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素净1200字以上

素白素净

1200字以上 高一 散文

案上几枝白掌,一室绕梁清气。是素素的白,是盈盈的绿,简素简美。

一直爱着素净的白。少年的白衣,戏子的水袖,洗练的粗瓷。更有,玉肌冰骨的四月梨花,迎风曼舞,甜净俏丽。

爱得触目惊心的白,是在电影《李慧娘》的桥段里。被贾似道迫去了性命的慧娘,一身缟素,万顷深仇。于月黑风高之夜,散发怒眸,追魂索命。风声飒飒,衣袂飘忽,炼狱里涅槃的慧娘凄绝冷艳,快意恩仇。那一刻,那一袭洒然飘逸的白衣,是利剑,是疾呼,直插奸人肝胆,还她正气乾坤。

由此,爱上白。爱上它的简单纯粹,爱上它的四季分明。像少年明净无尘的时光,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走过,疏枝摇曳的篱笆。清透的眸光一扫,天地便有了澄明新鲜的色彩。那样的少年,走在那样的光阴里,是清远的水色包裹的一墙粉嫩的蔷薇,定格着岁月初长的澹然静美。

许多年过去。光阴碾过红尘,在尘烟轻浮的时空打捞,只捞到两尾调皮的小鱼,任性地游进日渐沧桑的眼角。日子是马不停蹄的忧伤和忙碌,来不及鲜衣怒马,只在心中,种下素朴的南山菊,供养疲惫的初心和未曾泯灭的诗意。

瓷的白,枝的香,于窗前,于案上。缠枝抱雅,清芬了了。春天的桃杏,夏日的荷莲,秋来的蒹葭,冬藏的梅雪,皆可入瓶,皆可入画。三枝两蕊,褪去伪装,洗尽铅华。于一盏茶烟里,两两相望,心有灵犀。你入我的诗行,我动你的情肠,寂静欢喜。

闲暇时念旧,一方镜匣跃入眼帘。弹开,是旧时岁月里绵绵密密的女儿心思:椭圆的小镜,桃红的胭脂,还有失了鲜妍的半支口红。它们,都曾是我青春绽放的美好见证。而今年华渐逝,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言不语。一声轻叹,散在旧年的风里。合上镜匣的刹那,是什么锁住了落寞的眸光?一角小小的洁白,抖落,时光的细雨。有青翠的竹荫,罩着清瘦的小溪,两只昵首的鸳鸯,熙和雅致。是了,一帛未及送出的春信,搁浅在了岁月的暗角,洇着昨年的泪滴,在素洁的绢帕上,铺排着豆蔻年华的悠悠心绪。

那日,路过一座橱窗,被一件领口绣了梅花的软缎旗袍勾住目光。来来回回,斟酌思量。终是要了那份白。顾不得收了暖气的室内的清寒,急急地上身,照花前后镜。似乎,还是那个身材曼妙、玲珑有致的女子。可是,可是,走近细瞧,岁月的风霜如此无情,它偷走了曾经的鲜活与水润,不留一丝余地。衬不起了,衬不起了,我与青春,终究失之交臂。小心地叠放,带着柔软的虔诚和微妙的失意,在心田的一角,小心轻放,妥帖收藏。

绵长而琐碎的日子,学会了抬头看天,低头走路。看叫不出名字的鸟儿颃颉亮翅,看轻暖的流云自由呼吸。真是爱极了这轻柔的白云。像稚子手中清甜的棉花糖,像月下婵娟的霓裳羽衣,柔而飘逸,净而超拨。心底,不由浮起京剧大师梅兰芳的一帧绣像:白的绸衫,白的绸裤,托着剑眉星目,在古老而朴素的梨园的天空下,卓然不群、遗世独立。原来,男人也可以将白衣穿得如此风姿绰约、清雅别致。

岁月愈深,人心愈简。在纷繁冗杂的世事中学会了抽离,在简单往复的光阴中懂得了欣赏。日子如细软,网一尾思想的小鱼,在密如筛网的冷枪暗箭中滤掉不快和烦恼,留下从容和清喜。学着接受,学着成熟,学着化解和屏蔽。在简单的生活中找寻欢恰,在平淡的人生中穿缀满足和珍惜。

花开时,折一枝在瓶在手,便是将春天带进了家门,捧在了手里;叶落时,寻一处山林品茗静坐,听风呢喃,观云聚散,心中,云蒸霞蔚,怡然惬意。

一直,想做那个银样低温的女子。不锋芒,不热烈,安于浮生,耽于尘事。穿不起白衣,就在心灵的后花园修篱筑池。种芦花,种明月,种满池的清风细雨。春去,满地梨花糁径;冬来,几树梅雪争春。是珠圆玉润的珍珠梅呵,在洁白安静的天地布景中,美得惊心,美得,洒然超逸。风中,传来幽微的呼吸。是我的,也是花的,轻无,深长,绵密。

爱在西元前

550字 初一 记叙文

我是孟婆,就是在奈何桥前卖孟婆汤的人。不喝汤,地狱是不会接受的,只能作孤魂野鬼。

一个女子她过桥时没有喝我的汤,我看到了,但我放过了她。因为有另一个男子也没有喝,我动了恻隐之心。

今天,742年,她又回来了,千年前她叫褒姒,和她同样没有喝汤的男子便是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幽王。

可是如今,她换了名字:杨玉环。正是这样一个女子,让唐朝以胖为美。今生,她又遇见了幽王,唤作李隆基。他们相见的那一刻,彼此都变成了雕刻一般,无语凝噎。千年的等待,数次的轮回,终于遇到了前世的爱人。他们相爱了。像当年那样,幽王爱江山,但更爱美人,千年后,依旧如此。他不顾群臣的反对,对她加以宠幸,不理政事,让重臣心中渐次产生了幽怨,直指贵妃。终于,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这一对鸳鸯也离开了长安,可这非但没有引起率实的警觉,也们一如既往,仿佛混乱为他们的爱情增加了新的元素,彼此更加难分了。

那日,行至马巍坡,众将逼迫,要杨玉环死。无奈之下玄宗赐白绫丈许,让高力士送去。玄宗的脸急促地抽搐,内心如在地下运行的滚烫岩浆,将要喷薄而出。终于,他仰止不住,转身狂奔而去,一路高呼玉环。可是一切尽矣,风中飘舞的丈许白绫和贵妃的遗体映入了他的瞳仁。玄宗重重地将双拳砸向地面,溅起一阵尘土,尘土中我看见了玄宗的泪夺眶而出,砸在尘土上。

不久,郁郁寡欢的玄宗紧随而来,再一次,我见到了他们。我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们,是幽王?还是玄宗?是褒姒?还是贵妃?我只递给了他们一人一碗孟婆汤。

须臾,再次,一股混浊的水柱落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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