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朦胧,雨滂沱1200字以上

天朦胧,雨滂沱

1200字以上 高三 叙事

一夜,天气不佳,狂风负荷着暴雨肆虐家门口的那片云彩。那时,家里还算富裕,做起了一栋小房子。楼顶生长着各式各样的植物,或花或草或菜。在暴雨的猛烈冲涮下,各自弯下了腰,像是年岁已大的哨兵,一副颓废的样子。

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止住的意思。那些往日叠加在植物旁边,用作肥料的烂枝烂叶被倾盆的暴行冲击着。渐渐地,形成了一条小溪,湍急地流向下水道口。终于,枝叶堵住了狭小的管道,小溪变成了湖泊。水流不再清澈,愈渐混浊。

大雨仍在继续,泥水顺着楼梯流了下来,染黄了墙壁,打湿了字画。我在房间里,丝毫没有察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外,沉醉于眼前这个朦胧的世界,这是一种现实与梦幻的迷离。一朵朵小花在暴雨中移动,一对对幸福的恋人在街角的屋檐下接吻,不远处,是一位驼着背的老阿婆,在拾取垃圾桶里的易拉罐…我思绪着眼前的事物,一切的一切,他们好象在向我招手。这是一种灵魂在歌唱,是生命在绽放。

忽然,一阵怪异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寻。打开房门的一刹,早已水漫金山,一股强劲的水流没过了我的脚银,我立即意识到是楼顶的下水道堵住了。

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通常都是父亲去解决,大人们不让我参与,说我是读书人,不可干这种粗话。我明白,他们是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半点风吹雨打。我也明了,他们都是为了我好。的确,对于某些人而言,做一朵温室的花朵,是一种畅然,但我就是不屑!不屑于生活被人安排,不屑于平凡一生,碌碌无为,不屑于抹着防晒霜晒太阳,不屑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屑于穿着雨衣去淋雨,不屑于戴着手套去扫地,不屑于…故,在太人们离开家的今夜,我提起裤角,义已反顾地去做了。

大雨滂沱,豆大的雨粒敲击着我的额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衣裳湿透了,水漫过了膝盖,我不停地重覆着一个动作,弯腰奋力将下水道口的枝叶拾起来,水顺着下水道排了下来,一阵凉意扩散。大约持续了十多分钟,枝叶终于被我拾尽了,我仰天长舒了一口气,伸直了腰,像一个年岁已大的哨兵,从获青春。高兴之余,却总觉得遗忘了些什么。望望朦胧的天空,极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噢,我尽忽略了那两只捆在白菜旁的老鸭子,此时的它们正在与暴雨做着抗争呢。这两位年岁已大的哨兵又怎经得起这般折腾,若我不去救它们,想必也熬不过今晚吧。

我迈大脚步,想要早些寻到它们。没想走了两步,一不注意右脚踩空了,而后重重地摔了一跤。泥泞的雨水再一次打湿了我的头发,手也被划破了。鲜血沿着伤口流了出来,顺着指尖滴落在泥水中,泥水被染红了,它们交融在了一起。一阵钻心的疼痛发散开来,好一会儿,我才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股带有些许温有的液体从眼角流落,再一次与脚下的泥水,鲜血交融。

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终于在一片朦胧中找到了那两只遭受暴雨蹂躏的老鸭子,它们一动不动地蹲在屋檐下,全身的羽毛都被雨水打湿了,看得出来它们是逃到这儿来的。我解开绑在它们身上的绳子,它们却怎么也不肯走。我满心疑惑,将它们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它们的身下是两颗洁白圆润,充满生意的蛋。我讶异,这是一种怎样的爱,一种怎样的坦然啊。想着想着,一股带有些许温存的液体从眼角滴落下来,又一次与脚下这混浊的液体交融了。

我抱起两只老鸭子,把它们的蛋放在口袋里,迈大步子向前。朦胧中,雨仍在下着,略显倾盆之势,重重地击打着植物,他们各自弯着腰,像是年青的哨兵给予这年老的哨兵以最大的敬意。

下了楼,我把鸭子放在客房的地板上,找来了一个低箱,铺了一层发黄的稻草,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两个洁白的蛋,轻轻地平放在稻草上。两只鸭子抖了抖羽毛上的雨水,一瘸一拐地走向低箱。地面上是点滴鲜红的血液,放着别样的光芒。我再次诧异了,赶忙把它们抱了起来,仔细察看它们的脚。它们的脚上有几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渗着温存的液体,兴许是刚才逃难时不小心划伤的。我找来药品,帮它们包扎,它们的脚时不时地轻轻颤抖,血液滴落在我洁白的手臂上,带着些许温存,我那眼角又一次湿润了。

它们是人类口中的食物,人们咀嚼着它们的骨头,贩卖它们的羽毛,撕咬着那还泛着鲜红的肉。面对狂风暴雨,它们毅然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即便生命终结,被人割断喉咙,开膛破肚,经高温烹制,赤身裸体地被端上餐桌的一瞬,都是这般坦然。不悲不亢,不哭不泣。这是一种别样的高贵,一种多数人难以拥有的品质。

天依旧朦胧,大雨滂沱,我静静地注视着两只鸭子,它们一动不动地蹲着,纸箱里,那两只洁白的蛋在动。

天机•侠骨

1200字以上 初三 散文

夷陵,七月流火。

山雨欲来,风满楼。

顷刻兵戈四起,杀伐滔天。

繁华似梦,转头成空。

你目送这季常的背影匆匆隐入夜色,忽然像失却了所有力气,缓缓坐下,神色间满是掩也掩不住的疲惫。

“幼常啊,这江东真是人杰地灵啊!周瑜之后有鲁肃,吕蒙之后出陆逊!”你近乎无奈地叹道。

马谡似有不解:“这周公瑾火烧赤壁,吕子明白衣渡江,陆伯言功成夷陵,四任都督,却独不见那鲁子敬在战事上有何作为啊。"

“莫要小觑子敬,他可是天下奇才。”你答道。

抚着羽扇,久久无言。你于一片迷蒙的烛火与夜色中,恍然看见了往昔。

那时你初出茅庐,风华正茂。那时你们一无所有,山穷水尽。

那时你随陛下避曹贼,弃新野,携万千百姓渡江,何等仓皇。

那时前路茫茫,不知身就何方。天下虽大,难得一枝安。

正当你们困于江夏,无计可施,惟有静待时变时,江上驶来扁舟一叶。

军士来报:“江东鲁肃求见。"

远远走来的年轻人,体貌甚是魁伟,当是通晓骑射之人。一抬眼,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然而他又绝对不是个武夫——那萦绕于袖口的翰墨书香,轻轻缓缓,确实绝掩不住的。

剑胆而琴心,松骨而竹音。

看着这个人,你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元直。他们实在是很不一样的两个人,却又都于文士的气韵中显出一种侠骨英风。

“此人果然不俗,将来必能领袖江东群贤。”你羽扇轻摇,如是道。

礼毕也无半点虚言,开门见山:“如今曹操携大军而来,兵锋正盛,敢问刘使君意欲何为?”

一席谈,其见识,其胆略,让你大为惊异。那握卷执笔的一双手,可以持刀,可以仗剑,亦可以谈笑间指点江山,拂袖际开天下棋局,邀四海英豪执子对弈。

绵延千里的战船、遮蔽长空的旌旗,倒映寒光的铁甲乃至沐尽鲜血的矛戟,似乎都不能吓退眼前这位一身文士装扮的鲁子敬:“我江东兵精粮足,若能与刘使君联手,奋力一战,也非全无胜机。敢问,谁人愿与在下过江,去面见我家主公?”

你羽扇一挥,鹤氅纶巾也是万千豪气:“在下愿往。”

自此,孙刘联盟始,而那时的你和子敬,不过年方而立。

谁言书生惟有颂风咏月,谁道文士只能填词作曲?

生逢乱世,这双手遍该翻为云覆为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彼岸,庭殿上,多少唇枪舌剑,慷慨陈词。羽扇轻挥间,如画江山,三分已定。不动刀枪,不骋战场,片言间却已定了天下棋局。

说退一班主降之臣,你随子敬去见孙权。

无需多言,惟子敬一问:“将军迎操,欲安所归?”便胜过千言万语。

是夜,灯火微茫,江水浩荡,星黯月隐,浪卷云扬。

风啸,剑举,鼓声急。

鸟惊,马嘶,烈焰起。

赤壁之火,千古不易。

江上血火映剑戟,

檐下茶香伴琴音。

“大胜之际,孔明琴声为何如此悲戚?”子敬茶盏一滞,甚疑。

“一将功成,万骨枯矣。”你看着窗外,眼神望进渺渺茫茫的江水、深深浅浅的血色。

那夜,你起弦为一曲,不为风雅,却为天下苍生祭,为没有墓碑的孤魂送行。

悲风流水,写出寥寥千古意。

“子敬,总有一天,你我将还万民一个清平盛世。” 战火已熄,琴音归于静寂。

十载弹指去。

建安二十二年,岁次丁酉,你收到了子敬的讣告。

你亲自为子敬举孝,身着素服,长拜于江畔,转瞬已是泪下如雨。

当年把盏对弈,覆手间已定鼎立之局。

当年抚琴品茗,谈笑中湮灭断旗折戟。

当年,当年,多少挥袖豪情,多少风发意气,不复当年!

“子敬啊,你还没等到十年前,我们共许的太平天下啊!”

是子敬,十年来苦心维持孙刘联盟的大局,是子敬,让陛下在万难之际有了荆州这块立锥之地。联刘抗曹,单刀赴会,子敬虽为文士而有英风侠气,多年来让你敬佩不已。而如今,往事不见,故人依稀。

“幼常,你知道吗,如果说我和公瑾在清平盛世可能成为朋友,那与子敬,便是二主亦一样引为知己。”你喃喃道。

何惜 弄弦一夜, 来和阳春曲。

今以 天下为局, 鹓鶵思高举。

岂料 十年风雨, 却着素衣祭。

天意 悲兮痛兮, 弦断知音去。

当年共为天下局,昔日曾有盛世期。

英风、侠骨、文才、剑气,是为鲁子敬。

松志、竹意、茶盏、琴音,乃诸葛孔明。

奈何,谁也没得见,长安洛阳的光风霁月,杏花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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