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未央、笔触琉璃
似水流年,紫陌芳华,空一段时间的行程,穿插着那些蔓延到心海的灵动,沿着宿命的脉络,清晰的梳理着这一路的铭刻,如果生活是一场既定的故事,我希望我在剧本的中途已尘埃落定,那么我就不会在下一个路口踌躇不前,害怕结局的错落牵引着我再次走向沉沦的深渊,如果将就是不可避免的替代,我宁愿守护着那刺骨的冷艳,从不靠近,可是真实的存在我却无从拒绝,一点一点剥落着最后一点的坚守,斑驳的痕迹在飘渺中透着些许单调,唯一的出路让我的妥协显得极其协调,平凡的光影终究是因为挣扎过后的平静才显得没有棱角。
也许月落无声,也许花开无言,我的守候依旧在年华里流淌;也许流水无痕,也许光阴无情,我的等待依旧在芳菲中溢香,染指风华,近了孤独,我的梦依旧很远,记忆的纯白终于让我懂得了爱的意义,那是一朵一朵摇曳在心头微痛的莲花,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迷恋上了一种过客的姿态,无从打扰只为远观的簇拥,一念天涯,没落在眼眸中的温柔,在流年的转角邂逅,淡淡而归我在对折的光阴携影同行。
当一种感情真实到逃避不了的蚀骨,恍然间所有的停顿都为这一刻的空白渲染的近乎透明,太多的不想触碰是不是因为单纯让情感过于泛滥,害怕着看到尘世间所有不幸福的画面,所以总是在内心中祷告世间一切安好,同情让我的眼泪变的廉价,可又有多少次我游走在别人那怜悯的眼神中,当发现自己越来越无力的时候,我的徘徊似乎让麻木给定格,就那样让一些妥协纠缠着自己灵魂的自由,万水千山,我已经在中途迷失,身陷囹圄。
放弃也许是为了更好的选择,可是很多时候我们却在难过的时候笑着说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独处的清静我没有让眼泪继续隐忍,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竟然是那么的不想睁开眼,我本应该是一个幸福的人,可是我却错在喜欢文字,字里行间的流露让我的性格区分的那么明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了沉默,请原谅我这并不是不在意,只是我的情感太真,太重,太容易被感动。
用代价去打开了那些以为藏着宝藏的门,却不料看到了我不愿接受的光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学会了用沉默去稀释生活中的一种悲情,或许我的色彩不再是黑白的纯净,让诱惑的氛围渲染着一种厌恶的奢华,青春恍然间已经谢幕,而我还徜徉在那一程时光的惯性里面,撕开心头幽住的暗殇,也许是我的行动过于迟缓,又或者是我的思绪太过呆滞,当我的神游偏离了现实的轨道,才发现连你的背影都消失在我的世界。
素笔心绘,墨染流年,一场孤独便是一场清欢,在铺满往事的心境,沐浴在烟雨氤氲的江南,听一曲高山流水的悠扬,舞一段蹁跹岁月的柔情,钟情于那一花一木,帘卷西风,放任那临水而立的等待,波澜不惊,那似水的平静总是隐藏着最深的忧伤,剪不断,理还乱,如果这是一场注定的逃亡,我不会选择强求,如果逃亡的结局布满了凄凉,我依旧会在荒凉的原野种植一片桃林,只为那一年的花事未了。
有多少情决裂于物是人非的表演,又有多少忆充斥在内心空虚的边缘,指缝太宽,流年太瘦,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人生总有一些无奈成全着以后遗失的美好,残缺就像谎言一般落寞的过于大方,心照不宣的灵犀让我的灵魂太过于不羁,岁月中那些模棱两可的得过且过减轻了追逐的负累,只是你还在为口是心非的表情解释内心的出卖,借口让我的平凡略显平庸,不止一次的想要在这遥遥红尘中望风而逃,沿着既定的方向走过一季又一季的轮回,终究我没有等时间。
看阳光铺满心田,我的依靠瞬间变得明媚,指尖的温柔还在岁月流淌的渡口逗留,千回百转,百转千回,这一路的芬芳飘满荼靡花尽的风尘,踩着风雨洗礼后的清新,一点一点缝合着被回忆遗落的伤,朦胧烟雨,几多飘渺,随心的涂抹些许心灵的断章,企图用每一个细节唤醒安之若素的萌动,我站在柳梢轻扬的湖畔,风起而过留下浅浅的涟漪,这一刻我有些安慰,虽然故事的画面被我遐想的如此平静,手执画笔,纯净的色彩定格着素如丹青的冷艳,安稳的救赎将喧嚣抛弃,将繁华遗落,徜徉的天堂离我好像是前所未有的接近,却又是我跨不过的咫尺。
紫陌红尘过流年
紫陌红尘过流年 青梅煮酒,梦未央,谁染枫林醉?素心素念,指尖捻花。红尘深处,浅笑凝眸,一场花开的邂逅,一帘烟雨的轮回。一念执着,一念安然。一段不老的时光,在紫陌流年的风烟里葱茏。
———题记
那一世,我为白露,你为清霜,芳草萋萋,蒹葭苍苍。
那一世,我为锦屏,你为鸳鸯,朝夕相伴,丽影成双。
那一世,我为珠帘,你为海棠,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那一世,我为皓莲,你为荷塘,馥郁流芳,眷意深藏。
那一世,我为月光,你为寒江,潋滟秋水,缠绵江上。
那一世,我为雪梅,你为烟窗,疏影横斜,绕指柔香。
那一世,我为素弦,你为宫商,琴瑟合璧,妙音悠扬。
那一世,我为秋香,你为檀郎,梦落西厢,长夜未央。
那一世,我为锦瑟,你为流年,你若无恙,岁月无殇。
月照庭院,红烛隐约。逾千年的红尘,一袭白衣的女子,捧一卷古墨,盈一袖暗香。踏着平平仄仄的长长短短,款款步入风情万种的宋词里。青杏初生,陌上,东风来。一撷桃花,灼灼其华。一只彩蝶,绕花翩翩。素白裙袂飘,红色同心宫绦扬。痴看花开蝶恋,藤萝在女儿家的心间缠了又缠。葱指抚琴,一曲心事在天地间淙淙流淌。
你,一袭青衫,自红尘深处走来,来寻绿阡紫陌间的桃红清染。眉若远黛,素颜如荷,点染高山流水如画。两两相望,你如水的眸里,漾起万般柔情。我低头,一抹娇羞,红了杏腮桃面,绿了杨柳依依的心情。
天是蓝的,水是清的,花是香的。温柔如水,情美胜酒,醉了红颜。琴轻逸,瑟清扬,共同谱就了一幅华丽的相见欢。蝶舞花间,芳菲的两相情悦是否经得住流年?冷落清秋,杨柳岸。十里长堤,灯火绵延,歌随桨飞。不远处,兰舟催发。云鬓,花颜,一袭白衣随风拂动。与你执手相看,泪盈双眸。目光纠缠,凝噎,无言。
风雨初歇,流水的相思莹润了落花的脉脉心事。暗香疏影的苍海桑田,柔曼如斯的乌发在轻轻的弹奏一曲不绝的天籁。今宵花落月暗,你在何处浅吟低唱?红藕香残,淡菊飘香。蝶儿去了,花成泥红。一苇兰舟,绿水碧波之上空荡漾。菱花镜前,素手绾青丝,绾不住清泪簌簌。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望断飞雁,云中谁寄锦书来?慵倚栏杆,天涯望断,水桥万般纠缠。弱水三千,千帆皆空。颦眉轻锁,锁成心上秋。
咫尺隔天涯,指尖微凉。展一卷素笺,赋一阙长短,炉里的檀香冉冉,素笺上的心事笔下氤氲。深深浅浅的雁字渲染薄凉,冷了琴弦,瘦了红颜。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相思生根,发芽,在平平仄仄的句子里万般的纠缠。西楼,霜送晓寒,云遮残月。凝眸处,花自飘零水自流,又添新愁。此情无计可消除,兰亭可有你,穿透三生石的心事,如约而至?
岁月暗剪,琴案尘封,一绪浓愁在心间迂回游走,辗转反侧,又还伶仃,又还寂寞。云鬓松了又松,黛眉浅了又浅,不堪管,不堪看。心头蛛丝罗缠,剪不断,理,还乱。素袖拭泪,朱笔沾墨,书一幕又一幕的欢愉,写一页又一页的离殇。
一帘幽梦,任风卷帘动。案香妖娆,雅韵默溅,凝情寄笺,红袖添香轻裹缱绻。檐头双飞燕,软语呢喃。和你静赏花雅,和你共剪西窗,和你挽手兰舟系斜阳,和你举案齐眉琴瑟和。你温暖的手指轻掂如水的爱恋,装点了诗意的心海,一条鱼儿尽情的撒欢,撒欢,溅起潺潺深情。
醒来,梦远流逝,西窗白。一弯凉月,满院丁香如雪。丝丝缕缕的相思,继续敲打瘦了的一袭白衣。你的影子,在盈盈的泪光里,若隐若现。流年锦时,相思挽着梦走过。你可知,你不来,我不敢老去?我,静枕红尘,在一阕阕宋词里等你,等一场十里红妆。淡淡纸墨淡淡香,一袭白衣一袭情,爱情吟诵着平平仄仄的词句,委婉成长长短短的千年绝唱。
弦音锦年,沧海印月,让相思泪化成灰烬,偿还千年不朽的倾城绝恋。紫陌红尘,纵是谁都躲不过沧海桑田?良辰美景,纵是谁都逃不过地老天荒?曾爱到天翻地覆,许下的海誓山盟,一转眼却成过眼云眼。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情情爱爱最难猜;生生死死,悲悲欢欢,期期艾艾永不改;年年月月,朝朝暮暮,分分秒秒好难留;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生生死死在一起;聚聚散散,分分合合,世世代代为谁来?打不破的封印,轮回与宿命注定爱情与牺牲的悲剧;改不了的结局,爱情与牺牲造就轮回与宿命的覆辙;历不尽的风雨,传说与神话造就相逢与离别的传奇。梦醒了,爱醒了,灯火昏暗伊人影;缘难了,情难了,杯酒斟酌千古恨;人去了,心去了,人去楼空胸中痛;花落了,泪落了,滴水映射未了情。七千年云涌,七千年云散,一转眼,又是七千年了…………
陌上花开,云水深处,秋水一眼,沉香千古。我用我一辈子的倾城时光,换你一个不会回头的无望。曾经地老天荒,抵不过一往情深;曾经海枯石烂,抵不过好聚好散。是谁的不老情深,在紫陌花开里一望无垠?是谁的亘古誓言,在梦醉江南中委婉动听?是谁,把错埋了千年的心事,无声遗落在了千山万水处?是谁,把守望了三世的相思,狂放清淑在了星月天地间?我们站在两端,决然离去,心狠也罢,心伤也罢,原来这梦幻般的话语都给了彼此一个转身的最无懈可击的借口。繁华流散,沧海成尘,花香尘寂,梦回千载。尘世间,一人忍离天涯冷暖,以受无尽的爱,梦落千年,纵是万年一眼…………
一曲离别,沾染唐诗宋词,瑾年流失,谱写一曲艳丽离殇,安枕流离的伤痛,沉睡在那一世,黯然伤魂,凄惨成声。遥指嫣然落花,雨化蝶,风烟残梦,独晓一卷梵经下,那一段存封的伤痛。细回味,不过镜花水月一场浮梦。孤灯孑影,冷月如霜,梦回几转泪轻淌,如水秋波,微唇轻启,一曲清歌醉人肠。春已去,秋将尽,执手风雨何凄凄,雁南归,人未回,落花深处雨纷飞。回眸淡看来时路,夜雨阑珊,轻将低唤,原不过梦里梦外几丝缥缈,几多清愁。
一蓑烟雨梦,一世红尘情。若有来生,愿与你在这如画的江南寻一处山野幽居,或是云水禅心的庭院,修篱种菊,布衣粗食,看春暖花开,秋叶静落,许一世细水长流,不问风月,执子之手,青丝白发,与你终老。
红尘深处我用深情的眸子把你烙印。凝眉低目,袅袅篆香,素手轻拾,把那柔情丝丝入弦,轻拢慢捻,空灵低喃,静逸清婉,无香的心径,澄明这一帧美丽的初遇,唇角嫣然,轻盈出尘。东风送暖,桃红柳绿,静守红尘,独揽一轮明月,浅醉在三世的情缘,婉转成琴韵悠悠中的魂梦相牵。此时,我甘愿化茧成蝶,栖息君肩,与君同欢,同眠,缱绻水云间!
一季秋思,一脉痴语,醉笔描素笺,或深、或浅。将一朵莲的心事遣入流年,以一种花开的姿态静默成兰,如水、如仙。寂寂流年,浅浅擦肩,只想捻一阕诗情,书一怀画意,小酌怡情,吟风弄月,无关他言,且歌、且行。静守一份安然,淡墨红尘,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青梅煮酒,梦未央,谁染枫林醉?素心素笺,指尖捻花。红尘深处,浅笑凝眸,一场花开的邂逅,一帘烟雨的轮回。一念执着,一念安然。一段不老的时光,在紫陌流年的风烟里葱茏。一缕痴念,墨染阑珊,叩暖心扉,温柔了时光。一抹斜阳,盛开在寂寥的黄昏,笑看尘世的角逐。安守一隅,对视散漫的时光,笔墨红袖添香。一朵一朵的深情,一抹抹浓郁的色彩,悠然绽放在岁月深处。时光静默无言,心事如莲悠悠绽放。静观花开,倾听雨落,等候生命中每一个温暖的时刻。惟愿此心换彼心,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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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未央。我永远是一个毫无任何存在感的人,在茫茫人海中,别人都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大家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自己。曾经,我也有过迷茫,想着如何吸引大家的目光,于是便在自己的服饰和书包上涂鸦。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感到了很累,我变得喜欢趴在课桌上浅眠或是望着某件事物发呆,喜欢看着某一些事情而大声的笑,直到眼泪出现在眼角,直到肚子痛得直不起来才罢休。别人总是在这时候用看神经质的眼神望着我,他们总是认为我是个很乐观的人。其实我是在用笑容掩饰心中的孤单,我很怕寂寞,但我也不很爱吵闹,这样的性格很矛盾吧,其实,我是一个满糟糕的人吧。有时候,我会自残,这样说会认为我是个很可怕的人吧,但是看着血的涌出,我会感觉到一种杀死寂寞的快感。跟我走得有些近的人,都会觉得我对一切事物都无所谓,鞋带松了,不系,衣服脏了,不换,头发乱了,不梳。因为我喜欢风吹过的感觉,喜欢用心迎接自然的洗礼。我喜欢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画每一个虚构的人物,我喜欢蜷在沙发上喝冒着热气的摩卡,我喜欢在巨大的落地窗旁,借着暖暖的阳光看忧伤的文字。很喜欢上海和日本,上海有着拒绝成长的小四和各种各样奇幻而平凡的故事,日本有着美丽的樱花,雅致的小木屋,以及热闹的北海道。它们都是我长大后一定会去的地方,因为它们都有着最美丽的大海,有着我最喜爱的事物。自己的生活中除了黑白灰就没有其他的色彩了,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像个有时间程序的机器人一般,不,应该是傀儡娃娃,被各种无形的线拉扯着,照着指定好的剧本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应该上哪所高中,应该有怎样的梦想,甚至应该有份怎样的工作,这些都是剧本的内容。剧本已经写好,从落地开始那一刻,舞台上就开始上演人们认为精彩的话剧表演。一点小小的意外,人们都会用各种方式使演员完美,他们管这些意外叫做歧途。可是他们一定不知道傀儡娃娃也会哭泣,傀儡娃娃也会心痛,一个脏脏的布娃娃,也想要当一回操控者。大人们总以为自己的资历和见识都可以用来控制小孩,使他们的操控欲得到满足,他们总是认为外面的世界太险恶,于是用一道道自以为可以庇护的高墙来为自己的小孩得到一种安全感。他们总是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已的剧本最精彩,自己的抉择绝对正确,不允许小孩有任何的反对,他们总认为自己可以掌握小孩的命运,于是,用只属于大人的权利,用命令的口气指挥着小孩。可是我们,喜爱非主流和火星文的我们,像风一样成长,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现在这一副性格怪癖,安静张扬的面孔。我们不当傀儡,也拒绝成长。骄傲的我们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的任意操控,连接父母的那几根无形的线,已经断了,他们终于感到了不安和惶恐,体验到了同傀儡娃娃一样的痛苦,但永远也不会理解傀儡的含义。我们流着泪微笑,尽管泪,早已干了。傀儡已经断了线,再也无法获得安宁的生活,所以我们注定漂泊。流浪,是最好的解脱。于是,音乐和文字成了镇静剂,这两者像药物般强力的支撑和麻醉着我们,使我们感到无限的舒适。当音乐随着血管流动时,我们静静的聆听着,然后闭上眼默默流泪。当语言再也无法代替文字时,我们用自己的方式证明着我们的存在。有人说过,90后是脑残的一代。可是,他们能理解这种寂寞的痛苦吗,他们知道傀儡的世界吗,所以,请不要用自以为很对的语气跟我们谈及自己的理想。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厌恶着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的世界。1200字以上 初二 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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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未央早已忘记了当初是谁说过,要看过你们的文章,要学会和你们交朋友,要走过你们走过的经历。当初,当初……是谁说的呢。【开渊】新年我收拾书架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本本子,是熟悉的水色,放下手头的书,取下来看了看,底色是一片水色,在右方是一个海晶蓝的玻璃瓶,在瓶中有一朵绣球在前方有一朵桃花,周边是水波涟漪,在本子的左上方,题着一竖小楷字:只见花而不见人。只有清风送来思念。很熟悉,这种熟悉感让我坐在了下来,打开来看。【回忆】1.相识开篇第一张,是签名,正是这签名让我回想起了曾经的事。橙色的绣球,纯白的风,粉色的桃花,水色的潇。这是多么让人怀念的称号,绣球,风,桃花,,其实并非是我的闺中密友,但同时又是。当初的旅行让我认识了她们在人流涌动的大街上,我碰到了一个女孩,少女鬓,蝴蝶结发饰,弯弯的眼睛,透着积极的向上的闪亮光芒,微弯的嘴角。那时我和她进了一家奶茶店,说了同样的话“老板,来一杯抹茶冰淇淋。”我们互相看了看,她朝我眨眨眼,我笑了笑,,我坐在木椅上,等着朋友,她来找我了,“嘿”我抬头是那个女孩“你也喜欢吃抹茶吗?”我点点头,她说“我能坐吗?”我说:“啊,没问题。”她吃着冰淇淋继续说:“我叫绣球,你呢?”我笑着说:“水潇。”在外,并不需要说真名,因为并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是“水潇”,外出游玩,少喊真名为好,这是我们团队的规矩,我起身,对绣球说:“抱歉,我该走了。”“诶”绣球喊住了我“我想我和你住在一个酒店,如果可以,晚上能一起出来玩吗?”我疑惑的望向她,同时有些警惕,她似乎知道我的顾虑,对我说:“不用担心,我只恰好看到过你在大厅里跳过华尔兹而已。”我笑了,“好,那大厅见。”在我走到门口时,绣球说了一句:“华尔兹很好,旋转梦幻。”我回头,她朝我笑着,挥挥手。2.华尔兹心事夜,悄然而至,我到了大厅,现在还不晚,大厅里有很多人,放着音乐 ,我四处望着,“水潇”我往右望去,看见绣球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她向我介绍,指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说:“她是风。”,指着另一个穿着T恤短裤的女孩说:“她是桃花。”。我介绍自己说:“我是水潇。”风说:“早知道了,绣球回来时就说,自己再街上遇到一个和自己很有缘分的女孩,我想就是你了水潇。”听她的口气,似乎和我有一样的经历,我就开口问了:“难道你们也是…”桃花点点头,说:“不过我们是和她在酒店认识的。”接下来我和她们疯了一个晚上,知道了很多事,很多秘密都吐了出来,但是,我却很不应该的该走了,应为我的时间到了,只剩下明天半天了。一个晚上没睡,却无睡意,躺了几个小时,忽然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是她们三个,绣球对我说:‘水潇,去玩吗?“我应了声,拿着东西,一起走到了街上,我们几个一边聊一边走,聊着自己的兴趣,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秘密。忽然我看到了一本本子,很漂亮,便买了下来,一天过去了。第二天,我拿出本子说,“签个字,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吧,每认识一个朋友,总想留个签字。”三人签了上去,顺便还附上了一段话和qq,我看着本子满意的笑了。该回去了。3.后会有期我把箱子放在后备箱,靠着车子看到了她们,我上了车,听见她们在喊我,我伸手,挥挥:“后会有期!”我加了她们的号,发现大家都来自不同地方,青海,云南,广西。这一次将我们聚在一起,算不算缘分呢。【纪念】大年初一晚,零点时,我发了条消息,问道,寒假还懒着吗?去玩吧。滴滴,三个笑脸【未央】一切都没结束,反而开始发展。我想起了当初是谁说的那句话了,是我啊,是我说的啊。要看过你们的文章,要学会和你们交朋友,要走过你们走过的小路。1200字 初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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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满池荷花,是你的鼓励,风传达你的絮语,你说,你要当我永远的姐姐。为什么荷花池畔无了你的身影?你可知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未央姐,你说你是一朵未央我说不,未央宫中只有清冷与寂寞,我不要你那样。你说,绝艳的皇后,清冷,也未尝不可。我摇头,你如果真是皇后,我宁愿成为一个宫女,陪你戏耍,让笑永驻未央宫。你笑笑,又叹息,可历史不可改变,既然注定要寂寞,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我哭了,姐,你真会离开我吗?飞入未央宫,孓然一身?姐,你不能走。你慌了,忙哄我,乖,姐姐不走,姐姐要陪着你,陪你看着满池荷花,即便花凋玉殒,也天长地久。姐……姐,为什么荷花池畔无了你的身影?你可知还有一人在池边收侯吗?姐,妹妹想你啊!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未央……未央宫,锁住青春年华,当她独守空房,房中只有一幅《荷花图》聊以自慰。夜,很静……35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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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对我而言……你到底是什么呢?爱到底是什么呢?你若哭泣,我的天空便下起了雨;你若沉默,我的世界就是去了声音。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你的幸福和快乐才是我的一切啊!我的困难?我的担心?那是什么?你的困难和担心才是我应该注意的,那才是我的意义啊!让你更幸福,更快乐,更开心,这就够了!此生,再无他求!六年级:墨瑾澜殇15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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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未央“雨淋湿了天空灰的很讲究你说你不懂为何在这时牵手我晒干了沉默悔的更冲动就算这次做错也只是怕错过......”傍晚,紫清湖的岸边,一个16、7岁的女孩轻轻地吟唱着《给我一首歌的时间》,这首并不是非常动听的歌,却被她唱得婉转起来。她就是长大了亭亭玉立的慕容见萱。这时,来了一个女孩——“见萱,你刚从韩国回来就在这儿唱歌,也不跟你的老朋友聊一会儿?”见萱莞尔一笑道:“明天要一起去“樱华”上学,可以聊个够呢!”两个女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地嬉戏起来。“倏~~~”一个人影从湖上掠过了,冷菱看着见萱一脸的严肃神色,笑曰道:“此乃你哥哥之轻功,你难道不熟悉乎?”(典型的白话文混搭文言文)“不,这不是哥哥的轻功,这明明就是邪派的轻功!”见萱的一番话使冷菱也紧张起来,于是,两个人朝着那个人的方向追去。300字 初一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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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未央我喜欢的,是父亲的豪言壮语。忙碌的生活,奔波的日子,每一个团聚的夜里,父亲总要喝酒,然后无数次地讲他闯荡的年少,我爱听,每次听完都沉默许久。我知道那些苦楚与寂寞,若他不是一个伟岸的父亲,他也不会在喝酒的夜里重复笑着说他的过去和潦倒,也不会这样云淡风轻。我是你唯一宠溺的公主,你全心为我筑起的爱的城堡,充满粉色系的爱与关怀将我紧紧地束缚在你的国度,你把我宠到天上,在我犹豫重力快要摔下来的时候紧紧拖住我,我放肆地挥洒幸福和欢笑,在你的怀里,我的世界……十六年了,你的爱,依旧!这是你的手掌吗?怎么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深浅不一的裂痕,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就是这样一双手,伴我走过多少个春夏秋冬啊?!它曾经捏过我的脸,曾抚摸过我的发,也曾打过我的小屁屁。可是现在的它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红润,而像树根一样苍老!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只留下天空一场美丽。曾飞舞的声音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无边的思量,爸,我的爱会像天使的翅膀一样,一直守护你。爱未央!广东省梅州市平远县东石镇铁民中学初三:16岁、清晨400字 初三 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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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紫陌,月夜下的红尘拉开窗帘,窗外只有一种颜色。窗外下着雨,阴沉沉的天,就如现在的心思一般沉重,抓起笔的手,却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世间冷暖,冷若自知。我常常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呆望天空,是不是一直奔跑就能把时间追回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无声无息的接受着时间的洗礼,静静的看路灯下的落叶,也许在最后落下的一刻,谁都挣扎过。我自韶倾华,唱一场戏子入画,各安天涯。这些年淡落了的友谊,不愿过多的去想。淡了便淡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世间的因果轮回也不会错位,我情愿我在戏外,而不是自导自演。人生如果一直像初见那样,那么便没有如此多无谓的挣扎与空自妄的烦恼。我到底在挣扎什么?挣扎什么呢。。时间都到哪儿去了,回不到最初的单纯与快乐,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情谊和半丝半缕的牵扯。城市的风让人吹的愈发麻木,就像乡村站在田里的稻草人,只是我宁愿我是吹着乡村里淡淡青草气息的风,纯净而带一丝甘甜。煮书消得泼茶香得时光一去不复返,曾经三五成群,笑语盈盈,押茶说笑。对我而言,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小学住宿的那段日子,因为那时候的我们心是纯澈无暇的,食堂的饭菜是香的,星期天总想赖床不起,结果还要被赶到自习教室自习。小时候过的是寄人篱下的生活,父母不在身边。一切都需自己自遵自觉。有时候面对叔叔家的女儿,我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更多时候,学校的节假日,我是赖在学校宿舍不肯回去,和一群初中的学长学姐一起看书。回到叔叔家的时候,总是偷偷半夜起来把学校的作业写好,因为知道妹妹第二天一定会拖着我,不让我快写。羡慕过妹妹家的书橱,羡慕妹妹身边父母的陪伴,更多的是会触景伤情。小升初考试的时候,我趴在桌上准备第一场语文考试。窗户上贴了好多学妹的脸,都是对着我做着大拇指的姿势,那种感觉很温馨,很温馨。那一次也发挥了超出自己的水平。后来上了初中,命运的格盘似乎转过一样,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有些忌惮,但是依旧活的很快乐,只是不太愿意去叔叔家,似乎已经厌倦了拘谨。经常愿意节假日,穿过一道又一道小巷,穿过一个又一个街口找到阿姨家,吃桌上香热的饭菜,几次都想哭,眼泪含在眼眶里强忍着不让它掉下,在阿姨家我可以不用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想想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生活,突然就觉得阿姨是我唯一的依靠,感觉暖暖的,似乎城市也不再那么冰冷了。高中的生活给我的是感觉是最复杂的,总感觉就那么几年之间自己突然就长大了。懂的越多,痛的也就会越多,当人生活的越来越好的时候,总感觉会有那么一丝无力和不思进取。父母给的关心越来越多,生活水平比妹妹家还好,突然就失去了动力。那一年我在反思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我未来又该做什么。小学的时候看着别的同学拿着电话卡,啜泣着给父母打电话,我还不明白什么。现在在车站送父母离开的时候,我也有了一丝惘然。树上的叶子扑簌簌的掉着,挣扎着离别的坠落。打开门,冲进雨里,默默地捡起一片绿中泛黄的叶子,仔细端详,这也是我。坐在桌前,我沉默了。1200字以上 初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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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我们都是孩子,说着话,唱着歌,跳着舞,静静地回忆,回忆那些自以为悲伤到了极点的事情。一直想写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却总是不知该如何下笔。看着别人写的,就像自己一样,但又不清楚如何去描述。浑浑噩噩,一如自己。看着你在笑,这样就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会不会有一天,我看见你,却像熟悉的陌生人,认不出你呢?遗忘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那么,就趁现在,趁我还没有忘记你的时候记下你。无论如何,它会证明着你曾经存在过,曾经和我一起存在过。——题记第一次见到颜是在什么地方呢?呃,是乌镇吧,那个传承了千年的古城。在精确一点的话,应该是在去那儿的车上。其实她们真的很有缘呢。那次的乌镇之行,其实是可以叫作“毕业暑假游”的吧。颜初中毕业,浅澈小学毕业。她们都是不大爱说话的人,亦或是在那样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肯打破它的宁静呢?浅澈不知道。就那样安静地走在青石板路上,低着头,那石板被踩得发出深沉的响声。没有看见石雕,却看见了很多古香古色的房子,在蓝天下,散发着特有的古老魅力的气息。沉默着,沿着河走了一条又一条街,过了一座又一座桥。那个地方很像丽江呢,有着那么像的房子,那么像的街道,那么像的小河,那么像的石桥,那么像的质朴的人儿。虽说正值酷夏,却不是热得厉害。午后的阳光懒散地照着。偶尔的几缕清风把那些被遗弃了的房子的古门吹得寂寞地“吱呀”作响。看着房子的格局,很古老的样子,透过木制的格子窗,看见一些像电视里一样深色的家具。浅澈歪着头,小声地嘀咕着:“保存得真好呀,是不是近代的?”“不是哦,”颜走近,站在她身旁,“窗子本来是糊上窗纸的,可能是年代太过久远被风雨摧残掉了吧。乌镇有着两千余年的历史,但是这儿的人们从不去破坏这些原有的建筑,所以才保存得这样完好吧。如果是近代的话,墙角也就不会这么潮湿了。”她就站在那儿,傻傻地看着颜。第一次听见颜说这么多话呢。“看什么呢,走啦。”颜笑着牵起她的手。活泼的语调,空灵的嗓音,浅澈开始怀疑,之前坐在列车上、陪她走了那么多条路的人到底是不是颜。很快她便释然地笑笑,自己不也是一样么?变脸比翻书还快。颜拉着她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一个两条街交汇的地方。颜如释重负地松开手,说:“以前来过这里的同学告诉我,这家的东西很好吃,要不要试试?”颜的手指着身后的两层木高架楼问浅澈。浅澈点点头。她尾随颜走进餐馆,才发现这个餐观的里面也是木制的。顺着木头楼梯走上去,脚底的木板“咯吱——咯吱——”地响。到了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颜坐下来,手里拿着菜单,皱着眉头。看着颜犯难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颜调皮地吐吐舌头:“真是糟糕,不知道这儿有什么吃的。”“那就随便点好了。”浅澈若无其事地喝茶。“那怎么可以?这可是我们在这儿最后的晚餐呀!”“最—后—的—晚餐?……”浅澈无语。已经不记得颜点了什么。只是记得颜吃得很兴奋,像个孩子一样,其实,她们本来都是孩子吧。已经是傍晚了,夕阳那金灿灿的余晖透过木板的缝隙撒窗户在桌子上。从窗子望出去,那金色颠覆了整个世界。天,水,船,路,房子,人……几只鸟啼叫着从水面掠过,飞向那盛大的夕阳。浅澈低下头准备继续吃那份所谓的“最后的晚餐”,却听到颜一声低呼。她抬起头不解地望着颜,颜却拼命地把她拉到自己的座位上,顺着颜手指的方向望去——大片大片的鸢尾。虽说在江南看见鸢尾并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但是这片鸢尾的确是一望无际。蓝色的配合着夕阳的光辉,也着实让浅澈一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喂,回神啦!”颜趴在浅澈耳边唤着,潮湿的热气哈在她的耳垂上,一阵酥麻。浅澈抓抓头发,过头,懊恼地瞪着罪魁祸首——颜。颜毫不在意地继续吃饭,长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浅澈闷哼一声,把不快全都发泄在面前盘子里的食物上。“呐,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回家?”颜用搭在桌子上的双手支起下巴问浅澈。原本趴在桌子上目光涣散毫无焦距的浅澈,立刻抬起头:“切,我说了,我不叫小丫头。”显然,浅澈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安啦,安啦,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无所谓。”她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咬牙切齿地狠狠地数落了自己的父母一顿。“是你的父母硬把你塞出来的?”颜有点好笑地看着浅澈。“啊。”浅澈应了一声表示肯定。“呵。我准备今天晚上回去。”“哦。”“不可爱的家伙。”“谁让你总是叫我‘小丫头’?”“小丫头生气了?”“没。”……“一块儿回去吧。”颜说。“好。”“你回哪儿呀?”浅澈问。“北京。”“嘀——”火车拉响了汽笛,两个人身,踏上火车,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她们的故事未完,却不曾再续。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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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紫陌(四)转那个叫黄泉的少年果然桀骜偏激得很,好几回她想着他辛苦练剑,需要休息了,去那间小屋子照拂他时,那个少年总是不言语,也不理睬,就当她是透明的一般。紫陌见的多了,并不生气,将房子整理好了,放下带来的新被褥衣服,做几样可口的小菜,便自顾自地离去。时间久了,这样的相处倒也不显得不自在。偶尔她问一句,少年也会答应一声,却不多话。自从加入听雪楼以来,这个孩子简直是疯了一样练剑——楼主指定让二楼主高梦非来教导他剑法。这位二楼主在武学上督导的严厉几乎是骇人听闻,每一次接受指导回来,黄泉都能洗下一身的血水。那一日听人说,少年有好几日没有从那个小物资里出来过了,她便抽了个空过到那边去看看,推开门就闻见了饭菜发馊的气味,她心下一惊:三天前她带过来的饭菜,黄泉居然丝毫为动!黄泉卧在铺上,一动不动,她唤了几声不应,伸手一探他的额头,被烫得惊呼了一声。急急拉开被褥将昏迷的少年扶起,发现有一道剑伤从他的肩头直划到右胸,没有包扎,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开始腐烂。紫陌呆了呆,心下莫名地一痛。那一晚,她请医买药,一直忙到深夜。黄泉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子夜,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紫衣女子清醒温柔的眼睛。紫陌看着少年睁开眼睛,那眼睛一瞬间柔亮得如同初生婴儿。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敲了一下碗边,如释重负地笑:“好了,乖孩子醒了……吃药!”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少年忽然将头埋在被中,痛哭起来,惊得紫陌手一颤。从那以后,黄泉便像换了一个人,对她显出极度的依赖和顺从。少年的性格本来是桀骜而偏激的,情绪在两个极端之间剧烈地偏移,有时候甚至对着听雪楼主,都会露出冲动顶撞的气色。然,只有紫陌,只有她能用一个收拾,甚至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安静下来。每当着时,听雪楼主的眼睛深处便会泛起丝丝缕缕的笑意。有一次她斜眼看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一股酸楚便从内心压不住地冲上来——原来,那个人仍然将她做了一枚棋子,因为摆放的巧妙,可以用来牵制另一个有价值的下属。这个人……究竟有多深的心计?那种不惊轻尘、洞穿一切的眼神,竟然激起了她极为反感的情绪。什么时候,这个人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同于当年在朱雀大街上偶遇之时。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漫天的风雪中,至少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生机与暖意。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中么?她无端端地气恼起来,一日复一日地放纵颓唐,并且也不再去见那个少年。然而,她不去见黄泉,黄泉却自己过到风情苑来找她了。“紫夫人今日不见客。”楼中的侍女匆匆地拦住,然而少年阴沉着脸,劈手给了她一剑,血溅出来,侍女惨呼着倒下。“什么人这么大胆……”门被猛烈地推开,坐在恩客怀中正喝了半杯合欢酒的紫衣女子皱起了眉头,抬头斥问,然后脸色慢慢苍白下去。“黄泉?”她怔住,不敢相信这个少年会擅自离开听雪楼找到这里来,脱口惊呼了一句。少年站在门口,仿佛被室内旖旎糜烂的甜香熏得不敢进来一步,只是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眼眸暗淡而涣散。紫陌心头一紧,记起了当日黄泉在得知天理会真面目后,绝望下的疯狂行为,手指扣紧了桌子底下的机关。“唰。”黄泉忽然出剑,剑光如同匹练般闪过,她身侧的恩客连拔剑都来不及,一腔热血便从颈子里冲了出来。好快的剑!紫陌暗惊,跟着二楼主这些日子,这个孩子的武艺竟精进到了如此!他若是上前一步,我就用暗器杀了他。咬着牙,紫陌下了决心。她知道黄泉偏激的性格,一旦翻脸,当真是六亲不认!然而,黄衫少年只是看着她,眼神凶狠而冰冷,甚至带了疯狂和阴暗,瞬间万变。但是他没有动。她的手指扣在暗器的扳机上,渐渐颤抖。忽然间,黄泉用力将剑扔在地上,回头冲了出去。少年从楼上跌跌撞撞地跑下去,一路上不停地用头疯了一样地撞击着廊上的柱子,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喊声。紫陌惊得呆住,外面夕阳如血,她深深叹息,扶栏看着远方,手却忽然一震——栏杆上洒上了他鲜红的血迹,染得她满手都是。风柔和地吹来,那是一个安宁美好的黄昏,不知道为何,整整两年没再落泪的她,忽然用沾满了血的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十六岁……都是十六岁。这个孩子和她,在这个年纪里,都经历过怎样的幻灭和磨难。她想,她可能是真的在乎那个少年的。“黄泉垂危,速回。”几日后,萧忆情的手书在眼前展开,紫陌的手却微微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居然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简直是不要命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竟允许他去刺杀武当掌门?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对手!”气急交加,她第一次忘了在那个人面前保持风度和敬意,对着听雪楼主人大喊。然而,白衣的楼主只是微微笑了笑,看着榻上昏迷的少年,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觉得,借着他当时心中的力量和必死的意志,他并非不可能为我除去出云子。”紫陌惊住,抬头看萧忆情的眼睛。冷漠而迷离,深得看不见底——那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眼神么?“紫陌……”昏迷中的少年嘴角滑落出一个名字,惊动了一屋子的人。墨大夫舒了口气,拔起了银针,“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悲喜交集,她的心忽然充满了柔软的感情,不顾所有人都在一旁,推开大夫,扑过去抱住了榻上的黄泉,哭了出声。大家都不说话,萧忆情也只是在一边看着,看着她痛哭的脸,看着少年醒转后复杂的神色。冷冷的目光中,忽然也闪过一丝微弱的温暖笑意。蔷薇开的时候,紫陌看见了那个绯衣女子。白衣的楼主侧脸看她,眼神是专著而沉默的。然后,楼主亲自引她来到听雪楼的大厅内,见过所有人,那个绯衣女子却只是用冷冷戒备的眼光,看着将来的同伴。“我叫舒靖容……大家叫我阿靖便好。”——见过了所有人,许久,那个女子才淡淡地说了一句。然而这一句话却在人群中激起了微微的议论。紫陌心中也是一震:舒靖容?血魔的女儿么?“好了,大家都见过了。以后靖姑娘,便是听雪楼的女领主。”微微咳嗽着,楼主用目光扫视所有人。人群安静下来——请一个邪派女子来出任楼中领主,楼主他……居然敢起用这么危险的女子作为左右手?“公子,这是我所能收集到的有关舒靖容的资料,请过目。”当晚,她便把所有有关这个女子二十岁以前的资料,都送到了听雪楼主的书斋里。顿了顿,紫陌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忽然低声道:“据可靠消息,靖姑娘在十八岁那一年,曾与二楼主相识。”“不必说了……”萧忆情却打断了她的话,拿过那一叠文书,看也不看地在灯上烧了。紫陌的脸色微微一变。素来楼主有传言,二楼主高梦非不甘于人下。久有背叛之心,新来的靖姑娘与其有瓜葛,以楼主为人之深沉精明,又如何能毫不过问?“我与阿靖今日相识,一切便从今日开始,作日种种,不必再过问。”看着那些资料在灯火下化为片片灰烬,萧忆情淡然地说了一句:“她亦没有问过我前二十二年间的事情。”紫陌看着他眼中的微微波动,不由苦笑。只有相关的命运是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在说起这个女子名字的时候,楼主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愫,已经确切地告知了她一切。原来,他亦非太上忘情。然后,她就感叹——那个舒靖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由资料看来,紫衣女子绝非简单人物,可以说看惯了世态炎凉,风起云落。然而,楼主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两个人相遇前,他们各自都经历过太多。然而,即使如此,他和她,还是能穿过以往所有人和物堆积起来的屏障,一直走到对方身畔去。或许,那就是命运。紫陌走出白楼,正当盛夏,空气中暗自浮动着蔷薇的芳香。她转过一条小径,忽然看到那一袭绯衣,在夜色中闪动。蔷薇花架下,那个叫舒靖容的女子正抬起手,抚摩着一串垂下来的花,血薇剑绯红的光芒映着她清秀的侧影,她的眼神冷漠而倔强,却含着淡淡的忧伤。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野外的蔷薇,有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靖姑娘。”忍不住,她唤了一声。绯衣女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侧发出轻微的“铮”的一响。紫陌知道那是血薇剑弹出剑鞘的声音。然而,她只作不知,微笑着过去,与她并肩在月光下看花。“这些花开的当今,才这般繁茂。若是早了或者迟了,便少不得风雨摧残,化成了土。”微微笑着,紫陌说了一句。阿靖看了她一眼,眼色却是冷冷的,“无论开在哪一季,终究会化为尘土。”紫陌怔了一下,惊讶于这个同龄女子居然有着和楼主相仿的洞察力,却再一次笑了起来,摘下一朵花,簪在发间,“所以,花开堪折直须折啊……莫待无花空折枝。”不等绯衣女子回答,她轻盈地走了开去,“黄泉还在等我回去,先告退了。”月光很好,她的心情忽然也很好。往日种种,转念间,仿佛都如过了季的蔷薇,一起凋零了。?·?鸦?ぶ鳎?倘赵嵩拢秋w花……1200字以上 六年级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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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紫陌转她的故事,本来无关于江湖。然而,只因跟随了那个人的步伐,紫陌这个名字,就成了武林中一个神秘的传说。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凡是武林中九成九的新闻旧事、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各种绝密的情报,都汇集在听雪楼中一个叫岚雪阁的地方。而在那个地方处理着各种资料、向听雪楼最高层传递着最急迫讯息的,是一个叫做紫陌的女子——那个奇异的女子,聪颖而博学强记,对如山堆积的文牒和纷繁复杂的江湖关系,了解得一如俯视自己手心的纹路。听雪楼四护法中负责情报消息的,紫陌。她的本名是紫黛,一个浓郁得令人沉醉的名字。那不是好人家女孩儿的名字。父亲说。然而,他还是按照妻子的意愿给了她这个名字。她的母亲死于生她那一晚,她的父亲一生清高桀骜,听不进任何人的不同意见,然而,终归还是听了一次妻子的话。七岁,再次被贬官的父亲,抱着她在潮州寓所的花园中散步。海上夏季的风暴刚过,外面是满目的废墟,即使在这个县衙的后花园里,也是一片凄凉景象。有一丛蔷薇因为没有及时架起来,被狂风吹倒了,藤蔓支离破碎地散了一地。残破的枝叶和零散的花瓣,在暴风雨后的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父亲闲来无事,便指着蔷薇,要女儿就此景作两句诗来。眨了眨眼睛,她脱口说了一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然而父亲却在刹那间变了脸色,严厉地看着她,直到孩子被吓得收敛了笑容,怔怔的看着父亲,不知道哪里出错。“小小年纪,便作这种诗……必为失节妇也!”七岁的她并不明白,失行是什么。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按着眼前情景,说的实话会让父亲动那么大的火气,并从此不再像以前那么疼她。一直到了十六岁,紫黛之名成为洛阳城风月场中人人趋之若骛的招牌,每次笙歌散后,微醉初腥的她,才明白过来,那是父亲对她一生做出的预言。尽管父亲一生谏言多不被纳,他这一句话,却偏偏被上天应验了。父亲为人桀骜耿直,所以宦途多不顺利,终生郁郁。唯一有些盼头的时候,也就是从潮州被召回京城洛阳,在礼部等待补缺的那段时期。当时礼部侍郎谢梨洲,几次暗示父亲要得肥缺,经营活动是少不得的,然父亲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往礼部衙门跑,只是一味地等着那些大人开恩下命。洛阳米贵,生活不易,父女两人相依为命,虽清苦,日子倒也平静。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没有续弦,在很多事上,父亲是死心眼的——后来她发现,这种脾气,似乎分毫不差地被她继承。她一直是好人家的女儿,虽然不是绮罗满身,却也是深闺碧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像世上大多数好人家的女子一样,等待着被父辈们安排日后的命运。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六岁,已经明白了当年父亲口中的“失行”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严重的罪名,然而,生活恬淡羞涩的她,持身严谨,远远与那两个字沾不上边。她家租了一个小天井,独门独户,对着洛阳城的朱雀大街。同一条街上,另有一处深宅大院,有高大的门楼和森严的守卫,平日进出的都是一些带着危险气质的人物,身上经常闪烁着刀兵刺眼的冷光。父亲曾皱着眉头说,那些人,都是以武犯禁的乱党。都怪现今朝政混乱,官府影响力衰弱,才会让那些江湖人士出来紊乱世道。以武犯禁的乱党。她有些害怕起来。因为家中清贫,使唤不起下人,经常要她出头露面,甚至不得不从那个大门前经过。经过那个大门时,她总是低着头,生怕那些江湖人士会做出什么坏事来。然而,却一直什么也没有发生。直到那一日清晨,她在那个地方碰见了他。很久以后再回忆,即使是命运转折的一天,看起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刚刚下过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外面滴水成冰。然而,她仍然不得不一早起来,去街道那一头桑树下的老井里提水。匆匆梳洗了一下,用铜钗松松挽着头发,她提着水桶在冰冷的街道上行走。天刚刚亮,灰蒙蒙的朱雀大道上没有一个行人。那也是她为了避免抛头露面,特意选取的出门时间。指尖冰冷得几乎要失去知觉,她蹒跚走着,吃力地提着满桶的水。走过那个大门前,她照例低下了头匆匆而过。徒然间,空寂的大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如雷般急卷而来,裹着冷冷的风雪,转眼已在耳畔!她心下一惊,待抬头看见那几骑人马奔过来时,想要躲避,却一脚踩在结了冰的地上,身子便是一滑。如若这一跤她跌下,而那人只是纵马而过,那么,他们之间,便是空余这漫天飞雪,并无其他,更无以后那个名唤“紫陌”的失行女子。然而,她并没有跌倒,甚至连手中木桶的水也没有洒出来半滴。马是被硬生生勒住的,马上的人飞身而下,伸手托住了她的肩头,稳住她欲坠的身形,“冲撞姑娘了,抱歉。”她抬起眼睛,看见的是年轻公子清俊的脸,映着漫天纷扬而起的残雪,更显得苍白得全无血色,只有那目光还透着点生机。迷离中带着依稀的暖意,却不见底——那样的深邃,仿佛一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他的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她略微愣了一下,那个年轻公子就已经放开了扶住她肩膀的手,将另一只手上抓住的木桶递回她手边,微微一颔首,便径直走了开去。与他一起来的有三骑人马,一色的玄色大氅,顾盼间英气逼人,不同于这个公子的病弱文静。一行四人踏雪走入了那个大门,守卫们一见当先之人,齐齐下跪,恭声道:“拜见少楼主!”那个青年公子只是微微点头,受了这样大的礼,脚下丝毫不停,一直向那个深深大院中走了进去,风雪在他身畔回旋,身形虽然单薄,但这个年轻人似乎带着难言的气势。原来他便是那个大门后神秘帮会的少主人……紫黛拎着水,站在雪地里呆呆地想。那便是以武犯禁的乱党?不像……无论怎么说,都不像啊……自幼以来,她第一次开始怀疑父亲的说法。那一天,一个紫衣丽人呆呆地站在洛阳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一直到水桶中的水都结了冰。人渐渐地多起来了,一个个都惊异地看着她,其间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围观,嘻嘻哈哈的称赞她的美貌。她不得不走。在走之前,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门上的牌匾,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个字:听雪楼。那以后,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并同。只是她每日路过那个大门前的时候不再低着头匆匆而过,反而是放慢了脚步,眼角瞟着门内,仿佛期待着什么。她也关心起有关这个“听雪楼”的点点滴滴。于是她才知道,世上有所谓的“武林”,而原来听雪楼的来头也不小,而且手下都是一群舞刀弄剑的亡命之徒,平日里虽然不在洛阳地界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所有人还是对它又敬又怕。有什么好怕呢?他可是个好人呢。她想着,想起那个公子迷离温和的眼神,嘴角就有羞涩的笑意。有时,也会在听雪楼的门口看见他,他却大都没有留意到她躲躲闪闪的视线。偶尔也看见了,似乎也记得她,却只是微微一颔首,笑笑,没有做作,也不热忱,只是淡漠地笑,让人心里没有一点底。十六岁的她第一次知道心绪紊乱的滋味了……然而,她也知道,作为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和这些江湖人士有什么联系的。有时候,她想得绝望了,便恨恨地寻思:不是说,那边是江湖人,杀人放火都不皱眉头么?如果父亲真的不答应了,他带几个人闯到家里来,硬抢了走也好啊!如若是他、如若是他来抢的话……我是不会反抗的……啊,最多稍微骂他几句就好了。少女一个人在那里左想右想,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紫黛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开始想着自己的装束,也开始学着在脸上淡淡地描画,希望自己能更漂亮一点。渐渐的,每一次她走在街上都有很多视线相随。其实,她私心里的希望,只是能让那个人有更多的可能注意到自己而已。令爱越来越漂亮了。所有见到的人都这么说,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然而父亲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女子的美丽,往往是取祸之道。父亲冷冷地说了一句。?·?鸦?ぶ鳎?倘赵嵩拢秋w花……1200字以上 六年级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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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转那一句话也成了现实。清高的父亲,拒绝了许多有权有势人的提亲——因为不愿意女儿去做小。那时候,她又暗自庆幸父亲的桀骜不屈起来,继续沉迷于那个江湖的梦中,即使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白衣公子一眼,便能痴痴想上好几天。然而,哪个人却只是淡淡的,脸上渐渐有憔悴的气息——听人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得了重病。于是,她便天天都在观音面前,开始乞求那个从未见过面的老人的健康。她只是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丝毫顾不上其他。直到那一日,官差破门而入,一条铁索带走了父亲,她才清醒过来,知道大祸已降临。我爹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抓他?他在潮州任上,贪污了国库银两。如今有人告发,要带他去刑部审问!冤枉……我爹一生清白,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她抓着官差的衣袖苦苦哀求,却被扯出了家门,踉跄地跌倒在路上。平日里相熟的左邻右舍在门缝里看着,却不敢过来。不顾矜持和体面,她哭了起来。过了许久,忽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停下来。她没抬头,却听到耳边有人轻轻地问:“怎么了?”居然是那个朝思慕想的声音——紫黛僵住了身子,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满脸泪痕的苦相便被那人看了去。她只是低着头,抽泣着,也不做声。“起来吧。”见她不肯回答,那个人轻轻地扶了她一把。她顺势站了起来,嗫嚅着,低着头,飞红了脸,正待说什么,却听见另一行马蹄声急促地奔了过来,马上那人一叠声地急唤:“少楼主!少楼主!快回楼去,老爷不好了!”那只手猛然颤了一下,她的心也随着一抽,抬眼看时,那人已经扭头看着听雪楼的方向,呵斥着来人:“江浪,如何能当街说起楼主病情!”来人飞身下马,跪地称罪,可眉目间满是焦急之情。白衣公子放开了她,翻身上马,抖开缰绳,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她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他绝尘而去,看着左邻右舍在门窗后躲闪着看她的眼神。想,他终究也是路过,偶尔扶了她一把而已。他的世界,是她完全不能了解的;而她平凡人的苦恼,也不为他所知。想透了这一层,紫黛的心便冷了一半。她不再做以往那些旖旎的梦,那终究不能解救目前父亲的厄运。而那些武林侠士,恐怕也不能帮她一些什么。一切,现在只有她一人承担了。那一晚,礼部侍郎谢梨洲遣了媒人来,想收她为第五房如夫人。她想也没想,甚至没有询问在押的父亲的意见,自己一口答应了婚事。她需要借助谢家的势力……即使那个侍郎已经足以做她的父亲。第二天,周紫黛便出嫁了,没有三媒六聘,只是一乘花轿,便从侧门抬进了谢家。三天以后,她的父亲洗清了嫌疑,从牢笼中走了出来。那样清高桀骜的父亲,出狱后便大骂起谢家的乘人之危,连女儿的自行允嫁,也被他骂为失行。失行……她笑,莫不是她早就注定的命运么?她成了谢家的五夫人,父亲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她也是安静的,每日只是从谢家的高楼上望出去,看着那个神秘大门后的院子……有一幢白色的阁楼,孤寂地立于满院的青翠中,灯火深宵不熄。她知道,在街上碰见他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听雪楼的萧老楼主去世,近日来听雪楼中人马进出频繁,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明白了当日他绝尘而去的原因,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有淡淡苦笑而已。一日午后,在谢家别墅小院中,百无聊赖地散步。墙角有一架蔷薇,居然已经微微开了几朵花。今日记起,特地过来看,却不由怔了一下,原来昨夜风大,竟然将那仅有的几朵花吹了一地。此时尚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只怪这花开的早了,躲不过狂风,也就这般凋落成泥。两年以后再遇到他,却已经恍如隔世。“萧公子眼光忒高了,莫非连洛阳城中的花魁紫黛姑娘,也不入你的法眼?”不愿意放过有钱的大主顾,老鸨对雅座内的客人卖力地推荐,“来我们风情苑消遣的客人,不叫姑娘来陪坐怎么说得过去……何况是公子这样身份的人物。”雅座中的数位只是淡然静坐,慢慢啜饮着面前的酒,外面的莺啼燕语竟似半句也到不了那些人心头。老鸨心里一怔,暗自叫苦:莫非,这次听雪楼的人来光顾这里,是解决江湖纠纷来着?她正待退出,却见居中而坐的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眼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如此,叫紫黛姑娘过来吧……”老鸨唯唯而退,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那些是江湖豪客,得罪不起,小心服侍吧……等会儿有什么不对了,立刻躲一边去。”姐妹们一听到江湖仇杀,脸色都变得雪白,只有她泰然自如,点点头:“妈妈放心便是。”她自顾自走上楼去,脸色不变。江湖……只因了那个人,江湖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反而,是她心中一直珍藏的梦。即使是平日接客,她也多愿出去见那些姐妹们躲着的江湖豪客,听他们说一些江湖上的武林掌故、门派争斗——似乎,从那些人眼中,能看见昔日牵念过的人。“不必近来,在帘外唱个曲子罢。”脚步刚刚踏到珠帘外,里面便有人淡淡吩咐了一句。她的脚步便止住了,然,并不是从命,而是再也迈不开步子……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他,是他!她僵在了帘外,华丽的珠宝下,面容苍白如死。寂静。她没有唱,里面的客人便也不催。气氛有一丝丝奇怪,甚至连风吹过来,都带着莫名的肃杀之气。珠帘低垂,然而,尽管内心是惊涛骇浪,她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抬手拂开那帘子,看一眼帘后的人。回到洛阳后,到处听人说,这两年听雪楼声名鹊起,已经在他的率领下成为洛阳最大的势力,和原先执牛耳的天理会正斗得不可开交。风尘中经年,她的消息来源已经越来越广,再也不像以往在小院中,只能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想像着那个大门背后的他,是如何不可琢磨的人。萧忆情。萧忆情。她现在已经打听到了他的名字,然,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两年了,在他的记忆中,恐怕也早已磨灭了那个提水路过的少女的影子了吧?无论如何,她与他之间,已经是云泥般遥不可及。定了定神,紫黛终于恢复了常态,拿起了手中的红牙板,轻启檀口,就站在珠帘外,轻轻一字字地开始唱起曲子。“二月扬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依。造化本是无情物,任它南飞又北飞!”她唱得很哀婉,扫了大家的兴致,旁边的雅座里面已经有人开始骂。然而,珠帘后,那个人却微微皱起了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做声,隔了片刻,却道:“进来吧。”紫黛怔住,红牙板啪的一声摔落在地,手指微微颤抖着,忽然一咬牙,拂开了帘子。“来的果然是你。”她一进去,就听见他对着她,说了一句。眼神寒冷而飘忽,一如当年。又惊又喜。他还记得她?他、他竟还记得她!她脸上的笑容不自禁地绽放,然而,身子却忽然一松,仿佛被人一把拎起,向前急推。她惊叫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她身不由己地对着居中而坐的他冲了过去,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身后,目光闪也不闪,随手一掌推向她的肩头,想将她带开。“天理会忒没人才,居然派你来刺杀我?”漠然地,他看着她身后随之而来的某人,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明灭不定的眼中杀气逼人。她的心飞快地往下沉。原来,他方才认出来的人不是她,而是悄悄跟在她身后的神秘人。萧忆情那一掌推向她肩头。然而,目光瞥见,却略微怔了怔,掌势到了中途忽然一转,变推为扶,揽住了立足不稳的她。同时,他右手袖中流出了一片清光。夕影刀。那是紫黛第一次看见他动手杀人,然而,她完全没有惊惧。在第一眼看到时,她便被那妖异凄美的刀光迷醉。那似乎已经不是杀人之刀,而只是一阵清风,风过后,洒落了一阵斜阳下的细雨。刺客的血洒落在楼面上,而听雪楼诸人脸色都不变。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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