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梦魇,两面_3000字
“奶奶!奶奶!”女孩跪在一块工整的墓碑前,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墓园里盘旋,回荡,久久不息。
一个和女孩长得七分像的男孩跪在女孩的旁边,他没有哭,但是却不断地吸鼻子,他在努力不哭。
“小凡,阿陌……”女人揩去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搂过男孩和女孩瘦弱的肩膀,“奶奶会永远守护我们的。”
一旁英俊的男人沉默不语。
淅淅沥沥的雨冲刷着大地,洗刷掉了一切的颜色。
十年后——
当年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落落大方的靓丽少女,但在这块略显古朴,却又十分干净的墓前,冥漪凡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动万分的情绪:“奶奶,奶奶!”她似梦呓般,呼喊着墓碑的主人。
而在她的旁边,当年忍住不哭,略显稚嫩的小男孩也长成了帅气的少年,冥陌的手搭在冥漪凡的肩上,他闭上了璀璨的眼眸,脸上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好像少了什么——一样的雨,一样的墓,一样的哀伤。少了,两个人?
“奶奶走了,妈妈走了,爸爸也走了……”冥漪凡抽泣着,她的肩不住的颤抖,“我们还剩些什么?哥哥?”
少年微皱着剑眉,星眸中露出坚定的光芒,他说:“你还有我!”
父亲和母亲出了车祸,妹妹失去了所有快乐。更恐怖的是,妹妹时不时会变,变成另外三个人……
不过,至少妹妹还在,在他身边,没有走。
他发过誓,要让妹妹找回快乐,到现在他还记得。只是,不可能罢了……
比失去更可怕的是什么?
没有可以穿越时空的办法,人只能向前走。
不是吗?
向着一片黑暗的前方走去,去遵循那可笑的“命运”。
像一具傀儡,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
他讨厌,“命运”、“现实”、“服从”……他只要光明。
送给妹妹,就算自己掉入深渊,陷入泥潭,从此永陷黑暗。
他要给她光明,让她活在“梦”里。
就算甜蜜的背后埋葬邪恶,他也要让她活在不真实的世界里,给她“光明”、给她“甜蜜”、给她“快乐”……
给她名为“幸福”的果实,尝一口,是苦的。
呵,很自私,很虚伪。
就像是囚禁百灵鸟的的国王——表面上是天使,而背后是恶魔。
他不管!!
只要,只要答应恶魔的要求,献上自己的灵魂,就可以让妹妹永远,永远活在满是想当然的世界里。
就像那个问题一样:比失去更可怕的是再次失去。
梦魇——
光明背后的黑暗——
梦魇——
甜蜜背后的苦涩——
梦魇——
天堂背后的地狱——
梦魇!梦魇!梦魇!
一点一点,一丝一丝,将你吞噬。
光明里的你,准备好接受来自深渊黑暗的邀请了吗?
甜蜜里的你,准备好接受来自现实苦涩的吞噬了吗?
天堂里的你,准备好接受来自地狱恶魔的契约了吗?
交出你的灵魂,死神举起镰刀,审判你的罪行;交出你的灵魂,恶灵一步一步毁灭你的世界;交出你的灵魂,伟大的虚伪将赐你活在梦魇里!
那是一个黑白交错的世界,那是一个善恶纠纷的时空。
梦魇,两面!
引子二:花自凋零水自流
静静地,天空下起了雨.她走在街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耳朵里塞着耳机,她像是被一堵透明的墙与这个世界隔离了开来.
许久,她仰起头来,伸手接住一滴雨水.
走了,都走了……
她又低下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走,是自然的.
年华易老,世事无常,月已满,人却两茫茫,世间独余我,对月空望,无奈感伤……
“感伤?”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戏虐地说地说:“呵,走了,不是更好吗?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也分不开……”
她不语,她知道,又来了,自己又要被推向深渊,只能被囚禁在黑暗、痛苦、孤独所围绕的心灵之牢……
谁,又能带她冲出内心的束缚,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阳光,赶走四周不散的阴霾与迷雾……
“唔.”一声俏皮的声音从内心深处传来,“表忧桑了啦!我们三个会永远陪伴你哟~”
“我才不要!!”凡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如此激动,她怒吼,她才不要和三个性格各异的人格共用一个身体,“你们都给我滚!!离开我的身体!!!!”
“哼!孤倒是想走!”,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屑响起,“走得了吗?”
对啊,她们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她们又何谈分离?
她只得叹气,说:“回去,吧……”
“嗯哪!”凡高兴地蹦了起来.
“呵呵,好.”漪淡淡的笑了笑.
“……”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今天,是小学毕业……
她抱着同桌,哭得死去活来.她不舍,不舍这6年的生活,不舍六年爱她和她爱的人……
比如说,他……
六年了,她一直喜欢着他,喜欢看他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他的一举一动.但是,她一直没有表达出来,只是默默的,默默的看他.
今天,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向他表白!
“我我我我我……”她羞红了脸,“我,我喜欢你!!”她的声音像蚊子嗡嗡.
“呵.”他依旧笑得温暖,像阳光一样温暖,穿透了她的心房,就如他的名字一样----炎阳!但是他却说:“好了~最后一天了,还玩大冒险。”
她愕然地抬起头,认真盯住他的眼睛。
“嗯?”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他微微偏头,“怎么了吗?”
“她绝望地低下头,连连摆手:“没,没什么……”
转过头,她冲出教室,冲进厕所,默默地哭。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为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咯,咯……”她的嘴抿的紧紧的,牙齿也嗑出了声音。
“闭,嘴。”她低沉的声音响起“给我,闭嘴!!”
她爆发了,像一座被压抑了几亿年的活火山喷发了一样。她把自己囚禁起来,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的话语。
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与寒冷……
你说你是飘摇在世界的一朵花我疲惫的流浪者疯狂到欲将你摘下你用转嫁文字和韵脚诗的谎话阻挡我的步伐窗外的绿树红花努力开放了一整夏曾飞舞的翅膀何时来采撷一场繁华寂寞到红装欲要都卸下完成二十岁的最后一个夏停在你始终称赞我天才的一句神话鼓励我许多年做自己观众的虚假用辗转到他城的方法忽略掉对你的牵挂探路时也会和陌生人搭一句话却根本戒不掉因你而起的惩罚原来爱要苦痛挣扎才参悟到你有多伟大而那时我早已流落至云外天涯回想当初的一句气话悔到无法自拔在某个雨后的茫茫海天里有彩虹落下我许愿哪怕一辈子沉默也还爱他你是开在我灵魂世界里永不凋零的花……
放学后,她与学校的所有人与物都道了别。
她走在大街上迷茫而凄凉。
她不懂,为何世上会有那么的聚散离合。为什么美好就不能永久保存。
难道,真的是——
现实,吗?
现实——她讨厌这个词。太痛……
“小心啊啊啊!!”恍惚间,她听见他在叫她,他的声音,那么急切,那么恐惧。
“滴滴!”刺耳的穿透她的耳膜,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
“碰————————”
“不—————要—————”他无助的大喊着,伸出手。
她躺在了血泊中。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有他的身影,在她心中,缓缓浮现……
“啊……”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再出声了,她欣慰地闭上了眼。
对,不起啊,我,只有离开。
再见,世界,再见,我爱和爱我的人。
还有,再见,炎阳,愿下辈子,我,还能再见到你……
冰冷的雨落在了她的身上,渲染了她的心,就像洗掉了,世界的颜色,只留下,一片灰白……
呵,再也回不来了呢……
凄凄细雨
织得萧瑟缠绵
文字在指尖吟唱
却划不出心底那个深深的名字
走不出份深入骨髓的思念
青山不老却为雪白头
绿水无忧却因风皱面
是谁提针捻线就着一瓣烛火
在心上一针一线绣下那个名字
灯火阑珊
我悄然等待
仿佛是镌刻在岁月里的风景
用一生来祭祀那一场繁华和美丽
而你的指尖滑过我的泪
焚尽我一世的相思
不知你温暖的手
能否载我一世情深
你冰封的心
能否承载我的千年深情绝恋
红尘若梦
孤独在朦胧的月色中沦陷
摇曳着落花翩翩
残留着几许沧桑与黯然
淡淡的别绪
缭绕着深深的思念
在蓦然回眸中
卷起一帘烟花灿漫
然后轻弦淡然唱着似水流年
幽梦檀香
熏透了思念
梦靥处
镌刻下你微笑的轮廊
铺下一笺的泪涟
如我沧桑般的心路
蜿蜒曲直向你遥远的心岸
你的柔情在我的指间任意滑落
我的思念今夜搁浅成忧伤的海洋
我只能任思念轻抚你那虚幻不定的容颜
思念如卷
织尽魂牵梦绕
岁月流逝
空留几许挂念
倾尽我跌破的思念
缠绵着你赋予我的那一抹嫣然
伫立相思海岸
却无法望及彼岸
只因彼岸有梦,梦中有你
痴心一片
落花漫天
情定三生皆为虚
烟雾燎绕
薄薄的忧伤凝成了思念
任文字在指尖绽放如花
开出一片凄艳
叹一息芳华
凋零在阑栅的流年中
残破了诗情画意
红尘缱绻
凋谢了繁花,落寞了繁华
一曲乐章轻扬起一道淡淡的离愁
跌落在无眠的夜里
你若灵犀
是否会携着一缕的花香而来
聆听我的思念
不经意的一个凝眸
在时光里留下缠绵的温柔
凝眉落花
一曲忧伤,泊我半世凄凉
一阕断章,渡我一生安然
我在风的影子里默默追寻着你的容颜
一纸柔情在心中种下你的影子
用思念为土,爱恋为肥
蕴藏一份美丽的夙愿
月下有我,我心有你
偷一朵如花笑靥
蘸一笔似水柔情
写一阙相思如歌
往事如烟
一盏孤灯燃尽了我所有爱恋
一杯热茶烫伤我所有悲喜的岁月
是谁,是谁在轻吟
轻吟着生生世世,天荒地老
又是谁听信了风
以为是离别的歌
在遥遥无期的日子里
守候着一季的落寞与荒凉
红尘轻叹
掂花怯声般的浅笑
执手挥袖
抖落指尖落满尘埃的飘渺
前世,是谁在水之湄,静候成石
又是谁在百花深处的幽静中心皱难舒
来生,谁又会是那池中荷,安之若素
今生,我许与你一世相守
倾城,倾国,倾尽我一生
六年级: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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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兰亭
说到兰亭,你应该就会想到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堪称天下第一行书的书法作品。
7月26日,我们有幸的来到了绍兴的兰亭博物馆参观,大家想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吗?跟着我的文字一起去探索吧!
兰亭博物馆的展区只有一个,我们一进去就被震撼到了,展品窗内全是一些有关兰亭的东西,酒杯,临本,摹本,还有博物馆制作的当时饮酒作诗的动画作品。讲解员阿姨一边领着我们参观,一边还给我们普及了关于当时兰亭的知识。当时,每个人都坐在小河边,当酒杯顺着流水停到谁的面前时,就必须作一首诗,不然就要罚酒。在最后,王羲之就为这次诗会写下了一首集序,也就是现在看到的《兰亭集序》。
参观完了王羲之那个年代的故事,讲解员阿姨又给我们讲了讲现代大书法家的书法作品,大家看了也是叹为观止。
博物馆除了展馆外,还有制作的地方。我们这次做了折扇和拓印这两种,但我更喜欢拓印。先把拓印的工具沾满墨汁,等它的墨水不会滴下来时,就可以开始刷了,趁着墨水还没有干时,把墨水都刷到拓印板上,而且要涂得均匀,不能这一块那一块的,你可别小看这,看起来很容易,但实际操作没这么简单,有些时候你墨粘多了,印出来就会糊掉;你墨粘得少了,印出来效果不好。以前以为拓印可简单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么难。
我们的兰亭之旅也就此告一段落了,如果你有兴趣,真的要去绍兴兰亭看看,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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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_3000字笛声渐远,好似回荡在天边。柔柔的暖风微微撩动着女孩的发丝,轻轻拂过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夕阳下的森林里,稀稀疏疏地投下了斑斑点点的树影,她嘴唇轻启吹起了竹笛,森林里又泛起了那极优美的笛声,似流水般流转着。森林里,连常年呼呼的北风也憋着呼吸轻轻拂过;小溪流里的鱼儿也不再跳出水面嬉闹;连一森林的树叶也不再窸窸窣窣地作响。整个森林都爱听她吹起那悠悠竹笛,都爱听那笛声流转。她总爱趴在大树爷爷脚下,缠着他给她说她小时候的故事,大树爷爷眼里总会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随之又恢复了原本的神情,爱抚地说:“萌萌,爷爷还记得那时候啊,你还只有那么一丁点大。说来也怪了,那天天色那么暗,出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狗食日'。你大象伯伯那天幸好在森林里面巡逻,看见啊,你被人丢在森林的小树下,身上还裹着襁褓,襁褓里面还裹着一根竹笛。你还'哇啊哇'地哭嘞。是你大象伯伯用长鼻子卷起你,带到这儿的。奶牛大婶还给你喝奶嘞。那时候,你这小家伙一喝完奶就不哭了,天色倒也亮了起来。后来啊,你这小家伙一天天地长大,肉嘟嘟的小脸蛋经常被奶牛大婶捧着揉来揉去。你一天天地长大啊,大家就让我给你取个名儿,我看着你的小脸蛋,便给你取名叫'萌萌'咯!”大树爷爷低头一看,哎呀!这个小懒猪啊,又睡着了。大树爷爷用树藤抱住了萌萌,怕她受凉。就在这时,天色像十年前一样,出现了“天狗食日”的奇怪现象,连平时最稳重的大树爷爷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慌张,他连忙摆动树枝,想摇醒萌萌,可是萌萌始终没有反应。大树爷爷最担心的诅咒还是来了,萌萌陷入了梦魇。巫山魔堡里,丑陋而邪恶的女巫戴着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她满脸的疤痕,华丽的衣装下遮住的是一颗黑色的心脏。从她的嘴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哈哈哈,什么使者!还是逃不过这我的诅咒!哈哈哈。王国很快就是我的了!”她一挥衣袖,桌子上就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竟是六边形,竟是着童话王国最忌讳的形状!而且镜子里竟是萌萌!她陷入了梦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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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一下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逃出梦魇了,而且还躺在大树爷爷怀里,手里紧紧地握着竹笛。周围还有很多人:有着长长鼻子的大象伯伯、从小给她牛奶喝的奶牛大婶、给她讲鬼故事的老虎哥哥……这些从小就对她好的人都在这陪着她,等她醒来,萌萌的心里不知不觉感觉暖暖的。同时呢,她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了。不一会儿,萌萌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奶牛大婶轻轻抱起她啊,放到小棚子里啊,给她盖上了小被子呢。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清晨,萌萌早早地醒来了,她悄悄爬起来,和往常一样照常去看看老虎弟弟长没长新牙;森林里的小溪流又带来了多少鱼儿;森林第三棵树上的鸟儿蛋孵出来了没有。萌萌就像个检查官一样,可是却有点好笑,没走几步就一屁股坐地上玩会儿,真是个不大称职的“检察官”啊。到处“巡查”一遍以后,便又吹起她的笛子了。笛声悠扬,萦绕在耳畔。与此同时,这笛声也让森林的每一处角落、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开始有了变化。萌萌吹完一曲,睁开微闭的眼皮,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惊讶了。森林不见了!大树爷爷不见了!动物们不见了!倒是看见了当年在场的所有人,萌萌想不到自己吹了一曲可以解了这女巫的魔咒。 萌萌收起了惊讶,召集大家一起商量事。大家都虔诚地朝萌萌投去那般坚定的眼神,萌萌其实心里都知道。是大家一起瞒住了当年的事,为了给她一个美好的童年;是大家从来都不提往事,编造了一个捡到萌萌的谎言;是大家一起守护萌萌守护了十年,让她健康成长。萌萌不经意间扬起了嘴角的微笑,慢慢地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多谢大家给我一个家。”说完,萌萌的眼泪滴在竹笛上,那滴世间最明亮的泪滴让竹笛迸发出了耀眼的属于竹笛的奇妙光芒,萌萌似乎听到她母亲略带磁性的声音:“孩子,这就是爱的力量!”收拾好心情,萌萌就准备即日启程,去巫山魔堡履行她作为使者的任务。她让十方魔法师带领其余全部人前去国都保护国王,以免女巫有所行动,然后自己准备单枪匹马去找女巫。此时,女巫从六边形魔镜中看到萌萌正在赶来的路上,她还看到她那张白净小巧的脸庞,再想想自己布满疤痕的脸,她便恨得咬牙切齿。她恶狠狠地说:“我这魔堡也不是随随便便来的!什么使者!我总有一天会划花你的脸。等死吧!”女巫下令将魔堡的门敞开着等着萌萌“大驾光临”,并且直接下令集齐兵力强攻国度。 萌萌这一路上的畅通无阻反而让萌萌的警惕性越发得提高了,但她不怕。她带着竹笛,脚后跟一点就飞上了魔堡。她脚尖轻巧地落在魔堡的堡顶,她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如当年一样吹起了《灵魂之音》。随着笛声的旋律,原本属于魔堡的灰暗的天空开始慢慢地被撕扯开一条裂缝,裂缝越来越大,代表着正义的光芒,大肆地投射在魔堡的每一个原本属于黑暗的角落。此时,在魔殿里,女巫歇斯底里般疯狂地躲在黑暗处,可是阳光却毫不留情地照射在女巫的身上,她的脸部极度扭曲,原本的疤痕也在不停地裂开,女巫的手也开始萎缩,她的手指开始僵硬,指关节也不听使唤。阳光腐蚀着她的身体,女巫不停地嘶叫着,随着嘶叫声逐渐变低变低,最后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地上也早已没有了女巫的踪迹,只剩下了一滩黑水。阳光照射着那滩黑水,黑水竟蒸腾出了数百颗的水晶球。在桌子上,魔镜也随之破裂了。六边形的镜片散落在地,不一会儿也被阳光腐蚀变成了一趟黑水。此时,站在堡顶的萌萌也停止了吹笛,她的脚尖也开始不稳,头越发得沉重了,突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在此同时,国都也变得一片混乱,随着魔兵的大肆破坏,连防卫军也没有办法。那时,十方魔法师风尘仆仆地赶来了。连忙摆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封印了这群魔兵,国都的秩序也开始恢复了。此时,十方魔法师想到萌萌单枪匹马去巫山魔堡至今生死未卜,于是十方魔法师立刻前去支援萌萌。到了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萌萌眼看就要摔了个粉身碎骨,一位魔法师眼疾手快,立刻运功飞上去接住了萌萌的身躯。剩下的人前去查看魔殿内的情况,并将数百颗封着童话的水晶球一个个释放出来。当萌萌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童话王宫里了。连德高望重的国王也陪在她床头,看见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爱怜地抚摸着萌萌的头说:“孩子啊,我替这童话王国的居民们谢谢你。那女巫啊,已经被你打败了。是坏人必将承受不了正义之光。等他们到了的时候,那女巫已经变成了一滩黑水。好了,孩子你好好休息。”弹指一挥间,萌萌已经到了十六岁的花季了。她穿着一袭白裙,左手握一竹笛,黑发简单地束在背后,只是扎上了几朵儿街上小孩送的花儿。她的嘴角始终上扬着,透着清新的气息。伴着向晚的微风,她吹起了她最喜欢的《半月琴》,她双眼微闭,薄唇轻轻地吹着笛子,奏出了极美的曲调。这时,又一处笛声与其和着,伴着她的旋律,让这音乐盛宴更加美妙了。骑着白马的王子在马上也扶笛吹起了《半月琴》,两人如行云流水般的配合,让人沉醉。漫天的桃花纷纷扬扬飘舞,但在王子心里桃花虽美,也远远不及她一分……六年级:张灵懿作文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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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今天买了一个钥匙链。很诡异的一个骷髅头,眼窝里的颜色让人想到了鲜血,但是又有些淤泥的感觉,牙齿残缺不全。头顶上面有很多裂缝似的线条,也是有些黑、有些红。总的来看,就像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没有棺材的那种。对了,还有两杆枪交叉插在上面,很颓废,很诡异。好像光凭想象,就能听见它那狰狞的笑声。那家饰品店是新开的,好像昨天才开业。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和爸爸妈妈一起进去逛了逛。因为我们家东西已经够多了,我对于那种大的装饰品完全不抱拿回家的希望,况且也不是很喜欢,相对来说,我更加喜欢那种小链子,手链,项链,手机链,钥匙链——其实如果我不是短发的话,我对扎头发的各种饰品也是挺喜欢的。刚才说了,我比较喜欢链子,所以,昨天到了那家店,我就直奔那个角落。首先看到了一些,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的思想来说,很幼稚,但是其实很可爱的手机链,红的,黄的,绿的,紫的,白的,蓝的,琳琅满目。很漂亮,也很廉价。然后又看了一些现在很流行的钢制项链,后来,才看到了那个骷髅头的钥匙链。其实还有别的样式的,但是,这个最最醒目,最惊悚,最吓人。我一眼就看到了。也许是在装酷吧,我突然很想要那个钥匙链。和妈妈说了,妈妈皱眉头说太吓人了,不适合女孩子。我也料到了,于是什么也没说。然后又很活泼地和妈妈说,要买一个可爱的。我买了一个雪糕式的手机链,妈妈也很喜欢。但是,我很想要那个。我一直一直想。鬼使神差,今天放学,我就拖着同学去买了那个钥匙链。我那个同学也很喜欢,也买了一个。真的不贵,才4.5元。店主看见我们小姑娘买这种东西都啧啧称奇,问你们不怕吗?我们说不怕。其实只是因为我们正值豆蔻年华罢。谁会不怕这种东西,只是因为人们都有了两面性。正面,是青涩的嫩绿;背面,则是阴暗的黑。我们所想的,所做的,都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着那两个颜色。自己知道,别人也知道。或许只是因为我们想展示下自己的黑吧,骷髅,本身就是阴暗的化身,再适合不过。现在的年岁,怎么样都是正常的,自认为成熟,其实幼稚无比。正像是这骷髅,外表可怖,但是,其实它们只是我们每个人退去皮囊的模样罢了。只是因为自欺欺人,自以为是。800字 六年级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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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深蓝色的天空中嵌着半轮残月。夜已深了,大人们都进入了各自不同的梦乡,而我的卧室里却还亮着昏暗的灯光。我斜倚在床头,急促地喘着气,两眼里充满了恐惧与孤独,刚刚做的那个梦,迄今在我的脑海里还记忆犹新。右手在胸前快速地上下抚摸,试图抚平心上的余悸。那个梦,使我好怕!适才的梦境,放电影般地在我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我只好下床,倒了杯凉水,又返回卧室。在路过爸爸的卧室时,不自禁地望着虚掩的房门,轻轻地叹了口气。回到卧室,顺手将房门带上,又坐回了柔软的床上。一口凉水缓缓地咽了下去,将刚才的恐惧压下去了不少。打开手机,“才一点啊!”可我已然无心再睡,便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呆呆地出神。此时正值盛夏,窗户外的微风吹了进来,无形中给焦躁的我适时地送来了一丝清凉。望着窗外的车影灯影,刚才做的那个梦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爸爸妈妈,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法庭上,我用恳求的口气与悲痛欲绝的眼神对爸爸妈妈说。爸爸这次竟破例地在遇到大事时沉默了!我望着他,耳边响起了妈妈的吼叫:“不可能!我和他过不下去了!我讨厌他的烂规矩!”我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父母,膛目结舌。只听的法官判道:“你们可以离婚,可这个孩子呢?她又由谁来抚养?”爸爸妈妈一听,立刻将目光投向了我。我一会儿看看爸爸可怜的目光,一会儿望望妈妈愤怒的神情,无法选择,也无法放弃,只好任由无可奈何的泪水在脸上流淌,在泪光里幻出以前和谐的家庭。“沙—”随着一声轻响,我感到一件柔软丝滑的东西滑过脊背。我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爸爸醒了,还帮我披上了蚕丝被。“爸—”我轻轻地叫了一声,随即又转过头去。“怎么?睡不着吗?”爸爸那种微含磁性的声音,却让我一时语塞。我将身子侧了过去,靠在爸爸坚实又温暖的臂膀里,鼻中嗅到了爸爸身上的那股特殊的味道——药味中略带一丝烟味,刺激着我的脑细胞。“嗒”轻轻的脚步声又传了进来,原来是妈妈来了。她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我的旁边,与我一起仰望星空,相对无言。看着坐在我两边的父母,我淡然一笑,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着了,在爸爸妈妈的怀抱中进入了梦田。80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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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在梦中,我总是被惊醒,为那个遥远而不可及的梦。多少次笑着哭着醒来,却惊现这只是一场可笑的梦。——题记爱弥珍贵、梦弥珍贵,那段日子,我活得战战兢兢、苟且偷生。是的,就在那日,我族被江湖上同样有名的公孙家族杀得大败,落荒而逃,如今就落得个这个下场。此刻,我无奈地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四周,破草席、一对柴草、一个上面绣花被刺刀挑破的枕头,一床被子,一个床不是床的木樨,如今一些都落空了,只有这些。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盘腿坐在那张破草席上,眼中净是茫然,难道我令狐族就这样衰败了吗?难道就这样轻易地倒下了吗?我不信,我眼中的一定是梦!梦靥一定又来侵扰我了!我族乃江湖上人人都畏惧的令狐家族,谁敢来侵犯我族,格杀勿论!我便是我令狐族的继承人:令狐冲!回想我族当年的风光景象:江湖上有何人敢来侵扰我们?我们坐着轿子任由别族的俘虏抬,我看见他们的眼中充满着血恨,却无能为力,难道我现在便是这样的感觉吗?我们还建造了皇家公园,放眼望去,一片金碧辉煌,可现在,却被可恨的公孙家族占领了,没想到这公孙族的人不声不响隐藏潜伏了这么多年,原来就是想一举击破我们令狐世家!老奸巨猾的东西!唉!我们的家已不再是家,而是一个破碎的梦,现在的它只怕已被一把火烧光,变成了断壁残垣!我们的爹娘呢?爹走得早,出生时就已经走了,而娘……她随着那把火走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场景:娘被吞噬在无尽的火舌中,火苗窜得越来越高,她就那样消失在大火中,临走前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我的耳畔:“令狐郡,带着你弟弟离开这里!这里危险!要记得,千万不要替我们报仇!”说完,便被火化为灰烬,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天际,悲伤铺天盖地地向我涌来,我已没有力气行走,只想坐下来静一会儿,我当时的心中满是悲愤: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报仇雪恨!忽听见令狐郡喊道:“弟弟!快跑!公孙族的人已经追上来了!”我只得跌跌撞撞地仓皇而逃!“弟弟,别再想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以往的事也不要再提及了……”耳畔突然响起哥哥——令狐郡的声音,他一袭白褂飘飘,更显出他的苍凉和消瘦,时间好像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一个月前他还不曾这般瘦弱。我转眼望着他,悲痛地说:“没办法啊!沉积于记忆里的往事,终会提出来的,何必要忘却呢?不如将所有的悲愤都化作与敌人抗争的力量,为我们的爹娘报仇雪恨,为我们的家族一雪前耻啊!”令狐郡呆呆地望着我:“你变了,一个月前你还是那般活泼的模样,像一只天真的小鹿,对世间的一切都抱着巨大的好奇心,世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啊!”我冷笑道:“那是自然,时间当然会瞬间改变一个人,你也变了,你为何就不曾有帮爹娘报仇,将公孙族的那帮混账赶尽杀绝呢?”“之前我是曾有这样的想法,可你难道没听到娘的那番遗言吗?她是叫我们不要杀人啊!我也曾疑惑过娘这究竟是为哪般?可不就我就想通了,娘是叫我们不要滥杀无辜啊!即使我们与敌人有太大的仇恨,我们也不能这样做,因为上天有眼,它会用它理智的眼睛观察世界,它会分辨出善和恶,它也会给善人以好报,给恶人以恶报,天地良心啊弟弟,你要懂得这个道理,如果你瞪着那双已被复仇所激红的眼睛去拼命地杀杀杀!难道你不会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吗?你岂不是和公孙族的那帮人同流合污了吗?你岂不是成为了千古罪人了吗?江湖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老百姓们斩妖除魔,让世界更加和平啊!弟弟,我求你别再这样倔强,娘这样说一定自有他们的道理嘛!”哥哥哀求道。“……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要为爹娘拼上一把!一定要将敌人赶尽杀绝!杀杀杀!”我怀疑当时我脸上是怎样狰狞的一种古怪表情,我的心已被复仇点燃,熊熊的火焰在我心中燃起了!杀戮的思想已经在我心底深深地萌生,谁也不可能再次改变了!我快步走到外面的竹林中,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呼!”为了逃亡,我们现在便隐居在这深山老林中,这里虽破旧但环境却幽静,也是一个练武的绝佳密地。我令狐冲本应继承哥哥的君王位置,成为令狐族第789届君王,可家族却在这么一个瞬间毁了,一切全都没了,是否觉得有点荒诞可笑呢?嗬,我冷笑一声。现在我的法力还比较稚嫩,还需在幽林中练上八九年,便可与如今强大狂妄起来的公孙世家对抗了!我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我蹲在幽林中,静静地想着心思,啾啾啾!”耳边突然响起了小鸟轻快的啼鸣声,小鸟轻快地落到了我的指尖这鸟的世界永远比人类的世界要简单的许多啊!望着小鸟永远明净无杂质的双眼,我觉得鸟要单纯的多,它们的世界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威逼利诱,没有利欲熏心,只有纯净的如明镜般的心灵,“啾啾!”我喂给了它几把米,它便开心地飞走了。唉……什么时候我也学会了如此多愁善感?是我的成熟改变了我吧!……三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七年过去了……十年已经过去了……我并不知道,就是那只鸟,改变了我之后的命运,在幽林中苦练十年后,我变得逐渐强大起来,现在的我已经锐不可当,法力无比强大,连哥哥都已经对我甘拜下风,我血气满满地即将要去找公孙世家的那群混账算账,哥哥令狐郡又一次拦住了我:“弟弟,你还是不去为好……”“为什么不去?现在的我己经有能力和他们对抗了!我独自一人就行!我要把他们通通地全部干掉!为爹娘报仇!”“你当真?”“当然!”“好吧!”哥哥已知道我的倔脾气,我无论怎样也不会听的,于是无奈地摇摇头,任由我去了……我形影单只地从山林中奔了下去,驾着一匹纯白色的马杀气腾腾,跑过的地方无一不散发着嗜血的杀气,我朝原先是我们令狐世家所居住的地方奔去,一路上我心中的信念仅是:杀杀杀!将公孙世家的人全部杀光!!!终于来到了我故家之所在,我一路狂奔,来着皆杀无赦,杀出了一条血路。我直奔公孙族长的地方,来到他面前,我的剑直抵他的喉咙,我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为何要杀我娘亲?你凭什么毁我家族?我要杀了你!”他的脸上带着付面具,看不清面孔,神秘莫测,他丝毫没有任何慌张,平静地说:“因为我是你爹。”他缓缓地摘下了面具,“啊!”我惊叫一声,剑“啪嗒”掉在了地上,这是一副和我多么相像的面孔,我的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我爹不是死了吗?你怎么是我爹?你怎么跟我这么像?”他继续平静地回答:“其实,我就是你爹,你娘是我杀的,我们本来夫妻和睦,至于我为什么叛变,那是因为公孙世家的族长白白送上了君王的位置,我自然不能不要咯!”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被利欲熏心,亏还是我爹,呸!原来娘不要让我复仇就是为了这个贪利的男人!他根本就不值得!我咬牙切齿地想着。就在这时,突然听见那个自称我爹的人下达命令:“将这个小兔崽子给我杀了!”我惊呆了,爹,你为何如此无情!你根本就不是我爹!我一时愣了,突然忘了朝我冲来的士兵们。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公孙族长的卫士们已经团团将我包围,我拼命挣脱也无能为力。突然听到哥哥令狐郡大喝一声:“弟弟!我来也!”说着便冲进来救我,原来他早就跟来了,并且在旁边默默地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想必刚才的情景他也看到了,也会吃惊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竟会是我们爹!!哥哥奋不顾身地冲进去救我,身上早已受了好多重伤,可他还是坚持着,我在那一刻感动了,后悔了,也许我不该……哥哥快不行了,我心急如焚,趁没人注意我赶紧挣脱开,与哥哥一起奋战,终于摆脱了他们,我背着哥哥跨上那匹白马一跃而上,逃了…………此生此世,我终有两件后悔事,一是没有杀死那个负心男,二便是没有保护好我的哥哥,让他丧命于自己的爹之手,母亲在天一定不会原谅我!花开花落,凋之又开……梦魇……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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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我一个人,背着沉重的背包,在这座荒凉的城市里四处游荡。这座城市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孤独的流浪者。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一直沿着一条灰色的路不停地走。我想,走到尽头,就可以摆脱这浑浊压抑的空气了。我想我一定是走了很久,因为我看见太阳和月亮连续交替出现,天色不停地明了又暗暗了又明。可我仍不知疲倦地走着,惟一的念头就是走到路的尽头。可是路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昏暗的灰色在延伸。我终于支撑不住了,躺在路上深深地吸气,呼气。然后慢慢站起来,环视四周。四周的景物和出发时看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说——我根本没有前进?我突然感到了恐惧。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爬上城市里最高的楼,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灰色的圆圈。原来,路,真的没有尽头。我感到很累,像是走路时累积下来的疲倦一下子迸发出来了。疲倦化作铅色的水,掺着孤独和恐惧,流遍全身。急切的窒息。我发现我突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熟悉的墙,熟悉的门,熟悉的挂历,以及我正躺着的床和正盖在我脸上的厚厚的被子。这一切只是梦魇,已经结束了。最近我越来越喜欢仰望天空了。“当一个人仰望天空的时候,他(她)一定是感到寂寞了。”是寂寞吗?还好,不是孤独。40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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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月光推开虚掩的窗帘,赶走了室内的黑暗。我惊悚地从梦魇中醒来,枕边还遗留着一丝薄凉。睁开酸胀的双眼,触感到满屋子的柔和,想伸手去接一把温暖的月光,放在胸口,静静地伴我入梦。恶梦缠身。近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夜晚,被那些恐惧一直困扰着。睡梦里,时常会被自己的大叫或者哭声惊醒。醒来后,沉浸在寒凄中,久久不敢入睡。也总是问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心理因素还是真实的生活出现了问题?想起了这样一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真实的写照吗?,还是自己心里不干净。老人们常说,做了恶梦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否则会灵验的。我倒希望说给一个人听,把所有的恶梦连同憋得要爆炸的心事统统告诉他,可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听诉者,谁能陪我度过这段黑暗,卸下一身的包袱,轻轻松松地活在当下,灿烂的阳光中。苍天不眷顾,这一切都不如人愿,我只好用文字将心事打包,埋葬在心灵深处,来祭奠抹不去的殇。一路走来,总想用心靠近那个人,并认真地告诉他,若你心中有阳光,你的心房就是我栖息的地方,给我足够的温暖,别让我的心再到处流浪。世事变化无常,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没有人能够将天道逆转,隔断轮回,终须要面对事实。就像我,仍旧做着无法躲避的恶梦,一个人,默默承受着醒不来的梦魇。回忆的触角,触碰了曾经疼痛的日子,那些不敢轻易提起的往事,像一场恶梦缠绕在亲人之间。2010年八月,慈爱而能干的父亲查出了胃癌。时隔两个月,唯一的叔叔喝农药自杀。腊月,年仅四十多岁大姐也查出了和父亲同样的重病。我可亲可敬的大姐是那个年代的一名大学生,曾经是家里人的骄傲,是我们姐妹的精神支柱。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原本很平静、幸福的家庭。它的降临让我们深深感觉到生命如此脆弱,人生短暂而又无奈。我可怜的亲人,我该拿什么来晚救你们的生命?如果可以,我愿意折寿数年来换取你们的平安无事。很清楚地记得,那年的春节,我陪大姐在郑州肿瘤医院度过。春节,这个原本团圆、快乐的日子,我和亲人却躲在灰暗处,偷偷抱头痛哭。那种度日如年的滋味苦不堪言,难以形容,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也从此,我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阴影里。那是恶梦的开始,一直缠绕着我的灵魂,并形成了精神枷锁。那时的我很害怕黑夜,当黑夜来临时,就像可怕的恶魔悄无声息地吞食着我,消耗着我的生命。每天,我的担心和恐惧都在纠结中翻转,强大的精神压力使人尽乎崩溃。每三个月的一次复查,亲人们的心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在无助中颠簸。我每天都在心中默默祈祷,渴望能得到上苍的垂怜,让亲人们的生命得以延续。几个月下来,我的体重迅速下降到九十多斤。每天只靠一餐勉强咽下去的饭菜来维持生命。后来,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那时,感觉自己真的活不长了,担心会走在亲人们的前头。都说祸不单行,就在那年,我的婚姻开始也出现了问题。那一夜,身体软的像棉花,轻飘的像从树上飘落的柳絮。我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在室内游走。胸口突然郁闷的快要窒息,我大口喘着气,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倒有种盼望能快点解脱的想法。可,吓坏了年幼的女儿,她跑去喊泡在麻将室里的老公,催了几次,他终于回来了。进屋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心病,去小诊所打一针就好了。我强忍着泪,咽下所有的屈委,继续在黑夜里挣扎、蹒跚。就在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也到了死亡的边缘。如果,与一个和你无法正常沟通的人生活一辈子,会幸福吗?会看到生活的希望吗?能让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吗?也许,只会让你的病情加重,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当冬天来临时,可怕的寒流包围着我,全身的冰冷,让我神情恍惚,精神麻木。这个时候,总会想到那个最需要的人。渴望他能给我一个紧紧的拥抱,一句温暖的安慰。然后他会轻轻告诉我,有我在,什么都别怕!然而,他的做法并不是雪中送碳,而是雪上加霜,让我冻僵的更快。如今,寒冬已过,春来万物苏醒。我在一方泉水的叮咚声中苏醒过来,看透了红尘万物,世态炎凉。同时也明白了,生命开始于温暖的春天,延续在亲人们的关怀里,跳动在亲人们的血脉里,这一切都和旁人无关。后来,我坚决选择离开,想彻底逃脱恶梦的加工厂。五年了,父亲和大姐也安然无恙。我也从梦魇中走出来,开始了新一轮生活。我会站在灿烂无比的阳光下,继续为亲人们祈祷,愿他们平平安安,身体健康,长命百岁!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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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未至/转载/引子_3000字我们要听到大风吹过峡谷,才知道那就是风。我们要看到白云浮过山脉,才知道那就是云。我们要爱了,才会知道这就是爱。我们也要恨了,才知道,恨也是因为爱。这是1998年夏天。7月9日。天空像是被飓风吹了整整一夜,干净得没有一朵云。只剩下彻底的纯粹的蓝色,张狂地渲染在头顶上面。像不意间,随手打了蓝色的墨水瓶。晕染开的,千丝万缕的蓝。这天下午的阳光和其他寻常夏天里的阳光一样好,或者更加好。炎热让每个人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张了张口就是干燥的热,像要吐出火来。所以每个人都只是静静地站在高大的香樟树下,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傅小司从停车棚里把车拖出来后,看了看天上像要杀死人的白光,考虑是不是要先回家再说,况且刚刚结束的英文考试几乎要了人的命。身后那个女生一直在咳嗽,小司差点儿连听力都听不清楚。“嘿,”陆之昂拿着一罐可乐碰了碰傅小司的胳膊,刺人的冰凉从他胳膊上的皮肤迅速而细枝末节地传递到心脏去。傅小司接过可乐开来,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喉结上下的。泡弄了些在手上,他抬起手,用嘴含了下食指关节那里。陆之昂在旁边瞄到他这个动作,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额油~”。傅小司记得自己三年前仰起头喝可乐的时候还没觉得喉结这么突兀,而自己现在已高三毕业,十九岁,应该算大人了吧,嘴唇上哪天忘记刮胡子就会留下青色的胡碴。傅小司记得自己三年前就是这么仰头喝了一罐可乐然后就离开了初中的一群朋友。大家只是拍了拍肩膀没有说再见,于是大家就真的没有再见过面。三年后的今天,当一切都按照样发生,阳光的角度,空气的味道,还有迅速消失在树林中的飞鸟都没有改变,变化的只是身边这一群要告别的人。那么,不知道会不会像三年前的那场告别一样,从此就不再见面呢?傅小司抬起头看看陆之昂,他对陆之昂说:“嗨,我们就这么毕业了对吧。”陆之昂看看他,然后皱皱眉,说:“好像是的。”天空中一群飞鸟突然刷刷地飞过去,翅膀交叠的声音响彻天空。傅小司转过头没有说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喝下一大口可乐。眼前很多的人挤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是夏天里特有的潮红,小司记得拍毕业照的时候也是这种样子,所有人在烈日下面站队,因为阳光太强以至于大家在照片上都有点儿皱了眉头且红着一张脸,于是陆之昂生动地形容说“像是赴死前的集体照”,带着悲壮的表情伪装了天下无敌的气势冲向那座早就不堪重负的独木桥。然后听到很多人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水花溅到脸上像是泪。泪水弄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脸,可是还是挡不住疯了一样地往前横冲直撞。当照相机扫射出的那一个红点依次划过每一个人的眼睛,然后“咔嚓”,定格,再然后一群人就作了鸟兽散。每一个人都匆忙地赶回教室搬出参考书继续暗无天日地做题。五分钟之后就再也想不起自己的左右两边站着的是什么人。这一天下午很多人笑了很多人哭了,然后很多人都沉默了。学校的香樟每到夏天就会变得格外的繁盛。那些阳光下的树荫总会像黏稠的墨一样缓慢地渗透进窗户里面,傅小司记得自己和陆之昂在树荫里昏睡了似乎无穷多个夏天。眼皮上的红光和热度一直没有散去。可是现在竟然突然就要离开了。傅小司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看到过的话:离开,让一切变得简单,让一切有了重新被谅的理由,让我们重新来过。程七七在学校老校门的台阶上和几个男男女女打闹来打闹去的。她总是能和一个陌生人在三分钟内搞得特别熟络,彼此亲热地拍肩膀敲头,像是认识了几百年。这一点让傅小司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他觉得对一个陌生人说话简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宁愿去做一道五星级的数学题也不愿意去认识一个陌生人。所以他常指着程七七对陆之昂说:“她真厉害,不像我,从小到大似乎就你这么一个朋友。”而每次陆之昂都是嘿嘿地笑两声,嘴角歪来歪去地说:“那是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另外的像我这么好的人了。”陆之昂说话的时候嘴角总是喜欢用一种特别的角度上扬,然后嘴角就会稍微出现一道像是疤痕又像是酒窝的小褶皱。非常的特别。特别归特别,可是也挺好看。带着年轻男孩子特有的阳光感,照得人眼睛发亮。傅小司和陆之昂站在人群的边缘,喝着可乐,偶尔低下头互相说一两句话。程七七从远处跑过来拍了拍傅小司,问他:“晚上我们出去玩,你们去么?”傅小司抬了抬眼皮问:“都有啊?”程七七说有某某某,某某某,某某某还有某某和某某。傅小司问:“你怎么总能认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程七七把双手插在胸前,有点儿无力地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人都是我们同班同学,你已和他们在一个班级念了几万个小时的书了。”傅小司说:“哦,那立夏去么?”“嗯,去的。”“啊啊,去的去的,我们去的!”陆之昂插进来,望着程七七笑眯眯地说。“那好,晚上给你们电话。”然后她又重新回到人群里去了。傅小司抬头看了看陆之昂,问他:“告诉你我要去的?”陆之昂“啊”了一声做了个向后倒的动作,然后又仰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哦,那就不要去。”傅小司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表情有点儿郁闷,定格了一分钟最后终于说了句:“去死吧。”接近黄昏的时候学校里就没有人了。那些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早就放假在家里看动画?片了。而高三的学生在考完最后一门外语之后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这一次离开,是最盛大的也是最后一次告别,傅小司甚至可以看到他们双脚迈出校门的时候身后的影子突然被割裂的样子,身躯继续朝前,墨般漆黑的影子留在地。就像是人死去时离开身体的灵魂,带着恍恍惚惚的伤心和未知的恐惧。那些影子像是依然留在空荡的校园里,游荡着,哼着青春时唱过而现在被人遗忘的歌。那些人终于走了,带着三年时光的痕迹消散在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并最终会消散在全中国甚至全世界的每一个地方。暮色四合。夏天的天总是黑得很晚,可是一旦黑起来就会特别快。一分钟内彼此就看不清楚面容了。昏暗里陆之昂好像挥了挥手,空气中荡开一圈一圈热气,他说:“不想饿死就去吃饭。”傅小司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说:“走吧。”浅川的街道总是很干净的,而且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香樟。傅小司和陆之昂在街边一个破烂的小摊上吃两块钱一碗的牛肉面,尽管他们身上穿着几百块的白T恤和粗布裤子。很有点儿“穿金戴银的饿死鬼”的味道。这句话是傅小司形容陆之昂的,因为他常因为毛手毛脚乱用钱而穷得叮当响。这个时候,傅小司就会指着他身上的那些昂贵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说:“穿金戴银的饿死鬼。”老板是个年轻人,留着碴的胡子但掩不住年轻的面容。他对傅小司他们说:“你们两个是刚高考结束吧?”陆之昂来了兴致,把一只脚跷到凳子上,问:“你怎么知道?”“嗯嗯,你们高三的学生脸上都是同一种表情,一看就明白的。”“哪种表情?”“啊,说不清楚的,总之一看就看出来了。”老板哈哈地笑着。陆之昂把脸凑到傅小司面前,盯牢眼睛问他:“我现在什么表情?”傅小司没抬头,一边吃面一边回答:“智力障°?的儿童却非要读《十万个为什么》时的表情。”然后两个人开打,打完继续吃面。小司想想似乎他和陆之昂在学校里几乎每天都会打架,就这么从初中开学到高中毕业一直打了六年。那些草长莺飞的日子,桃花开遍每一片绿色的山冈。红色像是融化的颜料般渲染在山坡上,雾气氤氲地扩散在每一个人的瞳孔里。他和陆之昂就这样站在山冈上把颜料一笔一笔地画?在画?板和他们干净的衣服上。然后衣服变得和画?板一样斑斓。他和陆之昂总是用最劣质的几块钱的颜料,因为傅小司的钱都用来买CD了,而陆之昂的钱都用来请MM喝可乐去了。老师每次都指着两个人交上去的画?大发雷霆,他每次都是指着傅小司的鼻子问他是不是买不起颜料,然后傅小司就很纯真且饱含泪光地冲他点头。傅小司想他肯定对自己恨到咬牙切齿可是依然没办法。于是他就每天听着CD走在浅川的大街小巷,那些吵吵闹闹的音乐在他身上生根发芽,那些又残忍又甜美的呐喊就在他梦里每夜唱起挽歌。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总有块干净的大陆,小司想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们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个安静的小岛,小司想我可以在上面沉睡几十年。陆之昂买了很多的可乐认识了很多的MM,可是傅小司每次看到他还是一个人眯着眼睛骑着单车穿过那些高大的香樟。就像是青春的电影中那些孤单的男主角,穿着白衬衣,独自穿越着漫长而又寂寞的青春时光隧道。他的后座永远空空荡荡,如同他单薄的身上穿的空荡的衬衣。他总是不扣校服的扣子,敞着胸膛露出里面的白衬衣,斜挎着单肩包在学校里横冲直撞。而傅小司在老师眼睛里永远是个干净的小孩。他会把黑色的校服穿得整整齐齐,连最上面一个扣子都会扣好,袖口上有精致的金色袖扣,背着双肩包遇见老师站得很直。陆之昂每次见到都会笑得从单车上跳下来,一边捂着笑疼的肚子一边指着傅小司说“你这个衣冠禽兽”。然后傅小司和老师的脸色同时变得很难看。老师离开之后傅小司总会把他从车子上踢下来,然后把他打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才罢手。反正他不在乎衣服弄没弄脏,因为他妈妈每天都会给他新的衣服让他在外面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一样撒野。陆之昂总是穿着落拓的衣服,不过傅小司却觉得他依然是一个干净的人,而陆之昂却对傅小司说:“尽管你每天面对别人都穿着白色干净的衣服,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落拓的臭小子。”傅小司也从来没去想过到底对错,于是日子就这么安静地盘旋在城市上空。一点一点地烧燃了那些古老到石头都开始风化的城市。最后这些飞行着的时光都化成了鸽子灰般的羽毛,覆盖每一个人的骨骼。那些朝着寂寞的天空拔节着的躯体,在这些时光的笼罩下,泛出琉璃一样的微光。像是隐约的,还未曾诞生的传奇。很多时候傅小司都在想,自己和陆之昂就这么像两个相依为命的痞子一样在浅川沉默地笑,然后矫情地哭,吵吵闹闹地过了一天又一天。这么多年,他想他已习惯了和陆之昂一起在这个城市里闲逛,看着无数漂亮的MM,看着无数陌生的站牌,顺着无数陌生的弯曲的山路然后走向更多的未知的世界。那些繁茂的香樟在他们的年轮里长成日胜一日的见证。他和陆之昂就这样慢慢地从十三岁长到了十九岁。那些每逢下雨都会重现的日子真的就成为了记忆。傅小司有时候看着照片,看着看着也会出神。他们的头发长了短了,衣服新了旧了,他们站在大地上哭了笑了。那个大大的太阳依然每天在这个城市升起,把他们的影子长再缩短。于是岁月就这么轰隆隆地碾过了一个又一个生命中的切片。还没吃完面程七七的电话就来了,陆之昂拿着手机“嗯嗯啊啊”了一会儿,然后就把电话挂了。他坐在凳子上翘来翘去如同个小学生一样,他对傅小司说:“你吃快点儿,他们在夏街的那家卡OK里面等我们。”傅小司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又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然后匆匆扒了几口面后站起来说,“走吧。”陆之昂拿出钱包付了账。离开的时候天已彻底黑下来了,天空有些暗红色边的云彩低低地浮动着,被风卷动着朝着头顶已黑下来的天空移动,像是天堂着了火。立夏看到傅小司和陆之昂进来立刻跑过来,傅小司指了指刚才和立夏在一起的那群人,问:“都是?”立夏摇摇头:“我也不认识,好像是七七的朋友。”傅小司点点头,说:“哦,那就不奇怪了,她朋友一大堆,估计连比约克她也认识,还拜了把子。你英文考得好么?”立夏比较难以接受这个平时冷得像冰箱里冻过头的硬邦邦的冰砖一样的人今天怎么突然发了神,讲起冷笑话,于是她忍不住踢了傅小司一脚,说:“不好笑,而且我忘记告诉你我们刚订的条约了,讨论高考的事情去走廊里跳脱衣舞。”傅小司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莫名其妙地消失掉了,最后小声地哼了一句“你身材又不好”作为收尾。不过立夏没听到。立夏望着面前的傅小司,他喝着纸±?里的绿茶,皱着眉头看着电视屏幕上从白变蓝的卡OK字幕,隐约觉得他的脸上有一层白色的浅浅的光,让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的安静和温柔。她想起自己三年前第一次看到傅小司时的样子,一张清秀的孩子气的脸,带了不染尘世的雪霜般没有任何表情,看人的时候眼睛里永远是散不尽的大雾,说话慢半拍的语速,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而三年过去,当初的少年现在似乎有了男人的轮廓,柔和的脸似乎带了些锐利,下巴的线条斜斜地断进耳鬓里去。她为自己刚才那一脚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似乎太过亲密吧?”不过好在傅小司从来就不和她计较的。可是陆之昂不一样,立夏想,如果踢他一脚他会踢自己两脚的。那天程七七一直拿着话筒唱歌,后来干脆坐到点唱机前面不走了,直接拿着话筒唱完一首再点下一首。陆之昂一直哇哇乱叫说受不了这个麦霸。立夏开玩笑说,看样子她以后是准备当一个歌星了。立夏看着七七心里有一些羡慕,七七唱歌是很好听的,似乎七七做什么事情都是很好的,念书也好,全校的学生几乎都是她的朋友,爸爸妈妈疼爱照顾,画?得一手好画?,人也长得漂亮,总之就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大家似乎都在尽情地释放压抑的情绪,啤酒一开就甩了满屋子的泡,再开一瓶就有人扑通一声倒地。一群人上蹿下跳地疯脱了形。某某抓着话筒喊着“我是番茄”,然后地上躺了个人接了一句,“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黄瓜。”唱到十二点大家都累了,于是作鸟兽散。剩下七七、立夏、小司和陆之昂。四个人望了望不知道去哪儿,最后决定随便走走。浅川的夜晚很宁静,没有过多的霓虹和喧闹的人群。这里的人大多过了十一点都会睡觉了,所以四个人走在街上连鬼都看不见一个。逛到街心公园坐下来。傅小司和陆之昂头顶着头躺在公园的躺椅上,立夏坐在他们旁边的那张椅子上,七七有点儿累了,于是躺在她腿上睡觉。夏天的夜晚带着特有的潮湿和闷热席卷而来,路灯的光白晃晃地亮在头顶,凭空照出一些嗡嗡的弦音,围绕在耳边久久不散。周围很多虫子飞来飞去。立夏揉揉眼睛觉得自己似乎也有点儿困了。傅小司和陆之昂的对话也渐渐地听不清楚,意识朝着混沌的梦魇慢慢地滑去。模糊中立夏感觉傅小司靠过来,低声问:“你最后还是填的中央美院么?一直没来得及问你。”鼻子里是傅小司靠近时T恤上传来的一股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傅小司的声音像是一种催眠,低沉的、带着恍惚的磁性。她点了点头,然后马上意识到光线太暗他也看不到自己点头。于是马上说了句:“嗯。”也是不轻不重的。“如果大学还是在一起,嗯”他停了一停,然后又接着说,“我会很开心的。”立夏觉得心跳突然就漏了那么一拍。当初自己决定和傅小司填同一所大学的情景一瞬间又浮上来,让自己觉得紧张而惶恐。只是她很奇怪陆之昂为什么一直没有说话。按照以前的情形这个时候陆之昂肯定早就插了很多句话进来了。立夏转过头去,昏暗的光线里还是可以看到陆之昂躺在那儿,亮着一双眼睛,间或眨那么两三下。路灯下一块阴影投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只剩下眼睛里的微光。立夏问:“陆之昂,你呢?”陆之昂停了好像那么两三秒钟,然后吐出两个字:“上海。”立夏点点头,说:“嗯,那蛮好,和七七在一个城市。”“滚。”傅小司的声音抬高了一点,立夏听得出傅小司的话里面有一些生气。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滚”字是骂自己还是骂陆之昂。陆之昂坐起来,咳了咳,说:“嗯,立夏,其实我是考的上海财,但是不用去那个学校念书,只是需要那个大学的资格,考进财大里面设立的中日交流基地班,然后直接去日本。”“啊,以前没听你说过呀。”“嗯,我也是今天才告诉小司的。”好像大家都睡着了,凌晨三点气温开始下降,周围闷热的暑气散去,大团大团略微带着寒意的水汽弥漫开来笼罩在街心花园里面。以前听过一些传说,说是午夜之后,黎明之前,所有的十字路口、街心花园,都会有很多这样游荡着的鬼魂,他们成群成群地凝聚成雾气,乳白色的,低低地浮在空气里。立夏这样想着就觉得有点儿冷,还好七七的脸靠在自己的腿上,传来一些微热的温度。然后立夏似乎也睡着了。蒙眬中有人给自己披了件衣服,只是太疲倦没办法睁开眼睛看看是。但衣服上干净的洗衣粉香味立夏还是熟悉的。像是做了个梦,一切恍惚地回到三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浅川,一出车站被整个城市遮天蔽日的香樟吓住了,那个时候阳光如同现在一样耀眼。整个浅川一半笼罩在盛夏墨绿色的阴影里,一半阳光照耀,呈现出泛滥的白光。梦里很多人在笑着,满脸满脸散发着光亮的幸福。1995年的盛夏。日光像是海啸般席卷着整个城市。墨绿色的阴影像是墨滴落在宣纸上一般在城市表面渲染开来。男孩子的白衬衣和女生的蓝色发带,高大的自行车和小巧的背包,脏兮兮的足球和干净的手帕,这些年轻的具象,都如同深海中的游鱼,缓慢地浮游穿梭在整个城市的上空。是盛夏了。那些浓郁的香气。初二:迟到千年作文网专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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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梦魇两天下来,这里简直成了一座死城。今天是腊月十七日,我们攻陷南京城的第二天。南京的早晨没有鸟儿婉转的啼鸣,也没有耕牛厚实的哞叫,和我那可爱的家乡实在差太远了。阳光无法穿透南京城上空那浓浓的硝烟,使人总是十分困倦。但我们却不得不早早地起床,因为杀戮还在继续,我们的长官还没有尽兴。就算是在早上,你也可以听到南京的街道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喊声和一些歇斯底里的笑声,肯定是哪个弟兄或长官趁着清早的好时光玩起来了。已经经历了一整天了,我们的手段似乎也用尽了,不知还有没有什么新的、好的方式能让支那人更痛苦,让我们更快乐。噢,天啊,大清早的,我那颗早已麻木的心却觉得那叫声是多么惨烈,那笑声又是多么的令人厌弃。我洗了把脸,提起刺刀来到街上,重复着昨天的工作,其实我并不认为军中每个弟兄都愿意这么做,毕竟这么血腥的事,任谁也难以接受,昨天一整天的狂砍滥杀已经扰得我心神不宁,昨夜也是硬撑着才睡去的,否则,那连夜袭来的梦魇如何能叫人顶得住。一整夜,我都忍受着噩梦的痛苦,甚至一合眼就会浮现出那些我们早上用来取乐的场景:刺刀的利刃,刺入,划开,鲜血喷涌;支那人拖着被生生砍断的四肢在地上垂死挣扎;一个支那士兵顶着仅剩四分之三的脑袋痛苦地嚎叫;河边横七竖八地倒着一排被剖腹的尸体,河水被染成了红色……噢,不,这不是我们本愿!我们不想这样!当一个个生命倒在我们脚下时,我们也会感到这是罪恶,但那又怎么样?为了活下去,我们——我,还有我的弟兄们却不得不以胜利者的姿势,对支那人做出这样违了自己良心,违了自己人性的事!我们却不得不以胜利者的表情,发出那种我们自己听了都觉得恐怖的笑声……这就是长官一再向我们展示其壮丽的“帝国的圣战”吗?如果是,那圣战也不过是场傀儡戏,支那大地很不幸地充当了舞台。大街上并没有许多支那人,估计又是被赶到秦淮河边上了,这是最令人尽兴的方式吧?我来到河边,找个位置挤了进去,抬起头扫了一眼那些早就起床来观看比赛的弟兄们,他们的表情也是木然的。当小佐将军训练的军犬赢得了比赛——在一分钟内咬死十七个支那人时,全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却是不知又是什么时候就排练好的了,弟兄们虽然手上是在鼓掌,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改变,还是那么漠然。我四下张望,突然望见板原君使劲地朝这边使眼色,我先是一愣,过了一秒才听到我周围确实已爆发出一阵狂乱的笑声。我站在人群中,显得那么不协调。小佐将军的军犬就这么站在那堆尸体前,扬起它那高贵的头颅。那样不可一世的神情使我想起了我们昨日进入南京城时的趾高气扬:究竟是支那人的命还抵不上一条狗,还是我们的性情与疯狗无异?这时,有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与其说是站起来,还不如说他是用飞的。他身手之敏捷是我所始料未及的。他起身的同时,捎过旁边我一个弟兄的刺刀,抵在另一个弟兄的脖子上,威胁这我们,向后退去。那把刺刀就这么抵在那个弟兄的脖子上,明晃晃的,随时会要了他的命——人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那年轻人咬紧牙关,往后退去,一步,两步……这时我却听见板原君大喝一声,破空之声应然响起,数十颗零点七口径的子弹在瞬间轻松地撕开他们两人的胸腔,之后扬长而去。我的那个弟兄和那个奋起反抗的年轻人就这么倒下了。板原君眼露凶光,举起刺刀,干净利落地砍下了那年轻人的头颅。可怜的头颅滚到我脚边,我费力地盯着那凝固的表情,它似乎勾起了我心灵深处某块记忆碎片……对了,是哥哥,他也是这么死在东北战场的吗?我还沉在回忆里发愣,就感到脸上一阵剧痛,好象是有人掴了我一巴掌,我回过神来,就见到板原君站在我面前,他看上去非常愤怒。“你刚才为什么没开枪?”“什么?!”我一时还无法明白他的意思。“刚才为什么没开枪?!整个部队就你一个人没开枪!”我恍然,原来他是怪我刚才没有开枪射杀那名年轻人。“对不起,我没有参加这场排练。”我如实回答。“混蛋!战场哪是能排练的?”他们还是不愿承认这是事先排练好的“示威行动”,“圣战在召唤你们,你却在这里无所事事?!”他把手指向东方,对着我怒吼。我把头埋得低低的,这个时候,只要乖乖地让长官骂就行了,只要长官骂够了,自然就没事了。板原君指了指我的刺刀,暴怒地命令着:“去完成你今天的任务!快去!别让大日本帝国失望!”见我不动,他又非常粗暴地踹了我的小腿肚一脚:“快去!”我的眼睛始终盯着他腰间那把泛着银光的指挥刀,那上面已经沾了不少弟兄的血。以前在司令部,只要哪个不服训练程序,板原君的指挥刀就立马斩下。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在他刀下!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戴着满胸的军功章回到家乡!对,服从,一定要服从程序,不能辜负大日本帝国的期望!都是支那人……都是他们害的!杀光他们,我就能活下去!对,像昨天一样……举起刺刀,杀光这群支那人,杀光这群祸害!我想我找到猎物了……路边那堆被带刺的栅栏集体绑住的支那人,尖刺深深地嵌入他们的身体,我一咬牙,狠下心来,瞪着那群待处理的东西:都是你们这群祸害!杀光你们,我肯定就能活得好好的!我……我杀光你们!我举起刺刀,疯狂地挥动,从容地砍下那一群猎物的头颅,一排头颅就这么宣告独立了。冬日的南京,腾起一团血雾,温热的血溅到我脸上,激起我狂暴的杀机,我举起机枪疯狂地往地上扫射,呼啸的子弹毫不客气地在他们冷却的身体上凿开一个个血洞。我抬起头,不远处有一个被铁丝绑住的女人,她毫无还手之力,我得折磨她……对,板原君就是这么教的!我野兽般地跑过去,用枪管划开她手上的皮肉,鲜血便准时赴约。我用力刺开几条深深的口子,得意地看着那个女人脸上痛苦的表情。血水和泪水在她脸上绽开缤纷的花朵——哭?哭也没用!哭也照样杀了你!都是你们害我整日提心吊胆!我像在享受小酒馆里自酿的清酒一样面含微笑,挥起刺刀。当刀尖就要触到她腹部时,我竟突然有些不忍。但这想发稍纵即逝,我眼前浮现板原君指挥刀落下的情景。于是,横下性子,举起刺刀,给那个女人腹部撕开一条大口子,鲜血喷涌,连内脏都毫无幸免地暴露了。支那女人痛得失去理智,失声狂叫。我狂暴地进出刺刀,刀刃的进出似乎已与我无关,我似乎只是一台负责控制刺刀进出的机器……——我还不顾一切地疯狂杀戮,却感到后背一阵剧痛,这熟悉的感觉正是刺刀刺入左肩。我一扭头,一个支那小孩睁大惊恐的眼睛盯照射我,他的面部因恐惧而苍白。我就这样愣住了。那个小孩身后是一片血光——我睁开被鲜血染得迷离的眼睛——一大群支那人正在那儿等待着死神,我的弟兄们正举着刺刀,重复着刽子手的残忍动作。随着疼痛,前方的景象渐渐模糊……仅剩一片血色……这时,一声枪响激醒了快要倒下的我。我睁开眼,那个想杀死我的小孩在我面前轻飘飘地倒下了。凶手是从左面飞来的子弹。我的眼神当时必是充满迷茫——我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发誓,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再当兵。至少不再当日本兵。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七日1200字以上 一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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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梦魇一、童年初梦我出生在城市,但是却在远离城市的农村里长大。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因为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带着我来到了现在所住的小乡村。一条连系着深邃大山的银白色的细丝带贯穿整个村子,直达森林的幽静深处。我的家便坐落在旭日升起的河东一侧。每一天早晨,我都会追着红日,沐浴和煦的阳光,然后走进知识的殿堂。就这样,我在这风景胜似天堂的小乡村里度过了我人生之中最最快乐的童年。尽管如此,我还是梦想到那远方的都市里去。在白天,我可以利用高科技轻松应付繁杂的工作;在夜晚,我可以站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品酒赏月。或许可以看到不一样的月光,沉浸在另一番情调之中。这便是我的童年初梦:离开小乡村,去繁华浪漫的都市里生活!二、圆梦之初经过努力,我考上了市里生活了七年,但是由市里的优质高中,不久又考上了名牌大学。尽管因此我在都于学校对住校学生管理较为严格,加之学校位于学业园内,离中心商业区有段距离,所以我对都市生活的感悟并不太深。大学毕业在即,我曾与父母说过我想留在都市里工作生活,但父母不理会我的想法,可我也没有就此放弃。在拿到毕业证书后,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留在了都市,找了份挺好的工作。三五年间,我就在城里买了套房,定居城市。乡里人都以我而感到自豪。一年春节,我开着新买的小轿车回到了家乡。乡里的人们都赶到我家与我爸唠嗑几句,夸夸我有多能干,甚至说是今后要请我们帮帮忙。父亲一一应着,可我看得出来,他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事……几天之后,我便回到了我的都市,开始了我憧憬已久的都市生活。三、佳梦难圆每一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工作,久而久之,我也渐渐淡忘了那恬静的乡土气息。在一天紧张忙碌的工作之后,疲倦的身体就想要有个依偎,可在这繁华的都市之中,唯一的选择就是那柔软的大床。一天晚上,辗转反侧,我久久不能入睡,于是便想要到外面去走走。披上件大衣,走到了大街上,五彩的霓虹灯闪烁着,似乎正向人们畅诉这个城市有多繁华。不过,我早已看厌了这霓虹灯单一的色调,在我看来,这种不用于照明的灯简直是糟糕透了,因为它们浪费了太多资源,造成了些许污染。尽管穿着大衣,但是迎面吹来的风还是让我感到有几分凉意,汽车尖锐的汽笛声扎痛了我的耳朵。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神经紧绷的我开始有了些许“疯”意。四、梦境全非有是一个晚上,抵御着寒意,我走在那大街上。起风了,我便逆风跑到了小公园,这或许是都市嘈杂声之中唯一的一片静土了。脚踩着用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所铺成的公园小径,游起小公园来了。这一条小径似乎看不到尽头,对于我这样远离自然的都市人来讲,实在是太漫长了。趁着这一会儿,我放松了一下紧绷着的神经,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小径旁的树上,有些不知名的鸟儿,不过这小鸟的歌声也倒挺熟悉的。树下是些小花,可却偏偏染上了这都市的繁华。红、蓝、白等色在我看来都是如此的单一,它们已经不再有浓郁的自然的气息了。人为被安排在了某一特定的位置,已经不再是自然的花朵了。五、别离碎梦那天晚上,我继续向前走,本来打算学学朱自清去前面的荷塘看看芙蓉,或许还能够激起我的创作灵感,写下几篇杂文。但是在离荷塘不远处,我便看到荷塘的周围有好些个人,围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一会儿之后,我走近了些,细打听才知道刚有个妇女跳了湖,离开了这个世界。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却很少有人表示同情可怜那个妇女,几乎都在关心那个不幸的妇女寻死的原因。我知道,我对于这都市的梦已经碎了。既然碎了,就与碎梦告别吧!所以在那天夜里,我就买了下乡的车票。回乡的车子很冷清,并没有来时的那般拥挤。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离开这个寒冷的都市,别离碎……1200字以上 高一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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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一】_3000字(一)冬,一场大雪之后,阳光露出了迷人的笑脸。京城郊外,说是郊外不过犹如墙里墙外一般,在郊外,远远地可以听见京城里的熙熙攘攘,感受着京城里的繁华。冬日的阳光柔柔的,照在人们身上有些慵懒的味道。踏着积雪,凌晗手中抱着自己昨天晚上画的字画,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扑哧、扑哧……”他的身后留下的是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他低着头,暗自盘算着今天卖了字画以后,要买点啥回来。“家里米缸里又没有米了,还有油……”凌晗低着头自言自语,他紧皱着眉头,为囊中羞涩而苦恼着。忽然,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绊倒了,字画也随之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哎呀!”凌晗一声惊呼,“我的画……”话音未落,忽然感觉自己脚下软软的,心头一惊,赶紧向前迈开一步,迈得太快,一屁股摔在了雪地上。凌晗一边揉着摔痛的屁股,一边朝着拌到自己的地方看去。“狐狸,好可爱的狐狸。”一时间,凌晗忘记了疼痛,双手不由得向着白狐伸了过去。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可恶的书生,哼,走路也不长眼睛,竟然踩到了我。可恨的是,此时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将我抱在了怀里。他的手有些冷,他将衣服敞开,让我靠着他胸口的地方。“砰、砰……”我听见他胸口有力的跳动,还有渐渐传来的那缕温暖,这一刻,我竟然舍不得离开,心在这一刻微微地触动了。“小家伙,怎么受伤了?”凌晗小心翼翼地将我搂在怀里,手轻轻地在我脑袋上抚摸着。狐狸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我微微闭上了眼睛,我需要休息、疗伤。(二)我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白狐,千年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冷眼看着这世间的万物。云卷云舒,冬去春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问自己,修炼千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爱,又是什么?曾经我只是一只依偎在父母怀抱中的孩子,享受着来自父母的宠爱,享受着他们独一无二的守候。我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聚散离别,直到那一天……天山上常年都是积雪,白色是我生命中的主色,也是我最喜欢的色彩,我喜欢在每一个雪花飞舞的日子,在雪地上留下我串串脚印;喜欢调皮地躲进丛林,等待着父母焦急地把我找回家;喜欢依偎在父亲的怀抱,看着满天的星空,听他讲关于修炼的故事……我曾问过父亲,为什么要修炼。父亲说,轮回,生死。轮回,我不懂。但我知道要是不好好修炼,就不可以常伴父母身边,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修炼着。那一天夜晚,我永远也忘不了,电闪雷鸣,天地似乎都在震怒着。以至于在以后的千年岁月中,一度成为我心头永远的梦魇。夜里,山洞外的雷鸣。我知道,不管发生什么都有父母为我扛着。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父亲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一下一下,似乎有着太多的眷恋与不舍。后来,母亲也来了,为我轻轻地拢了拢被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我的床边,许久许久,然后,离开。等父母离开后,我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心下疑惑,这么晚了,父母这是要去哪里呢?我悄悄地跟在父母身后,不敢离得太近。大雨为闪电助威,惊雷仿佛就在我的头顶炸开,饶是我一向胆大,此时也不由得心惊起来。用了一个隔离术,将雨水阻隔起来。我听见了母亲的喝斥,君郎,你快离开,记得照顾好雪儿。怎么回事,我看见了什么?一个个惊雷都砸在了母亲的身上,我的心碎了,术法也散了,我凄厉地呼喊着,“母亲……”疯一般地向着母亲的方向扑了过去。我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父亲,父亲将我搂在了怀抱中。“孩子,勇敢些,记得,我和妈妈永远爱你,很爱很爱你。”父亲说完,双手捏起一个法决,将我隔离在一个黄色的结界中。我拼命地撞击着结界,血染红了结界的边缘,可是……“不……”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只见一道惊雷朝着母亲砸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父亲将母亲牢牢地护在怀里,用尽了他一生的修为。“不……”我就这样看着父亲的身影随着雷声的落下消散在这尘世间,心底仿若被赤裸裸地割开,汩汩地流着血,眼角冰冷,一片泪痕。人们总说,妖没有情,没有泪。他们不懂,他们怎会明白,妖的情更深,泪更真。“孩子。”我是在母亲地呼唤下悠悠地苏醒过来。“母亲!”我哽咽着,扑入母亲的怀抱,“父亲,父亲……”母亲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声音中竟然没有多余的起伏,“孩子,这是劫,你父亲的劫,也是我的劫。你父亲闯了过去,独独留下了我。”我不懂,为什么父亲闯了过去,我明明看见父亲在我的眼前化作了灰烬,可是,母亲一定不会骗我。直到后来,我遇见了我生命中的劫,方才明了母亲话中的含义,有时候留下来的那个,会更加揪心,因为记忆在,美好在,孤独也在。母亲说,她要离开了,去寻父亲。我问:“母亲,父亲在哪里?”母亲的眼里闪过一抹忧伤,我看见了。母亲说:“天地间,我会去寻轮回的路,你父亲在那里等着我。”轮回的路,我在心底默念着。轮回的路,在哪里?父亲曾经说过,人死后,会去一条叫做黄泉的路,黄泉有路,路寂寂,彼岸有花,红似红。(三)千年一梦,一梦千年。我不知道,这条修炼的路,何时会是终点;我不知道,父亲是否真的会在某个地方,等着母亲去将他寻觅。我受伤了。这天夜里,我正在修炼,忽然的电闪雷鸣仿佛又回到了父亲离去时的那个夜里,雷,就是我的心魔,无论我如何修炼,终无法从那场噩梦里走出来。我犯了修炼时的大忌——分心。顾不上被功力的反噬,我强自凝聚一个术法,向着天山脚下逃去。我要逃离这可怕的雷声,哪怕耗尽生命。我似乎可以感觉到生命的流逝,雪,曾经我最喜欢的温度,可是此时,我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上,心想着,或许,这是迟早的劫数。对于妖来说,不管你修炼有多高,每三千年就得经历一次雷劫,而我,我的雷劫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其实,三千年的岁月,已经够了,至少,我曾经拥有过父母的爱。对于时间的无涯,这近三千年的孤独,早已经将最初的那份天真无忧,消磨殆尽了。我,累了。昏昏沉沉间,背上的痛,让我有了短暂的清醒。微微睁开双眼,我看见一个书生狼狈地摔在雪地上,他拼命用手揉着屁股,我不由地笑了,暗骂一句,傻样。他看见我了,他眼中闪现出一抹惊喜,他想干什么?“可恶!拿开你那爪子。”我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在心里暗自骂着。其实,按照我的脾气,我应该跳起来,咬他一口,然后幻化成人形,大骂他一顿,可是,如今的我伤得太重了,只能任由他将我抱了起来。他的手有些冷,我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怜惜。他,是在心疼我吗?“喂,干什么?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呜呜!我无法幻化出人形,只能这样骂他了。可是,可是他怎么就听不懂呢?他解开了棉衣,将我贴着他的胸口,搂在了怀里。这一刻,我有了一瞬间的晕眩,这种温暖好熟悉,好熟悉,就像,就像父亲的怀抱。我不由得向着他的怀里蹭去,好想,好想,时间就这般停留下来,或者,就这样在这个怀抱里安静地睡去。……“小白,起床了,吃东西了。”“可恶,死书生,又叫我小白。你才是小白,你家里人都是小白。”我在心中恨恨地骂着,“这么好的天气,这么美妙的早晨,不是该躲在被窝吗?这么早,吵死了,要不是本姑娘受伤了,我肯定好好收拾你。”我又往被窝里挪了挪,好温暖,有着书生留下的温度。这些天相处下来,我知道书生的名字叫凌晗,孤苦一人。不过,人还是很不错,对我也好,只是,他总喜欢对着我絮絮叨叨的:“小白,起床了,饭都凉了。”“小白,来瞧瞧,我今天画的雪景好看吗?”“小白,你看看,这个画的像吗?”“小白,睡觉了,不调皮。啊!我的被子,给我留点……”“小白,我去镇上卖书画了,下午给你带好吃的,你乖乖的啊!”……(四)一盏灯,微微亮。一颗心,微微暖。“傻书生。”我在书桌前跳来跳去,微微地笑着,看着他生气的样子,我就高兴。这些日子,在书生的照料下,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暂时无法幻化人形以外,我可以吃,可以跳,还可以,捉弄傻书生。我故意打翻了傻书生的砚台,墨汁迅速的在桌子上洇开。“哎呀,小白,不要闹了!我的书,我的书……”他一声惊呼。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傻样,我的心里乐开了花。只是,乐极生悲,光顾着笑他去了,我的小尾巴,我的脚上粘满了墨汁。可恶,我最喜欢白色的,可是,现在,呜呜……我赶紧跳到窗台处,看着笨手笨脚的书生,一时也忘记了心中的郁闷。我自己都忘记了,有多少岁月,我不曾这般开怀地笑过了。傻书生好一阵忙乱,终于将我弄的一桌狼藉给收拾好了。他看着窗台的我,向我走了过来。“怎么?生气了?我可不怕你。”我在心中暗自说着。“小白。”他的声音很好听,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调皮呢?”声音中竟然有着一种宠溺。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从窗户上抱了下来。我很喜欢他的怀抱,一直都喜欢。我任由他将我抱在怀里,只听他接着说:“瞧瞧你,都变成小黑了,真不乖。”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带着他特有的温度,语言中有着一丝宠溺。心,这一刻,暖暖的……似一块寒冰,忽然融化了。书生把我放在椅子上,我看着他熟练的烧火,烧水,然后找来了木盆。水温刚刚好,爪子上,尾巴上的墨迹一点点在水中洇开,心也在这一刻无比的柔软、甜蜜。我在水中欢乐的扑腾着,水花四溢,溅落在地上,书生的发上,衣服上,溅在他的脸上……“小白,哎……不要闹了,我的衣服,我的……”“哈哈哈……”我站在木盆里,笑得不可自抑。书生顾不上擦拭自己脸上的水迹,转身跑到床头,拿着一条毛巾就来了。“小白,不闹,不闹,天冷,会生病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我从木盆里抱了起来。水花再次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用手轻点着我的鼻子:“调皮。”他的动作很柔,很轻,嘴里依旧絮絮叨叨:“小白,以后不可以这么调皮,知道吗?要是再调皮,我就惩罚你,让你睡屋外去”“小白,你是不是可以听懂我说话啊!应该是的,我总觉得你在笑。““小白,你以后不离开我,好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着一缕浓浓的,解不开的忧愁。他是为了我吗?为什么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会心痛?是的,痛,比自己受伤都痛,为什么?为什么……这天夜里,我睡的不安稳,梦里总会看到书生那忧郁的眼睛……(五)我生病了,心病。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琢磨着心事。“小白,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书生用手摸着我的头。“傻书生,我是狐狸,你还真把我当成人了,我是雪狐,怎么会怕冷啊!”我在心里暗自骂着,微微睁着双眼,任由他摸着我的额头,他的手有些暖,微微地触动着我。傻书生将被子往我身上挪了挪,转身向着厨房走去。其实,傻书生哪里有厨房啊,他就一间房子,吃住都在一起,着实的寒碜。看着书生在那里忙碌着,我的心头忍不住好奇,他在做啥呢?一会儿烧火,一会儿在锅里忙碌着。许久,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小白,这是姜汤,喝了就不怕冷了。”书生对着我说。“晕死。傻书生,我是狐狸,狐狸啊!我不是人。”我忍不住再次在心里骂了起来。我将头扭到一边:“哼,什么味儿,这么难闻。”“乖,小白,来,喝了。”书生说着,用汤勺喂着我。他的眼中有着丝丝的焦虑,是为了我吗?他紧蹙的眉,焦急地唤着我的名字:“小白,喝点,不然会生病的。”他眼中的怜惜,眼中的痛,都是为了我吗?为什么,为什么看着他紧蹙的眉,我的心也会痛,我会忍不住想要将他眉宇间的忧伤抹平。“不,不,我是狐狸,我怎么可以对他动心呢?不可以,不可以……”心中有个声音反复提醒着我。我忽然想起了父亲、母亲,想起了那个电闪雷鸣的夜里,想起了母亲说过的劫。“不……”我在心里呐喊着,嗖的从床上跃起,向着屋外奔去。“小白……”身后传来书生的惊呼,那般的焦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书生养叼了,还是这个冬天更冷一些,亦或是我已经恋上了他的温暖。三千年了,孤独一人,我早已经不知道温暖为何物,如今,我所贪恋的不过是他的温暖罢了!“他,会找我吗?”我一边跑着,一边寻思着。“会吧!不知道傻书生找不到我,会不会伤心。”“这么冷的天,他出门时穿的多吗?会不会生病啊!”“夜深了,他大概,应该回去了吧!”心中百转千回,唯有那个傻书生的身影。我知道,我一定是病了。晃了晃脑袋,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越是这样,他就像影子一样窜了出来。我用爪子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醒醒,醒醒,你是狐狸,他是人啊!”爱,有时候真的很难,就如缘分一般,有时候真的说不清楚。缘到了,就聚,你躲不开;缘散了,就离,由不得你不舍。多年以后,我细细思索着今天的事情,我会问自己,要是真的有轮回,我会后悔遇见他吗?答案是肯定的,不悔。施展一个术法,很快我回到了山洞里。如今,我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今夜,月色正好,照着山间的积雪,正是修炼的好时机,可是我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经过这些天的修养,我已经可以幻化成人形了,第一次,我想看清楚自己的容颜,因为我知道,世界的男子大抵都喜欢美貌的女子。“他会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我忍不住暗自揣摩着,想着,我的心头不由得剧烈地跳了一下,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红晕。“哎。”我叹息着,看了看外面,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头,不知道傻书生会不会来寻我。我坐立不安了许久,耳畔总会响起那书生的声音:“小白,小白……”“啊!啊!啊……”我大叫几声,狠狠地剁了几下脚:“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给我走,走出我的脑海去。”----------未完持续高三:君凉卿作文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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