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的黑白记忆800字

阿锦的黑白记忆

800字 初一 散文

阿锦摊开那本泛黄的相册,周边的角被岁月磨出了须线,她定定地望着里面夹的黑白照,岁月竟将它装订得如此拙劣,落下斑驳的印迹。她忍着泪,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本就是一本太过仓促的书,唯有自爱,此生不老……

阿锦对这个世界开始有认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世界挤满了黑与白的单调色彩,黑白的电视,有常年晃动的“雪花”;笨重的黑色收音机,吱吱送出美妙的音乐;还有就是父亲最珍视的全家福黑白照片,被镶嵌在精致的镜框里,挂在墙上。父亲吃力地抱着微胖的自己,欢悦地指着照片的人儿给自己辨认,阿锦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摇摇头,转向一旁的毛绒玩具,父亲微微嗔怒,却也无可奈何。阿锦还小,无法将家的概念一针一线的纳入她的心底,这时刻的阿锦对于黑白照的第一抹印象,尚未在她的心里撩拢出动人的涟漪,她哪里会晓得,一张小小的照片,牵绊住了往后的岁月,绊住了那颗敏感的心。

阿锦渐渐长大,她开始渴求穿上漂亮的小花裙,欢心雀跃地跑去相馆,倚在父母怀里,照上一张全家福。她嘟着嘴,卖力地摇着父亲的手臂。父亲皱了皱眉,照上一张相,就该意味着这个月的饭菜无法合乎阿锦的心意,倘若她眼泪涟涟,嚷着要吃肉的话?父亲望望撒娇的阿锦,宠溺的眼神不言而喻,他弯下腰去,搂抱起阿锦,说:好,阿爸周末带你去照相!阿锦的牙齿亮白得像一道闪电,她狡猾地笑着,这世上最爱自己的人,愿意摘下最美星星给自己。那个周末,阿锦如愿拍下自己想要的全家福,她的笑靥如花,被定格在那个黑白岁月,即使日子艰苦,父母们愿付出一切去爱她的岁月。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锦渐渐长高,父亲的背更驼,母亲眼角的皱纹也愈深,可唯一不变是,每一年,父亲总要全家去照相馆照上一张全家福。阿锦的眼里色彩日渐丰富,黑白的照片也逐渐褪去它夺目的光彩,被一沓沓的彩色照片替代,可阿锦分明看见,父亲粗糙的双手,抚摸黑白全家福的专注与慈爱。

记忆站在一米外的光阴,朝阿锦点头微笑,阿锦轻轻合上相册,眼里顿时起了雾气,她觉得那泛黄的陈旧的黑白相册,装载着那么多的黑白记忆,却是明晃晃的耀眼,时代永远会变,可有一些东西,却固若金汤地躺在自己的心房,只待岁月静好!

荣华绝代,写给张国荣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深情怀念哥哥,写此篇,以寄哀思。

——题记

你是风流倜傥脉脉含情的十二少,你是玉树临风翩翩而来的宁采臣;你是惊才艳艳颠倒众生的程蝶衣,你是折翼的天使游走在凡尘俗世;羽化成蝶却痴心难改。

又是人间四月天,又是香港不眠夜。那些深情的旋律回荡耳畔,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未走远,那一抹忧伤的眼神,让我们恍若隔世。一张张画面切过,时光流转,光影交替,唯有你的面孔始终如一的精致、纯洁、纤尘不染。

你曾说过:“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翅膀,它只能一辈子不停地飞啊飞。累了就在风里睡,它一生只落地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也许你就是台词里所说的那一种鸟,虽然没有翅膀,却乘着风不停歇地高飞,飞啊飞……飞啊飞……

终于,那一年的今天你飞得累了,你选择了落地。你走了,用一种绝望的姿势。从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像那只没有翅膀的鸟儿一样俯瞰着纷繁尘世,然后飞掠过纭纭众生,飞掠过一生的光环和哀伤,飞掠过那些世人的罪恶和歧形的爱恋。一飞而过,再不作任何停留。那些弯曲的栏杆和凝固的血块,是你留给世界的最后一点纪念和我无尽的哀思。

不愿相信你真切的走了,披着一件永不褪色的霓裳悬疑地永远的走了。就那样远离尘世,万劫不复。在这一段很久的时间里几乎没有人再想起眼里的这整个世界。人们忘记了柔软又坚韧的你,即使想起来也是把他歧型的爱恋作为资谈。

你终于厌倦了,从那阴冷孤独的高处一跳而下时,人们又重新想起了,一时众声喧哗,人们开始重新审视你,重新审视自己及整个世界。而我不想为这些说些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决定离去的那一瞬间,你的眼中的这整个世界。

第一次看到你是在《夜半歌声》的电影里,你演了一个为爱情(也许是艺术)而躲藏在废墟很多年的男人。你用歌声在吸引了你爱的女人的同时也带来了灾祸。从此你自己封闭在那个被烧毁的剧院中,与世隔绝。最后隐居生活终于被打破,你又重新见到了你的爱人。

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你忧伤的身影。你的眼神、你的歌声甚至你的整个身体都被一种柔软的气质包围着,像是一个初生的动物渴望着别人的呵护,你靠你自身的气质把剧本中忧郁的男子演绎的绝美动人。那部电影真的就像半夜里响起的歌声,幽怨缠绵。那样的一个男人是值得我们喜欢的。纵然他是个男人,可我们依然可以爱上他身上那些流露出来的柔软,那些挥之不去的低沉和流动的气息。

然后便是《倩女幽魂》,然后便是《霸王别姬》《胭脂扣》,然后便是名气和荣誉,然后便是喧哗和吹捧……人们接纳了别致的你,也接纳了演绎的为爱为自己始终坚持的你。人们对这些人物和你的演技作出很高的评价,然而没有人可以看到那些人物忧伤的眼神,没有人看到那个柔弱的灵魂后面的执着和坚强,没有人看到那些光环,那些褒奖,那些吹捧,那些喧哗后面的孤独和寂寞。

也许没有人愿意看,也许他们根本就看不到。而你也和每个被炒作的“明星”一样在摄影头下光前笑着。你本不是个尖锐的人,只是想给自己多一些空间,多一些放纵;不与庸俗的尘世直接反抗,但也始终坚持自己的选择。告别歌坛;承认自己是双性恋……在如水般气质的包裹下,在清澈忧郁眼神的掩盖下的,是坚强地维护和等待自己的感觉与想法的灵魂。我不知道这是何等的气魄,我被感动了,深深的……

1995年你开始向媒体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就和《霸王别姬》里的蝶衣一样,你终于混淆了戏剧与生活。敏感的,一定也知道这样的选择有时侯对艺人事业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可你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服从了自己的感觉,你柔韧细腻的性格再次让你放纵了自己,并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幸运的是你的事业并没有受到影响,本身已是经典,票房,销量,收入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也许这个经历沧桑,少年丧父然后就独闯世界人只是难以忍受寂寞的生活。你只愿意夜半歌声,不愿接受那么多的歧视和不理解。后来的复出也是自己的选择,只想拥有自己的一小片天空,只想和正常人一样拥有自己的事业和幸福。在幸福上我无法判断,也许在事业上,你满足了。

然而你还是改变了,从原来那个声音飞扬跋扈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歌声低沉婉转的男子,声音凄怨而苍凉。演唱会成了你肆意展示自己妩媚的舞台。也许只是在那些时候你才能领略到人生的甜蜜和成功,也许只有站在舞台上才能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看见自己健康明亮的生活。你又再次放纵了自己,在舞台上穿相妖艳怪异,把自己内心潜藏的女性欲望完全展示给了台下的众人。而众人却在这样的变化中有些无所适从。人们渐渐开始远离这个分不清现实和虚构,分不清人生和戏剧的人。

更多的苦涩和压力没有人看得见,最后几年你几乎销声匿迹。也许在某一次的晚会或者典礼上还能看见,但这样的机会已经很少。而每次你只是孤独的坐着,或者面对着别人善意的取笑与潜意识的排斥,你都微笑着接受了,接受了。你的眼中还是有挥之不去的细腻和忧伤,你的动作还是有柔弱和妩媚,你的身段还是如水般婉转,唯一可以看到的改变是你的微笑中少了少年的稚气而多了一抹沧桑。我痛心了,人世的浮华烟尘硬生生地将你摧残,一如纤尘不染的涓涓溪流疲惫了、枯涸了。

我在理解你时曾调动过几乎所有你的资料。我记得的那一幕始终印象深刻。在香港的电影颁奖典礼的视频上,你作为嘉宾把奖颁给梁朝伟。两个一样拥有落寞眼神并曾在一起扮演过情人的人在见面时禁不止相视而笑,然后梁朝伟主动张开怀抱,两个人微笑着抱在一起。

就在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蹦出《霸王别姬》中蝶衣从背后抱住他爱的男人的那个镜头。我想啊,你抱住的不仅是某个被你爱着的男人,你还想抱住背对着你的正常人才能拥有的幸福而平凡的生活吧。

沉默是金,你终究还是走了,带着忧伤和孤独,带着所有的不理解和惊诧,像蝶一样飞跃尘世,永远的走了,走了……

淡淡地留给尘世一段传奇,让我缅怀,缅怀在似水流年的那些岁月里你坚定走过的路。像走在夜雨下的星空,风再起时,散落了已是一地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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