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魂1000字

梦魂

1000字 初三 散文

我是大山来的挑夫,驮着沉重的贫穷和卑微的尊严。

城市陌生的分布,太阳藏起阴影,正直、沉默而又火热的、从大山深处踱步而来的太阳。

温柔的风,用看不见的手,安慰我的忧思。

生活在两点之间滑行,生活是执着的,是榆木疙瘩一样的呆痴。

我裸着和水泥地面一样僵硬的脚,我嗅着脚趾间泥土残香的气息,好象一只丢弃在城市荒郊的木屐,谛听着叩响田埂清脆的铃声和瀑布的欢歌。

我从记忆中牵出初恋,酷似亚当抽出的肋骨。

我企图用工作来麻醉爱情,却不慎醉倒在别人的酒杯中。

城市的道路,也玩着迷宫一样的爱情游戏,我常常整夜整夜地把自己迷惑,世界刚刚灰暗,就拥来了灯火雀跃的歌声。我不习惯陌生的灯火,那源源不断的电,幽魂一样的流,直接击落了我的梦寐。

流水的羁绊,是不是记忆的石头。

小草,你还守望着土地的家,那低低地绿色旋律还迂回在村庄和丛林之间。

温驯的水牛呀,你情愿尖锐的角弯向了自己的头颅,也不愿意莽撞那些冷漠的人群。

还有一群鹅卵石会说话的眼睛,集体的散落在河岸旁张望。

就让我的孤独穿过冷漠人群的蔑视吧。

就让闪烁在高楼峭壁上的霓虹在黑暗中炫耀吧!

我踌躇在都市石块般摆弄的笨重文字中,又仿佛在远海的低吟中闻到亲人般浸润的气息。因为煎熬我灵魂的,不是夜的暗火,也不是鬼哭狼嚎,而是曾经的母爱。

母爱是一块擦拭灵魂的粗布。

象城市的物欲横流,象广告牌的虚假,象偶像剧的旋风,我最终沉沦,最终无法抗拒。

胡同仿佛是城市的蛔虫,吮吸着杂乱的噪声渐渐地睡去。

脚手架不断的攀高,不断危险的接近死亡。

我灵魂的忧郁仿佛是公园里湖泊的愁容,粘滞的浑浊中皱褶着无法平息的心事。

代表英雄的雕像上镀着往昔的金光,却谦逊地站在一角,代表我的默默无闻的名字在阴暗中生长着厚厚的苔藓,生生的怔在一角。

籁籁的夜流,淹没了整座城。

冲不淡孤寂的茶,街灯投放着我影的唯一朋友,我们依旧在霓虹的琴弦上弹奏出乡村淳朴的音色。

村庄仍只会哼着几乎要被人类遗忘的古老童谣喂养着她的孩子。祖辈的山峰踮起脚来期盼着久久未归的孩子。

贫瘠的山林之夜呀,让我的心蕊,为你点一盏灯笼。 

我只想说,我是你熟悉到骨子里的髓。

在看不见泥泞的泥泞路上,我用双足艰涩的写下漂泊者的日记。

在被下水道镂空的无根的城市,只有一根根冰凉的自来水管联系着陌生的千家万户。

我仍是一个路人,一个走在繁华里孤独的路人。

渐渐地,我同城市一样的浮华,渐渐地,我忘记了原野上那妖娆的轻盈的云的少女。

对于人生,我仿佛是一个烟圈,缭绕在酒吧昏暗的灯光和无数扭动的屁股周边。

对于思想,我必须揭去我假装高贵的外衣,才能看得见淳朴的乡情。

命运啊!你总是梦魂谐诙的毁谤。

我带着灵魂的疑惑,藏匿在城市一隅孤寡的小屋,那悬空在城市波涛中,那在子夜喧嚣中摇摇欲坠的小屋。

天涯不远,我却回不去心的家。

梦魇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月光推开虚掩的窗帘,赶走了室内的黑暗。我惊悚地从梦魇中醒来,枕边还遗留着一丝薄凉。睁开酸胀的双眼,触感到满屋子的柔和,想伸手去接一把温暖的月光,放在胸口,静静地伴我入梦。

恶梦缠身。近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夜晚,被那些恐惧一直困扰着。睡梦里,时常会被自己的大叫或者哭声惊醒。醒来后,沉浸在寒凄中,久久不敢入睡。也总是问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心理因素还是真实的生活出现了问题?想起了这样一句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真实的写照吗?,还是自己心里不干净。

老人们常说,做了恶梦是不可以说出来的,否则会灵验的。我倒希望说给一个人听,把所有的恶梦连同憋得要爆炸的心事统统告诉他,可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听诉者,谁能陪我度过这段黑暗,卸下一身的包袱,轻轻松松地活在当下,灿烂的阳光中。苍天不眷顾,这一切都不如人愿,我只好用文字将心事打包,埋葬在心灵深处,来祭奠抹不去的殇。

一路走来,总想用心靠近那个人,并认真地告诉他,若你心中有阳光,你的心房就是我栖息的地方,给我足够的温暖,别让我的心再到处流浪。

世事变化无常,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没有人能够将天道逆转,隔断轮回,终须要面对事实。就像我,仍旧做着无法躲避的恶梦,一个人,默默承受着醒不来的梦魇。

回忆的触角,触碰了曾经疼痛的日子,那些不敢轻易提起的往事,像一场恶梦缠绕在亲人之间。

2010年八月,慈爱而能干的父亲查出了胃癌。时隔两个月,唯一的叔叔喝农药自杀。腊月,年仅四十多岁大姐也查出了和父亲同样的重病。我可亲可敬的大姐是那个年代的一名大学生,曾经是家里人的骄傲,是我们姐妹的精神支柱。

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原本很平静、幸福的家庭。它的降临让我们深深感觉到生命如此脆弱,人生短暂而又无奈。我可怜的亲人,我该拿什么来晚救你们的生命?如果可以,我愿意折寿数年来换取你们的平安无事。

很清楚地记得,那年的春节,我陪大姐在郑州肿瘤医院度过。春节,这个原本团圆、快乐的日子,我和亲人却躲在灰暗处,偷偷抱头痛哭。那种度日如年的滋味苦不堪言,难以形容,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也从此,我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阴影里。那是恶梦的开始,一直缠绕着我的灵魂,并形成了精神枷锁。那时的我很害怕黑夜,当黑夜来临时,就像可怕的恶魔悄无声息地吞食着我,消耗着我的生命。

每天,我的担心和恐惧都在纠结中翻转,强大的精神压力使人尽乎崩溃。每三个月的一次复查,亲人们的心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在无助中颠簸。我每天都在心中默默祈祷,渴望能得到上苍的垂怜,让亲人们的生命得以延续。

几个月下来,我的体重迅速下降到九十多斤。每天只靠一餐勉强咽下去的饭菜来维持生命。后来,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那时,感觉自己真的活不长了,担心会走在亲人们的前头。

都说祸不单行,就在那年,我的婚姻开始也出现了问题。

那一夜,身体软的像棉花,轻飘的像从树上飘落的柳絮。我仿佛看到自己的灵魂在室内游走。胸口突然郁闷的快要窒息,我大口喘着气,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倒有种盼望能快点解脱的想法。可,吓坏了年幼的女儿,她跑去喊泡在麻将室里的老公,催了几次,他终于回来了。进屋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心病,去小诊所打一针就好了。我强忍着泪,咽下所有的屈委,继续在黑夜里挣扎、蹒跚。就在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也到了死亡的边缘。

如果,与一个和你无法正常沟通的人生活一辈子,会幸福吗?会看到生活的希望吗?能让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吗?也许,只会让你的病情加重,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当冬天来临时,可怕的寒流包围着我,全身的冰冷,让我神情恍惚,精神麻木。这个时候,总会想到那个最需要的人。渴望他能给我一个紧紧的拥抱,一句温暖的安慰。然后他会轻轻告诉我,有我在,什么都别怕!然而,他的做法并不是雪中送碳,而是雪上加霜,让我冻僵的更快。

如今,寒冬已过,春来万物苏醒。我在一方泉水的叮咚声中苏醒过来,看透了红尘万物,世态炎凉。同时也明白了,生命开始于温暖的春天,延续在亲人们的关怀里,跳动在亲人们的血脉里,这一切都和旁人无关。

后来,我坚决选择离开,想彻底逃脱恶梦的加工厂。

五年了,父亲和大姐也安然无恙。我也从梦魇中走出来,开始了新一轮生活。我会站在灿烂无比的阳光下,继续为亲人们祈祷,愿他们平平安安,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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