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是满程的花香650字

亲情是满程的花香

650字 初二 记叙文

“姐姐,那些三轮车都去哪儿了呀?”

“现在管得严,那些开三轮车的,都不敢来了。”

都不来了,所以,那辆记忆中的三轮车,是不是也随着汽车渐渐散去的尾烟,就此逝去了呢?

小时候,我在奶奶的三轮车中玩一些刚拔下的野草和野花,脏手抹上干净的脸,我咯咯地笑。那时候,就算只是三轮车的一小方土,也载着满满的笑声。

长大后,那些野花野草变成了奶奶做的小布包,上面挂一枝榆叶梅,坐着奶奶的三轮车,单纯地快活,觉得就像坐上了灰姑娘南瓜车。奶奶回过头笑笑。

再后来,我和父母搬到了大城市,我们买了自己的车,从此,那种可以在马路上跑着的有三个轮子的脚踏车,那种曾经被我看作奔跑起来是世界上最威风的车子,在我的脑中淡去了。

由于我们因为各种工作学习的事而不常回老家,以至于那儿的街坊邻里都应经要认不出我了。

“就是以前在我的三轮车里的那个小孩!”奶奶每次都只是说这么一句话,就让那些人释然了。然而我对这些毫无反应,就好像奶奶口中的小孩根本不是我。但是,奶奶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她还是只笑了笑。

“去年东边田里种的榆叶梅开了,我带你去看看吧。”奶奶走进屋里,朝着正在不停地调换着电视频道的我说。

“哦,好。”我轻描淡写地说。

然后奶奶笑着把那辆似乎尘封了很久的三轮车推了出来,拿破布很仔细地擦了起来。

我一见,赶忙说:“今天还是算了吧,我突然想起来作业还没做完。下次吧。”说罢,我关了电视,就逃向了房间。但我回头一瞥时,看到奶奶仍是淡淡地笑着。她的笑容中有着什么?我读不出。

只不过这下次,又是什么时候。

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推出脚踏板都已经生锈了的三轮车,用那条破布仔细地擦去上面的灰尘,在龙头插上一枝榆叶梅。

奶奶,你在天间,听到了那驶来的滚滚车轮的声音了吗?那是我为你承载来的满车的花香。

初二:朱佳妮

亲情是牵系的线

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

秋风起舞,层林尽染。都说秋意浓,临窗菊花黄。茱萸遍山野,斯事境不还。闲日,我在山道盘旋,道路两旁的山菊怒放,一簇簇的嫩黄,单纯得让人真切的握住一抹生命的清泠。生为何?死为何?如清澈涧水,静静流淌在思绪的河流中。

音讯从天籁之外传来,是大弟和小弟的问候了。眼泪在这一瞬间就破了脆弱之堤,潸然而下。多想,多想回到N年前的时光,他们两个帮我在驻地附近的山地旁采山菊花。“姐,这赶得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吧?”“姐,这菊花晒了作成枕心,我只愿你每晚醒来,写的文章能象这菊花‘有余香沁人心脾’呢。”“姐,我们明天陪老爸打半场篮球。”“姐,过两天我们和爸妈去街上照合影照吧,老妈过生日啊。”大弟和小弟其时都已工作,我们在深秋时节总是要围拢来,陪同父母快乐的度过几天假日。然,沙漏有常,世事无定。掰指算来,我和两个弟弟虽同在一个企业,却有五年不曾同在一处谈笑风生了。

大弟和小弟的信息,都用了“照顾好自己”做结。很多人会把这五个字当句子,但我更愿意把他当作一个词。句子总有断的时候,用一个大大小小的圈标志结束。词没有符号,它会如一枚山菊细微的花瓣,闲适而弥久的澄净在心之河流。

记得大弟和小弟曾同在渝怀铁路工地上班。那天,大弟突然打来电话给我,说他到远离工地百余公里的铜仁市出差,在公交车上意外地看到一本《四局工人》杂志,随手翻来,倍感亲切。更读了书中的小说《五娘》后,尽管文章署名是他不熟悉的,但他和小弟就是认定是我写的了。

我问他俩何以就有了这种感觉呢?大弟认真的说:“因为我们感受到的文章中那抹浓郁的湘西古镇的气息,格外的熟悉与亲切。”

我突然间十分的感动了。小说的确是我写的。小时候,父母亲将我们姐弟仨人都寄放在外婆家读书。我记得大弟十分的顽皮,常常为同学间的争执打抱不平,甚至于急时,会仗义挥拳,时时引得街邻拖了哭哭啼啼的孩子来家里诉状。外婆每每都在听了街邻的话后,就开始绕着镇子找大弟,拽了他去向人家赔礼。那时候,我觉得外婆很严厉,倒是患有严重支气管炎疾病的外公要和善的多,他经常在大弟被拽回来时,帮他掸拂额角或身上的灰尘,甚或于是“挂彩”的痕迹。然后,慢条斯理地告诫大弟:“一个人敢于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固然好,但以你现在的这个挥拳动武是决然不对的。你跟随了你的外婆去赔礼,一定要诚心,唯只有真诚才能换得人家的谅解。”

小弟此时往往是依偎在外公身旁的,看着大弟,摇头又点头。小弟自小身子单薄,被外公领着一直看中医,镇子里的毛阿公说这是积食,要挑耳砧。我看到毛阿公把长长的一根银针扎进小弟的耳后,眼泪就簌簌的落,小弟古怪的冲我笑,眨眼示意我不要哭。“这伢崽主义‘正’呢,倒晓得安抚姐姐了。”“三姐弟,就数他最听话了。”毛阿公和外公微笑着说话。

“小弟,银针扎得真不疼么?”“疼。我吸凉气到肚子里就不疼了。看到你哭,我就忘了吸气,那时候最疼了。”小弟嘻嘻笑着,看着我,也看着大弟。

大弟就望望外公,又望望外婆,刚才仍气咻咻的“鸷相”,顿然柔和了许多。但次年冬季,外公的支气管炎引发了心血管并发症。母亲专程回来探望,决定带走大弟。外婆伊始是不同意的,母亲和着泪请求:“父亲病重,我已经不能尽一个女儿的责任了,大弟过于顽皮,就让我把他带走吧,也好减轻一点你的负担。”外婆拗不过母亲的眼泪,走时,一路搂着大弟,说:“你莫怪外婆不肯带你哎——”大弟就站住脚,认真的举着手说:“我绝对不会的。”这以后,大弟就一直跟随父母亲在外漂泊长大,并从铁路技校毕业参加了工作。

大弟和小弟前后脚调到公司渝怀铁路项目经理部工作,告诉我他们的居住地是在贵州省的一个叫普觉的苗岭之乡。普觉,我以为是有佛意的,普渡众生,觉悟大众。事实上,山上的苗寨老人告诉大弟,普觉以前是叫铺觉的,意思是有睡觉的地方,为古驿站。后来围驿而林、而居、而贸、而生、而息,久而久之,则成镇。至清代更被列为边陲重镇,现在镇上还立有两块篆刻的史志石碑。

“绕镇而淌的普觉河,千百年来平静的流淌着,默诵着上苍的恩赐。但现在它大约是不能再沉静的了,我们修建的铁路始终与它并行而前,我想,工地上大干的沸腾的场面定然会搅动它的平静。”大弟兴奋的说,他刚从单位的警察队伍转行干现场施工员。这以后,大弟不时有消息传给我,他们承建的三桥四隧被评为优质工程了;他们捐资捐物帮助苗族乡民重新修缮了苗寨学校;他本人经单位推荐,考取了同济大学铁道工程专业函授班等等,小弟则相对要沉静些,他和几个同事在钢筋班搞承包,只偶尔的给我电话说他雨天被抽调到队部,帮忙作报表,这得益于他对统计学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听了,心底由衷的升起一缕到建设工地一线去看看他们的向往,但这缕向往终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

某一天傍晚,我正在城市的照相馆里看样片,心口突然慌乱的痛疼起来。先给父母亲打了电话,安好。那定然是弟弟们出事了。拨打他们的电话,一直盲音。一个小时后,我得知小弟受了枪伤,苗家的土铳把他的右手掌击穿了。“工地阻工,起了争执。苗寨的村民端了枪就跑出来了。天色暗,大伙都乱哄哄的,他看见前面有个微弱的红点,下意识的推倒了前面的同事,子弹就打他手上了。”大弟嗓子嘶哑的告诉我这些情况。小弟在普觉镇的医院里躺着打了三天消炎药,手掌仍然没有丝毫知觉,被转回公司医院,骨科的医生看着X片,惋惜的说晚了,耽搁了最好的接骨期,现在只能是先止住炎症才好呢。一个月后,小弟拆了石膏,中指因受到无法修复的掌骨的牵拚,比食指还略略矮了一厘米左右。小弟有天找我,说同事讲了可以申请报工伤,我和他就去了部门问,说是至多为轻微伤,且所有证明需要自己去办回来。其时,渝怀铁路都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大部分当时的同事都奔赴了新的工地。我和小弟面面相觑,末了,小弟说算了,不影响干活。罢罢罢,奈若何?

几年后,大弟和小弟分别去了国家重点工程武广客运专线广州段和长沙段。大弟在新广州站经理部工作。去同济大学作毕业答辩时,他的导师得知他去了新工地,十分高兴,说客专线上将会有很多新的技术课题和施工难题,新技术和新工艺的开发应用将是一个值得关注与探索的领域。导师希望大弟日常能够多留意,多琢磨,把学问和施工紧密联系起来。“我们施工遭遇到地质勘探不明的深大溶洞阻碍了,几车混凝土倒下去,踪影全无。”“队上成立了钻孔桩施工QC小组,对大溶洞施工全面质量管理正式立项。”于此,大弟在他的工作日志里,添了专门的一项:大溶洞“零沉渣”施工。一天,他电话告诉我,他的工作岗位有了变动,调搅拌站。“搅拌站供应着两个项目队的高性能混凝土,前期钻的水井含沙量超标,搅拌站已经采取了通过沉淀达到要求的施工工序。但考虑到现场用水量较大,我提出在场内钻井取水,试验室对两个钻井水源进行了检验,其中一处各项指标均达到要求,现在施工和生活用水基本得到了保证。”“工程单位最大的一个特点是干什么吆喝什么,我今天跟导师交谈了一会,把搅拌站高标准混凝土质量控制作为一个新课题,希望得到导师更多的理论指导。”大弟简单记录着他的工作和生活。

我们在电话里交流,我发现,他说话的声音一次要比一次高了。“没什么,搅拌站几乎24小时的轰鸣,养成了我们不得不大声说话的习惯。猛一下子安静下来,还不是太适应。”大弟对我担心他的听力是否有问题,呵呵而笑。

今年10月,大弟再次转战新的工程项目——深圳地铁五号线建设。我们亦只是在电话里廖廖数语。“新项目,新起点,也希望是新思考啊。”“姐,放心。只愿‘三新’换‘一心’。”“恩,‘三新’换‘一心’。耳熟能详啊,这词。”我听了,打趣:“你和小弟‘串过供’了。他去长沙二标项目时,也是这么答我的。”“呵呵,那是我们彼此了解啊,每当工作变动,你都是这样交代我们的。”“恩?真的?”“当然,你问小弟啊。”大弟乐呵呵的说。

小弟在长沙二标项目队当调度员,去年初春队上抢工期,他和大伙一同搬到工地上的帐篷里住了一个多月。事实上,也病了一个多月,低烧不退。他楞是扛着,不跟任何人说。趁回队部做报表,在驻地的小镇药店里,向买药的人咨询过后得出一个低烧不退有炎症的调子,就抓了大把消炎药,回工地。我到他们工地去采访,远远的看到小弟裹着军大衣,站在寒风里,象一棵树。鼻翼间猛的就酸了,我端了DV机把小弟的身影记录下来,但做新闻时,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他的镜头删除了。在工地,我和小弟有过简短的对话。“姐,你看到的我只是一个工作断面,不是常态的。过了这段抢工期,我就可以回到队部,回到办公室里,而有更多的同事仍会在工地,他们才真的最苦。”

小弟的这番话让我足足看了他一分钟以上,笑意不由的从眼底爬上了脸颊,伸了手拍拍他的肩膀,说:“走了,照顾好自己。”

秋阳西斜,菊花分外黄。山岚晚风,天凉好个秋。

“秋已至,天转凉,鸿雁下斜阳;红花谢,绿林黄,莫忘添衣裳;欲惆怅,享阳光,天籁语铿锵;桂树茂,菊散香,徐风携清凉,多安康。”

“意登高,凭栏远望,升苍茫之感。人生幸事,莫过于邀三五知己小酌,怎奈亲人多散于江湖,有心相见无力相逢。遥寄君,盼安康,勿忘衷肠。”

我在键盘上游走,看两枚信息翩飞于山水间,亲情是牵系的线,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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