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已半染
夏已半染
曼夏
纸蝴蝶翻飞的美丽光线,糅合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射进覆尘的窗子里来,射穿谁透明的叹息。
——题记
2008.5.27
星期二
晴
曼夏
很烂漫的阳光。空气里渗透着汲取自扬尘回忆的干净明媚。初夏里,池水和流云都微眯起眼,看凡世的孩童在简单的欢乐中心满意足的笑容。
课间操后,淀雪飞奔着来找我,然后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老师……在……多媒体教室……找你……”
我看了他一眼,说,Thx。然后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过道里很是阴凉。在我最喜欢的夏天,仿若有清丽的雏菊,盛绽在阳光深处的美丽风景里。
我走近多媒体教室,茫然地望着班主任。然后一个名字叫陈静的女老师把我带到排练厅,说,你叫尧曼夏是吧,学校决定要你给艺术节做主持。
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伟大。我轻描淡写地点点头。
陈静问:“有这方面的经验没有?”
“有。”我回答得很干脆。
“比较有登台经验吧?”
“是。”我毫不谦虚。
那个女人微笑着点点头。她的皮肤泛着亚健康的土黄色,眼睛很大然而光泽却那么昏黄。她的声音掐得很细,很有装娇的嫌疑。而那头发梳得闪亮闪亮,额前发际线上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渗出油来。
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说:“你的搭档——就是那个男主持——他过一会儿才来,你先看看稿子吧!”
说着,她把一小沓写满稀奇古怪字迹的泛黄的材料纸递给我。
我的目光落在了稿纸的第一行字上。
“让艺术放飞,与文明同行……”后面一团类似于鬼画符的东西我就不认得了。
幸亏刚才只是默念,卡壳了也没人知道。
谁知陈静居然立即说道:“读出声来啊!”
BT!
我只得清清嗓子:
“让艺术放飞,与文明同行……嗯……嗯……”
陈静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似有还无的微笑:“自己学校的校名都认不出来了?”
我茅塞顿开:“XX中学2008年艺术节文艺汇演现在开始!”
陈静听了,很满意的样子:“不错,不错。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我说:“有一点,不很多。”
陈静点点头:“嗯,很好,很好。”
而她脸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但是,至少在我看来,她身上的一切仿佛都是最最矫揉造作的。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却是确确实实地从我一见到她开始就无比清晰地呈现在我脑海里了。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微笑着,目光向四处游离开来,一会儿,像一只披着媚俗彩衣的花蝴蝶,翩翩地歇落在大厅门口。
她说:“来了啊。”声音很轻,但在空旷的大厅里却无比清晰;经过四壁的反射,刻意加上的娇媚修饰让那声音最终钻入我的耳朵之后变得几乎刺耳。
我回过头去。一个高而且清瘦的男孩子轻缓地走进来。他的头微低着,脊梁稍稍弯曲。
他还没走近,另一个女人就风风火火地走过来了。那是个教音乐的,很BT的女人,经常给学校的文艺节目做排练。好像叫尹什么千的……对,尹千芊。
然后,陈静对那个男孩子说,你快点过来。她说话间尹千芊已经走到了我跟前。接着那男孩也走了过来。我们都很主动地隔对方好几米远。
我听见尹千芊小声地问,陈静,这俩孩子怎么样?
陈静说,还不太了解。然后她突然很大声地说:
“你们俩站那么开干什么?”
我低下头,用余光瞥见镜子里的我和那个男孩子。
连镜子里的世界都那么尴尬……
无可奈何地,我和那个男孩子都轻轻地像对方靠近了半分米。
尹千芊开始发飙:“那么忸忸怩怩干什么?叫你们站近点!”
我不敢看离我只有不到两米的镜子。我想我脸上一定已经浮现出“可爱”的高原红了吧。
我和那个男孩子很“大方”地把距离又缩短了五厘米。
陈静很平静地说,你们俩把稿子看一下。
我就把稿子递给他。他静默地读着,然后我们都很默契地往相反的方向偷偷挪步。
终于,在距离重新增到十五厘米时,尹老师一声咆哮:
“怎么又站那么远了?”
然后,她很粗暴地把我和那个男孩子推到一起。
我低下头去,望着和那个还根本不认识的人不到一厘米的空,欲哭无泪。
仿佛已经飘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光,我终于重新抬起头。镜子里,我身边那男孩子穿着很干净利落的衬衣和滑板裤,俯首注视着手中的稿子,沉思的面孔很精致,几乎有点完美。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如果牵着手到街上走一圈一定是一对模范情侣。
而我并没有像小说女主角那样面红心跳起来。我不是花痴。
我是白痴。
就是审美观与正常人永远不一样的白痴。
其实“白痴”还有一个别名,叫“天才”。
很快地,他抬起头表示对前面一部分已经有了大致了解。陈静说,你们俩配合着念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开始念第一句:
“让艺术放飞……”
他接道:
“与文明同行……”
陈静说:“停!下面一句齐读。”
“XX中学2008年艺术节文艺汇演现在开始!”
最后一个音落下时,我们已经很自觉地把距离增到了五厘米。
本来以为这么一点距离不会被发现,可尹千芊马上吼道:
“站近一点!”
崩溃……
好了,两厘米,可以了吧?
……
短暂的课间很快就过去了,上课铃匆匆响起,第一次排练宣告结束。
陈静和尹千芊商量了一会儿,说:
“好吧,你们俩就在下午第四节课到这儿来吧。到时候我要是没来,你们就先自己排练着。下午上课之前你们就可以来找我要打印好的稿子了。”
我长吁一口气,说声“老师再见”,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那个男孩子比我走得还快。一个漂亮的转身,直直地走出了大厅。我突然闻到一种似有还无的很清淡很温和的香味,轻轻钻进我鼻腔里来。抬头看他,他就在前面一两米的地方,面容那么精致,淡定的目光悠悠地、悠悠地飘落,挤进初夏时节一种空气与另一种空气的夹缝中间。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他身边。我问:“你下午真会来?”
他淡然一笑:“那还能怎样?”
我“哦”了一声,说,其实我不想来,因为我不想看见那两个女人。
他笑了,不作声。
我问:“你是几班的?”
他说:“八(12)班,风银染。”
我很惊奇地张大了嘴巴:“风银染?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又笑了笑,说,没听说过,这很正常。
然后他又问,你呢?
我说,我啊,七(9)班,尧曼夏。
他什么也不说,眼角流溢出浅浅的笑意。
过了会儿,我说:
“明天,5月28日,是我生日。”
他转过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不易察觉的一丝惊喜:“真的吗?那先祝你生日快乐!”
我微笑着点点头,说,谢谢。
初夏的阳光温和地撒在他脸上,他眼底映出很暖很暖的像雏菊一样的桔黄色。浅浅的隐约可见的笑在他阳光照耀的脸上铺散开来,一直铺到金光闪耀而依稀可辨的天边。他的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弧度,淡淡的笑意如水晶般透明,被阳光射穿了虚无,留下两瓣真实可辨的美丽的唇,如同东方清晨盛绽的妖莲。
今天,我还只有十一岁。
而,到了明天,我就真的、真的永远也不是个孩子了。
下午,我终于被陈静找到,她把打印好的稿子交了一份给我。临走时还不忘叮咛:别忘了,下午第四节课过来。
终于熬到了第四节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带上稿子,不紧不慢地走到排练厅门口。大门紧锁,五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一个人影。
我有点急躁了。一分钟后我出现在八(12)班门口。
我没打报告就走了进去。然后我很大声地对正在结结巴巴讲课的实习英语老师说,您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下风银染?
那个长得很普通的小伙子一脸痴呆地望着我,点了点头,并不问我找他做什么,就说,风银染,你可以出去了。
而我和他走出他们班教室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充斥着邪气和嬉皮的声音响起:
“哟,风银染,你的女人哩……”
我几近崩溃地和风银染走在去排练厅的路上。我忍不住问道:
“风学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他说,你问吧。
我理了理头发:
“是不是我不来叫你你就一直不会来了?”
他笑出声来,说,确实是这样。
紧接着我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又问:
“陈静和尹千芊呢?她们不来了吗?”
他说,不来还不好?
我点点头,不说话,心想,当然好,当然好。自己排练可比被老师管着要好多了。
而实际上那一节课我们根本连稿子的一个字都没沾过。四十多分钟的大好光阴,就在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东扯西拉横谈纵论中过去了。从学习谈到文学谈到生活之无聊,以及其他许多许多——反正是一句正经的也没有。他一说,我就笑。先是微笑,再是掩面而笑,最后,笑得前俯后仰。也许我的笑神经确实是过于发达了。说到散文的形散神聚,我叹着气说,我所写的东西,人家说全是一盘散沙。他马上接口宽慰道,不要紧,如果你的是一盘散沙,那我的就是一堆散沙。就这一句平平常常的话,把我笑得差点就搁那儿了。不过我倒也真有点儿佩服他,见到我这样的……白痴,居然都还能聊起来,如果说不是俗世奇人,那也是看书看得太多了因而包容能力特别强的缘故吧!
终于聊得差不多了,嚎丧样的下课铃声也合乎时宜地响起。不过,在我,这一声却是特别的清亮悦耳。因为,它的到来象征着我经历一天的劳累后终于被赋予了回家休息的权利。
过了十几分钟,我推着车兴高采烈地回家的时候,却在校门口处和陈静撞了个正着。
她依然是一腔娇媚:
“刚才我有点事儿,没能去成……”
我说:“不要紧,不要紧,我们俩自己练着呢。”
她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显得很高兴:“啊,挺自觉啊,不错不错。”
接着,又蓦地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嗯,明天上午课间操时间,你们也还是过来吧。我和尹老师给你们做做指导。”
我心里纵有一千个不情愿、一万个不甘心,嘴里也只得答道:“好的,谢谢老师。”
她脸上荡漾开妩媚的浑浊的笑容:“不客气。好了,你回家吧!”
“老师再见!”
十点多。一身疲惫的我把自己狠狠扔在床上,摊开一个象征自由和对美好心愿的追求的“大”字形。(注:关于“大”字睡相的这些解释都是曼夏自创的,纯属一家之言,无可考证)亘古如斯的月光穿越细细密密的线帘,细碎地温柔地散落在床头的书桌上。摊开的一个字也没有写的日记本,纸张上亭亭地歇落着说不清冷暖的深深浅浅的月光。
淡淡的清澈的光芒继续蔓延,蔓延到我腕上透明的琉璃手链处,突然被折射出明亮的光泽,直直地刺进我的眼睛。一瞬间,我感觉这月光就像可以随意抱在怀里的很温暖的冰块,清亮,柔润。而至于究竟为何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我却实在是无从知道了。
初夏月夜的凉风轻轻地吹起来,线帘微?,月光更是肆无忌惮地穿透玻璃窗大片大片地涂满了卧室的地板。我能感觉到风在调情般地抚弄着我的沾满月光的睫毛。我抓起床头的兔子,不知是哪个缺老德的设计师当时竟然忘了给它加上一团小小的白色绒球作尾巴。而,美丽清晰的梦幻般的月光铺满它线条笨拙的PP,它依然倔强地死死闭着线条粗黑的双眼。
于是,我也像这只没有尾巴没有生命的兔子一样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可是,一张精致的面孔却久久地浮现在脑海里,而且越来越清晰,挥之不去。
那张精致的面孔上,有着两道剑眉和高挺的鼻梁,黑得深邃黑得无可置疑的瞳仁里,竟然轻轻地晕开不易察觉的夕阳光辉。暖暖的夏末黄昏的颜色,美得奇幻,美得恍惚,流淌着万分浓醇的温柔,却也荡漾着令人无从理解的化不开的感伤。线条无比流畅的唇,优美得如同幻境,如同东方清晨盛绽的妖莲。
他微微地、微微地笑着,笑容温润如水,令人不由联想到江南女子熏醉了天下的那柔柔的一回眸。而我,仿佛跌入一个夏末夕阳余晖普照的梦境,梦境中,到处纷纷扬扬飘满初夏的雏菊……
2008.5.27
星期二
晴
银染
无聊。无聊。极度无聊。
上午,照常地上了四节课,中间,做操,两手握拳,两脚画圈,好像做了就可以升级成咸蛋超人或者奥特曼似的。
这个世界是多么疯狂。
也许,所谓生命的节律就是这样,匆忙,枯燥,循着沉淀万古的节奏,继续机械地律动着身子。
老师不断地强调,八年级下学期了,要好好学习,这已经是初中阶段“赶本”的最后机会。从他们扭曲的面容和疯狂的表情里我清楚地看到,在他们眼里,一个初中学生如果挨到了八年级下学期都还不肯努力,那么这个人必定是要成为被这个社会永远永远地淘汰掉的人渣了。
而,不幸的是,我似乎就是这样的人。
我很懒!
最后剩下的唯一一件可以使今天有别于以往那些流逝已久的日子的事情,也许就是它了。
课间操做完之后,本来准本趴在桌子上稍稍休息一下,谁知上帝老儿毫不仁慈,连这一丁点儿的空闲也要给我挖走。
尊敬的高高在上的语文老师把我叫到了排练厅。
我正拖着疲乏的身子走进去,突然身边掠过一阵裹着浓烈的香水气味的风。
我吓……又是这个人妖……
我抬头望过去。人妖已经火速走到了大厅另一角。而她身旁,一个模模糊糊的艳丽影子(注:银染是近视)是陈静,还有另外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修着短发的女生,穿着芋紫的上衣和浅啡色的格子布外套,以及一条慵懒的灰色滑板裤,安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叠纸,轻轻地扭头看着这边。
仿佛穿越了无比冗长的时空,我终于走到了她们跟前。那个女生很自觉地和我保持着好几米的距离。
在陈静的命令下,她把手稿递给我。我心不在焉地看着,余光扫过排练厅硕大无比的镜子。女孩脸上有一颗很清晰很明显的痣,顽皮而且顽固地舒舒服服躺在那里影响着美观。
她为什么不去把它拿掉呢?
也许这正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可爱之处吧!
……
终于,在我和那个女孩N次站很开两个女人N次把我们推到一起我们又第N+1次站很开两个女人第N+1次把我们推到一起如此重复N2次之后,上课铃响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期盼上课铃到来啊……
第三节课。我全身瘫软地趴在课桌上,前排的前排的前排的前排的头顶上那个老女人在叽里呱啦些什么我根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而那个自称叫“尧曼夏”的女孩子,明亮清澈的目光却久久地清晰在脑海里。
她说,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明天,5月28日。
哦。
哦。
第四节课,我已经把排练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不可思议地,那女孩儿竟然很大方地到我们班上来找我。可怜的实习英语老师讲课本来就不流利,而她没有打报告就直接走进来,直直地盯着那个小伙子说:
您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下风银染?
我被雷倒了……
结果,老师一直没有来。我和她就聊了一节课的天。无论我说个什么,她都总是笑,笑声有点夸张,但是很脆,清泠泠,活泼泼,像永远崭新的风铃一样响起。
她的眼睛很清亮,黑白分明,并不像有些女孩子的眸子呈现出褐色而且泛出微浊的光泽。不算短的睫毛乖巧地搭在眼睛上,是羞答答的、天然的修饰。
夜,很深沉。月光普照。清风吹拂。
如果在心里点燃一星烛光,对于生与死,会向哪个方向倾倒呢?
——依然是一箩筐一箩筐无厘头的古怪的疑问。而这些疑问,等到什么时候,谁,可以给出令我满意而且安逸的解答?
我又想起那个女孩子。
她叫尧曼夏。
曼妙的曼,夏天的夏。
这是一个变得可爱的,曼妙的夏天。
——我突然这样想。
2008.5.28
星期三
晴
曼夏
早上醒来的时候,鸟鸣糅合着初夏清晨的阳光,婉转动人地射进窗子里面的世界来。
这个世界,很安静,也很喧嚣。
我突然想,是阳光糅合着鸟鸣,还是鸟鸣糅合了阳光呢?
是糅破了,还是糅碎了呢?
走进校园。正所谓春生夏长,曾经嫩绿的梧桐叶子,如今已经焕发着墨绿色的蓬勃的生机。树叶把慵懒的阳光切割成奇怪的几何图形状,星星点点地投向地面。对于树影,我实在已经不知道该用“斑驳”还是“婆娑”来形容。而打碎在地的几米阳光,却多像散落到凡间的美丽传说,——飘忽,——徜徉。
今天是我的生日。小时候我曾经感叹,我这么喜欢夏天,为什么我的生日却一定要在五月底,春天的尾巴上呢?直到后来,查阅了农历,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我的生日——农历的四月十二,正是立夏之后的第一天。
那么,今天,即是今年的第一个夏日。
这是一个充满感伤的夏天,我想。
我牵挂了将近一年的那个男孩,我在零七年盛夏邂逅的那个演绎着温柔和热烈交织的舞蹈的男孩,光影变幻间,一年已经逝去。又是一个轮回,又是一个新的夏天。
而,当我对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也不改往日的温柔,平静地轻轻说道:
“曼夏,你小说看多了。”
我说,这是真的。
而他,轻轻地摇头,不语,这样一直陪我走到路的尽头,把我送回家,交给我的家人,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去。
于我,他却是永远永远地走了。
可是,可是,我一直不由自主地牵挂着他。
我知道,在这一座小小的城市里,我在最南,他在最北。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一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得知,我的兄弟竟然也是他的哥们。我郁闷得无话可说。而那个男生,作为我们俩共同的兄弟,竟然极富使命感地担当起了牵线搭桥的重任。我不止一次地说,我对他已经绝望了。而我的兄弟却不停地叨念说,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不会表达出来罢了。
……
如此地,拖过了一年。他,一直是我心头的隐痛。
在这个夏天到来之前,那一句话我已经在静默中写过千万遍:
“春天一过
我的世界便是秋天
因为
走不回那个夏天
我就再也无法拥有夏天
……”
为了他,我的曾经炽热跳动的心,而今已经浸泡在死亡的无望的浑水里了。
挨到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我突然想到,陈静昨天不是说要我课间操的时候去排练厅吗?
瞧这记性!差点误了正经事儿呢!
我走到排练厅门口。陈静和风银染已经在那里了,而大厅的门却紧闭着。
陈静说,钥匙在尹老师手里,可是到处都找不到尹老师,今天就到这儿排练吧。
我环顾四周。她所谓的“这儿”,不过是走廊尽头一块不到六平方米的空地。而楼梯的转角,堆满不知何时遗留下来的建筑垃圾。饱经凄风苦雨侵蚀的窗棂,木头几乎已经腐朽,外面是高高的、看也看不到头的斑驳的红色砖墙。
也好,反正是难得有人来这种荒凉得仅次于坟场的地方的。
排练似乎进行得并不那么顺利。我按着我的思维模式对稿子和其中所含的感情用声音来进行诠释,而陈静却总也不太满意。一句开场,练了百把遍,她总要嫌气势不够,嫌我声音太小。用她的比较含蓄的原话来说,就是“也太端庄了”。而于我,却总也只能是这样。——呜呼!实在无法可想。
风银染总是把稿子上的人名念错。他一念错,我就笑。笑完了,听他接着念,结果继续念错。
而陈静或许是懒得和他纠缠,也或许是因为作为他的语文老师已经带他将近两年的缘故,对他并不苛求些什么,只是很平静地说,你接着念吧。
这无聊的时光也总算流逝过去。和风银染一起下楼的时候,我问他:
“陈静刚才说要自己下去背稿子的,你会背吗?”
他点点头。
我笑着说,你真乖,我可不会背呢。顶多上场之前赶着记两句而已。
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生日快乐,尧曼夏。
我有点惊奇地望着他。我说,我只是信口提了提,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
温软的微笑在他脸上荡漾开来,暖暖的如酒如风。他说,过了今天就又有一个为我所知的人永远也不再是个孩子了,这样的日子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受他的感染,也笑了。干净的校道上,阳光普照。淡金色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我们两个人身上。
第四节课,又被拉到了排练厅。这一次,厅门好不容易打开了。陈静和尹千芊都来了。尹千芊不像陈静那样老掐着嗓子,她很直白地说:
“尧曼夏,风银染,你们两个练一遍给我听听。”
因为已经不再陌生,我们很自然地只保留了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然后,我清清嗓子:
“让艺术放飞……”
“停!”
尹千芊一声河东狮吼。
“声音那么小,指望哪只蚊子听到啊?到时候场下乱作一团,你一个主持人上去,说话跟没说似的,鬼听得到?到时候那气氛尴不尴尬?”
我只得重新来一遍;
“让艺术放飞……”
“停!”
又是尹千芊。
“你那个‘让’字那么大声,后面马上低下去,太突兀了!”
于是我又重新开始……
很久之后,她终于大致满意了。于是,接着一点一点念下去。风银染再也没有说错一个名字,想必回去是下了功夫的吧!
排练结束。陈静说,后天下午,还是这个时候,记得到这儿来。
我和风银染回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了楼,穿过窄窄的过道,夕阳温暖的光辉普照着整个校园。我望着他,他的脸像梦一样精致美丽。
我突然心潮澎湃。橘色的光洒在他的脸上、肩头,他站在那里,宛如著名雕刻家最得意的一件艺术品,那么纯美,恍惚之间仿佛重叠了几个世纪的时空……
一切,在这一刻,定格。
我的整个脑海里,满满塞着的,全部都是关于他的一切……
2008.5.28
星期三
晴
银染
上午的排练,曼夏似乎来得稍晚了一点。其实所谓晚也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像就是有点二上三下的(就是还没有达到七上八下那么忐忑的程度)。
而她终于来了。她不紧不慢地走着,步履轻盈自若,不时低下头来,理理额前的碎发。她左手拿着稿子,臂膀修长,肤色自然,丝毫也没有刻意的修饰。
接着我们以过道的尽头为临时排练厅做排练。陈静总是嫌曼夏的开场没有气势,而我听着她反复地教育曼夏,自己却好像无事可干。我望向窗外。红色的砖墙斑斑驳驳,剥落而下的,仿佛不止是一块一块的岁月。顺着望下去,墙根处,几丛草却是碧绿可人。初夏的风轻轻吹拂的时候,那草也悠悠地晃几晃,很有生气,与这墙壁却十分不协调。这场景或许有些滑稽吧,仿佛生硬地重叠了两个原本完全不同的时空。
不知过了多久,陈静说:“风银染,你接着读。”
我蓦地回过神来,连忙接了下去。
曼夏站在我旁边。过道里很安静,我读到两句之间的间歇的时候,连她呼吸的声音我几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明亮,隐约掺杂着甜丝丝的笑意。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不很平静,读的时候,总是把人名读错。曼夏听了,就忍不住笑。她的笑声,像风铃,叮叮当当,若即若离,令人感觉总有种飘忽易逝的恐慌——那样真纯的完整的笑声,宛若辽远又辽远的地方,空旷山谷里唯一一株幽幽的兰,不可思议地开出清雅的花。
等她笑完,我就继续读,结果又读错。她又笑。听到她的笑声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有种安逸满足的感觉。
下午,排练的地点终于转移到正式的排练大厅。陈静、尹千芊,还有曼夏,都准时来了。曼夏自然而且落落大方地站到我身边。她的轻柔的呼吸的节律,在离我最近最近的地方演绎,似乎就要钻进我的胸腔里来,却只轻巧地环绕在四周,令人总也抓不住、握不牢。
尹千芊也是说她的开场不行,总冲她大吼大叫。我又成没事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有我的事儿。中午回去练了一会儿,这下,总算是没有念错人名了。我感觉到曼夏用不无惊讶的会微笑的眼光看着我,过一会儿,又渐渐隐褪而去了。
排练结束之后向教学楼走的时候,曼夏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带着微微的、溶溶的醉醉的笑。那笑容从她水晶般玲珑剔透的心里发源,在这个被夕阳的余晖大肆渲染和浸透了的初夏的黄昏,一直一直晕旋开来,像绚烂的霞,溶入无边的天际,溶入我的心的深处……
曼夏,曼夏,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爱?
2008.5.29
星期四
晴
曼夏
这一整天,居然一点也没有作夏的悲叹,丝毫没有想着那个令我悲伤的男孩——滔,而整颗心里,却写满了银染的名字。
我释然地笑了。我想,银染,是你拯救了我垂死的灵魂啊,是你重新赋予了我无数个复活过来的全新的夏天啊!
那么,这个夏天,在没有滔的气息的晚风里,我,将是一样地欢愉,一样地飞扬。
想到这里,我不禁由衷地笑了。
临近黄昏,暖暖的安静的光芒像一层美丽的纱,笼罩着这座园林小城秀美的面庞。校园里,朱椽,碧瓦,瓦顶上流光溢彩,夕阳的光辉从屋檐处一下子翘飞出去,重新融入傍晚熊熊燃烧着的天际。
我手里拿着一只信封,那是一封感谢信。说破了就是以感谢信的形式写的披上了伪装的外衣的情书。
那是给银染的。
我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他的身影慢慢清晰,而肩头,镀着一层暖暖溶溶的夕阳颜色。
他缓缓地抬起头,面容还是那样精致得脱俗。夕阳的光辉从旁边斜射过来,映照在他的脸庞上。他的笑意分辨不出依稀的深浅,却有一种宁静的力量,使人心里充满一种回归的幸福感。
我轻轻地把信封递给他。他微微地笑。那一刻,我突然无比感动。
2008.5.29
星期四
晴
风银染
今天没有排练。
这该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可是心里不知怎么的却好像还有一点空洞洞的感觉,好像缺了些什么。
没关系,这对我来说是最正常的感觉。
没有排练,是生活恢复正常的表现;正常生活使人产生正常的感觉,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老是在想着一个人,曼夏。那种样子的想念,不深不浅,却好像很扎心。
她的面容,隐隐约约浮现在印象的彼岸,却调皮地和我捉着迷藏,总是若隐若现,总是那么的不真切。
下午,暮色初降的时候,我正准备走回家,突然看见走廊那头一个迷迷朦朦的身影。
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余晖照射下,那短短一条廊的细长空间似乎被拉得无比漫长,漫长得甚至要令人遗忘了再记起然后再度遗忘。我无声地迈步,再迈步,脚上却像系了千钧的重物一样,放下去就难得再提起。好像穿越了冗长得几乎要腐烂的时空,终于,一个清澈可爱的笑容,宛如初夏含苞的雏菊,毫无矫饰地真纯地绽放在我面前。
她说:
“风银染同学,这个是给你的。”
声音像是从渺远又渺远的天际飘飞而至,并没有进入我的耳朵,那种清甜的令人感觉痒痒的香气却直接钻进心里来。
我轻轻地接过来,一言不发。我不知道那刻我是不是也像她一样地微笑了。
2008.5.30
星期五
晴
曼夏
不知不觉,五月已经快要结束了。哦,对了,今天是东东的生日,只是我已经在几个星期之前和他吹了。
这是吹得很干脆的一次,因为一开始,就只是当作游戏的而已。
我曾经说我要吃他的蛋糕,他说,蛋糕本来就不大,一个人独享才好。
我一脚劈过去,我说你去死吧。
不过,虽说是东东的生日,却也是我开Party的时候。28日是星期三,没法开Party,所以才推到了今天。
这次,我谁也不想请,谁的礼物也不想收,却只想着一个人,染。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染是什么人啊,我和染认识才几天啊,这不是比浆糊还要稀里糊涂的事情吗?
唉,算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像我这种人,生来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能满足自己的需求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下午第四节课的铃声敲响了。想到将可以见到染,心情莫名其妙地舒畅起来。
教室之外,阳光清澈透明;尘埃飞舞,光影幻变,微风吹拂起来,密密的树叶飒飒作响。
染这次来得稍晚一点。他微微耷拉着头,面无表情地走近了。
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得很厉害。那种像在一个朦朦胧胧的黎明邂逅初恋一样的感觉,此刻完完全全地真切地回归到我的身体里,侵入进我的每一滴血液。我凝视着他,似乎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节律——就像潮汐一样,温软,而且令人安逸——这些,都绝对不是却也已经无可置疑地成为我怦然心动的理由。
我走过去,低声问他:
“你今晚有空吗,排练结束之后去给我过生日吧。”
他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微微颔首:
“你知道,28日是星期三,没法过生日的……”
他轻轻地点点头。
那天要排练的节目不止一个两个,所以我们的排练很快就结束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节目,所以只排到一半,就被老师叫了去。我走的时候,陈静开始给它做一对一的指导训练。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很快地在我身上游走了一遍。
我的另一个节目是个集体节目。我不知道会不会排到很晚。而我走的时候忘了对他说,请你稍等。我也忘了说,你不用等我了。
当我终于冲出空气污浊的临时用于排练的小房间的时候,暮色已经不浅。抬腕一看,好家伙,已是七点整了。
正如我所估计的,排练厅的大门早已上上了粗粗的锃亮的锁。不用四下里环顾,我就能猜到,他一定早就离开了吧。
初夏的晚上并不暖和。一阵凉凉的风吹来,虽不寒冷,也是说得萧瑟的。我唇齿紧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微微地抖。
我不知道我是只穿了一件短T和超薄牛仔裤的身体冷了,还是被揭走了最后一层薄纱的心里冷了。
2008.5.30
星期五
晴
银染
下午我去排练厅的时候,曼夏突然跑过来,稀里糊涂地就说要我陪她过生日。
我浑身上下都一颤。我不知道这应该叫做惊,还是受宠若惊。
她有一点娇羞地低下头说,28日是星期三,没法过生日的。
于是我点点头。她霎时高兴起来,笑着和我一起走到老师跟前去。我发现我好想很喜欢看她像一只吃到choice
carrot的小兔子一样开心地蹦蹦跳跳的样子。
可是,一会儿她就被叫走了。她还有另外的节目要排练。
我的目光短暂地定格在她的背影上。而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对一的排练效率很高。而且因为只有一个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排的了。陈静很快就把我放走了。我走出大厅,回教室收拾收拾书包,觉得还是等等她比较好。于是我在校园里走了几圈,而她却迟迟没有出现。
很不幸地,突然撞到了陈静。我不无惊讶地抬起头。她的眼睛瞪得很大:
“风银染,你怎么还没走?”
我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鞋尖:
“我啊……掉了个东西,在这里找了几圈……”
汗,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什么时候干这种事都不用打草稿了?!
她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放心,长吁一口气:“这样啊,这样啊……”
后面半句的潜台词就是:最好不是和哪个女生有关的吧……
好不容易打发走陈静,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过道的角落里。远方的星已经隐隐约约现出了身子,我突然想到文天祥“干戈寥落四周星”的诗句。这和今晚的夜空又什么关系?也许就只因为一个“星”字吧。其实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想起刚才令人不寒而栗的经历,我由衷地感慨,学生放学之后的学校确实不是久留之地。翻出表来,已经将近七点了。
初三的教室里,灯火通明,星星点点的光在夜幕下显得格外闪亮。我知道,九点多以后,这所学校所有的教室里才真的没有一个学生。
我想,像他们这样匆忙的令人无比疲惫的时光,离我也不远了吧。
到时候,我还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每天见到乖巧可爱的曼夏呢?
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很傻Q。是啊,很快地,不出几天地,艺术节的最后一场正式演出结束之后,我就将永远、永远地,看不到曼夏了。
还何必等到那时呢?
这时,暮色已经越来越深了。星星高悬在天边,像圣母脸颊上滚落而摔碎的泪珠中的一小块碎片,发出恒久的光芒,照耀着人间,点亮凡世的黑夜。
其实,要星星有什么用呢?我们有电灯的啊!
星星她如果知道这些,还会固执地守在天边吗?她如果知道这些的话,会不会伤心呢?她会不会从此离开自己的岗位,会不会从此对人间的一切事情不闻不问了呢?
我轻轻地推着车,走出校门。大门已经关上了,我是从侧门里挤出来的。
而,曼夏,你走的时候,为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此刻,你叫我该怎么办呢?
街上,已经灯火通明。我坐在车上,走到离校门十几米的拐角处,抬腕看表:七点整。
2008.6.3
星期二
晴
曼夏
夏天的天气总是这么好,可以连着晴将近一个月,老是万里无云的。
呼呼,今天就是正式演出了。中午连午觉都没能睡,吃完饭就赶到学校(由于饭吃得晚,赶到学校已经一点多了),处理化妆、造型、换装等一切乱七八糟但是又不能不做的事务。
那些所谓技术人员的比我老一二十岁的小女人给我把妆化得很浓,浓得矫揉造作,浓得令我一看到镜子中自己完全变了模样的容颜就作呕。
是的,是的。她们把我变丑了。
而我穿着透着很浅很浅的粉色的连衣裙,头上别着镶满水钻的小王冠,算是一种自我形象的拯救。
最终,当我登上台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忘了在脖子和手臂等地方擦上粉……
所以,站在皮肤本来就白而且又擦了粉的风银染旁边,下面的观众一定只有一个感觉:他是白的,我是黑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为时两个小时的文艺汇演。我换上便服,卸下厚重的头饰,理好逆梳得乱蓬蓬的所谓具有凌乱美的头发,一口气冲出剧院,在阳光普照的公园里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过了一会儿,银染和他的母亲大人也走了出来。风伯母兴高采烈地和银染说着什么,他也很开心的样子。
阳光暖融融地铺散在草地上。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手挽手嬉笑着走过,享受着初夏和煦的阳光以及绒毯样的草坪。
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银染。只要你是开心的,我纵是强迫自己擦干泪痕,也要陪你扬起嘴角的弧度。
2008.6.3
星期二
晴
银染
终于迎来正式演出了。
中午一到学校,多媒体教室前已经是人山人海。208个演员啊,还加上杂七杂八的工作人员以及许许多多毫不相干的纯属来看热闹的人,怎么也得三四百人吧。所以,人山人海还算是幸运的,要不幸点儿就直接摩肩“踩”踵了。
而我一直没看到曼夏。我也并不着急去找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我知道到了该来的时候她是不会来的,但是到了必须来的时候她一定就会疯狂地奇迹般地突然出现。
事实正是如此。直到我随着两百来个演员、几十个老师和领导的浩荡队伍从学校步行到了剧院,走进去,我一眼就看到曼夏和她的父母坐在第五排的中间。说实话,要不是彩排时就穿来的那身衣服,我还真都认不出她了。学校雇来化妆的那几个女子给她化得很浓,浓得应是把她变了一番模样。看着清美可爱的她娃娃样的脸上挂着那么浓艳的妆,我是该沉默,还是该怎样地感慨一下呢?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我只是淡淡地瞟了她几眼,也没有和她打招呼。她呢,似乎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我。
过了一会儿,我正站在后台准备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这着实把我吓了一小跳。她依然顽皮地笑着,看着我一脸的惊奇,她笑得更是厉害——可以用前俯后仰来形容了。或者说,笑得花枝乱颤。哦,不对,花枝乱颤是说那种妖艳女子的,曼夏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词汇来玷污呢?还是用前俯后仰算了吧。
她掩着嘴巴大笑一通,好像也不怕把人家给她涂上的唇彩擦掉。笑完之后,她又揉揉眼睛。这下我是彻底服了她了,居然也不担心把眼影和睫毛擦花了。吓,她难道就真的率真到一点点女孩子的常识都没有?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发现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哦,对了,可能是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她只在脸上擦了粉,而身体的其他裸露部位却是毫无修饰的。说得明确一点,就是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呈现出白皙的颜色而已——至于其他部位,完全是自然肤色。
这……
而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许,过多的矫饰对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也就只能是一种难以忍耐的束缚吧!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开心,只要她舒服,只要她行动自由,就是最好的了。
好不容易,文艺汇演结束了。我在伟大母亲的琐碎念叨和强行压迫下渐渐走出了剧场。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曼夏,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好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不知道要跟着队伍,不知道要给老师打招呼,只是自己乐呵呵地走着。而,在初夏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在绿草如茵的公园里,她开心地走着,这原本就是一道在这个污浊的世界里已经很难得了的清丽风景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微笑了。
而最后,目送她走进她的教室的时候,我胸中突然涌起一派伤感。那种伤感的波涛越来越汹涌,越来越疯狂,仿佛要吞噬掉我的身躯。
但是,这都不要紧。
不要紧。
我已经麻木了。
是的,我是麻木的了。
即使是在这一刻,目送曼夏消失在转角,我清楚地知道,我会永远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我的一天
我的一天
在我那五彩缤纷的童年里,有愉快的一天,有幸运的一天,有伤心的一天,也有快乐的一天....
那是暑假的一天。吃过午饭,我们便在家里看电视,可看电视非常无聊,姐姐灵机一动说:“我们去钓龙虾吧?”我和哥哥兴奋不已,拍手直赞成。接下来,我们就去准备东西,我们找来几根细竹竿,把钓线捆在上面,又找来了三个小桶,最后,我们把诱饵带上,准备出门时,婆婆问:“你们出去干嘛?”我门异口同声地说:“这是秘密。”
姐姐把我们带到池塘边,这池塘并不大,只有我们半个教室这个大,池塘的水有些深,但非常清澈,池塘上空是瓦蓝色的天空,天空中唇着一朵朵洁白的云朵。
我半信半疑地问姐姐:“这儿真的有龙虾吗?”当然有啦!不信你看!”只见姐姐拿出诱饵,把它钩在钓线上,然后甩出钓线,等待龙虾来,姐姐这一连串的动作,可以看出她经常来这儿钓龙虾,待会我可以请教请教她。不久,一只龙虾闻到香味便来了,只见它用钳子夹了一下诱饵,又放开它又用钳子夹了夹诱饵,准备往嘴里送,它的嘴刚一咬住,姐姐一拉钓线,它就被钓了上来,我看了后觉得挺简单的,便迫不及待地想要钓龙虾。我拿起钓线,把诱饵勾在了钓线上,我便扔出钓线,等待龙虾前来觅食,不一会儿,一只龙虾来了,只见它先用钳子夹了夹那诱饵,便放开,它又那诱饵我猛地一拉钓线,它便把钳子松开,溜之大吉了。我生气地翘起了嘴巴,心想:“姐姐和哥哥都钓到了龙虾,就我一个没钓到。姐姐看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走过来对我说:“你不能自暴自弃,你看,你这么心急,龙虾不跑才怪啦!你要等它咬住了才能把线拉上来,”“哦,我明白了。”我又重新来,我把诱饵勾在上面,把线扔出去,一会儿,一只龙虾游了过来,它一开始没有动,后来,它用钳子夹了夹那诱饵又放开,又夹了夹那诱饵,又放开,我的姑奶奶呀,你要夹多久呀?终于,它准备往嘴里送了,它一咬住,我就把钓线拿了上来,这次我钓到了,我欣喜若狂地叫姐姐过来看,姐姐说:“这就对了嘛!钓完后,我们数了数,有40几只了,夕阳的余辉洒在水面上,我们高高兴兴地正准备回家,我突然想起了老师说的话:”要保护小动物。”我告诉了姐姐,最后,我们把龙虾全放了,我们便提着空空的桶子回家了。
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我不但学会了钓龙虾,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事要坚持不懈,不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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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染。微笑向暖,安之若素。我想幻化成空气,而且要氧气,因为你可以吸入氧气。然后我就可以到达你的体内,听你的心跳,和你一起心跳。我们就可以非常相近。隔着那么几厘米而已。不是突然开始。而是我一直都相信宿命。如果宿命注定了各自的劫数,那么自会各自缠绕。根深蒂固。但如果,注定是陌路人。那么只有几个瞬间的掠影,可以让我们得以呼吸。我没有堆过雪人。因为我住在南方。南方很少有雪。可以说几乎是没有了。我也从未见过,我只见过人工雪。但是我还是感到寒冷。如果我看到雪了,我会堆雪人。然后我在它的体内安放一个小小的心脏。我固执地相信万物皆有生命。殊不知万物亦皆有定数。我自以为这样是心怀悲悯。我亦应该明白,定数不是人可以改变的。心抵不过命。强求只是卑微和隐忍罢了。虽然有那么一种卑微和隐忍就是很伟大。只是,没人看得见。那么,再伟大,亦都是空话了。这和扭曲的感情,几近是,殊途同归。近乎偏执地热爱小雏菊和向日葵。因为我知道,它们还是有朝气的。蓬勃向上,欣欣向荣,朝日待发。然后我看着它们,我把它们放在房间的花瓶里。我就会不记得暂时的不满。因为它们是真的有生命。不需要定数,不需要宿命。它们有生命。即使它们最终会凋谢,一如人最终会死亡一样。但它们有生命。我有时会厌倦但我仍是需要我内心轻微的强迫症,不可或缺。它强迫我去力求极致。轻微强迫。其实我知道这未免不好。我想要堆一次雪人。我想要在夏天的时候去海边玩沙子。然后我会说夏天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的确我们又见面了,以同一种形式,只是什么在变化,什么不变,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不喜欢说永远,亦不喜欢说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知道那不会是长久的。显而易见。这就是宿命。这就是定数。致命的劫数,依然根深蒂固地存在着。无法抽离,亦不可或缺。夏未染,就是说,依旧是那个没有被任何色素渲染的浅白夏天。最初的夏。那个,脱离了尘埃,喧嚣,不谙世事,没有所谓人事已非物是人非,只是单纯地存在着的,夏。700字 一年级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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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微扬我的童年与其他的孩子不同,他们在沙地里堆城堡,而我却在别墅里弹钢琴。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都起因于钢琴,是钢琴让他们有共同语言,他们是钢琴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得过无数次的荣誉。非常荣幸成为他们的儿子,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必须苦练钢琴,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因此,我能够玩耍的时间不多,天天被囚禁在家里,除了做习题、吃饭、睡觉,就只剩下钢琴了,钢琴已经占据了我二分之一的时间。“母亲,让我出去玩吧!一会儿,就一会儿!”贵妇人温柔的眉宇间散发着一种母性的气息,窄小的晚礼服似乎在捆绑着她细长的美腿,她白皙的肌肤逆着光变得闪亮。“夫人,如果您不想让慕少爷出门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女儿叫来陪慕少爷。”一旁端果汁的女仆阿姨插了一句,尽管这是对主人不敬的,但母亲还是和善地点了点头。第二天,那个女仆阿姨领来了一个女孩,她有点儿羞涩,脸颊上停留着画家绯色的颜料,她笑起来有一个浅浅的笑靥,好似要消失不见,她穿着牛仔吊带裤,柔顺的墨黑色发丝披散着,一阵清风吹拂她的头发如杨柳一样飘舞着,她很漂亮。她叫柳歌妤,是个体贴的女孩,当我练钢琴上百次有些厌烦的时候,她会撑着下巴眨着澄澈的眼睛望着我,说道:“少爷,其实你弹钢琴时很帅呢,不过呢,你还是休息一下,尝尝我从外面偷偷带来的蛋挞怎么样?你一定没吃过吧!天天山珍海味,偶尔吃些小甜品改善一下口味吧。”她很可爱,很讨人喜欢,笑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戳进我柔软的心。在我要在一个隆重的钢琴比赛大会上,她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观察。我有些失落地上了场,白色的吊灯照耀着我银色的燕尾服发出千万颗如有九十九克拉的银钻。手指每弹奏的一个音符都寄托着我的思恋,妤儿,你怎么样了。那次我高超的琴技居然名列第一!倒数。比赛结束我来不及脱下演出服钻进车里,坐在车里等候的母亲抚摸着她至爱的戒指,薄唇轻启。“她走了。你父亲帮他们家付了医药费,只是额头磕到失去一部分记忆而已,并无大碍。”“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妤儿离开?”我的心被一把利剑劈开淌出潺潺的血泊。“我不想让她影响到你的前途!好女孩到处都是,为什么你只对歌妤重情重义?”母亲暴跳如雷,五官扭曲在一起,如黑夜的阴霾,如漩涡将我吞噬,直至尸骨无存。路过和她曾走过的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从空中坠落的液体静静地淌着。900字 六年级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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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夏青春年华,似花开半夏。——题记小时候幸福很简单,长大了简单很幸福。妈妈说小时候我很好哄,天天动静结合--要么吃要么睡,别人给了根棒棒糖,就哄得我摇头晃脑的背《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妈妈还拿出小时候的照片,上面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嘴里含着棒棒糖,笑的露出了酒窝,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现在的我不再是因为一根棒棒糖、或者一个芭比娃娃就可以笑的很开心了。人们常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但是长大了,长高了,烦恼也随之膨胀了。现在的我会因为考试没考好而偷偷掉眼泪、会因为脸上长了青春痘而烦恼、会因为身体的青春期反应而感到害羞还夹杂着莫名的喜悦。如冰心所言:童年呵!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对于长大了的我们来说,被欢声笑语渲染的童年是我们最怀念的记忆。但是在我们这个年龄,青春年华的生命却灿若桃花。小时候摔了一跤,总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有就哭,没有就爬起来。长大了遇到不开心的事,也总要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有就爬起来,没有就哭。在我们这个年龄,我们不相信“平平淡淡才是真”,所以我们摒弃平庸,追求十全十美、轰轰烈烈;我们不相信“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所以我们仍旧在风雨中疾行,不颓唐,不抛弃,不放弃;我们不相信时光荏苒、岁月蹉跎,所以我们背负责任和荣誉,努力拼搏、放飞梦想。面对学习,我们熟读“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于是我们废寝忘食,挑灯夜读。面对生活,我们享受“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闲情。面对人生,我们学习“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深意。我们关掉童年的门,只单单活在当下,活在我们的青春年华里。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小时候,谁对我好我就喜欢谁;长大了,我喜欢谁就对谁好。什么唤醒了我的记忆,像一阵风吹皱一朵欲睡得花。小时候第一次遇见好朋友安安,我们都看对方不太顺眼,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我们一起手牵手上下学,一起吃路边小摊的臭豆腐。跟安安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从来不吃肉,因为安安说:动物的内脏有它们前世的记忆,它们的皮毛有它们的感觉。因为小时候的安安一直像个大姐姐一样保护我、对我好,所以我喜欢她。长大了,喜欢安安,想对她好,却因为初中分班,就此分开了。如果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一粒沙,那么我对你的思念就是整个撒哈拉。安安,原来想你的感觉是一种想哭的感觉。泰戈尔说: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了。现在,我们都将各自有了好朋友,坐着名为人生的巴士,我们会看到如画的风景,会遇到各种温暖的乘客,然后到达自己的终点。在暑假里,用钢笔在漂亮的日记本上写满了自己所有的感悟:小时候,我们哭着哭着笑了;长大后,我们笑着笑着却哭了。但不管如何,“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青春年华,似花开半夏。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做最好的自己。浙江台州路桥区峰江中学初一:王梦雪1000字 初一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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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不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花高贵的情操感动着人们。清晨,我顺着小路走到公园去观赏莲花。现在正如初夏,风姑娘飘过来,莲花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高雅。这幽香扑鼻的莲花竟生长在满是污泥的池塘中。莲花这从积存的淤泥中长出而不被污染,经过那清水的洗涤而又不会让人感到妖艳。莲花,那清新脱俗的气质不禁使人赞叹。放眼池塘,一片片绿油油的莲叶上衬托起如粉红色公主的荷叶,中间那黄色的花蕊更是美不胜收。那莲花这儿一朵,那儿也两三朵,有的还是花骨朵呢。颜色更是有粉色、白色、桃红色之分。莲,亭亭玉立的水中仙子;又仿如散发淡淡清香的花中君子。虽然莲花生长在满是污泥的池塘中,但它却不管周遭环境,仍在池塘中盛开。与莲花一样有相同品性“不染”的文人有很多,如晋代诗人陶渊明,他因为不想为五斗米折腰,毅然的辞官回乡。再说屈原,他在修订发证上因不想与上官大人同流合污,没想到上官大夫和其他人受秦国使者张仪的贿赂,不但阻止楚怀王接受屈原的意见,并且让楚怀王疏远了屈原。后来又经过许多事后,屈原万年俱灭,并对自己的前途感到绝望,虽有心报国,却无力回天,仰天长叹一声,投入奔腾不息的汨罗河中。又谈于谦,于谦是我国明代有名的清官,但是却得罪了朝中的贪官,皇帝也昏庸至极,心中常常不快,可却又没法子。后来在贪官的无闲暇,皇帝寻了个罪名,把于谦关入了大牢中。于谦在牢中写下了这首流传千古的名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们都知道周敦颐写的《爱莲说》。周敦颐就是在宣扬自己在官场中保持自己高洁的品格,如同与莲花在污泥中生长而不被污染那么难。这是周敦颐诗人在爱莲说中的“暗情”。那些文人也是,他们都不屈于“恶势力”的人,我们要在未来的道路上做到“不染”,为人要正直、高洁,不受外界的影响,当然,“人生从来没有坦荡入砥的路,‘我的未来’也确乎不是一场梦境那么美妙。在未来路上,也要做到“不染”二字。800字 初三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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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坊里的布料进了染缸便被或黑或红的彩水染成了或红或黑的颜色。人进了社会上的人群中,心灵也被或黑或红地染上了颜色,于是亘古的人们便留下了一句老生常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一直保持性善的本心,到老到死也不会改变。这些人就有一颗赤子之心,有着朱色的心灵,也不断地感染身边的人,将别人的心灵染成红色。像神话小说《西游记》中的唐僧,他就是有着并一直保持着朱色心灵的人。他的三个徒弟本都是为祸一方的“地头蛇”,却是“近朱者赤”了,成了伴随唐三藏西行取经的徒弟,并最终成为了佛陀。近朱者赤,是人与人的正确交流。然而,另一个极端就是近墨者黑了。有些人本是性善,但却是错选了道路,被别人把心灵扔进了黑色染缸,堕落成了黑心人。在解放前期,有一个作家名叫穆时英,曾写过批判黑暗的小说,本是赤诚的,但到了上海,他便被十里洋场染黑了心,从此醉生梦死。唐时的唐玄宗也是如此,近了李国忠的黑,败坏了开元盛世。这些人,是近墨者黑的人,这是人与人之间错误的学习。近朱者赤很容易,跟好人呆在一起久了,如若不变好一点的话,也会自惭形秽。那么在不知不自觉中,心灵就被潜移默化地漂白,染上赤城的朱色。在内战时期,新四军的俘虏很多都感动于新四军的优待,于是很多将军也近朱者赤,举起了赤城的大旗起义。然而近墨者黑也很容易,面对金钱美色名誉等,很多很多人也就不知不觉地被拉入黑色染缸,最终堕落、腐败。当今社会上的一部分贪官,本都是清正廉洁的人,却意志不坚定,没守住官场的名利斗争,一步一步被染黑了心。近朱者赤是人的本性所向,近墨者黑是对人的意志力的考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是绝对的。有人是从头到位都被染黑了的,那么再怎么洗刷,他也不会近朱者赤。就像战败后的日本军人,即使中国官方再怎么优待他,他也是彻头彻尾的军国主义,总是要拔匕首剖腹以谢所谓的大日本帝国。而面对黑心人黑心事,也有长期与之打交道却不被染黑的人。就像打进毒枭团伙内部的线人一样,这种意志坚定的人,他们总是赤城正义。在生活中,我们要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就像种传染病人需要隔离一样,面对被染黑了心灵的人或事,我们也要自觉地“隔离”。交朋友时更要额外注意,益友可以近朱者赤,加强人与人的正确交流。损友确是会让你近墨者黑,甚至拖你进万丈深渊。人性本善,但一旦进了社会这个大染缸,就不定会被染成如何的颜色。保持赤诚本色,不要让你的心灵被染成了黑色。900字 高一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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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我清楚地记得,初中生活的第一天,我认识了十三个人。不对,确切的说是知道了十三个名字,具体是谁,已经记不清了,里面有没有她,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偶然一次回眸的瞬间正好对上我四处张望的目光。然后她笑了,身后是一片海蓝蓝的天。然后,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竟来不及有太多华丽的开场白。刚认识的时候,我们很少说话,彼此笑一笑,点点头,一天就过去了。那时候,我坐在教室右边靠窗的地方,偶尔抬头沿着四十五度的方向望去就能看见夕阳下满天的霞光,还有背景里琉璃一样的天蓝。巧的是,每一次回神的刹那都能瞥见她一样痴呆的眼眸。我们相视一笑,她调皮地说,嗨,好巧啊。我愣了一下,说是啊。她转身继续看书,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婴儿黄的头发很自然地躺在肩上,安静地垂及腰间。我才终于知道什叫人不可貌相,这个长相安静的女孩每天迸发的全是力量。会看漫画笑得很大声的她,会在教室里追着同学打闹的她,会对着招惹的男生破口大骂的她,会在运动会的赛道上健步如飞的她,会拉着我的手一起捡落叶的她,像一朵灿烂的花,一点点开满了我的整个世界。之后我认识了猴,是雅白的小学同学。他就是一朵奇葩,偶然地开在了我们的路口。他这个人很老实,傻傻的,我们总是欺负他。他就像是阳光下不停转身的向日葵,我们叫他朝西,他绝对不敢往东。猴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礼貌,无论见到谁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和人家打招呼,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因为这个,他成了全校的焦点,所有的老师点名夸他。很荣幸的,我们也沾了光。有时候我会痴痴地想,如果他是个女生,那我们三个姐们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后来,雅白剪成了齐耳的短发,风一吹,额前的碎海像柳絮一样轻柔地扬着,划出了温柔的弧度。我嗔问她,好好的头发怎么剪了啊,她笑笑说,没办法啊,得了银屑病,医生要剪的。我怔了,看着她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她继续笑着说,好了,别看了,放心,没事的,我死不了的。我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没有告诉她,就在前几天,我被检查出来紫癜复发。我又想起了她第一次跟我说的话,好巧啊。是啊,好巧啊。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呢?可我不知道,她比我病得严重。我去了五年前去过的那家中医诊所,吃了几副药,停了半年的体育课,忌了几个月的口就好了。可她最后竟去住了一个月的院。她短头发的样子帅帅的,我们一起手牵手的样子总是惹来别人在身后的指指点点,然后我们一起笑着走过人群,指染了身后的天高云淡。有一段时间我们总是吵,因为要一起结伴去上学,总是因为谁迟了几分钟,谁早了多久而拌嘴。可我们都没有生气过,我们会一起聊天上学,听到铃声后会一起跑上楼梯,一起在老师进教室前冲在门口喊报告,这种习惯竟演变成了我们生活的节奏。记得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参加什么运动会了,到现在更是怕得不敢参加,而她不同,每一次总是疯了一样的参加,当然,她的成绩也是女生里最好的呢。每一次,看着她在赛道上和风赛跑的样子还真羡慕呢,不过我可能以后都要当观众了。因为半年的休假,本来体育不好的我更是弱不禁风了。她说每次跑不下来的时候因为看见我就会有很多力气。我说那是,因为你姐我有魅力啊,只不过就迷了你一个。她愤然,姐什么姐啊,叫姐。她是我姐。她比我大一个月,零十八天。可她总欺负我。比如说,她没有一年记得我的生日,今年的也过去了。可我不怨她。毕竟,我也没有。我们都一样。或许是因为不够好吧。我想起了萍,我们两个,六年的感情,中间分开过,很少联系,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变。至少,我们都记得彼此的生日,即使没有礼物,还会有祝福。是因为更在乎吧。也或许是客气。我想到了一句话,距离产生美。或许是那次吵架吧,我和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挡着,似乎是淡了些。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为了班里的事情,也只是个误会而已,可是却是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么生气地吵架。我哭了整整一天,胃疼得要死,甚至还为了她和妈妈吵了起来。我想她也不好过。我是真的以为那一次我们会分开,就此别过。我们打了一个星期的冷战,搞得猴夹在我们之间摸不着头脑地自转,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悔。如果,不是我的小心眼作祟,我想现在我们还是会很好很好吧,像以前一样。可惜都错过了。现在,我们很少一起上学,有时候偶尔碰上了,就一起走。一起走。多么浪漫的字眼啊,像我们的故事,开到尽头。可是时光总是和我们开玩笑,转眼就过去了。现在,想想我们在一起的美好,那么好。即使错过了,也不是谁的过错。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写小说,她说我写的东西像情书一样煽泪,我说她写得像悼词一样悲情。我们都写过彼此,她总能把我写的字眼都记得滚瓜烂熟,可我不能。我记得她写给我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谁也不许忘了谁。像极了小四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如果有如果,我一定不要这样的事开始。其实,雅白,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是很爱你的。只不过,因为我们的性格不同吧,我是很宅很安静那种,一个人静静的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被打扰,而你却是那样的灿烂。不过说实话,你确实打扰到我了,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学得最多的就是要快乐,肆无忌惮地快乐。初三的一年里,可以说是兵荒马乱了。我们一起奋斗,一起拼杀,一起笑对生死,一起看着身后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逆转,一起数着最后一起走过的好时光,一起读着彼此脸上的悲伤等下一个天亮。终于,等到这个故事的结尾,所有的美好都开成了花。只不过,却成了往昔的碎片。填志愿的时候,雅白拉着我的手说,我们两个以后还要在一起,无论是谁没考进一中,另一个都要陪着一起去别的学校,你说好不好。我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却说不出话来,雅白,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给你一个承诺,无论你在哪,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可是我给不了。或许我还是自私的吧,但是亲爱的,毕竟我们,都不属于彼此。我努力了那么久,只是为了这一季的嘹亮,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你也是,如果落榜的那个人是我,那么也请你一定一定要守住自己的梦想。我没有能力给你什么,我能给的就只有来自心底的祝福。我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多么遥远的以后。我总是在想,或许几个月之后,在一中的报名处那里,我们会悄然地邂逅。九月的季节,天高云淡,我们的身后繁华尽落。一如当年被风吹起的蓝天,你看着我调皮地说,嗨,好巧啊。雅白,猴,还有我,我们都曾说过要在一起的,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了别过。原来,我们不过是个故事,仅仅而已。它们一页错叠着一页,像是拼凑起来的童话。故事开始了,就注定会有结局的那一天,就像我们一起对的那首诗一样,黄飞叶散终凋零,残红尽落时重生。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早,只不过,以前,我总是觉得,每部剧的结局都会是好的。圆满的,朦胧的,幸福的,遗憾的,活着的,离开的,在一起的,还有未完待续的,都是个很好的梦。可是我们的故事,却来不及说再见。还会,再见吗?我才懂得,这个世界有种悲伤叫做回不去,无论我们怎样歇斯底里地回忆,都已回不去。就像一首歌,我们是糖,甜到哀伤。我曾经痴痴地幻想,我的青春将以怎样华美的帷幕散场,却不想到了最后,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孤单的等下一个剧的开场。这个夏天,你们,终于一个又一个的离开。花开半夏,只是半夏,开不过九月。高一:于婧波1200字以上 高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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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风铃(一)“叮铃……”悦耳动听的风铃随风的摆动在窗户里洒出闪耀的阳光。“爸爸!我去上学啦!”(每年都是这样的形象)夏铃扎的歪马尾辫,发卡是一个紫色的糖果蝴蝶结,穿着可爱的校服,背着一个纯白皮书包,书包挂链是一个粉色小兔子风铃,舒服俏皮的高帮鞋,骑着一个自行车。“放学回来啊!别跟同学玩的太晚了!”爸爸从被花朵藤蔓缠绕的森林系屋子出来嘱咐自己可爱的闺女夏铃。“嗯!我先走了!”说着,夏铃“叮铃叮铃”的消失在爸爸的视线里,爸爸笑了笑,转身回到森林系小屋子,“灵儿奶茶店”。“早哇,白雪。”夏铃友好的打招呼。“你好。”白绒皮帽子、一头黝黑的长直秀发,白皮靴子、白色蕾丝书包。一身清新的白雪,仿佛冬天里那最温暖的阳光。白雪的家庭是富二代,从小举止优雅,所以,轻而易举的当上了学生会副会长。可是夏铃自古学习、长相、歌舞、琴棋书画全部都比白雪强很多,所以也简单的当上了大队委。“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白雪微笑,轻声的叹了一口气,走了。放学了,夏铃回家时,总是会摁摁门铃,然后把风铃弄弄,风铃就会“叮叮当当”的响,表示我回来了。然后爸爸和妈妈就会出来,三个人一起进入家门。“孩子啊!今天你学了什么?”妈妈关切的问。“我们吗?学了几何。”夏铃满不在乎,直接一头扎进卧室,写起了作业。(二)第二天起,夏铃像以往以往一样,骑着自行车走了。“夏铃!这里!”夏琳从小就在一起的超级闺蜜樱子说。“嗨!樱子!”夏铃打招呼。“你还去包子铺吃早餐吗?我要去哦!”樱子说。“好呀!一起去吧!”夏铃说。包子铺是夏铃和樱子在学前班就一起去的,店主是一位和蔼慈祥的老奶奶,店名叫“老奶奶包子”,这家的装饰非常朴素,简单,就是一些包子图片,然后一个菜单。虽然这家店非常朴素,但是店里却人来人往、好评如潮,于是有了很多连锁店。但是夏铃和樱子还是喜欢吃原味,所以经常去老奶奶的店。“老奶奶!我们来吃包子啦!”夏铃说。“呦!是夏铃和樱子啊!你们想吃什么?”“我们吃肉包子!”夏铃和樱子异口同声的说。“好~”老奶奶走进厨房,不一会,香喷喷的肉包子就出现在夏铃和樱子的眼前。“哇~”樱子的口水不禁流下来。“老板,我要一提素包子。”磁性的声音出现,那,就是在皇英学院受万人瞩目的学长大人——颀(qi)宇。身穿帅气的校服,栗子色的短发,紫红色的瞳孔,那,也是颀宇。颀宇付给老奶奶十元钱。颀宇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了位置,说打包,走了。夏铃刚想起身让位。“颀宇,这有……”风铃“叮叮”的响着,“年轻人!你的钱!”原来,颀宇掉了15元,奶奶看看夏铃,说把钱交给颀宇。可是,夏铃用来买奶茶的材料了。“同学们,今天我们学院举办了一个活动,叫<爱心捐赠>有意者来我这里捐款。”老师说完后离开了教室。“用我送你吗?”颀宇一笑,对着夏铃。“好!”夏铃把自行车借给了樱子,然后回了家。“再见~颀宇!”夏铃进门后,对着天空发呆,心想:“15元……怎么办?”(三)自从那天起,夏铃每次都会用1元去买风铃的贝壳和绳子,过了1周,夏铃终于做好了风铃,那一天,她带着风铃去了学校。“颀宇!我.....”夏铃刚想开口,又不敢说了。“什么事?”颀宇疑问。“上次你在包子铺丢了15元钱!我用来买奶茶的材料了!为了补偿你!我给你做了一个风铃!”说完,夏铃就迅速掏出风铃,递给颀宇,然后跑走了。颀宇一怔,然后看看风铃,一笑,走了。自从那一刻起,夏铃和颀宇成为了朋友,他们在微信上互相聊天,这次,夏铃转发了一个连接“爱心养老院”,是组织人们大家为老人献爱心的,颀宇马上回复:“在哪?”夏铃回答:“北京市四亚区幸福街。”颀宇:“明天一起?”夏铃:“嗯”果然,双方都到达了指定地点,而夏铃到达时,颀宇早已经两手空空。“你好晚。”颀宇没表情的地说。“哦。”夏铃没在乎,直奔养老院大门,去送了很多东西。当两人都两手空空时,颀宇突然说:“走了”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确是最刺痛人心的回答。夏铃一怔,比较失落,骑着自行车走了。(四)颀宇和夏铃已经没有联系三个月了,彼此都很想念。现在,因为樱子的转学,最好的闺蜜也离她而去了。颀宇早已经不知去向,但是学生表里却依然有他。夏铃孤独极了,就连白雪,也转到了美国。这时,夏铃独自走在街道上,她敢断定,她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唯一陪伴她的如今只有父母。“喵~”“咦?小猫?”夏铃似乎听到了猫的叫声,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哇!好卡哇伊!”夏铃感叹。“小猫,你也很寂寞吗?”夏铃问。“夏铃得到的回答,是:“喵~”“呵呵,你也跟我一样啊!”夏铃苦笑。夏铃不知道,为什么颀宇在那次后,一次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他,去哪里了?“喵~”小猫又叫起来。“那,就叫你陌陌吧!”从那开始,夏铃恢复了自信,恢复了快乐。每当放学,她都会去那条街里看它。一天,陌陌不见了。“陌陌!陌陌?!你在哪?”夏铃悲伤地叫着,这,是她第无数次的绝望了。“喵~”等等!夏铃好像听到了陌陌的叫声,她飞速的跑到那里,她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是颀宇!默默地,夏铃说:“颀宇,好久不见……”颀宇一转头,惊讶状。“夏铃?!”“呵呵,你怀里的小猫真可爱。”夏铃干笑。“是吗?谢谢,我今天刚捡到的。它叫陌陌,我给它取的。”“哦.....”夏铃坏笑,冷哼一声,用背影对着自认无辜的颀宇。(五)毕业季到来了,夏铃和颀宇被调到了高一6班,更何况,是一组的。“能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吗?”夏铃问颀宇。“教会你,成长。”颀宇望着天,漫不经心地说。“成长?”夏铃似乎不明白。“你的一举一动、每时每分每秒你干了什么我都知道。”颀宇一笑。“为什么!”夏铃问。“因为,我们是朋友。”颀宇回答。这是世界上朋友与朋友之间最温暖的回答了,因为在半夏,温暖的阳光在释放……“3!2!1!茄子!”夏铃与毕业季的同学们的毕业照,以前她的旁边总是白雪或是樱子。而现在,却是颀宇。感谢你们陪伴我成长,在这个半夏,风铃会为爱响出清脆婉转的铃声,朋友,谢谢你!谁也没有想到,半夏中,风铃,在想……四年级:史恬馨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四年级 想像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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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光年写给记忆中曾经深爱的你们,写给那个,记忆中的夏天。——题记1.“依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痴。”对于这个脑子已经基本短路的女生,顾凉城已经彻底绝望。“没有啊,你看很漂亮呢”清脆好听的女孩声音,顺着许依北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片纯蓝色的天空,有各种形态的浮云飘在天空上,其实,看上去,真的很美丽但是,他对于她,永远都是各种语言摧残。“你整天看那些少女漫画看多了吧,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永远是损人的声音,女孩不恼,只是依旧笑了笑,她是熟悉他的许依北和顾凉城是小学同学,也可以说,顾凉城是许依北唯一的朋友这样一个反应迟钝,脑子几乎快短路的女生,顾凉城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她勾搭上的,然后晃晃悠悠的到了初三。初三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是一批又一批的人面临一张有一张卷子,然后对于时间完全麻木的那么一种情况依北的理科成绩不怎么好,反之,凉城的文科成绩不怎么好,于是两个人很恰当的形成了互补,其实也就是抄彼此对方的作业从小学到初中一路晃晃悠悠的走来。许依北不是那种开朗活泼的女生,但是她很想对凉城说声谢谢,虽然顾凉城听不得那么真实的话。但是我其实还是很想说,谢谢。2.天气终于晴了起来。那些细碎的小心情被裹进糖果般的少女心情里,留给自己享受甜蜜一张又一张的卷子,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试每个人都在翻来覆去的死。“许依北”在一个放学的下午,顾凉城叫住了她。“你得好好加油啊”一本正经的样子“神经病啊你,凭什么就我一个,你是要和我一起考高中的啊”依北相当莫名其妙“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夕阳终于落下,覆盖了少年的心回到家之后,凉城一头倒在床上我要怎么和你说呢,我要怎么和你说?告诉你我不用中考,直接去留学告诉你我们不可能还在一个高中告诉你这些事情要怎么说?依北唯一的朋友就是凉城啊很奇怪啊,一个冰块女和一个开朗得每个正经样的男生关系可以这么友好你说你想和我考一个高中,那个时候,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你永远只是个只会依赖人的小女生尽心尽力的对朋友好,你不想让她们离开你可是依北,我们迟早都要长大“依北”两个清晰的字印在纸条上,从后桌传来。“老大,现在是模拟考试啊”许依北有一种想灭人的欲望。“干啥”把纸条传过去教室里的人都在安静的做卷子,老师伏在讲台上谁都没有发现过了很久后桌都没有动静,依北开始认真做题后桌男生想了想,阳光洒进了教室,洒到了课桌上,少年柔软的头发看起来格外舒爽,有阳光软软的味道。手中的笔尖旋,纸条重新出现黑色圆珠笔的字迹我想找个女朋友然后,扔过去。“解释一下”下课后,许依北指着纸条上的那几个字,问顾凉城。“解释什么啊,我想找个女朋友,就这样”许依北不再说话。揣测不了的心情,被淡默在了中考前的小时光里顾凉城果然是说到做到于是中间多出来一个叫黎墨的女生黎墨成绩很差,打扮也很妖怪,每次许依北靠近她都会闻到浓烈的香水味。于是他们不再一起回家一个人走的时候,小女生的心情就莫名奇妙的跳出来,很长一段时间了吧,以往的道路上只剩下一个人,想得最多的就是要一个人好好中考,好好学习3.顾凉城开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和黎墨的事情终于被全年级知道。于是昔日的朋友终于疏远。。中考还是重重的砸在了所有人身上。中考前一个星期传出了顾凉城被打的消息。依北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下午满身伤痕,头发上淌着血的少年来到她身边,露出一个孩子般稚气的笑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依北声音很大,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我肯定是不能去中考了,但是我可以送你去。”他咬着牙说话,依北知道他肯定很痛。我可以送你去考场我可以送你去考场放心我会陪你直到最后一刻的终局中考那天很热凉城对着背着书包的依北在门口微笑“去吧,去吧,别害怕哦”令人安定的声音“我们这算不算毕业啊”少女欢快的声音“是毕业的前奏曲”少女飞快的向前跑去他淡淡一笑她长大了,对吧卷子上很多题,她旋着笔,开始写一个又一个的答案。阳光洒到身上,很温暖鸣蝉还在吱吱的叫啊,像极了他们初识的那个夏天很温暖的日子,有好听的声音还有笑容璀璨的少年那些像碎片般的记忆啊,重新覆上了心头,想起这些在未来我会很勇敢那个不算遥远的夏天,就快来了吧他坐在开往机场的车上,妈妈在旁边叮嘱,他听不见依北,夏天就要来了你可以穿上漂亮的裙子,像一个骄傲的公主以前总是怕你不会长大,可是在考场外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你长大了夏天会有温暖的阳光,聒噪的鸣蝉,一切的一切,开始萌发出生命力,故事也将重新开始依北,再见那个不算遥远但美好的夏天就快来了吧走出考场她释然的笑了是谁曾经拥有过,我们彼此唱歌是谁的笑容,温暖了谁的年华,那些细碎的心事,解锁在这初中三年,以及那个,不算遥远的夏天属于你和我的,半夏光年。1200字以上 高一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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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集序言:夏天在紫檀树下乘凉,听曾祖母讲故事的日子一去不返了,童年也随着去了,但热的气氛一直没有消失,自己在书房里吹着自然的风也很好,读一读《鲁迅日记》又提笔写下了这《半夏集》。第一章。旱鸭子的悲剧人们的长袖渐渐脱下,换上了短衫,母亲栽的莲花也逐渐开放一个节气的到来——夏至,告诉我们,夏天已经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但初夏的氛围远没有盛夏时的浓烈,如新生的芽儿。白天的蝉鸣和夜晚的蛙鸣越来越响,夏天的墨绿也一天比一天明显。四季就如同染缸,冬天是一块纯棉布。属于春天的是淡绿,夏天是浓绿,但这浓绿的夏天,却给我带来了悲剧。日间,燥热和聒噪的蝉鸣声使人心燥不安。想从这个火炉中跳出来钻到冰窟窿离去,睡觉又睡不着。有一群小伙伴便唤我去池塘边钓虾,嬉水。南方人人水性好,我却是一个列外。看他们一个个泳装短裤,带着钓鱼竿。我却一身白短衣,戴着眼镜。同是在一个环境下长大的差距咋那么大呢?我是极不愿去的,母亲也来阻止,考虑到我的安全,母亲便推说:“杰儿他是一个旱鸭子,水性不好,你们去吧,我让他去学好了游泳再说。”自此,我又多了一个外号“旱鸭子”我有时也用来嘲讽自己,我的确是一个旱鸭子,父亲的水性那么好,我却一点也没有继承。不过有人又在旱鸭子上进行了修改,说“不会游泳的企鹅”更准确!不过我没有企鹅那么肥。就这样,就多了两个外号。每当我出门时,一遇见伙伴们,他们就喊“企鹅”“旱鸭子,走两步”我若怒目而视,还会有人更加嘲笑我,那我岂不是“怒目主义”的阿Q了吗?但此后,我也没有向母亲所说的那样去学游泳,我没有时间,更没有兴趣。有一句话说的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倒不会游泳,不会淹死。不过万一掉到水里,还不是不会游泳,没救?外祖父是个游泳健将(他在水边待了一辈子,水性能不好吗)。但你知道我的外祖父多大年纪了吗?他已经年逾花甲了!别人若不知道他的年龄,别人若告诉他真的,都会惊讶。我的外祖父那里像年逾花甲的老人,浑身健壮的肌肉,黑亮带卷的长发(自然卷,可没有烫过)。看起来那么年轻!他一直让我学习游泳,可我是拿笔杆子的学生,那里会“武”?在水里扑腾不了几下就要沉下去。表哥们也借题发挥,嘲笑我。他们都是在水边长大的,水性不好才怪哩!后来我一直没学会游泳,就成了个梦吧。一个旱鸭子的悲剧就是不会游泳!再想想,其实当一只旱鸭子也不错,在心灵的世界里游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现实世界里能游的人,在心灵的世界里不一定能游起来。第二章。度假中的伙伴们暑假的脚步刚到达我们的耳朵里,伙伴们就准备好了,并不是准备考试,而是准备行李,准备去度假!暑假的第一天,同学们就没有踪影了,平常常见的人都不见了,都去享受假期了!班长君霞去了杭州,文胜去了上海,小涛一点踪影也没有,人间蒸发了好像。陈璐在浙江度假。就我一人猫在家里,都成古董了。先说说御姐——君霞。一副高挑的身材,正宗瓜子脸,扎着马尾长辫,略微带点黄色,(她说是理发师误染上的,谁知道是不是她爱时尚自己故意去染的呢?)一双玲珑凤眼,鼻子很小但不扁,总体来说长的不错。办事能力比较好,所以才胜任我们班班长这个职位!这家伙去了被称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那可是京城啊,南宋的都城啊,皇帝级的地方。像我们这种老百姓在当时那是去不的得。“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美是杭州”苏轼发出这样的感叹,御姐叶君霞当然去了。她把照片发给了我。她笑盈盈的和她的母亲站在一起拍照,她也拍了不少风景给我:宁静的黄昏,晚风吹动着盛开的荷花,我仿佛也闻到了那股清香,就像在玉石上开了一个光滑的小口,清泉水顺着小口缓缓流趟,散发着泉水和玉石的灵气。我正被这照片中的美景所陶醉,不知不觉就到了最后一张照片,竟然是一张君霞的鬼脸照片!也蛮可爱的。可她在平常有点任性泼辣,办起事来风风火火,说话的时候震耳欲聋!(有点夸张,不过她说话的声音确实有点大!)。但照片上的她却是这样可爱,的确是双面御姐!潇洒哥文胜,小号子狄,别看他平时是一个宅男,一到假期他家的门紧锁着!又跑去上海度假了。和他联系,都找不到人,这在平常我们“五铁人组”里可是绝无仅有的啊。小涛这人不见的最快,就算发信息也不回,我真是无语,他虽不是我们“五铁人组”成员,也是我们的铁哥们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后来听说这小子跑去补习了,这次考砸了没有时间去度假,难免联系不上,他的父母管的太严了。只剩我一人没有去度假,每天做的只有写作业,看电视,世界空虚的无边!一个暑假过后就能放在博物馆了!第三章。三面御姐的归来。前面说了双面御姐老班君霞,不过更厉害的不是她,而是我的表姐。听说她去上大学了,这个暑假回家去了。我放心了,她他真有点可怕!酸酸的语言,你浑身都得起鸡皮疙瘩,大约一年没见了,好像上一次见面是在曾祖母逝世那一天吧,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那面孔仿佛有些模糊了,只是能记的她有点黑。某一天的早上,她却又到了我家……从此,我两天没睡好觉……早上刚六点,太阳已经比较高了,我仍然不起来。(我的风格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至于锻炼吗,晚上仰卧,明早起坐……)我听到了一种声音,我就有点不祥的预感。睁开朦朦胧胧的眼,又看不清是谁,管他呢!又来一个回笼觉,倒头就睡。可过来一会儿便觉的有一双眼睛看着我,还有些言语:“你长变了嘛,变得连姐姐都不喊了啊”就把我的耳朵拎起来,我在痛中揉揉眼,啊?真的是她,我的表姐——三面御姐,李月!“你怎么回来了?”“先别问,喊姐姐!快点啊!小猪!”“好,大姐姐呀呀!”她却敲了敲我的头,好痛啊!又把我拖起来,我极不情愿的去洗漱,心里努努的诅咒:“坏姐姐!连礼物都没有,还敲我的头,哼,早晚我也要敲你的头!”(不过敲她的头愿望后来一直没实现,因为既要敲她她的头,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可能!)确实,她也长变了。脸上长了痘痘,而且有点胖了(千万别在她面前说!否则……)。她却笑我胖了!还说我从来没瘦过!(奇怪,别人都说我看起来瘦了,就她唱对头戏,肯定是打击报复!)之前不祥的预感成真了,没想到,悲惨的还在后面……午饭后,她竟然拖着我去陪她看电影!她买了两桶爆米花,看着超烂的剧情,她竟然还津津有味,我无语啦。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是什么,原来就是陪我姐看电影。如果反对的话,她就像一个法官似的宣布:“反对无效。”这就是她的第三面——霸权!下午,我原本的暑假计划全部被打乱,痛心疾首啊。傍晚,她走了,我欢天喜地的高兴了一个小时,哦也!明天我自由了,明天可以好好多睡一会了。没想到啊,天算不如人算,第二天,她竟然又来了,她没有回家,暂住在亲戚家。一早,大约五点多钟,便把我喊起,“谢仁杰杰同志起床,谢仁杰同志起床……”我硬着头皮又陪她玩了一天,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无聊的一天。我忍耐着,没有发作,与其说忍耐不发作,应该是不敢发作。别看她表面一口一个“亲,你在干啥”内心……(不写了,给她留一点面子)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忍耐有价值,她终于走了。第三天我想可以睡一会了,没想到我的手机在五点时又响了,电话那一头传来了李月的声音:“起床啊!!以后天天这样叫你起床!”听完这话,我突然有一种想撞墙的感觉……我想,该去度假了,我不想再让御姐叫我起床,没有人叫我旱鸭子……第四章。宅男的假期爬山?敬亭山?游泳?我想去买一块豆腐去砸我头!这么热的天,去爬山?还有游泳?我可不会啊。我对堂妹的回答是这样的。堂妹喜欢去户外运动,总喜欢拉上我,我怎么有一种碰到另一个御姐的感觉?宅男的假期还是不成功,我还是一个宅男啊。找一个不游泳的地方那么难吗?堂妹不高兴,我就得完蛋。先在你身上蹭来蹭去,然后用一双Charming的眼睛盯着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不得不依着她,但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却让人心甘情意上当。只好陪她去吧,谁让他是我堂妹呢?只好陪她去爬敬亭山!三百多米的山,好汉坡那个陡峭啊,堂妹却依然精神百倍。(这一个女孩真强悍!)1个小时后,我咬着自己的手,爬上了山顶……回到家,洗完澡,瘫在床上就起不来了,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10点……第二天,表姐要拉我去钓鱼,这还好,我还有点耐心,可那天骄阳似火,我们却忘了带伞,表姐却带了一顶帽子,我恳求她借我,她不屑一顾的摇摇头,她说她怕晒黑。我倒在盛夏的阳光下晒了一个下午!表姐还带了防晒霜……第三天,游泳,泡的我浮肿;第四天,去划船,钓到水里,冻了两天……第七天,……到了第十天,我承认,宅男度假计划完败。附记:《半夏集》在我承认失败的那一天完成。2012年8月7日谢仁杰录于宣州初一:谢仁杰1200字以上 初一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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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微扬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三年,逝去的美好似乎忘记带走我,它给予所有人相聚,却将我带离那个人的身边。也许你会笑我这个想法很傻很天真对不对?但是你有没有尝试过跟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分离的那种感觉,如若遇见了却要假装不认识,那种感觉只能苦苦一笑。我把那张照片很好的保存在我的钱包里,一个少年身穿白色的演出服,栗色的头发被亮晶晶的彩带点缀得闪闪发光,嘴边有恬静的微笑,这是我在他不经意的时候拍下来的,真的很漂亮,慕少爷真的美得不像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起一个叫柳歌妤的小丫头也同样在想他呢?指尖轻轻抚摸着那张照片,七手八脚地塞进包包里,今天可是开学仪式呢。辰楼学院还真是气派呢,里面汇聚了来自各地的贵族子弟,所以说校内的二世祖还是蛮多的。“歌妤你不要跟那个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老土。”末染咬着一根阿尔卑斯含糊地说道,虽然说是麻吉吧,更加准确来讲就是毒舌=损友。“你不觉得好奇吗?这可是辰楼?G,才不像以前那个三流学校,可以安心读书了,呵呵。”拢了拢散下来的发丝,瞄到了一个我躲避了三年却思念了三年的面孔,他还是那么绝美,浓密的睫毛从远处就清晰可见,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高挺的鼻梁掺杂着一丝少有的桀骜不驯,薄薄的嘴唇如那年的鹅卵石般润滑,些许发丝贴在脸上就像刻着的花藤。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很专注地看着他,把眼神安在我身上似乎把从前千丝万缕的记忆一一勾出来。他慌忙朝我们的方向跑过来,我把末染的棒棒糖扔掉,抓紧她的手仓皇而逃,那一定是少爷吧,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喂喂!柳歌妤,你是不是嫉妒我啊?扔我糖干嘛?”末染高分贝的嗓子似乎提醒了慕函茗什么,他更加确信,那就是柳歌妤,就是他三年苦苦寻找的人。我忐忑地跑进女生厕所,随后跟来的末染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末染,不要这样子,好吗?不就是一根棒棒糖嘛,我买给你不就是了。”“歌妤,别瞒我了,我见你是望见一个男生以后那男生追过来,你才带着我跑的吧?Why?好姐妹分享分享吧?”末染整了整耷拉下来的衣领,我下意识观察了每一个马桶,都没有人,才懊丧地说道,“其实,他就是慕函茗,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个……”“OHmy god!柳歌妤,我说你怎么会有这种不平凡的经历啊?跟演偶像剧似的。那你现在要怎么办?等等,我帮你看看他有没有跟来。”末染蹑手蹑脚地走到拐弯处,随即捶着脑袋进来。看样子,他还在外面等,为什么没想到走进厕所等于走进死胡同了呢?“末染,你掩护我出去可以吗?”事到如今,冲也得冲出去了,慕函茗的位置大概离厕所也有一段的距离吧,我就不相信,我短跑第一名的柳歌妤和末染的马拉松冠军会跑不出一个巴掌大的厕所?!末染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跨出厕所,躲闪地望了一眼那个执着的少年,他的眼神里只有悲伤,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他的那种悲伤那种绝望。“你不跑吗?他快过来了!”末染扯了扯我的衣角,可是,如果我跑了,那不就等于在他原本即将愈合的伤口再捅一刀吗?但是,如果我停下脚步等他过来,那么就违背了条约……装作不认识,让我好好看他一眼可以吗?如果今日没有遇见,那么他在我的心里会越来越模糊的。“末染,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谈谈。”末染木讷地点点头,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上。“妤儿,是你吗?”如此憔悴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替他担心,见我一脸茫然,他解释道,“你是柳歌妤吗?”“嗯,是啊,你认识我呀?”茫然地眨眨眼睛。“妤儿,你不要装了,我知道是你!我是慕函茗!”他的双手箍住我的肩膀,嵌得我生疼。“好好好,慕同学,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弄疼我了。”我牵强地微笑着。慕同学……三年过后,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了陌生人吗?妤儿,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离开了。陌生人也好,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我的。他故作轻松地松开手,很抱歉地笑着,“啊哈,同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再见。”他离开了。认错人,这样也好不是吗?蹲下抱住自己,小声抽泣着。1200字以上 六年级 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