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灯花
晚上停电,妻带女儿串门去了,我独自在烛光里看书。平时很少停电,屋子里总是亮堂堂的,偶尔停电,一切都感到那么别扭。我机械地翻着书,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觉得烛光跳得厉害,抬头见灯芯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灯花。凝望着灯花,我忽然想起从前在家乡农村用过的煤油灯来……
那时,家乡农村没有电灯,每晚家家相伴的是那煤油灯。那时煤油奇缺,家家点灯用的煤油都是凭票供应。我们家五口人,母亲和姐姐晚上做针线活要点油灯,我和哥哥晚上去学校读书,各自要带一盏油灯。这一来,供应我们家的煤油总不够用。母亲时常为没有灯油而发愁。为省灯油,像编草辫、纳鞋底之类的活,母亲是绝不会点灯来做的;为省灯油,一盏灯下,常常是母亲摇着纺车纺纱,姐姐在织机上飞梭,我和哥哥伏在灯下做着作业;为省灯油,母亲总是把灯芯按了又按,小了又小,真正是灯光如豆;为省灯油,逢到春夏秋季,我们家的晚饭大都在院子里吃。有月亮的日子借着月光,那也是最令人惬意的日子,没月亮的日子,只好向星星借光。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那时家乡的月亮格外明,星星格外亮。
那年,我们家因为油灯发生的事,让我至今难以忘怀。那是一个秋天的晚自习后,我放学时从同学那儿借到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带回家。那时,农村的学生除课本外,根本没有课外书读,能看到这样的课外书更是稀罕。同学借我书时叮嘱我,只允许看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学必须还他。为能借到书,自然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他的。我想,拼上一个晚上不睡觉,一定能把它读完。哪曾想,那晚家里却没了灯油。母亲和姐姐摸黑做着活儿,我上学用的那盏油灯,还没等我上完晚自习就熬干了,我把看书的唯一希望寄托在哥哥那盏油灯上。说来也巧,那晚哥哥偏偏在放学的路上把油灯给打碎了。我看书的希望在母亲对哥哥的责骂声中破灭了。我着急却没有办法。情急中,我忽然想到生产队的牲口棚,那里每晚都亮着一盏供牲口吃草料的油灯。想到那盏灯,我为自己的发现而窃喜。拿上书,我匆匆赶到牲口棚去。
老五爷是生产队的饲养员。他一天到晚除吃饭外,多数时间待在牲口棚里。那天我到牲口棚时,见牲口棚的门虚掩着,叫了几声:“老五爷”。不见应声,我推开门,看见对面墙上亮着一盏小马灯,灯芯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灯花儿,它的火焰闪闪地跳跃着。昏暗的灯光下,几头大牲口正埋头在石槽里吃草料。房间里响着牲口嚼食草料发出的“嘎吱”声,那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响。我走近油灯,牲口看到来了陌生人,纷纷抬起头,好像跟我示威似的打起响鼻。我伸手摘下小马灯,想把那灯花拨掉。在我寻找拨灯花用的草梗时,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灯油瓶。这时,我想起家里没有灯油的窘迫,想起为灯油而发愁的母亲。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种占有它的欲望在心里滋生。我把马灯挂回去,机敏地回头朝门口看一眼,用最快的速度摘下油瓶,向门外跑去。我出门时,恰与正要进门的老五爷撞个满怀,手里的油瓶掉在地上,“啪嚓”一声碎了。老五爷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在他愣神的工夫,我夺路而去。
我惊恐地回到家里。那晚没有灯油,家里没有点灯,我悄悄溜回自己房间睡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担心老五爷会把一切告诉父亲,甚至他会告到学校去,那样我还怎么见人?转念一想,天黑或许老五爷没有看清我是谁,那样我不就没事了?我自己安慰自己。事情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好,老五爷在第二天就把一切告诉了我的父亲。
一向耿直本分的父亲,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那天他真的被激怒了,将我堵在屋子里,按在地上用他那千层底的鞋子狠狠地抽打我。那天如果不是母亲赶来,看样子他会一直那么抽下去。母亲拉开父亲,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母亲责问父亲为什么打我。当父亲告诉她一切后,母亲没有责怪我。她把我抱得更紧了,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我哭,母亲也哭。我已记不清我和母亲哭了多长时间,只记得是父亲把我抱上床去的。那次我被父亲打得趴在床上,两天没能起来。在我的记忆里,那是父亲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的一次。当父亲知道我那么做的原因后,他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愧疚。那两天里,母亲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时常看到她偷偷地流泪。有时父亲也走过来,默默地看我一眼,然后悄悄离开。
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当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蜡烛上的灯花越结越大。当我正要动手拨掉灯花时,妻子从外面回来了。她伸手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屋子里立刻亮堂起来。
我使劲吹灭蜡烛,那个大大的灯花也随之掉落下来。
落痕浅淡,指尖抚唇
过境了,漫天纷飞的雨丝,
一座荒芜的城池,记忆深处,无力倚靠,
也许,我只是一无所有。
历尽了凄迷,转身划下了一道道踪迹,留下满是泪痕深浅的睫毛,定格于一瞬间,某天一个抬头间,终于看见了久远疏离的雁群,长空飞舞之际,一路向北,才惊觉,秋意如浓的此后,便是寒风萧索了,想念了这么久,期许了那么远,终于可以渐渐回归到彻寒的冬天了,犹记得去年岁月如水,犹记得单薄衣衫迎向凛冽寒风,犹记得穿着高跟鞋走在木桥上的咯咯声音,一切都是那么的鲜嫩,记忆如初,人事蹉跎,淡漠的面容,只是愈加的漠然,步入了年轮里,仿如隔世。
凌乱的思绪,书写着稀零的字句,恍惚间,点滴的杂念占据了顿重的大脑,落寞依旧,一个人一杯水,便可以是一天的生活了,喜欢光着脚走在地板上,盘着脚坐在屏幕前,偶尔的敲打,长久地失神,虚妄的生活,时常失了重心,然,有时只是心念着,因而一次次去回忆着依稀往昔,执念的思维便是如此生了根,可以瞬间记住,却不能刹那遗忘,渐渐安静了,于一切中寂静下来,心,归于了寂然的等待中,只是在无数个仰望的瞬息间,有泪滑落。
离落的心,冰冷无法稀释,时常会轰然失聪,看着他们张合的嘴唇,耳膜却是一片死寂,轻轻地拍打着耳际,终于听觉恢复了,源源的声线迅疾地涌入了耳蜗处,默默无言地听完,淡然一笑,安静地走开了,过多的烦扰,早已清晰,只是他们不自知而已,渐渐地,心可以冻结了,看着那张布满沧桑的面容,只是习惯了沉默,或许这是唯一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遗下了转身的绝然。
习惯性地失眠,已经忘记这样多久了,梦靥稀稀落落地出现,断断续续地,只是,时常会一个人在荒芜中呼喊,苍穹的天幕下,伫立原野上,一声声地叫喊着,嘶哑的声线,似若可以穿透时空,回音重叠,欲聋震耳,飘飞的长发散落脸颊,浅浅的心迹,执笔在荒漠上手写,忘了是谁带走了经久的轮回,灵魂此生不灭,看着沙粒上的字迹,风吹来了,最终尘灭了痕,沙盖了土,所有的所有都化为了虚空,空空如是的手心,落落无痕的尘土。
消逝的笑颜,在渐渐回温的字句里一点点地映现,淡漠了这么久,终于看见了零星的温暖,心间静然安和,这些时日里,懂得了很多,弥贵的收存在心里,点点积聚着,留待寂冷的深夜里顾看,终于懂得不奢求过多了,安然地拥获着珍罕的温意,纤小的躯体里,瘦弱的心,即便只有一点点也是满足的,在一个回暖的顷刻,绽放了笑意,我说,我会笑了,苍白的脸颊上浅淡的笑颜,如颓丧的花朵般,悄然无力地开放,即便是些许的弥合,心中仍是一阵欣然。
生活习惯了离群索居,漠然的心,一点点地在封锁,如昔的少年,终于面貌模糊了,那天,敏在电话中说起的人面,终究是忆不起,敏依旧是活泼纯真,终不忍拒绝那热情的邀约,于灼热的午后,走了出去,习惯性地坐在公交车上无人的角落里,看着窗外出神,炙热的日光刺痛了眼睛,敏的信息不时地发来,惟恐轻易迷路的我在寻觅相约的地点失了方向,看着那句句的叮嘱,轻轻地笑了,终于下了车,熙攘的人群,微然窒息地行走着,原来,离了人群过久了,融于其时,会恍然若失,茫然无措。
慢慢地徒步而行,伞下一张苍虚的容貌,低头走着,手机响起,敏担心的话语响在耳侧,说怕我迷路了,我浅浅地微笑,一个转角处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笑颜,敏慢慢地走向我,叫着我的名字,一切似乎犹如昔日般,繁杂的红绿灯路口,牵着我的手走过,走在敏的身侧,看着敏如初的音容笑貌,眼帘垂下,泪意盈眶,敏还是美好如旧,只是自己涂抹了过多的荼靡人事,依旧是敏活跃地诉说,我安静地聆听着,偶尔地回应着,恍惚间,似乎跌入了那时纯真的岁月,她爱谈天,我爱笑。
悠悠的青春年华里,彼年那一朵薇花,如今已是残败不堪了,一直不忍诉说,默默的心,寂灭了过多的期许,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欲说还休,因此,习惯了聆听,无需言语的缝合,也许会是最好的依偎,落痕浅淡,指尖抚唇,沁进了丝丝的凉意,耳边尽是,谁人是谁人的救赎,谁人是谁人的离歌,谁人是谁人的寂寥,无力寻觅一隅的栖息,终是灵魂流离失所。
隐没于人群里,瞬间便能消失,平凡女子,垂眉低首,营役喧闹的浮华终是不适,习于安隅一方寂静存活,与敏并肩而走,她笑语莺莺,倏忽间,敏说起了他,那个男子,敏不经意地说,他时常发信息给我,几乎每天,行走时安静地听着,微笑依然,只是嘴角忘记了上扬,心莫名地一阵针刺般地撕裂开,手脚寂然冰冷,某些曾经亲昵的字眼流进了耳蜗,敲击着心房,捣乱了内里,站于街角凝神,看着敏纯粹而洋溢青春的脸庞,安然微笑了,怆然的悲楚,隐在微然的淡笑中,道上的玻璃里,映照着一张诠释苦涩的面庞。
转瞬了无数个念头,也许只是另一个寂寞的缺口,给了自己一个凄然的笑痕,以为便可释然了,然,流转的时日里,心心念念的人影终于被抽空了,究竟只是自欺罢了,深夜静和冥想,如若是一个圆满的追求,亦然是满心的祝福,回想着昔时,因深厚的思念而假装错发信息予他,或许此后那昔时的心怀不再了,终于,一切都彻底地绝然了,无疾而终,终是嘎然而止了,只是那段段犹新的记忆该如何摒除,那破败的心房该如何修补。
与敏离别后,暮色华灯,一个人独坐在车里,暗夜下,翻开了手机,看着一些些的字词,心中微然平和,悠然地被记起也是一种温暖,困顿的脑海眩晕不休,胃里涌动着暗流,最终在踏下车的刹那,耗尽了力气呕吐,犹如挖空了的躯体,瞬间地倾泻了所有,只剩下空置的皮囊,脾肺隐痛,却无力搀扶,一个人徒步在漆黑中,仰望夜空,一片的星星点点,眼睛在张闭之间,就如瞬间绽放的烟花,夺目绚丽,藉由星光回旋于黑夜中,不惊不忧,一片的寂静,只有鞋跟接触地面的声音,和手机上微弱的光芒,如墨的夜,归程孤影。
离魂的碎片四处散落,觅寻不了完整,因此落魄厮守着残缺,纵然是徒地不留,却是如此的义无反顾,守着孤独,寂寞便可抚顺心房,一切都是如此的因果循环,只是,倘若命理紊乱了,该如何去归守,千转百回的擦肩才是一个瞬间的回眸,然,该要叠加多少个肩膀才能生生不息,默然了,冗长繁复的数字,数不清,记不下,也许今生不盼来生,会是最好的解脱,当生命归结,都只是一片尘埃而已。
习惯性地偏头痛,淤青也愈加地层叠,创痛的神经似要深入骨血,长久缠绕,拭擦着大量的药油,已然是恒定的气息了,熟悉的气味,萦绕在身侧,胃里瞬即地翻滚着,一阵阵地揪痛,喝着大量的清水,指尖揉磨着颤痛的胃,疼痛不息仍旧是一次次地袭击着神经,仿如被无数次剥落了,瑟缩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咬紧了嘴唇,揪住了衣衫。
想起了五岁的小孩,仰起那认真的脸,说,姨姨,写下你电话号码吧,这样以后我也可以打电话给你了,抚摸着那微红的脸颊,含泪淡笑,写下了那几个耗费了我一年的时光才记住的数字,无心的话语里,载满了孩童纯真的深念,童真地与他勾了手指,听着稚气的诺言,心全然地被润泽了,一个细微的动作,足矣感动着余生了,只是,也许往后再也寻不到与自己勾手指许诺的人了,纯真甜美的嗓音触摸着耳尖,暗思浮动,今生,能否约定轮回。
深夜时分,习惯了看书,倚着枕头,翻看着书页,再次贪恋着文字,触碰着书页里的文字,只是心底流动一丝丝的凉意,直至眼睛涩痛,怀抱着书,蜷缩着身体,闭上了双眼,脑海却是一行行的文字,和掠过的人事,残损的筋骨隐痛难平,也许是雨水将至了,成疾的旧患可以预测着雨季的变迁,青春留下的疤痕,终会跟随一生,无法疗治。
有些隐疾来去迅速,就如某些人事一样,在一个邂逅的瞬间,便想去靠近,即便是跨越穹庐,陌路里的一个相逢,或许也会演绎了一幕幕的悲欢离合,过客匆忙碌碌而逝,路过的,走了,留下的,又有多少可以留到最后,默然地看着流失的人迹,此后便是寂然的宁静了。
渐渐地,语句里习惯了不再用问号了,指间敲打着疑问,仍只是平复的语气,许是在自言自语中习然了这一切,落寞的心绪里,轻淡的一个询问,却是深深的牵念,即便不再用那个充溢着疑问的语调,然,却在一次次的浅淡的语句里盛满了牵挂,可以只是一个心底的问号,即便他人没有答复,然,自己却在心底里呢喃着答案,继而轻轻地给了自己一个答复,一个人,便可以上演着一场独角戏。
孤立遗世,一切在华丽上映,然,似乎一切又在落寞收场,起起落落的过程,终在跌宕中体无完肤,有时或许只是自己伤害了自己,无关风月,看着疲弱的苍容,扬起了虚弱的微笑,把一切都埋藏了,只是眼底仍然清晰留痕,总是逃不过明澈的眸子,揭穿了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如若可以钻破底洞,那么一切会是倾泻而尽。
无意间翻开那本陈旧的笔记本,积满了尘埃的页面上,一行行稚嫩的笔画,记录了彼年那一段段心情,原来转瞬便十年,时光留下的仅仅只是一些些笔迹,擦亮了封面,安静地看完了所有,合上书页的顷刻,就如怀抱了昔年的所有,眼角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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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干完活,徒步走过十多里土路,从西边洼地回来,已经晌午十二点多了。别的人家,家里有做饭地,坐下即可吃,她不行,家里没人,开门不及歇口气,就得烧火做饭,做好吃完,涮锅涮碗,就到下午上工地点了,喝下白瓷碗里地水,锁上门,她是村里小队长,招呼上别人,边说边笑上坡里去。那时她腿还很轻,忙碌但不劳累,周围地光线还是明亮地,就如她地心情。我叫她大妗子,在一个大转折地时代,离婚了,一直没改嫁,却还和原来地公婆生活在一起。她以前地男人,是我舅舅堂兄,我就见过一次。49年前后,从北方抽调干部南下,我们附近村里也有几个,我这大舅是其中一个,这些人,有的人偷着跑回来了,有的当了炮灰,也有的当上了不低级别的干部,且惠及子孙。他们在南方安定后,做地第一件事就是和家乡老婆离婚。心软地会顾及孩子,其余都离了。多少年后,人老了,一人回乡探家,进了家门,以前地老伴坐在天井里,多年未见,老妈妈问,你是谁啊,送报纸地?他说,是啊,我是送报纸的。我这大舅还好,没想离婚,让她到南方去,她去了,但不愿意留下,说放不下老娘,从南方回来,离婚书也跟着来了。她急了,让公公陪她再去南方,正是麦收季节,公公说,你甭急,离婚书算什么?是擦腚纸,等收完麦子就和你去,去是去了,但已经无法挽回了,那边婚已经结了。婚后在一起也就一年多点,没留下孩子。二十出头离婚,七十多岁离世,这其间是比树叶还稠地日子。很多人劝她改嫁,她说好女不嫁二夫男,都拒绝了。我母亲说,这大概是她托词,我这舅舅长地很好,高高地个子,也很有才,写字不错,她一直没有放下他。大舅有了孩子后,把他一个男孩送回来给她养着,既为父母膝下承欢,也有抚慰补偿她地意思。她对这孩子感情很深,一直视为己出,不过孩子长大后,该工作了,又回父母身边了,也断续回来过。每次听见这孩子要回来看她,她总是叫着孩子名字,满世界地告诉别人。她热情,很为人出急。本家有事,婚丧嫁娶,她都忙前忙后,我几个表哥结婚,她就像自己儿子一样忙活着。那时,房屋紧张,不宽绰,家里孩子多的,住不开,有时会去别人家去睡。她就自己,喜欢别人去她那里住。我母亲姊妹三个,表姐这一辈,及同龄地一帮连,出嫁前都在她那里住过。大年初二走亲戚,给她磕头,她总是很欢喜,满脸漾着笑纹。我大表哥结婚时,我就在她家里睡地。后来出过一件事情,她上房取玉米,从梯子上掉了下来,不过身体还无大碍。一次,半夜里,不知什么人闯到她家里,油灯下抓住她地手,她被吓坏了,身体再也没有好起来。死前几年,过年到她家去,明显看出她精神不济了,表情也冷漠了许多,已经没话了。养子回家,住了几天,有天早上,给她说他得回去了,她一听,马上瘫了,就此再也没起来,直到去世。她最后的要求是能和大舅葬在一起,当然是未果,连老坟都没进,孤零零埋在坡地上。(作者:桃叶渡)1200字 高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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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敲棋子落灯花在这个一窗隔冷暖的冬夜,荧光倦了。静谧的小巷,传来几声不着调的犬吠。案上蜡烛开出灼灼的花,跳着未有知白抚琴,花奴羯鼓的羽衣霓裳舞。我轻吟着“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无聊一笑,一笑深沉。有谁约过我吗?在青草池塘,黄梅时节。烛夜是古典的,此心是波澜的,平仄是醉人的。此时无声胜有声。脑海里不时闪现“洞房昨夜停红烛,画眉深浅入时无 ”的画面。不时地闪现苏子“犹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的情景。烛影摇红属于古风古韵的。一炉香,一壶酒,一笺温暖,一丝腼腆。回忆与憧憬,温柔与浪漫。灯花看透人心未,应该是肯定的。那刹那跳动,明亮。许是睁开了双眸,记起了这个风流不倜傥的前朝某个袷衣少年。抑或是消息传递,有朋明日远方来,一个来自古典的远方。是油壁香车,也是玉勒雕鞍。等待故人来,未若思绪先穿越千年,去那个“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的吴公子身边看看,看看她如何女扮男装,酒肆茶馆灯火清谈。去那个“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的木兰船边,听听山谷与几复的友谊如何令人艳羡。醉过方知情浓,失去才知情重。去那个“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纳兰公子花园看看,慰藉一下多愁善感的心,讨借几许信手拈来的才情。烛夜,只合放纵,放纵着不安的思绪。烛夜,只能古典,古典着浮躁的红尘。袅袅的熏香没有,悠悠的琴弦没有,比肩的画影没有,有一颗诗意浪漫的心足够了,不再些许奢求。打开便笺,信笔写就一行小字:我是红尘古典人,灯花容易借天真。600字 五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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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敲棋子落灯花假如爱迪生来21世纪生活一个星期,最让他感到新奇的会是什么?文学家莫言一语中的,手机的广泛应用,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交往方式、思想感情和观念意识,手机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节奏,一切变得快速而又便捷。人们不用再鸿雁传书,有了手机,问候便在顷刻之间到达;人们不用再案牍劳形,有了手机,汗牛充栋只是字典中的故事;人们不用再千里相聚,有了手机,彼此间的交流便在朋友圈中流淌。生活如此便捷,如同快餐般迅速满足需求。可是在果腹后,人们的内心是不是有些怅然若失?是的,手机带给我们便捷,可是我们失去了对生活的享受。“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客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赵师秀的《约客》是千百年前的闲适生活,如今的我们,在行色匆匆中,早已忽略了身边的风景,只专注于屏幕的方寸之间,任凭时光流,夏秋冬春,已然无福亦无心享受这有张有弛的慢生活。如果我们是赵师秀,在等待的时候根本不会注意到梅子黄时雨。蛙声遍雨中,只会专注于微信、微博的刷新、留言,或者恐怕早已一通电话过去质问对方的爽约。现代生活容不得等待,更体会不到等待时的一点点期盼、一阵阵焦急和那一丝丝失落。快节奏的生活让我们迅速得偿所望,却最终留给我们荒芜的内心。还记得余光中的《催魂铃》吗?那精确而间歇的发作,那一叠连声的催促,凡有耳神经的人,没有谁不悚然惊魂,一跃而起的。它高亢而密集,锲而不舍,就像一排排嚣张的惊叹号一样,滔滔向我们卷来,摄人心魄。我们就如同《摩登时代》中的卓别林一样,被机器控制,成了机器的奴隶。人被自己发明的东西所奴役,这便是“异化”。我们发明了机器、工具,我们又常常被他们所束缚,迷失了内心。不禁怀想那个浪漫的雪夜,绿蚁新醅,红泥炉火,“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道出了思念旧人之意。淡淡的感伤在天晚欲雪的等候中弥散……倘若那个时候有手机,刘十九定会飞速赶来,那份经由等候而更显珍贵的诚恳亲切也终将大打折扣了。于夜深人静之时,扪心自问,我们为何生活得如此仓促?在这样的节奏中我们幸福吗?有人说因为有了手机,手机改变了生活。我想说,因为人的欲求而创造了手机,因为人的欲求又改变了生活。手机只是依托的形式,人们相互竞争构成的社会,社会中追名逐利的风气,风气里的急功近利,让我们已经不再有时间和精力去享受一场精神的盛宴,是我们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践踏了自己的灵魂和内心。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写道“我步入丛林,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等我们迷失了,我们才开始了解自己真正所需。放下手机,生命充满了劳绩,但还应诗意地栖居于这块土地上。1000字 初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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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永远的灯花信任是一片冬日的暖阳,使饥寒交迫的人感到人间的温暖;信任是一汪清泉,使身处绝境的人看到生的希望;信任是飘荡在蓝天的歌谣,使无依无靠的人获得心灵的慰藉;信任是一场洒落在久旱土地的甘露,使心灵枯萎的人得到情感的滋润。在班里我能感觉到陈老师是非常相信我的,因为她把班里的所有的钱都交给了我。同学们捡的钱或捐的钱,统统作为班费。如果有什么活动这些钱就用来买彩带和作奖金。老师把班费交给我说明老师信任我,每次接到老师亲手递给我的班费时,我的心灵就美滋滋的。虽然老师把班费交给我这是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小事,但这让我感到了老师的信任,我感到无比的幸福。信任——永远的灯花,带给人永恒的快乐。25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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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亲爱的落落落落曾经是一位编辑,当然是位成功的编辑;落落又是一位文字作者,是一位她的文章足以让你无法忘记的作者.至今,她既是一位成功的编辑,又是一位成功的作者,这是她美好并成功的错位.虽然落落的文字中大多都是悲伤的,但我也能从这些悲伤的文字中感到一种青春充满阳光般的温暖和美好;尽管文章里悲伤的情绪足够令我哭泣,可是所有的文字都在呼唤着一种人性的美好与温暖.这是和照耀着世界的阳光一样难以寻觅的东西.我记得前几天广播站播了一篇名叫《如果声音不记得》的文章.如果用心去聆听,那仿佛是一支用华美文字谱写的乐章.那是落落的作品.曾一度听同学说小四(郭敬明)的文字是如此如此地华丽,但当我接触了落落的作品后,我想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不同.落落的那些文字瞬间绽放光芒然后又瞬间收敛成裹身的华丽,无论落到怎样粗细的琴弦上,也是最华丽的乐章,被往回循环的季风扩音到全世界的空气里大鸣大放.我喜欢落落,我相信她文字所绽放的光芒足够闪耀所有人的双眼."那些地址不明查无此人的无效年华,它们是世界上最绚丽的华丽,却有着一张朴素的温柔的脸.从来就没人忘记过,并且将会一直记得."_________《年华是无效的信》,落落著45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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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罗河,落灯花捧着茶,闲看落花灯,朋友,莫罗河汩汩依旧,我依旧等你归来。———题记村庄空寂,四面绿茵茵的高大山脉环绕,偶尔一声清晰的鸟鸣,在黑暗中惊开,却无人惊起。屋灯全灭,莫罗河边有一点忽暗忽明的光晕在深叶丛中闪烁,白衣少年坐在光滑的大石上,恬淡而笑,看那烛油落下。“你在干什么?”“等人,我的朋友。”“为什么?”“我答应他的。”“他会来吗?”“会吧,他答应我的。”他告诉我,那人和他一起长大,带他偷蛋打鸟,捉鱼摸虾,他给那人泡清香的茶,用的是他家门前的野□。烛火旁的茶散着淡香,少年呷了一下,白气氤氲,模糊了他白皙的脸。点点光晕在河面上掠过,照亮一片水波。偶尔听见几声蛙鸣,宁静祥和。他告诉我,那人叫阿仁。接着,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他的故事,并不很长。故事当然还是在这个村子里。这个村子不大,稀稀疏疏分散着十几户人家,孩子却也不算太少,二十几个孩子整天腻在一起,在河边玩耍。他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因为他身子骨弱,连吃个饭都要细细碎碎折腾个老半天,他娘说就他这单薄命本该是女娃。于是他就一直看着别的孩子玩,继而便认得领头的那个———阿仁,他们村子里那疯女人的遗种,说开了就是个孤儿。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直到那天。他趁娘去菜地,偷跑去了河边。在绿莹莹的芦苇边坐下,扯了芦苇绕在指间,笨拙地缠成粗厚的一圈,这是他们常玩的游戏。将那编好的芦苇环捏在手指间猛地甩向河里,溅起一大片一大片的水花。他学着他们的样子,在大石头上跳起,抛出去,那草环化成绿色的光影没入水中,而他也不慎摔进了河里。刺骨的河水如尖刀般刮过他的躯体,恐惧束缚了他的行为,使他忘记闭眼。他看见自己的发在水中浮动,光与影的界限逐渐变得模糊,他徒劳地向上伸出右手,却无法阻止自己的下沉。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想呼救,张开嘴却被河水灌注;想挣扎,肢体却已失去知觉。恍惚中,一抹光亮闯□的眼。眼看就要淹死了,他看见头顶那片粼粼的蓝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他。被阿仁救起,上岸后那件宽大的棉袄子紧紧地裹在了他的身上,可却还是弄出一身的病。回到家,他娘亲认准了是阿仁的错,狠打了阿仁一顿,鼻青脸肿的阿仁不情愿地坐在他床前狠狠地瞪他,却因为他拽着他的袖子,递出一把糖而认他做兄弟,拍着胸脯说以后他罩着他。少年讲话的语速很慢,在讲到这里的时候他笑了起来,他说,阿仁是他的第一个朋友,真正的好朋友。“总之很开心。”他是这么说的。“那他为什么走呢?”“我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我猜是为了寻他爹,他爹是大城市里的人。”“他什么时候走的?”“十八。他走的时候跟我说‘过两年你十八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自打满了十八岁,每个月头都来这河边等上一天,进出这山只有趟河这一条路。”萤火虫的点点光团照映微弱光芒,少年清秀的脸始终挂着恬淡的笑,纯净安详。“我十八了,村里的人都说他死了,可我不信,他那么厉害的人是不可能死的。”少年的眼中有星光在闪烁,他笃定的语气令人……“那我陪你等吧。”“嗯。”这一天,在二更天的时候,萤火虫消散,露珠在绿叶上悄然滴落的瞬间,太阳被□吹动的山林推向云端。狗尾草包围的大石头上还留有余温,那灯花凝成红的一圈,像红叶染红的大山。此后,每个月头的早晨都弥漫着薄薄暮霭,渐渐消散,所有的话都清清淡淡的被诉说了出来。阿仁死了。并不是阿仁走了,失踪了。这是很神奇的跳跃,在这不长的故事讲述过后的第三个月头,一直恬淡笑着的少年红了眼眶,泪珠大滴大滴的晶莹,落在河里充盈起来,厚葬死去的萤火虫,变成碧绿碧绿的模样。莫罗河畔,灯花积了又积,枫叶红了又落,新生的孩子从村西头跑到村东头,又从村东头跑到村西头,幕落山头,又昭生山头。一年过去,来年初春,他十九岁,第一个月初如旧,第二个月初却不见了他的踪影。不远处,听见兴奋的声音,莫罗河边,灯花早已被雨水打得干净,朋友,我终等得你归来。1200字以上 高三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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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今早,天气灰蒙蒙亮,还未得起身便觉得后背一阵凉,胡乱撑起一件衣服推窗而望,楼下那个干涸多日的小道上,洒满了盐白的雪,一望无际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那被人踩出的一截泥泞小道裸露在外面。起初我也只是揉一揉形容的睡眼,心里尤为平静地道:“下雪了!”“哎呀!下雪了!”站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是真的下雪了!前几日就有听闻说是要下雪,结果硬是拖到了现在。尽管有些失落,但作为南方人的我,平生也难得见一回下雪,此刻应该是高兴的。对,是该高兴,苦苦等待了这么久,如今就要近在咫尺,只是伸手就可触碰到的距离。下雪了,北方的冬天悄悄就来了,来得这么不经意,来得这么让人都没想好怎样去迎接。前日还是艳阳高照,风还是一样的干冷,在脸上刮过时还似秋风的凄凉婉转。今天就不一样。出门时,风再一次刮来时,脸颊两边都在发痛,吸了一口凉气,再也没有那之前那份敢于天公作对的决心,换上了沉寂在箱底几近上百个日月轮转的大衣。走在路上,踩着簌簌作响的雪花。不知不觉到了我流连忘返的小树林,抬头那直插云霄的树杈上被覆盖一层雪花后,似乎暗淡了许多,活跃这么久也总算是安静下来。底下原本丧失生机的落叶,却在雪堆中冒出了几个尖,炫耀着锋利的光芒,我看着不忍发笑。这又瞧见,原来树叶之下,还有一层枯黄的小草,抛头露面了这么久,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休息,等待来年一鼓作气,重现生机。看来这场雪虽然把它们羸弱抱恙的身躯盖住,难以掩盖它的决心。直到我的头上被雪花覆盖,头发也几乎被淹没住,我才转身回去,原来是上课的铃声惊醒了,这时我听到了庄舄在哼唱着熟悉的越曲。雪下得越来越大,我的空间几乎被它夺去。突然想起了大明湖里住着我的女神,这么冷的天儿,我也不忘去探望她。只不过那湖面已经凝固,回忆里的喷涌而出的水柱也悄然离去,留下一整块椭圆形的镜子,供给路过的行人整理仪容用。我想若是想要见她,那就要等明年春暖花开,或许她会再回来,或许再也不会,因为自此上一次别离,就再也没见过,哪怕是在梦里,也只是几声悠扬的笛声而已。见与不见,曾经的回忆是美好的,就不要打破。就算她搬离这里,我偶尔还会回来看一看的。桥头上的我,被雪花淋得有些凄惨,眼角雪花一片一片地掉落,手却怎么也不忍心去抓住。这个季节,雪花如此之盛大,假如是多年以前,定会约上几个伙伴,到村子的后山中堆雪人,打雪仗,兴趣浓了,还不忘了打几个滚,累了便躺下,几个人睡在软酥酥的棉花上。我记得有一年,家乡的雪下得很大,整个大地都是白茫茫的。我们几个偷了大人们已经丢弃的小铁盆,用一根一米多长的铁丝栓住两边,往盆里放一点火种。在路上捡几根木柴,等冒起袅袅的烟,手拿起来不停地摇,在头顶转过几圈,直到听到“呼呼”作响的火苗升起,放下后几个人簇拥在一起,冻得发紫的小手放在上面烤。有人作坏,偷偷从背后抓一把雪放进去,火灭了,又开始摇……这样的玩闹还真有不少的乐趣。这几年家乡很少下雪,偶尔一阵冷风草草而过,几滴雨后什么也没留下。而我们也渐渐长大了,要么出门读书,要么出去打工,儿时的玩伴如今都分居天南地北,能相见的机会说起来也就只有这个等满地堆积的雪消融过后的春节,大家相聚一起,烫一壶暖酒,都把挤压在心里一年的话说了个遍。此时我脚下的雪已经堆了约莫一寸的高度,举步都有些艰难,抖一抖身,什么没说就走了。回去的路上,之前的脚印都被大雪所淹没。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使得我都忘记了回去的路。只能凭借仅有的一点记忆,漫无目的地游走,却在不经意抬头,已经回到宿舍。原来我什么都没有忘记,只道是雪下得太大的缘故。1200字以上 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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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华风撕扯着倾垂的吊帘发出凄惨的悲鸣,它奋力地挣扎着拍打着窗户,发出刺耳的敲击声。这声音搅拌在粘稠的空气中,不停回荡。那束阳光终于爬进了三楼的窗户,一点点的撕扯开大楼上方密布的阴霾,然后穿透玻璃,占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窗口的残柳微微的颤动着,它费力的驱散开空气中的尘滓,那些在光照下异常痛苦的阴暗者匆匆散尽...........我抬头看向苏楚,她总是戴着那副眼镜伏在桌之上,不知在写些什么,然后时间就会从她的笔尖悄悄溜走。谁也不知道。那些偷偷溜走的悲伤与无望。唯独那束阳光,它总是很眷顾这间教室——角落里的教室。那些斑斑驳驳的影子,从窗隙见悄悄地划进来伏在她的身上,一半明媚,一半阴暗.........我仿佛看见了那些洒落在她发间的攒动者。他们在飞快的游走,于是,时间变覆盖住了她光洁的额头,钻进了她细密的刘海当中。沉默了,寂静了。只是偶尔能听见她头发生长的声音。我真的看见时间了么?好长一段时间,我一个人坐在操场的双杠上,追寻那屡阳光,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时间总是在我的指尖穿梭盘绕。然后匆匆的逝去,我也总是被暖暖的阳光包围,然后在冰冷到颤抖。我的肩膀不停的抖动,冰冷的泪滴就这样撒了上去。那张试卷被我越捏越紧,直至破碎。但那几行红字,还是那么的鲜艳,那妖娆的红色,死死的揪住我的心,疼到令人窒息。我总是在想,十四岁就这样来了。又这样去了。匆匆的,即可笑又可悲。我依旧会偷偷的来到学校后操场的那个墙角,默默地屹立着,享受阳光,也享受寒冷。死一般的寂静,面前的那堵白的令人发黄的墙壁,歪歪扭扭的爬行着几缕黄色的污渍。像一道道伤疤。斑斑驳驳的样子扭曲的有点可怕。岁月在上面书写着时间的痕迹,我在上面书写自己的痕迹。于是,在这里,我第一次觉得那样无助,那样悲伤。以后,我便尝得了那种颓废的滋味。我不知道,我一味的在墙上用白色粉笔书写着什么,但我明白,那只不过是一种乏味的抒情体罢了.......“啪”粉笔突然折断了。我突然回过神来,教室里十分安静,我分明看见了,在粉笔断裂的瞬间,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东西纷纷逃窜,逃得很干净。我也仿佛听见,血液在血管中不停的流动,飞快的流动。那些声音在静得让人发慌教室显得格外清晰。后来,黑板上的字重新开始跳跃。弯弯曲曲的排列,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那些字像雾一样不停的流动。我不经想起第一次与苏楚见面,然后互相形容的样子。她总是说我眼睛里有一层雾,白的让人发慌的雾。我想现在的我,一定更令人发慌。因为,这次我真的慌了。我想我的眼神一定空洞的可怕。即使是窗外的黑夜,也变得朦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黑暗,并且一直惧怕黑暗。冥冥之中,他总是会隐藏一些东西,吞噬一些东西。黑暗的走廊中,我往往是在紧张的气氛里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回头张望,那盏声控灯,总是在闪完三下之后突然灭掉。我将会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中,我只想快速逃离。于是,黑暗中是我慌乱的脚步声...............我重新回到教室时,大家都在教室中打闹。我轻轻地转过脸去,苏楚的笔在飞快的跳跃。她埋头写着些什么。我并不知道,我无声的走了过去她神色一凛,匆匆的将那东西收回抽屉当中。我隐约的看到那是一本叫做《英语竞赛全解》的东西。我使劲的捏了捏手心,飞快的逃离了她的桌子。时间好快,我只是想,那些人都长大了,自己也长大了。有些人都变得不认识了,那就是他们的秘密,也是我的可悲之处。悄悄的长大后,他们真真的开始接受了。可是长大之后,我为什么又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脆弱和渺小呢?回头,我们是否真的在黑暗之中奔跑。一直奔跑?或者,我其实想说,我们为什么惧怕黑暗。只因为黑暗能毁灭些什么吗?是那些微弱的几乎消逝的光吗?那么更强大的光呢?落华1200字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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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夕阳西下,阳心飞背着一大捆柴,吃力地从山上往下赶。这还不是都怪她那个无良老妈!阳心飞心里想着,要不是她自己能到这个荒山野岭来拾柴吗?还美其名曰:奶奶家的柴没有了,你作为孙女去拾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了,正好锻炼锻炼嘛!一想到这里,阳心飞就是一肚子的火。“要不要我帮你?”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谁?出来!”阳心飞一脸的惊恐。这荒山野岭能有谁?孤魂野鬼!妈呀,阳心飞越想越害怕,头也不回的往山下冲去。这速度,是刚才的十几倍。看来人一受刺激就会激发出体内的潜能啊。终于跑不动了,阳心飞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打算歇一会儿。“要不要我帮你?”还是那个冷冽的声音,而且,好像……就在她的上面!阳心飞惊恐地抬头一看:天啊,那个“鬼”就在她坐的那棵树上!阳心飞转头刚要跑,那个人影却一下子闪到她的身前:“要不要我帮你?”阳心飞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大叫一声:“鬼啊!”震落了一堆树叶。“我不是鬼。”来人平静地说。这时阳心飞才看清,来人是个银发、银衣、银眸的少女,她的眉毛也是银色的。少女手里握着一柄玉箫,刘海儿斜斜遮住了左眼。“要不要我帮你?”少女说。“啊,哦,好,好。”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阳心飞心想。少女一把将柴背在背上,往山下走去。阳心飞赶紧跟在后面:“你知道我奶奶家在哪儿?”“嗯。”“那你能把柴背到我奶奶家吗?柴很重的,路也很长的。”“嗯。”“那你不累吗?”“不。”“那你怎么知道我奶奶家在哪儿啊?”“拢 鄙倥?沼谏恕W叩梅煽欤?蜒粜姆稍对兜厮υ诤竺妗“到了。”少女把柴从背上卸下,扔到地上。“你在我家吃完饭再走吧。”想她阳心飞可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体育健将,也才从山上走到半山腰就累得不行了。而这位少女却能一口气从山腰走到山下,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定是高手。她可不想放过这个向她请教的好机会。“不,我还有自己的事。”“哎,对了,我叫阳心飞,你呢?”“阳落霞。再见。”“哎,等等,你住在哪儿啊?”“你只要跟着箫声走就能找到我。”少女说完就走了。留下发呆着的阳心飞。“哎,奶奶,你们村有没有一个叫‘阳落霞’的少女?”吃饭期间,阳心飞决定从奶奶下手,问出关于阳落霞的一切。奶奶的表情显得十分不自然,就连爸爸、妈妈也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噢,没什么的只是今天,柴火是她帮我背回来的。”“那她什么特征啊?”妈妈急切地问。“银发、银衣、银眸,手里握着一柄玉箫,刘海儿斜斜遮住左眼。”听完她的这一番话,奶奶、爸爸、妈妈三人显得十分懊悔,夹杂着悲伤的成分。“怎么了?”阳心飞试图问出个头绪。“没事。”爸爸眼中有着说不尽的忧伤。阳心飞不再问了,默默地吃完饭。她认为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她一定要调查出来。而且,这个秘密关系到那个女孩的身世……第二天黄昏。阳心飞正在村中的大路上走着,一边还东张西望。她在找阳落霞的箫声。突然,她听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箫声从山上传来。一定是阳落霞!她转身迅速朝山上跑去。果然,阳落霞正在一棵大树上吹着她心爱的玉箫。那是一首忧伤的曲子。“落霞,我可找到你了。”阳心飞气喘吁吁地抚着大树,抹着额头上的汗。“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奶奶家在哪儿,我和你奶奶、爸爸、妈妈是什么关系吧?”阳落霞放下玉箫,静静地说。阳心飞觉得,今天她的声音中,有种十分忧伤的感觉。“嗯,那你快说吧。”阳心飞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催促道。“那好,我就说了。”阳落霞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她的故事:十三年前的一个黄昏天边的晚霞落下的时候,小城里的一户姓阳的人家生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着银头发、银眼眸,她的眉毛也是银色的。这家人对这个女孩爱不释手,并没有一丝害怕,或者说她是个妖精,也许是因为父母对孩子的爱吧。他们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落霞”。可是,孩子满月的那天,她的奶奶来了。奶奶说,二月生的女孩不吉利,而落霞偏偏就是二月生的。孩子的父母不迷信,不相信孩子奶奶的话。但孩子的奶奶是个很固执的老年妇女,一气之下竟然病倒了。孩子的父母没办法,只好忍痛把孩子扔到了孤儿院。不过,母亲趁父亲不注意时把自己贴身的玉佩系在了孩子的脖子上。那是枚羊脂玉佩,正面刻着一个“阳”字。在孤儿院里,由于孩子的发色、眸色和眉色与常人不同,没有人和她交朋友,大家都说,她是个小妖女。在女孩子三岁的时候,一个武术世家收养了女孩,并把全部武术都教给了她。这一教就是十年。期间,那家人的孩子们总是欺负那个女孩,不给她吃不给她穿,还在冬天把冷水泼在她身上。可是女孩都一一忍受了。后来,女孩自己偷跑了出来,拿着玉佩来到父母扔她的那个小城上,准备寻找她的亲生父母——姓阳的那户人家。结果,她却遇到了自己的妹妹,自己被抛弃后的第一年母亲生的妹妹……阳心飞明白了,阳落霞是她的亲生姐姐,她从未见过面的那个亲生姐姐。“姐,你回去吧,他们……他们都后悔了。”阳心飞小心翼翼地说。阳落霞看着她:“他们真的后悔了?”阳心飞点头如捣蒜。“那好,我跟你回去看看。记住,只是看看。会不回家还要看他们的态度了。”阳落霞冷冷地说。“好好好!”阳心飞一连说了三个好,拽着阳落霞就往奶奶家跑。“放手!”阳落霞说道,“我自己会跑!”她甩开阳心飞的手,抢先向奶奶家跑去。“飞飞,回来啦?”老年人特有的慈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我不是阳心飞。”阳落霞冰冷地吐出这几个字。“那是谁?”声音里开始多了一丝怀疑的成分。“我不是阳心飞,但是我是她亲生姐姐。”“那是……霞儿?”老年人的声音少了怀疑,多了惊喜,“是霞儿回来了吗?”由于非常紧张,声音显得有些颤颤巍巍的。“嗯。”“儿子哎,儿媳,霞儿回来啦——”随着细长的尾音消失在空中,阳爸爸、阳妈妈闯进屋来:“是霞儿?真的是霞儿?”惊喜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不相信这个事实。“真的是霞儿!”阳妈妈一把抱住阳落霞,“霞儿,妈妈好想你。是妈妈错了,不该把你丢掉,是妈妈的错……”“不,是我的错!我不该迷信!”奶奶也掺进来了。“老妈,奶奶,你们偏心!”刚进屋,阳心飞就开始抱怨了。“你姐姐回来了,我们能不开心?”一直不说话的阳爸爸开口了,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喜。“啊啦,姐,你看他们啦——”阳心飞撅着嘴,看着她的姐姐。阳落霞笑了笑:“我们走吧。”“去哪儿啊?”阳心飞一头雾水。“当然是去看落霞啊!爸,妈,奶奶,我们先去看落霞了!”阳落霞拉着有些晕晕忽忽的阳心飞,朝山上跑去。一路上,洒下了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其实,落霞,也是很美的……1200字以上 六年级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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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落盼着,盼着,撕下了无数日的云雨,日子终于跳到了秋天。我是一只候鸟,一只在南方北方不断迁徙的候鸟。我是何其幸运,因为在这漫漫的南飞路途中,遇见了她。那年那月,她用如何的姿态与眼神,对我捎去那满载着素白色情愫的祝福。她略带羞涩的笑靥,恬静绝尘,云开了我飞翔一路的疲惫,黯淡了百花的芳华。她是这样孤傲,这样高洁,永远都不会用脂粉造作地花枝招展。那时的她有多么美丽素净,多么惹人怜惜。她太息般的目光,梦一般地凄婉,迷茫了我初开的心扉。目光脉脉,脉脉目光,在空气中弥漫,继而凝结。即使是短短不过刹那的对视,几年过去了,我也难以忘怀。彼时我和同伴们栖息着,于是我急急地描述她娇小的样子,问他们,你是谁。他们都说,她的名字,叫昙花。哦,昙花,多么美的一个名字,一如她独一无二的气质。多年思念,积如飘雪。冷树寒枝,燕雀无归。恻隐轻吟,白茫交错。芝焚蕙叹,寂寞如我。这些年来,我时时都在想念着,期盼着,我何尝不想去见那位月下美人呢?可偏偏前些年都错过了,我想这一次,一定不会错过了罢。独倚斜阳,细数红尘几许悲欢衷曲,天西边的那一抹余晖即将淡去,我思了那么多年的这一夜即将到来。在心中踌躇了许久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即使掉了队也不在乎了。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吟唱着远行者的歌,悠扬旷远的歌。我扇着那对有力的翅膀,飞过孤山,飞过村落,飞过寂寞沙洲,飞过水冷关河。这一路的奔波,奏出我心弦上一曲思念的调子,随风飘扬在沁心的角落时,你可曾听见?此时树梢,已长出了映山暮云的月牙,我盼望了几千日的这一夜,终于降落了。于是我迫不及待地飞到了她的身边。这几千个日日夜夜过去,我依旧没有忘记你的位置,甚至记得清清楚楚。我守侯着她还尚未开放的骨朵。我便这样等待着,孤单地等待着,孑然一人,形影相吊……倏然间,我仿佛听到一丝细微的声响。回首,原来是她,她绽放了。我小声地问她,你疼么?她回答道,不疼了。她的声音是那样清澈纯净,一如她未染一尘的心。萧然逝去的风拾去了她的只言片语,可她的声音一直荡漾在我的心里,泛起涟漪徐徐。她笑着说,我认识你的,那年的秋天见过你。我也知道你每年都会打这儿飞过,这是芭蕉告诉我的。我轻轻应了一声,心中的涟漪泛地更厉害了,泛起了那若有若无的喜悦,若有若无的伤。我看着她,透视我们之间的咫尺距离。这一刻,时间也被我抛弃。可是,见到了她应该是高兴的,为什么现在感觉不那么喜悦了呢?沉默,沉默,大片大片的沉默。皎洁的月光都忍不住柔和地倾洒在她优雅纤细的腰肢上,楚楚动人。寒风阵阵,她单薄的身影,映在天空空灵的眸子里。你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么?我禁不住问她。她笑道,怎么可以说是死呢,我只是暂时的离开罢了。明年我依然会回来的。哦,原来是这样,我着点头说。天空的泪滴淋湿了她的刹那芳华,她,即将离开了。我心中正泛着涟漪的湖水,点点滴滴都是不舍。毕竟我知道,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暗夜。她说,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为我驻足停留,或许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了。我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何其幸运,我可以选择在最美的一刹那离开,在我来不及难过的时候离开。剩下的一年三百六十四天的日子里,都不再属于绽放。但即使是转瞬即逝的一刻,我也毫无怨言。我想,的确是这样吧。在最美的瞬间,芳华展瞬之时逝去,何尝不好呢?这样的离开比枯萎了失去青春了再离开,要好的多,至少我这么认为。我正值着青春年华,我依然可以在南北方自由飞翔,如此美好的时光,一但一旦失去了怎么办?她独自离开了,我心中的花却也凋零了。我甚至回想不起来她在我记忆中的那一个回眸。最后我还是扇开了翅膀,向那棵芭蕉飞去。然后在听到一声闷响后,重重地跌了下来。如果说跌落的我注定,再也无法温暖逼近的严冬。请让我保持着飞翔的姿势,守望,这曾经的曾经,暗夜。花开。1200字以上 初三 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