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豆腐的父亲
这样的单调、腻烦、劳累艰苦的活计,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周而复始,父亲就这样从刚结婚时二十几岁的英俊的青年坚持到现在年近半百,他几十年的美好岁月都交给了豆腐,至今乐此不疲。
我的父亲就是做豆腐的,人称“豆腐匠”。
在我们家乡,起得最早的是鸡,鸡叫几遍后,太阳才慢慢地升起来,日出而作的人们才陆陆续续地离开温暖的被窝开始一天的劳作,而在我们家,起得最早的永远是我的父亲。为了赶上人们早上做菜,为了有时间白天出去叫卖,做豆腐的永远要半夜就起来,等到鸡醒了开始叫时,他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等到我们起来时,院子里已经飘满了豆腐的馨香,一些买豆腐的人已经来光顾了。
人们看到的是又干又薄的,金黄喷香的干豆腐,而从黄豆变成豆腐的复杂而辛劳的过程,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人们的梦乡中进行的。父亲的工作永远是寂寞的,陪伴他的永远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和那头围着磨道转的忠实的毛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人类的正常的生物钟,梦乡中的被窝对人的诱惑不次于美酒佳肴。我偶尔几次有事起早,母亲叫了好几遍,都不愿意起来,那热乎乎的火炕,温暖的被窝,好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而我的父亲从二十几岁起,直到现在年近半百,每天都是半夜就起床,此中的辛苦可想而知了。
能起早,对做豆腐的人是第一个考验,如果经受不住这个考验,就没有资格做豆腐匠了。其实这样还远远不够,除了起早之外,做豆腐这个活的单调、劳累也是一般人忍受不了的。做豆腐的第一道工序就是磨豆浆,煮豆浆,过包。所以要把这三个活算一道工序,是因为这三项是同时进行的。一边是一盘石磨,一头毛驴在不停地围着磨道跑,随着磨盘飞转,乳白色的豆浆汩汩流出。另一边一口特号的用来熬豆浆的大锅,锅旁边一口大缸,上边挂着由一个粗大的十字架吊起的用细纱布做的用来过滤出豆渣的豆腐包。这时父亲要同时照顾到三个方面,那边磨盘上的豆子少了要及时添上,磨盘下面的盛豆浆的桶满了要及时提起来倒入锅中。这边要看着那口大锅,没开时要加火,开了要即时撤火,掌握火候是很关键的,火小了,锅开的慢,浪费时间,火大了,就要糊锅,这样会影响干豆腐的味道。熬好了豆浆要一瓢瓢地舀到豆腐包上过包,豆浆滤到大缸里,渣滓多了,就要用沉重的豆腐夹子用力夹,以便把浆汁滤尽,再把渣滓舀出来留作喂猪的饲料。这时的父亲像娴熟的架子鼓的鼓手,锣、鼓、镲一起来一样,添黄豆,提浆子,熬浆子,舀浆子,过浆子,倒渣滓,演出了一出热闹的豆腐交响曲。这段交响曲要持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曲终了,父亲早已经是筋疲力尽,腰酸背痛了。然后是往浆子里点卤水,把豆浆变成豆腐脑,这是个技术活,不用什么体力,父亲可以借此喘息一下。然后还有很多烦琐的活,才能做出豆腐来。
做豆腐的艰难还不止于此,豆腐坊的劳动环境的恶劣,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无论冬夏,豆腐坊总是蒸汽的世界,那口熬浆子的大锅放出滚滚的蒸汽,把不大的豆腐坊变成了桑拿浴室,爸爸就天天在那里洗桑拿了,汗水和蒸汽水混到一起,衣服都可以拧出水来。夏天还是好的,尽管夏天的闷热潮湿让一般人受不了,但也就是热,就是大汗淋漓罢了,湿透了的单衣换起来也很容易,到了冬天,就更遭罪了。黑龙江的冬天,滴水成冰,人们要穿上厚厚的棉衣棉裤,但干起活来身上会出不少的汗,再加上豆腐坊里的滚滚热气熏着,爸爸的棉衣很快就湿透了,然而等煮完浆子过完包,屋里就会突然冷下来,再时而出去干点啥,衣服的外面很快就冻成一个壳,这时父亲就像穿了一身盔甲,只有身体的热量去把冰融化,可想而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啊。尽管父亲的工作都是在半夜三更完成的,多在我的梦乡里,但由于天长日久,我总有机会看到父亲的劳作,父亲在豆腐坊忙碌的身影至今还时时在脑海浮现,其中最难忘记的就是父亲穿着冰冻的盔甲走路的情景。那是严冬的一天,我感冒了,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了一会早早就醒了,于是我好奇地想出去看看父亲做豆腐,刚一出门,一股刺骨的寒风袭来,是寒冷的西北风,我打了一个冷战,一轮圆月洒下清冷的光,稀疏的星星,在寒风中眨着眼睛。我刚刚走到豆腐坊门口,就看见父亲出来干什么,我就看父亲走路的样子很特别,胳膊腿都很僵硬,走路时还刷刷的响,我就赶紧上前去摸爸爸的衣服,才知道外面结了一层冰,里面都是湿的,我说这衣服这么湿外面都冻冰了,多凉啊,还不赶紧换一件啊!父亲笑了,天天这样,哪能换得过来啊,再说也没有时间换,这里离不开人,这样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凉了。他赶紧催促我,你来干啥啊,天这么冷,快回屋里去吧。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冷的打寒战,父亲穿着湿透了,外面还冻着冰的衣服该怎么样呢,我不知不觉的流出了眼泪。
这样的单调、腻烦、劳累艰苦的活计,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周而复始,父亲就这样从刚结婚时二十几岁的英俊的青年坚持到现在年近半百,他几十年的美好岁月都交给了豆腐,至今乐此不疲。当然,豆腐也给了他丰厚的回报,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已经成长起来的女儿。父亲钟爱着他的豆腐,更爱他的女儿,看到女儿一天天长大,特别是考上大学时,父亲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
我喜爱豆腐,更敬爱我的父亲,我不能像他那样做出美味的豆腐,但我要像他那样的执着、坚韧。
做陀螺
多么难忘的游戏啊!我时而畅游在书的海洋中,时而陶醉在与小伙伴们游戏的快乐中,时而奔跑在黄士陵公园中……而令我最难忘的一件事,就是那一次做陀螺的经历。
记得那是在星期六的一个下午,我正在认认真真地看着书,看着看着,做陀螺映入我的眼帘,让我眼前一亮,我的心痒痒的,心动不如行动,我顿时来了兴致,想大显身手做一个陀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我兴致勃勃准备材料,纸板,胶水,橡皮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开始做陀螺了!首先当然是画圆了!看花容易绣花难,这简单的圆规竟成了拦路虎,拦住了我的去路。不是圆规怎么也固定不住,就是手发抖画出来的圆歪歪扭扭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画出了一个漂亮的圆,看着这圆,我长叹一声小心翼翼地剪下来。削木棒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把木棒与圆串起来,哈哈!陀螺终于大功告成了!我试着转了几下,咦?怎么转不起来呢?我满头雾水,哦!原来是忘了粘橡皮泥了!真是大意失荆州啊!我立刻就粘起来,一边粘一边提醒橡皮泥要粘的刚刚好,不能一边大一边小,否则就转不起来。我再粘了好几次之后,才粘好了。我兴致勃勃地转了几下,只见陀螺摇头晃脑,渐渐地就保持平衡了。只见陀螺“呼呼”地转着,像一个风火轮呼呼地转着,又像顽皮的精灵跳着圆圈舞,三十秒,一分钟,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简直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样,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转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看着我的杰作,我高兴得合不拢嘴,脚底像踩了一朵幸福的云,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啊!做陀螺,你锻炼了我的动手能力,丰富了我的课余生活,让我的暑假生活留下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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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我是瞧不上石膏豆腐的。在我看来,真正的豆腐一定是卤水点的。小时候的手工卤水豆腐看上去坚硬,有小蜂窝,摸着比石膏点的硬点,比较有韧性。卤水豆腐口感绵韧,有豆香味、含水量少,色泽白中略偏黄,质地比较粗老。但就盐卤而言是有毒的,但是点过豆腐之后,它与豆浆发生化学反应后就没毒了,可是现在大机器化生产的豆腐似乎不知何时正在慢慢地失去小时候的味道!如今,已经很难再买到小时候的那种手工卤水豆腐了。难得,四眼桥市场最头上有一家豆腐店,卖的是卤水豆腐。古老的木板招牌下,是玻璃窗的服务口。柜台上的两个大盘子装着卤制的豆皮,一小捆一小捆地,机灵地躺在各自的位子上,从左到右口味越来越重。再看靠墙的桌子,两个保温箱里分别是无糖和加糖的豆浆,吸管在柜台上,自取即可。稍稍靠后,是一大桶豆腐脑,白花花,上部被专门盛豆腐脑的工具切的一片一片,整齐却不呆板。靠门的大桌上是豆腐,卤水豆腐,用大盘盛着,盖着蒸布。这家店已经有了两代人的身影和足迹。老板是个三十多的男人,不高的个子配上微胖的身材,加上围裙和厨师帽,和这店铺几户融在了一起。和一般的店铺老板不一样,他不太喜欢和客人交流,只是低头摆弄着豆腐。我有幸了解到老板制作豆腐的全过程。选豆;磨豆,把浸泡好的豆子磨成豆汁,这样的工序反复3次。煮浆,把磨好的浆倒入锅内,用小火慢慢将浆煮开。点浆,把煮沸的豆浆盛入缸中,将兑好的卤水适量点入豆浆中不停搅拌,待凝结成豆腐脑即可。压制,将豆腐脑盛入模具沥水,抹平,盖布,在竹板上压上砖块儿。最后切块即可。这是老一辈人的方法。我们看到的只有最后成型的卤水豆腐,不知道老板背后的时间和心思的付出,人们可能只是因为依赖的口感和多年的习惯,但对老板而言,这可能是一种传承。在三中上学的一定见过这样一个老头,精瘦精瘦的身材,矮矮的个儿,骑一辆小三轮在公交站旁卖着臭豆腐,话很多,热心肠。他的招牌上,有大大的“创新”二字。我好奇这“创新”会体现在哪,便买了一份。臭豆腐是现炸的,打开盖子,用小夹子从白盒里夹出十余块,放入滚烫的油里,豆腐在油里翻滚着,冒着气泡。最后,他舀起刚炸好的臭豆腐放进纸盒里,挤上了辣酱,撒上小佐料。这没什么不一样的啊。塞下一口,最先触碰到的是酱料,那是我从未尝过的味道,承受范围内的灼烧感带来的只有开胃,慢慢地,慢慢地,甜味一点一点溢出,爽口的辣味居然和微甜碰撞到了一起,前辣后甜,妙啊!火候正好,表皮是脆脆的,内里夹带着酱汁,绵柔至极,小佐料增添了舌尖多元的感受,我惊呼一声“真好吃!”我仿佛着了魔一般,甚至觉得那夹臭豆腐的竹签都滋味十足。看我手中提着东西,老板扭了扭车把,示意我挂在车把,我便照做。没有客人,老板和我聊了起来。“孩儿,这味儿咋样?”“好吃好吃,特别是这酱!”“哈哈哈,那肯定,我可是烟台第一批卖臭豆腐的哩,这酱是我琢磨了十多年,改出来的嘞!这三中的娃儿啊,都是吃着它长大的哩。”“爷爷,你这酱这么好,我能买些回去的?您开价。”“嘿嘿,这可不行哈,这酱啊,是我独创的,我就带了这些,卖给你,后面买臭豆腐的人他不能干吃你说对不对?”老头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两位老板,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做不了城市的大英雄,但一心一意做美味,为何不能是英雄呢?一块豆腐,两个人,一个叫传承,一个叫创新。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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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宴有个叫黄高的佃户,租种了本村杨员外家几亩薄田,农闲时就做豆腐卖。他无论种地还是做豆腐都有一套,被大家称为“小能人”。这名号传到杨员外耳朵里,惹得他不太开心,总想借机作弄一下黄高。几个月后,杨员外的老父亲死了。当地有个风俗习惯,谁家有丧事,村里的老少爷们都要去帮忙。如果主人家人多事杂顾不过来,就让别人办一桌宴席招待客人。杨员外便找来黄高,说:“你帮我招待一桌客人吧。”黄高一听着实慌了:这样招待一桌,少说也得三十两银子,他哪来这么多闲钱?于是,黄高连连摆手说:“老爷,这事叫有钱人办吧!”杨员外一听,瞪圆了眼睛说:“你不是‘小能人’吗?我有事求你帮忙,你竟推三阻四。那从今往后,咱就一刀两断,不要来往了!”黄高是聪明人,一听这话,也明白了大概。他怕得罪杨员外,只好先应承下来。黄高离开杨员外家,一路都在想怎么筹酒席钱。亲戚都是些穷亲戚,相比来说,就自己还算富有的。怎么办?怎么办……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跌倒。他定睛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两手捂着肚子,面色蜡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看样子病得不轻。黄高赶紧俯下身,问他怎么了。老头有气无力地说:“好人,救救我。”他见黄高一脸为难,又说,“我是想吃豆腐脑想出病了。你只要给我弄碗热豆腐脑喝就好啦!”黄高一听,松了口气,赶紧说:“那好办,我家是卖豆腐的,你跟我回家吧。”说完,他将老头背起来就走。黄高背着老头回到家,正赶上老婆在磨豆腐。他立刻舀了半瓢豆腐脑服侍老头喝了。老头喝下去以后,果然恢复了元气,没半袋烟的工夫,脸色就红润起来。黄高却仍紧蹙眉头,一脸愁容。老头便问他:“什么事把你难住啦?要是我能帮,就搭把手;要是我帮不了,出个主意也好啊。”黄高便把自己的烦心事和老头说了。老头听完,竟说:“这好办。你不是会做豆腐吗?就用豆腐招待客人呗。”黄高只觉不可思议,问他:“光豆腐就能办成宴席?”老头拍着胸脯说:“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这桌宴席帮你办好了。”虽然黄高对用豆腐办宴席仍是半信半疑,但眼前他也只好把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时,他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老头姓名家世。老头只说自己姓蒋,别的不愿再多说。到了宴席当天,黄高按蒋老头的安排,做了两包豆腐。一包老的,比砖块还硬;一包嫩的,比现卖的还嫩。然后,他又向邻居借了碗盘。一切准备就绪,蒋老头又拿出些粉粉面面当引子,烹、炸、炖、炒、蒸……他七弄八弄一番忙活,就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时辰一到,杨员外带着客人来了。其实,他原本只想为难一下黄高,让他出出丑,知道自己一个穷佃户配不上“小能人”这种名号。谁知道,黄高不仅答应招待宴席,还做得有模有样。只见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肴,香气扑鼻、刀工精湛、色泽诱人。杨员外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没见过这样的菜色。但在吃之前,他还要鸡蛋里挑骨头。他问黄高:“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人能吃吗?”黄高赶忙回答:“回禀老爷,这些菜全是用豆腐做的。我以身家性命担保,您尽管吃。”杨员外听了,暗自吃惊,想不到这黄高还真是能人。但他还是虚张声势地说:“黄高,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你糊弄谁啊?弄了一桌烂豆腐!”黄高知道杨员外有钱有势,吃过各种山珍海味,不会稀罕这些豆腐做的菜。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老爷息怒。您先尝尝味道,再埋怨小的也不迟。”杨员外听了黄高的话,就拿起筷子,就近夹了一筷,放在嘴里一尝,眉头就皱了起来。黄高在一边看着杨员外的表情,心跳到了嗓子眼。难道这菜不合他口味?杨员外又连尝了几盘后,才舒展开眉头,招呼其他人一起品尝。客人们纷纷拿起筷子,他们尝完都瞪大了眼睛。这些菜肴看起来似肉非肉,似鱼非鱼,似花非花,吃到嘴里,却是清脆爽口,回味无穷。众人一边品尝,一边赞不绝口:“好味道!”杨员外本想借机找茬,没想到黄高还真有能耐。他只好就坡下驴,一边吃,一边和客人夸赞:“好味道!”送走了客人,杨员外向黄高打听:“你这桌菜花了多少银子?找谁做的?”黄高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杨员外听完只觉惊奇,他想了想,吩咐说:“你叫蒋老头再给我做一桌,做好了我重重酬谢。”黄高把杨员外的要求对蒋老头说了。蒋老头听了,哈哈一笑说:“行,叫他拿一百两银子来。”这下,轮到黄高吃惊了。他问蒋老头:“这桌菜只用了两包豆腐,怎么好问他要这么多钱?”蒋老头却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要的是手艺钱,他要不答应,那我就不去了!”黄高只好传话给杨员外。杨员外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银子,当场拍板答应了。第二天,蒋老头带着两包豆腐,由黄高带路来到杨员外家。杨员外吩咐自家的厨子,寸步不离地陪在蒋老头左右。这么做目的有二:一是偷学手艺;二是要看看这桌菜究竟是不是用两包豆腐做出来的。蒋老头对此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满满一桌子佳肴,除了调料,全是豆腐做的,色香味俱全……这一次,杨员外特地请了好多贵宾来品尝。结果,大家仍是齐声赞好。杨员外这才心服口服。杨员外送走了蒋老头,便迫不及待地问自家厨子,手艺学得怎么样。厨子胸有成竹地说:“老爷,我伺候您这么些年,手艺怎么样您是知道的。我有以前的手艺垫底,再学他那点,还不是小事一桩?说不定我做出来的还更好吃呢!”他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还说要当场露一手。于是,他依样画葫芦,开始做菜,结果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蒋老头做的味道好。杨员外一看这情况,便吩咐自家厨子:“快,赶紧去把蒋老头请回来!我要雇他专门做豆腐菜。”厨子一听就慌了。他心说:同行是冤家。要是这老头一来,还不抢了我的饭碗?想到这里,他就说:“老爷,不就是用豆腐做菜吗?您老要是喜欢,我以后慢慢琢磨,还愁做不出来?何必再去破费?而且您现在是图一时新鲜,觉得好吃,多吃两次就厌烦了……”杨员外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安抚他说:“你放心,我先让他来做一段时间,等你把手艺学会了,再辞了他。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厨子听了这话,吃了定心丸,赶紧去请蒋老头。他走到半路,正巧遇到了蒋老头。他忙迎上前,传达了杨员外的意思。谁料蒋老头急着赶路,怎么也不肯去。厨子没办法,只好一边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自己奉命行事,办不好要挨罚,一边连拖带拽将蒋老头弄到杨员外家。杨员外一见蒋老头,就开门见山地说:“老师傅,你年纪也大啦,别东跑西颠啦,留在我家做工,我绝不亏待你。要多少,你开个价!”蒋老头看杨员外那财大气粗、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屑地说:“皇帝的御膳房都留不住我,就你一个土财主还想收买我?”说完,他扬长而去。杨员外呆呆地看着蒋老头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说:怪不得!他是宫里出来的,咱可得罪不起……点评: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思路清晰。精挑细拣,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文章前后连贯,形成完整的形象。1200字以上 初三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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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豆腐临近收盘,空旷的股票交易大厅内不足十人,其中还有俩保安,一个卖盒饭的。唉,盒饭又做多了。卖盒饭的胖姐握着菜勺,望着冷冷清清的交易大厅说:“这家伙,眼神儿不好的都找不着人,要是计划生育能搞到这份儿上就好了,俺姥姥也不至于去商场领赠品时被活活挤死。“来份血豆腐”金叔说。家远,他只能在大厅吃盒饭。“我也要一份”一位小女生说。胖大姐瞄小女生一眼,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金大叔炒股票赔惨了,只能吃血豆腐了,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吃这个?”小女生莞尔一笑。回到座位,金叔痴痴的望盯着快歺盒里的血豆腐发呆。“大伯,您为啥光看不吃?”小女生踱过来问。金叔苦笑道:“我数块呢,这盒血豆腐一共十八块,我今天上午又赔了一万八,这血豆腐正好是一千块钱一块。”“你算错了,一块血豆腐不到一千块钱”小女生很认真的说。“错不了,我玩了十几年股票,这帐会算。”“你肯定算错了”小女生固执的说:“你还有一盒米饭呢。”金叔一愣,笑道:“对对,伯伯算错了。哎,你这么小,也炒股票?”小女生摇头说:“我住在对面的医院,病人太多,我嫌烦就跑这儿来了。你看,这里环境多好,多清静呀。”“唉,我们心里可不清静啊,这火都要喷出来了。”“伯伯,别上火,先吃饭嘛,这血豆腐要趁热吃。”“吃不下,以前,我总是和棋友边下棋边吃中午饭,现在……唉”“你的棋友呢?”“我一共有三个棋友,去年股市爆长,一个棋友美的蹦高儿,得脑溢血死了。今年股市爆跌,一个棋友得心肌梗过世了。第三个棋友叫吴老六,这人不错,无论是身体还是心脏,抗击打能力都特强,尽管股市大起大落天上地下的穷折腾,吴老六一丁点事都没有。”“那太好了,他人呢?”小女生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问:“他怎不来和你下棋?”“来不了”“嗯?为什么?”金叔长叹一声说:“都怪这老家伙不听劝。股市一阵爆跌后,我说大盘没到底呢,吴老六说:专家都说了,没有下跌空间了,应当抄底补仓。于是,他借了十万。”“一个老头儿一次能借十万,真有人缘,这吴老六现在咋样?”“咋样?在医院抢救呢。”“噢,真可怜。伯伯,你别光说不吃啊。”“真不想吃。喂,小家伙,你挺可以,说话间你的一盒血豆腐都吃了?”“我爱吃这口儿”“把我这盒也吃了吧”“谢谢伯伯”小女生乌黑的双眸笑成月牙儿。“你叫什么名儿?”“雨静”“好听,你得什么病住院?”“贫血”“嗯,我说呢。”金叔点头说。“伯伯,我的走了。”“嗯,等医生查完床,下午过来玩儿。”小女生回眸一笑:“谢谢,只要大厅里没啥人我就来,这里的血豆腐太好吃了。”下午,小女生沒来,吴老六却来了。看样子他还没好利索,端着左手,每迈一步,右脚都要向外甩一个圈儿,大厅里总共十来个人,他一路走来,竞然踢着三个。“六哥,你咋来了?”金叔上身一晃,险些被吴老六扫倒。“还还还还还……”金叔忙抬手按住吴老六颤栗的嘴角:“六哥,你说吧”“还不是因为你!”“我咋哩?”“你说呢?”吴老六推开金叔的手说:“刚才李大姐去医院找我,她说你神经了。你自已坐那又说又笑的瞎摆活了一中午,下午开盘时,你还冲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喊:等医生查完床,下午过来玩儿!你这不是神经病是啥?我是专门来劝你,钱是有挣就有赔……”“得得得,扯淡,我会一个人又说又笑?大家都没看见那小姑娘?”“别逗了,当时我离你不远,哪有小姑娘?”这时李大姐也来了。“就是那位穿海军衫,齐耳短发,俊眉大眼,象个东嬴娃娃似的小姑娘。你们愣没看见?对哩,她还吃了我一盒血豆腐……啊!?”金叔突然发现放在身旁的一盒血豆腐一块也没少。金叔倏地脸色煞白,李大姐也心里发毛:“金大叔,你别吓唬人。大白天的,不会真,真遇见鬼了?”金叔顿感后项发凉,痴痴的不能讲话中了风的吴老六倒很沉着,一脸肃穆,不怒自威,要不是嘴角总往下淌口水,还真有大将风度。“六哥,你退休前是警察局长,你说这不久前还人头攢动,阳气冲天的股市,转眼间咋就闹鬼了呢?”李大姐没中风,嘴角却抖个不停。吴老六左手晃了晃,右脚原地甩了一下说:“先先先先先……”金叔又抬手按了他嘴角一下:“先到医院调查这小姑娘。”“甭调查了,赶快请高人驱鬼吧。”这时卖盒饭的胖姐突然出现,她面闪惶悚的说:“我刚从医院来,查清了,那小姑娘真是鬼魂显形。”“你你你你你……”这回不是吴老六,是李大姐。金叔忙接过她的话茬问胖姐:“你咋会去医院调查呢?”胖姐握着挂在项间的护身佛说:“这佛爷是我刚请的,辟邪。跟你们说,中午在大厅里乍一见这小姑娘,我就觉得反常,她走路时上身纹丝不动,也不见迈步,身形已飘出老远。细看她,脸上没丁点血色,白的让人心里发紧。等到了外面,一瞅见对面医院的大门口,我猛然想起,前几天有死亡家属在医院门口举着死者照片讨公道,那镶黑边的遗像就是这位小姑娘。我到医院一打听,小姑娘名叫雨静,上星期就死了。”“唉,原来这雨静小姑娘已作鬼,难怪她那么爱吃血豆腐。”一听这话,胖姐吓的花容失色:“天呐,我本不打算再来这卖盒饭了,赔钱。不过,要是明天我不来,她会不会找到我家里去要血豆腐?”“够戗,小鬼们都馋!”李大姐说。“啊?这可咋好,看来我真得请一桌和尚驱鬼了。”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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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豆腐放暑假了,我回老家看望奶奶。老家有一种消暑特产——观音豆腐,是我的最爱,疼爱我的奶奶答应我亲自教我做,所以我很期待此次回老家之旅。关于观音豆腐,还有一个动人的传说。相传在古时候,村里闹饥荒,大家啃树皮,吃树根,到处都是一片凄凉的景象。孩子们饿的哇哇大哭,老人们饿的奄奄一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路过此地,十分不忍,她看到本地一种灌木长得十分茂盛,但无法食用,便施了法术,并托梦给一个孝顺的小伙子:在山上,有一种灌木,它的树叶可以食用,并用它们可以做成豆腐,用来消暑充饥。第二天一早,年轻人便来到山上,按照观音菩萨的指示,果然找到了大片大片的这种灌木,他采集了很多树叶回到家里,并用观音菩萨教授的方法,制作出了树叶豆腐,吃了以后果然可以消暑充饥。善良的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乡亲们,乡亲们也因此度过了灾荒。大家为了感谢观音菩萨,便把这种灌木叫做观音树,做出来的豆腐叫做观音豆腐。一大早,我便起了床,趁着早晨天凉,赶紧和奶奶上山采观音树叶。一路上,我听着路边树林里鸟儿清脆的叫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兴奋地冲向奶奶指向的山坡。果然和奶奶说的一样,这种灌木长得很茂盛,一大丛一大丛的,很快我们就采集了满满三大桶的观音树叶。马不停蹄地回到家,我们把树叶清洗干净,正式要开始制作观音豆腐了,我的心情有点激动,不停地催问奶奶下一步该怎么做?奶奶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要先烧开水,把树叶放进去泡开。等开水变得温热的时候,树叶也泡好了,这时候我们要不停地搅拌,让树汁融到水里,第一步就完成了。”说完,奶奶便去烧开水了。我一会去打开锅盖看看水开了没,一会去看水开了没有……惹得奶奶哈哈大笑。“今天的水是不是和我作对,怎么这么久还没烧开?”我在边上不耐烦地想,就在这时,奶奶说水烧好了。接下来该放树叶了,奶奶拿过装树叶的篮子,我急忙说:“奶奶,我来放,我来放。”奶奶听了笑呵呵的把篮子递给了我。放好树叶,等了一会,奶奶说该搅拌了,我又自告奋勇地接过了搅拌的工作。随着竹筷子的搅动,树叶在水中慢慢旋转,想一群翩翩起舞的绿色小精灵,看着很是享受。不一会,树叶慢慢散发出了一种气人心脾的清香,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奶奶用手挑起一片树叶,只看到一串串绿色的粘稠汁液从树叶上流出来,挑人水中,泛起一阵阵涟漪。再搅拌了一会,我手都酸了,刚想“罢工”的时候,奶奶说可以了,该进行下一道工序了。我想:“幸亏好了,不然一罢工,奶奶肯定要笑话我不能干了。”奶奶让我拿来一个大水桶,上面架一个篮子,奶奶端起泡着树叶的水盆往水桶里倒。树叶被留在了篮子里,等拿开篮子一看,水桶里只剩下了粘稠的绿色液体。接着奶奶又拿来几个干净的脸盆,上面铺着干净的纱布,把桶里的汁水分别倒进脸盆里,接着拿起纱布。我接过来一看,纱布上布满了细小的颗粒,估计是搅拌时掉落的树叶残渣。这时候脸盆里的水是那么绿,仿佛脸盆里盛着的是一汪绿水清泉一般,还散发着特有的清香,让我对观音豆腐更充满了期待。“但这还只是水,不是豆腐啊?”我疑惑地问奶奶。奶奶说:“还有最后一道工序,别着急啊。”只见奶奶拿出一捆稻秆,点了火。难道是要在烧开吗?这时候奶奶又拿来一个水桶,把稻秆灰倒了进去,加上凉的开水,轻轻地搅拌了起来,不一会,水变浑浊了。奶奶又拿来一块赶紧的纱布,把灰水过滤好,并把灰水按一定的比例导入观音汁水当中并慢慢地搅拌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来的汁水竟然慢慢开始凝固了。最后,整盆汁水都凝固了,观音豆腐终于做好了。这时候的观音豆腐,看上去像一块大大的翡翠宝石,散发着诱人的清香。看着亲手参与制作的观音豆腐,心里别提多美了,这观音豆腐吃起来一定特别好吃,我要带给大家一起品尝。1200字以上 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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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老师的父亲今年正月十八,父亲去世就满十八个年头了。如果人去世了真有灵魂转世的话,父亲该又是一条好汉了!祝愿转世的父亲鼠年吉祥,幸福安康!父亲出生在一个亦农亦商的小地主家庭,排行老二,读书读到高中。但没等他开口说要考大学,当着乡里商会长的精于计算的爷爷就安排他辍学回家教书赚钱。爷爷正节衣缩食准备再多买点田地,多建套宅院,好壮大自己的家族呢。小时候听父亲讲,当时听说让他回家教书还勉强可以接受,可是当爷爷把每学期可怜的薪水悉数没收,只留下酸菜红薯清苦过日的时候,在城里见过世面,会抽烟能打牌的父亲就忍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学期,父亲决定出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父亲怀里揣上三块银元,顺手提上一个“刀儿菜”,跳窗而走。父亲用一块银元享受着被人抬到了南充,那是他读高中的地方,他想投靠本家的亲戚,可没有人敢收留他,他只好自己吃掉了“刀儿菜”。他怕爷爷的人会追来,只能用一块银元步行三百华里到了成都。那时候的成都还是国民党的天下,父亲用最后一块银元取得了国民党军一个连长的信任,当上了连长两个儿女的私塾老师,混了口饭吃。不久,解放军入川,父亲所在的国民党部队被改编,父亲成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从此改变了他一生乃至我们整个家族的命运。成都解放后,解放军在川西剿匪,战斗中父亲表现英勇,多次死里逃生,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都江堰搞土改,父亲文化素质过硬,政策把握到位,工作细致入微,“成分”划分恰如其分,深受当地群众赞誉,被评为“土改工作优秀团员干部”,这是他一生中最高的政治荣誉。朝鲜战争爆发,父亲感人肺腑的一纸忠诚血书,战胜了组织上对其家庭成分的担忧,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鸭绿江。在朝鲜的三千里江山,高中生的父亲几乎献出了他一生的激情,文化教员、通讯兵、工程兵等等,只要需要点知识的工作他都可以干好,他荣获了一次二等功、两次三等功,奖状若干。可是,父亲他怎么努力他都只能够是个兵,他的父亲,我的当了国民党干部的爷爷已然被政府最严厉地镇压。家里弟兄姊妹的一切消息,似乎都不大好。朝鲜战争刚一结束,父亲毅然放弃了去青岛海军工作的难得机会,转业回到了家乡。这个当初的“逆子”,一下子成了整个家族的“救星”。由于受到土改冲击,兄长家破人散,父亲出钱再续;兄弟学业未竟,一一送到毕业;以前的宅院被人分了,家农具等荡然无存,父亲一一添补。全家人一颗颗忧惧的心,这才稍稍安稳。五百多万(当时一万相当于现在一块钱)的转业费,也就这样很快蒸发殆尽。有点失落的父亲放弃了组织上安排的别的好点的工作单位,毅然选择了他常讲的政治味道较淡的教师这门职业,命运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从此不甘清贫的父亲开始了他注定清贫的一生。大跃进、一打三反、文革等等运动,父亲皆昂首一路走来。家庭出生的阴影虽不能使他腾达,但他那一大摞的本本薄薄章章却保得了他的平安,借他这个“红人”,几乎所有的家族成员都或多或少得到了点荫护,不似同类人那么惨。父亲共养育了五个儿女。三个男孩,包括我,后来都跟他一样成了最普通的乡村教师。两个女儿,其中大女婿也是教师。当我记事的时候,眼前的父亲也是一个清瘦而沧桑的“老人”。他总喜欢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左边的上衣袋里总是别着一支英雄钢笔,梳着偏分头,长而颧骨高耸的苍白脸上,一双深陷的黑亮眼睛看着我时总充满温暖。如果是夏天,一件白衬衫扎进腰带里,父亲背着双手高昂着头走来走去,还很有点精神。但是大多数日子里,总听见他终日不停咳嗽,那是抗美援朝时落下的病根——慢支炎。所以父亲对自己子女的身体很是重视,特别是作为他幺儿子的我,父亲总是要把家里最有营养的东西留给我。记忆中最深刻的是这一幕情景:冬日的早上,照例一般吃酸菜红薯稀饭。偶尔母亲会煮上一个咸鸭蛋,父亲的慢支炎冬天会特别严重,身体很是羸弱,一米七的人,体重不到45公斤。我们都知道是给父亲吃的,谁也不会去动它,父亲总会拿起它走进厨房,咔嚓一分为二,大的那一半肯定要给我,我一般是自然地接受,那年月,咸鸭蛋实在是不可抗拒的诱惑!放在桌上,如一只小船,莹白的蛋清拥挤着绯红的蛋黄,好香!拿起筷子,一点一点把这些宝贝掏出来,放进稀饭里还会泛起星星点点的油花,美味无比!没有人会对此说上一句话,父亲总要先看着我一点一点地慢慢吃完,一脸慈祥的微笑,有时他见我把蛋壳上的膜都撕下来使劲地嚼,还会把他那一半的蛋黄分给我,让我无比地满足,最终让我长成了家里最高大的人。父亲对自己的子女要求很严格,说一不二。我们几姊妹性格都有点倔强,这与他家长式的作风不无关系。但是我却不怎么怕他,小时候我与父亲几乎是形影不离,他到哪教书我就跟到哪。时常总爱问这问那,搞东搞西。天南海北都走过的父亲常常被我问得语塞,惹得心烦,总训我是小聪明。但那时我的小聪明在很多时候可以在人前崭露头角,让他老人家有点薄面,开开心怀。父亲是见过世面的人,常常叹息说:“幺儿要是生在大城市就好了,那条件…”可是没有人懂得他的意思。我总是不屑地回答:“不好,那样,我就没有爸爸您了。”父亲对自己的学生更是以严厉著称。“严师出高徒”。父亲教书是走一处红一处,获得荣誉无数,甚至组织上都准备抛却顾虑要发展他入党,被父亲婉拒。经常到了年关岁节,总有家长请。父亲总是要带上我,让我吃遍了全镇的土特佳肴。父亲的学生中出人头地的不少,有的过年过节送张明信片来,父亲高兴得像个小孩子,兴奋得戴上老花镜,把明信片上的字一个一个地端详,想想是哪个学生,然后一五一十给我讲这个学生刻苦求学的经历,要求我向他那样学习。有个别学生专程登门拜望,送上一袋茶叶什么的,父亲更是幸福无比,苍白的脸上涂满红光,激动之下,叫母亲杀了正在下蛋的母鸡款待也是常事。事后有时候听见父亲在自言自语:“某某送的茶叶有点变质……”父亲晚年百病缠身,受了很多折磨,这与他青年时的经历不无关系。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愿意捐献自己的遗体作科学研究,要我帮他看看他到底患了多少种病。可惜因为我们长居乡下,这个愿望未能实现。他曾写两句诗“壮年杀美寇,夕日斗病魔”来表达自己顽强生存的意志。父亲懂中医,能识二百多种草药,家里经常都有人来要这要那所谓的药引子,父亲总是竭其所有,不要分文。他知道,自己的病根“慢支炎”是不可治愈的。关键就是平时的营养和锻炼,急性发作后及时治疗。父亲晚年的时候虽已改革开放,但我们家因为长期劳动力短缺,当“补钱户”,兄妹又多,手头仍然很拮据。营养肯定是跟不上的,及时治疗更是奢谈。但他还是坚持锻炼,晴天的早晚,他时常爱到田边地头转转,看看自家庄稼的长势,与熟识的农人聊聊,议议包产到户后土地的经营,讲讲党中央的大好政策。他不止一次地自言自语:要是改革开放再早十年也好啊!他特别喜欢收听广播,尤其是新闻和保健类节目,喜欢和我们侃侃国际风云,甚至开始钻研致富技术,试着养了五只长毛兔,他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他还规划着要修三间大瓦房给我住,怕我将来书读不出来……有一回县武装部的人下来访谈,意思是国家对父亲这样的有功之人有照顾,问父亲有什么困难没有。父亲一句话:“没有。”人家只好不了了之。之后不久,父亲的病情逐渐加重,丧失了基本的活动能力,面对这个好时代父亲已经力不从心了,只能依靠那每月不足五十元的退休工资艰难撑持。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阵阵剧烈咳嗽之后那艰难的喘息而束手无策。当时我们同村的还有一个人也是患的“慢支炎”,不幸的是那人在一次剧烈咳嗽之后一口痰堵在了喉咙上,再也没有喘上气来。我们惊恐之余,强烈要求父亲去看医生,他的膝下还有一双儿女没有成人啊!父亲终于同意了。他上街去转一圈回来,就买了两元一盒的“痰咳净”。那药造的还精致,“寒冬宝”样的包装内有一小勺,药物是白色粉末状的,咳嗽发作了,就赶紧舀上一勺,倒于口中含化,有一定的止咳化痰功效。想不到这竟成了父亲的救命药,一吃就是十来年,那圆柱形的药盒子逐渐堆满了我们家的小阁楼。1200字以上 六年级 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