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仲夏夜1000字

儿时仲夏夜

1000字 初三 散文

儿时的夏夜有一种无可比拟的美.皎月,繁星,蛙声……

晚饭后卷一张凉席铺在平房上,摇着轻罗小扇,视野开阔.天空中的火烧云逐渐变得模糊,犹如一碗浓汤.

前院后院的平房上,小孩们相互传着话,待会儿就聚到一起,在宽敞的平房上嬉闹,追逐,大人们则放下手中的扇子,双手叉腰呵斥我们.

玩耍的累了,便回到自家的平房上,听着外公外婆你一句我一句讲着"老猫""红眼绿鼻子"(专门吃小孩),我们不厌其烦的听着,又害怕得挤到他们中间,眼睛一眨一眨的,向前望一眼,往后瞟两眼.

双手摊开,躺在凉席上,还能感到白天太阳炙晒,留下的余热.望着天上,时而几只晚来归巢的鸟;时而几只夜行者——蝙蝠 ;时而极致"瞎碰"乱撞.村上荷塘里的一只蛙开始领唱"呱呱",而后另外几只青蛙随之亮亮嗓子"呱--"几声之后,蛙声大作.一切都映在泛着淡红微光的天边下.还寻不到月亮,只有稀数明星探出头来,眨巴眼睛.渐渐,一切的色彩淡去,万事万物都只剩下影子.远处的南山黑压压的一片,只看见群山和风力发电机的轮廓.天边的红晕消失不见,整个世界犹如被墨汁喷洒般,却不很均匀,只有天上几许星星和地上灯火散着微弱的光亮.我们拿着手电筒,打开开关,将那灯光向天上射去,呈现出一道大大的光束,我拿着手电左右摇晃,光束摇摆,有趣极了.我们相互做鬼脸,扳手腕,木头人……

过了一阵,月亮悄悄攀上平房右边的一颗大树的枝蔓,树枝与叶子在月光的映衬下变得线条清晰,棱角分明.这光亮清幽皎洁,淡淡地披洒在大地上,很美很美.凝视明月,会发现隐隐约约的灰色斑点,如白玉盘里的佳肴一般.这时深蓝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星罗棋布.又好像一块黑色的幕布上被嵌满了一颗颗珍珠钻石,华丽极了.

冷眼看去,显得凌乱,,但你仔细观察,会发觉这个天空美丽而有趣味.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大熊星的尾巴--北斗七星,像一个斜放的银勺,我想应该是给拿稻穗的仙女准备的.还有那隔着宽敞银河的一家四口.外婆说织女很美,所以最亮,牛郎则用担子挑着一儿一女与织女相望,演绎数千年的美丽传说.听着外公讲故事,望着天上的星.眯缝着眼看,他们射出万丈清澈的光辉.婉转如水波微漾,又闪闪烁烁如顽皮的小孩闪着灵动的眼睛.猛地,看见一颗星从闪耀的群星划过天际,瞬间即逝,我们几个叫嚷着流星,有争吵着谁来许愿.外公轻松说:"别吵到别人家睡觉,那不是流星,是扫帚星.""哦""啊,原来"……

听着外公外婆讲故事,在月儿星宿的伴随下进入甜甜的梦乡.

半夜醒来,眯眯张开惺忪双眼.周围空气中掺杂着露水,月亮变得湿湿润润,柔柔和和了,下到了天的另一边,只是几点暗淡的星与它相伴,心中萌起丝丝凄美感觉.

永远难忘这儿时美丽夏夜!

儿时的冬天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我小时候的冬天,好像比现在要冷出不知多少倍。

入夜,寒气逼人,煤油灯的火焰被冻得瑟缩成如豆的一粒,我也瑟缩成如球的一团。于是,祖母便从灶膛里掏出几块尚未燃尽的炭火加进火盆,让我将小手烤上去。我便觉得,那暗红颜色的炭火使阴冷的寒气突然就暴退了三尺,煤油灯的火焰似乎也膨胀了许多,手、脸和前胸都暖和起来。十几年后,在我第一次读到“火烤前胸暖,风吹后背寒”的时候,竟然觉得那诗句似曾相识,便想起小时候考火盆,前胸暖、后背寒的情景来。

那时候还没有“广播网”,更没有电视机、收音机。那时候只有爷爷的谜语:“一只小牛四只角,白天跑了黑天找——你猜,是什么?”我就笑了,我说爷爷糊弄人,小牛哪有四只角?便皱着眉头想,四只角,那是什么呢?便接连不断地猜,接连不断地错,便耍赖地将这谜语还给爷爷:“‘一只小牛四只角,白天跑了黑天找’,爷爷猜,是什么?”

“枕头啊,小笨牛!”

这时,祖母那写满艰辛的脸上,便会露出些许憔悴的笑意,低矮狭小的屋子便会充满温馨,寒意尽退。

那时候的雪,也似乎比现在大得多。先是天慢慢阴下来,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呼呼、呼呼呼的,卷着枯黄的树叶、细碎的草屑、迷眼的沙尘在地面不停地打旋儿,然后飞上半空,天昏地暗;杨树、柳树、槐树……

枝条瘦瘦的,不停地摇来晃去,不堪疲惫却无奈而且无助。不久便下起雪来,稀稀落落的,轻盈飘逸;后来那雪越下越大,被狂风裹挟着回旋翻卷,相互碰撞,便破碎成粉,成尘,成雾,成烟,天地之间一片迷蒙。

爷爷扫雪的时候,我总是跟在身后。极目远眺,田野里碧绿的麦地、或深或浅的沟壑,都不见了,就连淙淙流淌的小河、弯弯曲曲的小路也不见了,白茫茫一片到处是雪;但是,我脚下的路却是泥土的。这泥土的路摇摆在爷爷的扫帚上,被爷爷的扫帚从门口一直摇摆着拖到村口,就像拖着一条地毯。但是不久,那雪又不紧不慢地飘落下来,沸沸扬扬,漫天挥洒,爷爷的地毯很快就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爷爷抬头看雪,脸上反倒露出很高兴的样子:“嘿,又下了!”我不明白,雪跟爷爷作对,爷爷为什么反倒欢喜?

或许,爷爷想到野兔了。听大人说,接连几天大雪之后,山上的野兔吃不到东西,会冒着严寒悄悄离开巢穴到处寻找吃的。这时你“嗷,嗷”一喊,野兔便受到惊吓拼命逃跑,短腿陷进厚雪中,举步艰难,没多远就累得身子软软的,瘫在雪坑里被人轻易捉住。我想爷爷看到雪又下了反倒欢喜,肯定是想去捉野兔了,便说:“爷爷,我们去捉野兔吧!”爷爷却说:“哪有!”

也是的,野兔无法在雪地里奔跑,难道不会在雪底下钻洞?我曾亲眼看到一只黄鼠狼“嗖”地一下钻进厚厚的积雪中去了,身后只留下一个胳膊粗细的小洞。但它不知道自己钻进了宽不到三尺、长不过两丈的死夹道,三面是墙前路不通,它逃不掉的。

于是我循着洞口小心翼翼地拨开积雪,一步一步向前追踪,决心捉住这个会钻雪的“土行孙”。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胳膊粗细的小洞竟从一个半尺见方的水道口通到墙外去了。那水道口虽然又窄又矮,但对黄鼠狼来说,分明像城门洞一样宽阔高大,那家伙就从这宽阔高大的城门洞下,从容不迫地逃走了。

因此我想,黄鼠狼会钻雪洞,野兔自然也会,捉到它恐怕不那么容易。但是二秃子在河边捉到一只大雁,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二秃子说大雁的翅膀和脚全被冻到地上了,它想跑不能跑想飞不能飞,就被捉到了。

但是二秃子太贪心,他砸开坚冰把大雁捡到手,以为它冻僵了死掉了,便很放心地放到雪地上,跑出很远很远还想去捡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却没有捡到。回来一看,捡到的那只也不见了,雪地里只留下它蹒跚而且凌乱的脚印,还有积雪被雁翅扑打过的痕迹;他抬头向天空望去,白云悠悠,了无踪影。

我把这事说给爷爷听了,爷爷却吃惊地瞪大了两眼:“有这事么?这个二秃子!”

我相信确有其事。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一副非常完整而且连贯的图画:傍晚,河水尚未结冰,静寂的河边仍是一片温润的湿地。这在皑皑雪野之中,分明是大雁极为理想的高级旅馆,大雁便毫不犹豫地投宿了。但是温润的湿地夜里变成了寒冷的坚冰,大雁便被冻住了冻僵了,第二天,便被二秃子捡到了。

我想我也能捡到大雁的。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只冻僵的大雁躺在河岸,奄奄一息。于是我便奔那大雁而去,偷偷地,不为爷爷所知。

河边没有脚印,我因此断定二秃子肯定没有来过。但是大雁好像也没有来过。我只看见河水变成透明的玻璃,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雪地里,睡着了。水中那些倏忽来去的小鱼、岸边那些曾经葱郁的花草、林间那些炫耀歌喉的小鸟,消失的消失了、枯萎的枯萎了、躲藏的躲藏了。

它们和大雁一样,好像很不愿意和我见面。只有尖利的北风不吝光顾,送给我针肌砭骨的冷。但我还是锲而不舍地四处寻找,我总觉得那大雁会突然出现在面前送给我一个惊喜,我会两手紧紧地抱住它跑回家去,让祖母那憔悴的笑容变得灿烂。我绝对不犯二秃子那样的错误。

河边的雪地平坦而且辽阔,没有路;却又到处是路,一任我荡逸的脚印通往自己的随心所欲。我敢相信那只冻僵的大雁就隐匿在土崖的下面、沙包的后面、矮树丛的里面……但是都没有。

那高我两倍的土崖是夏日里洪水制造出来的,直立而裸露的红土很像炭火的颜色;矮树丛的枝杈之上覆盖着白雪制成的厚厚的“棉被”,地面有落叶制成的“席梦思”;低矮的沙包像是洁白的、没有一丝波纹和皱褶的平顶的帐篷,或者蒙古包……但是都没有。在童话一样美丽的银色世界里,没有冻僵的大雁。

我怀疑二秃子来过。他一定捡到了那只大雁并且很可能没有犯从前的错误。他走了,大雪掩盖了他的脚印,隐匿了他的行踪。我回到家里将自己的怀疑说给爷爷听,爷爷“嗤”地笑了,说:“哪有的事!糊弄你玩呢,这个二秃子!”祖母却将我拉进怀里,眯着眼笑出了眼泪,笑出了阳光。

雪后的天空也有太阳的。有太阳的日子是孩子们云集的时候,大家用生着冻疮的小手抟雪团,你扔我,我扔你,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你追我赶,很是开心。所以我就觉得,如果把冬天分成两半的话,一半是我痴傻的幻梦,另一半则是我无虑的欢乐;它不是爷爷手中那杯郁闷的白酒,也不应该是祖母脸上淡淡的忧愁。

在村外一个很长的斜坡上,有我们的“滑雪场”,我们的快乐。场中鬼斧神工的“滑道”是我们用鞋底造出来的。大家在坡顶排成长长的一列,蹲下来,后面一个扶住前面一个的肩膀,膝盖抵在他的腰间,一个接一个接成长长的一列“火车”。

这时,领头的一手一根短棍双双点地,高喊道:“准备好准备好,开车啦!”将短棍用力向后撑去,“火车”便缓缓启动了。随着短棍越撑越猛,惯性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也就越来越精彩地表演出什么叫离弦之箭、风驰电掣,什么叫兴高采烈、尽情欢呼,什么叫……七仰八叉四脚朝天!不知哪位老兄突然偏离滑道,致使“火车脱轨”,人人都摔了个“七仰八叉、四脚朝天”。

狼狈固然狼狈,但是,当现在的你拿起笔来,让小伙伴们在你的笔下一个接一个地从雪坑里爬出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相互埋怨、取笑、打闹的情景重现在眼前的时候,你会发现那时的“七仰八叉”和“四脚朝天”,原来是今天不尽的怀念。

那时,年龄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是不肯加入我们行列的。他们喜欢单独表演——直着身子,两手平举,神定气闲地轻轻一跃便“嗖”的一声滑到坡底,像掠过一阵轻风。那技术的娴熟、身姿的潇洒,只有《智取威虎山》中滑雪的舞姿方可与之媲美,却是十几年之后,在电影上才看到的。

但是如果你怕冷,脚上穿的是“呱嗒”或者“绑”,便无法加入我们滑雪的行列。“呱嗒”是用玉米窝窝编成小辫,再用针线连成“鞋帮”镶在厚木板上做成的“鞋”,穿上它走路“呱嗒呱嗒”响个不停,极为暖和却厚重拙笨,无法滑雪。“绑”是用一块带毛的生猪皮做成的“鞋”,方形,穿上后将其在脚踝及小腿处用细绳绑紧,便是“绑”。“绑”里宽余的空间塞满了玉米窝窝、牛毛草,既暖和又轻便,却因为“绑”底带有猪毛的缘故,防滑性能极强,滑雪也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只能当我们的“观众”——谁让他们穿“呱嗒”、穿“绑”来着?

不经意之间,儿时的冬天就这样在雪上飞快地滑过去了,一眨眼便抛下了几十年的时光。“呱嗒”和“绑”,也早已被岁月的流水漫漶成模糊的记忆,几近消失。这时我才蓦然发现,那雪从儿时的冬天一路滑来,不知不觉,自己已滑进了人生春夏秋冬的最后一个季节,满天飞雪变为满头飞雪,堪堪老矣。于是,从前那寒冷而多雪的冬天,便遥远成一声叹息,一个真实的梦。

真的,儿时的冬天就是一个梦,清晰而又缥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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