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经--游苏州园林1200字以上

金刚经--游苏州园林

1200字以上 高三 写景

写景作文:金刚经--游苏州园林

前天一个三年没见的老友来访,自然给我原本一潭死水的生活注入了一丝惊喜。为尽地主之谊我们一道出去游了苏州的园林和寺庙。

在苏州蛰伏了两年,深居简出、足不出户,都没有好好地出来欣赏过苏州的美。其实,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一个人出去确实犯愁,也没这个心情。所以每次有时间的时候宁愿一个人窝在家里睡大觉,等睡到晌午之后再拖着慵懒的身子胡乱地往胃里塞点东西,然后就打开电脑一直泡到深夜。这就算打发了一天———简简单单、平平凡凡,没什么变化,也没什么激情,也许激情早就在这种一层不变的日子中消失贻尽了!这次老友过来拜访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难得在碌碌无为、懵懵懂懂沉睡了两年之后在这冰雪消融,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出来透口气,感觉真好,除了有点冷之外。

记得我当初刚来苏州的时候,当时苏州给我的感觉是大失所望。也许这是因为在我没来苏州之前被“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给误导了,以至于对苏州抱有太高的期望值,结果当我真正背井离乡漂泊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天堂”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美。原来“天堂”里也有垃圾和灰尘,也有世俗和纷争……或许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距吧!

但是,经过这次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逛了这趟园子和寺庙之后,算是彻底颠覆了我原来对苏州的不良印象。这个城市其实挺美的!真的。

那些园林粉墙黛瓦,飞檐凌空;亭台楼榭,高低错落;泉石花木,点缀其中;回廊蜿蜒,曲径通幽;山水交融,相应成趣;步步生景,面面成诗。无论是从建筑学还是美学的角度来看,个个都堪称经典。我在感叹这些巧夺天工的杰作之余,自是不停地感慨自己坐井观天,孤陋寡闻。倘若不是因为这次老友来访,我定会无心也无缘来一睹这世间美景,人间佳境,那于我来说可谓是生平的一大憾事!

游完园林,天色将晚,便直奔寒山寺而来。唐朝诗人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让寒山寺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驻足负手,立于枫桥桥头,极目远望,寒山寺碧瓦黄墙隐于苍松翠柏之间,坐落于京杭大运河之畔,虽大隐于市,却又远离尘嚣。适逢冰雪尚未消融,只见残阳下寺顶的皑皑白雪折射出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更给这座千年古寺增添了几分庄严和肃穆。

穿过枫桥古镇的青石板小巷,便来到这座在小时候就神往的寒山古寺。未进寺门,先闻其香,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从鼻孔吸入,深入五脏六腑,经七筋八脉最后行入大脑,顿觉神清气爽,灵台空明。缓步入内,只见单檐歇顶,飞甍崇脊,据角舒展,蔚为壮观。在雄伟的大雄宝殿之前乃有一中庭,中央设有炉台铜鼎,鼎的正面铸着“一本正经”,背面有“百炼成钢”字样。而这里还包含着一个宗教传说:相传有一次僧人和道士起了纷争,较量看谁的经典耐得住火烧。结果,佛徒将《金刚经》放入铜鼎火中,经书安然无损。为了颂赞这段往事,就在鼎上刻此八字以资纪念。

老友乃一信佛之人,步入寺内便满心虔诚,逢佛便拜。上完高香之后,便在大日如来金身座下顶礼膜拜,虔诚祷告。我乃一介凡夫俗子,生性不羁随意,不信佛亦从不参佛、拜佛。而此刻身处佛门圣地,我沉思凝望佛祖身后的“和合二仙”,不禁在心底质疑:倘若尔等真有灵验,为何这芸芸众生还要遭受诸多磨难?

从普明宝塔上下来时,天色已暮,寺门即将关闭。我们匆匆经过藏经阁时,瞥见门外的经龛上摆放着几本随缘附赠的经书,在老和尚的推荐下,我和老友各自取了一本《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据说此经可以挡煞辟邪。大师要我们将其置于干净的办公桌案头,可以防小人。我诺而不语———没想到真正可怕的不是什么鬼煞,而是就在我们身边出没的小人也!

《金刚般若波罗密经》云:无上甚深微妙法

百千万劫难遭遇

我今见闻得受持

愿解如来真实义

雁荡杂记---林斤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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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景作文:雁荡杂记---林斤澜

鼓浪诗人偕夫携幼游罢雁荡,赞道"除却雁荡不是山"。这一句当然是"仿作",仿的"除却巫山不是云",仿的"黄山归来不看山"。拉扯起来若'桂林山水甲天下",那仿来访去就多了去了。凡有山水,就有"天下第一"、"人间无双",这些"溢美"。真善美三位,老大老二看来严肃,却也一口咬不定,比着一个人你说是"榜样",他说是"傻样"。斟酌一件事你归做"儒",他算做"糯"也有的是。到了老三"美"这里,"乐山乐水"、"见仁见智"已成口碑,"莫衷一是"才是正常。

雁荡待鼓浪诗人不薄,游罢怎么来句仿作,这其实是诗人的聪明。

80年代初,温州文联抓住时机,办个写作学习班,面向全国。曾经邀请外省作家部分学员,到温州开笔会,一时和做喜事一般。其中一个精彩项目"游雁荡",游罢,总有本地捺也捺不牢的,直面两位黄山来的作家,直问比黄山如何?那两位大约饱有经验,从容答道:各有千秋。这个回答,自是"哲理",当场宾主尽欢。

大队人马拉到雁荡,灵峰灵岩,大小龙湫自不消说。竟有一支分队,北上探险,深入仙姑洞,却是少有的壮举。

雁荡实在不是一座山,有人编过一副对联:"背靠莽莽括苍山脉,面对浩浩东瓯海湾。"没有横批,又有人补充四个字:"山海交关"。有以为山海两字"重"了,有指点交关两字"俗"了,不过都还承认意思对头;这一片奇观地貌,只可是"山海交关"的缘故。这一片宽广四百五十平方公里,景观名目五百四十,数字也来凑趣。

那么大体看看走走,也要个把月?一个月不算多,不过一两天也可以,先看白天的灵峰,如茫茫天地间,出现如来的合掌,走进掌缝,拾级而上,一层一层竟达九层的观音佛阁,站在楼阁平台上,凭栏外望天空一线。"一线天"是到处都有的景观,此处也日称"天下第一"。再看大小龙湫,有水的日子,历代的诗歌吟咏都不过分。下午安排小半天,到灵岩寺前看天柱和展旗双峰,峰顶一绳横空,采药人表演飞渡绝技,这里要宣传"人间无双"了。

最好过一夜,若自己有车,看看夜景八九点赶回红尘也不晚。这夜景必要看的是灵峰的移步易形。这白天的如来合掌,在月色里,百来步外是夫妻合欢,五十步内变做雄鹰半合翅膀,下视,是不是正在盯着咱们哪?再走近二三十步,回身,背向,后仰,上视,月华如银,双乳如铁,顶天立地的维纳斯。

够了,雁荡名胜够向家人友好交代了。若是诗人墨客,诗也做得了,文也交得卷了,画也画得出来了。

不过雁荡分八个景区,灵峰灵岩是南边的景点。最北的景区叫仙桥,和仙境相通的意思。道家的始祖中,就有陶弘景出没在"山海交关",得到感应,写出诗来,给山水诗开山增光。后在精溪江边一个洞里,修练得道。这个洞老百姓叫做大箬岩,也讹传为叨鹰洞,求签的香火好做市了。为纪念仙人,正名是陶公洞。

雁荡的洞府,名号上书的六十六。内起九层后加起为十层楼阁的观音洞,当居首座。仙桥区有个仙姑洞,以奇险名列前茅。观音洞是游客必到的景点,哪怕一日游,也会到佛阁平台上,泡一碗山泉云雾,坐竹椅,看一线天,赶路的疲劳连同世俗的烦恼,顿时消失……有谁到仙姑洞去过?那年笔会上,温州文联有雁荡周边的仁人,有年年去趟雁荡的君子,竟没有一个拜访过仙姑洞。就是这些仁人君子,忽然愧对雁荡,组织小分队,北上探险了。

爬山头,翻山梁,斜插坡上三五人家,好不容易看见六七里外,一爿屏风也似石头山。那陡峭的半腰间,有一个黑点。走近两三里,黑的是一个方洞,这可如何上得去?再两三里,看见黑洞下边,有一截灰线,莫非栈道?踏上灰线,左手岩如城墙,右边直落不敢窥探,脚下两脚宽,似裂若等可疑。提心碎步走到洞下,洞口高一人有半,垒石台阶,上下腾空如云抬,如风推。

进洞原木林立,支撑着两层木头佛堂。凭栏寻觅山谷究竟,柴草荆条掩映,渐暗渐黑无底。头上蓝天一方,白云不见首尾;飞鸟但闻鸣叫,或忽然出现,转眼消失。

山气蒸蒸,云天寂寂,时日悠悠。

编右三五里外,起伏山头有个叫谷湾,湾下原是峡谷曲折,谷底村庄叫福溪。现有拦山筑坝,储存山洪。

福溪乃祸福相依之地,是温台两州几个县的交界去处,历来"绿客"出没,"义士"往来,大约半个世纪前,远隔千山万水的卢沟桥一声炮响,就有人到这里拉抗日队伍,成立民主政府,可惜内外矛盾"交关",只好昙花一现。

现在村庄潜伏水库深潭,碧绿千尺,没有半点血色。山风呼啸,也只有过来人,才误听出来隐约的慷慨悲歌。

半个世纪前,仙姑洞口没有垒石台阶,只是挂下木头梯子,早晚收梯,老虎也蹦不到洞里--没有起跳的余地。

现在的石头台阶是为旅游垒的?其实当真游到这里的客人,都是探险心情,木头梯子不多危险,却多兴味,还有一种攻守的联想。

当的正是一个避难好地方,收了梯子,就把格杀打斗留在外边了。进洞林立的原木,一如当年,据说整个未动?木楼只怕是旧物,楼板开缝依旧,颤动依旧,是空气干净是人迹少到的缘故?白木的颜色也依旧,特别是两厢两三间小屋,拉开屋门,笨重的带围栏的木床,长年铺的草席,老蓝印染的棉被,连存放粮食,堆放香烛、散放汗油的混合气味也依旧依旧。

洞外边,村庄连同峡谷都沉在水底,只怕已经泡苏了。首领四爷叫同袍买通枪手,打死在山坡上,会说自由平等的四奶坐穿牢底,放出来进了深山,嫁给最没出息的部下。留分头的独生女儿远走他乡,成了个'飘飘荡荡'的女人……真是一个梦一般。

洞里依旧依旧,洞外俱非俱非。洞里洞外,究竟谁在谁的梦里?这是个古老问题;猎人听雷,猎枪锈了。樵夫观棋,斧把烂了。

木楼站在洞口,后边才是洞身。洞身不算方正,也算得天然殿堂了。靠里塑着仙姑神像,供桌,香炉,烛台一一摆开在岩石上。

右后方,靠上,又是个洞口,射进光线,透出烟火,天赐的后窗。

窗边垒灶,烧火做饭。

窗外是个井筒般深谷。井筒笔直却缺一边,光照到底,谷中没有成材的树木,可是不少荆棘蒺藜,山茶杜鹃,野玫瑰草丁香……没有人能够从石头山爬到这底上来,也没有什么动物能够用脚用爪爬上爬下,自开天辟地,花自红自白,自有本谷昆虫做伴,本山蝴蝶做客,自开飒爽,自落潇洒,好一个完全自己的山谷……

忽然,一天,仙姑从窗口跳下井来,空前绝后,井谷震动,山风来扶,山花来接,落到谷底,山草来垫,仙姑盘腿如坐莲花。

仙姑姓甚名谁?因何舍身?这跳下来的洞口从此叫做舍身岩。舍身当然有故事,或婚嫁吉凶,或世态冷暖,或战争饥荒,或由忠奸善恶演变做阶级血泪……各地都有类似的故事,不用记也记不清。

只是这一跳,非常美丽。舍身跳下这么个山谷,落地如坐莲花。这是想像的必然,联想的极点。

现在仙姑塑在洞里,有两个道姑关照香火,敲木鱼、击铜罄。五六十年前的道姑老了,现在也还是两个老道姑,一样的蓝布衣服印染围腰,一样的黄肿面貌水红眼睛。

道姑道姑,怎么?仙姑?好比是?新塑?

新塑新塑,革过两回命了。

文革?

温州来革一回,台州又革一回。

原是荒山空谷,石岩险道,舍身洞穴。难得这一场天罗地网,斩尽杀绝。难得这么一帮异想天开,哪一根筋弹琴,钻到大自然的皱格里,革文化的命。好比钻到裤裆里,捉拿圣贤,更加百倍的难得,竟有难兄难弟,一样的热血,一样的杂碎,革过了还要革一回。话说辛亥革命时候,未庄的阿Q到静修庵革命,晚了一步,就没有革成。那老尼姑门开一缝--

"你又来什么事?"伊大吃一惊地说。

"革命了……你知道?……"阿Q说得很含糊。

"革命革命,革过一命的,……你们要革得我们怎么样呢?"老尼姑两眼通红地说。

"什么?……"阿Q诧异了。

"你不知道,他们已经来革过了!"

"谁……"阿Q更加诧异了。

"那秀才和洋鬼子!"

阿Q又出意外,不由的一错愕;老尼姑见他失了锐气,便飞速地关了门,阿Q再推时,牢不可开,再打时没有回答了。论气势,论做派,论无孔不入的刁钻,无中生有的荒唐,辛亥革命差得远了,阿Q算老几!

像仙姑洞的革两回命,是不是可上吉尼斯纪录,不清楚,"天下第一","人间无双",这是自己手里的事,先放一边。须知雁荡世代诗文集子中,还没有仙姑洞的笔墨,现在好了,有了抹不掉的事迹了。

林斤澜(1923—),浙江温州人,作家。著有小说集《山里红》、《石火》,小说散文集《飞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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