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沈园,一片空寂,唯独陆游吟唱的声音此起彼伏。花儿百无聊赖地盛开着,池塘边的绵柳寂寞的飘着絮,蝶儿穿行于百花与绵柳间,悲伤哀愁裹满园。
沈园的院墙边,陆游面对褪色的斑驳墙壁,寻找着依昔的温暖片段。墙壁上,唐婉那娟秀的字,在多年的雨打风吹后依稀可见,那充满悲愁的《钗头凤》,牵动着陆游的心。它就像一把尖利的刃,毫不留情地就这样深深的刺向陆游的心。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土山,犹吊遗踪一泫然。”陆游挥手而就,墙壁上留下了痛的刻印。四十年了,陆游如此努力的生活,他以为可以忘掉一切,孑然一身,了无牵挂的生活。殊不知,当陆游重回沈园,看到唐婉的心声,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悲伤,哀愁,思念,疼痛,无奈,一切可以用来伤心的感觉都争先恐后的蜂拥而至。
今世我们不能长厮守,但愿我们来世能够成为幸福的鸳鸯,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绣花我耕田,看日出日落,品茶吟诗,长相守。
柳树是这个世界上最寂寞的植物,伴随它的只有别离与哀愁。三月柳絮飘飘,微风熙熙,阳光向纱一样泻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只是在这个三月里找不到温暖的境地,就好似断线的纸鸢找不到回家的路。
池塘边,陆游倚靠着柳树,听着絮絮柳丝在叙说着那一段悲情剧。
秋风吹,战鼓擂,号角连声起,这是烽火四起的南宋。悲情剧的主角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悲哀的时代似乎预言他们的爱情也是悲恸天地的。
唐婉是陆游的表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他们有婚配,成年后,他们依约结为夫妻。他们那么的相爱,对他们,抑或是在别人眼中,这是多么美满的婚姻啊!但是月老喝醉了酒沉沉睡去,嫦娥眼红他们的生活,玉帝也起了嫉妒之心,一场悲情剧衍生了。唐婉长的文静秀美,又性情温顺,善解人意,且才学腹裹,更重要的是唐婉又是陆母兄弟的女儿,但不知为何陆母却在他们成亲后极力主张陆游把唐婉休掉。自古以来,做人难,做儿子更难。陆游夹在妻子与母亲之间,两难抉择。
宋代战乱,已经是伤人心的了,但此时不合理的理学又盛行。宋代理学对百事孝为先的古训奉行彻底,那时的人深受理学的熏陶,陆游是个大孝子,对于父母的话都是百依百顺。陆游是痛苦的,他孝顺母亲,但又深爱妻子。于是他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忍痛割爱,一纸休书断情。
唐婉为了治疗心头的创伤,改嫁给赵士程,而陆游也在母亲的逼迫之下另娶妻。陆游伤心欲绝,为了忘记唐婉,他发奋读书,三年后以出众的才华考取了进士科第一名,但不幸的是无法得到重用。苦闷的陆游在曼妙的三月重回沈园踏青,在绵柳蝶影间看见唐婉,可以想象一个人在与爱人分别多年后重相见的那种感觉,那时的陆游拥有的就是这种感觉。陆游正在犹豫是否过去时,发现赵士程也在此,或许他们也是来踏青的吧!他们一定很幸福吧!
陆游默默的在远处守候着唐婉,看着唐婉的背影,伸手可即,却不能在一起。柳絮飘飘,飘着陆游悲伤的心绪。
待到唐婉离开后,陆游在沈园院墙上写下了他内心的痛,“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四十年后,陆游再有沈园,却在他的词下发现了唐婉留下的伤印,“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干,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唐婉的词,墨痕犹在,只是故人早已是阴阳两隔了。陆游掩泪而悲,题下了《沈园》。
来世,陆游与唐婉相依而行,再游沈园,他们用幸福的呓语擦掉悲伤的记忆,重续《钗头凤》,编织长相守的梦。
梦回童年
湛蓝的天空下飘着几片正在奔跑的云,云儿不知道他们的终点是哪里,未来的道路是什么。正如那童年的我,每天无所是事,没有忧愁,不用工作,无忧无虑的将欢声笑语拥抱,只差插上双翼的我们,每天都能变着法的玩。
“快快”我与几个小伙伴边向家跑边各自催促
“你回家拿一根竹竿。”
“你回家拿一个大塑料袋”
“你回家拿一个装知了的笼子,你以前说过你家有的。”
“我回家那一些针线”
5分钟后我们又聚到一起,一起做知了网,(捕捉知了的装置)
我们模仿着大孩子的样子,做起了知了网,竹竿的一头用一个铁丝做一个圈将塑料袋套上,用针线缝好。
“好了”我们边笑边说边擦汗。
因为对于年幼的我们知了网太沉,我们要两个人一起扛,另一个人拿笼子,系着渴望的心情,一齐往柳树林跑去。
知了在树上仍然不知疲倦的叫着,它们并不知道我们要来抓他。
“那有一个”
“那也有一个!!快捉!!”
我们双眼不眨地死盯着那黑乎乎的知了(蝉),手中的知了网慢慢地在我们操纵下移动。脸上的汗也不顾擦,生怕吓走了那一生中捕的第一只知了。随着一阵扑腾声,那蝉终于被罩在网里。我们将网放下,但谁都不敢去碰那知了,每次看见比我们年纪稍大的孩子拿着玩,我们也想捉,可今天真捉了,但却不敢碰,怕知了咬人。
知了不紧不慢地从网中爬出来,在我们的叹息中飞走了。
我们不灰心,继续有网了一只,这一次贝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知了从网中捉住,紧接着大叫一声,把知了扔了,又飞了。贝贝一脸痛楚,边搓手边说:“它咬人,疼死了。”
在林子里也有网知了的大孩子,他们说知了不要人,只是腿抓人,捉住知了把他的翅膀剪去,别让他飞走了就行了。
我们都目不睛的仔细的听他讲解,随后又扛着知了网找知了,年幼无知的我们不知怎么有那么大的毅力,累不怕,热不怕,顶着火红的太阳完成我们的旅程。
“在那,在叶子旁边。”
“快快“
“别说话,他就跑了”
……
这次的知了很聪明,没等我们切近,他就撒着尿飞跑了。
“肯定你说话声音过大,把它吓跑了。”
“你也说话啦,也有可能是你把他吓跑了”
“你指手画脚的,肯定是你把它吓跑了”
……。
继续旅程
“抓住了”
“抓住了,快看。”
“你快把他翅膀剪去”
“我也看看”
“别让他跑了”
“你轻点,别捏死他。”
……
在我家门口我们几个小伙伴围着知了挤成一团,又进行了一场令常人无法想象的商讨。
“我们只捉了一只,怎么分?”
“我发现的它,应该给我。”
“我忘得,应该给我。”
我有一个好办法
“快说”大伙眼中一闪,急切的说。
我们都围成一个圈,把知了放到中心,看他往哪跑。就给谁,反正它的翅膀已经被剪去了,飞不了了。
“好好”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们都围成一圈,将知了小心翼翼的放在中心,等待它朝自己奔来。
这只知了好像疲倦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可把我们急坏了,又是呼喊,又是跺脚,好一阵折腾。
可这只知了就是不动。没办法,只好取消这个计划。沉思片刻,贝贝忽然一傻笑,紧锁的双眉舒张开来,咳嗽了一声,假装大人的声调说:“我有一个绝妙的办法!”
我们有齐刷刷的看着他,等待怎样公平分那战利品。贝贝换成普通的声调说:“我们把知了养在树上。”
我们疑惑的看着他。
“养在树上?虽然不会飞了,但它会爬呀,爬到树顶上,怎么拿下来??”
贝贝又摆出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头微微抬高,小嘴弯成一条完美的弧线,搭配着那眯缝的小眼,不紧不慢的说:“用线系住知了的脖子,另一头系在树上,就想用狗链子系住狗一样。”
我们都瞪圆了眼睛,赞不绝口,鬼点子真多。
那我们的知了网怎么分?
“藏草里吧,明天继续捕。”
“放我家吧!”
“凭什么!放我家!”
“我出的东西最多,没有我的竹竿,你们捉不到知了。”
“没有我的塑料袋,你们也捉不到知了,把塑料袋还我!”
一怒之下,我们把知了网拆了,谁出的竹竿,谁出的针线,都各自拿回家。就这样,一天的旅程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傍晚临近睡觉的时候,我带着手电筒,鼓了很大的勇气,独自一人来到大树下,看望知了,他不叫也不动弹,我担心他饿了,回家拿了馒头渣扔在地上。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醒了,直接跑到大树下去看望知了,结果让我失望极了,知了被蚂蚁集体搬运中。黑压压的一片。那些馒头渣也让蚂蚁占为己有了。我叫来了小伙伴,他们刚看到这一情景的时候,跟我的表情一样,都快哭了,沉默了一会,我们决定“报仇”,把蚂蚁踩死,我们每人伸出一只大脚……
“艾艾艾!起床了,都几点了。”妈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知道刚才那是一个梦。
一个梦让时光倒流,将我带回童年。让我重温童年趣事,重新品尝了那甜甜的夹心点心,重新踏了一次绚烂的七色彩虹。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童年,过了就不会再来,但童年的往事有很多存活在记忆的仓库里,它往往是一股动力;往往是一个启迪;往往是纂刻在心深处的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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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梦暴雨的突袭让我不得不滞留在学校里。又重新看了郭敬明的《青春,桃花飞扬》,从前没有体会过那种苍老,伤感,所以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暗地里笑小四未免也太夸张了,只不过时毕业后各奔东西,有什么好怀念的。那时好直笑依依怎么会喜欢这么幼稚的文字。现在,初中毕业也差不多一年了,确实幼感觉人事全已面目全非。曾经温存的感情早已人走茶凉,一种悲凉涌上心头。“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院香径独徘徊”有些东西注定无法回头,只能留下一串串美好的回忆而已。小四,小A,微微;我,古董,庄婷,还有最初的零七叁那一群可爱的同学。曾经有过无数幻想,无数许诺。可当梦醒,实践诺言后,亦或永远也无法实现的诺言,都随着去年暑假的远去而消逝。日子在飞快地过去了,似乎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很不甘心就此错过,却又不得不无奈地看着时间就此溜走。睁大眼睛对峙,但总有一方逃避。我想用自己的文笔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可是却发现我们本身就是最好的故事情节,我们之间的就是最好的背景。我无法描绘我们的故事轮廓。逝去的已失去,我也只有更努力地走好每一步,才不愧最初地梦想!450字 高三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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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园作证曾经的曾经,那个柳丝长,暖风微的春日。山阴,也就是现在的绍兴,人们在三月初五这天倾城出游,相伴踏青。在禹迹寺南的沈氏花园南,三十一岁的陆游独自一人来游园。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最终有目光的对视,音容如昨,恍然入梦!我们无法揣测当时的情形和各自的心情。只是在礼教参严的宋代,况且唐婉与赵士程夫妇同游,想必不可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也不能像现在的亲朋好友聚会,同邀而饮。于是,唐婉只好让人送些酒菜给陆游,以表达难忘深情。陆游自然也不会忘记,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自己十九岁是执子之手的爱妻,在自己远赴京城赶考期间,婆媳关系极度恶化。最终母命难违,陆游被逼娶了王氏,唐婉再嫁。陆游不是李白,也许不能“斗酒诗百篇”,可是望着唐婉的背影,或者泣血摧心,或者未饮先醉。最终,在沈园的墙壁上提笔留词: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离愁,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帩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谨书难托。莫!莫!莫!而唐婉的和词更令人肠断悲绝: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惨,欲笺心事,独倚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沈园会后,唐婉郁郁寡欢,不久便去世了。沈园上提的《钗头凤》被人刻成石碑放在园中。放翁七十五岁时,唐婉已去世近四十年,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放翁去世前一年,八十四岁高龄时,最后一次游沈园,怀念起唐婉:“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做土,不堪忧梦太匆匆。”情至真,爱至纯。风吹雨淋,沈园沉默千年。600字 高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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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园作证作文曾经的曾经,那个柳丝长,暖风微的春日。山阴,也就是现在的绍兴,人们在三月初五这天倾城出游,相伴踏青。在禹迹寺南的沈氏花园南,三十一岁的陆游独自一人来游园。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最终有目光的对视,音容如昨,恍然入梦!我们无法揣测当时的情形和各自的心情。只是在礼教参严的宋代,况且唐婉与赵士程夫妇同游,想必不可能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也不能像现在的亲朋好友聚会,同邀而饮。于是,唐婉只好让人送些酒菜给陆游,以表达难忘深情。陆游自然也不会忘记,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自己十九岁是执子之手的爱妻,在自己远赴京城赶考期间,婆媳关系极度恶化。最终母命难违,陆游被逼娶了王氏,唐婉再嫁。陆游不是李白,也许不能“斗酒诗百篇”,可是望着唐婉的背影,或者泣血摧心,或者未饮先醉。最终,在沈园的墙壁上提笔留词: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离愁,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帩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谨书难托。莫!莫!莫!而唐婉的和词更令人肠断悲绝: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惨,欲笺心事,独倚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沈园会后,唐婉郁郁寡欢,不久便去世了。沈园上提的《钗头凤》被人刻成石碑放在园中。放翁七十五岁时,唐婉已去世近四十年,故地重游,物是人非,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放翁去世前一年,八十四岁高龄时,最后一次游沈园,怀念起唐婉:“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做土,不堪忧梦太匆匆。”情至真,爱至纯。风吹雨淋,沈园沉默千年。700字 高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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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沈园夕阳欲颓,绚丽中的沈园一片萧索。黯然的暮色中渐渐出现一个孤单的身影,他走向沈园。脚步很轻,似乎怕踩碎期待着的心。极目张望,他想纳尽这个曾令他深情恋着又令他伤情的地方。沈园依旧,如昨日之镜,照射出封存于记忆中的曾经:在这个凉亭,曾与她一起赏月观花,她的脸曾绽放如昙花般的芳华;在这一片丛林,曾与她一起追逐漫步,她靠在他的肩头吐气如兰。曾经与她走遍沈园,处处留有谈诗论赋、海誓山盟的声音,处处留有耳鬓斯磨、恩爱缠绵的身影。但天妒仙侣,花少有百日红。被迫的离别引得杜鹃啼血。无凰的凤不的绕梁三日的乐音,无凤的凰出只剩下哀伤忧郁的身影。他漫步沈园,拂叶弄花。蓦然望见已然黯淡了的白墙上那阙《钗头凤》,不禁悲从中来。初别八年后再会沈园。依旧是红花绿水,依旧是才子佳人,依旧是两情相悦,可却隔了一层不可逾越的渺远记忆,曾经沧海难为水。她已是别人的妻子,他的心顿时化作飞雪似的残片,飘落成凄哀绝的《钗头凤》,最后弹笔而别,投入戎马之中,将一腹儿女情长的细腻化作精忠报国的豪放。而她只能兀自消魂,化蝶飞去。四十年铁马金戈,苍老了曾经词客。身心俱疲的他不知如面对伊人不复,是该痛悔曾经的放手,还是该哀叹当初的轻别。凄凉半生,伤情一世。如果曾经坚持与子白头,是否还会的如今的生死两隔;如果曾经再次偕子子之手,是否还会再作连枝比翼。不曾用力握住,一个不经意便被风吹成永远的遗憾、瞬息的记忆。沈园的那段凄美的记忆,像浅淌含花的清流,像轻飘含血的红枫,轻轻地唱着,静静地舞着,那段相爱的曾经。风仍在吹着,似乎是在唏嘘着那段凄美的爱情,又仿佛是在呤咏着那“惊鸿照影”!他不再沉想,渐渐醉入那段记忆做起梦来,在梦中再觅倩影。醉往事花自飘零,忆曾经惊鸿照影!650字 高一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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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秦朝我握着遥控器,无聊地从一个频道调换到另一个频道,目光定在中央八台,这里正在介绍秦始皇兵马俑,那磅礴的气势,似远古旷野刮来的阵阵雄风;那坚毅的神情,似在诉说那一段金戈铁马的传奇岁月……正看得津津有味,“今年过节不收礼……”又是广告!我不知不觉眯上了双眼……恍惚中,一个黑影闪到我面前,那动作迅猛如风。“跟我来!”浑厚的男中音响起来,我一抬眼,呵,“好酷啊!”只见一位彪形大汉立在眼前,他一身黑衣,发髻高挽,满脸的络腮胡,古铜色的脸庞,圆睁豹眼。“你?”“快,随我来。”口气不容分辨。“什么?”“快跟上。”我随大汉穿街走巷,但见一路上人人长衫及地,见面互相施礼。郊外,一人在寒风中伫立,蓦然回首,我看清了他的脸:长发,剑眉,星目,只是眼里透出一丝忧愁,显得心事重重。“走吧!”我与大汉忙紧随其后,疾步前行。怪了,今天碰见的人怎么都穿着古装?我低头一看,自己一身黑色粗布衣,打着绑腿,脚下是厚底高帮布鞋,走起路来健步如飞但又悄无声息。我们三人走着,又似乎是飘着。白天,我们赶路,偶尔打两只野兔吃,晚上,我们在深山中露宿,一天又一天,我们走着,不停地走着,很少说话。这天,我们来到一座繁华的都市,京都!是我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的京都,莫非……我们在靠近皇宫的驿站歇了下来。白天,我们乔装成商人,夜晚,我们画那复杂的皇宫地形图。万事俱备。经过层层检查,我们来到皇上面前,看不清那模样,只感到那阵阵逼人的森严气势。我们三人跪下,施礼,一个声音从我身旁响起:“荆柯拜见秦王!”荆柯!我懵懂的大脑顿时清醒,我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他缓缓拿出地图,图中的剑柄隐约可见,他从容地起身,神情已不再忧郁,似有一丝喜悦。“不!”我忍不住轻声叫了起来,我从未来而来,已知这次刺杀的结果,我要阻止他,我要挽救他。他抬头望了望我,似乎从我眼里读出了什么,他微微一笑,我读懂了那笑:箭在弦上,怎能不发?况且,从出发那日起,我们就都没打算回去。他继续走,明明只有十步之遥,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总也走不完,突然,一阵歌声响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歌声悲壮,苍劲有力,阵阵催我泪下,声音越来越响,我大喝一声,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900字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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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故乡我从异国他乡归来,踏着满心喜悦,携着满腹心思。一路上,我神采飞扬,浮想联翩。回想艰难的求学之路,如今带着丰硕的成果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水土,准备用自己奋斗的结晶来建设我的家乡。当我走在家乡的道路上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只见昔日泥泞的羊肠小道变成了宽阔、平坦的马路;层层递进的高楼大厦像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而曾经条条发出恶臭的河流,也变成了清澈的人工湖。不仅仅是家乡的模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的人们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们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中国农民了。他们一改昔日的疲惫辛劳,旧貌换新颜。这时的家乡已是一个高科技信息的世界,家家户户都用上了多媒体信息电脑。可以足不出户的的进行物资交流。只要轻轻的点击电脑的功能键,你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如愿以偿地得到;如果你喜欢体育新闻,只要点击“体育专栏”就可以在体育的世界里畅通无阻的遨游。家乡的变化使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因为它的变化早已超出我的想象。我希望不久的将来,我的家乡能插上腾飞之翼,从而以更新的面目成为世人关注的焦点。河南郑州中牟县城东路小学六年级:杨焰龙450字 六年级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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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回就敢梦一回大四下学期,908宿舍的五朵金花走得差不多了。老大“肥鹅”考研成功;老二“香蕉”去了自己老爸开的公司;老三“花蝴蝶”来自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科级干部,保证她回老家就能落实工作;老四“小辣椒”,虽然毕业时成绩不咋样,但人漂亮,恋爱谈得很成功,男友家世显赫,已经帮她办手续出国深造了;没有着落的就是老五谢梨了。谢梨本来想考研究生,但现在读研要自费了,谢梨的家境不允许她像“肥鹅”一样气定神闲地继续在校园里混。谢梨的父母都是农民,没有能力替她扶危济困,相反,父母还等着她大学毕业后,能飞黄腾达,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呢。谢梨不愿也不能像“小辣椒”一样,搞定一个金龟婿,从此吃穿不愁—她是个相貌平平的女生,四年的大学读下来,她看起来还像个乡下妹子,演保姆都不带化妆的。周一的时候,“肥鹅”返校来看谢梨,她问谢梨:“鸭梨,你准备怎么办?”谢梨说:“我想进三鑫公司。”谢梨的话把“肥鹅”吓了一大跳:“进三鑫?你没说胡话吧?那些名牌院校的毕业生进那里都难,何况我们这所二本院校!”谢梨双手握拳,用一种传销骨干搞宣讲时的状态说:“鸭梨鸭梨我最棒,三鑫里的高大上。”又说:“肥鹅你知道不,三鑫员工试用期工资都1000多,干个三五年,月薪3000不是梦。肥鹅你注意,我说的是欧元!”“肥鹅”说:“月薪3000不是梦,可你进三鑫就是梦!鸭梨,你还是脚踏实地点吧,先从小公司做起,慢慢来。”“不!”谢梨坚定地说,“我就是要进三鑫。”“肥鹅”摇摇头,问:“你认识三鑫的老板?”谢梨说:“我看过三鑫的地板。”“肥鹅”扑哧一笑,问:“你设计了拿下三鑫的计划?”谢梨点点头,说:“详细的计划还没成型,我先到三鑫门口转悠转悠,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肥鹅”怜悯地抚着谢梨的额头,叹息道:“可怜的娃!好吧,肥鹅我祝你成功。我也表个态,进不了三鑫,没地方住,到研究生宿舍去,姐姐我丰沛的胸怀永远向你敞开。”微信摇一摇谢梨真没骗“肥鹅”,她进三鑫的愿望很强烈,但确实没有成型的计划。但没有希望不代表完全绝望,谢梨一直记得初中班主任高老师的话。谢梨读初中时成绩一般,没希望考上县一中,而上不了一中,就意味着上不了一类本科,上不了一类本科,以后就找不到好工作,谢梨因此想退学。高老师得知谢梨的想法后,说:“假如中考当天,所有比你成绩好的考生都拉肚子,一中不选你选谁?记住,凡事皆有可能,永远不要失去奢望的勇气。”谢梨被高老师的话逗笑了,她没有辍学,一直读到现在。今天她要去三鑫试试运气,这就是奢望的勇气吧。至于说今天去三鑫转悠的目的是什么,谢梨自己也不明确,她知道的是,如果能认识三鑫里的某个人,就多了一个机会。也许,这个人正好是三鑫的人事主管,就喜欢谢梨这款的求职者;也许,三鑫的夏董事长藏在一旁,盯着横在过道上的扫帚,看到她捡起扫帚,立刻跳出来说:“同学,恭喜你成为三鑫的一员。”很多励志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总之吧,奢望的实现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过程。谢梨信心满满地来到三鑫的办公楼前,却被把门的保安告知,没有门卡或预约是进不了三鑫的办公区的。谢梨试图以女大学生的魅力来开个后门,没想到这保安油盐不进,就一个字—行!外加另外两个字—不通!谢梨没有退缩,她又想了一个办法:上微信,摇一摇。谢梨相信,三鑫员工在工作时,不会是铁板一块,一定有那么几个人开小差,摸出手机摇一摇,频道对上了,就有机会。谢梨摇了一会儿,嗨!还真有人和她踏上同一个节奏了。三鑫出内鬼,有人摇微信啦!内鬼叫“凯蒂拉客”,挺热情的,爽快地和谢梨互加好友。别有用心的谢梨就开聊了,聊人生,聊童年,聊邻居家的小狗,也聊马云的天猫。一个多小时后,谢梨聊出了“收获”,“凯蒂拉客”这个男人是夏董事长的司机!人生果真如高老师所言,总会遇到一群“拉肚子的人”。谢梨摊牌:“太好了,太好了!凯蒂拉客,我想进三鑫,董事长的司机是他的贴身小棉袄,你得帮我一把哦。”“凯蒂拉客”回的话给谢梨泼了一瓢冷水:“鸭梨你错了,我承认,有些老板的司机权力确实大无边,可跨国公司三鑫不是这样,人家讲的是职业经理人制度。像我们这些司机,全部外包给运输公司。三鑫审核我们的标准是:拿照年限,驾照级别,有没有发生过交强险赔付。至于我们会不会像李莲英一样伺候主子,人家根本不考虑。实话告诉你,我给董事长开了半年车,他可能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酱样子啊!”谢梨失望地回道。总有梦成真不过,谢梨还是坚持着梦想,坚信总有机会在等着她。她离开三鑫大楼时,发现前面有个加油站,又想起“凯蒂拉客”说过,基本上都是在这里给董事长的专车加油的,于是便断然决定:在加油站当个加油小姐。至于做个加油小姐和成为三鑫员工是否有必然的联系,谢梨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能看到董事长总比看不到董事长更利于实现梦想。比如就有这样的可能:车在加油时,董事长忽然手捂胸口,心脏病突发了。此时,谢梨立刻掏出速效救心丸,救了董事长的命。然后,就万事大吉了—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加油站自然乐意接纳一位女大学生,在简单的培训后,工作人员就为谢梨办了入职手续。站长还准备请电视台来宣传一下—号外!号外!美女大学生供职加油站啦!当天下午,谢梨就上岗了,在这之前,她特意买了一瓶速效救心丸,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下午六点多,谢梨等来了朝思暮想的董事长,此时,“凯蒂拉客”开着凯迪拉克送董事长回家,顺便加点油,董事长气场颇足,正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谢梨捏了捏口袋里那瓶速效救心丸,硬硬的还在。接着,她端着油枪走到凯迪拉克前。“凯蒂拉客”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和他聊了几个小时的“鸭梨”,他面无表情地说:“加500块钱的油。”谢梨有种恶作剧的快感,她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说了一声好,准备开枪,但很快意识到该帮“凯蒂拉客”省点钱,便说:“帅哥,我建议你采用加多少升的方式加油,而不是采用加多少钱的方式。因为后一种方式常常会产生小数点。咱们这个加油站采用四舍五入法,比如,200块钱能加28。03升的油,但我们会舍去那0。03升,你自然吃亏了。而且我还建议,在市区内行驶,别加满油,否则会加重负荷,增加成本。”谢梨的这通小算盘把“凯蒂拉客”逗乐了,他嘻嘻一笑说:“听你的美女,加30升的油!”谢梨加油的时候,眼睛盯着董事长,期待他突然“出状况”,但董事长只撩了下眼皮,便又闭目养神了。然后,就没然后了,凯迪拉克一溜烟地开走了。几天后的中午,谢梨又迎来了董事长的凯迪拉克来加油。谢梨的小算盘又打起来了,对“凯蒂拉客”说:“帅哥,我觉得呢,早上或晚上加油比较好,最忌讳在中午时候加油,为什么呢?因为加油是以体积而不是以重量计费,热胀冷缩的科学原理你懂吧?早上或晚上加油,货真价实,反之亦然。看你是个马大哈,我索性把我的经验都告诉你吧。如果你发现油槽上停着一部油罐车,请调转车头继续找下一家加油站。因为油罐车补充的油料,正涌起槽底多年的沉积,很有可能就加到你的油箱里;还有,如果车平时开得少,建议保持低油量,因为汽油放久了会变质。”“凯蒂拉客”又被逗乐了,说:“好!我记下了。嗨!美女,你为什么做加油站的内贼?”谢梨说:“这叫内贼啊?诚信为本才能做大做强嘛!”董事长撩起眼皮,看着谢梨问:“你就是电视台说的那个大学生?”谢梨浑身一紧,说:“是!”“学行政管理的?”“是!”“愿意到三鑫吗?”“愿意!”“明天到人力资源部报到吧,三鑫需要你这样精打细算、并能为客户着想的人。”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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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中)始。狐萘从桃林里醒来,绯红的轻云飘浮着,揉搓成一团无意义的雾气,她陷入了漫长的睡眠之中,在一场夹杂着落花的雨中。腰上挂着通透的玉佩,泛着光的涟漪,安然地提醒着一些没由头的回忆。她感觉自己睡了太久,久到天地浑噩,肌肉松弛。这种场景在她的记忆中重复多少次?她不记得。她只知道每当她从这片桃林中醒来,便会与芷相遇。芷又是谁?一种疑问在另一个疑问的逃避后冒出,然后升腾起一片更大的疑云。于是狐萘选择漠视这些疑问,让其在角落里发酵。狐族是西王母所厌恶的,她们拥有着近乎与神同等的寿命,于是在这漫长而无意义的冗长的纸页上,唯一的几句只言片语,也会在一次梦后悄然消除。神族果真是好妒,她想。她踏着步子走在街上,光怪陆离的世界比起人类所向往的妖怪的奢靡更甚几分。狐萘漫无目的地走,却又是直奔着一个目标的走。她跨进一个学校,走进操场,走进校园,在阴冷的角落远远的观望着那个阳光下的背影。她感到自己的太阳穴一阵刺痛,那些断续的、片面的、无逻辑无意义的画面再次如浪潮一般蜂蛹至狐萘空荡单薄的脑海。她感觉自己想起了一些事情,但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冗长又俗套的故事,一个女孩在幼时救下了渡劫的狐狸,这只狐狸心存感激,修成人形后本打算报恩于她。狐萘的嘴角勾起一丝带有自嘲意味的笑,她不打算继续想下去,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明了了,一切的问题都因为这段记忆重现迎刃而解。自己是一只报恩的狐狸,而眼前阳光的下女孩无疑是“她”的转世。秋光恰好,她抬眼看了天空,是个完成使命结束这一切的好日子。中。于是就和太多的过去相类似,她顺理成章地闯进了那个名为“芷”的少女的生活。狐萘轻巧地在平房顶上穿梭,借着一家晒干的被子荡到芷的阳台上——这是她每天的例行公事之一,每天与芷的相处会让她回想起更多有关于之前的记忆。这世的芷与往来不相同,当狐萘推开芷的窗户时,她总是一副抗拒和冷淡的态度。“你是……?”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狐萘,她的眼神清冷、带着迷梦的雾气,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狐萘。”听到这个名字时,她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即起身退后几步,梦境中的事情似乎在如约发生。“我是狐狸,报恩的狐狸。”她没什么可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芷的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恐神情,她推搡着狐萘,将她从窗户上推下。狐萘从楼上坠下,看见芷的唇一开一合,却不知她说了什么。狐萘再次与芷相见是在半月后。她和上一次相类似,只是选择了较为委婉的方式。她倚在窗框上,目光轻柔的落在芷的身上。“是什么让你这么恐惧。”狐萘在尽可能温和的提起这件事,生怕在对方的心湖上荡起涟漪,她感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心底蔓延起的不安感快要将她吞噬。“是梦、是宿命?”芷没有抬眼,只是看着台灯倾泻下的光线。她极自然地吐出两个掷地有声的词,似演员演绎烂熟于心的剧本。狐萘肩上的伤痕提醒着她从楼上坠下的遭遇,疑问氤氲成越来越大的迷雾,她问道。“既然是宿命为什么又想要逃避?”这个问题让她沉思,梦境里的画面出现在眼前,飘飞的花雨,熟悉的面容,通透的灵玉,以及太多类似的过去。“这是被人篡改的宿命。”她即将说出的下一句话被狐萘打断,她转而看向对方腰上的玉佩,一颗深深埋藏在潜意识里的迅速生根发芽。“砸碎那块玉佩,一切就能回归正常!”芷感觉她简直要控制不了自己,那块玉佩太诡异了。清脆的声音、是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她循声望去,是一地碎片,狐萘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碎片在自行复原,玉佩在白炽灯下摆动,狐萘拥住这个颤抖的孩子,用尾巴轻轻划扫着对方的后背。“怎么了?”狐萘问。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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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上)“小芷,别哭,”狐萘用毛绒绒的尾巴轻轻拍打她的背“我走后,你不要消沉,要照顾好自己,找一个你爱的人,爱你的人。”“呜呜,别,离开,我。”小芷因为哭泣话说的断断续续。狐萘站起身道“我也不想分别啊,只是有时,我们无法对抗天命,即使我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还想看着你一点点成长,执子之手,领略盛景……”言毕,她叹息道“以后,就再也听不到你暖暖甜甜地唤我‘阿萘’”。“阿萘!”可不知何时,她已走远,越走越远,向桃林深处走去。“阿萘!阿萘!阿萘!”小芷声嘶力竭,边喊边追,可不论她怎么努力,还是追不上。周围景致依然如故,嫣红的桃花和粉色的桃花连成一片片,一团团,无尽地往远方延伸。这片桃花林里,桃花盛开,一年四季从不断。狐萘不急不缓地走啊走,不回头,也不停顿,小芷泪眼模糊,看着狐萘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那姹紫嫣红的色彩里。小芷的头突然好晕好晕,她瘫倒在地上。“阿萘!等我!”她用尽全力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四肢像棉花一样无力,约莫几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一个时辰后,就此沉沦在桃花中。“我,我在那儿?”小芷迷茫地睁开眼,自言自语。“啊,傻孩子,你总算醒了!”面容憔悴的母亲扑了上来“可把娘急坏了,你怎么连家都不认得了?”“我,这是在家?”小芷环顾四周,突然急切摇晃母亲的肩“阿萘呢?阿萘呢?”“什么阿娜?”母亲把药端了过来“你啊,喝药吧,发烧几天把脑子都烧糊涂了,不好使了,尽胡言乱语。”小芷接过碗,把药一饮而尽“我发烧了?”母亲点点头“对啊,烧了五天五夜,期间你就没有醒过,额头烫着呢,大夫说救不活了,可把娘急坏了,”她说着,拿走空碗,微微有些诧异“闺女,药这么苦,咋一下就喝完了?”“嗯?”母亲吐吐舌头“要知道你以前可是哭哭啼啼,我不得不掐着你的喉咙喂,喝完还要甜食补偿。小丫头片子变坚强了?”小芷默默。“哎呀你怎么流泪啦,喝个药都哭,真是看错你了,唉娘去给你拿纸。”母亲起身慌慌忙忙走了。小芷拉开窗,自言自语“药苦,何曾有离别苦?”五十年后暖暖的下午,一个穿着杏黄色衫裙梳着双髻的女孩从床上爬起,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进了屋后的桃花林。现在正值盛夏,蝉声聒噪,不是该开桃花的季节,可这片桃花林里,桃花盛开,一年四季从不断。女孩忽然笑了,她冲着桃花林深处的一个身影跑去。“外婆,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她嚷嚷着,张开了双臂。小芷也张开了双臂,望着孙女灵儿兴奋地从远处跑来,她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毕竟,这和当年……一老一少抱在一起,灵儿摇晃着小芷的手撒娇“祖母,大热天的我睡不着,就起来找你啦,我知道你总是在这儿,祖母给我讲个故事吧~”“好好好,”已经满头银丝的小芷冲着灵儿慈祥地微笑,但是眼神又恍惚起来“我给你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故事吧”她缓缓开口“三岁那年,我的父亲感染了风寒,没钱医治而病逝;娘亲靠针线活勉强维持生计,她的绣工堪称一绝。”灵儿不再捣乱,她开始认真聆听。小芷道“娘亲大多数时候会外出,到市集上卖她的绣品,但总是把我锁在家里,怕外面鱼龙混杂的,她一不注意,我会被人拐走或被人欺负。因此,那时我除了娘亲和爹,从没见过外人,性格也胆怯懦弱和怕生。”灵儿道“那我的处境就好多了,我娘总是很放心我一个人出去玩,”她自豪地挺了挺身板“她说我是个机灵丫头。”小芷轻轻拍了一下灵儿的肩。“我是我娘唯一的孩子,娘很疼我,每每从外面回来,十有八九会给我带好吃的或好玩的;家里穷,但她每顿饭宁可自己不吃也要让我吃饱,宁可自己衣衫破旧几年不变,也要保证我一年四套新衣衫。”灵儿很羡慕“哇塞,我娘可不一样,每次上街都自己光顾着买,落下我和二妹妹;吃饭时自己会先把好吃的挑走;每个月布铺送来订购的布匹,她会先把料子好的,颜色漂亮的挑走……”小芷笑笑“但是,你生活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啊,比我小时候好多了,一个月能做一件新衣;每次上街都会分到一小笔零花钱,可以自由支配;每次用餐,饭桌上蛋肉菜一应俱全。”灵儿想要反驳,但又无话可说,仔细想想实况确实如她所说,只得顺从地点点头“祖母继续讲下去吧。”小芷的目光暗了下来“娘亲以为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我最好的物质条件,我就能快乐,以为把我天天深锁闺阁练习女红,为以后嫁个家境不错的人家做准备我就能幸福。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啊。”灵儿似通情达理地点点头“当时你这样,与坐牢无异嘛,能快乐吗?”小芷道“娘亲隔个三四天就会来看看我女红练习的如何,但我令她失望,不论她怎么教我,我对于这一块仍是不得要领,绣花针时常刺破手指,我笨拙的手绣出来的东西全都乱糟糟,一点也没继承娘亲的手艺。”灵儿晃晃脑袋卖萌,挽着双髻的银簪上的垂银苏也跟着调皮地晃动起来,显得格外俏皮“我虽然现在才六岁,但已经会绣鸳鸯戏水、蝶恋花、和合二仙了哦,祖母你快夸夸我吧~”小芷赞许道“嗯嗯,不错,我六岁时连最基本的小红花和十字绣都不会。灵儿灵儿,心灵手巧,你这名儿取得好。”灵儿笑容灿烂“我认为祖母说的对。”“我总是痴痴望着窗外的一角蓝天,和一年四季都盛开桃花的桃花林,心里想着我为何没有翅膀,有翅膀就可以飞出窗户,至少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我以为我失去自由和朋友,然后随随便便嫁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命运已经注定……直到,我遇见了她。”小芷的语调忽然轻柔温暖起来。“嗯?她是谁?”灵儿紧跟着追问。小芷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我十岁那年的一天清晨,母亲照常外出,我趴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呆。”小芷道“后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有人在看我,于是慌忙扫视了周围一圈,果然发现有一个人,她站在桃花林前,幽幽地盯着我。”“她的桃花眸深不见底,带着几分狡黠;她的桃花眸乌黑漂亮,像星空大海。当时对上那双眸子,我就呆住了,不仅仅是因为那双眸子的美和不可猜,还有一个因素:她的眸子,我似曾相识。”“似曾相识?”小芷点头“嗯,不过当时我对视了一眼,就莫名胆怯地拉上窗帘,虽然我很兴奋,因为很久都没有见到过除了娘亲以外的人了。”灵儿问“那她长的什么样?”“当时我只注意了她的眸子,没有注意她的外貌。嗯,几天后,我再一次看到了她。”“哦?”灵儿挑挑眉。“嗯,我仍是在那片桃花林前看到她的,那时距离第一次看见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那个星期里,我天天想着那双眸子,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天天望着窗外的桃花林发呆,期盼着那个少女的身影。等她再一次出现时,我简直高兴死了,想搭讪却又诺诺的不知说什么好。”灵儿急忙问道“那这次你总注意到她的样貌了吧。”“嗯,很高,身穿一件紫底粉桃的缎面旗袍,乌黑浓密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紧紧的螺髻,髻上斜斜装点着三支碧玉簪;肤如凝脂,口若朱丹,眸似星辰,可谓是妖娆倾国色,窈窕动人心。”灵儿质疑“嗯,如此说来,那少女却是个绝代佳人,不过,祖母是如何把六十年前的事情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晰?”小芷一愣“也许是因为在乎和重视。”“当时我越看越心惊,把她全身上下都看了个变,最后得出结论“她和我梦里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不会错的,那眉宇间的殷殷笑意,那深沉带着几分晦暗的桃花眸,甚至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和我当时近期频频入梦的少女一模一样!”灵儿惊道“当真?!”“唔。我唯唯诺诺,想开口说些什么或打个招呼,但天生性格和久不外出的缘故,我怯怯的做不出任何表示,手心里潮乎乎,全是紧张的汗。”灵儿道“你应该是紧张又兴奋吧。”“嗯。我们就这样对视,我清楚地感觉到心怦怦跳。最后,她带着戏虐的眼神问我要不要过来。”“我急忙点头,结结巴巴地说要。于是,她从水袖里飞速抽出一条白缎,一眨眼的功夫,白缎的另一端准确地搭在我这边的窗框上。”“她比划了一下,示意我把另一端系在腰上,我照做,然后惊慌地感觉腰上一紧,耳旁有呼呼的风声,发丝凌乱地拍打面颊,但这种感觉不错,像是在飞,自由的感觉是这样的吗?”“我很惊讶在那几秒钟能想这么多,但更令我惊讶的,是几秒钟后,我终于,第一次来到了外面的世界,来到了我这几年来注视千百遍的地方……环顾四周,我蹲在地上抽噎了起来。”“接着,我张开双臂迎着风跑,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嚎啕大哭……我能想象自己当时疯狂的样子,就像一个疯子。等我终于疲惫地瘫倒下来才注意到那少女,她早已收好白缎,带着得体的微笑说‘亲爱的小芷,你可真轻呢’。”灵儿道“我为祖母高兴,不过事情很蹊跷。”小芷点头“的确,其一,她是从水袖里抽出的缎子,可是我发现,那水袖轻飘飘,根本不像是装了什么东西;其二,她能隔着那么大片荷塘,而且准确无误地把白缎另一端抛到窗框上,还能带人轻轻松松地兜回来;其三,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们之前并没有交谈。”“但当初,我心中只有激动和喜悦,而且以我当时的性格不会想那么多,所以没有对她起疑。我鼓起勇气开口说谢谢她带我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到外面的世界,并问她如何称呼。”“她挑挑眉,拉过我的手,往身旁的荷塘里占了点水,然后握着我的手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她很随意地指指地上的水迹说这就是她的名字。”灵儿问“那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那时我并不识字,最多只认得‘一二三’,因为家里没有书,妈妈也不识字,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脸刷的一下涨红了,吱吱唔唔地说不认得。”“她摇头,蹙眉,似苦恼地说不识字可不好哦,随后,风轻轻地吹来她轻轻吐出的两个字,清晰地传到我耳里‘狐萘’。”灵儿确认一下“她叫狐萘?”“嗯。她嫣然一笑,眼里盈着一汪媚意,对我说,那么以后她来教我吧,让我方便的话每天清晨来找她。我一脸蒙地点点头,接着头一晕,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好似刚刚发生的都是黄粱一梦。”“我不敢确定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心里头惶惶然,那天吃晚饭,我竟唐突地问母亲梦里的人有没有可能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要知道母亲对我掌控的严,幸好她只是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猜忌什么。”“第二天早上,等母亲走后,我哆哆嗦嗦地走到窗前,用颤抖的手拉开窗帘,目光投向那天的桃花林。”“没有人吗?我心下一阵落寞,看来真的是一个梦,正当我准备离开窗边,突然觉得有白色光影一晃,抬眼,原来是一角白缎正搭在窗框上。心下一喜,急忙像上次那样系好,然后被兜过去。”“噢,是她,是阿萘,不,狐萘正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可没有失信于你,你找我,我就来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我心里带着期盼,点点头,她便伸手拉住我往桃花林里走。她的手冰凉凉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非常有力,我信任地凭她拉着。”“走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松开拉着我的那只手,在某一处蹲了下来,拨开地上的桃花瓣,赫然出现了一沓宣纸和一块墨,一只毛笔。”“她把宣纸在地上铺开,出其不意把墨块扔给我,我慌慌张张,可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墨块掉了,我把它捡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她挑眉,说,研墨。我摇摇头,一头雾水,窘迫地说自己并不知道研墨是什么,她揉揉我的头叹息‘哎,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呢,傻傻的啊。”“我听得云里雾里,心道这人的脸怎么说变就变还没有预兆,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善意,这种有人陪伴,还有自由的感觉真好。”“这一切,都是她给予我的。那天临别前我问她,我可以每天都来找你吗?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在我意识模糊前,她笑道‘当然可以,永远欢迎你的到来,小可爱’。”“哈,我有了我的第一个朋友,真好。”“以前,我觉得我的时间是漫长的,并且寂寞得可怕。但现在,我的时间轻快起来,蹦蹦跳跳地向前走,每天早上,我们见面,她教我认字,书写;带我诵读诗赋;带我雨中奔跑赏花;带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而且总是能准时回家;带我做很好吃很好吃的糕点……黄昏,我以梦醒的形式回来,那时娘也回来了。”“时间真的好快啊,我仿佛做了一场梦,十年就过去了,”小芷的声音慢慢变的无奈哀婉“我们有了十年的友谊,可,随后她就离去。”“为什么?”灵儿问。“她是狐妖,她是一只活了一百一十年的狐妖。”“!”灵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没骗你,你相信就相信,不信也罢。”小芷面上淡漠,掐断了一支开的艳美的桃花,指尖染上了少许淡淡的色彩。“祖母,你这个故事是真的吗?还是说这单单只是你过度寂寞缺乏自由,所以自我安慰长期产生的梦?”小芷迟疑了一下,拿出一块细腻且半透明的玉佩“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应该是真的吧,因为这块玉,离别前,阿萘将此物赠与我,说是留个纪念,取名‘梦回’……她走了,但这块玉却留了下来。”灵儿细细观察着玉,忽地惊呼道“这玉很特殊!”“哦?”小芷低头瞧了瞧,笑道“的确特殊。”玉佩里,一些美丽的光晕在缓缓流动。阿萘,你知道吗?你的出现,温暖了我原本并不温暖的一生……你去了哪里?我相信你并没有随风消逝。梦回。1200字以上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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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中)白骨涯边的白骨亭内狐萘赤着脚,身后嫣红色的小尾巴不安地晃动着,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身旁另一个女孩,眼睛由于慌乱和不自然睁得大大的,乌黑的瞳孔急剧缩小。那个女孩子,在大口大口吸食着人的血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面对曾经手指戳到自己鼻子尖唾沫横飞的三姐许姜姜,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许姜姜得意地哼了一声,回头,把地上的模糊血肉一脚踹进身旁的深渊。狐萘面色发白,注视着那阴风阵阵的深渊……似乎很深很深,看不见底。她眼神慌乱,忙转移视线,却投在许姜姜坐着的椅子上,椅子是白色的,泛着冷凝的光。“呀,三妹妹和小妹妹都在这啊~”一声娇俏的呼唤过后,一个如瓷娃娃般细腻精致的美人儿迈着轻盈的莲步,不疾不徐地走来了。许姜姜有些紧张地站起来,强撑着笑容应道“大姐姐,你怎么来了。”长女血莲摊开手,笑容如声音般娇俏“嗳,真巧啊,我在洞穴里坐着无事又有点闷,想出来透透气,结果就碰到妹妹们了。”许姜姜忙道“我这不,也是出来吹吹风的。啊,今天阳光明媚天气真好啊……”血莲微笑着点点头,转而看向一旁的狐萘:“哎哟,小妹妹,你可爱的小脸蛋怎么毫无血色?”说着,还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狐萘这才从刚刚的惊恐中缓过来,她冲着血莲感激地笑了下。血莲拉住狐萘的手,不住地晃着“小妹妹啊,到姐姐这休息一会儿吧,白骨涯边风大,容易着凉。”狐萘腼甸地点点头。血莲朝许姜姜挥了挥衣袖“三妹妹失陪了啊,下次记得要小心点,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哦。”许姜姜皱着眉头“我不懂大姐姐是什么意思,我……”然而那绣着几抹红的雪白的水袖一甩,便什么都没留下。许姜姜脸色铁青。另一边,血莲正热情地拉着狐萘的小脏手,往她的洞穴里走。狐萘吸吸鼻涕,低头看了看牵住自己的那双手:细腻白皙,十指纤纤,如青葱儿般修长;修剪干净整齐的的指甲上,精心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血莲在狐妖的圈里是有名的喜欢整洁爱干净,然而就是这么个接近洁癖的大姐姐,主动而热情地握着自己的脏手,还邀请自己到她府上做客休息……这让狐萘有些受宠若惊,她不自觉握紧了大姐姐的手,有些忐忑地望着头顶并不明朗。这里简约大气,装饰不多,每件物品却都价值不菲。血莲拉着狐萘在一张榻榻米上坐下,然后唤道“明儿!”“在。”一个梳着双髻,打扮得桃红柳绿的小姑娘急速跑来,她到了以后,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便福了福恭谨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血莲笑道“劳烦你打一盆水来,再去取点水果糕点之类的零食。”“是。”不一会儿,明儿一只手端着一个银水盆,一只手端着一笼点心,一路小跑着来了。血莲扬扬手示意她把东西搁一边。血莲把水盆端来,放在自己膝上,然后卷起袖子,握着狐萘的手,在水里搓洗。她的动作很轻柔,又长又卷的黑睫毛浓密得像小扇子,也轻柔地扇啊扇,在脸上投射出宁静而优雅的阴影弧度……。.狐萘还是第一次离血莲这么近,她看着血莲精致的侧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洗好手自己去取点心哦,我还有要事在身,没法陪你啦。”血莲笑嘻嘻地起身。“嗯嗯,好的。”狐萘听话地点点头。“小妹妹真是乖巧啊,我就喜欢这种乖乖的孩子。”血莲挥挥手。狐萘目送着姐姐离去的身影,咬了一大口糯米豆饼,嘴里甜滋滋的,心里也是。大姐姐,真的是随和亲切啊,我很喜欢她,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那已经是五六年后的事了,那一年,狐萘已有十四岁。一个深沉的夜晚,星子和月亮在暮色中黯淡地发着光。狐萘坐在禁林的破秋千上,满脸泪痕,眼皮红肿,而右脸颊鲜红的手掌印清晰可见。她刚刚和母亲虞雁紫吵了起来,本来事情也小,今天晚上,狐萘看到血莲派人送来一个装满水果糕点篮子,馋得口水都要出来了,登时就要朝零食抓去,结果被虞雁紫发现并制止。虞雁紫说她不懂得自制,不礼让小辈,不谦让老辈,可以看出以后成不了才之类的。踏入青春期的狐萘自尊心强,母亲当着家里那么多人的面批她,感觉特别没面子,搞得好像自己做贼一样,就不服气地顶了两句,而且好巧不巧,刚好无知地戳到家里比较忌讳的事情上去。“呵呵,你真是闲得慌,就老爸和那个妖艳货的事情你都没处理好,管我呢?这么不温柔也怨不得父亲朝三暮四了。”虞雁紫作风严谨,精通各种礼仪,人也强势严厉,家里头上至丈夫,下至佣人,没一个不对她言听计从,没想到一向听话的独女会突然顶嘴,关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她丈夫出轨,顿时勃然大怒。只听清脆的“啪”的一记,虞雁紫反手扇了狐萘一耳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给我出去,跪一个时辰再进来吧。”她冷冷地道。狐萘捂着脸,很倔强地没有落泪,等母亲把她踹下石街关上家门时,头也不回地跑进树林。1200字以上 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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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作文墨黑的长发,用一支刻着玉兰花的银簪绾起,又剩些细细碎碎的发丝,随风轻拂。“我叫阿清,刚和奶奶搬到这镇上。”舱内弥漫着袅袅青烟,梅子酒在咕咕地煮着,从雕花的窗棂又飘来了丝丝凉风。良久,她才开口“唤我阿桑吧。”“阿桑姐姐,下雨了。”说着,我的脚还是浸在碧色的河水中。她倒了杯青梅酒给我,我却迟迟没有接过,羞涩地说道“我不能喝。”把头埋得低低的。“进来吧。”瞥了眼依旧在玩水的我。“不想……”低头看着深邃、不见底的河面。“清明雨多,会着凉的。”她,目视前方。前方烟雨蒙蒙,船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与桨声,摇摇晃晃地飘荡着。“我们这是要去哪?”我强睁着沉重的眼皮,说道。“没有目的,就这样,一直顺水流。”隐约中,又听到了飘渺的歌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最终还是睡着了,在这无尽的雨声中。突然惊醒,发现自己睡在带着沉香的木床上,时不时传来了奶奶在院中捣衣声,原来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沉思着,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昨日是梦境,还是现实…。?望着院中满头白发、慈祥的奶奶,却不知该如何发问。穿好鞋,步入中庭,拿起了院角的纸油伞,轻推开虚掩的沉重大门,飞快跑了出去。再次来到沥水河岸,见她依旧一身墨绿长衫,“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她低唱着。在舫上,我递给她一柄纸油伞,上面绣着清新,淡雅,有不失娇艳的芙蓉花。“放着吧。”她的手指一刻也没停息。抬头望那清丽的面容,她为何不笑,如果她笑,那一定很美,就像,芙蓉花一样。芙蓉花…,我轻越下船,消失在深巷中。当又出现在她面前时,手里捧着一朵木芙蓉,她看着满面笑容的我,垂眼,轻吟道: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她依旧没有笑。我有些失望,轻抚去芙蓉花上的水珠,她这次备的是碧螺春,我轻泯一口清茶,茶香从蓝花白瓷杯中溢出,清馨香远。“我爷爷也曾教过我一些‘画船载,清明过却,晴烟冉冉吴宫树。’还有一首,你也唱过,就是‘凤求凰’”她不语,听我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何时见许兮,慰我旁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阿桑姐姐,你在等什么人吧。”我轻声问道,她从惊愕随之转为平静,淡淡回答“嗯。”“那,他在哪?”“在彼方。”“是很重要的人吧,那为什么不去找他,就一直等待吗?”我仍穷追不舍问道。“不会相遇的,我们永远不可能再相遇的。”她的眼里充满了与平日不一样的情愫,不再是漠然,但,是绝望。“阿渡。”像是命令一般的口气,在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是一直在摆渡的艄公。又飘来了阿桑幽幽的一句话“对不起。”江南的雨,连绵不断,淅淅沥沥,带着泥土的芬芳与花香,使人沦陷。又坠入了梦乡。当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奶奶也不知去哪了。跑向那地方,我有种感觉,阿桑要离开了。果然,船舫已经渐行渐远,想追上它,却是徒劳。我想起了她曾经唱过的一首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那是还不明白其中之意,但现在,似乎又悟懂了什么。“爷爷对我说过,不管是此方还是彼方,总有一天会与自己最思念的人相遇,因为,这是注定的啊。”我朝着船舫消失的尽头大喊,跌倒在地,勉强撑着身子坐起。这时,阿桑又出现了,轻轻地,在我额间落下一吻,如三月的春风,含泪笑着说道“谢谢啊,阿清。”她,终于笑了。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阿桑摆渡到了一个彼岸花盛开的地方,那里有一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驻立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醒来后,我知道,阿桑走了。后来,奶奶和我要搬离这个小镇,她说,她要找的那为故人已经不在了,又或许,那为故人,在更早的时候,就离开了。临走时,我再次去了沥水河畔,那是一个下雨的清晨,清凉的雨丝落在发丝间。虽没有船舫的影子,但能听见,清越,悠扬的歌声在久久回荡。再后来,整理老房子时,在爷爷的遗物里,我发现了一本似曾相识的信筏,纸上画着一位女子的画像,清丽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墨绿的长衫,是,阿桑。旁边注着:桑眠,清明殇。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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