怎样,那丹药可是求到了?”李逍遥只略一点头,便问道:“月如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于是便向楼上冲了过去。李大娘也不禁心下大喜,带李逍遥到二楼厢房,只见林月如躺在床上,脸庞犹带笑容。李逍遥一个箭步奔了过去,轻轻扶林月如坐起,小心地将“冥灵丹”和着茶水给月如喂了下去。随后又扶她躺下,静待药力发作,双目凝视,目光中大含爱怜之意,便似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一般。忽听得李大娘问道:“逍遥,你师父呢?他没同你一起回来?”李大娘发觉李逍遥只是一人,不觉奇怪。李逍遥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答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见我已取得灵丹,便独自离开了,我留也没留住。”过了一会儿又道:“他老人家果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不定。云游四方,倒也逍遥自在。”李逍遥刚转过身去,却听得林月如似乎“嗯”了一声,大概是药力已起作用,心下不禁大是兴奋,忙目不转瞬地注视着林月如的动静,似乎也在替林月如在生死之间抗争。又过了一盏茶时光——虽只是一盏茶,对李逍遥却有如十年之长。随后又见林月如双眼似乎眨了一眨,然后却又毫无动静。这无声的寂静等的李逍遥心急如焚,双手手心更全是汗水。李逍遥不禁握住月如的双手,暗暗叫道:“月如,快些醒来呀!我们不是说好了永远也不分开,要快快活活的一起过平静的日子吗?”到得后来,李逍遥声音也有些呜咽,双眼湿润,却仍是凝目望着月如。李大娘在一旁看着,心下更不禁甚是感动,泪眼。又过了良久,只见林月如终于渐渐睁开了双眼,缓缓坐起,四下望了一眼,向李逍遥问道:“逍遥哥,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已经……?”心中一时甚是不解,脸上满是疑惑。李逍遥心下大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断断续续说道:“月如,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就好。”欣喜之余不禁一下子紧紧抱住了林月如,双眼含泪,喜极而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林月如忽然被他抱住,先是大羞,双颊晕红,心中却十分甜蜜。随后脑中灵光一闪,似已明白了些,于是伏在李逍遥肩头,柔声道:“逍遥哥,咱们再也不分开,以后我们一起过快活的日子,好吗?”李逍遥高兴的心中似要炸开一般,抚着林月如的长发,十分坚定的说道:“对!月如,我们再也不分开。以后我们一起过快活的日子,永永远远也不分开。”一时间屋中暗香浮动,似如春日之暖。(未完待续)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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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后传逍遥: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呢先歇息几天,然后呢,就带你回余杭镇,好不好?灵儿:好啊,我好想婶婶,还有,小虎哥哥。逍遥:我也很想他们,对了,我们千万不能让他们接近忆如啊,我怕忆如被他们带坏,你说忆如她长大了像你还是像我啊?灵儿:像你喽!逍遥:我觉得呢,最好她的眼睛啊,有你那么大,鼻子呢,有我那么高,我说啊,最好就是一半像你一半像我……(逍遥举起手,突然看到了手上的鲜血)逍遥:灵儿!怎么……怎么会这样?(逍遥看着灵儿手上的鲜血)逍遥:灵儿,你……灵儿:逍遥哥哥……灵儿没事……我们回家吧逍遥:灵儿……灵儿:我没事的,逍遥哥哥,真的,我们……我们回家吧……逍遥:灵儿!灵儿:回家……逍遥:灵儿……灵儿:回家……逍遥:灵儿,你到底怎么了?(赵灵儿倒在血泊中,逍遥抱着灵儿)逍遥:灵儿你到底怎么了?灵儿!灵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我……逍遥:灵儿……灵儿……(灵儿口吐鲜血……)逍遥:灵儿,你……你就是为了刚才那个承诺,你才一直留着这口气的吗……灵儿:逍遥哥哥,我不会死的,我要留在逍遥哥哥身边……逍遥哥哥……从小……就没有爹娘在身边……他经常去……装疯卖傻……其实比谁都细心……逍遥哥哥的生活……过得很苦……他身边最好的朋友……都离开他了……灵儿不想再让他……这么痛苦……灵儿答应过……要……给你幸福……逍遥:灵儿,灵儿……灵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灵儿,我……我不想你这么辛苦,灵儿,我不想你这么辛苦,你走吧……我可以的……灵儿:不要……逍遥:我真的可以的……灵儿:不要……逍遥哥哥……我要留下来……逍遥:去吧……灵儿:不要……留下来的人是最痛苦的……我不要逍遥哥哥承受这种痛苦……逍遥:灵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是你相公……我是你的逍遥哥哥……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你就让我一个人留下来,来承担这一切好吗?灵儿:不!逍遥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你忘了吗……逍遥哥哥……我想回家……逍遥:我知道了……灵儿:带我回去好吗……我想回逍遥哥哥的家……我是……我是逍遥哥哥的妻子……我是……我是余杭镇的人……我们是……乡巴佬……带我回家吧……逍遥:好……好……我带你走……回我们……回我们的家……灵儿:好……(逍遥抱起灵儿)逍遥:灵儿……你要累了……就把眼睛闭上……灵儿:逍遥哥哥,我不要……我不想闭上眼睛……逍遥:睡一会吧……灵儿:我怕……不会醒来了……逍遥:傻瓜……到家了……我会把你叫醒的……灵儿:真的吗……逍遥:到家之后,我跟罗刹鬼婆还有忆如一起叫醒你……好吗?灵儿:不要骗灵儿……逍遥:逍遥哥哥什么时候骗过灵儿啊……睡吧……(灵儿慢慢的闭上眼睛,手臂轻轻滑落下来)一滴红色的泪珠落了下来,逍遥忍不住仰天长叹,:“灵儿啊........”天下着大雨。逍遥任由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如今的他就像当初的姜明一样,永远停留在灵儿离去的那一天,不能放下。逍遥缓缓地向前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到了圣姑家。远远的,他望见圣姑抱着忆如站在门口。“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公主呢?”圣姑问到。“公主……公主她……”“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可我不明白!”逍遥朝她吼到,“难到女娲之路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哎,我明白你的心情。”圣姑叹了一口气,续道,“世间万物,打从它来到这世上,上天便已为它下好了一生。这一切皆是宿命,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了,就让一切随缘吧……”凉嗖嗖的风呼呼地吹着。良久,他们谁都没发话。“对了,这颗土灵珠横竖我拿着都没什么用,你就收着吧。”圣姑说这,便把土灵珠递了过来。“土灵珠?”逍遥拿着它奇怪的看着。怎么可能,在拜月死后,五颗灵珠就消失不见了。怎么土灵珠会在这里?他连忙问圣姑:“圣姑,这颗土灵珠你是怎么得来的?”圣姑答道:“一天前,一对奇怪的大鸟把它送到这里来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奇怪的大鸟?对,一定是他们,阿奴和唐钰。”逍遥猛然醒悟。顿时无语。风依旧吹着。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绚丽的血色。“我想我该走了。”他对圣姑说道。“可天色已晚,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吧。”逍遥很想尽快离开这伤心之地,可不知为什么总舍不得走,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是,他便答到:“也好,那我明天再走。”这天夜里,他梦见了灵儿,梦见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的快乐时光,梦见了他忘记灵儿后她那痛苦的表情,梦见了灵儿离去时的情景。“灵儿,灵儿,你不要离开我!灵儿 ……”他猛然惊醒。此时,东方已发白。哎,又是一场梦。逍遥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要醒来的梦,因为那样,他便不用去承受现实生活中这么多至亲好友离他而去的痛苦。然而,他醒了。他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枕头已被他的泪水浸湿。早饭后,他要走了。他要离开这片曾经带给他快乐与痛苦的地方。临走前,他还想去拜祭一下灵儿。他抱着忆如缓缓地走着。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昏昏睡去的女儿,泪水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我可怜的女儿啊,一出生便没了娘亲,从此再得不到世上最温暖的母爱了,你叫我这作爹的于心何忍?要走了,就让你与你娘亲道最后一个别吧。”怀中的忆如似乎知道了我的心事,竟也“哇哇”地痛哭起来。“真是一个有灵性的孩子。可惜啊……”往事又一幕幕重现在逍遥的眼前。一场风起,漫天的蒲公英又随风而逝。蒲公英又要去寻找它们新的家了吧,逍遥默默地想着。耳边又响起灵儿的话:“灵儿呀,也许就像是红色的蒲公英吧,只是一个幻想,一段记忆,其实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红色的蒲公英吗?不,一定会有的!……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又来到了这片开满杜鹃花的土地上。他记得灵儿说过她要与姥姥永远生活在一起,如今,斯人已逝,身为丈夫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葬在这里,让她陪着姥姥。哎,灵儿……突然,警觉忽起。他看见一群拜月教徒手持利斧冲了过来。这怎么回事?拜月不是死了吗?怎么拜月教还在。此时,人群已冲到面前。带头的一个喊到:“李逍遥,你受死吧!”“要打可以,不过不要污染我妻子的坟地。”坟地?真好笑,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什么?”逍遥忽然发现灵儿的墓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我亲手安葬的。”逍遥揉了揉眼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可事实摆在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千愁万绪涌上心头,难到灵儿没死,这可能吗?他发誓一定要搞清楚。于是,他抱着忆如,施出御剑术,飞快的冲向女娲庙。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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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奇侠传四NO.12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步入偏殿,一眼看见照例是一大一小两张桌子。大桌上摆满了丰盛非常的甜食,而小桌上只有简单的两盏蜜露和几盘异香的果品,百川垂手侍立在旁。自从那天我信口开河地说遍天下甜品后,这个尽责的管家就每日变换着花样弄来一堆让玄霄看看都要腻掉牙齿的甜食来孝敬我,我再三说明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仍然是一句“龙尊吩咐,一定要让青公子满意。”玄霄在小桌旁坐定,端起杯盏呷了一口,我则从大桌上拈了两块蜜枣糕也蹭到小桌旁挨着他坐下。烛龙走进来,躬身一礼,“帝君安好,今天精神可好些?”玄霄点点头,我站起身来,与烛龙对施一礼,他方在末座坐下相陪。“烛龙,天仙凝露、玉瑶仙果都不是易得之物,不必如此浪费,我每日饮食,只需清淡鲜洁就好。”玄霄开口道。“帝君灵体未复,这些果品略有补灵固息之效……”烛龙正要说下去,玄霄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你是一番好意,但我并非重伤还阳,本不需这些大补之物,灵息未复也只需假以时日,……还有那边一大桌子以后也都可以撤去……”“咳……”我有些不舍又不敢开口。玄霄回眸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留两样即可。”说话间,一个下人匆匆走进来,对烛龙禀道:“龙尊,后土娘娘驾到!”玄霄皱了皱眉,“只怕是寻我来的……”言犹未尽,一身着鹅黄素衣的美妇已翩然而至,身后两个小仙童赶得气喘吁吁。烛龙连忙迎上,“烛龙参见娘娘,……”“不必多礼。”后土宫一扬手,直向玄霄而来。“后土宫,好久不见,你也奉了玉帝之旨来捉我回去?”玄霄冷冷地说,将我往他身后轻轻拉了一下。“二哥,你何必如此冷言,我来是想帮你……玉帝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以你现在的灵力,他一人就足以对你洗魂!”“……”玄霄低眉不语。“让我带云天青走,只要他离开,洗魂之刑就不能施……”“不,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二哥!”“四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谁也不能把他带走!我能保护他。”玄霄坚决地说。我望着他刚毅的脸,心中满足无比。霄,我也会拼了命的保护你!能在你身边多留一天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想到这里,不由地悄悄伸出手去,默契地遇到他反转过来的掌心,十指相扣……“玉皇大帝驾到!衔烛之龙还不速速接驾!”天柱神宫顶上突然传来让我头皮发麻的九天玄女的声音。(小册实在很讨厌这个大妈,所以写成这样……)祥云降下,玉帝从宝辇的御座中走下来。自后土宫以下,所有人都躬身行礼,玄霄漠然而立,扣住我的掌又紧了几分。“紫微宫,见朕为何不参?”玉帝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若参拜于陛下,陛下莫非就能放过我么?”玄霄淡然道。“大胆玄霄!竟对天帝如此无礼!”九天玄女狐假虎威地喝道。“玄女退下,”玉帝还是不带一丝情绪,“紫微宫,你擅自离宫,引起人间帝星不明,征战连年,不足百年间江山数易其主,汝可知有罪?”“此事我自当领罚,愿天帝革我紫微星君之职,去我灵息,容我与云天青一同入轮回转世。”“二哥?!”“霄!”后土宫与我同时惊呼出声。“那么,琼华与妖界之间无数屈死的亡魂又如何补偿?”玉帝看来仍不肯罢休。“琼华之事……我也不想辩白,天帝的意思……是定要洗魂?”玄霄开始聚起灵气来。“你逆天行事,已无姑息之理!”玉帝音量陡增。“哼,既是如此又何必惺惺作态!”玄霄怒喝一声,周身灵气升起,形成一个银白色的玉轮包裹住自己和我,往天柱之上飞去。“后土宫,日前朝议已定下刑罚,还不动手?!”玉帝见后土宫默然不动,发起火来,“四大天王听令,拿下云天青!”四天王齐声应诺,向我扑来,玄霄右臂一扬,羲和剑已赫然在手,剑身上的锋焰明亮异常,灼热逼人,已非二十年前网缚妖界之时可比,剑尖一点,持国天王眉心一黑,往云端直栽下去,另外三个天王见状,远远围住玉轮,却不敢贸然上前了。玉帝眉头一皱,挥手化出一个金光灿然的镜子,悬于半空。我只觉心摇神荡,灵魂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要向那镜子飞去。“无尘宝鉴!”后土宫惊呼。“青!”玄霄一声断喝,拉回了我的心神,“闭上眼,什么也别想!”心神一分,护体玉轮中略露破绽,增长天王和多闻天王同时欺了上来,分别扣住了我的双臂。我手腕一翻,退后一步,转身与玄霄背向而立,使增长天王足下不稳面向玄霄冲去。玄霄毫不迟疑,左手拉住多闻天王向外一甩,右手羲和剑朝下挥去,眼看增长天王半只胳膊就要废去,一道金色灵光飞来挡住了羲和剑锋,灵光出处竟是后土娘娘之手。“四妹!”玄霄有些吃惊。“二哥,四天王只是奉命行事……”“啊……”一直没有动作的广目天王突然出手,法兽赤龙一下缠住了我,我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牵扯着立时向玉轮外飘去。玄霄收剑回砍,赤龙断为两截,我却收势不住,朝那面镜子直飞过去。玄霄立刻俯冲过来,拉住我,镜中一股巨大的灵力与玄霄顿时牵扯起来。我惊恐地发现,玄霄手中的灵力正顺着我的身体向镜子中流去。而无尘宝鉴的后面,玉帝正与九天玄女及诸天将,正踏住八卦方位施法抽吸着灵力。“二哥快放手!你的灵息会被耗尽的!”后土宫一边喊着,一边向九天玄女打出一道金色壁障,欲破去玉帝与玄女组成的灵界,壁障却在三尺之外就被宝鉴反弹出来打在天柱神宫的主殿上,主殿立时轰然倒下。这就是洗魂之刑?!我心中一凛,顾不得身体被牵扯的几欲断裂的疼痛,冲着玄霄大吼,“快放开我!别管我了!”“闭嘴!”他怒喝着,又加重了力道将我向外牵扯,灵力愈发迅速的流失出去,身上的玉轮光焰渐渐暗淡下来,再也组不成一个完整的护体结界。烛龙现了原形,冲上来欲强夺宝鉴,就在靠近镜子的一刹那,险些要撞入镜中,后土宫连忙拽住龙尾一扯让他脱离镜光范围,“此镜蚀骨销魂,吸进去就万劫不复!”一字一句传入我的耳中,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俩都要死。“放手!……”我已被牵扯到喉头发紧,再发不出一个字来。玄霄扯动着嘴角,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竭力抓住我的手,任由灵力随着身体流失。他身上的玉轮已经完全消失,羲和剑的烈焰暴涨三丈,团团挡住了周围虎视眈眈的天兵天将。雾气朦胧的眼中,依稀看到他牙关紧咬的嘴角渐渐沁出一行鲜血,神情坚忍之极,却兀自不肯放手,牵住我的力道也渐现衰竭之象。“霄……”我绝望地凝视着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沐风的话——“魂飞魄散……就能激得玄霄入魔……只要一个引子,星君的灵力爆发……便无人能奈何得了他!”这样便可以吗?霄,那就让我帮你一次!心中默诵散魂之咒,我拼起全身的力气,向他手中的羲和撞去!羲和骤然发出明如日光般的烈焰,只一瞬,光芒埋入我的身体,消失了。无尘宝鉴从半空坠落,灵界散去,诸天神立足不稳,纷纷向后摔去,玉帝也摇晃了一下,向后一倾,跌在他的宝座上。羲和剑,剑柄仍握在玄霄手中,剑刃抓在我的掌中,剑锋则没入了我的胸口……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仿佛连天边的乌云都不再飘动。下一刻,玄霄忽然疯了一样地抱起我,“青!——”深深地把我拥入他的怀中。意识正在一点点消散,灵魂正在一点点剥落,我贪恋地感受着他怀中的火热,感觉却越来越模糊……我努力的聚起残存的神智,“霄……”他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着,泪水无声地落下,滴在我的唇上,咸咸的。“谢谢……你……陪我……走……这一世……”我是这么爱你,我是这么舍不得离开你……“青!……别离开我……你答应过我……青!……别……离开……别这样……”他的声音在哽咽,“不……别离开……”他麻木地重复着这句话。不想看他这样,不想……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想挤出一丝微笑,“好想……好想……再……拥抱你……一次……”他俯下身来,扶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手无力地耷拉下来,滑到他的颈上。“对不起……又要……离开……你……”我的身体几乎已感觉不到他的温暖。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唇,他的唇瓣异常冰冷。霄,你不会有事的,没有了我,从此无人能再钳制你,只要你没事……就好。我闭上眼,一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袭上身来。他仍在认真地吻着我,可我已经感觉不到他唇瓣的柔软了,最后一下的破碎,牙关一紧,然后,所有的感觉消失了……———————把天青写挂掉了,所以不得不透视眼的分割线———————下唇猛地一痛,怀中的人手臂滑下,身体瘫软下去,玄霄感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也被那人咬住了,咬碎了……凭着星君的灵息感觉到那个身体的灵魂已经消失……死了……不仅是死了……是完全没有了……魂飞魄散……心正在往下坠,坠入无底的深渊……仿佛东海漩涡里的寒冷正透过肌肤、透过骨髓慢慢侵蚀着心底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那个地方就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痛得让人发狂……“啊!!!——”玄霄抬头从喉间深处发出骇人的吼声,身上的灵光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眉心的朱砂法印也染上了妖异的血色。本已跌落尘埃的无尘宝鉴突地飞至半天,镜面流光四射,笼罩住了玄霄。他那双一向清朗的凤眸,此刻竟象要滴出血来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忽然,玄霄猛地向上腾起,抓住了无尘宝鉴,向不周山的主峰天柱摔去。“轰!——”宝镜破碎满地,天柱立时被撞得缺开一个大口,摇摇欲坠……玉帝与后土宫一声惊呼,冲向天柱,以灵气护住天柱,身旁的仙班见状也急急凝起灵力,护住天柱。而镜中数万年来吸收的各色灵气霎时反扑出来,冲向玄霄,玄霄竟是不避不闪,任由霸道的灵力撞击在身上,嘴角不断地渗出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月白色长袍,飞扬的头发也由黑转褐,眉间的法印越发艳魅如火,终于支持不住,仰面径直向后摔了下去。NO.13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天帝与后土宫勉力顶住天柱,灵力不断消耗着,心中均明白,只有合四御之力方能顶起天柱,而此时仅有两神就算合上其余诸神之力,也不过及得上三位四御尊神,莫说玄霄此时生死未卜,即使他灵息未消也绝不肯相助。正当众仙彷徨无措之际,一道七色霓虹从天而降,霓虹中一身着紫色帝袍的人疾步飞来。“三哥!”后土宫惊喜交加,来者正是四御中的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勾陈宫来到玄霄面前,皱了皱眉头,俯身扶起他,往他口中塞下一丸丹药,方起身面向后土宫,道:“四妹,你为何不听我的话,终于闹得这般不可收拾的田地!”“三哥……”“二哥虽心性淡漠,实则却是个性情中人,你只看他所孕出的青玉璧灵便知晓了!……”“……”“天帝裁策虽有不当之处,但你这样鲁莽地来找他,反令二哥更早置于危地,连转还的余地都没有……”玉帝如何听不出勾陈宫口中的讽刺之意,是说他借由后土宫来找玄霄的机会才寻到玄霄的所在,不过苦于当前形势需借勾陈宫之力方能撑起天柱不塌,保住天庭,只得隐忍,口中只急急叫道:“勾陈宫,他事容后再议,先来擎住天柱!”三神合力,裹结成一个灵力结界,天柱暂时不再摇晃,玉帝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回到他的御座上。勾陈宫先将仍然昏迷的玄霄扶到一旁,待后土宫趋前照应,才返身对玉帝施礼道:“陛下,合我们三神之力,也只能支撑得一时,欲修复天柱,只有靠四御合力……”玉帝默然不语。勾陈宫继续道:“陛下为众神之主,可率众神护住天柱之基,紫微宫掌天经地纬,可盘住天柱之体,臣职掌南北之极,可守御天柱之顶,后土宫为大地之母,可由她化山川土石修补天柱。”玉帝凝眉,沉吟道,“可是紫微宫他……”“紫微宫虽有过错,但其中隐情颇多,望天帝重审琼华一案,容紫微宫戴罪立功。”勾陈宫上前一步,眼角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九天玄女。“二哥,你怎么了?”在一旁的后土宫突然大声惊呼起来。众人随惊呼声望去,只见玄霄不知何时浮到了半空中,凤眸如火,染着斑斑血迹的白袍被周身灵力鼓起,呼呼飘动,反似比原先更盛……“无尘宝鉴中的灵力都被他吸去了!”勾陈宫也有些慌乱起来,“想不到这魔界之物竟与我的息脉金丹相生!”众神骇然,原来,这无尘宝鉴本是万年以前神魔大战时,从魔界得来的至宝,大战时曾吸去无数神仙灵息,从未有人将其打破,更不知打破之后灵气竟会反噬毁器之人。勾陈宫的息脉金丹有固灵护心之效,见玄霄灵息微弱便给他服食了一颗,而此刻玄霄灵息充沛,显是镜中的灵气被其收纳,以他此刻灵力,只怕就是玉帝、勾陈与后土三神合力也未必是敌手。“玄霄……你……你……”玉帝的舌头开始打结。“二哥!”后土宫竭力想唤回他的神智。半空中的玄霄恍若不闻,只是转动眼眸众神中仔细地搜索着,扫过广目天王时,眉头一紧,一道烈焰便自眉心殷红的法印中飞射而出,广目天王惨叫着被一片火海包围;凤眸微转,看到九天玄女,又是一道烈焰射出。后土宫忙挥袖扑去烈焰,挡在玄女面前,九天玄女却也只剩了半条命在喘息着。“让开!”玄霄怒喝。“二哥,你冷静点。”勾陈宫挺身站在后土宫面前挡住了玄霄。“冷静?!呵哈哈哈……你知道什么,叫我冷静!”玄霄冷笑。“二哥,我知你心中委屈,若不辩明,世人只当你逆天行事,心性成魔,今日天帝、众神都在,何不将前尘往事剖辩明白,天道有常,自当为你讨回公道!”“剖明又能如何!散魂之魄还能重聚么?!”“……若有女娲石,也许……可以……”后土宫犹豫着措辞。“四妹,你说的是真的?”玄霄的声音有些颤抖。“后土宫职掌阴阳生育,她既说有救,定有还魂之法。”玉帝似乎又拣回了自己的面子,“琼华之事既有隐情,可面陈上来,朕自当为你主持公道。”“琼华供奉何人,何人自然清楚一切!”玄霄冷冷地道,眼光却看也不看九天玄女一眼。“你意指九天玄女?”玉帝似乎不信。“时至今日,我还有必要推诿么?”玄霄踏落地面,朝玉帝走来,众神纷纷后退让出三丈开外,以避开他周身迫人的霸道灵力。勾陈宫近前言道:“此事臣亦查实,玄女泄露天机,托梦密授太清、宗炼灵体铸剑网缚妖界,夺取幻暝界紫晶石飞升之法,现有二人转生前的记忆为证。”“玄女,你为何要这么做?”九天玄女喘息着,闭口不言,神色黯然,显是默认了此事。“唉,”玉帝叹了口气,“如此说来,琼华一案,九天玄女首罪难逃,罚镇于天柱之下,思过千年,并令千年之后永守天柱,不得擅离……紫微宫,既是转生之后受人愚弄,且当日已受十九载冰封、二十年东海漩涡之刑,姑且抵过,但今日毁损天柱,却需你将功补过……”玄霄一言不发,只是走过去,横抱起地上的云天青,拂去他面上的尘土,动作轻柔之极,仿佛生怕将他吵醒,缓缓地走到后土宫面前,“你说可救?”“我……没有十分把握……”后土宫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你救了他,我便去擎起天柱……”玄霄凝望着怀里的云天青,口中温柔却坚决地说。“二哥,三神的结界撑不了天柱多久,救人还得先去找女娲石,不是片刻可得的……”“与我何干?”玄霄轻抚着怀中冰冷的脸,毫不理会后土宫焦急的语气。“天柱倒下,天庭便会坠落人间!”玉帝此刻也顾不得他的风度了。“……嗯……又如何……”玄霄仔细地顺着怀中人墨蓝的长发。“云天青也不想看到人间地狱的惨象。”勾陈宫淡淡地说了一句。玄霄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可不是吗?这个人,可以为自己赴汤蹈火,可以为自己苦守黄泉,可以为自己魂飞魄散的这个人,却在三十九年前,为了阻止人妖两界的杀戮,那样决然地离开自己。这份悲天悯人之心,究竟是谁给了他的?他是自己孕出的灵,自己却似乎并不真正了解他。“他的心,就是你的心,……如果你真的想救他,就做他希望你做的事。”勾陈宫走到玄霄面前,目光中充满信任。——————————终于正常点了,我是场景转换分割线——————三神灵力结界网缚下的天柱,仍不断有巨石崩下,结界之力显已难以为继。玉帝率众神环绕在天柱脚下,围成方圆千里的巨阵,守护天柱之基。勾陈宫已经带领八个灵力较高的天神飞上天柱顶端,守御住天柱之顶。玄霄望了一眼天柱神宫的偏殿,云天青的躯体正躺在那里,然后飞身腾起,双手虚拢成团,凝眉闭目,放出全身的灵力,紫色的灵气自他双掌中盘旋而出,结成一张大网,团团套住天柱主体,终于将摇摇晃晃的天柱扶正,烛龙现出原形盘身缠绕上天柱,稳住了天柱。天柱崩塌之势渐减,九天玄女默默地走到天柱基座下,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玄霄,背靠天柱闭目而立。后土宫双掌上扬,聚起金黄色的巨大灵球,不周山周围方圆万里的土石纷纷顺着灵气的导引,敷上天柱的断裂之处,填满每一个缝隙,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将九天玄女完全淹没……————————————场景转换分割线——————————————天柱神宫偏殿中,云天青安静地躺在榻上,身上的伤口已被洗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衣。有后土宫所赠的草还丹含在口中,肉身仍如活着时一样温软,甚至伤口也在渐渐愈合。他的脸上仍带着一如既往温馨的笑容,仿佛随时都会醒来,那张一向聒噪的嘴此刻却没有一丝声响,玄霄默默地守在榻旁如一尊石像。烛龙进来了两三趟,见此情景,又悄悄退了出去。良久,玄霄终于长身而起,“百川,去备些甜食来。”“是。”管家应声而去,片刻端来两盘香甜的芙蓉蜜枣糕。玄霄抬指凝起些许寒气,将糕点裹起,仔细的打包收入袖中,俯身托起云天青,准备离开。“帝君去寻女娲石的话,青公子就留在小龙这里吧?”烛龙看见玄霄要走,忙拦道。“我想,他更喜欢另一个地方吧……还有,烛龙,以后不必称我帝君了,叫我玄霄就好。”“小龙不敢……天帝已明言您仍是紫微星君啊……”“我灵息已属魔道,这虚名不要也罢,”玄霄叹了一声,“烛龙,这几天给你带来不少麻烦,玄霄感激在心,这羲和剑我已无用,便送给你罢!”后土宫中后土娘娘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女娲石,抚摸了几遍,又聚起一丝温热的灵力覆上,过了半饷,还是摇摇头,道:“二哥,……我没有办法……”“什么?你不是说找到女娲石就可以吗?”玄霄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这石有些不对……”“难道这不是女娲石?”“不是,女娲石是真的,但这石上的灵力……不知是不是被冰封住了,根本释放不出来……”“什么意思?”“女娲石是上古神器,女娲娘娘曾为了救自己病故之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余的五彩玉石上,女娲娘娘有创世造人之能,故而此石能够起死人、肉白骨,甚至可以使消散的灵魂重聚,但需消耗石上极大的灵力,而现在这石上的灵力明显不足,还透着阴寒之象,不知是什么缘故。”“……没有办法了吗?”“女娲娘娘有补天造人之德,灵力无可替代,除非能找到此石灵力被封的原因想办法化解,否则……”“否则怎样?”“若真是神器灵力耗尽的话,就无从可解了……”后土宫几乎已经不敢看玄霄的眼睛,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二哥,我记得此石原先是在封神陵收存的,后来下落不明,也许封神陵的守将会知道点情况。”“好,我去封神陵,云天青的肉身先留在你这里,代我照料一下。”“嗯,你放心。”“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玄霄尚未开口,就听到九天玄女微弱的灵息在说,于是停下来,站在天柱面前,等她说下去。“你终于有耐心听我说话了……”玄霄有些迷惑,但还是耐心地等她说下去。“记得九霄之上的紫微宫吗?那是天庭里最美的宫殿,尤其是,当你站在天阶上看星辰的时候,无数的天女宫娥就偷偷的躲在墙角边看你,也包括我……”玄霄心里一动。“霄,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称呼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紫微帝君。我本以为你对每个人都是一样,可是你却允许他这样叫你……我才知道,原来有人是不一样的。……后来,你甚至为了那个人抛下六界亚君的身份去转世为人……我好恨!”玄女的声音停了下来,玄霄等了良久不见动静,试着问了一声,“玄女?”“……唔……你从来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甚至你到了凡间,进了供奉我的琼华派,你还是看不起我……你只会对我喊——‘给我滚回天庭’!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难过!——我不会让你如愿……我要你付出代价、付出代价!”九天玄女越来越激动,灵息却更加微弱,喘息了起来。玄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静默。过了一会儿,玄女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知道女娲石的事是吗?其实你知道的,你比我更清楚……哈哈,是你把它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没有办法,你只能看着云天青消散,你没有办法的……哈哈哈哈……”九天玄女狂笑不止。“你在说什么!”玄霄终于忍受不了,打断了她。“……哈哈哈……它就是夙玉,夙玉就是女娲石!……它的灵力都因为望舒而耗尽了……”“什么?!你胡说!!!”玄霄冲向天柱,好像想把里面的九天玄女揪出来。“帝君住手!”刚刚赶来的衔烛之龙,吓得不轻,忙冲上去拉住玄霄。这位主要发起狂来,再把天柱撞倒,我就是入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在此处镇守了九千九百多年,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过完最后这几十年呢?烛龙懊恼地想。被他一扯,玄霄竟意外地颓然倒地。没有办法了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后土宫的话又回响在耳边,“若真是神器灵力耗尽的话,就无从可解了……”真的没有办法了……玄霄忽然觉得好无助,身为四御尊神又如何,拥有无边的灵力又如何,竟保不住一个自己至爱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散……难道这就是因果宿命?为了与所爱之人永远相守而要琼华飞升,却因为这飞升之举而永远失去了救回他的机会……回到后土宫,玄霄没有再问后土什么,只是留下了女娲石,然后默默托起云天青,返回了青峦峰。玄霄知道,后土宫还若有分毫希望绝不会那样说,也就是说,她说出“无从可解”就是真的“无从可解”了,若连大地之母都没有办法找回他的灵魂,那天上地下就真的再没有任何人有什么办法了……回到人间,似乎又已匆匆过去了十余年光阴,紫英的双鬓已有些染上了白霜。望着天河那张跟那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再次抽痛了起来。“大哥,那石头没有用吗?”“……”玄霄不知要如何回答。“大哥不要难过,爹从来没有怪大哥,他一直在鬼界等你。”虽然看不见玄霄的表情,但天河感觉得出玄霄的颓丧,诚恳地安慰道。在鬼界……等我,以前是,可是现在,连鬼界都没有他的影子了,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玄霄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于是朝天河笑了笑,“……我……天罚未尽……该走了……”“大哥?”“师叔?”天河和紫英茫然,不知玄霄何意。身边一只蓝色的仙兽绕着玄霄飞来飞去,呜呜叫着,神态焦急,却苦于不会说话。“它是勇气,叫做什么无毒兽……”天河解释道。“五毒兽……”紫英更正道。“嗯,五毒兽。”玄霄自然认识这种仙兽,还知道此兽能够读心,看来它是猜出自己心中所想了,不过他修为还太浅,无法口吐人言,这样更好,他本就不愿让孩子们知道。“天河,你的眼睛亦是天罚,百年之后自然可解,不必担心。”你身上的神龙之息足以让你拥有数倍于凡人的生命,紫英修仙已有初成,相伴百年也绝非难事,而我,只陪了他三天……玄霄将天青的肉身安置在石沉溪洞的最深处,仍旧设下结界,积压了多日的泪水终于涌上眼眶。怎么能就这么消失了呢?无论过去多久,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这么安静的睡着,只是睡着了,这身体仍然柔软、温热,这样的身体里怎么会没有灵魂了呢?为了得到实体,你来转世,现在你有了实体了,却失去了灵体……天上地下,竟再也寻不到你的一丝灵息了……你为救我而魂飞魄散,你为回到我身边找来了女娲石,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还是救不了你,唤不回你……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你问我来尘世走这一遭悔不悔,现在我告诉你,我悔了……我悔了……我宁愿你没有实体,宁愿你只有灵体,至少——你还能对我说、对我笑,告诉我你有多爱我!心里好痛,痛的不能再忍受,如三十九年前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时那样,但那一回还只是生离,这一次竟是死别——真正的死别。玄霄看不到,此刻他褐红的发正在慢慢转白,变成如雪一般的白色。关闭了石沉溪洞的门,玄霄径直飞上凌霄宝殿,周身虽没有当日在不周山那迫人的戾气,众神将却也无人敢阻拦。“紫微宫,你要做什么?”玉帝看着白发如雪的玄霄,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给我洗魂……”如果一定要这么痛苦,原谅我——还是让我忘了你吧,即使忍受千年的灵体碎裂之苦,也好过无尽相思的煎熬……“?!”玉帝一脸愕然,“这个……你别开玩笑……”“请天帝陛下给臣洗魂!”玄霄突然跪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说。“紫微宫!……快快平身,什么洗魂啊……那……那无尘宝鉴已毁,你又不是普通的天神,怎么可能给你洗魂,再说……再说你也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啊……这,这,……”玉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有些结巴起来,不知道这紫微星君又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果然是这样——连消散自己都做不到了。一定要忍受这样的相思之苦吗?青,你好狠心!你真的好狠心!逼得我入魔,逼得我拥有无边的灵力,却不让我有办法救你……成魔何用?拥有这一身天上地下无人能及的灵力又何用?这难道又是一番因果?无尘宝鉴因自己而破,天青魂魄因自己而散,谁知如今,竟会是这样的结局,谁能看透这茫茫苍天所定下的宿命……玄霄就这么在凌霄宝殿上跪了三日三夜,没有人敢来打扰他,连玉帝都躲到一旁的偏殿去了,直到闻讯赶来的勾陈宫和后土宫一起来拉走了他。“二哥,你振作些,以你的灵力,再造一个青玉璧灵,又有何难?”勾陈宫这样说。是啊,再造一个青玉璧灵,多么容易,可那却不是青了……天上地下,真的再也没有那个永远眉眼含笑,趋前跑后,聒噪个不停的人了……还能去哪里寻回我的梦?或者,忘掉我的梦?……玄霄想起了那东海漩涡的深处——依稀记得,那个最美的梦,今后也许只有在梦里还能找到他的些微影子了……——————————————场景分割线————————————东海之上,玄霄仔细地将青玉璧擦拭干净,捧在手心,凝视了半饷,仿佛要将它的样子刻进脑海深处,然后双手捧定,低头贴在心口,过了好一会儿,才举起在唇边深深吻了一下放进怀里,犹豫了一下,又摸出来,轻轻地含入口中,闭上双眼,展开双臂,缓缓地向着漩涡深处沉了下去。漩涡深处因为安静而更加寒冷——琼华众人已被赦免转世去了,漩涡中不在有一丝人声。不用任何的灵力护体,冰冷的海水瞬间穿透了身体,玄霄感到刺骨的疼痛,却仍执着地向着更深处沉下去,耳边隐然听到海边渔女的歌声——道是:“子规啼,不如归。道是春归人未归,几日添憔悴。虚飘飘柳絮飞,一春鱼雁无消息,只见双燕斗衔泥……”海底的缚仙锁重新缠上身体,勒紧自己,好疼,却还是盖不过心中的那份疼痛,于是放松身体,更不带一丝反抗地,甚至用灵力加重了锁链的力道……就让我这样痛吧,痛得忘掉自己,或者消散掉自己……“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缚仙锁渐渐收紧,勒破长袍,嵌入肌肤,却还是……勒不断相思,勒不去脑海中那人的身影,那暖如三春的笑颜,那痴情守候的眼眸……再度加重了力道……身体的疼痛终于渐渐让意识陷入了模糊……口中含着的青玉璧渐渐染上了一抹殷红的血色,如泣如诉……NO.15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那一边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的尽写的尽怎么还听得见有人说话?身体的感觉仿佛又渐渐回到意识中……眼皮还是沉重的抬不起来,但确实有感觉,很熟悉的气息,像是……鬼界?耳中传来一些若有若无的话语。“老五,你一向最有主意,你说怎么办吧?”“依我看,就把他放回去得了……”“魂飞魄散后没有命籍啊,怎么放!”“什么命籍不命籍……要是那个人冲下来,我看你放不放!”“老三,你别急嘛……老大这么说,也是实情啊,要是没命籍的鬼都能弄去还阳的话,这鬼界以后还怎么管。”“而且他现在这么弱,我们就是放他走,他也过不了奈何桥头的迷途雾啊……”“……那你们就等着吧,他早晚会来这里,……拆了这鬼界,到时候咱们十个谁也跑不了!”“……好好的,干嘛非弄得自己魂飞魄散……九弟,你手下的黑无常也该好好管管了,这散魂咒是能随便外传的么?”“他要真散了倒好了,我们还用在这里头疼!”“……”“……散魂咒没得解啊,……他怎么就会聚起灵体来?”“你忘啦,那个羲和剑灵……就是那个红头发的,……跟他主子一样霸道……”“上次来时,问了你……什么办法……”“你是说……剑灵投到他身上去了?”“……都是那个人孕出来的灵,本质上没差……”“也就是说,散掉的其实是……羲和剑灵自己被羲和剑戳死了?……”“……剑灵受了九分力道,他大概只受了一分。”“……都这么久了,怎么就突然聚起灵来了?……不是连女娲石都没用了吗?”“应该是有强大的灵力一直在守护他的本体……”“你是说,那个人?……”“……快醒了吧。”“……喂喂,说了半天,到底怎么办啊?……”“……”“……”话语渐渐模糊,我再度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一个柔软的锦榻上。“唔……”我哼了一声。立即有个鬼差跑过来,“云公子醒了?……快去禀告各位大王!……云公子有什么吩咐?”“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这是秦广王的偏殿,云公子刚刚聚起灵体,灵息弱的很,所以秦广王就把云公子接来这里安养。”我不是魂飞魄散了吗?突然想起昏迷之时隐约听到的十殿阎罗的话,羲和剑光猛然没入身体的那一瞬,是他替我挡住了魂飞魄散的那一剑吗?那他?那孩子不是?……我猛地从床上跳起,立足不稳,险些跌了一跤。“云公子小心!”鬼差忙上来扶住我。被他这么一触碰,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透明,虽说当了那么久的鬼,早就习惯了没有触感的身体,但还是发觉了一些异常。我正在讶异着自己的身体,秦广王走了进来。“云公子,你灵体刚刚聚拢,可能有些不习惯,再过一阵就好了。”“秦广王?你叫我什么?”“哦……云公子,你是紫微帝君的……好朋友,过去本王多有得罪了……”霄,你面子可真大,连我都跟着沾光了!那我以后在这里不是可以横着走?不对……我还是快点还阳找你去才是。“那,我能还阳去吗?”“这个……云公子,你魂魄飞散以后,在生死簿上的命籍就消了,还阳需要请旨天帝……,我已经奏报上去,一般两日后就会回复,但天上的时日跟这里不同……”“也就是说,要等二十年?!”我觉得脑子开始充血。我倒不介意再等二十年,但是,霄以为我魂飞魄散了呀,这二十年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想到他那时候的眼神,我怎么等得下去!“其实,这都不是最要紧的,从您开始重聚灵体的时候,我们的奏章就呈上去了,现在已经有十年了……”“十年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走!你们休想拦我!!”我气的大叫,往外就冲。“云公子,云公子息怒,”秦广王稍稍一拉,我便又坐回了床上,“云公子,听我说完,还阳要过奈何桥,奈何桥头的迷途雾阵你现在的灵体过去一定会被融化的!”“那就撤了它!”我蛮横地冲着他乱喊。“这个……那是开天地时就留下的,为的就是防止灵魂随便进出,本王也……没有办法。”“那我要等多久才能过那个鬼雾阵?!”我简直气急败坏。“……云公子灵体聚的这么快,定是帝君灵力护持的缘故,应该只要……三十年……就能抵挡……”秦广王有点哆嗦。“你说什么!!……”我憋红了脸,三十年!就是说,就算得到天界的批复,我还要再多等二十年?这算什么!秦广王你耍我呢?!我蹦起来去掐他的脖子,“现在就放我回去——!听到没有——!”“咳,咳……云,云公子……放手……”刚刚进来的其他九殿阎罗见状忙上来拉我。“云公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帝君有万年不灭的灵体,就算等上三十年有什么关系呢?”“已经过了六十多年了,还在乎这区区三十年吗,要是恢复的快也许还用不了三十年……”他们七嘴八舌的劝我。我愣了一下,放开了掐住秦广王的手,什么六十多年?不是十年吗?“从不周山你散魂那时候算起,已经六十多年了……”转轮王解释说。这么久了?“我的魂梦符呢?”我忽然想起来,如果不能立刻回到他身边,至少要告诉他我在这里。“什么东西?”刚刚喘匀了气的秦广王一脸茫然。对了,在菱纱那儿,上次去还阳前,就送给她了,“菱纱呢?……我那个儿媳妇!”“她已经投胎去了。”转轮王说。“啊?那……那你们有没有办法让我托梦给玄霄?”“这个……托梦的话,只能对灵息较低的人才能做到,像紫微帝君这样高的灵体,是谁也没有办法进入他的梦境的。”“那怎么办?怎么办啊?至少要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呀!”“这个,其实二十多年前,帝君就音讯全无,天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要不这样吧,你觉得帝君会去找谁,我们就帮你托梦去见他,让他告诉帝君你在这儿?”我眼睛一亮,对了,给天河托梦,霄一定会去找他的,一定会相信他的话。梦境中,天河依然闪着他清澈而懵懂的眼睛。“野小子,你大哥有回来找你吗?”“爹?你怎么来了?……我怎么看得见你了?”“傻小子,你在做梦。你爹现在又在鬼界了,如果你大哥回来,告诉他不要担心我,我很好,很快就可以去找他了。”“大哥?……他好久没来了啊,把你的肉身安顿在石沉溪洞以后就没有来过……”“他没帮你治眼睛吗?”“哦,大哥说我的眼睛要一百年才能好,还说什么……他天罚未尽……就走了。”“什么?天罚未尽?”我大吃一惊,难不成天界还想为难他!霄,你还要受什么样的天罚!?“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还说了什么?”“别的,就没有了,……哦,他拿走了你给我的石头还有帝女翡翠……”怎么回事?天罚未尽?还有什么样的天罚?匆匆出了天河的梦境,我奔进秦广王殿,“秦广王,告诉我实话,紫微星君还受到了什么天罚?”“云公子何出此言?”“天界还想对他怎么样?!”我顾不得他正在审判一个新到的鬼魂,扑到他的公案前去。“云公子,你冷静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来啊,扶云公子下去休息……”“放开我,我好的很,……告诉我玄霄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这个……本王不知道啊……紫微星君他在不周山擎起天柱,天帝已赦免其罪,还亲口允诺帝君之位不改……后来,好像帝君离开天庭就失去了消息……”我相信他没有说谎,如果不是玄霄的关系,他根本没必要对我这个孤魂野鬼如此恭敬厚待,但是,霄,你为什么要对野小子说“天罚未尽”呢?霄……我好想你,为什么竟连梦中相会都做不到……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我得还阳去,我迈步向奈何桥走去。“停下!”“你这……”“笨蛋!”“过去……”“你就……”“完了!”是那三只傻鸟——风、雅、颂。“少管闲事!”我没有心情跟它们开玩笑。“好凶!”“奇怪!”“草?”它们居然没有纠缠,好像发现了什么飞到忘川河的上游去了。我顺着它们飞去的方向望去,发现那里居然长出了一棵新芽,在这遍地荒石的忘川河畔显得特别醒目。突然想起,这不正是我埋葬了沐风的地方吗?为了那颗女娲石,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虽然后来,从十殿阎罗说的情况来看女娲石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是羲和剑灵,用自己换回了我这个灵体。我欠了他们两个两条命,怎能这样轻易去冒险,视他们的牺牲如无物?看着自己仍是半透明的身体,我猛然收住脚步。穿不过去就真的永远见不到你了,你带走了帝女翡翠,一定是你用自己的灵力守护着我的本体,才使我有机会重聚灵体,我不怕冒险,不怕魂飞魄散,但我只怕……让你再次难过……我要等下去,霄,你也不要放弃,等我回来,你答应过我的……NO.16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听说经常往来生魂的梦境对灵体汇聚不利,我耐下性子不再隔三差五的托梦去找天河,只是默默数着离能够穿越迷途雾阵的日子还有多远。冥界这样无天无日的地方,岁月仿佛被拉长了似的看不到尽头,但自己的灵体还是一天天的清晰起来,不再那么透明了,我满怀信心地等待着重聚时刻的到来。这天,正在忘川河边浇灌着那株沐风所化的小草时,十殿转轮王忽然派人来说我有故人来访请我过去一趟。故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要转轮王亲自接待?——难道是霄?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甩下来报信的人飞奔而去,冲进转轮王殿,却没有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优雅女子端庄地坐在客座上。我不由一阵疑惑,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她是谁。见我进来,她马上立起身来,盈盈拜下,道:“云叔,侄女梦璃有礼了……”“啊,是梦璃啊,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眼熟呢,一别多年,梦璃都成大姑娘了。”虽然不是玄霄,但看见梦璃来,我还是挺高兴的。“若非当年云叔救命之恩,梦璃早已命丧黄泉,大恩不敢言谢。”梦璃得体地等我上了座,才欠身坐下。“两位慢慢叙旧,本王另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转轮王好像待梦璃也分外客气,还躬了躬身才离开。“璃儿,看来你的面子也不小啊!”我调侃道。“云叔说笑了,璃儿虽然掌管幻暝妖界,但也不至于能在冥王面前能有这么大的体面。……今日若不是为了紫微帝君之事冥王也不会放我进来。”“哦?玄霄有什么消息吗?”我迫不及待的问。“云叔不要着急,此事璃儿也是才知晓的,……我娘闭关之后,百年来我执掌幻暝之事不得抽身回到人界……前几日才到青峦峰去看了紫英和天河他们。”幻暝与琼华的恩恩怨怨虽说起因于九天玄女,现已剖辩明白,但直接伤及婵幽的总是玄霄,我不由插口道,“梦璃,琼华之事……你莫要再记恨玄霄了,好吗?”梦璃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道,“此事前因后果天帝都已判明,梦璃早已不记恨任何人了,否则今日也不会来此。”“呵,那便好,你接着说。”“那天,见过天河后,遇到勇气——是只会读心的五毒兽,才知道,多年前,玄霄原来决意自去天庭请罪洗魂……”“哦,这个我听说了,天帝没有答应他。”“嗯,此事已遍传六界,但后来就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勇气说,玄霄心中早有打算,若洗魂不得,便要去东海……只是当时,无人听得懂勇气的话,所以就错过了这么多年……”“东海?”我心中莫名的一痛,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嗯,听了勇气的话,天河就要去东海找玄霄,但他的眼睛看不见,我怕出事,就自己去了趟东海,玄霄他……我想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他究竟怎么了?”果然出事了吗?霄,你怎么就不懂得照顾好自己。“我将我所看见的都化为了梦境,云叔还是自己看吧。”梦璃蛾眉轻蹙,念道,“梦影雾花,尽是虚空,因心想杂乱,方随逐诸尘——不如~万~般~皆~散!”朦胧的紫雾中现出东海漩涡,缚仙锁凌空盘缠着一个消瘦的人影,白发如雪,素色长袍上到处是锁链勒出的斑斑血污,有的已经在链结上凝成紫黑色的血块,显然是多年的旧伤。而紧贴在身上的丝袍,不少地方仍在渗着丝丝的血红。额前低垂的白发遮挡住了清瘦的脸庞,看不清面容,但身形却是如此熟悉——我心中一紧,毫无信心的默祷——不是他,不是他,他的发是黑里泛红的,他的身形比眼前这人丰健的多……不会是他……没有人能困的住他……一步步地蹭上去,心跳的像要从口中蹦出来,终于走到面前,一点点的上移视线,在看见那抿紧的薄唇的一瞬,突然脚软得撑不起身体,心像被一只魔爪重重地揉捏了一下,只觉得喉间一阵腥甜。“霄!!!”我扑向他的身体,却一下把他的“身体”冲散了,我一个趔趄,醒过神来……“云叔,你没事吧!”梦璃赶紧扶住了我,关切地注视着我。“梦璃,梦璃,玄霄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会被打入东海漩涡?!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告诉我!!”“云叔,其实……是他自己把自己缚在那里的……他好像是一再的要让自己痛到昏迷……”“……”我只觉得心又被狠狠地划下了一刀,几乎觉得天旋地转。“我喊他,可是他好像不愿意醒来,我跟他说,天河梦到过你,你在鬼界,可是他好像不信……紫微星君灵体太强,否则我只需助你托梦于他便可……云叔……”梦璃发现了我的异常,不敢再说下去。“……啊……我还阳去,我现在就找他去!”我踉跄着起身便要离去。“云叔等等……您现在的灵体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是毕竟还差些时日,刚才冥王跟我说,太弱的灵体过迷途雾阵会被融化,云叔这样冒险去闯,只怕不行。”“可是,玄霄他……”“不要担心,玄霄身为紫微帝君,灵息百倍于一般天神,甚至超过天帝,那些伤都只是皮肉之伤,”梦璃说着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圆球,“云叔如果一定要过雾阵的话,请带上这个土灵珠,万一过不去,也可以将你从雾阵中解救出来回到冥界。”我感激地接过土灵珠,“璃儿,谢谢你,”转念一想,又道,“你回去后不要告诉天河这些事,我很快会还阳去的,叫他去把石沉溪洞的门开起来。”“好,那梦璃告辞了,云叔多保重,璃儿就此别过。”梦璃朝我深施一礼离开了转轮王殿。最后浇灌了一次奈何桥边那株娇翠欲滴的小草,“沐风,我还会回来看你的,你在天有灵保佑我早点救出霄来。”我默祷着,抚了抚她新长的两片嫩芽,站起身决然地向奈何桥头的迷途雾阵迈去。秦广王仍在苦劝,还是多等十年吧,到时候保险一些,你这样进去要是出不来,让帝君知道了我等十殿阎罗全要提头来见……但是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现着梦璃的幻境里面的那幅画面……那消瘦得让人心痛的身影,那沾满血污已辨不清颜色的长袍,那紧紧盘缠在你身上凝重的锁链……想到只要我在冥界多呆一天,你就要多受一天这样的苦,让我如何还等得下去?不会有事,这迷途雾阵上回还阳也走过,没什么了不起,我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在鬼界等这么久,让你在东海漩涡里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步入迷途雾阵,才发觉此阵果然名不虚传,一踏入其中便被暗红色的雾气笼罩,开始还是站着行走,辨识眼前的路径,渐渐地,眼前被这化不开的浓雾包围,只能俯下身来摸索着前进。这奈何桥包裹在雾阵中的长度着实不短,两侧也没有护栏,要是一个踏空可就要变成熬孟婆汤的材料了。前番还阳时灵体极盛还不觉得如何,今次却发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空洞透明,像要融入这血色雾气之中去一般,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我手脚并用爬了估摸有一个多时辰,双手开始使不上力气,按压在青砖玉石铺成的桥面上竟似陷入了泥潭一般,几次差点抽不回来。强聚起灵体,继续往前爬了一段,往前望去,仍是漫无边际的红雾,想停下来歇歇,却发觉一停下灵体就散的更快,于是不敢怠慢,憋了一口气使劲向前爬去。……双腿开始变成一种拖累,不再接受身体的指挥,贴在地上被上身强拖着前行。前方桥面的青砖上印着两行红色的痕迹,像极了自己两腿拖过的形状,难道这个是过去的某个时候强行想去还阳的魂灵留下的印记?心里一颤,我不由得伸手抚了一下怀中的土灵珠,回去吗?——不,我甩甩头,抛开这个念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用它,看来此番强行过阵灵体消耗极大,若回头等于是前功尽弃,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重聚到今日的灵体,霄不是要受更长时日的苦刑?咬紧了下唇,继续往前蹭去,浓雾稠密得让人窒息……身体像是落入了浑浊粘稠的泥浆,每前行一步都要付出百倍的辛苦……意识渐渐模糊起来…………难道,难道……啊,不可以,不可以!霄,霄……我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艰难地抬手去摸土灵珠,在将要触及的那一瞬间却又再次放弃。……不能回到起点去,我能坚持,只要坚持一下……他在等我……他在等我……使劲将已经陷入红雾迷阵中的双腿拔出,一寸寸的向前挪去,快到了……快到了……快要融化了……快要出去了……前方已看得到自己的肉身,不过丈余的距离,即使在浓雾中也已清晰可辨。再进一步就好了……再近一步就好……只差这一步……不断的鼓励自己,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我知道那是灵体碎裂的感觉……不能,不能,只差这么一点……除了胸口的疼痛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霄,霄,在心底一遍遍地呼喊着,……眼前只剩下那一袭白衣,那一双凤眸,那能够令星辰无光、山河失色的笑容……不能散去……不能散去,一股执念牵引着我,爬不动了……挪不动了……我真没用……可是不能散去……不能散去……不能散去……霄,帮帮我,你听得到吗?……东海漩涡深处,玄霄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唤醒。刚才,似乎有人来过?那人说什么……云天青没有消散去?他在鬼界等我?——只怕是自己做梦吧,他在自己怀中消失的那一刻仍如昨日般清晰……稍稍抬了抬头,轻微的动作却引起缚仙锁的一阵牵扯……又是一阵钻心裂肺的疼痛,玄霄咬紧了牙关,习惯性的舔舔口中的青玉璧。怎么有些不对?用舌尖细细的摸索了一下,终于发现玉璧上一丝细微的裂缝,刚才唤醒自己的奇异的感觉正是来自这里。怎么会这样?莫说青玉璧是紫微宫镇宫之宝,便是块普通玉石含在口中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啪!”一声极微弱的脆响,在玄霄耳中听来却不啻一声炸雷——口中的青玉璧的裂开了一个口子!急忙凝起一丝灵力在口中愈合着那道裂缝,怎么没有反应?“吱……吱……”裂缝似乎更深了些。想将玉璧取出来看看,手肘一动却牵扯起周身的缚仙锁急剧晃动起来,道道勒痕上登时渗出丝丝鲜血。玄霄疼得几乎要眩晕过去,只得咬紧了牙关,但却在口舌间强撑起一片柔软的空间,不敢让玉璧受一丝压力。过了好一阵子,缚仙锁的晃动才止息下来,撤去缚仙锁上自己加注的灵力,锁链立刻环环脆断,从身上滚落下来。将青玉璧吐于掌心,只见玉璧正中一条明显的裂痕正自内环扩展开来,有些将要碎裂的摸样。青!你竟连这最后的思念都不肯留给我吗?心中一苦,一口血喷将出来,滴滴洒落在青玉璧上……玄霄蹙起俊眉,正想抬手拭去血污,却惊奇的发现玉璧上的那道裂痕浸了血后正在慢慢的愈合起来……终于完璧如初,正中只余下一条若隐若现的血丝,反较原先更为清亮,泛出些许浅浅的微光……——————————我是青青正式复活的分割线—————————胸口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已不再那么撕心裂肺地难熬了,我缓缓地回过神来。抓了抓心口,惊奇地发现手上也有了气力,灵体似乎重新聚起来了,不敢再做丝毫停留,我立刻扑向自己的肉身。灵肉重聚,感到一阵窝心的温暖,身体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正想吐出来看看,那东西却在口中含化了,满口生香,想来应该是霄为了保住我的肉身不坏而放置的什么宝物,吞下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兴奋的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置身之处并不是原先的那个石沉溪洞,而是一个更为宽敞的石洞。石洞四壁和中间的开阔之处浮着许多闪亮的圆球,明明灭灭,闪闪烁烁,宛若星辰。身下所坐的也不是冰棺,倒像是一个暖炕,铺着一床厚厚的绒被,手边甚至还放着一碟子用灵力冰镇住的芙蓉蜜枣糕,洞中不知被施了什么仙法,周身只觉得温暖如春。“霄……”我抚摸着身下柔软的绒被,轻声低喃着。这般细心周到的布置,自然只能是他所为,心中顿时被感动填满。虽然以为我已魂消魄散,却仍然如此贴心的照顾我的点滴感觉,今生无悔了……NO.17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爹!爹!……你真的活过来了!”石门开启,天河、紫英、梦璃站在外面,还有只蓝色的五毒兽跟在梦璃身后上下翻飞。“野小子,你看得见了?”我意外地发现紫英并没有搀扶着天河。“嗯!今天早上起来,突然就能看见了!大哥说的果然没错,今日正是射落琼华后整整一百年,一百年……紫英的头发都白了呢……”天河仿佛习惯性的拉着紫英的手蹦了进来。“傻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首同心,有什么伤感的!”我三分戏谑七分倒是羡慕。紫英的脸一下子像煮熟了的螃蟹一样红起来,甩开天河的手朝着洞外走去,天河却还没听懂,又挠着他的鸡窝脑袋,“白手……铜心?……”“云叔,我们快点出去吧。”梦璃还站在洞外,并未看到那两人的表情,轻声催道。心里记挂着玄霄,我也顾不上再打趣这小两口,往洞外走去。刚到洞口,却被一道厚重的灵力挡住了,“咦?”我吃了一惊。“怎么了,师叔?”紫英已经迈出了洞口,听见我的惊呼,返身走回来。“你……过得去?”“怎么了,爹?”天河也赶上来了。“这里,你们没有感觉到什么吗?”“云叔,有什么不对吗?”梦璃也举步走来。“……啊!”梦璃突然被弹了出去,摔倒在地,洞口猛然现出一个火焰形状的影像,一瞬间就消失了,我心底一惊——这火焰印记,与他眉心的那个一模一样。“梦璃!”天河赶紧过去扶她。“怎么了?”紫英也快步奔出关切地问。“好像,有道结界,用很重的灵力护持的。”触到天河的手,梦璃脸上一红赶紧站起来。“是玄霄师叔设的……”紫英想起了什么,转向我道,“那天他在这里呆了很久,后来跟我和天河说,以后经常来陪陪您。”“看来这道结界只有你和天河可以随意进出了,我肉身出不去,其他人也进不来……”(小册很想在这里打OTZ)“我试试能不能解开这结界……”梦璃打开随身的迷香囊,“镜花水月,因心而动,如梦如雾,凡尘尽散……”紫色香雾萦绕在洞口,却没有一丝穿透得进来。“我去拿望舒来破这结界……”天河说着就往外跑。“回来!你疯了吗!”我怒喝道,疾步冲过去拽他,冷不防又撞在那道结界上。被我一吓,天河收住脚步,颤巍巍地转过身来,茫然不知做错了什么,“爹……爹?……”“这是你大哥用命灵设下的结界,莫说你破不开,你若是真的强行破开岂不要令灵力反噬于他?”难道从鬼界出来,只是换个地方等你?解又解不开,攻又攻不得,我踱步回到榻上,盯着那道无形的结界心中烦闷不已。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洞外一道白光闪过,半空中一个炸雷,震得青峦峰土石纷落。紫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天河紧跟其后,小勇气吓得躲进了梦璃怀里。“什么人?”天河挡到了紫英面前,也隔住了我和梦璃的视线,白光中似乎有个人影走下来。“阁下是谁?”紫英扬剑迈上一步。“……”来人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朝洞内走来。“……你……啊!”天河、紫英同时惊叫了一声,让在了一边。“玄……”梦璃也认出了来人。修长的身形,束身飘逸的长袍,虽是血迹斑斑却仍难掩其清雅之气,剑眉斜展入鬓,凤目微阖却透出不怒自威的精光,眉心间那点诱人的火焰如此生动鲜活,一切都丝毫未改,只是……形容消瘦了许多……还有……那一头如雪的白发……“霄……”我只吐出一个字,喉咙便被哽住了,踉跄着朝他跑去。他却似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只是呆站在那里,星眸中似乎泛着些晶莹的水汽。“啊……”冲到洞口,我猛地向后摔去,才想起结界还未解,身体将及触地却瞬间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青……”他在唤我的名,抬眼凝望他的眼眸,他的羽睫微颤着,两片憔悴的有些苍白的唇也在微颤,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百年来刻骨的思念,颤抖着抬起手想抚上他消瘦的脸颊,还未触及,两人的唇便被猛地贴在了一起……紧紧的拥吻,一行清泪自紧贴着的腮边落下,用力的回抱着他,像要把这一生的等待揉碎在这拥抱之中……唇舌缠绵的摩擦着,他毫不怜惜的索取着我口中的一切,那么疯狂,那么强烈……揽住他的脖颈,捧住他的脸颊,更加疯狂地回应着他,就算将要窒息也不放开……再也不要放开……我们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爱极了这暴风骤雨般的狂吻,眼中心中满满的填上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眸,心仿佛要被这无尽的长吻融化,与他融为一体,再不要与他分离,再不要让他落泪,再不要让他承受这刻骨的相思……过了许久,吻渐渐变得温柔,双唇却仍不肯离开,控在腰际和脑后的手也没有放轻丝毫的力道,只是柔舌变得细腻起来,夹杂着轻声的呢喃,“……青……唔……别再……”“……唔……不……离开……永远……”不等他说完,我便轻声的接道,仿佛安心一般,臂膀上的力道渐松,我终于喘上了口气,但唇仍是紧贴,这让人安心而又迷醉的味道,品尝多久也是不够……舌尖探入他的舌下,好像触到了什么,一个玉片?我微微睁开眼,正对上他也刚刚张开的凤目,眸中深情无限,过了一会儿,双睫微阖了起来,我也重新合上双眼,感觉他的舌尖很温柔地将那个东西渡了过来,唇齿一触我便明白了——这是我的本体,他一直用最温柔的方法守护着,再次搂紧了他,玉璧便瞬间化在了口中,一股暖意自胸口升起。突然间,口中感到一丝腥甜,原本支持着我的身体的手臂滑了下去,我连忙揽住他的腰背,一手托着他的头让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霄!霄!”我轻轻摇晃着他,这才瞥见,他周身上下的伤痕竟因刚才我不知轻重的拥抱正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赶紧将他抱起,轻轻放在铺着绒被的榻上。“野小子,快去打盆水,拿止血草来!”我大声喊道,却没有人应声,那几个孩子不知在什么时候都出去了。正想出去打水寻药,却见他眉头一紧,胸口晕开一大块血迹,忙俯身下来查看。解开单薄的衣襟,落入眼帘的景象顿时让心头绞痛万分,原本玉润光洁的肌肤上,此时竟满布着深深浅浅的勒痕,胸口紫黑色的伤口还在汩汩沁出鲜红的血。有些地方伤口上凝结的血块将衣裳和皮肤凝在了一起,一触碰便引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强忍着要落下的泪水,举目四顾,意外的发现,南侧的石壁上竟有一道细细的山泉水流下,我忙撕了一块衣襟过去润湿了一下,想用冰凉的泉水先替他擦擦血污。饶是如此轻柔的触碰还是让他好几次皱起了眉头,抚上胸口的那个伤口时,手颤抖得放不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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