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关叔
青川中学有一挂马车,马车是那个年头农村主要的交通运输工具。学校有四匹马,一匹驾辕,两匹拉套,一匹轮休,每当日出东方或夕阳西下时,马儿沐浴着五彩云霞,抖动着鬃毛,打着鼻响,在沙石路上四蹄生风时,坐在车上感觉煞是威风八面。
执掌鞭杆儿的赶车人是五十多岁的关叔,那年头赶马车真的象开汽车一样,是一门技术活,没有三、五年走南闯北、晓行夜宿、日晒雨淋的历练,是不可能得心应手的。关大叔有一手独门绝技,那就是神鞭的绝活,指那打那,从不摔空。一次,一头牲口毛了,危急关头,关大叔一鞭子抽在辕马的耳根上,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从此,“一鞭降三马”,在十里八村传为美谈。
关叔的身世很是传奇,他是一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何地,只是在奄奄一息时,被屯里人发现,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由于营养不良,身子骨十分瘦小,只是一对眼睛瞪起来炯炯有神。为了混口饭吃,十三岁便上了土匪盘踞的石城山当了一个小马倌,随姓了一个姓关的师傅。有一年张学良率部来石城山剿匪,小马倌当了俘虏,由于无处遗散,只得跟着东北军当差。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多次接受张学良不准抵抗的训令,在日军突然袭击面前,除少部分自发组织抵抗外,其余均不战而退。小马倌没有编制,没能进关,只得去找了他的关姓师傅,继续落草为寇。抗战时期,他在深山老林里救过几名抗联战士,几次躲过日本鬼子的搜寻,送去食物,这为他的历史添上了一笔粗重的红色。
东北解放以后,他无以为家,四处流浪,过着近乎乞讨的生活,后来流落到延寿青川,这里淳朴的乡民收留了他。他伐过木,下过矿井,当过短工,但长期形成的匪习时有表现。据村民反映,他曾把病死的马从土里挖出,旋下后腿肉来煮了吃,喝酒醉倒在冰天雪地里,一个晚上都没有被冻死。
六十年代,乡里来了一位老资格的党委书记,见到流浪街头的马倌,便把他安排到了学校掌鞭赶车,每月工资18元由乡财政列支,从此马倌的生活基本上安定了下来。事后有人说,这党委书记曾是抗联战士,在这一带打过游击,是否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而作出这样的安排,那就不得而知了。
七十年代初,我见到关叔时他己经五十多岁了,仍孑然一人。按时下的标准,他是标准的“四无老人”:无老窝、无老伴、无老本、无老友。由于长期生活不规律,更由于职业所累,他己显病态和老相。他的眼窝陷得很深,目光灰冷,眼神迟滞,眼睛里常掠过一抹浮沉的乌云。同事们说,最近他右胳膊抬不起来,患有严重的肩周炎,他担心将失去这份他挚爱的工作。
我曾为别人扎针治病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他的耳朵,他原本灰暗的眼睛放着光找到我,央求在他身上试一试。尽管我自知是个南郭先生,但我仍没有勇气拒绝他的请求。
此后,每当中午去食堂吃饭时,关叔就端坐在炕上谦恭地等着我。关叔的皮肉己经很松弛了,肩胛的肌腱粘连在一起,三寸的银针下去,左捻右提几乎没有什么反映,我给他留了针,吃饭的间隙,提插弹拨几回。去针后,问他感觉如何,他喜不自胜地说,轻快了!轻快了!又忙不迭的做出从口袋掏钱的动作。我抓住他的手,劝他到医院看病,别耽误了。但他还是每天中午端坐在坑上谦恭地等着我,这叫我有点惶惶然,承受不了这份期待。
秋天,我要调回山东,关叔不知道从那儿找来几根黄波罗和水曲柳木头,为我打了一个炕桌,一个面板。面板沿用至今,它就象关叔,象青川的学生一样陪伴着我。
春来秋去,人生的来来去去。剪不断的离愁,理又乱的别绪。我的来去都是关叔陪着我,来时,他赶车把我的行李拉回来;走时,他赶车把我送回去。马儿踏着欢快的脚步,关叔扬起的鞭子在秋天的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弧线。
心迷山东
丹阳市实验中学
八(6)班
徐丹媛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坐在车上,倾听着优美的小曲,
7月的天说变就变,真像娃娃的脸啊。天渐渐下起了小雨。坐了4个多小时的车了,似乎也不觉得累。对窗外的景色依然充满了期待。
到了,到了,大海我来了!下雨的天气,似乎并没有引起我心中的任何不满,看到海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欣慰。雨水把我的衣服打湿了,我享受着海风的按摩,心随着浪一起冲击着。
海边有好多好多小鱼小虾,看着他们在海里自由的嬉戏,好想好想变成他们其中的一个自由自在,创快无比。
坐起了游轮,向着大海驶去,心情澎湃,倾听着海风,此时那是“酷毙了”。一望无垠的海,心胸多么庞大啊!看着海,没有疯了的狂肆,没有吓人的惊涛,只有,平静!不敢想像,和祥的大海怎么会有狂怒的一面。渐渐,游轮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船上的渔民,开始撒网了,他一只手拿着网,一只手熟悉的把网撒下去。呵呵
,此时的我充满了期待。盼望着,希望着,究竟那里面有什么?
我静静的等待着,时间飞快,不一会儿
,我已经看不见岸了。到了该捞网的时候了,呵呵,网里真丰富啊,好多好多鱼啊虾啊。妈妈说“靠海吃海,靠山吃山。”真没错!!
在山东,我们买了好多好多东西啊,山东真好!吃到了久望的郑重的海鲜!尝到了山东那大大的山东薄饼!!
雨过天晴,天公作美,天出现了,那绚丽多彩的彩虹!
心迷山东,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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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作文也许他是家里最严肃,最不苟言笑的人;也许他的身份地份是家里最低的,但我知道他是真心待我的。与其那些逢年过节只送钱的人来说,我更喜欢二叔。纯朴的会做些实际的,比如酿坛子酒送过来。村里人不多就十几口人,二叔是住户中的一个。每年过节村里都会酿梅子酒,二叔的手艺好的没说。甜中带辣,后劲十足,这是村里人的评价。莫显土,要说庄稼人图的是什么,累了讨碗烈酒喝,回家倒头睡。若教城里人那个什么XO来喝,定要说难喝了。也正是如此,我和二哥总会在酿酒前一天,去偷房梁上晒的梅子。可每次都会被二叔抓到将我们赶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抓的多了,自觉没趣便没干了。直到后来,二叔年迈了,手不稳把握不住分量便没做酒了。去年我回去了一趟,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坐在一起烤火,二叔颤巍巍的将我拉到外面。手里掏出了一把梅子递到我手上,沙哑的说;“娃,惦记很久了吧。”我看见梅子,赌气的说:“二叔,你不是舍不得吗?给我作甚,自个儿藏着吃吧”二叔轻轻的叹气道:“娃,我知道你还怨我,若是换现在我还能酿酒仍不会给你。二叔当年不给你,你知道为啥吗?咱活了一辈子,人虽穷没文化,可还是知道要讲诚信的。二叔酿酒是答应给别人的,少了梅子分量就要少,若拿水兑就辜负了乡亲们的期望了。二叔这样做,也是为了教你讲诚信。你是咱村最有出息的,将来定要干大事,可不论是混官场还是商场二叔都希望你能讲诚信。就像这大地,跺一脚踏踏实实的。二叔虽然希望你将来能替我老范家争口气,却不希望你赚那黑钱。二叔当了一辈子农民知道老百姓们的苦。记住二叔的话,二叔能教你的只有这些了。”说完,二叔叹了口气,望着那满星的天老迈的离去了。我拿着双手的梅子,望着二叔的背影,悄悄地流下了眼泪。的确他没文化,但他作为这老实的庄稼人,却更懂怎样去栽庄稼。700字 初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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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王“老叔”幸运的我生活在蔚蓝的海边,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我爱海,当看着那瓦蓝的天,蔚蓝的海,无不时刻让我想起“老叔”。他有像海一样博学的知识,像海一样宽广的胸怀,像海一样那么可亲、可敬。老叔并不老,三十岁出头,他有一张天生幽默的脸孔,还有着那么一张特会说话的嘴巴。“老叔”的独自里藏着讲也讲不完的故事。小时候我们都是他中忠实的听众。夏夜,孩子们都是很积极地搬来背椅,请“老叔”上座后,大家都围坐在他地身边,津津有味地听他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诸葛亮草船借箭”……听到入神处,孩子们都双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神采飞扬的老叔,周围静极了,只有老叔那抑扬顿挫的音调,一切都时那么和谐,童稚的心在默默中学会了辨别善和恶,美和丑。夏日里,草丛中是我们孩子王的天下,我们最热衷的事莫过于捕蝉了。想想,让那一只胖胖乎乎的家伙在袋子里叫着、撞着,该有多美呀!可是,你别急,别看这家伙很胖,反映还挺灵敏的呢!稍不小心,就只能:望蝉兴叹了。老叔的捕蝉技术特高,只要有他一起去,我们那小小塑料袋就成了小小的王国,里面动着挤着,热闹极了。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抓出一个胖家伙,剪掉小翅后,再拿起根线系住脚,放开手,似乎是自由了。那家伙着急地扇着翅膀,想奋力冲出,可却又摆脱不了绳子地束缚,像无头苍蝇似地到处乱飞乱撞,都得孩子们“咯咯”地笑着。“老叔”并不束缚我们,他跟我们玩起来。玩耍中,我们充实了小孩子那天真、活泼的天性,变得更好问更爱思考了。“老叔”从自己得言传身教让我们受到潜移默化的教育和美的熏陶,让我们又一望无垠的大海搬的宽广的胸怀,就拿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当政来说吧,那他的国家一定不会好到那儿去。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很难治理好国家,甚至连他本人都不会被社会所接受,而会被淘汰。“老叔”的话时时刻刻记在我的脑海里。可是,分手的日子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因为“老叔”工作的调动,如今快八年了。他那亲切的笑容和熟悉的声音,一切仿佛都只能称为回忆。但在我心目中,“老叔”他永远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最好的老师!800字 初一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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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余华在《活着》中写道:“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具有说服力了。因为时间无需通知我们就可以改变一切。”对此,我深以为然。倘若给自己一次穿越时光的机会,又该何去何从?我想起了我的二叔。自我有记忆起,二叔就坐在轮椅上。他极其地沉默寡言,每天蜗居在自己的小屋里,写写东西、看看书。家里的小孩和二叔都不怎么亲近,也包括我。除了他不爱笑,也是因为他乱糟糟的胡子和身上浓浓的烟味吧。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二叔的呢?大概是那次捉迷藏吧。我不小心把奶奶腌好的咸菜给踢翻了,汤汤水水撒了一地,吓得我哇哇大哭。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二叔过来了。他先是收拾好了地面,然后说:“欢儿,过来。”我抽噎着慢吞吞的走过去,以为要挨打。二叔却拿出纸巾,给我擦眼泪、擦鼻涕,还从口袋里拿出块大白兔奶糖。那天的糖很甜,以至于我现在都能回味起来。然后我就开始喜欢二叔了吧。虽然他还是每天板着脸,胡子还是乱糟糟的,身上的烟味依然那么浓。我时常跑去二叔屋子里,在他写东西的纸上乱涂乱画。那黑黑的墨水从不听我的话,总让我变成一只小花猫,然后二叔宠溺地望着我,无奈地拿起毛巾。有时二叔也会握着我的手教我练字,写得令他满意,就会得到一块大白兔奶糖。一块奶糖,就是一天最大的快乐了。或许那里面包含着的,是我从未理解的二叔对我的深沉的爱。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心思会越来越难猜。好比温开水能放凉,再深的感情也能变淡吧。在一次次被别人嘲笑我有个瘸子二叔后,我由开始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哭着回去和家里告状到后来的沉默不语。我甚至在心底愤恨,我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二叔?为什么他只能坐在轮椅上,为什么我要成为被嘲笑,被侮辱的对象。终于,我的情绪在一次玩笑后崩溃了。放学之后我冲回家,一头撞进二叔的屋子里,冲他大喊:“为什么你要坐在轮椅上?为什么你是个瘸子?我不想你当我二叔,我讨厌你。”喊完我跑进自己的房间,哭着哭着睡了过去。醒来后我在床头看见了几块大白兔奶糖,但我竟觉得那白色是那么的刺眼。我想逃离,想逃离这个家,想逃离这个给了我很多陪伴与温暖,也带给我无尽的屈辱的二叔。所以,我初中选择了寄宿学校。就这样,我和二叔渐渐的远了。即使我明白,二叔对我的爱从没变过。但是一个青春期少女内心的叛逆不允许我低头,也不允许我认错。那天我说出的话成了一根竖刺,亘在了我的心里。二叔身体不好,我一直知道,但我没想到会差到那种地步。听奶奶说,在我中考前一个月,二叔进了医院,诊断结果是胃癌。家里人瞒住了我。就这样,考完试的我才在医院见到了二叔。他的头发已经被剃光,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但是见到我的一刹那,他笑了。我当时不懂,为什么在面对死神的时候他会笑,可等我懂的时候,却晚了。那天二叔和我聊了很多,那句对不起却一直被我压在了嘴边,我不会想到,这一拖,竟是一辈子。“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二叔走了两年多,如今我也步入了大学,当我看见“假如我有时光机”这一主题时,我最悔恨的,不是少壮不努力,不是那个跳一跳就触到的高考分数,脑海中只闪现出了一个光头,在病床上傻傻冲我笑的场景。“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如果我能回到过去,我要去很小很小的时候,早早的去陪二叔,不让他在房子里感到孤独。我会紧紧抱住他,就算他的胡子很扎,身上的烟味很浓。我要回到二叔带我描字的时候,我要用力去感受二叔手心的温度,就算他的指甲被烟熏得发黄,手上的茧子很粗糙。我要回到我的叛逆期,我要在别人说二叔的时候喊回去,“我二叔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也是最厉害的,你们不许说他。”我要收回我对二叔吼的话,我要把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给二叔吃,把快乐分享一份给他。我要回到初中的时候,我不会再去选择寄宿学校,我要走读,这样每天都可以陪着二叔,空闲的时间就和二叔一起看书、练字。我还要回到在医院的时候,我要把那句对不起说出口,即使我年少无知的话可能已经被他丢在时光里。我弄丢了一份爱,想用时光找回来,可是……二叔,我很想你!点评:脉络分明,层次感强,叙气说井然有序,纤毫不乱。详略得当,主次分明,思路清晰。精挑细拣,素材似为主题量身定制。情感真切自然,无矫揉造作之嫌,以平淡心现真实情。切合实际,蕴含着朴素而深刻的哲理,读来令人精神振奋,情绪激昂。1200字以上 初二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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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叔去逝整整一百天了,享年六十八岁。昨天我回家给二叔烧了百日。二叔一米七五的个,长方脸,大眼睛,可疾病折磨得他临终时还不到一百斤,全身上下皮包骨头,看上去象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二叔生前没享过几天福。早些年,孩子小,有口好吃的,都省给孩子吃。那时对农村孩子来说,白面馍馍就是最好的。记得每年春节前,奶奶都回炸上盆油条,以备正月来客。当时多数家庭都不舍得炸。一不舍得油,二不舍得面。不过,年还得备。我见过好几个来奶奶家窜门的亲戚,他们临走前,终要与奶奶经过一翻挣执,最后,奶奶只好随他们的便,留下他们一个馍。他们拿下的馍都是包心的——外边一层是白面做的,里面包的是黑面。二叔家过年,二婶也做这样的馍。农村过年,忙得都是婆娘——做馍馍、蒸玉米糕[把地瓜煮熟,削去皮,和玉米面一起用水和匀,发孝后,做成饼,放到锅里蒸,熟了,用刀割成块,吃起来有点甜甜的、酸酸的味道]。男人们临近了年跟,也没什么活做,一般就帮着烧口火,劈劈材,闲下之后,大多都愿到街上晒晒日头,二叔也此。奶奶家临街,每年奶奶炸油条时,香喷喷的油烟就会从奶奶的屋里打着旋飘到街上,二叔闻着香味总会忍不住进去吃一顿。临走时,奶奶还让他捎些给孩子们。每次看着二叔离去,奶奶总会对爷爷说:“唉,老二太苦了。家里孩子多,有口好吃的,哪能到了他嘴里。一年也只能回家来吃上这么一顿好饭。”后来,孩子们大了,也相继出嫁了。按理说,二叔也该享享福了。可是,有口好吃的,二叔还是惦记着孩子们,常常把东西因放的时间太长而变了质。女儿们看着变了质的东西总会心疼地埋怨他一下:“爸,给你的,你就吃了,看看,坏了多可惜。”听着孩子们的话,二叔总是满脸顺和地应道:“好、好,再吃了它。”可下次还是如此。刚生了儿子,我回娘家住了几天,二婶留我吃了几顿饭。上代人大都认为鸡汤最有补,最能增加奶水。记得那天正好是二叔家三妹出嫁回二请客的日子[按我们那里的规拘,姑娘出嫁的第二天,叫‘回二’。由娘家人去把新娘新郎接回家,娘家人要大摆酒席,宴请亲朋好友。第三天,再把新郎新娘送回去。]二叔杀了两只鸡,鸡肉都招待了客人,鸡汤都放在盆里给我留着。吃饭时,我给二叔也盛了一碗,二叔却把汤倒回了盆里说:“你喝,你喝,我不愿喝。”二叔就是这样一个人,见儿女喜欢吃得饭、菜,他都会这么说,他就喜欢吃儿女不愿吃的。我爱二叔,同父亲一样。每次回家,有父亲的,就有二叔的。二叔也爱我。听说那天我要回家,二叔总是在门口进进出出地等着。每次从二叔家往外走,二叔总是含着眼泪,恋恋不舍地送我出门。二叔得的是膜关炎,疼起来钻心。由于医疗不及时,全身上下每个关节都变了形。最后几天,二叔疼得都下不来炕。为了减轻疼痛,他求家人用健身球用力击打他的后背。二叔是要强的人,但凡能不拖累孩子们就不拖累。有一两次,家中无人,二叔想解手,没想到,刚下炕,就跌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挣扎着,几次想爬起来,但,终因力不从心,最后只能大便在裤子里。我最后见到二叔是在医院里。那时二叔已被病魔折磨得皮包骨头,脸色干黄,每天只能喝点流食。二叔到医院的第二天晚上十二点多钟,医生就下达了病危通知。当我接到丈夫的电话赶到医院时,二叔已经不省人事,靠着氧气来呼吸。在医生的建议下,我们连夜把二叔转回了家。第二天中午一点半二叔去逝了。二叔走了,时常因痛疼扭曲的脸,看上去平静多了。守在二叔的灵前,往事件件浮现在眼前。仿佛又看到二叔手扶门框,盼望儿女相继归来的样子。二叔不善言语的表达。姐妹们每次回家,那怕拎一块香蕉、几个桔子,二叔都高兴地合不上嘴。我们知道,二叔不在东西多少,他高兴的是:侄女们心里有他。二叔走了,我又少了一个亲人,少了一份牵挂。人啊,牵挂的人多了,挺累。可是一朝牵挂少了,又添了一份思念。但愿我的牵挂永远也不要少了。〖作者:芳香碧丝草〗1200字以上 高三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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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张叔“张叔病了”,婆婆在电话的那头说着。不知道为甚么,我听了竟觉得“应该没事”。为甚么?是因为多年来张叔不管甚么病痛,都能很快好起来?是我心里的张叔从不生大病?又或者,我打从心里不允许他生病,不能接受他也会离开。过去几年来,身边的老家人一个个都离开了我,我该有些心里准备的,但但他是“张叔”啊!他是老家人里头最年轻的,也是家人中唯一一个、我认识的时候还是一头浓密黑发的。我印象中,他会出状况的只有牙齿,掉了好些颗也不补,就这么龇牙咧嘴的笑,像是点缀性的带点风霜痕迹。张叔十四岁跟我们家结下不解之缘,那是我出生前二十年。听祖母说,他小时家境非常困难,非常瘦,皮肤黝黑黝黑的,常常到我祖父在南京的办公室门口蹓跶。萧副官见他相貌端正,想收留他,就让他来当小小传令兵!就这样,小屁孩一个,被理了寸头,握着比他还要高的枪杆在我祖父家门口站岗,一排整齐洁白的大牙吃吃露着,笑着。可以想象当时的他,对这一身行头和归宿充满了期待。每天每天精神抖擞的祖父撤退到台湾,他也就顺理成章的跟着来了台湾,从此以我家为他家。从大陆到台湾的男丁里,他是当时唯一还没娶亲的。但一切都遵循着“老芋仔”的套路走,他在台湾娶了个本省媳妇。由于祖父不再涉足军政,不需维持排场,家里不用那么多人手,祖父鼓励还年轻的张叔应趁此机会多读书,不能一辈子都只是一个传令兵。张叔从此奋发学习,靠着自己努力考上公路局,当了一个公务员。这期间,他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一家人非常和谐的生活着。他的家人并不常出现,就是在年节时,张叔会带着大大小小一起来拜年。记得小时候看见他儿子时我还会害羞,因为他儿子跟张叔长得很像,瘦瘦高高,相貌堂堂。虽当了公路局的公务员,张叔每天还到我们家。有时是早上上班之前来看看,下班有空也会来帮忙,大约他觉得自己有两个家。到他从公路局退休下来,他在我家的服务又从兼职恢复成全职。这时张叔已经六十多岁了,平头已经泛白。总骑着一台漆成萤光黄脚踏车的他,说这样比较安全。也是,常常天没亮就出门,怕大车看不到他。当我自己有了收入,买了一台单车送他,第二天就发现那车全身已被漆成萤光黄。我简直崩溃,问他“我还为了买那个颜色挑选了半天你为甚么不干脆自己全身穿个萤光黄算了?”年轻如我不懂珍惜生命,不能体会时间流逝的急迫感,直到亲人不再理所当然地围绕身边。有一回祖父参加完朋友的追悼会回来,心情不好,我觉得莫名其妙,张叔跟我解释“你祖父坐在下面,应该会想,坐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很快也会轮到自己”。祖父晚年的神志不太清醒,祖母的年纪也不小,扶不动祖父,我们请了菲佣照顾。当时担心的是,张叔跟菲佣、菲佣跟祖父,一个口齿不清的湖南话,一个菲律宾英文,一个南京话,要怎么沟通?但三人发明了只有他们听得懂的共通语言。祖父的最后两年,菲佣也败下阵来,祖父的吃喝拉撒就全靠张叔一个人。有一回过中秋,祖父坐在轮椅上,大伙吃饭,喝点家乡的甜酒助兴,张叔说,祖父也说要一点,我自以为懂事的把白水倒进酒杯,心想祖父反正也分不出是酒是水,张叔立刻说“你公公肯定会知道!”我不信。祖父才一抿,立刻说“张育才,你骗我这是水”看来张叔比我了解祖父,或者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祖父。他对领导虽毕恭毕敬,也有跟祖父闹别扭的时候。祖父是老军人,说话嗓门特别大,说气话就更大了。有回两人为了甚么起了一点争执,我祖父气着说“张育才,你明天不要来我家了!”第二天,都到七点了,张叔果然听从将军的指示没有出现。祖父嘴里不说,但是一直在房里走来走去,最后终于骂骂冽冽的“简直反了,报纸到现在还没有来!”祖母偷偷打电话到张叔家,张叔的太太接的,她当笑话说“老张啊,一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客厅,但就是不出门,不安的起起坐坐的,刚刚终于坐不住,出门啦!”说时迟那时快,大门有声响,接下来就是一双手捧进了当天的报纸。我跟祖母偷着乐,就是张叔跟祖父俩跟没事人一样。祖父临终时,张叔坚持亲手为他擦拭身体,像是在跟自己的大半人生告别。这样的两个人老将军跟传令兵,没有血缘、没有债务、没有合约,凭的就是相互的感念。祖父应该是个讲情份的人,以至他带来台湾的部下始终不离不弃。祖父有付出,也获得更大的福报,可见阶级矛盾并不能适用所有情况,尤其是军人。每年上山帮祖父扫墓,必须带上张叔,只有张叔找得到那条崎岖的路。上山时,他除了鲜花、香、纸钱,还带上一个自制半圆形的铁网,说这样烧起来又透风,灰絮也不会飞得到处都是,然后自顾自的开始跟祖父报告:“英英来喽,他来看你喽,太太都好,你放心啊”仪式结束,他不忘帮安息在我祖父身边的几位朋友扫扫地,弄弄花甚么的。彷佛受了他的体贴启发,我会开玩笑说,你要请这些邻居多担待,祖父的脾气不太好。祖父离开之后,老家人只剩下张叔,他依旧坚持每天来家中招呼祖母。常年在外地的我打电话回家,只要是张叔接的,他总不断重复着“家里都好,家里都好,你放心你放心”的确,我也总因为他这样说着,更加放心在外游荡。我知道,刘家大到存款,小到洗手台的螺丝钉,张叔叔都会一肩挑起,任何时候我回家时,他会一如以往的迎接我。那几天台北雨下个不停,整个城市浸的发霉。正在路上这么想着,祖母来电话说,“张叔病了”。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张叔也会真病。他不是最年轻的、发丝乌黑的那个吗?他不是每天游泳、健步如飞吗?他不是一路背着萧副官回大陆探亲,还一路背他回来的吗?他不可以生病,他生病了我们怎么办,祖母怎么办?这就是自私的我当时问的问题。但是,他确实病了,祖母说。他太太也说,他不爱吃东西了。当时正赶着唱片宣传通告的我,想去看他,祖母跟他的家人都劝阻,“张叔不放心你去,树林很远,下一趟,下一趟吧”要不就说怕我找不到路。就这样,我失去再见他一面的机会。这是我的莫大损失,不是张叔的。我去了他家,终于。的确有点远,不好找,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每天每天出门来我家须走的路。也没听他提过远,就这样一趟一趟的,一趟一趟的几十年来如一日那条巷子,确实很窄,他确实需要萤光黄来保护他。我爬上了四楼,迎接我的依旧是那最灿烂的微笑,只是那微笑已被凝结在黑白相框里。他家的气味跟我家一模一样,因为两个家都是他打理的,都是他的家。我跟姐姐向他磕头,姐姐念着“谢谢张叔您这一辈子为我刘家做的,您终于可以放假了您安心吧!”说好不哭的我,一句都说不出来,只能啪啪啪的掉着眼泪。我除了难过,还有说不出的生气。跟他太太儿子聊天,我抬起眼来,玻璃柜里有一张有点眼熟的相片,我走近一看,是张叔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剪报,上面是多年前我去高雄慰劳海军时,跟官兵合影的照片。他将它框了起来,放在显眼处。小英英长大了去劳军,想必对他有非凡的意义。这又让我想起,我好像从来没跟张叔好好合过影,永远都是我们忙着要照相,把相机往他身上一丢,自顾自的站定了姿势。而张叔,永远都藏在镜头的后面,维系着我的家,照顾我们一家人。他十四岁到我家,此后陪了我们六十多年。他的太太这么说着:“他这一生永远把刘家放在第一位,再来才是自己的家人。每年的年夜饭,他都是招呼好刘家,才愿意踏上归家的路”张太太说时语气淡定,不含悔怨,像是她充分理解并欣赏先生的先人后己。看来张太太也是张叔的福份。离开张家时,我在楼梯间见到了我送的那辆脚踏车,萤光黄已成了墨黄。颜色再也没能保护好我的张叔。今年清明,我又想上山去看我祖父,拿起电话,才惊觉张叔已经不在了,有谁能再引领我走上那条慎终追远的路?他是六个老家人中,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的离去,对我而言是一整个世代的结束一个只问付出不求回报的年代,一个把忠诚视作基本教养的年代。他们对祖父,就如同祖父对民族和国家。祖父,连同老家人,前后陆续离开了我。从此我益形孤单,生活中少了活生生的典范,我只希望,他们的气节永远伴随着我,留存在我的血液中。我只希望,祖父、张叔、易、萧副官他们鲜明、巨大的形象,会在我无助的时候,在我抬头处出现。1200字以上 初一 记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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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窗外的雪花一片又一片地坠落,夹杂着刺骨的冷风。没多久天地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只留有少许的枯草和芦苇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父亲穿着厚厚的老式棉鞋,身上披了一件有了年代的军大衣,袖口处露出了少许的棉絮,看上去有些邋遢。父亲的双手蜷缩进袖口蹲在门口,呆呆地望着远方白茫茫的田野,计算着离过年的日子还有多少。屋里的爷爷躺在那张旧木床上,记忆中它总是发出一些吱吱呀呀的声音,但最近一个多月它却沉默了,沉默得让家人感到无助和恐慌。我知道爷爷很少动了,躺在床上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单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像是被揉皱的一张麻纸。而父亲的眉头也很少舒缓过,不停地叹气:“只要过了年关就好了。”他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种坚定的语气仿佛在宣示一条真理,让家人安心地准备年货。那一年的春节筹备得应该是最盛大的了。最大的鱼,肥美的鸡鸭肉,春联也贴了一张又一张,连偏房那个无人问津的小木门也贴了。那年披新挂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夜幕下像团团红艳的火球,照亮了沉睡的乡村屋舍。爷爷的脸色仿佛也多了点红润。全家人围在窗前乐呵呵:“过了年关就好了!”此时,大家都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过年的货物都准备齐全了,只剩下鞭炮和焰火了,但父亲却踱着步在堂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总说不够,不够,却说不出差了什么。大年三十离得是越来越近了,家里的氛围却好像每天都在过年,那种刻意伪装营造出的喜气洋洋让我觉得十分沮丧,更多的时间我还是乐意坐在爷爷床前,盯着爷爷的脸色,或者倾听爷爷粗缓的呼吸声,倒是父亲每次进来看看,短短几句话就离开了。我知道他在担忧,那段时间父亲没抽什么烟,害怕烟味影响到爷爷。为了克制烟瘾,父亲总在嘴里咬着稻草根,坐在门槛上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在深夜里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黎明,再过一会儿就是大年三十了,屋外的雪本已经渐渐融化,谁料到此刻又纷纷扬扬地飘落。父亲换了一身崭新的棉袄坐在爷爷的床前,腔调里带着哭音:“他爷啊,过年了。”爷爷皱了皱眉头算是应许了。父亲这才松了口气,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颜仿佛是点燃的火柴,照亮了清晨的黑暗,全家人也像是被父亲的笑容感染了,温暖的气息紧紧簇拥着爷爷的病榻。黎明尚未来临,屋外的雪下得很紧,静悄悄的,只听到簌簌的落雪声,只留有空间的萧瑟与黑暗。这样的夜让父亲更加坐立不安,他依旧在嘴里含着稻草根,只是这一次他低着头,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那姿态让我想起记忆里残缺的片段,片段里全都是爷爷健康时和全家人说笑的场景。我知道那些零星的片段就像最后的稻草,把父亲的腰压得很弯。鞭炮声渐渐响起,爷爷的眼缓缓睁了开来,有着少见的光亮。爷爷侧过脸艰难地看了眼日历,然后舒缓地笑了,那笑容嵌进他皱皱的皮肤纹理,散发着暖暖的光芒。我看见父亲颤抖的肩膀也渐渐恢复了平缓,抬起头的瞬间两只眼红红的,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两个熟透的番茄。父亲什么也没说,走过来牵了牵爷爷的手,然后静静地握住,像是握着稀世珍宝,唯恐一松手就会消散似的。我看着爷爷的嘴张了张想叮咛些什么,但又闭上了,只是呆呆地望着父亲,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我知道,这个年关终于过去了。我缓缓走出家门,远处的田野依旧毫无生气,但雪终于停了,天空也渐渐变得灰白,树林的东边有柔和的光线沿着地平线洒向人间。屋外挂着的红灯笼顿时像把娇艳的火,向白茫茫的世界诉说着新的一年的来临。“过了年关就好了。”父亲的话像是个魔咒,让我坚定不移地相信。年关1200字以上 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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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晨曦打搅了绿水,雎鸠千转娓娓,盛夏早已闭尾,迈入清秋,枯叶收,转转周周……笔下轻挥,她极目所望,独有情丝,无情人,雎鸠哀鸣,终是放不下羁绊,却撒手人寰,祭芳魂。八年前……我,年迈弱冠,深秋之时便是行冠之礼,怎奈才华平平,碌碌无为,胸无点墨,目不识丁,醉酒平生梦死,沉溺艳花旖旎,不知让家父操碎了多少心。走至河边,怅然若失,我,护国名将周成之子,家父一生金戈铁骑,难道我却只能做个凡桃俗李?唉,我挥了挥衣袖,正想在红尘这於坭继续苟延残喘时,秋风瑟起,左岸丛丛,隐约露出一道人影。我心生疑虑,这一带偏僻的很,不应有人居住。快步前去,只见一位佳人左右采摘着荇菜,寒气弥漫中,她浅白面纱遮住容颜,却依旧能望见那一抹细致清丽。三千青丝随意系在雪白仙裙,如仙灵雪莲一般,倾醉人间——纤手,漾眸,柔腰肢,惦念,不语,乱了思。“考功名,登龙门,两袖清风,为幸”“居高位,战天下,睥睨四野,更幸”可此时,“粗油茶,淡柴饭,执子手,木栅栏”胜过一切。我想钟鼓乐之,妄琴瑟友之,可一介纨绔子弟何德何能沾染这份圣洁,但我本着世家的骄傲,还是前去搭了话:“古时高僧漂洋过海,风雨兼程。在如何取得终归是经。而我理性放纵,严肃享受。娶的却是你啊。”本以为是次完美的开场,及时内心无波澜,也总归会留下一些印象,没想到她却无半分动作。我心有些许不悦,追加了一句“家父,护国将,周成。”本以为她会如旁人般纸醉金迷,没想到她依旧是那般沉寂。想我周潇,潇洒十九年,何时受过此般窘迫,哪怕我为一介纨绔,可周家之子岂是一介女流所辱,恼羞成怒的我向她大喊:“喂,你没听见吗!”她此时终于转过头来,默默走向我,低声说了一句:“登徒子。”没等我从诧异中缓过神来,她便又道:“你这一辈子,自我介绍难道都是家父周成,护国神将?究竟说过几次,吾名周潇,如此厚颜无耻,与那般傍人篱壁的乞丐有何区别,令人作呕。”这句话如冷水一般打醒了我。20年了,原来我对别人说的。永远是周成之子,而非名周潇。呵,真是讽刺。弱冠系发请长缨,踏马十载终不停,金戈铁骑保家梦,待军行归妻来迎。“记得,我叫周潇,十年后,你的丈夫,护国神将,周潇!”说罢,我便割发而归,将三寸短辫扔在这河中水岛女子捡起短发,眼中闪出异样的光彩,嘴角微微上升起一丝弧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与先前的纨绔哪有一丝相似,默默念了一句,“等你,神将,等你,周潇。”一载!含笑傲然赴沙场,风雨储至扬子江。二载!胡净乐弃著战衣,樱花树下念吾妻。三载!忍情轻断思家念,烟柳左岸难长眠。四载!气锤黄沙耐饥渴,心念佳人情丝惹。五载!倭奴日寇远来犯,力挽长矢平海乱。六载!金戈征战得圣康,铁骑六载万夫长。七载!破没楼船入辽海,修罗血雨染倭台。八载!绝域轻骑催战云,浩瀚沧海踏鲲群。九载!富士山头扬汉旗,本州岛里穿中衣。十载!初至青丝归白发,盛世烟花留天涯。我,来了,十年修罗场,护国将,引领十大万夫长,系红缨枪,入远航,中原狂,生死苍茫,青丝尚在。走在十年的道旁,聆听熟悉的雎鸠鸣啼,古道尘扬,荇菜芳香,我抑制住心中的情感,默默走向河中小岛,还是那般仙境,走近一看……什么!竟只剩下一座破房!我察觉不善,慢慢走到屋中,只见一具半化的白骨,与一封血书,我顿时失了神,征战十载,刀下白骨不下万,为被眼前这白骨所不安,我依旧抱着侥幸的心理,知道看到了那封血书,才彻底绝望,摊坐地上一载,念君已至扬子江,此生不枉。二载,秋思雨露起白霜,乱世刀光。三载,杨柳尘扬远凄怆,何时归乡。四载,梧桐飘落已迷惘,地老天荒。五载,家中母去心凄凉,九天万象。六载,劳力太深毒入膛,莫要忧伤。七载,毒入心脏,最后持笔,河汉汤汤。周潇,我心悦你……再,没了下卷……我呆滞在一旁。十年,剑凝光,未相忘。少年疏狂,化作虚妄,逐沧浪,纵横列张。到头来,不过焚心一场,焚心一场啊!求之不得,苦,得而失之,更苦。只是,我不知你心悦我,却失了你。呵,十年征战,还不若纨绔子弟,护国大将,不若那句“登徒子”。1200字以上 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