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暇想650字

小巷暇想

650字 高二 写人

活动场面热闹得很,兴致很高的女生在话筒前声情并茂地唱着歌,甜美的声音充斥着教室的每一个角落。一到高潮,底下的同学就拍着掌起哄。大家笑着、乐着,教室里到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我不是孤独的自闭者,也不是至高的圣人,只是疯累了,望着天上的月亮,竟管不住自己的思绪,任其如柳絮般纷飞起来。

我想象着自己漫步在一个空空的小巷中,这不是北京的胡同,也不是上海的弄堂,这只是江南水乡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巷。缠缠细雨后,月亮羞答答地出来了,朦胧月光洒下来,笼罩着夜间一切生灵。青石板路湿漉漉的,路边的青苔在月光中,茵茵如烟。青石板错落有致地铺向小巷的另一头,仿佛通向一个幽幽的未知世界,里面依稀闪烁着隐约的光点。我的影子被石板路拉得老长老长,它似乎想留住我,如同我想留住此刻的静谧时光;但它只留住我的影子,如同我只能留住此刻的记忆。

雨的残泪顺着屋檐落下来,滴答、滴答,如同天籁之音。在坠落的瞬间,我看见透明的泪滴中,演绎着它由水变为雨,由雨化为泪这生生死死的过程。雨泪顺着小巷那残破的青砖滑落,它用自己的伤痛去抚摸青砖的伤口。我用手指轻轻地触摸开裂的青砖。它好像一位农村老妇人龟裂的手。粗糙而厚实。我感觉得到它微动的脉搏,无声的呼吸。他是一位老者,几百年伫立在历史里,见证着小巷的存在。不知有多少匆匆行者在他跟前稍作喘息,也不知有多少手无意间与它亲密接触,或许是一双青筋突暴的手?或许是一只纤纤柔?我不知道。或许青砖也不知道了,他太老了。记忆破碎得就像打碎的玻璃,兀自折射着景物,再也拼不起来了。

我就这样独自走在小巷中,走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样的情景有一种悠远的古韵和诗意,最容易让人酝酿一种莫名的淡淡愁绪。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在今夜朦胧月光笼罩的小巷想,我让自己空灵了一回。

夫子

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

现在偶尔在报刊上看到他的文章,总是无意识地读起来。遇到不懂的地方,就打电话过去询问一番。虽然总免不了被他冷嘲热讽,但他最终还是会耐心地给我解惑。

小学的最后一个暑假,父亲为了提高我的写作技巧,让爷爷请他来指导我。我至今犹记那时的光景。似乎有雨在窗外飘零,父亲把我引到一幢碾了一层又一层的灰白的老屋前,摸了摸我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要听夫子的话。”然后带着我进屋,跟他寒暄几句,便留下我一人在偌大的屋内。周围漂浮着陌生的气息,微醺的日光透过敞开的大门照应在他脸上。削瘦的脸颊和身段第一次铭刻在我脑海中,还有挥之不去的,他锐利的目光。

“第一次来求教就迟到?作为一个基本的文人素养要求都达不到,你还有什么好指望?”他冷笑,语气严厉。我耷拉着脑袋,不敢正视他。“你的作文我已经看过了,”他捡了张椅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翻腾着热气的浓茶,接着说,“毫无生气!年纪小小的写这么苍老的文字很好玩么?你这个年纪就该写活泼、有张力、积极向上的文字,整天在这里忧伤难过干什么!”他抄起桌面上那叠复印纸张,狠狠地扔在地上。我唯唯诺诺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之后,赶紧低下去。“今晚回去写一篇符合你年龄的文字。如果改不掉这个毛病,你以后不用再来了。”他见我站在那里不动,又留了一句,“可以回去了。”

我回去以后,哭嚷着明天不想去。父亲只说了一夜的沉默,第二天硬是把我送了过去。仍是这样的老屋,仍是这样便冰冷刺骨的气息,仍是这样板着脸的老人。我第一深切地感到死沉深海的绝望。他没有正眼瞥我一眼,只是接过我手上的作文本,粗粗地扫了几眼。随着他敛起的笑颜慢慢舒展,我不安的心也缓缓平静下来。只是在最后的那么一霎那间,他“哼”了一句,把本子放下,面无表情地说:“最后一段重写。三十分钟之内修改好交给我。”我狼狈地接过本子,慢慢地走到后院,趴在石桌上,心如死灰一般麻木地修改。修改好之后交给他,他点了点头便示意我走。那天上午他只和我说了一句话。

往后仍是这样。每天话语不超过三句,每天一篇作文,每天一次修改。我的信念似乎一点一点在瓦解,不可一世的城墙在阳光下“轰”的一声倒塌。他越来越多的不满,他越来越多的挑剔,他越来越多的冷眼。我觉得周围一切已经如同骄阳下的雪堆,缓缓融化,慢慢消失,而我自己,则一下跌入万丈深的孤独枯潭里面去了。父亲刚开始劝慰我一阵子,后来不知道夫子和他说了些什么,他也就不管我了。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十几天,我缝缝补补的心脏在他冷言冷语的一次次撞击下,慢慢开始跟上了节拍。心中的恨意,也一点一点地开始消失。尔后,我已经完全适应了他。

有时候回想,那天阳光落在他脸上,似乎能看到隐约的笑容。甚至察觉,他是这样可爱的老人。明明关心,却嘴上不说。下大雨的时候会打好几个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或者要求我那天不用来;生病的时候会亲自坐车到医院看望我,腼腆地说一些嘘寒问暖的话语;因事打电话过去青驾的时候,他会紧张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便叮嘱我一番——凡与写作无关的事情,他都会露出慈祥的一面。字里行间中有错别字或语法错误时,他会大声呵斥;遇上无法下笔的题目而发呆时,他会不耐烦地指点;看不进的名家著作而显得心不在焉时,他会拂袖而去——但凡与写作有关的事情,他都会露出严师的一面。

爷爷也曾私下里跟我说,他是这样一个老人,能说服他来教导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凡事要多些迁就他。惟有严师,才能出高徒。——很可惜我不是高徒,我只学到了他的皮毛。他也时常叹气,是不是教学的方法不对,抑或,我根本就不是块好料子。

去年暑假路过S城,便顺看望移居在那一年多的他。和他秉烛夜谈一宿。他说,其实他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很有灵气的人,可惜自己察觉不到,需要人来点拨;他说,其实和我熟络以后,也舍不得骂我,但我有时总是显得那么可气;他说,以前教了这么多弟子,也只有你是最与我亲近的人,也只有你,会经常打电话过来问好的人,也只有你是最听话的人;他还说……

最近好久没有看到他的文章了,心里有些想念,便拨了个电话过去。“喂?”——耳边响起他熟悉的声音,心里激荡起一股源源不绝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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