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
晚上六点半,冰儿推门走了进来。
“我怕你忘记今晚的约会,所以来接你了。”
他看冰儿,真想吹声口哨,她很细心的妆扮过,一身桃红和白色的搭配,桃红上衣、桃红长裤,腰上系着条白皮带,披了件纯白色狐皮外套。漂亮!他心想,懂得妆饰自己的漂亮女孩!他对中国文字中“漂亮”两字,又有了一层新的注解:“漂,净也。亮,醒目也。”李氏慕唐辞海上如是说。想着想着,他就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你这一点很像我。”冰儿说:“常常一个人自己发笑。”
才怪!他想,一个人发笑是“冰儿后遗症”,从那个“冰儿夜访”后才开始的。他跟着冰儿走进了“白云大厦”,上了四楼,置身在冰儿和阿紫那间客厅里了。一走进客厅,他就整个人都呆住了。
从没看过这么大胆的室内设计,整间房间都是桃红色的,桃红色的墙,桃红色的地毯,桃红色的桌子,桃红色的沙发,桃红色的窗帘,桃红色的冰儿,他抬头看看天花板,哈,总算天花板是白色的了!“请坐请坐!”阿紫迎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沙发边,按进了沙发里。他抬头看阿紫,哈!桃红色的阿紫!和冰儿不同的,是她用白配桃红,白上衣,桃红裙子,桃红色外套。他用手拂了拂眼睛,这种艳丽,给人很不真实的感觉,他认为自己走进一间“幻想屋”里面来了。
“是这样的,”阿紫说:“有一天我们租了一卷录影带回家看,那是一部日本片子,电影中有个疯女孩,她把自己的家完全漆成粉红色,连她的脚踏车、被单、毛衣,甚至她家的猫,都漆成了粉红色。冰儿看了,大为高兴。第二天冰儿休假,我去上班,回到家里,发现她和世楚两个人合作,把家已经弄成了这副德行。李医生,”她递给他一杯茶:“你别以为,住在这屋子里的都是疯子,只有她是,我可不是。”
冰儿笑容可掬。“李医生,你知道我们在那儿工作吗?”
李慕唐摇摇头。“我们在电脑公司打卡。”冰儿说:“一天八小时,我们就在打卡,世界上没有比这种工作更枯燥的工作,如果我们面对的是很枯燥的工作。我们就必须有一点不枯燥的人生。‘幻想’和‘奇想’都是很可爱的东西,它会使我们的生活不那么乏味。只是,一般人不会把‘奇想’付诸实行,因为那太‘疯狂’了。其实,人,如果肯偶尔‘疯狂’一下,才不会真‘疯狂’呢!”听来确实有理。李慕唐深呼吸了一下,空气里有肉香。他四面看看,没见到另一个疯子徐世楚。“你在找世楚吗?”冰儿看看手表。“他说七点钟准时到,还差十分钟。他在电视公司做事,编剧、副导、摄影助理……他都干。最近,老总看中了他,要他去当演员。我不许,所以他仍然在玩ENG机器。你知道演员是什么吗?世界上最可怜的一种行业,因为他永远在饰演别人,而不能当自己。所以,我警告他,如果他去当演员,我就和他一刀两断!”
李慕唐点点头。怎的?这女孩说的句句话,都很有哲理,颇耐人寻味。阿紫拉开了一扇桃红色的屏风,李慕唐才觉得眼前豁亮了,原来,屏风后面是餐厅,一张简单的方桌,四张椅子,四壁的墙都是白色,地上也是桧木地板,墙上,挂了幅烟雨苍茫的风景画,此外,什么装饰品都没有。这单纯的白色餐厅,和那艳丽的桃红客厅相对比,才觉得彼此都搭配得恰到好处!谁说客厅的“桃红”是一种疯狂的举动,这根本是奇妙的“设计”呢!“别以为这是设计,”阿紫笑吟吟的说:“这餐厅是被我抢救下来的!如果不是我及时回家,他们大概把电锅碗筷都漆成桃红色了。”冰儿大笑。“你相信吗?”冰儿问:“阿紫最会夸张!其实,我当然也有我的分寸。”她走到窗前去,拉开窗帘,看看窗外的雨雾,“这灰蒙蒙的天空,如果能漆成桃红色才好。”她低头看手表:“七点正了。”李慕唐侧耳听听,没有门铃声。
阿紫从厨房里拎出一个热腾腾的紫铜火锅,原来肉香就从这儿飘散出来的。李慕唐慌忙跑过去帮忙,把紫铜火锅放在桌上,他问:“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有呵!”阿紫毫不客气。“摆碗筷好吗?碗筷在厨房的烘碗机里。”他找到了碗筷,摆了四副碗筷。阿紫拿出几盘切得薄薄的肉,又忙着把生菜、鱼饺、牛肚、粉丝等一一搬到餐桌上。火锅的火烧得很旺,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响,李慕唐肚子里也咕噜咕噜响,中午吃的是朱珠帮他买的便当,淡而无味,现在才知道饿了。冰儿站在窗前,动也不动。
“我忘了问你,是不是牛羊肉都吃?”阿紫问。
“都吃。”“好极了,我准备了牛肉,也准备羊肉,还有猪肉!这汤是用牛骨头炖的,香不香?”
“香极了。”“再稍等片刻,就开饭了。”阿紫抬头看看冰儿。“冰儿!你不过来帮帮忙吗?”冰儿注视着窗外,充耳不闻。
“我们还是先到客厅去坐吧,”阿紫看看表:“七点一刻了,那疯子再晚来五分钟就惨了!”
李慕唐咽了一下口水。他们折回到客厅里坐下。他端起茶,啜了一口,茶已经快凉了。
七点二十分。室内忽然变得很安静。咭咭呱呱的阿紫和冰儿都沉默了,空气里弥漫着肉香,还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李慕唐拚命喝着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找一些话题来说。
七点二十五分。七点半。冰儿忽然从窗前掉转身子来:
“李医生,你饿了吗?”她问。
“不,不。”李慕唐慌忙说。
“你饿了。”冰儿肯定的点点头,正色说:“在我们家,你实在不需要虚伪。”“好,我承认我饿了。”李慕唐盯着她:“但是,我并不在乎再等个十分二十分钟。”
“你不在乎,我在乎。”她说:“我们吃饭吧,不等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阿紫立刻冲过去把门打开,徐世楚那高大的身子出现了。他大踏步的跨进门来,手里高举着一束桃红色的玫瑰花,他把玫瑰直送到冰儿眼前去,笑嘻嘻的说:“可把我跑惨了!你知道,全台北市都没有桃红色的玫瑰。黄色、白色、红色、粉红……什么颜色都有,独独缺少桃红色!不行呀!我必须买到你最爱的颜色,你知道我在街上转了多久吗?一个半小时!”
冰儿瞅着他,一朵笑容漾上她的嘴角。她伸手接过玫瑰,好温柔好温柔的说:“世楚,你真不应该这样宠我,你会把我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徐世楚伸手揉着她的短发,搂着她的肩,怜惜的说:“宠你,就是我的生活。”
哇!李慕唐心里暗诵着这个句子:宠你,就是我的生活。这种句子必须记下来,将来万一自己改行写小说,一定用得着。冰儿拉着徐世楚的手,双双走进屋子里来了。
“快点来吃火锅,”冰儿说:“瞧,你的手冻得冰冰冷,我先弄碗热汤给你喝喝。”“嗯,哼,”阿紫重重的咳了一声:“冰儿,我们家还有客人呢!”“没关系呀!”冰儿抬起眼睛,对李慕唐嫣然一笑。“李医生,你自己烫肉吃,火锅就要自己弄着吃,反正,到了我家,就不是客,对吗?”“噢,李医生。”徐世楚总算看到李慕唐了,他伸出手来,和李慕唐热情的握了握。“谢谢你那天救了冰儿的命,她常常做这种吓人举动,我已经狠狠的教训过她了。下次,她再做这种事,我就先掐死她!”
“好了!”阿紫说:“过去的事不要提,大家快来吃饭,都饿了!”冰儿已经盛了一大碗热汤,低着头,在那儿不知道弄什么。李慕唐定睛看去,才惊愕的发现,冰儿正把那束“桃红色的玫瑰”一瓣一瓣的花瓣扯下来,丢进那碗热汤里。她连扯了三四朵花,最后,连花心也用手搓了搓,像撒胡椒粉似的撒进汤里。她就端着这碗汤,笑吟吟的走到徐世楚面前,说:
“我给你弄了一碗‘花言巧语’汤,里面还撒了一些‘谎话连篇’粉,你就趁热给我喝了吧!”
徐世楚勃然变色,他瞪大了眼睛,怒冲冲的说:
“你认为我在骗你吗?”
冰儿仍然巧笑嫣然,她摇摇头。
“我没有‘认为’你在骗我。”她说:“我‘知道’你在骗我。这种玫瑰花,巷口的花店里卖一百元一打,我今天早上才看到。”她把他一推,他站不住,又要躲那碗热汤,就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冰儿蹲下身子,殷勤的把那碗汤送到他的唇边去,更加温柔的说:“来,你那么宠我,我不能不回报,把这碗汤喝了吧!”阿紫忍无可忍,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大声说:
“冰儿,徐世楚,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再闹了?你们不饿,我们可饿了!”“我说过,火锅就要自己弄着吃!你们尽管去吃你们的。”冰儿头也不回的说,眼光死死的盯着徐世楚。“世楚,”她又说:“你不想喝吗?你瞧,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汤呢!还有我最爱的颜色!”“冰儿!”徐世楚的眼睛开始冒火。“让我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迟到!”他大声说:“理由非常简单,整个忠孝东路都在塞车,我被卡在车队里整整一小时,我知道,如果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对!”冰儿安安静静的打断他。“这根本不是理由!如果你真在乎和我的约会,你可以早两小时动身。”
“你简直不可理喻!”徐世楚大叫。
“对!”冰儿依旧安安静静的。“因为你仍然在撒谎!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撒谎!”“是事实!”徐世楚大叫。
“是撒谎。”冰儿冷静的说。
“是事实!”“是撒谎!”“是事实!”“是撒谎!”看样子,情况是僵住了。阿紫拉了拉李慕唐的衣袖。
“别理他们了。”阿紫说:“李医生,我们去吃吧,他们这一吵,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去呢!”
李慕唐站着,他无法走开,这种惊人的“场面”,他实在“舍不得”走开,他要看着这场戏如何落幕。他甚至忘了去“劝架”。“好!”徐世楚忽然话锋一转,下定决心的说:“你安心想屈打成招是不是?好,我就告诉你,我和女朋友约会去了,你满意了吗?我跟别人去喝咖啡,忘了时间了,你满意了吗?”
“和谁?”她继续问。“你还要姓名地址呀?”徐世楚脸色发青。“她的名字叫蓝白黑。”“什么蓝白黑?”“我跟你说,你要我编故事,我还可以编,你要我编名字,我可编不出来。”“她叫什么名字?”“根本没有一个她,那儿来的名字?”徐世楚大吼。
“那么,”冰儿定定的看着他。“我告诉你她的名字,她叫陆枫,枫树的枫,今年十九岁,是你们电视训练班的新人!”
徐世楚吃了一惊,他迅速的抬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打听我!你监视我!你调查我!”他咬着牙说。
“不错!”“可是,”他深抽了一口气。“我今天并没有跟她在一起!我今天是存心来赴你的约会的!你也知道我无论交多少女朋友,我只有和你一个人是玩真的!”
“是吗?”“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侧着头想了两秒钟。
“好,”他说:“世界上多的是屈死鬼,不在乎再多我一个!”
说完,他端起那碗玫瑰花瓣汤,就张大了嘴,飞快的、大口大口的、咕嘟咕嘟的咽了下去。李慕唐目瞪口呆,惊愕得忘了抢救。阿紫在一边跌脚大叹:
“完了!完了!好好的一个周末,又被你们两个破坏了!我怎么这么倒楣,碰到你们两个神经病!”
冰儿怔怔的看着徐世楚。后者已把汤喝光,嘴里还衔着两片花瓣。他睨视着冰儿,口齿不清的说:
“花瓣可不可以不吃?”
冰儿的大眼睛眨着,眼珠逐渐濡湿,她的嘴撇了撇,想说什么,没说出口。突然间,她“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徐世楚慌忙把汤碗放在桌上,用胳膊把她紧紧拥住,一迭连声的说:“我发誓,我和陆枫只是玩玩的!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
冰儿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啜泣着喊:
“谁教你喝那碗汤?谁教你喝?毒死了怎么办?”
“没关系。”徐世楚紧拥着她,吻着她短短的头发,微笑着说:“喝玫瑰花瓣汤而死,死也死得浪漫,你不是最喜欢浪漫的事吗?不过,我死了,你一定要在我墓碑上注明,徐世楚,他被玫瑰花毒死。同时,把我的资料寄到世界之最去,因为,这种死法,我一定是第一个!”
“哇!”冰儿大哭,用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怎么办?怎么办?”她喊着。突然跳了起来。“别急着死,我再去弄一碗玫瑰花瓣汤,陪你喝一碗!”
李慕唐一把抓住了冰儿。
“我现在才知道,”他注视着冰儿说:“你请我来吃饭的意义了,原来,你们生活里,是离不开医生的。别急别急,我那儿多的是洗胃剂。只是,我学医时,学过各种中毒,就是没有学过玫瑰花毒的治疗法。不过,我想,这种毒并不会十分严重,我先去准备洗胃剂,你们等下再过来吧!”
阿紫拉住了他,一脸的歉然。
“李医生,你还没吃火锅呢!”
“如果我的嗅觉没错的话,”李慕唐吸吸鼻子说:“你的火锅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火锅’了,瞧,烟都冒出来了!”
“哎呀!”阿紫放开李慕唐,冲进餐厅“救火”去了。
客厅里,战火已息。那两个年轻人依偎着,一副“生死相许”的样子。李慕唐摇摇头,怎样的爱情,怎样的人生呢?他觉得,自己已跟不上“潮流”了。
母爱无敌
还记的五年前那场比雅安大地震还严重的汶川大地震吗?还记的那个黑色的下午吗?可能时间会带走一切,冲刷走一切,最后剩下的可能只是尘埃。但母爱却不会被尘埃带走!
在那个黑色下午,一名穿着红衣的妇女在冷漠无情的地震中走了。但她的怀中有一个婴孩却奇迹般的活下来了。
当搜救队员从废墟地下找到她时,她已化身天使去天国为她的孩子照亮着漆黑的夜。
但搜救队员永远也忘不了那位妇女死去的姿势。她弓着身跪在满是钢筋水泥的残痕断壁之间。她的头上、身上满是砖头,身上血迹斑斑,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个婴孩,手里拽着一部手机。搜救队员从那位母亲的怀里抱出了那个一直在嚎啕大哭的婴孩。搜救队员想把那位年轻妇女的尸体放平。可是她那僵硬的身体已成了一座永久的雕塑。
搜救队员从妇女的手中取过那部手机,一看,不经泪流满面。原来那部手机上有这么一条短信:“亲爱的孩子,如果你能活着,一定要记住,我爱你”。
这是我最崇敬的人,不为什么。就为母爱无敌。
相似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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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这天,几人到了苍天寺,小沙弥出来说师傅正在密室养伤,引得春宝等人拜见了师傅,春宝把千年灵芝交代给小沙弥,让其煎给师傅吃,冰儿也拿出两瓶胭脂桃花酿辅助疗伤。师傅服药后把春宝叫到近前说道:“我已无大碍,将养几日也就好了,你是我俗家弟子,如今也可以出师了,江湖险恶,你还需要更多历练,近日西阳关看盟主大会,你去看看吧。”苍天寺距离西阳关也就三天路程,三人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盟主争夺擂台已经打到第七天了。各路武林英雄有门派的按门派在场地四周打起帐篷,独孤侠客侠女则各自或站或坐地簇拥在四周,一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西阳关地域宽阔,武林盟主大会每十年在这里召开一次,通过打擂台,考较武功,竞选盟主。十丈见方的擂台上正有一个老者和一胖子打得不可开交,底下观看者时儿发出助威呐喊和叫好声。擂台赛期为10天,10天内大家纷纷上台比试,采取淘汰制,最后优胜者如无人能击败则将成为武林盟主,统管天下武林。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再有三天就结束了,但是大家对于谁能当盟主都心里没有底,这几天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武林好手被看好稳操胜券,却最后又被打下了擂台。而且通过这次比试,也涌现了好多武林新秀,让那些前辈们不得不喟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春宝四处打量着,忽然看见擂台西南角摆了一排镏金桌子,上面摆满了新鲜瓜果、酒肉等,一伟岸老者四平八稳地坐着,脸上不苟言笑,旁边侍者如云。身边一人解释道:“那是前任武林盟主,十年期限到了,擂台决胜出来的盟主将接替他的位置。”春宝羡慕地说道:“看起来好威风啊,那么多人侍侯着。”“切,看来兄弟是太年轻了。”那人不以为然地说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那武林盟主的威风可大着呢,整个武林没有不听从他的号令的。”春宝羡慕地说道:“我要能当几天就好了。”“哧”那人笑了出来,“小孩子家家,不知道深浅,那有哪么容易当的,你没有看台上打得不可开交?那不仅要有出奇的武功,还要有不要命的勇气来争夺呢。”“哼,什么了不起,我这就给宝哥哥夺下这个盟主。”话音刚落,冰儿来不及阻挡,雪儿已如一只离巢乳燕,端直地飞向擂台。春宝抬眼一看,原来那老者已把胖子打到了台下。旁边的人继续说道:“那老者已经连续两天没有人打败了,真是厉害。”冰儿在旁焦急地跺着脚,春宝安慰道:“别担心,雪儿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冰儿恨恨地瞪了旁边那人一眼,都是他激的,雪儿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万一有个闪失,这可怎么好!擂台上,雪儿粉拳一抱,“在下雪儿,请多指教。”那老者看到雪儿单薄纤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小娃娃,打坏了,别哭闹啊。”雪儿一声不吭,拧身近前,抢先攻了出去。老者一接招,立即感到了压力,赶紧收起轻敌之心,认真和雪儿拆解起来。不到十招,雪儿催动胭脂拍蚊掌,步走旋风,掌影看似轻盈却隐藏着凌厉的掌势,逼得老者步步后退,手足无措。这胭脂拍蚊掌原来是师傅独创的,最初是为了解决拍打蚊子的难题,每到夜晚,蚊子见光即来,叮得人瘙痒不止,吵得人夜晚难眠,想要拍打却着实不易,用力太大,未打之前已惊走了蚊子,下手无力,一掌之下又打不死蚊子。于是师傅精心设计、创造了这套拍蚊掌,看似无形,却隐含强力,一掌挥出,蚊子决难逃离,后来渐渐地竟灵犀一动,演变成了一路掌法,自从六年前手惩西陵双恶之后,胭脂拍蚊掌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南寻堂的南寻健兄弟在台下忽然看到雪儿使出这套掌法,知道这老者必败无疑。只见老者额头上冷汗淋漓,退无可退,雪儿素手一扬,老者的身体应声飞起,直直地落在了台下,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台下静了半晌,才蓦地发出一片叫好声,谁也没有想到如此纤弱的小女子竟有如此高超的武功,那老者也输得心服口服,雪儿并没有让他摔得很难看,虽然掉到了台下,却依然是站的姿势,已经给他留了很足的面子了,他双手抱拳,表示了谢意,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冰儿松了口气,对春宝说道:“快叫她下来,不许胡闹了。”春宝摇摇头:“别啊,让雪儿打吧,咱们也弄个盟主当当。”冰儿看着春宝兴奋的目光,暗暗地叹息道: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他是对那盟主的做派和权利吸引住了,男人啊,难道权利真的那么重要吗?她想不明白,只是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迁就他?似乎只要为了这个男人,自己做什么都愿意,难道我爱上他了?……冰儿的脸红了,她不敢在想下去,微风吹来,春宝身上男人的体味迎面袭来,她微微地吸入鼻翼,脸更红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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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伸伸手臂,觉得舒服了许多,一回头,发现床边放着一对木拐。“一定是雪儿!”春宝心里一暖,如此地调皮,竟然有如此的细密心事。他拄着拐杖,觉得脚步并不是很迟缓,就慢慢移步到外面。阳光很暖,空气很清新,安静的树林,只有小鸟的吟唱。春宝伸了伸懒腰,忍不住低吟:”风清云淡暖日熏,流水涓涓绕树回。”“一剑雪衣山前舞,百鸟红唇梁间飞”,一女声接口说道。春宝蓦然回头,原来是冰儿站在身后。只见她黑发如瀑,随风轻扬,一袭白衣胜雪,肌肤凝脂,脸上不苟言笑却有说不出的风韵,因为练剑,香汗微熏,气喘微微,在晨风吹拂下,衣袂飞动,简直是九天仙女,袅袅飘来。春宝从没有见过如此清丽绝俗的女子,不禁呆了。冰儿看见春宝傻了似的,不禁宛尔,恰如雪莲盛开,艳而不俗,娇而不怯,更是一番景致,“先生好雅兴啊!”“哪里,姐姐好才情呢。”春宝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咳,都在这里呢?我做的拐杖好用吗?”雪儿像鸟一样飞了过来,手里的野花带着晨露,晶莹地闪烁着。春宝一激灵,回过神来:“谢谢姐姐,很合适。”“去你的,谁是你姐姐,你多大了?”“虚度25岁”“嘻嘻,我今年16,我姐姐今年18了,没羞,乱叫姐姐。”“雪儿!”冰儿一嗔,“多嘴!”雪儿吐了吐舌头,对着春宝做个鬼脸,躲在冰儿身后。“先生伤势如何了?”冰儿轻问。“哦,已经好多了,对了,就此别过两位姐,哦,不,妹妹,我该走了。”春宝抱拳一揖。“你伤势虽然不算严重,但是毕竟失血不少,还是该将养几天。”冰儿淡淡地说。“不用了,我要赶回去将灵芝送到我师傅那里,迟一天,他多受苦一天。”“哦?那么急!”雪儿插嘴问道。春宝回答:“是的,我师傅病疾严重,只有千年灵芝才能根除,我搜寻遍整个南寻山,才找到这枚灵芝,不想被南寻堂的人发现,要抢夺灵芝,我寡不敌众,才受了伤。二位妹妹在此,春某就此别过。”“哎”雪儿从姐姐身后跳出,“要是南寻堂再追到你怎么办?”春宝头一扬:“我和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切”雪儿嘴一撇,“你死了,你师傅的病怎么办?我有个主意可以保证你安全地送灵芝去救你师傅。”“什么主意?”春宝和冰儿几乎同时问道。雪儿笑道:“我和姐姐陪你去啊。遇见南寻堂的人我们可以帮你抵挡。”冰儿眉毛一扬:“去你的,师傅发现咱们私自离山会生气的。”“师傅那么疼你,怎么生气?师傅闭关还有10天时间,等师傅出关,咱们也就回来了,她不会发现的。”雪儿撺掇着,“再说了,让他一个人走,又有伤!遇见南寻堂总舵南寻健兄弟俩的话,我们不是白救他了。外面的世界到底什么样我们还不知道呢,刚好可以出去玩玩。”“这个……”冰儿沉吟着,雪儿已经飞快地收拾起一个包裹,“快,姐姐,就别这个那个了,咱快走吧。”900字 六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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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原盟主一声号令,大家陆续四散,不断的有人过来和雪儿见礼,称赞她少年英雄,春宝和冰儿被冷落在一旁,雪儿激动得小脸通红,虽然鏖战一下午,但依然神采奕奕,光彩照人。等大家都散了,雪儿跑过来攀住冰儿的肩,“姐姐,累死我了。”“你还知道累啊,我的小英雄,那么多人都夸你呢。”春宝不无羡慕地说道。“小冤家,你省省吧,那么多高手,你不怕我还怕呢,明天快别争了,好吗?”“不”雪儿离开冰儿的肩,“我一定帮宝哥哥夺下这个盟主。”“你啊,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冰儿有些恼了。“我当然知道了,不是还有你吗?别看今天那么多人夸我,你一上台,他们才知道谁是真正的女豪杰呢!”雪儿嘻嘻哈哈地说着。正走着,只见前面跑来一队人马,清一色的红衣女子,清一色的红鬃大马,马队中间有四个并肩骑马的女子抬着一顶粉红暖轿,到得近前,马上女子齐身飞跃下马,那轿子竟稳当如初,毫无动摇。马队前面的女子飞身前来,在轿前行礼道:“禀告阁娘,我们来迟了,今天的比武已经结束了,不过,还有三天才结束。”轿帘一动,斜斜地掀起一角,一股浓重的香草味迅速弥漫在了空气中,一个腻滑的声音说道:“都是路上耽搁了,还好还来得及,咱们找个地休息吧。”春宝耳膜一振,这声音是如此的媚嫩娇滑,听得人心旌动摇,不由得偷眼打量,只看见那妇人脸如圆月,风流艳丽,那妇人看到春宝在打量她,迎面一笑,魅眼勾魂,春宝不禁站立不稳,那妇人又看到冰儿冷冰冰的眼神,抿嘴一笑,放下了轿帘。一行人往旁边去了。“真风骚!”雪儿嘀咕道,“别胡说了。”冰儿拉住雪儿,“咱们也找个地方休息去吧?”看见春宝不动,伸手拉了他一下,春宝一愣,回过神来,雪儿“咯咯”地笑了起来。60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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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冰儿看看日头,说道:“咱们歇歇再走吧?”雪儿不高兴地嘟起嘴:“人家还不累嘛,干嘛要歇?”冰儿头也不回,轻身下马,扶着春宝下了马,嘴里说道:“宝哥哥身上伤未全好,怎比得你这个疯丫头。”春宝听她叫自己宝哥哥,心中一暖,一眼不错地望着冰儿,冰儿立即感觉到自己失口了,俏脸一红,从怀里摸出一只小葫芦,递给春宝。春宝接过,顺势握住冰儿的小手,直觉得温软细腻,柔若无骨,他小声说道:“我喜欢你叫我宝哥哥。”冰儿脸更红了,挣脱春宝,闪到了一边。春宝拔开瓶塞,一缕浓香钻入心扉,说不出的旖旎受用。浅浅地喝了一口,入口温润细腻,粘稠光滑,香甜有加,一瞬间侵入身体百胳,丹田之间一股热气汹涌而生,力量倍增。春宝心中大奇,问道:“妹妹给我喝的是什么?还有么?味道真是好!”冰儿笑了笑,正要接口说话,雪儿抢先说道:“你以为是水呢?那么容易喝到?这是我师傅花费30年时间才酿造的胭脂桃花酿,不要说选料苛刻,程序严格,但凡有人喝上一瓶,对于增强内力,治病疗伤可是大有好处。江湖中人,只听过胭脂桃花酿这个名字,真正见过的人只怕也寥寥无几呢。”“雪儿!”冰儿阻止道。“要不是姐姐喜欢你啊,才不会给你喝呢!”雪儿顾自说完,笑着跑开了,冰儿的脸红如晚霞,分外俏丽,一回头发现春宝正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更加羞涩得不知所措,眼睛里竟然滚动起晶莹的泪水。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春宝在心里赞叹着,正想过去安慰她几句,忽然看见她身体一旋,抢到身边,左手护住春宝,右手一抖,已是长剑在手,春宝正诧异间,只听冰儿朗声说道:“哪方朋友到此?何不现身一见?”就听“苍朗朗”一声巨响,一人挥舞铁环大刀,从一株树后闪身而出,一声呐喊,一群黑衣人像从地下钻出来一样,团团把他们围在一起。雪儿发现有变,早已飞身过来,和冰儿形成呼应之势。“南寻健,你想干什么?”雪儿怒声喝道。南寻健哈哈大笑,“小丫头眼睛很亮,竟然认出我南寻健,看你们年纪轻轻的,我也不忍心伤害你们,放下千年灵芝,我放你们一马。”“那要问我手中的宝剑愿意不愿意!”雪儿杏眼圆睁,说得理直气壮。“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看刀!”南寻健迎面一刀砍下,雪儿欺身而上,闪过刀锋,反手相击,直见她剑走龙蛇,步履轻盈,南寻健身体肥壮,稳步攻击,两人一轻一重,一动一静,看得人眼花缭乱。冰儿冷眼看着,忽然一声轻叱“雪儿退下!”脚步未动,身体已在空中,手中玉剑轻挥,剑气如虹,激荡的南寻健手中大刀拿捏不准,偏了方向,冰儿右手剑尖轻摇,左手成掌,迎风一劈,南寻健只觉一股大力迎面扑来,抵挡不住,扑通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冰儿并不进逼,悠闲地站在南寻健对面,冷冷地望着他。“胭脂拍蚊掌!”南寻健惊呼一声!“胭脂拍蚊掌有什么厉害,瞧我的六月飘雪拳!”一声呼喝犹如平地起雷,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如闪电般飞向春宝,双手成拳,泰山压顶般击了下去。雪儿一声惊叫,已救援不及,春宝眼明手快,脚步一错,已然躲开左边攻击,但对手右手紧跟着到了眼前,说什么也避不开了。就听“卡嚓!哎哟”一声,雪儿瞪眼细看,只见那人瘫软在地,不断呻吟,手腕已然折断,再看春宝正在冰儿怀里,安然无恙。原来冰儿看情势紧急,来不及细想,长袖一挥,卷住春宝一拉,春宝顺势倒在了她怀里,她左手揽住春宝,右手立即挥出,因为情急,出手很重,一下斩断了偷袭人的手腕。春宝闻见缕缕清香从冰儿身上传来,禁不住神思悠扬,目光痴呆地望着冰儿,冰儿低头看见他失神的样子,一呆,手一松,眼看春宝跌倒在地,赶紧伸手去拉,四目相对,两人脸红如布,忸怩不安。雪儿赶上去,狠狠地踢了偷袭人一脚,偷袭人一声呻吟,甚是糁人,冰儿飞身上前,三下两下,帮他接上断骨,从身上取出一瓶金创药,抹在伤口上,说道:“三天之内,莫用蛮力,自然会愈合如初的。”南寻健上前扶起他,转身对冰儿说道:“我弟弟不知深浅,感谢姑娘施救,千年灵芝我等再不抢夺了。”冰儿轻声说道:“到底是我情急,下手重了些,还是达不到师傅收发自如的境界。这千年灵芝到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们要拿去救人,否则给了你们又有何妨?我姐妹虽然年少,却也不贪这身外之物。”南寻健惭愧地低下头说:“是我兄弟太贪了。姑娘人品难得,何不去西阳关参加盟主大会?以姑娘身手,肯定能力胜群雄,赢得盟主之位。”冰儿笑而不语,南寻健扶起兄弟,手一挥,过来几个手下,肩背手抬,簇拥着兄弟俩绝尘而去。看他们走远了,雪儿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春宝惊服地说道:“妹妹真是好身手!”冰儿回头看了春宝一眼,眼光柔和,却不做答。雪儿回头道:“什么盟主大会?咱们去敲热闹去吧?”冰儿说道:“你就爱凑热闹!有那劲头还是好好练武吧?当务之急,是先把灵芝送到!”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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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经过一夜的休息,雪儿的体力完全恢复了,她一口气打败了9个上台挑战的人之后,站了好久也没有人上来挑战,底下人议论纷纷,都觉得今年的武林盟主就落在这个黄毛丫头手里了,甚至有人在底下喊到提前结束比武,赶紧将盟主之位传了这位姑娘,大家好早点喝盟主庆典酒。雪儿有点着急,自己可不想当这劳什子盟主,她示意春宝上来,打个三两回合,自己就下台了,让他当这个盟主吧。春宝笑了笑,正要上台,风中忽然飘来一股浓烈的香味,大家纷纷起身查看香味是从哪里来的,只见东南边四个侍女抬着一抬轿子,到了跟前,轿帘一动,一红衣女子已从轿中飞出,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中央。底下爆发出一阵叫好声,倒不是因为她轻功多么好,而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做派、打扮,以及那勾人的香味和她艳丽的容貌。她一身短打扮,全部是红色,身材丰满,凹凸有致,让人观之喷火;脸如圆盘,光洁如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隐藏着无尽的香艳,一闪一动,让人魂不守舍,行动之处,风流妖娆,显得分外诱人。她魅笑如花,对雪儿抱拳说道:“我是逍遥阁阁娘佼佼,请多多指教。“随即变拳为掌,向雪儿袭击过来,别看她一副风流模样,一出手就显得功底不凡,掌风辛辣,刚烈勇猛,雪儿毕竟修为不到,一下感到压力,只好脚步轻灵,不住地腾挪躲闪。“雪儿不是她的对手!“冰儿焦急地说到,脚步一错,就想上台,春宝一拉冰儿的衣袖,在冰儿耳边说道:“我去。”飞身上台,高呼一声,“雪儿下去。”接手架住了佼佼凌厉的一掌,雪儿抽空旋身下去,握住冰儿的手,心兀自跳个不停。“来者何人?”“我是春宝,请多指教。”春宝说完,迎面看见佼佼姣美的粉脸,白中透红,厚厚的唇涂抹得艳红饱满,微微地翘起,身材高挑丰满,肌肤雪白细嫩,随着呼吸胸前两朵金花一上一下在不停地颤抖着,隐若可以看到那凸凹分明的曲线,散射着成熟娇媚、徐娘风韵的媚态,最是那一对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媚眼,似乎里面含着一团火一样,扑扑闪闪的,钩人心魂,看得春宝神魂颠倒,忘记是来打擂比武的。“宝哥哥小心——”冰儿一声高呼,春宝如梦初醒,下意识的脚步后移,躲过了佼佼的迎面一掌,赶紧收敛浮躁,凝神迎战,两人大战到了一起。佼佼施展烈炎掌,掌风凌厉辛辣,从四面八方向春宝袭击而来,春宝用折梅七式沉着应对,游刃有余。春宝虽然年轻,但折梅七式确实玄妙,再加上师傅的五霸酒、冰儿的胭脂桃花酿,他的功力已经出神入化。两人招来如火焰朵朵,招去似春雨点点,你有攻击我有拆解,直看的各路英雄瞠目结舌,连喝彩都忘记了,眼珠子一错不错盯着擂台,只怕稍一眨眼,就错过精妙的细节。两人这一战,第一天没有分出胜负,第二天开战还是没有结果,眼看又到了夕阳落山,原盟主传下号令:“今日天色已晚,明天再战”。明天?明天可是盟主大会的最后一天了,如果就这么打下去,还是分不出胜负,难道要设两个盟主吗?大家议论纷纷,猜测着,说笑着,惊叹着,四散而去。1000字 六年级 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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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静儿、冰儿当友谊变作清水从身边流走,天使也会留下她那包含着悲痛的眼泪。不错,那充满悲伤的天使就是我,彩蝶和清水便是你们,静儿、冰儿……——天使之曲(火之曲火儿)半年以前,我还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新手,没有朋友,只是自己一个人写着文章。我一直就是喜欢写一些充满着奇幻色彩的小说,但我的小说总写不好,经常被退稿,小说也没人看。那时,就是你们自愿和我做了朋友,给了我继续写下去的信心。我的每篇小说你们都来支持,在我伤心时安慰我,我失去信心时鼓励我……有时,我在想这也许就是真正的友谊吧!你们与我朝夕相处,每天都能见到你们的身影,经常在一起聊天。和你们在一起后,我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也喜欢交朋友了。要知道我以前一直是一个内向,默默无闻的女孩。朋友多,带来的痛苦也多。我很早就发现许多好朋友先后离开,但我相信,有你们,就足够。只要能见到你们,能和你们在一起,聊天、写文章,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或许这个想法很单纯,很可笑,但这确实是我内心的想法。在同学面前,我不知一次提到过你们,你们给我带来的益处远比我带给你们的多得多。我的同学也很羡慕我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他们也很希望能有一个知己朋友。真不知道当时我听到他们也夸你们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我知道,你们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已经过去了半年,我也从一个没有名气的新手变成了一个有名的小说高手,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你们啊!我多么希望能和你们永远在一起。可是,希望终归希望,我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你们离开了,离开了相处了半年的好朋友——我。你们的离开是我最无法接受的事情,本来冰儿的离开一个就已经让我的心灵受到了一次创伤,但一次远远没有结束,静儿又在冰儿离开不久,也随她一起离开……我无法想象这是真的,我只希望这是一场快要结束的噩梦。现实归现实,梦归梦,现实的残酷是无法避免的。再多的悲伤,再多的痛苦,都必须承担着。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冰儿走了,静儿也走了……那么,作为天使的我,也只好陷入堕落,永远不让这段痛苦的回忆重现……这是我天使对你们的心意,真心的祝福你们,开心地生活下去……爱你们的天使:天使之曲火儿2010年6月11日一场发生在现实中的梦,天使将永远沉睡在此,守护着那最美好的记忆,直到,黎明的光辉再度出现。天使,将永远陪伴着那清水与彩蝶。900字 六年级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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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灵儿的水中世界在一个遥远的小村庄里,住着一位可怜的姑娘叫冰灵儿,她是个孤儿,冰灵儿的名字是老村长取的,因为冰灵儿的相貌丑陋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如冰雪一般纯净。村长和冰灵儿住在村里的小溪边。冰灵儿没有朋友她成天坐在小溪边跟鱼儿嬉戏。“鱼儿啊鱼儿,为什么小朋友们都不愿意和我玩呢,我真的很丑吗。”一只红色的小鲤鱼跃出水面在冰灵儿的脸上亲了一下。接着水面映出一个美丽的人儿来,接着发出奇异的光彩射得她睁不开眼。片刻恢复平静后,冰灵儿再次睁开眼她看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土地上,四周的树木是五颜六色的,垂下硕大的果实是南瓜的形状,还有阵阵的香味飘来,她忍不住摘下一个来尝,是奶油的味道,再舔一下又有了巧克力的味。她高兴的跳起舞来,这里就是村长爷爷说的仙境吗。“冰灵儿”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看到一位仙女姐姐,她问道:“仙女姐姐,这里是仙境吗?”“不,这是水中的世界,我也不是仙女我是刚才的小鲤鱼叫红儿。”冰灵儿又问:“红儿姐姐,那我为什么会来到水中世界,我还能回去吗。”红儿抚摸着冰灵儿的头发说:“傻丫头,这里这么美你还想回去干嘛,而且你一旦回到原来的地方就要过回以前的生活。”冰灵儿又说:“可是我舍不得村长爷爷,红儿姐姐可以把他接来吗,?”红儿说:“这水中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进得来的,你有着世界上最纯洁的心所以水中世界的大门才会向你敞开,你以后就好好在这待着出去的事以后再说吧。”冰灵儿无奈的点点头跟着红儿参观水中世界,这里的动物都温驯的像小绵羊,这里的水是甜的。冰灵儿住在宫殿一般漂亮的房子里,很快就忘记了以前的生活。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家。过了一年,冰灵儿走遍了水中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尝遍了每一颗树上的果实。当她再次走到南瓜树下的时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在想自己是谁呢,于是她每天坐在树下忘着天空。有一天,天空突然变成透明的,她看到了水上的世界,一个老头坐在河边淌着泪。那是她的村长爷爷她哭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是冰灵儿,是不属于这水下的世界,于是跑去找红儿姐姐,红儿问她:“你真的要回去,回到那个贫穷的家再做回一个丑陋的姑娘。”冰灵儿说:“我愿意做回以前的丑丫头,我要和村长爷爷生活在一起。于是红儿拉起冰灵儿的手飞向水面。从此冰灵儿和村长爷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且成为一个漂亮的姑娘。900字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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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她似冰,和冰一样的冷。那天她哭了,我从不知道她还会哭。她的脸依然没有表情,只是泪缓缓地滑过她的嘴角,留下两行泪痕。几十秒过去后,她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冷冷的笑。不知道她在笑谁,也许是在笑自己。这种带轻蔑的冷笑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夜晚,她坐在窗前,用手托起脸,仍然没有一点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月光冷冷地洒在她身上,似乎,似乎有些凄凉。天空是深蓝色的,深得发黑。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点儿生机可言。没有一颗星星愿意照耀着她,也许星星们睡熟了。可她不知道,她是最亮的一颗星。冷漠是她的习惯,孤独是她的身影。她总是一言不发,即使有人让她生气,她也只会狠狠地瞪那人一眼,然后冷冷地离去。一次,我俩一起走在街上,她自己走着自己的路,对我视而不见。我想对她说点儿什么,“你……我……“此时,她的视线才转移到我身上,冷冷地看着我,带有一丝疑惑的神情。“我是想问你,你想吃点儿什么吗?“情急之下,我只好这么问。出乎我意料,她点了点头。“那你想吃什么?“我兴奋地问,因为对于她,这样的举动,真是莫大的惊喜。她指了指旁边的冰激凌零售店,也许冷冷的她喜欢吃冷冷的东西吧!“好!我这就去买,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随便!“她甩下着两个字。她的声音很好听,像灌了蜜,可惜很少话。我为她买了,草莓口味的冰激凌,因为草莓有些酸有些甜,像人生的味道。她接过冰激凌,连一声谢谢都没有,一边吃冰激凌一边又默默的走着……550字 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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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冰到处都是冰,小河上有冰,屋檐下有冰,阳光照着亮晶晶。冰,冰到处都是冰,草尖上有冰,窗户上有冰,一闪一闪像眼睛。冰,冰到处都是冰,雪面上有冰,树梢上有冰,风吹飘起像星星。四中学校六年级:李明慧50字 六年级 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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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冰到处都是冰,小河上有冰,屋檐下有冰,阳光照着亮晶晶。冰,冰到处都是冰,草尖上有冰,窗户上有冰,一闪一闪像眼睛。冰,冰到处都是冰,雪面上有冰,树梢上有冰,风吹飘起像星星。50字 六年级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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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一个不很美丽的女生,一个有些许叛逆的女生,一个与我相知的女生,一个用青春书写灵魂的女生……冰,一直不是一个听话的女生。这个,我知道,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她一直以为我们是初中才认识的,但,只有我知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只是,那时只有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罢了。那时的她,总是穿着一些美丽的衣裳,走在斑驳的阳光下,微风刮起她的几缕发丝在阳光下舞蹈。然后,就有一种冰冷的气息扑上身来,使我动弹不得……于是,那时我便知晓她?是叛逆的。真的有一点不明白,这样叛逆的她怎么会和我这个乖乖女成为朋友呢?后来我和冰说这个时,她说,或许,这就叫缘。我想,这也许就是答案。灵魂是飘忽的,心情是沉重的。我们生活在一个的充满竞争的年代,我们不得不去接受一些我们讨厌的事。我们,面临着分班。冰没有像别人一样每天拼命的学,她表现的很不在乎,似乎天塌下来也不怕。但,我知道她的心是紧张的。我常常想,冰,或许是一条鱼,一条游不动的鱼。其实我们都是鱼,只是我游的方式不同。分班考试来了……又走了……我和冰都很幸运,留在了这个班级,继续似幽灵一般游荡着,开着白开水一样的文学。我们都在习惯着朋友的离开,我们都学习着麻木,但,心还是会微微的疼。每次看到我和冰、大家的合照时,胃里就有一些东西翻滚着,使我痛出眼泪。有人说,我们这一代都是早熟的一代。我想,是的。我们都太习惯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内心,太喜欢用谎言来欺骗自己,以至于我们常常忘了,我们都还只是孩子,只是一群需要保护的孩子而已。升初三时,冰留级了。冰没有告诉我原因,可,我知道,冰,她只是累了。我们没有因此断了友谊,她仍然来给我看她的文章,仍然和我开一些没营养的玩笑,仍然和我打打闹闹的。但,我还是感到一些东西的改变,我们之间似乎变的陌生了。可,她不说,我也不说。因为友谊来的很难,我们都不想打破。冰,我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一切的,我怎么可以忘记你递给我你的文章时的笑容,我怎么可以忘记你为我和别人争吵的样子,我又怎么可以忘记你花光身上所有的钱,只是为了给我一件礼物。我,保证我不会忘,即使你已经忘了我。青春真的好短,我们终究会沦落成大人的。但,冰,我们不怕。对吗?800字 初三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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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痕我和其他的冰一起在时光的河水中悠然地游着,直到那一刻,我看见了河岸上未化的碎凌。孤寂,当仍然坚硬,有形、纯净。我停不住脚步,只努力回头望着,我知道,那是林和靖,是梵·高,是鲁迅,是萨特……我也知道,他门和我有着相同的过去——大快冷峻的冰。他们傲然的看着我,因为我除了那道由冰化水的痕,什么也没留下……没有人屑于来撞击我的棱角。他们只是漠然地等待,因为他们知道,那迟早会融去,成一掬温润的水。当我失去了自己固定的形态,当我学会随遇而安,我不能忘记,我身上曾有冰的精魂,让我执着于我的清灵、我的纯洁、我的冷静。我一遍遍的抚着那到冰痕,那一头,是冰。这一头,是水我想重走回去,但我不能,我被众多的河水推流着,止不住脚步。当我游过几尊未化的冰,我仰头看着他们,羡慕他们,哪怕我知道他们的寂寞;但我更清楚,他们欣慰于自己的执着,哪怕是最终只成一片碎凌,因为——我也曾经是冰。时空中,总会有不化的冰.我默默地游远了……350字 初三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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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冰你艰难的读着,我写给你的冰。我的心,却比那死水还平静。早已习惯,你把我的心撕成片片碎纸,用力的抛向夜空。我只是仰着头,看着碎片飞舞、飞舞直到冷星也为我流泪。我看到你的脸上的冷酷,那是冰雪凝结,早已、冻结。我日夜为你澎拜的我的心、我的眼泪,变成冬天最冷的冰,坠落在地破碎!100字 六年级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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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泪“晴儿,是我,不用再追了。”那个淹没在黑玉一般夜里的身影,忽然转过了身。虽然晴儿刚才想到过是他,但这样一落实,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御风,你何必呢?”晴儿叹了一口气。御风是皇后的侄儿,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当上将军?“我来看看幻凝……。”御风小声地说。“是你吗?还是王后娘娘?”晴儿知道王后早就把幻凝当作眼中钉,她巴不得现在幻凝出点什么事让她抓住把柄呢!“不,不是的……。”御风想解释,但他解释什么?曾经,他是帮着姑母伤害过幻凝的,现在,他有什么权利去说自己是问心无愧的来看幻凝的?“御风,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们公主,我求求你放过她吧。”晴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含泪给他跪下了。“晴儿,你,你先起来。”御风把晴儿扶起来,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他看晴儿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一个轻轻的翻身,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晴儿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幻凝,幻凝的母妃很早就去世了,这么多年,幻凝在这个王宫中不知受了多少人的欺负。她越想越觉得公主可怜,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公主救出宫去。“晴儿,刚才怎么了?好乱哦。”她刚刚回到冰雨苑,就看见幻凝已经醒了,站在门口紧张地张望。“没什么。公主,晴儿带你离开王宫。”她小声地附在幻凝耳边说。“嗯,好啊。”幻凝听了竟然露出了笑容。从她的母妃死了以后,她就很少笑了,置身于如此龌龊的地方,她又如何笑得出呢?幻凝换上宫女的服装,走到宫门前时,她紧张死了,害怕会被认出来。还好今天大家都在欢庆,没有人注意到,加上晴儿的庇佑,很顺利的就离开了王宫。幻凝从小长到那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王宫。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她好奇地瞧瞧那个,看看这个。“小姐,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走水路离开京都吧。”晴儿很警惕地看看周围,对幻凝小声说。“可是……”。幻凝很不情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玩的东西呢!“小姐,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还可以玩。”晴儿深知,如果不离开,只一会的功夫就会被抓回去。冰雨苑里王后的眼线,实在是太多了。想想幻凝这十六年来的一举一动都在王后的密切关注之下,晴儿都觉得恐怖。她们来到河边,河岸上停着很多客船。晴儿和幻凝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这儿的每一艘客船都很豪华,水波上一点点的光影,都是穿上一个个豆大似的灯倒映下来的。晴儿扶着幻凝走上船,又折回来道:“船家在哪儿?”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来,“您要坐船,等到满十个人以后,除非是贵客。”“贵客?”晴儿说着拿出一张银票,“够不够贵客的标准?”“够了够了。”那人点头哈腰地说,“小姐,我这就开船去。”晴儿回到舱内,幻凝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正在这时,船上又上来两个人,看这衣着打扮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只是这船她们已经包了,这也太不讲理了吧!1000字 初三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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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使第一章NO.1暑假⑴暑假第一天1"月,雪儿,起床啦!"我和雪儿被哥哥叫醒了。哥哥叫上官灏(hao同“皓”)轩,是我们五口之家的孩子们的老大,他16岁。雪儿是我们的小妹妹,她6岁了。我呢?和哥哥是龙凤胎,他比我大2分钟!哈哈,不错,晚出生2分钟也有人疼~~!“月,快啊!发什么呆哪?雪儿都洗完了!你才下床啊!”“我`”——唉!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梳完,和哥哥雪儿一起吃夏厨师给我们做的“营养”早餐:甜牛奶,苹果片,香蕉片,牛奶土司+果酱+煎鸡蛋+火腿!好丰富!“月,我去开车!你带雪儿出来等我啊!”“恩!”“雪儿,我们去公园!”“噢!姐姐好好哦!”“好啦,我们去换漂亮衣服吧!”“恩!”我换了一身裙摆到脚跟的白色长裙,妹妹换了一条白色的到她脚跟的纱裙,我们姐妹俩真心有灵犀哈!哥哥来啦!他还带了两辆车出来,我和雪儿坐上车,哥哥说:“你们俩,有东西没带哦!”雪儿问:“什么啊?”“防晒露和帽子啊!”“我去拿!”我说。我一只脚刚下车,哥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大小姐,我让后面车上的女佣拿啦!我就知道你是个忘性子啊!哈哈!”“哥你讨厌啦!带了还说!”说着,我用拳在他背上砸了一下,哈哈,报仇了!2我们到了米兰市的大公园——米蓝天使公园,我们小时候,爸爸老带我和哥哥来的。天使公园中有5个园:游乐园,四季花园,水园,景园和开心园。哥哥把车停到了高级地下停车场,五个车保看着我们的三辆车,在停车场,我和雪儿擦好了防晒露,哥哥看我们擦了,自己也擦了。我们戴好了帽子,就出发啦!和往常一样,我挽着哥哥的胳膊,雪儿在我们旁边,后面有10个保镖;和往常一样,我们一进公园,大家都围着我们看,哥哥又不自然了,“哥哥!平常不都是这样的吗?别紧张啊!~”600字 六年级 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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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魔对财富的欲望早已模糊了人类本不明亮的双眼,重机械工厂高高地耸立于不再湛蓝的天空下,温室气体开始遍布整个大气层,气温的升高已经成为必然,冰封千年的大陆终究免不了融化的命运,沉睡在冰块深处的远古病毒再次苏醒。十亿年前,一场浩劫即将来临,史前人类文明面临着死神的挑战。1天元(前人类采用天元纪年)2500年,由于大量工厂无节制地排放废气,导致气候明显变暖,南北两极冰川开始融化,海平面有所上升。天元2510年,气温进一步上升, 两极冰川融化加剧,大量岛屿被海水淹没。天元2530年,两极冰川完全融化,前人类全部集中到最后一块大陆-----亚特兰蒂斯。同年,一种具有空前杀伤力的远古病毒随着两极厚厚的冰层的融化而从千年的冰封中获得解放。前人类将此病毒命名为-----冰魔。“威尔逊教授,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一位中年男子拿着一个钢瓶从门口走来,“我们可以马上开始实验。”“‘冰魔’病毒被你采集到了么?真快啊,利尔德医生。”威尔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听说已有三千多万人感染了‘冰魔’,至今没有一个被感染者活过一个月!”“百分之一百的死亡率!真是个恐怖的病毒。”利尔德皱紧了眉头,“还有那个杰克,他真的愿意成为实验体吗?”“他已经签了字了!”威尔逊说完便按下了他衣服上的红色按纽,对面的一道铁门便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化学药品的气味。两人缓缓地走了进去,门也自动地关闭了。“你们终于来了!”躺在实验台上的一位男子睁开了眼睛,“那就开始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否则会有更多的人死掉的。”“我真是搞不懂你,这次实验将会夺去你的生命,杰克先生。”利尔德把瓶子放到了桌子上。杰克望着天花板,不语,似乎正在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有后悔的机会,杰克先生。”威尔逊拿起了手术刀。“不后悔!”“我代表全人类向您表示感谢。”威尔逊走到他的身旁,“实验开始!”2三个月后。“你的死没有白费。”威尔逊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终于研制出来了,冰霉素!”利尔德看着玻璃瓶里的冰霉素,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天元2532年,“冰魔”病毒的克星冰霉素问世,该病毒的死亡率大幅度下降,疫情得到良好控制。但是,自然的力量似乎并不是人类可以征服的。同年,,“冰魔”发生变异,形成新一代更具杀伤力的超级病毒----“冰魔变异体”, 冰霉素对变异后的“冰魔”无效。“有五亿人感染了么。”威尔逊望着窗外,“利尔德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是想让我去采集病毒吧,”利尔德说道,“没用的,它还会再变异,我们斗不过它!”“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容易放弃的人。”威尔逊转过身来,“未来是未知的,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把病毒带来给你!”利尔德说完便走了出去。威尔逊端起一杯水却迟迟没有喝下去,心中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三个月后。“威尔逊教授,快收拾好东西去我的医院避难!”一个青年男子喘着粗气冲了进来。“琼斯医生,你怎么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威尔逊惊异地说道。“‘冰魔变异体’已经出现在我们临近的城市了,并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琼斯已经开始帮威尔逊收拾东西了。“那我马上去联系利尔德。”“听说他已经死了!”琼斯的表情异常严肃,“死于‘冰魔变异体’。”3三年之后,也就是天元2535年,不到三千人的幸存史前人类全部聚集到他们最后的避难所-----琼斯医院。天元2535年4月22日,谁也不知道那天会发生些什么!因为太阳依旧从西边落下,夜晚依旧寂静无声。“有人在医院外。”威尔逊看着生命探测仪说道,“难道还有幸存者?”“你去开门,我继续进行研究。”琼斯没有抬头,“马上就成功了!”威尔逊走到防毒钢化门旁,打开了那扇门,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既惊讶又高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利尔德。“原来你没死,那些该死的传闻。”威尔逊在他近来之后关上了门,“这三年来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去找你要的病毒,并且我已经给你带来了!”利尔德冲衣服中拿出一个玻璃瓶,缓缓地举到威尔逊面前,就在那一刻,利尔德轻轻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玻璃瓶也轻轻地掉在了地上,碎了,声音尖锐刺耳。“终于结束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威尔逊后退了几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被自己的贪婪所毁灭,真是可笑。”利尔德冷冷地说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早已看惯了人类的痛苦,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是时候结束了!”“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人。”琼斯突然出现在利尔德面前,“你以为这三年来我们什么都没做吗?‘冰魔变异体’的克星-----冰破素已经成功研制出来了,冰破素不会再让这个该死的病毒有变异的机会了。”利尔德冷笑了一声,说道:“真是遗憾,这三年来我特意地改造了‘冰魔变异体’的基因,现在,它不是‘冰魔变异体’,是‘冰魔终极变异体’。今晚,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会死!”天元2535年4月23日,史前人类文明从此消失。多少年后,当人类再次出现时,又会有多少人记得,人类文明曾被毁灭过一次。1200字以上 五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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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姑娘9.冰姑娘春天把她的嫩绿的花环在胡桃树上和栗树上陈列出来了。生长在圣•莫利斯桥和日内瓦湖以及伦河沿岸的胡桃树和栗树开得特别茂盛;伦河正从它的源头以疯狂的速度在冰河底下奔流。这冰河就是冰姑娘住的宫殿。她乘着急风从这儿飞向最高的雪地,在温暖的阳光下的雪榻上休息。她坐在这里向下面的深谷凝望。在这些深谷里,人就像被太阳照着的石头上的蚂蚁一样,来来往往忙个不休。“太阳的孩子们把你们称为智慧的巨人!”冰姑娘说。“你们都不过是虫蚁罢了。只要有一个雪球滚下来,你们和你们的房子以及城市就会被毁灭得干干净净!”于是她把头昂得更高,用射出死光的眼睛朝自己周围和下面望了一眼。但是山谷里升起一片隆隆的响声。这是人类在工作——在炸毁石头。人类在铺路基和炸山洞,准备建筑铁路。“他们像鼹鼠似的工作着!”她说。“他们在打地洞,所以我才听见这种好像放枪的声音。当我迁移我的一个宫殿的时候,那声音却比雷轰还大。”这时有一股浓厚的烟从山谷里升起,像一片飘着的面纱似的在向前移动。它就是火车头上浮动着的烟柱。车头正在一条新建的铁路上拖着一条蜿蜒的蛇——它的每一节是一个车厢。它像一支箭似的在行驶。“这些‘智慧的巨人’,他们自以为就是主人!”冰姑娘说。“但是大自然的威力仍然在统治着一切呀!”于是她大笑起来。她唱着歌;她的歌声在山谷里引起一片回音。“雪山又在崩颓了!”住在下边的人说。但是太阳的孩子们以更高的声音歌唱着人的智慧。人的智慧统治着一切,约束着海洋,削平高山,填满深谷。人的智慧使人成为大自然的一切威力的主人。正在这时候,在大自然所统治着的雪地上,有一队旅人走过。他们用绳子把自己联在一起,好使自己在深渊旁边光滑的冰上形成一个更有力量的集体。“你们这些虫蚁啊!”冰姑娘说。“你们这批所谓大自然的威力的主人!”于是她把脸从这队人掉开,藐视地望着下边山谷里正在行驶着的火车。“他们的智慧全摆在这儿!他们全在大自然的威力的掌握中:他们每个人我都看透了!有一个人单独地坐着,骄傲得像一个皇帝!另外有些人挤在一起坐着!还有一半的人在睡觉!这条火龙一停,他们就都下来,各走各的路。于是他们的智慧就分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去了!”她又大笑了一通。“又有一座雪山崩颓了!”住在山谷里的人说。“它不会崩到我们头上来的,”坐在火龙后面的两个人说。正如俗话所说,这两个人是“心心相印”。他们就是巴贝德和洛狄,磨坊主也跟他们在一起。“我是当做行李同行的!”他说。“我在这儿是一个不可少的累赘。”“他们两人都坐在里面!”冰姑娘说。“我不知摧毁了多少羚羊,我不知折断了几百万棵石楠——连它们的根也不留。我要毁掉这些东西:智慧——精神的力量!”她大笑起来。“又有一座雪山崩颓了!”住在山谷里的人说。10.巴贝德的干妈跟克拉伦斯、维尔纳克斯和克林三个小镇在日内瓦湖的东北部形成一个花环的最近的一个城市是蒙特鲁。巴贝德的干妈——一位英国贵妇人——就带着她的几个女儿和一个年轻的亲戚住在这里。她们到这儿来没有多久,但是磨坊主早已经把女儿的订婚消息告诉她们了。他还把洛狄,那只小鹰以及他到因特尔拉根去的事情也都讲了——总之,他把前前后后的一切经过都说了。她们听了非常高兴,同时对洛狄和巴贝德,甚至对磨坊主都表示关怀,并且还要求他们三个人来看看她们。她们现在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来的。巴贝德希望看看干妈,干妈也希望看看巴贝德。在日内瓦湖的尽头,有一艘汽船停在维也奴乌小镇下边。汽船从这儿开半个钟点就可以到维尔纳克斯——离蒙特鲁不远。这湖滨经常是诗人们歌颂的对象。拜伦曾经在这深绿的湖畔的胡桃树下坐过,还写过和谐的诗篇,叙述被监禁在黑暗的锡雍石牢里的囚徒1。水上有一处映着隐在垂柳中的克拉伦斯;卢梭就常在这附近散步,酝酿着他的《新哀洛绮丝》2。伦河在沙伏依州的雪山下面流着;离它流入湖的出口处不远有一个小岛。从岸上看,这岛小得简直像一条船。事实上它是一个石礁。在一个世纪以前,有一位贵妇人把它的周围填上了土,接着在它上面又盖了一层土。岛上现在长了三棵槐树,把整个的岛都遮住了。巴贝德非常喜欢这块小地方。在她看来,这是她全部旅行中所到的最可爱的一个处所。她说大家应该上去看看。她认为在这个小岛上散散步一定是非常愉快的。但是轮船却在它旁边开过去了;照一般惯例,轮船只有到维尔纳克斯才停下来。这一小队旅客在阳光下的围墙之间走着,这些围墙把蒙特鲁这个小山城面前的许多葡萄园都围了起来。许多无花果树在农家的茅舍面前洒下阴影;花园里有许多月桂树和柏树。半山腰有一个旅馆;那位英国贵妇人就住在里面。主人的欢迎是诚恳的。干妈是一个高大、和善的女人;她的圆脸蛋老带着笑容。她小时一定跟拉斐尔3所刻的安琪儿差不多。她的头现在还像一个安琪儿的头,不过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她的几个女儿都是美丽、文雅、又高又苗条的女子。跟她们在一道的表哥穿的是一身白衣服。他的头发是金黄的;他的一脸黄络腮胡子就是分给三个人还够用。他对巴贝德立刻表示出极大的好感。1这是指拜伦在1816年发表的长诗《锡雍的囚徒》(Prisonero?echillon),内容描写日内瓦的圣•维克多寺院的副住持博尼瓦尔因为与爱国志士共谋推翻萨伏依公爵的统治,而两次被囚禁在锡雍石牢里的故事。2《新哀洛绮丝》(LaNouvelleHeloise)是卢梭在1761年发表的小说。这小说是他1756年在巴黎写成的。3拉斐尔(SantiRaphael,1483—1520)是意大利罗马学派的一个伟大艺术家。大桌子上堆着许多装帧精美的书籍、乐谱和图画。阳台上的门是开着的;他们可以望见外面那个美丽而广阔的湖。这湖非常莹清平静,沙伏依州的山、小镇、树林和雪峰全都映在里面。洛狄本来是一个非常直爽、活泼和随便的人。现在他却感到非常拘束起来。他走起路来简直像踩着铺在光滑的地板上的豌豆似的。他觉得时间过得真慢!他觉得好像他在踩着踏车1。他们还要到外面去散步!这也是同样地慢,同样地叫人感到腻烦!洛狄如果向前走两步,必须再退后一步才能跟大家看齐。他们向石岛上的阴暗的锡雍古堡走去,为的是要看看那里面的刑具、地牢、挂在墙上的锈链子、死刑犯所坐的石凳、地板门——死刑犯就是从这门被扔到水里的铁桩上去的。1这是英国一个叫做古比特(SirWilliamCubitt)的爵士在1818年所“发明”的一种苦役劳动。踏车是一种木轮子;犯人用手支在两边的栏杆上,不停地用脚踩着这轮子,使它像现代的发动机似的发出动力。他们认为看这些东西是一桩愉快的事!这是一个执行死刑的地点;拜伦的歌把它提升到诗的世界。不过洛狄仍然觉得它是一个行刑的场所。他把头伸出石窗,望着深沉的绿水和那个长着三棵槐树的小岛。他希望他现在就在那个岛上,不跟这批喋喋不休的朋友在一起。不过巴贝德的兴致非常高。她后来说,这次出游使她感到非常愉快;她还认为那位表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一个不折不扣的牛皮大王!”洛狄说。这是洛狄第一次说出使她不高兴的话。这位英国人送她一本小书,作为游历锡雍的纪念。这就是拜伦的诗《锡雍的囚徒》的法译本——为的是使巴贝德便于阅读。“这可能是一本好书,”洛狄说,“但是我不喜欢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他送你这本书,并不能讨得我的欢心。”“他的样子像一个没有装面粉的面粉袋,”磨坊主说,同时对自己的笑话大笑起来。洛狄也大笑起来,称赞这话说得非常好,非常正确。11.表哥两三天以后,洛狄又到磨坊去了一次。他发现那个年轻的英国人也在场。巴贝德在他面前摆出一盘清蒸的鳟鱼,而且还亲手用荷兰芹把这鱼装饰了一番,使这鱼能引起人的食欲。而这完全是不必要的。这个英国人到这儿来做什么呢?为什么巴贝德要这样伺候他、奉承他呢?洛狄吃起醋来——这可使巴贝德高兴了。她怀着极大的兴趣来探讨他的内心的各个方面——弱点和优点。爱情对她说来仍然是一种消遣;她现在就在戏弄洛狄整个的感情。不过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仍然是她的幸福的源泉,是她的思想的中心,是她在这世界上最好和最宝贵的东西。虽然如此,他越显得难过,她的眼睛就越露出笑容。她还愿意把这位长着一脸黄络腮胡子的金发英国人吻一下呢——如果这能够使洛狄一气而走的话;因为这可以说明他爱她。小巴贝德的这种做法当然是不对的,也是不聪明的,然而她不过只有19岁呀。她不大用脑筋。她更没有想到,她的这种作法对于那个英国人说来会引起什么后果,而对于一个诚实的、订过婚的磨坊主的女儿说来,会显得多么轻率和不当。从贝克斯通到此地的公路要在一座积雪的石峰(它在当地的方言中叫做“狄亚卜勒列兹”)下边经过;磨坊的位置就在这儿。它离一条激流的山溪不远。溪里的水像盖了一层肥皂泡似的呈灰白色,但是推动磨坊轮子的动力并不是这溪水,另外还有一条小溪从河另一边的石山上流下来。它冲进公路下边用石头拦起的一个蓄水池,再注入一个木槽,与河水汇合一起来推动那个庞大的磨坊轮子。木槽里的水漫到边上。凡是想走近路到磨坊去的人,就不妨在这又湿又滑的木槽边缘上踩过去。那个年轻的英国人就想这样试一下!有一天晚上,他像一个磨坊工人似的穿着一身白衣服,被巴贝德的窗子所射出来的灯光引导着,在这边缘上爬过去。他从来没有学过爬,因此他差不多要倒栽葱地滚进水里去了。他总算运气好,不过他的袖子却全打湿了,他的裤子也弄脏了。因此,当他来到巴贝德的窗下时,他已经是全身透湿,遍体泥巴。他爬到一棵菩提树上,做出一种猫头鹰的叫声来——这是他唯一会模仿的声音。巴贝德听到这声音,就在薄薄的窗纱后面向外探望。她一看到这个白色的人形,就已经猜到这是谁了。她的心害怕得跳起来。她急忙把灯灭了,同时仔细地把所有的窗子都插好,让他痛痛快快地学一阵猫头鹰叫。要是洛狄这时在磨坊里,事态就要严重了!但是洛狄却不在磨坊里,不,比这还要糟:他就在这菩提树下。他们大声地吵闹,对骂起来。他们可能打起来——甚至弄出谋杀事件也说不定。巴贝德急忙把窗子打开,喊着洛狄的名字,叫他赶快走开,并且说不准他留在这儿。“你不准我留在这儿!”他高声说。“原来你们早已经约好了!你想要有好朋友——比我还好的人!巴贝德,你简直不要脸!”“你真可憎!”巴贝德说。“我憎恨你!”她哭起来。“滚开!滚开!”“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他说。当他走开时,他的脸上像火一样在发烧,他的心也像火一样在发烧。巴贝德倒在床上哭起来。“洛狄,我那么热烈地爱你,而你却把我当做一个坏人看待!”她很生气,非常生气。这对她是有好处的,否则她就会感到更难过了。现在她睡得着了——可以有一次恢复精神和青春的睡眠了。12.妖魔洛狄离开贝克斯,朝回家的路上走。他爬上空气清凉的高山;山上有积雪,有冰姑娘在统治着。下边是一片枝叶繁盛的树木,看起来像一片马铃薯的叶子。杉木和灌木林从上面看都显得非常细小。被雪盖着的石楠,东一堆,西一堆,很像晾在外面的被单。有一棵龙胆挡住他的去路;他用枪托一下子就把它摧毁了。在更高的地方出现了两只羚羊。他一想到别的东西,眼睛就立刻亮起来了。但是要想射中这两只羚羊,距离还不够近。因此他继续向上爬,一直爬到一块只长着几根草的石堆上。这两只羚羊现在悠闲地在雪地上走着。他加快步子;云块把他罩住了。他来到了一个峻峭的石崖面前;这时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他感到像火烧一样地干渴。他的头脑灼热,但是他的四肢寒冷。他取出打猎用的水壶,但是壶里已经空了,因为他一赌气爬上山的时候,忘记把水灌满。他一生没有病过,但是他现在却有生病的感觉了。他非常疲累,很想躺下来睡一觉,但是处处都是水。他想鼓起精神来,但是一切东西都在他眼前奇形怪状地颤动,这时他忽然看见他在这一带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东西——一个靠着石崖新近搭起来的小茅屋。屋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他起初以为她就是他跳舞时吻过的那个塾师的女儿安妮特,但是她不是安妮特。他相信他以前看见过她——可能就是那天晚上他参加因特尔拉根的射击比赛后回家时,在格林达瓦尔得见过的。“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他问。“我就住在这儿呀!”她说。“我在这儿看羊!”“羊!羊在什么地方吃草呢?这儿只有雪和石头呀!”“你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少!”她说,同时大笑起来。“在我们后面更低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很好的牧场。我的羊儿就在那里!我才会看羊呢。我从来没有丢过一只。我的东西永远就是我的。”“你的胆子真大!”洛狄说。“你的胆子可也不小呀!”她回答说。“请给我一点奶喝好不好——假如你有的话。我现在渴得难受!”“我有比牛奶还好的东西,”她说。“你可以喝一点!昨天有几个旅客带着向导住在这里,他们留下半瓶酒没有带走。这种酒恐怕你从来没有尝过。他们不会再回来取的,我也不会喝酒。你拿去喝吧!”于是她就把酒取出来,倒在一个木杯里,递给洛狄。“真是好酒!”他说。“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使人温暖的烈酒!”他的眼睛射出光彩。他全身有一种活泼愉快的感觉,好像他现在再也没有什么忧愁和烦恼似的。他充满了一种活跃的新的生命力。“她一定是塾师的女儿安妮特!”他大声说。“给我一个吻吧!”“那么请你把你手上的这个漂亮的戒指给我吧!”“我的订婚戒指?”“是的,就是这个戒指。”女子说。于是她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她把这酒托到他的嘴唇边。他喝了。愉快的感觉似乎流进他的血管。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是属于他的;他为什么要使自己苦恼呢?一切东西都是为了我们的快乐和享受而存在的呀。生命的河流就是幸福的河流。让它把你托起,让它把你带走——这就是幸福。他望着这个年轻的姑娘。她是安妮特,同时也不是安妮特;但是她更不像他在格林达瓦尔得附近见到过的那个所谓“鬼怪”。这个山中姑娘新鲜得像刚下的雪,娇艳得像盛开的石楠,活泼得像一只羔羊。不过她仍然是由亚当的肋骨造成的——一个像洛狄自己一样的活生生的人。他用双手搂着她,望着她那对清亮得出奇的眼睛。他望了不过一秒钟,但是我们怎样才能用语言把这一秒钟形容出来呢?不知道是妖精还是死神控制了他的整个身体,他被高高地托起来了,他也可以说是坠进一个阴惨的、深沉的冰罅,而且越坠越深。他看见像深绿色的玻璃一样明亮的冰墙。他的周围是一些张着口的无底深渊。滴水像钟声一样响,像珠子一样亮,像淡蓝色的火焰一样发光。冰姑娘吻了他。这一吻使他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他发出一个痛楚的叫声,从她手中挣脱,蹒跚了几步,接着便倒下来了。他的眼睛面前是漆黑一团,但是不一会儿他又把眼睛睁开了。妖魔开了他一个玩笑。阿尔卑斯山的姑娘不见了,那个避风雨的茅屋也不见了。水从光秃的石头上滚下来;四周是一片雪地。洛狄冻得发抖。他全身都湿透了;他的戒指——巴贝德给他的那个订婚戒指——也不见了。他的猎枪躺在他旁边的雪地上。他把它拿起来,放了一枪,但是放不响。潮湿的云块像大堆积雪似的填满了深渊。昏迷之神就坐在这儿,等待着那些不幸的牺牲者。他下边的深渊里起了一阵响声。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一堆石头在坠落,并且在摧毁着任何挡住它的东西。巴贝德坐在磨坊里哭。洛狄已经有六天没有去了。这一次本是他错,他应该向她告罪——因为她全心全意地爱着他。13.在磨坊主的家里“那些人也真够胡闹!”客厅的猫对厨房的猫说。“巴贝德和洛狄又分开了。她在哭,但他一点也不想她。”“我不喜欢这种态度。”厨房的猫说。“我也不喜欢这种态度,”客厅的猫说。“但是我也并不为这件事难过。巴贝德可以找那个络腮胡子做爱人呀。这人自从那次想爬上屋顶以后,再也没有到这儿来过。”妖魔鬼气在我们的身里身外耍他们的诡计。洛狄知道这一点,而且还在这事情上动过脑筋。他在山顶上所遇见的和经历的是什么呢?是妖精吗,是发热时所看见的幻象吗?他以前从来没有发过热,害过病。他埋怨巴贝德的时候,也同时问了一下他自己的良心。他回忆了一下那次野猎,那次狂暴的“浮恩”。他敢把自己的思想——那些一受到诱惑就可以变成行动的思想——向巴贝德坦白出来吗?他把她的戒指丢掉了;当然,她正因为他丢掉了戒指才重新得到了他。她也能对他坦白吗?他一想到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要爆炸。他记起许多事情。他记起她是一个快乐、欢笑、活泼的孩子;他记起她对他所讲的那些甜蜜的话。她的那些知心话现在像阳光一样射进他的心坎。于是巴贝德使他心中充满了阳光。她得对他坦白;她应该这样做。因此他到磨坊去。她坦白了。坦白是以一个吻开始,以洛狄承认错误结束的。洛狄的错误是:他居然怀疑起巴贝德的忠诚来——他实在太坏了!他的不信任和鲁莽的行动,可能会同时引起两个人的痛苦。的确,结果一定会是这样!巴贝德教训了他一顿——她愿意这样做,也只有她做才恰当。但是洛狄有一点是对的:干妈的侄子是一个牛皮大王。她要把他送给她的书全都烧掉。她不愿保留任何可以使她记起他的纪念品。“他们现在又和好了,”客厅的猫说。“洛狄又到这儿来了。他们彼此了解。他们把这叫做最大的幸福。”“昨天晚上,”厨房的猫说,“我听到耗子说,最大的幸福是蜡烛油,是饱吃一顿臭腊肉。现在我们信谁的话好呢——耗子还是这对恋人?”“谁的话也不要相信!”客厅的猫说。“这是最安全的办法。”洛狄和巴贝德的最大的幸福——大家所谓的最快乐的一天——举行婚礼的一天,快要来临了。但是婚礼却不在贝克斯的教堂里或磨坊里举行。巴贝德的干妈希望干女儿到她的家里去结婚;婚礼将在蒙特鲁的一个美丽的小教堂里举行。磨坊主也坚持要这样办,因为他知道干妈会送些什么东西给这对新婚夫妇。为了那件她要送的结婚礼物,他们应该表示某种的迁就。日期已经定了。在结婚前夜,他们得到维也奴乌去,然后在第二天大清晨再乘船赴蒙特鲁。这样,干妈的几个女儿可以有时间把新娘打扮一番。“我想改天他们会在家里再补行一次婚礼吧?”客厅的猫说。如果不这样办的话,我可要对这整个的事儿喵几声啦。”“这里将有一个宴会!”厨房的猫说。“鸭子也杀了,鸽子也扼死了,墙上还挂着一只整鹿。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口里就不禁流出涎水来。他们明天就要动身了。”的确,明天就要动身!这一天晚上,洛狄和巴贝德作为一对订了婚的情人,最后一次坐在磨坊主的家里。在外面,阿尔卑斯山上现出一片红霞。暮钟敲起来了。太阳的女儿们唱着:“但愿一切都好!”14.夜里的梦幻太阳下落了;云块低垂在高山之间,垂在伦河的盆地上。风从南方吹来——从非洲吹来。它像“浮恩”似的拂过阿尔卑斯山,把这些云块撕成碎片。当它扫过去的时候,空中就有片刻的沉寂。疏疏落落的云块在多树的山中,在奔流的伦河上,现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它们像原始世界的海怪,像空中的飞鹰,像沼地里跳跃着的青蛙。它们落到奔流的河上,像在河上行驶,但同时又像浮在空中。河水卷着一棵连根拔起的松树在向下流;树的周围,一串一串的漩涡在转动。这是昏迷之神和她的姊妹们在泡沫上跳着旋舞。月亮把山峰上的积雪、黑森林和奇形的白云照得透明。这是夜间的幻景,大自然的精灵,山上的居民都可以在窗里望见。这些幻象在冰姑娘面前成队地浮现过去。冰姑娘是刚从冰宫里走出来的;她正坐在一条摇摆的船上——那棵连根拔起的松树。冰河的水载着她向下流,向广阔的湖流。“参加婚礼的客人都到来了!”这是空中和水里同时发出的一个吟唱声。外面是幻景,里面也是幻景。巴贝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跟洛狄似乎已经结婚了好几年。他正在外面猎取羚羊,把她留在家里。那个年轻的、长了一脸黄络腮胡子的英国人坐在她身边。他的眼睛充满了热情;他的话语富有魔力。所以当他向她伸出手来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走。他们离开家,一直往下走!巴贝德觉得心中压着一件东西——越压越重。她在做一桩对不起洛狄的事情——一桩对不起上帝的事情。这时她忽然发现她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她的衣服被荆棘撕破了,她的头发已经变得灰白。她悲哀地抬起头来,看见洛狄坐在一个崖石的边缘上。她把手伸向他,但她既不敢求他,也不敢喊他。事实上,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她马上发现这并不是洛狄。这不过是挂在一根爬山杖上的猎衣和帽子——一般猎人拿来欺骗羚羊的伪装。在极度的痛苦中,巴贝德呼号着说:“啊,我希望在我最快乐的那一天——我结婚的那一天——死去!上帝,我的上帝!这才是幸福!我和洛狄所能希望的最好的东西也莫过于此!各人的将来,谁知道呢!”于是她怀着一种怀疑上帝的失望心情投到一个深渊里去。一根线似乎断了。山中发出一个悲哀的回音!巴贝德醒来了;梦也完了,消逝了。不过她知道,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了几个月不曾见过或想过的那个英国年轻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仍住在蒙特鲁,会不会来参加她的婚礼。她的小嘴上有了暗影;她的眉毛起了皱纹。但是不一会儿她露出一个微笑;她的眼睛射出光辉。太阳在明朗地照着。明天是她和洛狄举行婚礼的日子。当她走下楼的时候,洛狄已经来到客厅里了。他们立刻就动身到维也奴乌去。他们两人非常快乐;磨坊主也一样。他在愉快地笑。他是一个好父亲,一个正直的人。“我们现在是家里的主人了!”客厅的猫说。15.结尾这三个快乐的人来到维也奴乌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他们随即坐下来吃晚饭。磨坊主衔着烟斗坐在靠椅上打起盹来。这对订了婚的情人手挽着手走出城,沿着公路,在深绿的湖边,在长着绿色灌木林的石崖下漫步。清亮的湖水映着阴森的锡雍石牢的灰墙和高塔。那个长着三棵槐树的小岛就在近旁;它看起来像浮在湖上的花束。“那上面一定是非常美丽的!”巴贝德说。她怀着渴望的心情想到岛上去看一下。她的这个要求马上就实现了,因为岸旁泊着一条小船。把系着它的绳子解开并不是一件难事。他们不须向任何人请求许可,因为旁边并没有什么人。他们直截了当地跳上船,因为洛狄本人就是一个划船的能手。船桨像鱼鳍似的分开柔顺的水——那么柔顺,但同时又那么坚韧。这水有一个能负得起重担的背,同时也有一张能吞没一切的嘴——一张温柔、微笑、安静但同时又非常可怕、凶残的嘴。船走过后留下一条满是泡沫的水痕。他们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小岛,接着他们就走上去。岛上恰恰只有够他们两人跳舞的空间。洛狄和巴贝德跳了两三次旋舞,然后就在低垂的槐树下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来。他们手挽着手,彼此情意绵绵地望着。落日的晚霞照在他们身上。山上的松林,像盛开的石楠一样,染上了一层紫丁香的色彩。树林的尽头冒出一堆巨石。石头射出亮光,好像石山是一个透明的整体。天上的云块像燃烧着的火,整个的湖像一片羞红的玫瑰花瓣。当黄昏的阴影慢慢垂下来的时候,沙伏依州的那些雪山就显出深蓝的颜色。不过最高的峰顶仍然像红色的火山熔岩那样发亮,并且这一瞬间,还似乎反映出那山峰当初由熔岩形成、还未冷却时的那种景象。洛狄和巴贝德都承认他们以前在阿尔卑斯山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落日。那座积雪的当•丢•密底山射出光辉,像刚升到地平线上的满月。“这样美的景致!这样多的幸福!”他们两人齐声说。“这个世界再也贡献不出比这更好的东西了,”洛狄说。“这样的一晚简直比得上整个的一生!我有多少次像现在一样,深深地感到幸福。我曾经想过:即使我现在失去了一切,我仍然可以说是幸福地过了一生!这是一个多么快乐的世界啊!这一天过去,另外一天又到来,而这新的一天似乎比过去的一天还要美丽!巴贝德,我们的上帝真太好了!”“我从心的深处感到幸福!”她说。“这个世界再也不能给我比这更好的东西了!”洛狄大声说。暮钟从沙伏依州的山上,从瑞士的山上飘来。深蓝色的尤拉山罩着金色的光圈,耸立在西边的地平线上。“愿上帝赐给你一切最光明、最美好的东西!”巴贝德低声说。“上帝会的!”洛狄说。“明天我就会得到这些东西了。明天你就完全是我的——我的美丽的、可爱的妻子!”“船!”巴贝德忽然叫起来。他们要划回去的那条小船已经松开,从这小岛上飘走了。“我要去把它弄回来!”洛狄说。他把上衣扔到一边,脱下靴子,然后跳进湖中,使劲地向船游去。山上冰河流出清亮的、深绿色的水,这水又深又冷。洛狄向水底望去。他只望了一眼,但是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闪光的金戒指。这使他记起了他失去的那个订婚戒指。现在这个戒指越变越大,成了一个亮晶晶的圆圈。圆圈里现出一条明亮的冰河,河的两边全是一些张着大口的深渊,水滴进去时像钟声一样地发响,同时射出一种淡蓝色的火焰。在一瞬间的工夫,他看到了我们需用许多话才能说清楚的东西。深渊里有许多死去的年轻猎人、年轻女子、男人和女人;他们像活人似的站着;他们都是在各种不同的时候坠落下去的。他们睁着眼睛,他们的嘴唇发出微笑。在他们下面,响起了一片从沉沦了的城市的教堂里所发出的钟声,教堂屋顶下跪着做礼拜的人。冰柱成了风琴的管子,激流变成了音乐。冰姑娘就坐在这一切下面的清亮而透明的地上。她向洛狄伸出手来,在他的脚上吻了一下。于是一种死的冷气像电流似的透过他的全身——这是冰,也是火:当一个人突然接触到这两种东西的时候,他很难辨别出到底是哪一种。“你是我的!我的!”他的身里身外都有这个声音。“当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吻过你,在你的嘴上吻过你。现在我又在你的脚趾和脚跟上吻你!你完全是属于我的!于是他在这清亮的蓝水底下不见了。四周是一片沉寂。教堂的钟声没有了。它最后的回音也跟暮云的影子一齐消逝了。“你是属于我的!”冰底下的一个声音说。“你是属于我的!”高处的一个声音说,太空的一个声音说。从这个爱情飞到那个爱情,从人间飞到天上——多么美啊!一根生命的线断了;周围发出一片哀悼的声音。死神的一个冰吻夺去了凡人的生命。人生的前奏曲,在人生的戏剧还没有开演以前,就已经结束了。噪音在大自然的和谐音乐中被融化了。你能把这叫做一个悲哀的故事吗?可怜的巴贝德!这对她说来真是一个悲恸的时刻!那条船越浮越远。陆地上谁也不知道这对快要结婚的恋人到这小岛上来了。黄昏在逼近,云块在凝集,夜幕在下垂。孤零零的她,在失望中哭起来了。暴风雨在酝酿。闪电在不停地掣动,把尤拉群山,把整个的瑞士,把沙伏依州都照亮了。闪电在各方面掣动,每隔几分钟就引起一次霹雳声。闪电的强光有时像正午的太阳一样明亮,把每根葡萄梗都照耀出来;但是不一会儿,一切又变得漆黑一团。闪电以叉子、指环和波浪的形状向湖里射来,把周围照得透明。轰轰的雷声同时在四周的山上引起一片回音。岸上的人早已把船只拖到岸边泊好。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急忙去寻找栖身的地方。雨开始倾盆地下降。“在这阵暴风雨中,洛狄和巴贝德在什么地方呢?”磨坊主问。巴贝德正合着手坐着,把头搁在膝上。经过一阵痛苦、呼号和流泪后,她再也没有气力了。“他躺在深沉的水里,”她对自己说,“他像躺在冰河底下似的躺在水里。”这时她想起了洛狄说过的话:他的母亲怎样死去,他自己怎样得救,他怎样像一具死尸似的被人从冰河的深渊里抱起来。“冰姑娘又把他捉去了!”一阵闪电像阳光似的照在白雪上。巴贝德跳起来。整个的湖这时就像一条明亮的冰河。冰姑娘站在那上面,样子很庄严,身上射出一股淡蓝色的光。洛狄就躺在她的脚下。“他是我的!”她说。接着周围又是漆黑一团和倾盆大雨。“多残酷啊!”巴贝德呻吟着说。“他为什么刚刚在我们的幸福快要到来的时刻死去呢?啊,上帝啊,请您解释一下吧!请您开导我的心吧!我不懂得您的用意,我在您的威力和智慧之中找不出线索!”于是上帝指点了她。一个记忆,一线慈悲的光,她头天晚上所做的梦——这一切全都在她的心里闪过去了。她记起了她自己所讲的话,她自己和洛狄所希望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我真可怜!难道这是因为我心中有罪恶的种子吗?难道我的梦就是我的未来生活的缩影吗?难道未来生活的线索必须折断,我才能消罪吗?我是多么可怜啊!”她坐在这漆黑的夜里,呜咽起来。在深沉的静寂中,她似乎听到了洛狄的话语——他在这世界上最后所说的话语:“这世界不能再给我比这更好的东西了!”这话是在最快乐的时候讲的;现在它在悲哀的心里发出了回音。好几年过去了。这湖在微笑;湖岸也在微笑。葡萄树结着累累的果实。挂着双帆的游艇像蝴蝶似的在平静如镜的水上行驶;锡雍石牢后面已经开出一条铁路,深深地伸进伦河两岸。每到一站,就有许多陌生人下来。他们带着精装的红色《游览指南》,研究着哪些风景区他们可以去看看。他们参观锡雍狱,同时看到了那个长着三棵槐树的小岛。他们在《游览指南》中读到关于那对新婚夫妇的故事:这对年轻人怎样在1856年的一个晚上划过去,新郎怎样失踪,岸上的人怎样在第二天早晨才听到新娘的失望的呼声。不过这些《游览指南》没有谈到巴贝德在父亲家里所过的安静生活——这当然不是指磨坊,因为那里面已经住着别的人了。她是住在车站附近的一座美丽的房子里。她有许多晚上常常在窗前向栗树后边的雪山凝望。洛狄常常就喜欢在这些山上走来走去。在黄昏的时候,她可以看到阿尔卑斯山的晚霞。太阳的女儿们就住在那里。她们还在唱着关于旅人的歌:旋风怎样吹掉他们的外衣,怎样把这衣服抢走,但是却抢走不了穿这衣服的人。山中的雪地上闪着一丝淡红的光。深藏着思想的每一颗心中也闪着一丝淡红的光:“上帝对我们的安排总是最好的!”不过上帝从来不像在梦中告诉巴贝德那样把理由告诉我们。(1861年)这个故事发表于1861年11月25日在哥本哈根出版的《新的童话和故事集》第二卷第二部里。这是一篇有关山国瑞士的生动游记,那里的风物人情跃然纸上,描写得非常动人。当然,这里主要的是写两个年轻人的恋爱故事。故事也写得委婉曲折,还加上了童话气氛,非常吸引人。像其他这类的故事一样,它的结局也极为凄凉。但在这个故事里,安徒生无意中表露出他灵魂中所面临的危机和苦闷。故事的主人公年轻的洛狄,是一个性格坚强的人:“只要一个人有志气,世上没有什么攀不上的东西!”“只要你不怕跌下来,你就永远不会跌下来。”他勇敢他聪明,他逃脱了冰川的统治者以“捉住和埋葬掉她的牺牲者”为意志的“冰姑娘”的魔掌,回到人间,凭他的毅力和执著追求,终于赢得了美丽多情的巴贝德的爱情。但在他们定好的结婚的前夕,冰姑娘设下圈套,让他正在与巴贝德游览的冰河上沉入水底。冰姑娘向他伸出手来,在他的脚上吻了一下说:“你是属于我的!你是属于我的!”他还是没有能从冰姑娘手中获得自由!“多残酷啊!”巴贝德呻吟着说:“他为什么刚刚在我们的幸福快要到来的时刻死去呢?啊,上帝啊,请您解释一下吧!请您开导我的心吧!我不懂得您的用意,我在您的威力和智慧之中找不出线索!”这种哀鸣实际上等于是对上帝的控诉。虽然安徒生在故事的结尾中无可奈何地说:“上帝对我们的安排总是最好的!”但这既不能说服读者,恐怕也说服不了他自己。在“上帝”这个问题上,安徒生的苦闷这时发展到了极点。关于这篇故事的写作,安徒生在手记中写道:“《冰姑娘》是在我访问了瑞士多次以后写的。这次我从意大利回来,路经瑞士,决定住得更长一点。关于那个鹰窠,这是确有其事,由巴伐利亚的诗人诃伯尔告诉我的。”1200字以上 六年级 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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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姑娘4.巴贝德瓦利斯州的头等射手是谁呢?的确,只有羚羊知道得最清楚。“当心洛狄这人啊!”谁是最漂亮的射手呢?“当然是洛狄啊!”女孩子们说;不过她们却不提什么“当心洛狄这人啊!”就是她们的母亲也不愿提出这样一个警告,因为洛狄对待这些太太跟对待年轻姑娘们是一样地有礼貌。他非常勇敢,也非常快乐,他的双颊是棕色的,他的牙齿是雪白的,他的眼睛黑得发亮。他是一个漂亮的年轻人,还只有20岁。他游泳的时候,冰水不能伤害他。他可以在水里像鱼似的翻来覆去;他爬起山来比任何人都能干;他能像蜗牛似的贴在石壁上。他有非常结实的肌肉。这点从他的跳跃中就可以看出来——这种本领是猫先教给他,后来羚羊又继续教给他的。洛狄是一个最可靠的向导,他可以凭这种职业赚许多钱。他的叔父还教给他箍桶的手艺,但是他却不愿意干这个行业。他唯一的愿望是做一个羚羊猎人——这也能赚钱。人们都说洛狄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对象,只可惜他的眼光太高了一点。他是被许多女子梦想着的跳舞能手;的确,她们有许多人从梦中醒来还在想念着他。“他在跳舞的时候吻过我一次!”村塾教师的女儿安妮特对一个最好的女朋友说。但是她不应该说这句话——即使对她最亲密的女朋友也不应该。这类的秘密是很难保守的——它简直像筛子里的沙,一定会漏出去。不久大家都知道心地好、行为好的洛狄,居然在跳舞时候吻了他的舞伴。然而他真正喜欢的那个人他却没有吻。“要注意他!”一个老猎人说。“他吻了安妮特。他已经从A开始了1,他将会依照字母的次序一一吻下去。”1安妮特的名字Annetter是以A这个字母开始的。直到现在为止,爱管闲事的人只能宣传洛狄在跳舞的时候吻过舞伴。他的确吻过安妮特,但她并不是他心上的那朵花。在贝克斯附近的一个山谷里,在一个潺潺的溪涧旁的大胡桃树林中,住着一个富有的磨坊主。他的住屋是一幢很大的房子,有三层高楼,顶上还有望楼。它的屋顶铺了一层木板,上面又盖了一层铁皮,所以在阳光和月光下,屋顶经常放出光来。最大的望楼上有一个风信标——一个插着闪亮的箭的苹果:这代表退尔所射出的那一支箭1。磨坊显得兴旺舒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把它画出来或描写出来。但是磨坊主的女儿却不容易画或描写出来——至少洛狄有这样的看法。1威廉•退尔(VilhelmTell)是瑞士传说中的一个民族英雄。瑞士在14世纪受奥国的统治。奥国皇室驻瑞士的总督盖斯勒(Gessler)在市场上碰到了威廉•退尔。退尔拒绝对那代表他的职位的帽子敬礼,因而被捕。如果威廉•退尔想得到自由,他必须这样做:在他儿子头上放一个苹果,在离开80步的地方,用箭把苹果射穿。他果然射穿了苹果而没有伤害到自己的儿子。当他正感到兴奋的时候,他的第二支箭露了出来。总督问他这支箭是做什么用的,他回答说:“如果我没有射中苹果,我就要用这支箭射死你!”总督马上又把他囚禁起来。后来起义的农民把他释放了。但是他却在自己的心中把她描绘出来了:在他的心里,她的一双眼睛亮得像燃烧着的火,而这把火像别的火一样,是忽然燃烧起来的。其中最妙的一点是:磨坊主的女儿——美丽的巴贝德——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她平时和洛狄交谈从来不超过一两个字。磨坊主是一个有钱的人。他的富有使得巴贝德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但是洛狄对自己说:没有什么东西会高得连爬都爬不上去。你必须爬;只要你有信心,你决不会落下来的。这是他小时候得到的知识。有一次,洛狄恰巧有事要到贝克斯去。路程是相当长的,因为那时铁路还没有筑好。瓦利斯州的广大盆地从伦河区的冰河开始,沿着辛卜龙的山脚,一直伸到许多大小不同的山峰中。上游的伦河常常漫出河岸,淹没田野和公路,碰见什么就毁灭什么。到西翁和圣•莫利斯这两个小城市,这盆地就弯得像肘一样:过了圣•莫利斯,盆地变得更加狭窄了,只剩下了河床和一条小路。瓦利斯州就到此地为止;它的边境上耸立着一座哨岗似的古塔。人们可以从这儿望见一座在石桥对面的收税人的房子。华德州就从这儿开始。离此不远就是这州的第一城市贝克斯。旅客越向前走,就越看得见丰饶和肥沃的征象:他完全是在胡桃树和栗树林中旅行。柏树和石榴隐隐约约地在这儿那儿露出来。这儿的天气好像意大利那样温暖。洛狄来到了贝克斯。他办完事以后,就在城里随便走走。他没有看到磨坊主的任何孩子,连巴贝德都没有看到。这是他所料想不到的。天黑了。空中充满了野麝香草和菩提树花的香气。所有的青山似乎披上了一层发光的、天蓝色的面纱。四周是一片沉寂。这不是像睡着了或死一样的沉寂——不是的,这好像是大自然屏住了呼吸,在等待她的面影摄到蓝色的天空上去。在绿草原上的树木中,这儿那儿竖着一些杆子。杆子上挂着电线,一直通向这静寂的山谷外。有一根杆子上贴着一个东西。这东西一动也不动,很容易使人误认为一根干枯的树干。但这是洛狄。他静静地站在那儿,好像他周围的大自然一样。他不是在睡觉,也没有死掉。世上巨大的事件或个人重要的遭遇常常要在电线中通过,而电线也从来不以微微的动作或小小的声音把这秘密泄露出来;同样,现在也有一件东西在浴狄的心里通过——一个强烈的、不可抗拒的思想。这是一个与他一生的幸福有关的思想——也是从此刻起经常环绕着他的心的一个思想。他的眼睛在凝望着一样东西——一道从树林里磨坊主家巴贝德的住房里射出来的灯光。洛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人们很容易以为他在向一只羚羊瞄准。不过此刻他本人也很像一只羚羊,因为羚羊有时也会像一个石雕的动物似的站着,但只要有一块石子滚到它身旁,它马上就会跳起来,把猎人远远地扔在后面。洛狄也这样——有一个思想突然滚进他的心里。“不要胆怯!”他说。“到磨坊去拜访一次吧!对磨坊主去道一声晚安,对巴贝德去道一声日安。只要你不害怕跌下来,你就永远不会跌下来的。如果将来我会成为巴贝德的丈夫,她迟早总是要见我的。”于是洛狄大笑起来。他兴高采烈地向磨坊走去。他知道自己要求的是什么。他要求的是巴贝德。满河的黄水在滚滚地流。柳树和菩提树垂在这激流上。洛狄在路上走;正如一支老摇篮曲里所唱的,他是:……走向磨坊主的家,家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只小猫在玩耍。这猫儿站在台阶上,拱起它的背,说了一声:“喵!”不过洛狄一点也没有理会猫儿的招呼。他敲敲门,没有谁答应,也没有谁来开门。“喵!”猫儿又叫起来。如果洛狄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话,他就会懂得这动物的语言,他就会知道猫儿是说:“没有谁在家呀!”但是现在他得走进磨坊去亲自探问一下。他在里面得到了回答:主人有事旅行到因特尔拉根城去了。据塾师——安妮特的父亲——所作的学者式的解释,“因特尔拉根”就是In-terlacus1,即“湖与湖之间”的意思。磨坊主已经走得很远,巴贝德也走了。有一个盛大的射击比赛会即将举行:明天早晨就要开始,而且要继续整整八天。凡是住在讲德文各州的瑞士人都要来参加。1这是拉丁文。一般的学究总喜欢在谈话时用几个拉丁字。可怜的洛狄!他可说是选了一个很倒楣的日子来拜访贝克斯。他现在只好回家了。事实上他也就这样做了。他从圣•莫利斯和西翁那条路向他自己的山谷、向他自己的山里的家走去。但是他并没有灰心。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的心情又好转了,因为他的心情从来就没有坏过。“巴贝德现在住在因特尔拉根,离此有好几天的路程,”他对自己说。“如果走现成的大路,路程当然是很长的。但是如果走山上的小路,那就不算太远——这正是一个羚羊猎人应该走的路。这条路我以前曾走过一次。我最初的家就在因特尔拉根;我小时曾跟我的外祖父在那儿住过。现在那儿却有射击比赛!我正好去表演一下,证明我是第一流的射手。我只要一认识巴贝德,就会在那儿陪她在一起了。”他背起一个轻便的行囊,里面装满了星期日穿的最好的衣服;他的肩上扛着一杆猎枪和猎物袋。这样,洛狄就爬上山,走一条捷径;当然路程还是相当长的。不过射击比赛还不过刚刚开始,而且还要继续一个多星期。在这整个期间,磨坊主和巴贝德据说就住在因特尔拉根的亲戚家里。洛狄走过介密山峡;他打算在格林达瓦尔得下山。他精神饱满地、兴高采烈地走着,呼吸着新鲜、清洁、爽神的山中空气。他后面的山谷越来越深;他前面的视野越来越广阔。这儿冒出一座积雪的高峰;那儿也冒出一座积雪的高峰。不一会儿,一长串白色的阿尔卑斯山山脉就现出来了。洛狄认识每一个积雪的山峰。他径直向警号峰走去,这峰在蓝色的天空中伸着它那扑满了白粉的石指。最后他总算走过了最高的山脊。绿油油的草地一直伸展到他的老家所在的山谷里。这里的空气很清新,他的心情也很轻松愉快。山上和山谷里是一片青枝绿叶和花朵。他的心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他觉得他永远不会老,永远不会死。生活、斗争和享受!他像鸟儿一样地自由,像鸟儿一样地轻快!燕子在他的身旁飞过,唱出他儿时常听到的一支歌:“我们和你们!你们和我们!”一切都显得轻松,显得快乐。再下面就是天鹅绒似的绿草地;草地上点缀着一些棕色的木屋。路西尼河在潺潺地流着。他看到了冰河和它的淡蓝色的、积着脏雪的边缘。他向深谷里望去,看到了上游和下游的冰河。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的情绪很激动。一时间巴贝德的形象在他的心里消逝了,因为他心里充满了记忆,激动得厉害。他又向前走,一直走到他儿时跟许多孩子一道卖木雕小房子的地方。他的外祖父的房子就在一个杉树林的后面,现在那里面却住着陌生人。有许多孩子从大路上向他跑来,兜售他们的货物。他们中间有一个向他兜售一朵石楠。洛狄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预兆,因此他就想起了巴贝德。不一会儿他走过了桥;路西尼河的两条支流就在这儿汇合。这儿的森林很密,这儿胡桃树撒下深荫。他现在看到了飘扬的国旗——红底上绘着白十字的国旗:这是瑞士的国旗,也是丹麦的国旗。现在因特尔拉根就在他眼前了。在洛狄的眼中,这无疑是一个美丽的城市——什么城市也比不上它。它是一个打扮得很华丽的瑞士城市。它不像其他的买卖城,没有那么一大堆用笨重的石头筑成的房子,没有那么一副冷冰冰的、华而不实的外表。这山谷里的木屋看上去好像是自动从山上跑下来的。它们在这清亮的、流得像箭一样快的河边参差不齐地排列着,形成了街道。最美丽的一条街是从洛狄儿时住在这儿的时候起慢慢地发展起来的。这条街好像是用他的外祖父雕的那些漂亮木屋——它们现在全都藏在老屋的柜子里——修建起来似的。它们被移植到此地来,像那些老栗树一样,已经长得很大了。每幢房子是一个所谓的“旅馆”。窗子上和阳台上都雕着花,屋顶向外突出。这些房子全都布置得美丽整齐。每一幢前面有一个花园,把房子从宽广的石铺路上隔开。跟这些房子在一起的还有许多别的房子,它们都是在路的一边。要不是这样,它们就会彼此挡住,看不见它们面前的新绿草原——草原上有奶牛在吃草,并且发出阿尔卑斯山草原上所特有的那种铃声。草原的四面围着高山,只有一边留出一个缺口,使人可以遥遥望见那个积雪的、亮晶晶的少女峰——这是瑞士一座最美丽的山峰。这儿有多少从外国来的、服装华丽的绅士淑女啊!有多少从附近各州来的乡下人啊!每个射手在帽子的花环中插着自己的号数。这儿有音乐,也有歌唱;有管风琴,也有喇叭;有喧声,也有闹声。屋上和桥上都饰着诗和纹章。旗帜和国旗在飘扬。枪弹一颗接着一颗地在射击。在洛狄的耳中,枪声是最好的音乐。这里的热闹场面使他忘记了他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巴贝德。现在射手们都向靶子聚拢来。洛狄马上也加进他们的行列,而且他是一个最熟练、最幸运的人——每次他都打中靶子。“那个陌生人是谁呢——那个年轻的射手?”大家都问。“他讲法文——瓦利斯州人讲的法文。但是他也能流利地用德文表达他的意思1!”另外有些人说。1瑞士分做三个区域:法文区、德文区和意大利文区;所以瑞士人一般都讲三种语言。“据说他小时候也在格林达瓦尔得附近住过,”第三个人说。这个年轻人真是生气勃勃。他的眼睛炯炯有光,他的臂膀稳如磐石,因此他一射就中。幸运可以给人勇气,但洛狄自己早已有了勇气了。他立刻获得了一大批朋友;他们向他道贺和致敬。在这个时刻,他几乎把巴贝德忘记了。忽然有一只沉重的手落到他的肩上,同时有一个很粗的声音用法文对他说:“你是从瓦利斯州来的吗?”洛狄转过头来,看到一个红红的愉快的面孔。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他就是贝克斯的那个富有的磨坊主。他的粗大的身躯几乎把苗条而美丽的巴贝德遮住了;但是她的那双光亮而乌黑的眼睛却在他后面窥望。这个富有的磨坊主感到非常高兴,因为他的那一州出了这么一个获得了一切人尊敬的好射手。洛狄真算得是一个幸运的年轻人。他专程到这里来寻找的、而来后又忘记了的那个对象,现在却来寻找他了。人们在遥远的异地遇见故乡人的时候,他们马上会结成朋友,彼此交谈起来。洛狄凭自己的射击在这次比赛中变成了最出色的人物,正如这磨坊主凭他的财富和好磨坊变成了家乡贝克斯的名人一样。他们现在彼此握着手——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巴贝德也诚恳地握住洛狄的手。他也握着她的手,而且凝视了她一会儿,羞得她满脸通红。磨坊主谈起他们到这儿来所经过的那条遥远的道路,和所看到的一些大城市。听他说来,这次的旅程真不短,因为他们得坐轮船、火车和马车。“我倒是选了一条最短的路。”洛狄说。“我是从山上翻过来的。什么路也没有比这高,不过人们倒不妨试试。”“也不妨试试跌断你的脖子,”磨坊主说。“看样子,你这个人胆大如天,迟早总会把脖子跌断的。”“只要你不认为自己会跌下来,你是不会跌下来的!”洛狄说。因为洛狄跟这富有的磨坊主是同乡,所以磨坊主在因特尔拉根的亲戚(磨坊主和巴贝德就住在他们家里)就邀请洛狄去看他们。对洛狄说来,这样的邀请是最理想不过的。幸运之神现在跟他在一起:她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相信你自己和记住这句话:“上帝赐给我们硬壳果,但是他却不替我们把它砸开。”洛狄在磨坊主的亲戚中间坐着,好像是他们家庭的一员。大家为最好的射手干杯;巴贝德也跟大家一起碰着杯。洛狄也回答他们的敬酒。黄昏时候,大家在老胡桃树下,在那些漂亮旅馆面前的清洁路上散着步。这儿人很多,略有些拥挤。所以洛狄不得不把自己的手臂伸给巴贝德扶着。他说他非常高兴在这里碰到从华德州来的人,因为华德州和瓦利斯州是两个非常好的邻州。他那么诚恳地表示出他的愉快,以致巴贝德也情不自禁地把他的手捏了一下。他们在一起散着步,差不多像一对老朋友一样;她这个娇小美丽的人儿,谈起话来倒很有风趣。她指出:外国来的一些女客们的服装和举止是多么荒唐和可笑;洛狄对这些话非常感兴趣。当然她并不是在讥笑她们,因为她们可能是大家闺秀。的确,巴贝德知道得很清楚,她的甜蜜可爱的干妈就是一个有身份的英国女子。18年以前,当巴贝德受洗礼的时候,这位太太就住在贝克斯。她那时就给了巴贝德一个很贵重的胸针——巴贝德现在还戴着它。干妈曾经来过两次信;巴贝德今年还希望在因特尔拉根遇见她和她的女儿呢。“这几个女儿都是老小姐,快30岁了,”巴贝德说。——当然,她自己还不过18岁。她那张甜蜜的小嘴一忽儿也不停。巴贝德所讲的每件事情在洛狄听起来都显得非常重要。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也都讲了出来:他到贝克斯来过多少次,他对于磨坊知道得多么清楚,他怎样常常看见巴贝德(她当然没有注意到他),他最近怎样到磨坊去过一次,他的心那时怎样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她和她的父亲怎样都不在家——都走得很远,但是远得还不足以使他无法爬过横在路上的高山。是的,他讲了这些话,而且还讲了许多其他的事情。他说,他多么喜欢她——而且他到这儿来完全是为了她,并不是为了射击比赛。巴贝德一句话也不说;他似乎把自己的秘密对她讲得太多了。他们继续向前走。太阳落到高大的石壁后面去了。少女峰被附近山上的黑森林环绕着,显得分外地灿烂和华丽。许多人都站下来静静地凝望。洛狄和巴贝德也对这雄伟的景色凝望。“什么地方也没有这儿美!”巴贝德说。“世上再也找不出像这样的地方!”洛狄说,同时望着巴贝德。“明天我得回家去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到贝克斯来看我们吧!”巴贝德低声说。“你来看我们,我的父亲一定非常高兴。”5.在回家的路上啊,第二天他在高山上向回家的路上走的时候,他背的东西真不少!是的,他有三个银杯,两支漂亮的猎枪和一个银咖啡壶——当他自己有了家的时候,这个咖啡壶当然是有用的。但是这还不能算是最重的东西。他还得背一件更重、更沉的东西——也可以说是这东西把他从高山上背回家来的。天气很不好,阴沉沉的,下着雨。云块像丧布似的覆在山顶上,把那些闪亮的山峰都盖住了。斧子最后的伐木声在森林中发出回响。粗大的树干朝山下滚来。从高处望,这些树干好像火柴棒,但它们是可以做大船的桅杆的。路西尼河在唱着单调的歌,风在呼呼地吹,云块在移动。这时洛狄身旁忽然有一个年轻姑娘和他并肩走。他一直没注意,只有当她贴得这样近的时候,他才看到她。她也想走过这座山。她的眼里含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使你不得不看它们;而这对眼睛是那么亮,那么深——简直没有底。“你有爱人没有?”洛狄说,因为他的心里现在充满了爱的感觉。“没有!”这姑娘回答说,同时大笑起来。但是她说的似乎不是真话。“我们不要走弯路吧!”她继续说。“我们可以更往左一点。这样,路就可以近些!”“对!而且还很容易掉到冰罅里去呢!”洛狄说。“你并不太熟悉这条路,但是你却想当一个向导!”“我熟悉这条路!”她说,“而且我的思想也很集中。你老在留神下边的冰罅,但是在这儿你应该留神冰姑娘才对。据说她对人类很不客气。”“我并不怕她,”洛狄说。“在我小时候她就得放过我。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她更捉不住我了。”天变得更黑了。雨在下着,雪也飞来了,闪着白光,晃人眼睛。“把手伸给我吧,我可以拉着你爬!”姑娘说,同时用她冰冷的手指摸了他一下。“你拉着我?”洛狄说,“我并不需要一个女子帮助我爬山!”于是他就大踏步从她身边走开。雪积在他的身上,像一件外衣。风在呼啸着。他听见这姑娘在他后面笑着唱着,她的笑声和歌声引起一种奇怪的回声。他相信这一定是为冰姑娘服务的一个妖怪。他小时曾在这些山上旅行过。他在这儿宿夜的时候,他就听到过这类的事情。雪下得小了。他下面是一片云雾。他回头望望,什么人也看不见。但是他仍然听到笑声和歌声——这可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洛狄到达了这山的最高部分;路开始从这儿伸向下边的伦河流域。他向夏莫尼望去;在一片蓝天上面,他看到两颗亮晶晶的星星。于是他想起了巴贝德,想起了他自己和自己的幸运。这些思想使他感到温暖。6.拜访磨坊“你带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回来!”他的年老的婶母说。她的奇怪的鹰眼睛射出光芒;她以一种奇怪的痉挛动作前后摇着她那满是皱纹的瘦颈,而且摇得比平时还要快。“洛狄,你正在走运!我的亲爱的孩子,我得吻你一下!”洛狄让她吻了一下,但是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只不过是勉强接受这种家庭的小小温情。“你长得多么漂亮啊,洛狄!”这老太婆说。“不要叫我胡思乱想吧,”洛狄回答说,大笑了一声。他喜欢听这类的话。“我再说一次,”她说,“你在走运!”“对,我想你是对的!”他说,同时想起了巴贝德。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到那深溪里去一趟。“他们现在一定已经到家了,”他对自己说。“照他们应该到家的日子算来,已经过了两天了。我得到贝克斯去一趟!”洛狄于是到贝克斯去;磨坊里的人都回来了。大家都欢迎他:住在因特尔拉根的人也托人向他致意。巴贝德没有讲很多话。她现在变得很沉默,但是她的眼睛在讲话——对洛狄说来,这已经很够了。磨坊主素来多话,而且喜欢以他自己的想法和风趣话使别人发笑;但是这次他似乎只愿意听洛狄讲自己的打猎故事:羚羊猎人在高山上有不可避免的危险和困难,他们怎样得在石崖上的不牢的“雪檐”上爬(这些雪檐是冰雪和寒气冻在石壁上的),他们怎样得走过横跨深渊的雪桥。洛狄一谈起猎人的生活、羚羊的狡猾和它的惊人的跳跃、狂暴的“浮恩”和来势汹汹的雪崩,他的脸上就显得格外好看,他的眼睛就射出光芒。他注意到他每讲一个新的故事,磨坊主对他的兴趣就增加一分。使这老头子特别感到兴趣的是这年轻猎人所讲的一个关于兀鹰和巨鹰的故事。离这儿不远,在瓦利斯州,有一个鹰窠很巧妙地建筑在一个悬崖下面。窠里有一只小鹰;要捉住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几天以前有一个英国人曾经答应过,假如洛狄能把那只雏鹰活捉下来,他可以给他一大把金币。“但是什么东西都有一个限度呀,”洛狄说。“那只雏鹰是没有办法捉到的;除非你是个疯子,你才敢去试试。”他们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聊天;洛狄觉得夜太短了。这是他第一次拜访磨坊。他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夜半了。灯光还在窗子里和绿树枝间亮了一会儿。客厅的猫从天窗里爬出来,与沿着排水管走来的厨房的猫相会。“磨坊里有什么消息没有?”客厅的猫问。“屋子里有人秘密地订了婚,而父亲却一点也不知道。洛狄和巴贝德整晚在桌子底下彼此踩着脚爪。他们甚至还有两次踩到我的脚爪上,但是我却没有叫,为的是怕引起别人注意!”“要是我,我可要叫的!”厨房的猫说。“厨房里的事情不能与客厅里的事情相提并论,”客厅的猫说。“不过我倒很想知道,假如磨坊主听到他们订了婚,他会有些什么意见!”的确,磨坊主会有什么意见呢?这也是洛狄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过叫他老等着,他可办不到。因此,没有过多少天,当公共马车在瓦利斯州和华德州之间的伦河桥上走过的时候,车里就坐着一个旅客——洛狄。他像平时一样,心情非常好;他愉快地相信,这天晚上他一定会得到“同意”的答复。黄昏时候,公共马车又在往回走。洛狄也坐在里面往回走。不过客厅的猫却带着一个消息跑进磨坊。“你这个待在厨房里的家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磨坊主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事情完了!洛狄天黑时到这儿来过。他和巴贝德在磨坊主的房间外面的走廊上小声小气地讲了一大堆话。我躺在他们的脚下,但是他们没有理睬我,连想都没有想到我。“‘我要当面对你父亲讲!’洛狄说。‘这是最可靠的办法。’“‘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去?’巴贝德说,‘替你打打气!’“‘我有足够的勇气,’洛狄说,‘但是有你在场,不管他高兴不高兴,他总得客气些。’“于是他们就进去了。洛狄踩了我的尾巴,踩得真够厉害!洛狄这个人真笨。我叫了一声,不过他和巴贝德全没有理我。他们把门推开,两个人一齐进去,我当然走在他们前面。我马上跳到椅背上,因为我怕洛狄会踢我。哪晓得磨坊主这次倒踢起人来。他踢得才凶呢!把他一脚踢出门外,一直踢到山上的羚羊那里去了。现在洛狄可以瞄准羚羊,但可不能瞄准我们的小巴贝德了。”“不过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呀?”厨房的猫问。“什么吗?人们在求婚时说的那套话,他们全说了。比如:‘我爱她,她爱我。如果桶里的牛奶够一个人吃,当然也可以够两个人吃的!’“‘但是她的地位比你高得多,’磨坊主说。‘她坐在一堆金沙上——你知道得很清楚。你攀不上呀!’“‘只要一个人有志气,世上没有什么攀不上的东西!’洛狄说,因为他是一个直爽的人。“‘你昨天还说过,那个鹰窠你就爬不上。巴贝德比鹰窠还要高呢。’“‘这两件东西我都要拿下来!’洛狄说。“‘如果你能把那只小鹰活捉下来,那么我也可以把巴贝德给你!’磨坊主说,同时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吧,洛狄,谢谢你来看我们!明天再来吧,你在这儿什么人也看不到了。再会吧,洛狄!’“巴贝德也说了再会。她的样子真可怜,简直像一只再也看不见母亲的小猫一样。“‘男子汉,说话算话!’洛狄说。‘巴贝德,不要哭吧,我会把那只小鹰捉下来的!’“‘我想你会先跌断你的脖子!’磨坊主说,‘要是这样,你再也不能到这儿来找麻烦了!’“我认为这一脚踢得很结实。现在洛狄已经走了;巴贝德在坐着流眼泪。但是磨坊主却在唱着他旅行时学到的那支德文歌!这类的事儿我也不愿再管了,因为管了没有什么好处!”“你不过是说说罢了!”厨房的猫说。7.鹰窠山路上有一阵愉快的歌声飘来。这歌声很洪亮,表示出勇气和快乐的心情。唱的人就是洛狄。他正要去看他的朋友维西纳得。“你得帮我一下忙!我们得把拉格利找来,因为我想要取下崖顶上的那个鹰窠!”“你还不如去取月亮里的黑点子。这比取那个鹰窠难不了多少!”维西纳得说。“我看你的心情倒蛮快活呢!”“对啦,因为我要结婚了!不过,讲老实话,我得把实情告诉你!”不一会儿维西纳得和拉格利就知道了洛狄的用意。“你真是个固执的家伙,”他们说。“事情不能这样办!你会跌断你的脖子的!”“只要你不怕跌下来,你就决不去跌下来的!”洛狄说。半夜里,他们带着竿子、梯子和绳子出发了。路伸进灌木林,通过松散滚动的石子;他们一直向山上爬,爬了一整夜。他们下面的水在潺潺地流,他们上面的水在不停地滴,半空浮着的是漆黑的云块。这队猎人到达了一个峻峭的石壁;这儿比什么地方还要阴暗。两边的石崖几乎要碰到一起了,只有一条很狭的罅缝露出一片天来。石崖下面是一个深渊,里面有潺潺的流水。这三个人静静地坐着。他们等待天明。如果他们想捉住小鹰的话,他们必须等母鹰在天明飞出时一枪把她打死。洛狄一声也不响,好像他变成了他坐着的那块石头的一部分似的。他把枪放在面前,扳上了枪机;他的眼睛注视着石崖的顶——鹰窠就藏在那儿一块突出的石头底下。这三个猎人需要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呢!忽然间,他们听到头上有一阵骚动的飕飕声。一只庞大的物体在飞动,把天空遮暗了。这黑影刚一离开窠,两杆猎枪就瞄准它了。有一枪打了出去;那双张着的翅膀拍了几下。接着就有一只鸟慢慢地坠落下来,这只鸟和它张着的翅膀几乎可以把整个的深渊填满,甚至把这几个猎人也打下去。最后这鸟儿在深渊里不见了。它降落的时候折断了许多树枝和灌木林。这几个猎人现在开始工作了。他们把三把最长的梯子头抵头地绑在一起;这样,这梯子就可以达到很高的地方。但是梯子最高的一级所能达到的地方,离鹰窠还有相当距离。鹰窠是藏在一块突出的石头底下,而通到这窠的石壁却光滑得像一堵墙。经过一番商议以后,这几个人决定再接上两把梯子,从崖顶上放下来,跟下面的三把梯子衔接起来。他们花了好大一番气力才找来了两把梯子,把它们头抵头地用绳子绑好,然后再把它们沿着那个突出的石头放下来,这样梯子就悬在深渊的半空,而洛狄则坐在它们最低的一个横档上。这是一个寒冷的清晨;云雾正从这个漆黑的深渊里升上来。洛狄好像是一只坐在雀子在筑巢时放在工厂烟囱边上的一根干草上的苍蝇,而这根草正在飘动。如果这根草掉下来,只有苍蝇可以展开翅膀,逃出性命。但是洛狄却没有翅膀,只会跌断脖子。风在他身边呼呼地吹。深渊底下的水正从融化着的冰河——冰姑娘的宫殿——里轰轰地向外流。他把这梯子前后摇摆,正如一个蜘蛛要网住物件时摇摆它的细长的蛛丝一样。当他在第四次接触到下面的梯子时,他就牢牢地钩住下面的梯顶,用他的能干的手把悬着的和搭着的梯子绑在一起;但是梯子仍然在摇摆,好像它们的铰链全都松了似的。这连在一起的五根长梯子,像一根飘摇的芦苇似的,撞着垂直的石壁。现在最危险的工作开始了:他得像一只猫似的爬上去。洛狄做起这种事来当然是不难的,因为猫已经教会了他怎样爬。他一点也不知道昏迷的女神就浮在他后面的空中,而且正向他伸出珊瑚虫一样的手来。当他爬到梯子顶上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高度还不足以使他看到鹰窠里的情景。他只能用手够到它。他把鹰窠底下那些密密的枝条用手摸了一下,看这些枝条够不够结实。他抓住了一根牢固的枝条以后,顺势一跃,就离开了梯子,于是他的头和胸部就升到鹰窠上面。这时他就闻到一股死尸的臭味,因为鹰窠里有许多腐烂了的羚羊、雀子和绵羊。昏迷之神因为控制不了他,只好把这些有毒的臭味朝他的脸上吹来,好叫他昏过去。在下边张着大口的黑色深渊里,冰姑娘披着淡绿色的长发,坐在翻腾的水上。她的一对死冰冰的眼睛像两个枪眼似的盯着洛狄。“现在我可要捉住你了!”洛狄在鹰窠的一角看到了小鹰。虽然它现在还不能飞,它已经是一只庞大、凶恶的鸟了。洛狄聚精会神地盯着它。他使尽气力用一只手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同时用另一只手把绳子的活结套在这小鹰的身上。这只鸟现在算是活生生地被捉住了。洛狄把它的腿牢牢地系在活结里,然后把它向肩上一扔,使它低低地悬在他下面。这时有一根绳子从上面放下来了。他紧紧地握着这根绳子,徐徐下落,直到他的脚尖触到梯子最高的一根横档为止。“扶稳!只要你不害怕跌下来,你就永不会跌下来的!”他很早就有这种认识;现在他就照这种认识办事。他稳稳地扶着梯子向下爬。因为他相信他不会跌下来,所以他就没有跌下来。这时我们听到一阵强有力的喝彩声。洛狄拿着小鹰,站在坚实的石地上,安然无恙。8.客厅的猫透露出的消息“这就是您所要求的东西!”洛狄说。这时他走进了贝克斯的磨坊主的家里。他把一个大篮子放在地板上,然后把盖子揭开。一对有黑圈围着的黄眼睛在凶狠地望着人。这对眼睛是那么明亮,那么凶猛,简直像要燃烧起来、把所看见的东西咬一口似的。这鸟的短而结实的嘴大张着准备啄人。它的颈是红的,盖着一层绒毛。“小鹰!”磨坊主说。巴贝德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可是她的目光却没有从洛狄和这小鹰身上移开。“你居然不害怕!”磨坊主说。“而你也不食言!”洛狄说。“各人有各人的特点!”“不过你怎么没有把脖子跌断呢?”磨坊主问。“因为我抓得牢呀!”洛狄回答说。“我现在还是这样!我把巴贝德抓得也很牢!”“先等等吧,看你什么时候能得到她!”磨坊主说,大笑起来。他这样笑是一个很好的征兆,巴贝德知道。“赶快把小鹰从篮子里拿出来,它这副盯着人的样子真可怕!你怎样把它捉下来的?”洛狄现在不得不描写一番了。磨坊主的一双眼睛望着他,越睁越大。“你这样有勇气,这样运气好,你简直可以养活三个太太!”磨坊主说。“谢谢您!谢谢您!”洛狄大声说。“但是现在你还得不到巴贝德!”磨坊主说着,同时在这年轻猎人的肩上开玩笑地拍了一下。“你知道磨坊里最近的消息吗?”客厅的猫问厨房的猫。“洛狄送给我们一只小鹰,但是他却要把巴贝德拿去作为交换。他们已经接过吻,而且还让爸爸在旁边亲眼看着呢!这简直等于订婚了!老头子没有再踢他出去。他缩回脚,打起盹来,让这两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喵个不停。他们彼此要讲的话真多;不到圣诞节,他们是讲不完的!”事实上他们到了圣诞节也没有讲完。风把黄叶吹得满天飞;雪在山谷里飘,也在山上飘。冰姑娘坐在壮丽的宫殿里,而在冬天这宫殿一天比一天扩大。石崖盖上了一层冰块;冰柱像笨重的象牙似的从上面垂下来——在夏天的时候,溪水在这儿散出一层潮湿的雾。奇形怪状的冰花在盖满了雪球的杉树上射出光彩。冰姑娘乘着急风在深谷上驰骋。雪地的面积扩大到贝克斯来;因此她也能随着雪地的扩大到贝克斯来了,并且望见坐在屋子里的洛狄。这年轻人老是跟巴贝德坐在一起——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习惯。他们的婚礼将要在夏天举行。他们的耳朵里老有声音在响1,因为他们的朋友经常在谈论他们。1这是北欧的迷信:一个人的耳朵里如果有声音在响,那就是有人在谈论他。一切像太阳光那样明朗;最美丽的石楠也开了。可爱的、满面笑容的巴贝德现在好像是春天——那使一切鸟儿歌唱夏天和婚礼的美丽的春天。“他们两个人老坐在一起,偎在一起!”客厅的猫说。“老听着他们喵喵叫,真使我腻烦极了!”1200字以上 六年级 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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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主生于道宗,长于道宗?那乌黑的马尾是你灵动欢快的旋律?曾几何时,一道削廋的身影进驻你的心里?是命运的邂逅?还是告别无忧无虑的节拍?为他笑,为他哭?为他优恼,为他心伤?。。为他素手抚琴换那一丝清明?为他无微不至只应一片痴心?娇蛮的任xìng曝露多少柔情?细致的关怀只为他的辛酸?烂漫嬉玩的身影,却不愿成为他的累赘?随运而安的心态,却要决心超越那个她?是什么让你渐渐地转变?只有你心中的他你为道宗公主?只为追求心中痴恋?奈何命运轮回?唏叹情爱坎坷多舛?出生的一刻就预示着这一世的不凡?你却愿用前世的力量去护他的平安?那凄惨的身影刺疼了你的双眸?。。任xìng的你毅然选择挡在了身前?是什么加速你心中覆盖的冰霜?却是一句我只要你活着的决然?他的心扉沉积了你的心伤?你却为他打开轮回的印篇?他带走了你一切的念想?你却呢喃?若你归来,我为你杀劫尽挡?若你离去,我为你大杀四方?是什么跨越空间的鸿沟?让他的心神没有彻底的迷乱?你指着自己的胸脯?只因他在你的心间?正是这般无言的情愫?支持着你和他三年的遥远?等待着那豪迈的回旋为他绽放最美的娇颜你渐渐地改变?往昔的欢快早已不见?那小女儿的神态只期待他来为你打开?在你的哭声中他回到你的身边?而你那冰蓝发丝却埋藏了多少心酸?你的思念化为了无言?只想让他认可如今你的存在?曾经的岁月让人唏嘘感叹?如今却只想和他执手永远?纵然你反复告诉自己我只是欢欢?然而冰主轮回的印记却将此扰乱?苏醒的记忆渐渐让你明白自己的重担?你选择将此搁置一边?虽然不能回复曾经的欢快?但你压抑力量只为做他的欢欢?他不愿你失去曾经的俏脸?纵然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力量的觉醒无可避免?你珍惜着和他的每一天?流逝的时光让你忆起前世的岁月?沉重的冰主二字你埋在心间?你是符祖最看重的弟子?如今却只想呆在他的身边?到底变为了前世的冰主?还是延续着今生的欢欢?或许你也无法道来?虽然变得更加淡然?但是那不经意的情怀?依然透露着?你还是他的欢欢?那无情的力量被你自私地压抑?只为他不带悲伤的笑脸?可是你的身份注定无法避免?冰主的重担抗在你柔弱的双肩?天地劫难终将来临?你选择了解封自己?为他登上更高的一片天?那晶莹的双手避开了他的双眼?你不愿让他看到冰主的形态?他如胜者一般归来?却发现了你的欺骗?那霸道的指责?伴随着你凄然的泪眼?然而那怜惜的一吻?却唤回了你曾经的神态。这旖旎的迷恋是他要保护你的誓言你那痛苦下满是坚定的信念。决战的序幕陡然拉开,宿命却将你推向深渊,最后力量的枷锁只待解开。你不得不去面对这一世的安排,你始终割舍不掉那丝情怀。决定用最后的一吻告别这段爱恋那对不起三字是多么沉重的字眼你耀眼的晶莹伴随的是陌生的冰冷刺痛他的嘴唇,也割裂着你的内心。你绝然回身面对宿命,留下他怒极的神态。这一刻,你苏醒成了冰主,站在了天地的最前面。纵然背后是他愤怒的质言,那已支离破碎的心被你默默地收敛。那一世的深情被你掩埋,你独留冰封的外壳。去回应着这世的痴缠,你继承了冰主的宿命。那份骄傲是你无悔的抉择,然而留下了太多的遗憾,只愿来世前来偿还。你是符祖最小的弟子,曾屹立在天地的峰巅。你本是活泼的心态,奈何遇上天地劫难。你选择了冰封情感,只为掌握那股力量,然而这场劫难带走了你的师傅留下了天地的重担,重伤的你被送入轮回。只待来世接下这份职责,你厌恶了冰主的自己,潜意识去追寻灵动欢快的岁月,你做到了。这一世,你成了道宗的小公主。你叫应欢欢,你遗忘了冰主的一切,无忧无虑般度着前世奢求的时光,你的笑容感染了道宗的弟子。你的青烂漫印记在这片时空,是谁的出现扰乱了你的心绪,是谁的出现让你的心印刻了他的身影。前世冰封的情感,这一世无法躲过的宿命,轮回的印记逐渐深入灵魂,你终究会苏醒。你和他度过了无法忘怀的时日,你将这段岁月铭刻在内心,然而他的离去是那么的突然。徒留你加速苏醒那冰主的记忆,你恢复了前世的蓝眸蓝发。你的气息渐渐散发冰主的味道,虽然你想起了前世的片段,但却深深埋在心里,你不想他回来见到另一个你。你坚守着道宗,动用前世力量的你是那么的强大,然而你却充满着后怕,你怕自己变得不是他心中的她。三年后,他终于归来。你委屈地在他怀中哭泣,似在诉说着三年的思念辛酸,同时你的心中也浅藏着一份甜蜜,因为他心中有你。可是你终究渐渐觉醒,那苏醒的记忆逐渐让你明晓,你背负着重担。可每次看到他那疼惜你的目光,你选择了逃避这份职责。你压抑着那份力量,还有那份不愿再次揭开的记忆,只愿依偎在他的身旁。命运的齿轮却无法暂停,你终归苏醒了冰主的记忆,你逃脱不了自己的宿命。但却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继续做着他的欢欢,只愿依存最后的温暖,只因你珍惜这一世的爱恋。天地大战不可避免,你选择了面对自己的一切,你不愿他参和这份重担。独自默默承受,你开启了祖宫,为他凝练神宫,你双手的晶莹是彻底觉醒的前兆,你欺骗了他。他的指责让你委屈,其实你的抉择带着无助的抵触,你怕回到曾经的自己,你怕忘了那个他。最终你还是选择了觉醒,解开了最后的封印。你不仅是他的欢欢,更是这片天地的冰主。你不是只为了爱情而活,然而今生的痴恋却让你遍体鳞伤。他的每次不解和愤怒都割裂着你的灵魂,你却依然要装出冰主的坚强。你为了天地而觉醒,你想用你的力量终结这场劫难。那一刻,你真心地想去守护这片天地,因为这片天地有着你的他。然而天地大战却向着最坏的方向,位面封印的松动让你始料未及,你献出了一切。难道竟成了过眼云烟,符祖的残像指明了道路,一声冰儿让你下定了决心,纵使被他厌烦又如何。今世注定无缘,你选择了必死的局面,若冲击失败,轮回破碎。若进入祖境,冻结情感。你回绝了他替代你的请求,这对深爱着你的他是如何的残忍,你继续选择深埋这份最后的依恋。纵使对他残忍,也对自己残忍,你只想去守护,或许你的耳畔还回荡曾经的话语。我只想你活着,他毅然放弃了祖符和神物,回身离去。你无法弥补对他的伤害,只能仰脸呢喃。你的双眼已流不出泪水,因为它们早已流干。还记得他离去时他的话语,你究竟是冰主还是欢欢,你无言应对。或许就让他认为你是那前世的冰主,徒留这世的欢欢在他的心中。若无这天地劫难,你定会对他说,今世只为你的欢欢。那泪花再次凝聚你的双眼,你不能做出任何改变,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般黯然。他重复着哀求,你却缓缓退来,轻摇头间,晶莹长发冰蓝变向乌黑转变。那冰蓝的美目也恢复了漆黑动灵,你真的彻底回到了从前,那娇俏活泼的少女仿佛又是出现。他咆哮着冲来,却被你阻拦,你那轻轻的一笑,犹如即将消逝的雪莲。与师傅的约定,你又记上心间,冰儿,你那强大的力量,希望来守护着天地的安宁,但却要心甘情愿释放。就算生命会到终点,若你寻着那值得付出的人,就请扛着天地的重担。那时的你回答,你不喜欢,然而如今你却含着笑脸,只因那让你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人。被你寻着,在这世间,伴随着你的呢喃,笑容再次爬上俏脸,那古老的印法在你纤手中展开。那空灵的声音,如一曲古老的歌谣,回荡于这个世间,如若情人的呢喃,去舔触受伤的心间。那无私的奉献,只为你的明天。吾以吾之灵祈愿,以吾之身,以吾之魂,以吾之血,号天地之灵,神化,祖之路。那最后音节的落下是你生命的暮钟,你燃烧了自己,那冰蓝的火焰,却带给他惊骇欲绝的双眼。他挣扎着咆哮,嘶吼的声音遍布这片空间,你望着他的状若疯狂,凝聚的泪花止不住地下滑。袅袅的冰蓝火焰中,你哽咽的声音再次传荡。我不想守护什么天地,我也不想做救世主,我只想要你活着,谢谢你给我的美好,让我冰冷的心可以绽放。你曾问我是冰主还是欢欢,现在我能告诉你,哪有什么冰主,我一直都是应欢欢。是啊,你一直都不是那骄傲的冰主,在他身旁,你永远做着他的欢欢。冰蓝火焰燃尽你绚丽的生命,他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换不回与你执手永远,你留给了他一道身影。背负着双手,那乌黑马尾的弧度,映照在那狡黠娇蛮的俏脸,一如那曾经相遇的从前……1200字以上 六年级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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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主生于道宗,长于道宗?那乌黑的马尾是你灵动欢快的旋律?曾几何时,一道削廋的身影进驻你的心里?是命运的邂逅?还是告别无忧无虑的节拍?为他笑,为他哭?为他优恼,为他心伤?。。为他素手抚琴换那一丝清明?为他无微不至只应一片痴心?娇蛮的任xìng曝露多少柔情?细致的关怀只为他的辛酸?烂漫嬉玩的身影,却不愿成为他的累赘?随运而安的心态,却要决心超越那个她?是什么让你渐渐地转变?只有你心中的他??你为道宗公主?只为追求心中痴恋?奈何命运轮回?唏叹情爱坎坷多舛?出生的一刻就预示着这一世的不凡?你却愿用前世的力量去护他的平安?那凄惨的身影刺疼了你的双眸?。。任xìng的你毅然选择挡在了身前?是什么加速你心中覆盖的冰霜?却是一句我只要你活着的决然?他的心扉沉积了你的心伤?你却为他打开轮回的印篇?他带走了你一切的念想?你却呢喃?若你归来,我为你杀劫尽挡?若你离去,我为你大杀四方?是什么跨越空间的鸿沟?让他的心神没有彻底的迷乱?你指着自己的胸脯?只因他在你的心间?正是这般无言的情愫?支持着你和他三年的遥远?等待着那豪迈的回旋为他绽放最美的娇颜??你渐渐地改变?往昔的欢快早已不见?那小女儿的神态只期待他来为你打开?在你的哭声中他回到你的身边?而你那冰蓝发丝却埋藏了多少心酸?你的思念化为了无言?只想让他认可如今你的存在?曾经的岁月让人唏嘘感叹?如今却只想和他执手永远?纵然你反复告诉自己我只是欢欢?然而冰主轮回的印记却将此扰乱?苏醒的记忆渐渐让你明白自己的重担?你选择将此搁置一边?虽然不能回复曾经的欢快?但你压抑力量只为做他的欢欢?他不愿你失去曾经的俏脸?纵然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力量的觉醒无可避免?你珍惜着和他的每一天???流逝的时光让你忆起前世的岁月?沉重的冰主二字你埋在心间?你是符祖最看重的弟子?如今却只想呆在他的身边?到底变为了前世的冰主?还是延续着今生的欢欢?或许你也无法道来?虽然变得更加淡然?但是那不经意的情怀?依然透露着?你还是他的欢欢?那无情的力量被你自私地压抑?只为他不带悲伤的笑脸?可是你的身份注定无法避免?冰主的重担抗在你柔弱的双肩?天地劫难终将来临?你选择了解封自己?为他登上更高的一片天?那晶莹的双手避开了他的双眼?你不愿让他看到冰主的形态?他如胜者一般归来?却发现了你的欺骗?那霸道的指责?伴随着你凄然的泪眼?然而那怜惜的一吻?却唤回了你曾经的神态。这旖旎的迷恋是他要保护你的誓言你那痛苦下满是坚定的信念。决战的序幕陡然拉开,宿命却将你推向深渊,最后力量的枷锁只待解开。你不得不去面对这一世的安排,你始终割舍不掉那丝情怀。决定用最后的一吻告别这段爱恋那对不起三字是多么沉重的字眼你耀眼的晶莹伴随的是陌生的冰冷刺痛他的嘴唇,也割裂着你的内心。你绝然回身面对宿命,留下他怒极的神态。这一刻,你苏醒成了冰主,站在了天地的最前面。纵然背后是他愤怒的质言,那已支离破碎的心被你默默地收敛。那一世的深情被你掩埋,你独留冰封的外壳。去回应着这世的痴缠,你继承了冰主的宿命。那份骄傲是你无悔的抉择,然而留下了太多的遗憾,只愿来世前来偿还。你是符祖最小的弟子,曾屹立在天地的峰巅。你本是活泼的心态,奈何遇上天地劫难。你选择了冰封情感,只为掌握那股力量,然而这场劫难带走了你的师傅留下了天地的重担,重伤的你被送入轮回。只待来世接下这份职责,你厌恶了冰主的自己,潜意识去追寻灵动欢快的岁月,你做到了。这一世,你成了道宗的小公主。你叫应欢欢,你遗忘了冰主的一切,无忧无虑般度着前世奢求的时光,你的笑容感染了道宗的弟子。你的青烂漫印记在这片时空,是谁的出现扰乱了你的心绪,是谁的出现让你的心印刻了他的身影。前世冰封的情感,这一世无法躲过的宿命,轮回的印记逐渐深入灵魂,你终究会苏醒。你和他度过了无法忘怀的时日,你将这段岁月铭刻在内心,然而他的离去是那么的突然。徒留你加速苏醒那冰主的记忆,你恢复了前世的蓝眸蓝发。你的气息渐渐散发冰主的味道,虽然你想起了前世的片段,但却深深埋在心里,你不想他回来见到另一个你。你坚守着道宗,动用前世力量的你是那么的强大,然而你却充满着后怕,你怕自己变得不是他心中的她。三年后,他终于归来。你委屈地在他怀中哭泣,似在诉说着三年的思念辛酸,同时你的心中也浅藏着一份甜蜜,因为他心中有你。可是你终究渐渐觉醒,那苏醒的记忆逐渐让你明晓,你背负着重担。可每次看到他那疼惜你的目光,你选择了逃避这份职责。你压抑着那份力量,还有那份不愿再次揭开的记忆,只愿依偎在他的身旁。命运的齿轮却无法暂停,你终归苏醒了冰主的记忆,你逃脱不了自己的宿命。但却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继续做着他的欢欢,只愿依存最后的温暖,只因你珍惜这一世的爱恋。天地大战不可避免,你选择了面对自己的一切,你不愿他参和这份重担。独自默默承受,你开启了祖宫,为他凝练神宫,你双手的晶莹是彻底觉醒的前兆,你欺骗了他。他的指责让你委屈,其实你的抉择带着无助的抵触,你怕回到曾经的自己,你怕忘了那个他。最终你还是选择了觉醒,解开了最后的封印。你不仅是他的欢欢,更是这片天地的冰主。你不是只为了爱情而活,然而今生的痴恋却让你遍体鳞伤。他的每次不解和愤怒都割裂着你的灵魂,你却依然要装出冰主的坚强。你为了天地而觉醒,你想用你的力量终结这场劫难。那一刻,你真心地想去守护这片天地,因为这片天地有着你的他。然而天地大战却向着最坏的方向,位面封印的松动让你始料未及,你献出了一切。难道竟成了过眼云烟,符祖的残像指明了道路,一声冰儿让你下定了决心,纵使被他厌烦又如何。今世注定无缘,你选择了必死的局面,若冲击失败,轮回破碎。若进入祖境,冻结情感。你回绝了他替代你的请求,这对深爱着你的他是如何的残忍,你继续选择深埋这份最后的依恋。纵使对他残忍,也对自己残忍,你只想去守护,或许你的耳畔还回荡曾经的话语。我只想你活着,他毅然放弃了祖符和神物,回身离去。你无法弥补对他的伤害,只能仰脸呢喃。你的双眼已流不出泪水,因为它们早已流干。还记得他离去时他的话语,你究竟是冰主还是欢欢,你无言应对。或许就让他认为你是那前世的冰主,徒留这世的欢欢在他的心中。若无这天地劫难,你定会对他说,今世只为你的欢欢。那泪花再次凝聚你的双眼,你不能做出任何改变,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般黯然。他重复着哀求,你却缓缓退来,轻摇头间,晶莹长发冰蓝变向乌黑转变。那冰蓝的美目也恢复了漆黑动灵,你真的彻底回到了从前,那娇俏活泼的少女仿佛又是出现。他咆哮着冲来,却被你阻拦,你那轻轻的一笑,犹如即将消逝的雪莲。与师傅的约定,你又记上心间,冰儿,你那强大的力量,希望来守护着天地的安宁,但却要心甘情愿释放。就算生命会到终点,若你寻着那值得付出的人,就请扛着天地的重担。那时的你回答,你不喜欢,然而如今你却含着笑脸,只因那让你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人。被你寻着,在这世间,伴随着你的呢喃,笑容再次爬上俏脸,那古老的印法在你纤手中展开。那空灵的声音,如一曲古老的歌谣,回荡于这个世间,如若情人的呢喃,去舔触受伤的心间。那无私的奉献,只为你的明天。吾以吾之灵祈愿,以吾之身,以吾之魂,以吾之血,号天地之灵,神化,祖之路。那最后音节的落下是你生命的暮钟,你燃烧了自己,那冰蓝的火焰,却带给他惊骇欲绝的双眼。他挣扎着咆哮,嘶吼的声音遍布这片空间,你望着他的状若疯狂,凝聚的泪花止不住地下滑。袅袅的冰蓝火焰中,你哽咽的声音再次传荡。我不想守护什么天地,我也不想做救世主,我只想要你活着,谢谢你给我的美好,让我冰冷的心可以绽放。你曾问我是冰主还是欢欢,现在我能告诉你,哪有什么冰主,我一直都是应欢欢。是啊,你一直都不是那骄傲的冰主,在他身旁,你永远做着他的欢欢。冰蓝火焰燃尽你绚丽的生命,他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换不回与你执手永远,你留给了他一道身影。背负着双手,那乌黑马尾的弧度,映照在那狡黠娇蛮的俏脸,一如那曾经相遇的从前……一年级:冰雨天1200字以上 一年级 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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